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璃醉月
师尊是凤凰神,当年的真相是师尊以自己的血献祭的。
但这件事情只是他的推测,他必须要证实,从凤长歌的口中亲口证实。
他说:“一百年前,你以自己徒弟为献祭开启了天路,将天兵从天界接引下凡间,镇压了那场邪妖叛乱。”
凤长歌挑起的眉渐渐沉下去了,眼眸微微眯起来,没说话。
龙君泽莫名感觉到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他咬着牙承受了下来,眼里却隐约泛起一点水意,“你徒弟死了,在一片绝望和被师尊背叛的愤怒中死了,你告诉我,他是被祭台吞噬了,还是被你师弟杀了?”
凤长歌居高临下看着他,无波无澜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他的身体被青鸿杀了,元神被祭台吸了,所以天路开了。”
“那个全天下不包括我!”
龙君泽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终于流了出来,在眼角蜿蜒下两道晶莹的痕迹。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顿,质问出声:“他的元神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天界,身体被你师弟青鸿杀了,那么,凤长歌,你告诉我,那方祭台,那方必须以神物献祭才可以开启天路的祭台,它当年吸的,到底是什么?”
第19章
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 分卷阅读20
那些撕掉的马甲
凤长歌的心里有两道不能被碰触的伤痕。
一道是凤凰族灭族,当时他在龙潜渊那里做客,不过一夕时间,曾经的三界第一大族都没了,至亲好友龙潜渊为天帝之位选择漠视,两人自此割袍断义,成为陌路人。
一道是百年前,他最重视的徒弟墨玄身死。
若墨玄是战死,他虽也会伤心难过,随着时间流逝,终究也能够释怀,但墨玄本不必死,却因他之故意外身亡,自此成为了他心里一根带血的刺,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根刺越扎越深,最终变成一片血色的荆棘,每每提起,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渐渐已成了他心里一个埋藏到深处的禁忌。
而现在,有人触碰到了这个禁忌。
凤长歌居高临下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这个人。
他是天帝,是很多年前被他救过一次的小银龙,他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小小那么一条,被它捏着尾巴浸泡在药水中蒸煮扎熏,惊惧惶恐却又倔强的僵着身子不肯挣扎,那可怜的小模样让他这个对龙族有所芥蒂的人都觉得一阵怜惜。
毫无疑问,他惧怕他,大概那段残酷的过往发生在他心智尚未健全之时,甚至已经形成严重的心理阴影,若是被他知道当年真相,身份必然暴露,那些恐惧会致使他露出痕迹,被神虚找到破绽,昆仑宗会成为牵制他的最有利武器。
但,这些对于他来说,至少对于现在心神动荡的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听到了一句话。
“你说……”凤长歌微微眯了眯眼睛,很轻很轻的,问了一句话,“他的元神回到了天界?”
龙君泽点点头,“是。”
凤长歌压着他肩膀的手微微颤动起来,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火热,声音却还是很轻,轻到和平常聊天没什么两样,话语中的意味却很重,重到龙君泽一度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骗我,代价不是你可以付得起的。”
龙君泽微微一笑,完全没有丝毫担心,他淡淡道:“你那年在烟渺湖底第一次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丑的龙。”
凤长歌面色微变。
龙君泽继续说:“第二句话是,不知道煮一煮是什么滋味。”
凤长歌眉角抖了抖,没说话。
龙君泽幽幽的说:“然后你用凤鸣剑上的火焰,差点把整片烟渺湖都煮沸了。”
凤长歌忍不住道:“我那是为了斩断你的铁链!也不知道是谁弱不禁风的被那锁链锁在湖底整整八十九年,黑龙都快变成泥龙了!”
龙君泽眼里溢出一丝笑,“是是是,我很弱,这不是等着师尊来救我吗?”
凤长歌又沉默了,微眯着眼睛略显怀疑的打量着他,明显是还不太相信。
龙君泽只好又道:“你喜欢美食,但从不吃禽类,我有一次给你打了只鸟吃,你三天不准我吃饭。”
“你对花生过敏,但最喜欢吃花生,青鸿师叔把全昆仑的花生都藏起来,还是给你找到了,你那天吃了一大盘,结果脸上起了很多小痘痘,迫不得己用斗笠遮了好几天,被青鸿师叔气得把全宗门的花生都毁了。”
“你最喜欢睡在树上,结果有次喝醉了酒,随便找了棵树就睡了,半夜一个翻身直接落进了池子里,若不是我担心你一直跟在后边,你估计就成昆仑第一任被淹死的掌门了。”
“凤鸣剑有焚世之力,威力强大,乃是镇山之宝的法器,但你最喜欢用它来点火,那次祭祖你用它来点香,结果凤鸣剑不乐意,剑气爆发,差点把祖师殿给削成两半,青鸿师叔追在你身后用剑砍了你整整三天,追得你连宗门都不敢回去。”
“黑龙向来为人所忌讳,你我为徒引起昆仑上下很多不满,你一点儿都没在意,每天让我变成本体,把我的龙鬃捆成一个个小辫子,饭后清晨牵着一条龙在宗门里散步,观弟子练剑,或是参与一些寻常琐事,前后用了十年时间才让宗里的人接受我,正式拜入你门下,结果拜师的那个考验就是……你把我的龙身打成一个死结,说一个时辰自己解开才会我为徒,差点把我勒断气!”
随着他的叙说,凤长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有些羞愤,有些欣喜,有些着恼,有些欣慰,直至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忍不住挑了下眉,道:“你身子那么长,变成本体战斗之后很容易被敌人带着打成死结,我那是在帮你克服自己!”
龙君泽愤愤道:“我龙族历史上就没蠢到把自己打成死结的龙,你明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凤长歌被他说怒了,挑挑眉,理所当然道:“是又如何?”
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打成死结。
龙君泽哑口无言。
他想着怎么就不能了呢,凤凰的尾巴那么长,应该还是可以打个结的,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他忽的就想起刚刚自己问的那个问题,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呢?”
凤长歌沉默的看着他,没说话。
龙君泽定定的看着他,问:“既然我还活着,当初那个祭台,它到底吸了什么,才可以开启天路?”
凤长歌薄唇微抿,依旧没有开口。
龙君泽闭上眼睛,苦笑一声,“是你的血吧。”
凤长歌忽的起身,衣袂在半空飘扬而起,转瞬落下,窗前已然多了一人。
他一手负着,静静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道:“你只需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把你当做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龙君泽:你竟然把我打成条死结!
凤长歌:那样比较可爱。
龙君泽:怎么就可爱了?
凤长歌:龙是长的,龙团子是圆的。
龙君泽:……
凤长歌:圆滚滚胖乎乎的龙,多可爱~
龙君泽:qaq
第20章师徒
凤长歌的确是在转移话题。
若墨玄只是墨玄,他会毫不犹豫告诉他真相,就像之前在太一神水池底那条走廊那样,包括他不能诉之于口的身份,他不会有丝毫隐瞒。
但墨玄偏偏是天帝,偏偏是曾经被他救过一命,现在怕他怕到已经产生阴影的天帝。
他只能沉默。
哪怕真相已经被他猜出。
龙君泽翻身坐起来,眼神复杂的望着他,“我该叫你凤长歌呢,还是凤灼华呢?”
凤长歌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你叫我师尊就好。”
龙君泽:“……”
凤长歌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说起来,我也该履行下师尊的权力,教训下某个自作多情,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徒弟了。”
龙君泽目瞪口呆,“自作多情?”
凤长歌一挑眉,“我让你站到祭台上,后面说了句一会配合我的动作装晕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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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听到吗?我流了那么多血,让你过来帮我止下血,你是没看到吗?我最虚弱的时候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让你过来扶下我,你是没感觉到吗?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我把你当祭品,非把自己弄到魔化还跑过来攻击我,若不是青鸿那一剑,你是不是还打算欺师灭祖呢?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滋味就那么好吗,你是有多不信我,不信到会以为我会把你当做祭品献祭上去?”
龙君泽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凤长歌的脸色,愣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凤长歌越说,眉宇之间越是冷厉,就像是酝酿了很长时间的怒火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只是若是很仔细的听,就能发觉那冷厉之下掩藏着的那一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龙君泽,你长本事了啊,是以为你成了天帝我就没法教训你了是吗,不尊师命,自作主张,直接把自己作死在那里,让我这百年来一直活在内疚自责之中,你倒是还有理了,一来就给我逼婚,发动整个天下来找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酷很霸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理?”
龙君泽浑身一抖,眼里露出些许迷惘惶惑的神色。
他和凤长歌做了一百多年师徒,因为他一直都很乖,凤长歌从未曾用这种疾言厉色的语调和他说过话,以至于他现在承受着凤长歌这疾风暴雨般的怒火,整条龙都有点懵了。
但他好歹是天帝,天界百年政场风云历练出来的胆色还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毫不犹豫下了床,双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个弟子礼,“弟子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凤长歌怒色微敛,淡淡道:“你错在哪里?”
龙君泽毫不犹豫道:“错在不该不信师尊。”
凤长歌挑挑眉,眼里的怒火慢慢的敛了下去,渐渐变成一潭幽深平静的湖泊。
龙君泽就这么被他看着,却全身动也不敢动,维持着那个姿势过了良久,头顶忽的响起一道低低的,略带着叹息一般的声音:
“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龙君泽头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红衣烈烈的人,摇头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去,这个天下就会大乱,邪妖吃人,民不聊生,说是万里白骨也不为过,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上去,那简直就是这个天下最大的罪人,我应该上去,理所当然应该上去,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我还想听听你的话,我坚持着最后的理智等你的答案,所以当时你说让我上去,我的心就乱了,我当时想,你是掌门,你要平天下,我是你徒弟,我要帮你,我不能看你,我怕我舍不得,我怕我看了你我就不想离开了,但我还是不甘,还是有些怨,想的太多,以致被心魔侵蚀了心智,做出那等事来。”
他苦笑一声,“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相信你了,我是信你不会让我上去,而不是上去之后做什么手脚,虽然当时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依然会去,但我想听的那句话你没说出来,在那时,我的世界几乎就崩溃了,哪还听得进什么话呢……”
凤长歌沉默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直到好半响之后,他忽然动了。
他迈步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搭在龙君泽肩上,很温柔很温柔的,将他扶了起来,叹息道:“没有人理所当然应该去牺牲的,他们没这个权力。”
龙君泽定定看着他,眼里微有湿意,但更多的还是信任。
凤长歌将他抱在怀里,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伸手轻抚着他的背,声音平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是我思虑不周,我只觉得你应该信我,但我忽略了你那时候承受的压力。”
整个世界都在催促着他去送死,当他惶恐无助的等着他最亲最爱的师尊的答案时,师尊说:你上去。
他当时应该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连最亲最爱的人都让他去死,他会绝望,会不甘,会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没想到,凤长歌的局会安排在祭台之上,安排在他心神大乱之际,以致让当时为了不让自己离开祭台而不敢去看凤长歌的龙君泽彻底错过了一场真相。
究竟谁对谁错呢?
或许都有吧。
他们都太相信对方了,而当这种绝对的信任崩塌之后,带来的怒火甚至可以焚烧理智。
就像当时龙君泽神恍惚听不进外事,看不见外事。
就像现在凤长歌怒火沸腾,对他疾言厉色。
就这么抱在一起好一会,翻腾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龙君泽也终于想起了之前被他忽略的一件事。
眼前这个人,是凤长歌,是他师尊,按照他当时他质问凤长歌身份得到的像默认一般的答案之后,他有了另一个身份。
凤凰神凤灼华。
他现在正被他抱在怀中。
想起这个事实的一瞬间,他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整个身子都僵成了一根棍子。
凤长歌忽的发现怀里抱着的身子僵硬起来,微有疑惑,低头去看的时候,怀中猛然一阵银光乍亮,下一刻,软乎乎的身体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条一人高的小银龙。
这条小银龙全身上下的鳞片都炸了起来,刚化出身形就迫不及待远离了他,只是还未及真正离开,尾巴一痛,随即被捏着龙尾巴倒提了回去。
凤长歌饶有兴趣的瞧着它,“跑什么跑,现在知道怕了,我刚刚可是给过你机会了,转移几次话题都给你刨根究底的问,真正把我扒出来,你倒是不负责任的跑了?”
小银龙蹬着龙爪在他手里挣扎不休,就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凤长歌没给它这个机会,一手捏着龙尾,一手捏着龙头,噌噌噌几下就熟练的打了个死结,之后又不放心的打了好几个结,直至打成个胖乎乎的龙团子,随手一抛扔到床上,笑眯眯道:“再跑啊?”
龙团子:“……”
凤长歌欺负够了小龙,也不和它开玩笑了,正色道:“神虚背后还有个很神秘的人,实力应该和我差不多,或者在我之上,他们一直在凡间寻找我的踪迹,不知要做什么事情,我现在实力未复,若是被他找到,我恐怕凶多吉少,你怕我的事情在天界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调查就能知道,既然你现在把我的身份挖出来了,那至少在人前,你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害怕我的情绪,不然,我的身份暴露无遗,还会给昆仑带来麻烦。”
龙团子:“……”
凤长歌继续道:“还有,别在人前叫我师尊,全天下都以为你死了,若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之前献祭真相就会被发现,我的身份也瞒不住,你之前怎么对我,以后还是怎么对我,莫要让人生疑。”
龙君泽:“……”
凤长歌微眯眼睛,向前一迈步,“嗯?”
龙团子整个一抖,只露出个脖子的龙头艰难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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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
凤长歌嘴角一抽,“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刚刚千方百计转移话题不说话,你都能带到这个话题上,不知道多好,一知道就怕成这样……”
龙团子也很想抽自己个耳光让你好奇,让你多问,让你把自己套进去!
凤长歌“啧啧”两声,无奈摇头,“银龙心,海底针,龙心难懂啊……”
龙团子:“…………”
作者有话要说:人前。
凤长歌:咦?我记得你之前经常调戏我啊?
龙君泽:……来……来亲一个(抖啊抖)
凤长歌:抖成这样怎么亲?
龙君泽:……来……来抱一个(颤啊颤)
凤长歌:我有这么可怕吗?
龙君泽:qaq
第21章天帝,嗯!
两个人解决了心事,总算敞开了心扉,但一局解开又陷入了另一个僵局。
之前龙君泽说要娶凤长歌,那决心,那意志,把整个天宫大臣都怼的颜面扫地,愤愤不敢言语,那下凡时候闹出来的动静,等于是在以最决绝,最不容拒绝的姿态向整个世界宣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娶到凤长歌。
整个三界都知道,他要娶凤长歌,且一定要娶到手。
现在真相知晓,凤长歌不欠他的,且当时为了救他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他一开始的那些信心等于全部崩塌,他再也没有了一定要娶凤长歌的理由。
但若是他现在反悔撤销婚令,不说对他的威信会造成何等大的损失,就说这突然改变的态度,难保不会惹人怀疑,而怀疑的那个人,自然是凤长歌。
天帝突然以如此强硬的态度强娶昆仑宗掌门,已经引起了别人的猜疑和好奇,若再来一次突如其来的撤销婚令,这份猜疑会加剧到极点,届时目光全部集中到凤长歌身上,尤其是对天宫一直有所图谋的神虚,关注多了,想的也多了,尤其是神虚这等人物,难保不会往凤长歌身份上怀疑,届时恐怕身份暴露,引来妖族追杀是迟早的事。
龙君泽了半天劲才把自己解开,化成人形,苦恼的皱着眉,“那怎么办,别人现在都在猜我为什么要娶你,之前我不知你身份,行事无所顾忌,现在若是给不出理由,你的身份也很危险啊。”
凤长歌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祸是你惹出来的,自己想办法。”
龙君泽张张嘴,“这好歹是你的命……”
凤长歌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拿起一颗干果啃啃啃,不是很在意道:“不是有你吗?”
龙君泽无语,心里又有点窃喜,师尊这么相信他,他还是很开心的。
他微微一笑,“想隐藏你的这重身份,用另一重身份来掩盖最好,我要娶的是昆仑宗掌门,不是凤长歌这个人,那就必须从身份上做文章,要是其它宝物之类我直接取走就好,不用娶你……”
他低着头想了想,忽的有了个法子,“这样如何,昆仑宗的传承要比蜀山还要久远,是人间唯一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宗门,所修功法甚为神秘,尤其是掌门,我会宣布,你们昆仑宗直系传承里有太古神龙一脉的传承,若与我结合,可助我觉醒太古血脉,登临神道,但此门功法太过霸道,唯龙族不可承受,否则会爆体而亡,这样也可断绝一些宵小觊觎之心,如何?”
凤长歌想了想,“可以。”
龙君泽转身往出走,“我立刻去传讯安排。”
凤长歌淡淡道:“等等。”
龙君泽身子一僵。
凤长歌招招手,“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龙君泽干笑一声,“我……我还有事要做……”
凤长歌撑着头看着他,懒洋洋道:“不过来也行,我问你个问题。”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懒散渐渐的散去了,变得有些沉凝,“为何要发布那道诏令?”
龙君泽僵着身子,没说话。
凤长歌又问:“为何要娶我?”
龙君泽僵了好半响,缓缓转过身来,定定看着他,道:“我喜欢你。”
凤长歌眉目不变,似是早有所预料,淡淡道:“我们只是师徒。”
“这只是一种,还可以有别的关系。”龙君泽轻轻的说,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凤长歌定定看了他好半响,忽的一眯眼,道:“你的时间不多,这份婚令在我们杀死神虚和他背后那个人,或者等我伤势痊愈,实力恢复之后就会撤除。”
龙君泽眼中猛地掠过一丝喜色,声音也忍不住轻快起来,“我知道了。”
这番对话看似简单,实则是一次妥协。
龙君泽告白,凤长歌拒绝,龙君泽不遗余力,凤长歌暂时妥协,但给出的时间只在打败神虚,恢复身份之前,若婚令撤销,这份关系会宣布破解,他们之间还是师徒,也只是师徒。
“先别忙着高兴。”
凤长歌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你现在这么怕我,更是连接近我都不敢,又如何能让我对你产生那种感觉,从而喜欢上你?”
龙君泽:“……”
凤长歌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迈步往门口走去,经过他的时候微微一侧头,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龙君泽猛地就一个颤抖,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凤长歌微勾着唇角,缓缓往门外走去,一伸手打开门,外面的天光映照而入,与之伴随的还有热火朝天忙着给无云子解毒的天山弟子们。
齐穆然站在门边,表情奇异的看看他,再看看龙君泽,最后忍不住一摇头,发出一声不知何意味的叹息。
很明显,刚刚屋内的话他都听到了。
凤长歌淡淡然朝他一瞥,“听得可开心?”
齐穆然正色点头,“好一出大戏。”
凤长歌笑,“既是看戏,怎能没打赏,三坛吟春笑,可别少了。”
齐穆然痛苦的指着他,“孽徒!”
凤长歌没理他,向着屋内恭敬的一礼,“天帝陛下,天光正好,不出来看看?”
龙君泽沉默一会儿,迈步往出走去。
面色沉冷,威严自现僵的。
步伐沉凝,浑厚有力慢的。
气势如山,端庄厚重撑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凤长歌身前,一手负于身后,下巴微抬,直视前方,眸光淡然沉冷,身上贵气逼人,自有一股帝王威严。
屋外众人忙碌之时还不忘感慨一下,不愧是天帝,这番气度,看着就令人不自觉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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