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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她偏过头,见对方是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十分俊美,身上有着文人的书卷气质,却不显羸弱,他身形高大挺拔,沉稳儒雅,一双眼睛深不见底,立在那儿的时候,如同立了尊佛,让温婉有种被长辈抓小辫子的无措感。

    温婉正纠结着要怎么跟男人解释自己偷听夫子上课的事儿。

    正巧到了下学时辰,里面的孩子们欢呼着往外跑。

    温婉见到一颗圆溜溜的大脑袋从自己眼前闪过,很快扑到了男人怀里,嘴里兴奋地喊着,“爹,你怎么来了”

    喊人的是上课只管打瞌睡下课爬树摸鸟蛋的虎娃宋元宝。

    被喊的是上河村宋家三郎,宋巍。

    温婉没见过宋巍,不过听宋元宝这么一喊,她很快就想起来这男人是谁了——上河村的宋三郎。

    这位宋三郎,他是个天才,三岁断字,五岁识文,十岁能上手自己写,熟读四书五经,通晓诗词歌赋。

    然而这样一个天才,他到今年二十七岁都没考上功名,别说秀才,童生都没有。

    原因是他命中带煞,霉运罩顶,从小到大衰事不断,以至前程受阻。

    小时候在私塾开蒙,下学后一群孩子调皮,要去骑路边的鹅。

    结果骑鹅那几个没事,旁观的宋三郎被鹅伸着脖子跑过来叨了一口破了皮,因为没及时用药,伤口发炎起烧,险些弄没半条小命。

    十岁那年,宋三郎参加第一场县试,半路上下了一场冰雹,别人停下来躲,他怕耽误时间没躲,到考场才知道因为天气,考试延后一天,结果他当天晚上就病了,第二日没考成。

    之后的十年,不是这样原因就是那样原因,总而言之,他就没顺顺当当地走进考场过。

    七年前好不容易顺当一回,前脚刚踏进考场,就被人告知送他去考试的兄嫂被劫匪杀了。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温婉也是听她爹说的,从那以后,宋三郎就再也没有去考过试,一直以亲爹的身份照顾兄嫂留下的儿子宋元宝。

    宋元宝今年七岁,他亲生爹娘不在的时候,他只有几个月大,还不会认人,据说会开口那年,张嘴就对着宋三郎喊了声“爹”,宋三郎没否认,宋家人便没挑破这层关系。

    宋巍摸着宋元宝的圆脑袋,嗓音低缓,“今日又没认真听讲”

    宋元宝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当即否认,“才没有!”

    一边说一边从斜挎的书袋里把课本掏出来扔给温婉,“我不认真听讲,怎么给她上课”

    宋巍眼底染上笑意,“你还给人上课”

    “对啊!”知道温婉不会说话,他爹肯定看不懂她的手语,宋元宝甩锅甩得很顺手,“都学两年多了,才认得几个字,我要是不教她,她早晚得把自己给笨死。”

    温婉“……”是谁吃了糖饼不干活的

    ------题外话------

    想了想,还是赶在二月开头更新,图个好运,新年马上到了,衣衣提前祝小可爱们新的一年晦气扬长而去,运气扬眉吐气_




003、那就找个他喜欢的
    宋巍是来接宋元宝下学回家的。

    父子俩走在前面,温婉捧着宋元宝的课本跟在后头,眼睛瞄着上面一排排陌生的字,想把刚才在私塾外记下的那个找出来。

    耳边时不时地能听到父子俩的对话。

    七岁大的孩子,嘴巴里总有问不完的为什么,男人并没有因此露出不耐的神色,回答儿子的声音始终如一,听来平和又稳重。

    日头偏西,打斜了三个人落在田埂上的影子。

    到上河村与下河村的分叉口,宋元宝转头,对温婉伸出手。

    温婉愣了一下,没立时反应过来。

    宋元宝提醒她,“书给看了,糖饼呢”

    温婉闻言,把课本还给宋元宝,她已经找到了自己今日学来的那个字并且记下。

    宋元宝把课本放回书袋,温婉背篓里的糖饼也拿出来了。

    打开布包,一如既往的是两个。

    宋元宝迫不及待地伸出小爪子捞走一个。

    原本以往是她和宋元宝一人一个,去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边吃边学。

    今日有了刚刚私塾前那尴尬的一幕,温婉到现在还心虚,想了想,把最后一个糖饼递给了宋巍。

    宋元宝啃了一口饼,嘴巴里含糊不清,“这不会说话的闷丫头笨是笨了点,不过烙饼的手艺不错,爹你尝尝。”

    温婉“……”

    宋巍没接,回头不忘教育儿子,“你就是这么帮助人的”

    宋元宝低头嚼着糖饼,用脚轻轻踢石子。

    “还有,你该喊她一声姐姐。”过了会儿,宋巍又开口。

    宋元宝已经啃完饼,互抠着手指,没吭声。

    明日私塾旬休,照例,宋元宝今日不教温婉念书,到了明日,温婉除了烙糖饼之外,还得再带上一大包热乎乎的煮毛豆,贪吃又狡猾的小家伙才肯开尊口教她。

    从岔路口分道扬镳,宋元宝跟着当爹的回了上河村宋家。

    进门就见宋婆子拎着杆秤,称上挂着块肉,嘴里大骂,“好啊,刘三豁子这个挨千刀的,一个不留神他就给我短秤,足足少了一两,不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提着称去找他算账,今儿非让他给我补二两回来不可。”

    刘三豁子是上河村的屠夫,因为豁了颗门牙而得名。

    宋芳淘米煮上,把淘箩洗干净,擦了擦手从灶屋走出来,“哎呀娘,我说你消停会儿吧,不就一两称的事儿,你还白拿了人家一根猪大肠呢!他短你一两,刚好补里头了。”

    宋芳是宋父宋母两口子的老来女,比宋巍这个三哥足足小了一轮,与温婉同年,刚满十五。

    宋婆子哼了声,“我隔三差五就买他家肉,送我根猪大肠咋了,又不是什么值钱货,他要连这都舍不得,我以后不去光顾,他那生意得塌半边天。”

    “……”宋芳忍不住嘀咕,“有你这么买肉的吗上回让人送块猪肝,上上回让人送个猪心,再不值钱那也是钱,您要是再去光顾,刘三豁子家那生意才真真要塌了半边天。”

    宋元宝蹲在一旁,剥着从地里顺来的蚕豆,“奶你是不是出门忘看黄历了”

    宋婆子闻言,一拍脑门,“可不正是!难怪我今儿个这么倒霉。”

    宋婆子迷信,迷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出门赶个集去村里割块肉串个门都得提前看黄历。

    听到宋元宝的声音,宋婆子才发现大孙子已经下学。

    “元宝回来了”宋婆子把肉扔给宋芳,仔细往围兜上擦了擦手,过来要抱孙子。

    不怪她宝贝,大郎夫妇去得早,只留下这么根独苗,二郎家接连生仨都是丫头片子,三郎又还没成家,暂时指望不上。

    宋元宝在这个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七岁的个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宋元宝已经习惯被他奶心肝肉地疼着,由她抱坐在凳子上。

    “你爹呢,咋没见着人”宋婆子搂着宝贝孙子,扫视了一圈院里,没看到宋巍。

    “回屋了。”宋元宝剥完蚕豆,把壳往地上一撒,很快引来几只鸡争相啄食。

    宋婆子闻言,没去打扰。

    宋巍这几年虽然没去学塾,却也没下地干活,他平日里帮县城最大的书铺抄书,偶尔给人做批注。

    宋巍的才学在整个平江县都是有名气的,他对四书五经理解独到,批注可遇不可求,所以有批注的书价钱略高,每个月最少能挣五两银子,自己存了些,平时没少给宋婆子。

    宋老爹是木匠,谁家要打家具都找他,没事儿就帮着下田干活,偶尔出去打打猎拿去镇上换钱。

    上下河村几十户人家里头,数宋家条件最殷实,别人家住茅草屋泥瓦房,他们家的青砖瓦房气派又宽敞,宋婆子三天两头去照顾刘三豁子的生意,可见是不缺那点肉钱,土里刨食的人家,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

    宋二郎夫妇早几年和老人闹了不愉快,已经分家出去,跟这边隔了堵墙,晚饭在自家屋里吃,没过来。

    晚饭后,宋婆子在灶屋里收拾碗筷,宋巍进去烧水,准备给儿子洗澡。

    宋婆子趁机道“三郎,不是我这当娘的说你,年后就二十八的人了,咋还不想想婚事”

    宋巍拿着木瓢往锅里添水的动作一顿,“我天生倒霉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说出去哪个姑娘敢嫁”

    又补了一句,“再说,就算真有姑娘愿意嫁,元宝也不一定喜欢。”

    在宋元宝的认知里,他生母早亡,宋巍要是成亲,等同于续弦。

    宋巍这个当爹的,自然要照顾儿子的感受。

    “那就找个他喜欢的。”宋婆子说“你总不能为了他打一辈子光棍。”

    元宝喜欢的

    宋巍想到了什么,心绪微动。

    ——

    温婉起了个大早,烙了糖饼煮了毛豆,还细心地用瓦罐装了水,刚背上背篓准备出门,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猝不及防地就出现。

    她预感到,宋三郎今日会和宋元宝一起去村口的大槐树下等她,之后被王瘸子撞到,王瘸子把他俩当成奸夫淫妇,对宋三郎大打出手。

    温婉“……”

    真不知道是宋三郎的霉运罩上了她,还是她带累了宋三郎。

    温婉想了想,决定不去了,放下背篓把包好的糖饼和毛豆拿出来,自己坐在屋里吃。

    “喂,吃独食是要变傻子的!”

    土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元宝打开,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探进来。

    昨天虽然没吭声,但还是把他爹的话听进去了,没敢再管温婉叫“闷丫头”,却也不喊姐姐,直接来个“喂”。

    温婉把手里的毛豆放桌上,望着他。

    宋元宝知道她想问什么,嘿嘿两声,“我是翻墙进来的,反正你们家也没人。”

    温父下田,周氏娘家亲戚办满月宴,一早就带着温顺去吃酒了,温家这会儿除了温婉,还真没别人。

    晃神间,宋元宝已经从窗口爬了进来,顺手抓了一把桌上的毛豆,边剥边说“我刚才带了我爹去大槐树下,想让他教你,结果你没去,怎么,不想学字啦”



004、看好戏使小坏
    温婉没办法跟宋元宝解释自己去不成的原因。

    小家伙坐了好半天,最后往兜里揣了把毛豆,不忘捞个饼子,然后拽着温婉往外走。

    温婉想着,都这会儿了,王瘸子就算会经过大槐树下,也早该走远。

    宽了宽心,温婉跟在宋元宝身后,朝村口方向去。

    刚走到拐角处,就见前头不远处有个穿着粗布棉衣邋里邋遢的男人,走路一颠一颠的。

    哪怕背对着二人,温婉也能从那走路的姿势猜出来几分。

    “那不是周家村的王瘸子吗”宋元宝一双眼睛滴溜溜在王瘸子的背上打转。

    温婉怕被那人听见,忙一把捂住宋元宝的嘴,顺势将他拖到草垛子后面躲着。

    宋元宝摘掉温婉的手,探出小脑袋去看,然后告诉温婉,“王瘸子被刘寡妇拉进去了。”

    温婉不信,小心地伸着脖子往外一瞧,果然见王瘸子被人半拖半拽,还掉了只鞋在门外,不多会儿,一只手伸出来,把鞋拿走,那是只女人的手,手的主人是谁,显而易见。

    温婉“……”难怪预感嫁过去会被折磨,王瘸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心思一转,拉着宋元宝的小手就往刘寡妇家的院墙边跑。

    看好戏使小坏这种事,宋元宝最拿手,他大步往前奔。

    最后变成了宋元宝拉着温婉去看戏。

    ——

    王瘸子今日喝了点酒,原本是按捺不住想提前来看看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温婉的,谁料刚走到刘寡妇家门外,就被刘寡妇使了大力拖拽进去。

    看清楚拽自己的人是刘寡妇,王瘸子顿时吓得酒醒大半,一把甩开刘寡妇,“干啥玩意儿呢你大白天的你把我往屋里拉,被人看见咋办”

    刘寡妇指着他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个没良心挨千刀的,那天晚上在被窝里还说等过了年娶我进门,回头你就找媒人去温家说亲,要娶个哑巴,合着你是为了爬我的炕才说那些好听话来哄我的”

    王瘸子怕她那大嗓门一会儿把村里人招来,忙伸手搂住刘寡妇的腰,顺势掐了一把,好声好气地连哄带骗,“心肝儿这话咋说的,我买她,那是准备给你当丫头使唤呢!”

    刘寡妇斜瞅着他,“我都听人说了,你准备给二亩水田五两银子做彩礼,哪家丫头这么值钱的”

    王瘸子搂住刘寡妇,往她脸上香了一口。

    刘寡妇被男人三两下弄得来了劲儿,半推半就,娇嗔道“猴急啥,又不是不给你,先去屋里,否则一会儿让人瞧见了。”

    等王瘸子和刘寡妇进屋,搬了石头垫脚的温婉和宋元宝二人才敢从院墙外抬起脑袋。

    刚才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全听到了。

    “王瘸子真不是个东西。”宋元宝趴在墙头总结,“这种人可不能嫁,否则你嫁过去得吃一辈子的哑亏。”

    温婉没听他叨叨,她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忘了带火折子。

    “你在找啥”宋元宝发现她不对劲。

    温婉打了个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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