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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京城三月,天气还未开始转暖,绵柔雨丝里寒意十足,打在发着高烧的人身上,每一颗雨珠子都像在扎针。

    刚开始,宋巍还能勉强思考,越到后面雨势越大,别说答卷,他连笔都提不起来,脑子里仅有的理智变成一团浆糊,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没办法,他只能趴在考卷上睡过去,任由后背被雨水浸湿。

    再醒来的时候,雨停,外面已经入夜,其他考生已经把答题的木板拆下来当床睡了。

    天一亮就得交卷出考场,宋巍的答卷上,几乎没写什么内容。

    他揉了揉额角,勉强打起精神来,重新构思了一下答案,提笔继续写。

    入了夜光线不好,外面的号灯被风一吹,晃得他难受。

    浑浑噩噩中,宋巍总算是在天明时分交了一份完好无损的答卷。

    好不容易走出贡院,强压过后的突然松懈却让病重的他再次晕了过去。

    ……

    谢正一离开考场,第一时间就在找宋巍。

    听说贡院外有人昏倒,他急急忙忙飞奔过去,见果然是宋巍,心下说不出的难受,顾不上考生们关切的询问,他请人帮忙把宋巍弄到背上,快速往家赶。

    宋芳就知道她家三哥带病考试肯定会出事儿,早早去把李太医请到小院里来等着。

    看到谢正背着昏迷不醒的宋巍回来,宋芳直接急红了眼,请李太医抓紧看。

    李太医给宋巍把了把脉,面色震惊,“他这是又淋了雨吧”

    入场前本来没这么严重的,这才三天,就已经达到性命堪忧的地步,再不喝药扎针,他这条小命就别想要了。

    宋芳急切地看向谢正。

    谢正抿唇道“初九那天的确是下了雨,至于三表哥有没有被淋到,我也不太清楚。”

    宋芳把视线挪回李太医身上,“老先生,求您救救我三哥。”

    李太医从宋巍腕脉上收回手,点头,“老夫会尽力而为。”

    接下来还有两场考试,以宋巍的秉性,他是宁肯病死在考场上,也不肯错过的,所以宋芳在无奈之下同意了李太医扎猛针,用猛药。

    宋巍夜间就醒过来了,只不过精神恢复得不算太好。

    宋元宝一直守在床榻前,见他爹睁开眼,小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爹,您饿不饿,渴不渴我让小姑姑去给您弄点儿吃的。”

    宋巍抱了下沉重的脑袋,问他“什么时辰了”

    见当爹的都病成这样了,醒来后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还是考试,宋元宝鼻头泛酸,抿着小嘴巴,“爹,您好好休息吧,考不了就考不了,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一回。”

    宋巍无力地垂下眼帘。

    以他的命格,别说等三年,就是再等三十年,都是一样的。

    他能挺过第一场,没道理错过第二场第三场。

    后面再怎么倒霉,还能赶上第一场顶着高烧淋着雨边护考卷边答题

    宋元宝劝不动,给他倒了杯温水,又出去让小姑姑熬粥给他爹喝。

    谢正还没睡,听说宋巍转醒,很快过来看他。

    宋巍的性子,同窗这么多年,谢正比谁都清楚。

    当下坐在宋巍的床榻前,谢正没说一句劝他别逞强的话,只是温声道“明天又要入场,你今晚得好好休息,李太医没走,在厢房住下了,要有哪里不舒服,第一时间说,他会过来给你把脉的。”

    除了脸色不好,宋巍的神情并没有丝毫萎顿,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

    这个人天生倒霉,却也天生一股越挫越勇的韧劲。

    谢正看着他,想到白天宋巍在贡院前昏倒的那一幕。

    这届考生晕场的有十几人,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严重,也没谁有他的毅力和恒心。

    宋巍身上想与命运抗争的那股劲头,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

    宁州这边。

    自打宋巍上京,温婉的心情便日渐郁结,哪怕二郎媳妇和谢家那两位表弟妹时不时地会来陪她,她也开心不起来。

    她们说笑玩乐的声音,只会衬托出她的孤独和不安来。

    三月初八这天,是相公入考场的日子。

    温婉一大早就觉得胸闷,好似里面堵着什么东西,致使她情绪有些躁,喝水时不慎打翻了茶杯摔在地上,她也懒得弯腰去捡,像是在跟谁赌气。

    宋婆子听到动静,过来拍门。

    温婉不得不起身去开。

    见她脸色不好,又见地上摔碎了茶杯,宋婆子问她,“三郎媳妇,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再有一个月就要临盆,如今她挺着箩大的身子,稍微有点什么,都能让当婆婆的提心吊胆。

    温婉摇头,她不是不舒服,而是清楚地知道相公肯定在临近考试的时候遇上事儿了,可因为隔得太远,自己一点都预感不到。

    未知的等待最能消磨人的耐性,若不是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温婉真想现在就出发去京城帮相公一把。

    宋婆子弯腰把碎片清理了,起身时问她,“难不成,是三郎出事儿了”

    相公一定出事了,温婉心里清楚,可这种时候,自己一个人担心就行了,没必要让婆婆也跟着着急上火。

    这么想着,她摇摇头,没让心底的不安浮现在面上。

    宋婆子问不出什么,把碎片扔出去以后又回来跟她说话“没多少日子就要临盆了,如今天气暖和,村道上也宽敞,你适当出去走走,透透气,别把自己闷坏了。”

    温婉点头应下,中饭过后,自己扶着腰,出去村道上散步。

    宁州天气四季分明,这会儿外面的田间地头一片嫩绿,风吹日暖,走上一圈,的确能让她郁结已久的心情得到舒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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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前三,倒数的(3更)
    宋巍休息了一夜,天明时分起床洗漱,精神比昨夜稍稍好了些,脑袋还是有些沉重。

    当哥哥的病成这样,宋芳特地从鸿文馆告假回来伺候,已经帮他把笔墨和吃食都装进了考篮,又怕他夜间冷,特地让他换上厚实一些的衣袍。

    来不及亲手做,宋芳从外面买了一对护膝给他。

    宋巍没拒绝,准备妥当之后推开门。

    谢正在外面等,见到他,扯开嘴角笑了笑,“今日感觉怎么样”

    “还好。”

    谢正主动把他的考篮接过去拎在自己手里,不似旁人那样劝宋巍别去冒险,“再坚持两场,等考完就一身轻了,到时候想怎么休息都成。”

    宋巍听了,稍稍勾起唇角,只是那笑容里,透着大病未愈的苍白无力。

    谢正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第二场第三场他能顺利考完。

    宋巍也是这么想的,第一场那样艰难,他都熬过去了,老天爷再不开眼,第二场第三场总该对他有所优待。

    然而到了考场上,他才发现自己把老天爷想得太过仁慈。

    这回不是下雨,而是号舍的位置问题。

    每一排号舍末尾都设有茅厕,越接近茅厕的号舍,那味道越是臭烘烘的一言难尽。

    不巧,宋巍的位置正是底号,也就是他们那一排的最后一间。

    上一场是因为下雨,再加上他白天昏睡过去了,基本没什么感觉。

    第二场就不一样了,烈日当空,晒得人昏昏欲睡,有两个考生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一直往茅厕跑。

    宋巍本来就因为大病未愈脑袋放空,再被那味儿影响,心绪很难稳定下来,思路一直被打断。

    一直到入夜时分,他才算是把考卷给答完,吃是吃不下去了,掐着时辰把答题的木板拆下来和座板拼在一块,晚上要睡在那上面。

    主考官们监督得很严格,夜间也禁止考生随意走动。

    长公主通过李太医得知宋巍的号舍上一场漏雨,已经想办法通过关系让人简单修缮过。

    只不过她不清楚宋巍的号舍位置,否则早就让换了。

    前半夜宋巍睡得还算踏实,后半夜再次迎来一场雨,他被吵醒以后就一直坐着,没敢睡,因为太冷。

    或许对别的考生来说不算什么,可他是个病人,外面稍微吹点冷风都像有冷刺往毛孔里钻,完全受不住。

    从后半夜一直坐到天明,交了卷出场。

    谢正见他双眼泛着乌青色,猜到他没睡好,问了一句,“昨夜又碰上事儿了”

    “只是因为下雨没睡着觉,比起第一场来,要幸运得多。”宋巍的声音里,多少带着倦意。

    谢正稍稍宽了心,鼓励他,“还有最后一场,再坚持三天。”

    宋巍淡笑了下,再有三天,只是考完,而并非考中。

    以往的任何一场考试,他心里都能有个大概,但会试前两场,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恐怕要跟进士无缘了。

    第一场完全是拼着一口气答的题,如今让他去回想,他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

    至于第二场,勉强算回归正常水平,但若要以第二场的成绩去补救第一场,挺悬。

    要想考中,除非第三场能超常发挥,把前两场的“失误”给填平。

    到家后,宋芳第一时间给二人备了沐浴的温水。

    宋巍泡完澡,绞干头发以后出来吃饭。

    他还没好全,宋芳不敢大鱼大肉,做得挺清淡。

    宋巍吃完后回房睡了一觉。

    人生地不熟,宋元宝没出去,也没打扰宋巍休息,把他爹换下来的衣裳洗了,又帮着小姑姑做家务。

    徐恕下学后,第一时间往胡同小院赶。

    有了第一场的“阴影”,他格外关注第二场,见宋巍在房里睡觉,直接问宋芳,“你三哥身子好些了没”

    徐恕主动关心,宋芳没有将人往外撵的道理,如实说,“比上一场好了不少。”

    “第二场没出问题了吧”徐恕又问。

    宋芳有些迟疑,第二场具体如何,她还没来得及问,三哥就已经回屋歇下了。

    没听到回答,徐恕跟着再问“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宋芳看他一眼。

    这段日子,自己因为三哥反反复复的病情忙得焦头烂额,徐恕不说,她大概都已经忘了那天在马车里的尴尬。

    眼下对方突然之间的提及,让宋芳面上待客的柔和敛去大半。

    徐恕也知道自己篓子捅大了,事后一直想办法弥补,无奈他从来没哄过姑娘,把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问了个遍也没想到什么奏效的法子,只能一步步试探,照着她的喜好买东西送,早上提前去给她买早饭……

    “我三哥和表哥都歇下了,我要上街买菜,没空招待客人,要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吧!”

    宋芳搁下话,进厨屋去拿菜篮子,准备带着元宝出门。

    徐恕本来想问问会试马上就完了,她还去不去将军府,可是想到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就没敢开口,简单道了别,都没进屋坐坐,直接打道回府。

    晚饭宋芳给谢正和宋元宝炒了几个家常菜,给宋巍煮了青菜粥。

    宋巍没来堂屋,宋芳亲自送过去的,问好点没。

    宋巍在睡前喝了药,蒙在被子里出了身汗,到现在烧热已经退下去大半,只是嘴唇还有些干裂。

    喝了两口粥,总算有所缓和。

    宋芳见他咽得下去,猜到应该是好转了,她顺势坐下来,“白天徐恕来了,问三哥第二场有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当时没回他的话。”

    宋巍手上的调羹在粥碗里搅动了一下,不想让小妹跟着忧心,“第二场没下雨,还算顺遂。”

    这话,等同于给宋芳吃了颗定心丸,焦躁了几日的心得到安抚,面上也露出喜色来,“真的要真有事儿,三哥可别瞒着我这当妹妹的啊!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宋巍笑,“这种事,没可能撒谎。”

    没多会儿,谢正来看宋巍,随便聊了几句便回房温书。

    宋巍没碰书本,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看书只会导致头晕,倒不如多多休息养精蓄锐。

    九月十五凌晨开考第三场,今日既没有下雨,也没有暴晒,不冷不热刚刚好。

    已经做好倒霉准备的宋巍并没有碰到预想中的小意外。

    这一场,他病好了大半,脑子清明,思路也清晰,比前两场发挥的都好。

    九月十六出考场,谢正问他有没有把握考中。

    宋巍的反应有些迟疑,没说有把握,也没说没把握。

    他这三场的发挥,第一场最糟糕,第二场次之,真正好的,是第三场,只不过,阅卷官要看的是综合成绩,光有一场突出,只怕难以排上名次。

    ——

    按照会试规定,放榜应在半个月之内,也就是四月初一之前必须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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