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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宋巍垂眸,小姑娘的眼神格外倔强,似乎在责怪他突然跑出来吓人,他暗暗失笑。

    温婉心中轻哼一声,扭开头去,不想理他。

    转身之际,手腕被男人宽厚的大掌握住。

    温婉怔愣住,还来不及反应,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她低头,见到是一本线装书。

    “我亲手抄的。”宋巍说“里面是千字文,你按照自己背的顺序,从第一个字开始数,就知道哪个字该怎么念了。”

    温婉捏紧书脊,心绪翻涌,抬头看宋巍时,眼中多了一抹感激。

    为了能匹配读书人,她一直以来都想学认字,可是女子读书向来被人说道,况且书太贵了,她买不起,只能去村学偷听,然而学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进展。

    宋巍这份礼物,算是帮了她大忙。

    头顶又传来他低缓的声音,“你先记,至于如何写,等你过门,我再亲自教你。”

    这话听得温婉耳朵尖微微发烫。

    收了书,她做了个“谢谢你”的手势。

    宋巍颔首“你喜欢就好。”

    温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试探性地用手比划你看得懂我说什么

    宋巍但笑不语。

    ——

    回家的路上,温婉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宋三郎身边又没有不会说话的人,他们俩才见过几次面,他为什么能轻轻松松就看懂一个哑巴的手语这太让人惊讶了。

    宋巍这次来温家,给温父买了上好的茶饼和一坛子酒,给周氏的是两匹碎花布,看样子也不便宜,另外给温顺买了不少零嘴。

    周氏得了好处,两眼笑眯眯的。

    温父也面带笑容,不过温婉看得出,他并非是因为那几个茶饼和那坛子酒。

    至于她爹为什么突然之间转了态度,恐怕得问问宋巍白天到底说什么了。

    吃食和衣裳,温婉都不在乎,宋巍的手抄本才是她认为最宝贵的礼物,晚上关了门,兴奋得睡不着觉,点了油灯用手指着书本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认真又仔细。

    大概是怕她看不明白,宋巍的字稍稍放大了些,一笔一画都写得端端正正,十分清楚。

    他的字挺好看,至少是温婉目前看过所有书本上最好看的字。

    因为熬了夜,温婉第二日起得晚了。

    周氏难得的没有因此给她脸色看,亲自来敲门,手上端了一碗碎米粥、两个白水煮蛋和一碟酸萝卜丁。

    温家很少有这么丰盛的早饭。

    见温婉有些发愣,周氏笑道,“都快出门的姑娘了,是该好好养养,咱们婉娘长得好,要是再养细嫩一些,宋家三郎没准会更喜欢。你快吃,吃完我带你去镇上裁布做新衣裳。”

    ——

    想到自己就快嫁人,温婉挑了个大晴天,跟温父打了个招呼想去她娘的坟前拜拜。

    温父听到这话,恍惚了一下,说陪她一块儿去。

    父女俩在温婉生母陆氏的坟前站了许久,温婉弯腰除了除杂草,给她娘点了香,烧了些纸钱,又供上几个自己做的饼子和来时路上采摘的野果,这才跪下实实在在给她娘磕了三个响头。

    温父也蹲下来烧纸钱,低声说了几句。

    温婉听到了,温父是告诉陆氏,女儿即将嫁去好人家享福,让她不必挂念。

    温父平日里话不多,今日能在陆氏坟前说上这么几句,实属难得。

    温婉一直没弄清楚她娘的死因,只是听人说她娘不是平江县的人,她爹早年做过走货郎,有一年出去的时间久,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挺着大肚子的美妇人,那美妇人便是她娘陆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温婉。

    陆氏是在温婉三岁那年没的,据说是死在外头,尸身都没回来,如今的坟包只是座挂了名的空坟。

    温婉学会手语以后问她爹,她娘怎么死的,她爹告诉她,他们拿货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雨,小河涨水,她娘被河水冲走了,找不到尸身。

    温婉觉得她爹可能没把实话说全,不过问了几次,温父都是一样的说法,她就不再问了。

    烧完纸钱,温父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才摸摸温婉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你三岁那年贪玩掉进了冰窟窿里,当时外面天寒地冻,谁都没发现,得亏宋三郎路过,及时救了你一命,你才能活到今日,他虽然大你一轮,心眼却实在,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你嫁过去,他往后都不会亏待你。”

    温婉抬起头,面上写满了惊讶,三岁的事,她早就不记得了。

    温父解释,“就是那一次,你回来后起了高烧,把嗓子都给烧坏了。”

    温婉听明白后,有些好笑,合着这位未婚夫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题外话------

    嗯,婉婉还是三岁奶娃娃的时候,她家未来夫君已经十五岁了_这里是有暗线的,等以后三郎去京城做官再一一揭开,么么哒!




009、小嫂嫂长得天仙儿似的
    宋家来下定是一个多月以后,天气已经入冬。

    宋巍请了媒人跟着,另外还有两个年轻男人,据说是他家表亲。

    村里嫁闺女娶媳妇的不少,但要真掰着手指头数,这么体面的,温婉还是头一回看到。

    光是礼金就来了六六大顺,三十六两。

    除此之外,酒和茶来的双数,是县城里顶好的那种,布匹无数,每样花色都是双数,连温婉做嫁衣的红绸布也一并送来了,再有就是宋老爹自己打来的野味,野鸡、狍子肉、山猪肉……林林总总算下来,加上礼金,估摸着能有七八十两。

    在这种穷乡僻壤,寻常人家嫁闺女娶媳妇,聘礼没那么讲究的,有的只给一亩田,有的直接拉头牛买些酒水裁两尺布割几斤肉孝敬老丈人丈母娘就算完事儿,条件好的,顶了天二十两,还是礼金和礼品算一块儿的那种。

    像宋家这样讲究到礼金和礼品分开,梳子镜子都给送来的,在十里八乡是头一份。

    邻里来看热闹的不少,一个个眼馋得不行,可一想宋巍是个天生的倒霉蛋,跟了他,有钱就怕没命花,众人瞬间又平衡了。

    温婉作为准新娘,这回可不能再躲在自己屋里偷看,随着周氏来堂屋招待宋家人。

    周氏亲自收的聘礼,看到比预期多出了几个倍,嘴巴子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温婉她大伯、大伯娘和堂哥堂嫂都过来了,再加上族里的旁亲,坐了一屋子。

    温婉穿了一件新做的桃红色细棉布小袄,跟坐在周氏身边,双手搁在腿上,认真听他们说话,余光时不时地去瞥对面的宋巍,只见他坐得端正,腰板挺直,与长辈们说话的时候,面色如常,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拘谨,仿佛只是在跟自家屋里人闲磕牙唠家常。

    那样的坦然自若,温婉自认再修炼十年都达不到。

    周氏对这个有钱的女婿满意极了,脸上堆笑,“三郎,我们婉娘从小就手脚勤快,家里的、田里的活儿,没有她不会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日子不好过,比不上宋家那头,嫁过去以后,婉娘要有哪里做得不如意,你好生跟她说说,她会改的,别动不动就上火,两口子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要真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那就太不像话了,你说是吧”

    并非是她想为温婉说话,只是不想宋巍将来后悔退货。

    宋家那条件,多少人家眼巴巴地羡慕,周氏自然也跟着眼红,宋巍要一直是她女婿,往后逢年过节的,不得常过来走动送孝敬吗

    宋巍正端着碗喝茶,听到周氏的话,淡淡笑了笑,没出声。

    周氏只当他答应了,心里舒坦不少,起身道“那你们坐,我去做饭。”

    忽而想到什么,周氏又说“婉娘,我这赶早就忙,竟忘了拔水萝卜,你去小竹林那边的地里看看,帮我带两个回来。”

    温家大伯娘嗔道“大喜的日子,你就让孩子歇歇吧,我去帮你拔。”

    周氏忙给大伯娘递了个眼色。

    大伯娘是个会来事儿的,马上就心领神会,笑着转了口风,“饭还没做呢吧走走走,我去给你打下手。——那个,婉娘,水萝卜还是你去拿吧,也没几步路。”

    温婉点点头,起身出了堂屋。

    不多会儿,宋巍也跟着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出去。

    满屋子都是过来人,知道那两妯娌这是故意给小两口腾地儿相处,他们自然不好干涉,便都装作不知情,继续吃茶闲唠。

    温婉挎着菜篮子,没走多远,发现有人跟上来,她转头,见到是宋巍。

    之前在堂屋她就知道后娘有意让自己和宋巍单独说说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冷不冷”宋巍上前来,瞧了一眼温婉身上的衣裳,应该是她继母为了应付今日赶着裁布料做出来的,新是新,可还是单薄了些,就这么裹在小姑娘身上,使得她看上去更削瘦了。

    温婉摇摇头。

    继母虽不善,却不至于黑心黑肺,这些年吃穿上倒没怎么刻薄她,只是让她多干了些活儿,要不是前些日子吴婆子撺掇,后娘也不至于起心要卖了她。

    温婉每年的冬衣都是这个厚度,今日这身衣裳,她真觉得挺暖和的。

    “这个给你。”

    宋巍摊开手,掌心里有个圆形的小盒子,是他送书稿去县城的时候特地买的。

    温婉见那盒子精致,只怕不便宜,她站着不动。

    瞧着温婉没反应,宋巍直接拉过她的手,把小盒子放到她手心,温声嘱咐,“这是防冻膏,如今天冷,早晚记得抹些在手上。”

    当时在县城,他表弟还说姑娘家都爱胭脂水粉头面珠花之类,让他买那个,宋巍没买,他选了一盒最贵的防冻膏,觉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远不如防冻香膏来得实在。

    温婉握了握绘着牡丹图的小盒子,上面似乎还有宋巍掌心的余温。

    她脸热的同时又忍不住抿嘴笑,宋巍一个大老爷们儿,是怎么想到买这个的,入了冬,一沾冷水她的双手就容易长冻疮,刚好她正准备买呢,如今他送来,她倒是可以多省几个铜板儿了。

    小丫头生得娇软白嫩,漂亮又水灵,一笑,眉眼弯弯,跟那天上的新月似的。

    宋巍见状,深邃的眼底攀上几分柔和。

    ……

    婚期定在明年开春。

    在温家吃了午饭,来过礼的这一行人才打回转。

    路上,二表弟谢涛说“这位小嫂嫂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能有十五岁吗还不会说话,三表哥往后只怕是有的累啊!”

    他没敢问,这是打算娶回去当女儿养呢

    大表弟谢正瞅他一眼,“三表哥都乐意了,你跟那瞎着急个什么劲”

    说罢还拿眼睛去瞄了瞄宋巍。

    宋巍对二人的话不置可否,面上也看不出个什么来,那二人套不出话,只能闭嘴。

    这三表兄弟以前一起同过窗,在镇上学塾读书,后来宋巍因为宋大郎夫妇的死离开了学塾,谢涛觉得读书没劲,收拾东西回家刨土去了,只剩一个谢正,院试中了秀才,今年乡试落榜,打算三年后再接再厉。

    算起来,谢家兄弟是最了解宋巍的,这个人性子沉闷,平日里话不多,做事却扎实稳当,若不是运气不好,只怕这会儿早就考到京城去做官老爷了。

    按说这样的人,挑媳妇儿的眼光应该挺毒辣的,谁成想选上了今儿这位小嫂嫂。

    小嫂嫂长得倒是天仙儿似的,可惜不会说话呀,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010、送上门找骂
    宋巍一行人虽然走了,温家这边还是热热闹闹的。

    之前摆了几桌,这会儿空盘子已经撤下去,换了花生瓜子糖块和茶水上来。

    男人们胡天海地扯闲白,几个妇人则是围着周氏,羡慕宋家来的聘礼,漂亮话不要钱,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周氏耳朵里塞。

    有人说温婉长得好,那俏模样,也只有跟宋家三郎站一块儿才登对。

    也有人夸周氏这个后娘当得厚道,把继女养得水灵灵,蜜桃儿似的,这才入了宋家三郎的眼,若非如此,这桩亲事也不能成。

    周氏见钱眼开,心里本来就乐开了花,再被人这么一夸,整个人都快飘到天上去了,一改往日的抠搜作风,临走前一人发了一大捧花生糖块,让拿回去哄孩子。

    送完客,周氏叫上温顺一起,把借来的桌椅板凳和碗筷还给温老大家,回来后进了堂屋,见温父一声不吭地坐在炕上,她凑过去,“当家的,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温父抬了抬眼皮。

    周氏接着说“我琢磨着,等开了春,就送顺子去村学读书,你看成不”

    温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宋家来的礼金,咱们不能全收着,得匀出一半来做嫁妆。”

    钱刚到手都还没捂热乎就说要往出送周氏直接给气着,“啥一半”

    统共就三十六两银子,要去了一半,那还剩个屁啊!

    谁家姑娘陪嫁这么多的

    不成,这事儿不能这么干!

    全然没去想温婉要是真嫁给王瘸子,她也不过只能得五两银子而已。

    “宋家来的聘礼不少。”温父说“咱们也该表示表示,否则嫁妆少了,将来婉娘在婆家立不住脚的。”

    宋婆子那臭脾气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难相处,尖酸刻薄,迷信又抠门,都说挑夫婿也要挑婆婆。

    宋巍这个夫婿是挺不错的,偏生有那样一个娘。

    婆婆是挑不成了,只能自家这边先把礼数做足,免得宋婆子老往儿媳身上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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