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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难自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对酒当歌
“那是八嫂大气!儿臣原本是打算等皇阿玛下次南巡时为皇阿玛修一座行宫”
康熙三下江南,为了节省开支都是住在船中,更不惊扰百姓,但是胤到苏州见识了魏家府邸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真建行宫,规格肯定不能比魏宅小,但这样建起来劳民伤财,又有悖于康熙南巡的目的,回京路上胤便生了另一个念头。
“儿臣想出资给京城以石材铺设,作为献给皇阿玛的大礼!”
大清现今的城市,无论大小,除了主要街道以石材铺设,多以土质街道为主。土质结构的道路给百姓带来了诸多的不便。以人烟凑密的京城为例,只有正阳门大街是少有的几条石砌大街,其他街道天晴则沙深埋足,尘细扑面,阴雨则污泥满地,臭气薰天。
京城作为大清的国都,天子脚下,理应是最富庶繁华之区,街道如此污秽未是一大憾事。
胤之所以有这样的感叹,还与回京的经历有关。离开苏州后,便带岫烟往江宁游玩了一番,发现江宁的石材街道很多,特别是官街乃为一条宽阔的石板大道,百姓通行便利,却还是明朝建国时所建。
“若京师还不如江宁,我大清的颜面何在?所以儿臣这个心愿,还望皇阿玛成全!”
康熙听后更是龙心大悦,“说得好,说得好,有赏!”
胤自叩恩不提,又道:“修路的经儿臣眼下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京师道路多窄小而来往人数众多,只怕修葺过程中会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儿臣自认为能力有限,当不起这监工大任。”
修路是造福百姓的义举,哪怕一时不便,也会得到广泛拥护,他其实就是懒得出力而已,把功夫用在这上头,还不如想想用什么法子来哄岫烟陪他玩耍。
康熙哪能不懂这个儿子的心理,看他下了血本也不跟他计较,点了点头问:“这监工人选不可草率决定,依你看,你众兄弟当中,谁能担此重任?”
“众位哥哥都是文武全才,操持这等小事都是大材小用,皇阿玛非要让儿臣说一个,儿臣认为四哥最适合,比较省银子。”尽管都是要花银子,节省点总是好的,八哥也是让他推举四哥。
康熙听完之后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拍案笑道:“哈哈朕会让你四哥省着点花!”这事就定下来了。
胤回到落烟阁,还在想着怎么告诉岫烟离京期间他令人建了个地下室,谁知岫烟一见他就说想伊尔根觉罗氏了,央他让自己回都统府小住几日。岫烟跟董鄂齐世夫妻俩感情好,这次在苏州待了四个多月,难想念,胤虽然舍不得岫烟却也忍痛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亲自送岫烟回了都统府,离开之前还搂着她歪缠许久。
等他一走,伊尔根觉罗氏就忙问这次到苏州胤有没有惹什么风流债,要知道康熙帝当初南巡经过苏州可就带回了两个苏州女子。岫烟虽美,但这男人都有孽根,都贪新鲜!
“没有呢,额娘放心!”说起这事岫烟也是有几分得意的,她与胤回京路上不少女人都对胤另眼相看,有的当着自己的面就想勾搭他,但胤对她们都视之无物。
“那就好!但这女人不管怎么得宠,最要紧的还是要生个儿子!”岫烟成婚也快一年了,得九阿哥如此疼爱,却连个音儿都没有,伊尔根觉罗氏如何不着急。
“听说红螺寺求子观音相当灵验,明儿我就带去住上两晚,好生求求菩萨!”普陀山的百子堂求子灵验是全国皆知,听说所生男孩聪慧福厚,所生女孩貌美贤惠,去那里再好不过了,但毕竟隔得太远,到底红螺寺方便些。
岫烟忙不迭应了。红螺寺求子到底灵不灵,岫烟也不在乎,但想求个静心。
伊尔根觉罗氏别的不厉害,但有一点让人不得不佩服,那就是会唠叨!哪怕就是不理她,她也能叨叨说上个不停。这点岫烟和董鄂齐世都怕她。
第七十八回红螺寺受惊
红螺寺背靠红螺山,前照红螺湖,在山环水抱之中,寺院坐北朝南,依山而建,布局严谨,气势雄伟。
传闻中红螺寺的开山鼻祖佛图澄,是以“神异”著称的第一个僧人。据《高僧传》记载,他是一位通咒术、了悟禅机,能洞察过去预知未来神通广大的高僧。
西晋末年,佛图澄由于感梦来寻找中国北方佛教发祥地,二十余年无果。东晋咸康四年他跟随后赵石勒、石虎北征段辽来到渔阳城,发现红螺山山形上部如舞动双翅的大鹏金翅鸟,下有佛祖成道时触地印瑞像,此山暗契圣教,瑞显佛仪,恰合他感梦之境,于当年创建此寺,起名大明寺,即现在的红螺寺。
红螺寺可谓是北方佛教的发祥地,高僧频出,世有“南有普陀,北有红螺”之说。历届住持多由皇家命派,来这里学习的僧人非常多,禅师还经常受到皇帝的召见和请教。康熙帝于三十三年也驾临过红螺寺,以求国泰民安,江山永固。
待到了红螺寺,用斋饭等不在话下,小憩片刻,心切的伊尔根觉罗氏便拉着岫烟去了尾殿的送子观音庙。
岫烟静静地闭着眼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胸前。她虽无求子之意,但对菩萨也有敬畏之心。且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突然离了胤不太习惯,心里头都闷得慌,刚闻着檀香味儿,倒真有几分清净之感。
在里头待了半日才领了清浅和疏影出来,在寺庙里转了一遭,赏玩那传闻中的红螺三绝景。
早先进红螺寺大门就见识到了御竹林,那青翠欲滴的竹林,委实不同凡响。瞧好了那大雄宝殿前的雌雄银杏,正想去观赏宝殿后那藤不离松、松不辞藤的“绝景”紫藤寄松,却见殿内大步走出两人,竟是四贝勒胤和他的近侍苏培盛。
岫烟侧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福,“四哥!”垂眼正好看到了他手上的佛珠,想是来红螺寺礼佛论道。
“九弟妹。”胤远远地就看见了岫烟,此时岫烟因走了不少路双颊泛红,乌云般的鬓髻松松散散,添上一份慵懒娇媚,比那藤萝花盛开的场景还美。胤将她的美入了眼底,心里也是一动:“怪不得太子和九弟对她神魂颠倒,真是好风情!”忍不住转了圈手中的佛珠。
这人对佛学是有一定的造诣,广交僧衲,并著《集云百问》论佛旨,自号破尘居士,更让人想不到他这人如此深于工计谋略,岫烟不想跟他多待,也心知他急赶回京城,况天色也不早,便轻声道:“四哥正事要紧,就不打扰了。”
胤跟她点了点头便往前走了。岫烟也立刻往殿后去,也没了赏景的兴致便回了房。
待到晚间沐浴之际,发觉一阵凉风打屏风后面灌进来,吹在身上有股冷意。不由往屏风后看过去,只见屋后那两扇雕花木窗中间虚开一道缝儿。
“这疏影粗心的……”岫烟自言自语数落了疏影一句,遂拿巾子擦拭干身体,披了件儿衣裳伸手去拉窗户。
只听窗后咚的一声,岫烟往窗口一看,瞥见一道黑影从窗边掠过去。
“啊”岫烟吓得惊叫一声,脚下踩着水一滑,直扑扑摔在地上。
“心肝儿没事吧?”急切的声音传来,岫烟这才明白方才那黑影只怕就是胤。
他跳窗进来忙将岫烟抱进了怀里,“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岫烟的心脏险些从嘴里跳出来,头抵在他胸前,两手乱捶乱打。
这时清浅听到动静也冲进来,见岫烟小脸儿惨白着被胤抱在怀里,虽然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过来的,但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见疏影要说话朝她拿食指搁在唇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头。
疏影跟她一起退到外间,“福晋没事吧?”
“爷不知怎么过来了,福晋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心肝儿都是爷的错!”胤也知道这回真把岫烟吓得不轻,哪怕温香软玉在怀都不敢乱动。
“你怎么来了?”
“爷这不是舍不得,”岫烟回都统府那天他就一直不得劲儿,要不是等着跟胤交接早就按捺不住对岫烟的思念翻墙进都统府了,听四嫂说四哥在红螺寺礼佛,等了一天又听岫烟去了红螺寺,可不就彻底坐不住,一路快马加鞭往这边赶,好在路上也撞见了胤,把东西交接妥当便来了庙里寻岫烟。
“那你怎么不让何玉柱来通知我一声?”
“丈母娘不是也在,要知道我来了肯定把看得更严。”毕竟在庙里,伊尔根觉罗氏肯定不许他们乱来。
“那你就偷看人家……真是坏死了,害得人家还以为”刚刚她真以为来了登徒子偷看她洗澡,险些没吓个半死。
胤自又把她抱在怀里好个哄。等岫烟呼吸平稳下来,才舍得把她松开。
岫烟却是紧搂住他的脖子舍不得撒手,胤体格健壮,身上本就如火炉一般,被岫烟如此痴缠更是全身情热如沸,渐渐把持不定,重抱她入怀一口吻了上去。
“唔~”岫烟柔软的身躯毫无缝隙地紧贴着胤,把一条小舌递过来让他尽情咂弄。胤双手急切地上下抚摸她的背臀,揉搓得岫烟带了喘息,方要扯她的衣裳,她却挣了挣身子,按住他的手道:“庙里不许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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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回府以后可得让爷为所欲为!”
岫烟听他说什么为所欲为,只窘得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但又想床事上头哪次不是任他恣心所欲,便答应下来。却哪里想到他那么多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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