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梦(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四四喜
“真是可恶,走得倒是二净,连一封信、一张纸条、一个字都不留给我,让我好找,眼睛好了吗你就急着走……”
韩冬野不说话,只是唇角翘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两人滚烫的脸贴着脸,缱绻互依,酒气相熏,醉意糜然。
陈章不住地抚摸着韩冬野的脸,抚过他额头,抚过他双眼,抚摸他鼻梁,脸颊,嘴唇,以手指摩挲着他生着胡茬的下巴。感觉到他滚烫的鼻息轻轻喷在他手心,又痒又热。
***
陈章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星空,美到令人窒息。
星星好像是被人一颗一颗用手指嵌压在夜空之中,每一颗都那样美,那样大,它们是流动的,缓缓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哪怕世界上最大、最昂贵的宝石,也无法承其万分之一。
它们也好凉,每一颗都散发着绒绒的光晕,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陈章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离他最近的一颗,指尖传来沁凉的湿意,柔柔的光晕轻轻包裹着他的手指,他的灵魂……
***
午夜,大片惊鸟呼啦啦飞过密集的丛林,直升机巨大的噪音从空中垂直降下,滑撬起落架深深陷下,摩擦力带起大片飞雪沉泥。
许敬川从舱门口一跃而下,踏着积雪,拉开屋门,陈章还在昏睡,韩冬野正睁着眼睛静静看他,墙角火苗突遭冷风撕扯,瞬间透明几分,又斜斜生起。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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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节的礼物?h番
现实生活中你认识的颜值最高的人是谁?说说你对ta的印象?
匿名回答
谢邀。
本来想抖个激灵来一波个人简介,但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个人……
还是匿名好了。
提前说好,此回答无图无真相,想看照片的颜狗们可以撤了。
以下是正文:
我们村一个男孩,应该跟我同龄,所以到现在大概应该也有24岁了,具体年龄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村里大人都叫他“野孩子”,叫他真实姓名的,几乎没有。根据他原本的名字,以下简称他为h。
h是个孤儿,没人知道他亲生父母是谁。他养父是个性格怪异的老头,以前是上了编制的护林员,所以一直住在山上。据说h是他从山上坟堆里捡的,是死人生下的小孩。虽然现在看来,这种流言明显没人会信,但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迷信,所以,很多家长明言禁止自家小孩和h接触,甚至有时候小孩一有个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也大多赖到h身上。
当然,即使大人们不说,那时候的我们也根本不会去找h玩,更不会跟他做朋友。我印象里的h,身材十分瘦弱,个子矮小,脸色蜡黄,性格孤僻,过长的头发盖着眼睛,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整个人木木的,跟颜值这个词没一点关系。
h小时候,跟他的养父一起住在村外的后山上。
听说以前有小孩曾在入山时被野兽咬死,所以大人严禁我们去山上的林子里玩。记忆里有一次,村里有个小孩被恶作剧骗进山里迷路了,天黑才被大人找到,回来发了好几天高烧,后来请了神婆才好。我四年级的时候也曾跟几个朋友一起去过那里,山路既陡峭又容易滑坡,路上荆棘还特别多,山上全是高大的树木,极为阴暗,且易迷失方向,走几步便是一片坟地,傍晚的时候非常阴森,那次出行并没有走到尽头便回去了,后来也没再去了。
十几年来,h便一直住在那座山上。我曾亲眼看见过,暴雨天的放学后,他以手臂遮雨,佝偻着身躯,赤裸的双足陷在泥泞中,一步步往山里走,在骇人的闪电雷声之中,渐渐消失在阴暗稀疏的林间。老师曾教导我们,雨天不能在树下避雨,那时的我对此颇为困惑。
从小学到初二,h一直跟我同班,故而我也算是见证了他一路走来。我们那边,曾连续几年被划作重点扶贫区,因此即使穷困,学校建设却颇为完整,亦时有外地的老师前来支教。我年少的时候曾暗恋过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她总是穿一身浅蓝色的长裙,长发披肩,眼睛黑亮,皮肤白皙,讲课声音柔和悦耳,会讲童话故事,会弹手风琴,教我们唱“大海啊你是我的故乡”,可惜她在那边只呆了不到一个学期便离开了。我想了她很久。
也许是因为当年九年义务教育制的普及,零三年的夏天,h跟在我们后面,走了二十多公里山路,从此上了小学。
据我了解,其实h的养父并不曾真正地教养过他。甚至他的户籍也是在他入学时由于没有身份证明,老师不得不为他办理的,他后来的姓名也是由当时的办事员随意起的。读小学之前,h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以至于村里的人曾误以为他是个天生的哑巴。作为上了“国家编制”的护林员,h的养父一个月工资其实只有三十余元。听说他早年也曾家庭美满,后来他妻子受不了山上的困苦,带着女儿定居山下,从此不相往来。他的养父却不曾放弃过护林员的工作,甚至在后来养了h,意欲让他“接班”。村里人传言他有神问题,长年住在山上的他早已“入了邪”,又加上他性格孤戾,相貌凶丑,除了村里一些老人和他早已嫁人的女儿,几乎没有人与他来往。这种情况下,h那时的境遇可想而知。
处于扶贫区,那时候所有学生的学都是的,但是每学期依然要交纳五十多块的学杂。h自然交不起,便没有课本,便屡遭白眼,便经常被罚站在教室门外,甚至有时候连考试的试卷都没有他的份。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恰逢学校更换座椅,要求每个学生交纳“换新”。于是新学期,便只有h一个人用着原来的破桌旧凳,坐在教室阴暗的后角。后来考试换用答题卡,因为桌面,他涂的凹凸不平,几次被老师责骂甚至抽打手心。
越是穷困的地方越是嫌贫爱富,越是畏强欺弱。在那个迷信贫困的村子里,h所遭受的待遇不言而明。大人们表面上碍于身份,所做的只是冷漠与嫌恶,小孩子却最会看人眼色,跟风欺辱。
有人说,小孩是最无辜也是最残忍的动物,他们不知法律,不懂道德,不会约束自我,只管以自私为乐。
h便在这种情况下,成了当时最大的受害者。
我不止一次的后悔,作为曾经对他怀有恶意的一员。
具体情况我不想描述,只说几件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
小学五年级,学校里一个以调皮捣蛋著称的男生,偷偷将自家狼狗牵去学校,并故意在学校门口拦住h,当着全校人的面放狗咬他。人跟狗打架的画面你们见过么?我见过,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大笑,包括老师,没有一个人真正上前制止。
之前提到,曾经有个小孩被人骗进山里,出来后发烧请了神婆那次,小孩的几个堂兄将其归罪于住在山里的h,不问青红皂白将他打了一顿,之后更是把他绑在坟地里的墓碑上,过了两天才被人发现,那时候他早已经昏迷过去,然而事情的结果也只有不了了之。
小学操场后面有一个垃圾坑,学校里产生的垃圾最后都会被倒进里面,因此里面填满了大量的废纸、铅笔头、破书烂本子之类的东西。h经常在放学后人都走光了的时候去里面捡东西,分类卖与废品购者,以此积得一点余钱。我们曾翻看过他的一个破笔记本,里面写着“纸3毛一斤,铁2毛一斤”的字眼,那时的我们,对此是极为不屑且以之为耻的。然而,却不防有人心生贪婪,恶意偷走他的积蓄,大方花用,并以此为笑谈嘲讽于他。碍于尊严不愿像h一样自食其力,却偷窃他辛苦得来的钱财,并在之后反过来嘲讽对方。现在想来,当时只作一切是寻常的我是如何的丑陋与可怕。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所说的不过就是我这种人。
而最令我无比后悔、愧疚难当的一件事,是我曾亲眼目睹h下水救人,却在事发后被救者反诬陷h害他落水时,没有站出来讲明事实真相,更在此后安然自若,强作镇定,甚至刻意将其遗忘,在心中扭曲事实。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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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当时被恩将仇报的h有没有对人性彻底失望,在那个被他不顾自身危险救至岸边的孩子因为怕家人责骂,瑟瑟发抖着指着他说“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时;在站在一边的分明目睹一切的我和另外几个人对此缄口不语、默认不言时;在遭到所有人辱骂殴打,被对方家人强行推进水中,任其在水中挣扎时……
反正他也没人哭诉,反正他也没人撑腰,反正他也没人庇护,于是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被欺负,被侮辱,被陷害,被恶意强加,被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人性的恶意与冷漠至此淋漓尽致。
每次在网络上看到校园暴力或者青少年犯罪的字眼,我都会忍不住地想起他,忍不住在内心一遍一遍地忏悔,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初中校园混乱,学生公开拉帮结派,抢劫、偷窃、殴打处处可见,人人自危。我曾被闹矛盾的同班同学带人堵在路上围殴,几天后又被我带人更狠地报复回去;曾见过几个高年级男生,每日聚在学校后墙处,以逼迫其他人互相厮打为乐;也曾听说有女孩子被怀孕后却遭男友抛弃,继而被学校开除,邻人指点,家人嫌弃,最终跳河自尽。
我不知道h是怎样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日复一日地默默读书上学,一个人坚持着生活下来。
初中三年,很多人(包括我自己)连初二都没读完,便或在家人指点、或自我意愿、或“随大流”辍学外出打工去了。h并不在这些人群之中,他也不可能去,其一,无人介绍工作与他,更没人愿意与他“搭伙”,跟他一起出去找工作干活;其二,他养父不准他去,他之所以养h,竟是指望着他“继承”他护林员的工作,因此更不可能放他离开。
我初二时便因为家庭原因辍学离校,在姐夫的介绍下前往某个二线城市打工,因此对h后来的经历不甚了解。只是后来渐渐听说,h的养父终于去世了。老人走的并不突然,他早已病入膏肓,却始终不肯下山入院治疗,却也应了他的遗愿:“死也要死在山上”,据说他以前的女儿本不肯管他,是h向她打了欠条,老人最终才被简单地安葬了。具体我并不太清楚。
然后是一年后的中考过后,h以县前三、镇第一的名次震惊了所有人,他并没有去当时声望最高的实验高中就读,而是去了县里最次的二中,因为那所学校承诺他交学。有人啧啧称奇,也有更多的人叹息不已,预言h一棵好苗子即将被毁,毕竟二中是出了名的“混混”中学,多好的学生去了那里都会被带坏。
再之后便是一片平静。
我有个朋友也去了二中读书,有一次我去找他玩,曾与h擦肩而过,我当时并没有认出他。在朋友的提醒下才震惊到不敢指认,他已经比我还要高了,只是依然十分瘦削,面容长开,脊梁笔直,一眼望去竟惊为天人。我朋友语气略带嫉妒地跟我说,他已经成为当时的“校草”,被学校里很多女生暗中追捧,甚至同级的“校花”也半公开表示愿意跟他好……
后来也有意无意地经常听到他的消息:
他在二中附近的小餐厅打工,因为他,那里的生意总是特别好;他学习成绩很好,几次模拟考都位于县前三,老师对他期望很高;他依然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只是当年的孤僻早已变成现如今的高不可攀……
再之后,他成为县高考状元,考入赫赫有名的s大,当地的报纸上都印出他穿着二中校服的照片,他的故事被人当做奇人异事一遍遍传颂,连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好似身上沾有福气遭人艳羡。
得知消息,我当时并没有太震惊,甚至潜意识里觉得理所应当,只是感慨了一下据说县政府奖励了他一万块奖学金……
他终于彻底走出了那座阴暗凄迷的荒山,走出了那个封闭迷信的村子,走出了我们这些冷漠残酷的人群,再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曾经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去他们学校的官方贴吧潜水,不出意料地发现他早已成为校园人物,被封为“s大男神”,他的照片成为很多帖子的“镇楼图”,很多人在帖子里公开向他表白,愿意为他“生猴子”……
写下这篇回答之前,我再一次登入那个贴吧,仔细地看了一遍那张“镇楼图”,那是一张他的侧面抓拍。照片上的他身着洁白衬衣,锁骨在敞开的衣领间半隐半露,他微微低头,眼睛半阖,却眸光闪亮,眼角睫毛翘起,嘴角微微含笑,神情恰似忽然想起了相恋已久的爱人,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令人看了也不由得心生愉悦。
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他,而他就是我现实生活中所认识的、颜值最高的人,而我对他的印象,却一直都是那个瘦小孤僻、总是穿着不合身的破衣烂衫、任人欺凌的小男孩。
更新
刚跟同村的小伙伴确认了一下,他确实给他养父的女儿写了欠条,原因是老人死后那女人跑去闹,要求h交还遗产。据说h当时欠下了一大笔钱,不知道现在还完了没。
统一解答:
1.说我编故事、无图无真相的:
放两张我小学毕业照,大家可以猜猜里面哪个是h?
【图片】【图片】
2.围观方式?
放弃吧,我查过了,他既不在x乎,也没有x博账号,没有贴吧账号,更不上人人校内,他后来的消息我都只不过是在他们大学随便听的一耳朵,想要联系方式的可以散了。
3.问我有没有欺负过他的?
对不起了,那时候只要是附近村里的小孩,基本上都欺负过他,女孩我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大家都干的事,你不干就是不合群,骂我的我接受,但是骂我全家乃至祖宗十八代的这他妈就有点过分了吧?
4.h颜值到底有多高?
我只能说:x乎第一男神吴xx,没他高;x乎上大火的明星苏xx,没他帅;x博大众老公王xx,没他穷。:)
5.猜h到底是谁的?
都别特么瞎套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当为我年少不懂事补偿一点,别打扰人家正常生活了。
6.h的现状?
看到他们大学贴吧里有个妹子说他讲话声音好听,忽然想到,他好像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过……
至于现状,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可能读研也可能工作,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祝福他,在摆脱了我们这群“噩梦”之后,祝在此后的人生中,有相知相恋的爱人携手一生,爱你喜,解你忧,拭你泪,与你共白头。
以吾之悔悟,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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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此生,平安喜乐,平静幸福。
052
陈章梦到雪。
白得发亮,亮得耀眼。
那正是将他与韩冬野围困至寸步难行的罪魁祸首。
然而在梦中,围困住他的却不再是雪,而是苏云澜。
他梦到他们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光裸着拥抱在一起,躺在苍茫的雪地中。
他像一条蛇一般缠在他身上。手臂紧紧绕着他的脖颈,炽热的嘴唇贴在他的颈动脉上,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冰凉的皮肤。他的脸颊亦是滚烫的,在他凸起的锁骨上蹭来蹭去,耳尖罩在他一起一伏的胸口不住摩擦,他的小腿,他的脚踝,紧紧贴在他的双腿间游移。
陈章睁开眼睛,感觉到呼出的热气化作一团白雾,交织在双方的脸颊,湿湿地相互浸润着,分不清彼此。
“看,你有反应了。”苏云澜忽然抬起头,望着他轻笑,目光好似温水凝成的钩子,几乎是透明的,却显而易见。他故意用大腿内侧的嫩肉轻轻磨蹭他的那处,声音里也仿佛加了诱饵:“不喜欢我的话,会这样么?”
陈章却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唯有默然。
实际上,他是带着一点内心难安,甚至说,是心虚的。
他曾答应苏云澜天黑前便回去,却失约了。
他曾默认会和苏云澜交往试试,却擅自将喜欢二字说与他人。
他曾答应苏云澜永远喜欢他,虽然那时他不知其性别,却从未兑现承诺。
他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了他。
直至此时,他无言以对。
陈章看着他。
心中涌起巨大而复杂的情绪,愧疚占了大半,这使他难以反抗。
以致于在苏云澜低头吻他时,他只是偏了偏目光,并没有躲开。
以致于苏云澜在撬开他的唇,更深地更用力地吻他,他默然接受了。
陈章的心跳,一半是生理反应,一半是心慌愧疚。
然而,当苏云澜的手指慢慢探向下方,摸到他的双腿之间,他手心仿佛突然蹿出一股火苗,毫不留情地灼伤了他。
陈章猛地推开了他。
不要,不要到我梦里来!
苏云澜依然看着他,然而他的眼神,却瞬间变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他听见苏云澜说。
他就在他耳边,恨声道:
“我会弹钢琴,我会跳舞,我长相柔和,气质温雅,身材匀称,我整个人都是为了你的审美而打造的,你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为什么你偏偏看上了韩冬野。”
陈章喘着粗气看他。
雪地极白,越发衬的苏云澜肤色绯红,一张脸带着情欲的恼色。
苏云澜的眼睛极美,而他仿佛也知道自己这一天生的优势,目光中总似有万千种情绪,浓得化不开,又轻似羽,如一汪泉水,令人很难从他的目光中移开。
陈章好似许久没有正视过他的脸,他的鼻梁,嘴唇,下颌的曲线,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
他体内好似有岩浆,从肌肤,从呼吸,从他口中的呢喃喘息,从眼神中汹涌不绝地漫溢出来,将陈章烫的心慌意乱,体无完肤。
“韩冬野为你受了伤,你便要照顾他一辈子,那我呢,我同样因你而伤痛,你对我做了什么?”
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雪地里,眼神冰冷。
“现在你对韩冬野说喜欢,可是以前呢,又是谁跟我说会真心对我,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会永远喜欢我?看来,陈章,你的喜欢,不过如此罢了!”
陈章心脏缩紧,张口欲辩解,话语却悉数被堵塞在喉咙,胀得胸口窒闷,然而哑声无言。
苏云澜一双眼眸由冷到怒,由怒至悲,又由悲转静。
“可是,我还是爱你。”
十指拂过额发,拂过眼角,鼻梁,脸颊,嘴唇,到下颌,咽喉……指尖带着丝丝火焰跳动撩舔。
“你一定不记得那次,你发烧,我去医院看你,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却把我压在床上,拼命吻我……”
他体温很高,热烫烫的。贴在身上十分舒适。
苏云澜翻身压在他身上,牢牢地盯着他,看着陈章的眼睛,说:
“是你招惹我的,你必须对我负责。”
陈章狼狈地移开目光,然而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苏云澜骑在他的小腹处,眉梢间带着一点得意,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带着色。
他缓缓地附着在他身上,像蛇一般轻轻地缠绕,移动,摩擦……
学过跳舞的身躯柔韧至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自然而然。
陈章感觉自己又冷又热,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天堂与地狱的交界,而面前的人,便是他唯一的救赎。
陈章热的难受,他想离开,想将自己全身埋在雪底,埋得越深越好。然而雪块又在他身上化开,化成沸水,流过他全身,在他皮肤上升腾成雾。
陈章冷的发抖,快感像鞭子一般抽打在他的心中,他不由为自己感到羞愧,感到悲哀,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看到苏云澜,还是想去吻他。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疼痛,颤抖,与渴望,他全都克制不了,他看着苏云澜,心腔被血液拥堵,塞满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带着他轻轻滚了一圈,在雪地里便印出两个浅浅的人形轮廓来,相互交缠着,极亲密的样子。
他脚背不由自主地弓起,圆润的脚趾蹬在陈章的小腿,痉挛似的一颤一颤。
他的腰窝,两个圆圆的凹陷,正在修长的脊椎两侧,背脊下方,臀部往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好似两碗水,陈章真怕他洒出来。
他的心跳快极了,脑海里有仿佛死过去一般的痛感,只是憋着一口气。
他额前的发丝有些湿了,黏黏地粘在一侧。
他粗重地喘着气,恨人类为什么需要呼吸。
血液的流淌承载着心脏的起伏,心脏的起伏又带动血液的流淌。
苏云澜想起自己曾演过床戏,然而真正到了现在的最后一刻,他却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
真的插入了,结结实实地嵌在自己体内,是属于他的了,他忍不住头后仰,两道细细的泪痕瞬间划过额角,继而完全消失了。
陈章,他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字。陈章。
体内的异物感告诉他,并非错觉,他就在这里,在自己眼前,在自己体内。
并不舒服,然而心理的空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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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瞬间满足感远远大于这种不适。
他笨拙而又努力地移动着身体,不去想他曾经娴熟的动作,唯一的那一次,医院的惊慌与坦然……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快感像是天堂,然而身处地狱。
皮肤在一粒一粒的雪中摩擦,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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