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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科高等数学
“我也想你”林风说。
这四个字,让于飞皱着眉头,几乎哭泣,于飞颤抖的把双手抬起来,放在林风的背上,刚才诸多的隐忍和自制,化为乌有。
林风跟着于飞去了于飞的公寓,欧阳绘已经搬出去几个月了,房间依旧被于飞拾的一尘不染,进屋的两人拥吻在一起,没有任何前言的进入主题,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林风仔仔细细的抚摸着于飞的脸,驻定的坚信,自己找到了答案。
“于飞,于飞于飞”
林风不停的唤于飞的名字,仿佛要用这两个字给自己印上什么印记一样。
于飞紧紧的抱住林风,尚有一丝理智的意识的时候,于飞问林风,“你是爱我吗?”
林风闭上眼睛,狠狠的咬上于飞的嘴唇。
这一次,两人是清醒的,又或许不是清醒的,因为脑袋依旧变得痴迷而模糊,身体的纠缠所展现出来的巨大能量让大脑失去思考的功能,于飞甚至少有的失去优雅的温柔,每一个触碰都用上了力度,林风的手臂和大腿都留下发红的印记,林风沉醉在于飞的身体里,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
半夜,停下来的时候,林风用残存的清醒和力度抱住于飞,呢喃般的说,“我爱你”
于飞转头,看向头发乱成一团的林风,林风的侧脸在灯光下,带着不可思议的锋芒,两人躺在地板上,周围衣服凌乱的散着,于飞被林风抱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一抹甚是平淡,却痛入骨髓的微笑。
林风没有跟着苏凯回北京,他在上海留了整整一个月,赖皮一般的请假,甚是不屑的有些想辞职。
新学期开始,于飞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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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班授课,生活似乎和以前一样,却在回家看到林风的那刻,变成另一个模样。
“不许和那什么欧阳绘见面,听到没有”
林风总是再三叮嘱的命令于飞,于飞每次就会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林风,“那你和李晗呢?”
“我会分手的”
林风把头埋在于飞脖子里,真挚的许下承诺。
“所以,让我回北京去,于飞,我去处理好一切”
林风贪恋和于飞的相处,却还是心有不安,于飞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固执的不让林风回北京,林风耍浑时,于飞就抱着林风的脑袋,却啄林风的唇,忧心忡忡的说。
“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林风笑,“我为什么不回来?”
于飞摇头,“我不知道”
于飞有着强烈的预感,他察觉到这是他唯一一次能抓住林风的机会,他不喜欢北京,不喜欢那个繁华却让他无所适从的城市。
“我会回来的,于飞”林风走的时候,说,“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便回了北京。
于飞的生活再一次归于平静,内心却汹涌的无法安静,所以最近于飞写毛笔字,一写就是大半夜,林风会每天打几次电话来,打破安静的空气,带来于飞无法抑制的快乐,可是当空气再一次安静时,那抑制的快乐会变成极度让人厌烦的杂念,让于飞难受至极。
林风对与自己所带有的毁灭性的诱惑力,于飞在年少的时候就体会过,两人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对于飞来说,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欧阳绘风流,至少敢作敢当,而林风,是一阵风,抓不住,不知自己的方向,林风说他爱自己,于飞想,那是真的爱么?
即便是真的爱,这么多年的关系,于飞也清晰的明白,那将不会是一份愿意牺牲什么的爱。
他永远不会得到林风,这在于飞心里,早已了然。
林风跟李晗说分手的这天,正是李晗最为惶恐不安的一天,从早上开始,北京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仿若江南一般,北方人不喜欢这样的小雨,让人惆怅不堪,就这样,林风打着雨伞,来接已在朋友家打扰多日的李晗。
林风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车,载着李晗去了一个离李晗上班很近的公寓,还在物管处办理了入住手续,一室两厅,大大的落地窗在阴天也给足了房间丰富的明亮,非常干净清爽的装修,家具一应俱全,林风帮李晗把东西放下,去烧水泡茶。
李晗在公寓里走动,是她喜欢的风格,还有她喜欢的挂画,甚至还有一辆新的单车,书桌上,电脑,打印机这些东西也一应俱全。
“我已经交了五年的房租,你放心住下吧,朋友家毕竟还有孩子,你住久了不方便”
泡好茶的林风轻声开口,李晗看着书架上,原本是她放在林风公寓的书被完好无损的放置了起来,还有她喜欢的唱片和蓝光机,看完一圈的李晗回到客厅,坐在林风对面,渴了,去端茶,却发现手很抖,又飞快的回来,放在衣服口袋里。
“很贵吧”李晗眼神闪烁的开口。
林风摇头,“不贵”
然后,温柔的端起冷了些的茶,放在李晗跟前。
许久,久到茶都冷了,林风握着手指,抿唇,“李晗,我想清楚了”
李晗的手在口袋里握紧,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里,有些疼,“恩”
“我们分手吧”林风抬头,看着李晗,沉声开口。
李晗低头,耳边突然一阵轰隆,眨巴眨巴眼睛,李晗觉得喉咙干涩极了,她颤抖的伸出手,端起冷了的茶,一口饮尽。
林风咬牙,看着李晗的模样,眼眶发红,“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李晗的记忆里,和谢谢两个字一样陌生,林风很少说这些客套的字眼,即便对陌生人都是。
沉默,长长久久的蔓延开来,这是座高档公寓,恰好的隔绝着噪音,软硬适中的裸色沙发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直到李晗一滴泪轻轻的流下来。
“我知道了”
李晗轻声的应道。
林风的手指搅在一起,搅到红白相间,愧疚的情绪笼罩心头。
“你喜欢于飞是吗?”掉了眼泪的李晗问到。
林风看着李晗,点头。
李晗突然笑了,像明白什么一样,突然拿起茶几上的乳白茶杯扔在了林风的头上,砰地一声,茶杯碎裂,林风额头一抹红色的鲜血溢出来。
“滚”
这是李晗对林风说的最后一个字。
林风低头,把地上的茶杯碎末拾好,站起来,走了出去。
关门的那刻,李晗冲到门口,双手放在门把上,眼神发狂,浑身都在颤抖,却在将要开门的那刻,双手僵硬。
最后,李晗瘫软在地板上,整个人像从水里出来一样,一身冷汗的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李晗哭出了声。
哭,真正的哭,总是不雅观的,李晗捂着心口,痛的像要死掉一样,狼嚎大哭。
林风恍惚的下楼,走在街上,出来的时候没拿雨伞,小雨打在身上,让林风仿佛身处重庆。
他此刻的难受,他很明白,和李晗比起来,微不足道,他是背叛,是伤害,他的痛不过是愧疚,不是心痛。
这份愧疚,让林风觉得头晕,心口堵塞,他想于飞,怀着巨大的愧疚,满脑袋都是于飞,他伤害了爱他七年的李晗,同时伤害着爱他更久的于飞。
他看到李晗掉眼泪的时候,才知道他伤害了于飞。
他是赢家,没心没肺的赢家。
北京的人行道笔直,道路两边的树在季节轮换里,总给林风光秃秃的印象,他记得第一次,李晗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也记得于飞第一次来北京的样子。
林风躲进一个胡同屋檐下,拿出手机,给于飞打电话。
“喂”于飞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轻声的传来,温柔至极的声音,像一滴水滴在大海上。
“于飞”林风哽咽着声音,看着眼前淅淅沥沥的小雨,“对不起”
说完,林风蹲下去,握住手机的听筒,轻声的哭起来。
这天,上海阳光明媚,天气甚好,绿色的树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于飞刚刚下课,走在教室的走廊上,林风沉重的声音传来,于飞转头,看着教学楼外的一株叫不出名的绿树,恩了一声。
不赞同的声调,于飞颔首,轻声的开口,“你不用道歉”
夏日重复着夏日,时光重复着时光,爱恋重复着爱恋。
林风坐在圆明园里的石凳上,看着苏凯如多年前那样画福海的模样,歪着头,“羡慕你”
苏凯手腕轻动,轻笑,“羡慕我快断的腰还是七百多度的近视?”
林风撇嘴,“羡慕你有人伺候”
说这话的时候,陶源来了电话,催苏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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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吃饭。
苏凯看着画了一半的画,有些意兴阑珊的抿唇,嘴上却高兴的回道,“好,马上回去”
林风没形象的斜倒在石凳上,苏凯瞅了一眼,“走啊”
摇头,林风沉声,“又没人叫我回去吃饭”
苏凯用画笔赏了林风一个脑嘣,火上浇油,“叫外卖吧”
一桌三个人,陶源这两年厨艺大增,为了苏凯的身体,荤素搭配,还顺便考了个营养师证,俨然一副家庭主夫的姿态,苏凯为了漫画,一边消耗自己的身体,一边被陶源照料着,说不上好坏,人年轻的时候,仿佛都有种能坏掉一切的豪壮。
“你又挑,又挑!”苏凯碗里的胡萝卜还未来得及扔出去,就被陶源一筷子放了回去。
苏凯嘴角轻微的抗议一下,就利落的吃下去了。
吃完饭,苏凯洗碗扫地,陶源坐在沙发上喝茶,林风坐在一边,看了看两人,确实是羡慕。
于飞在上海的工作也是来之不易,恰好他又不喜欢北京,无论林风说什么,于飞就是不愿意来北京,而林风醉心于研究室一个跨领域多层研究项目,舍不得去上海。
舍不得,都舍不得,却舍得不见面,不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林风坐在新推广的便利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向后的风景,把头放在窗上,仿佛一座雕塑。
2026年2月,春节将至,北京这年非常吝啬,只下了几天眼泪大小的雪,就不再理睬大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年,都想回家,连忙碌不堪的林可欣都打来电话,说推掉了所有的跨年邀请,大家要不要回重庆聚一聚。
苏凯主动跟陶源说要回去,陶源握紧手指,笑着问,“要是回去了,不让进门怎么办?”
“还有酒店嘛”苏凯说。
陶源就把头放在苏凯的胸膛上,撇嘴,“哪有家不进,去酒店的”
苏凯摸着陶源的头,给林风打电话,“回去不,于飞好像也想回去”
“回去”林风说。
陶源轻轻的哼,“林风哥当然可以回去,又不会被赶出家门”
苏凯顺陶源的毛,顺的陶源都困了,抱着苏凯的腰,呢喃,“给妈妈们买好看的包包,你出钱,晓得噻”
苏凯笑,点头。
一行人是在农历29回的家,苏凯和陶源未雨绸缪的先订了酒店,才战战兢兢的给家里人打电话。
源爸利落的去接了陶源回老家,陶源老家人丁旺盛,吃年夜饭能凑三桌,当着亲戚的面,源妈只字未说。
苏凯就没这么幸运,凯妈开口,“一个人回来,带其他人就算了”
苏凯回去了,提着事先买的各色礼物,苏凯一家三口,老家原先健在的奶奶也去世了,没陶源家热闹,两年没坐在一起,心都像捂不热似的。
苏凯就出门和于飞呆在一起,看电影,逛书店,逛街都行,两人的处境相似,心口疼的位置都一样。
几个人,唯有林风是自在的,除了被父母埋怨没了一个可心的儿媳妇,还是一如既往的家庭中心,林风曾经有很多次机会跟家里坦白他和于飞的关系,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口,却说不下去,去年过年的时候,林风发了狠心,扯着于飞来家里,却在最后被于飞轻轻的打断。
“以后再说吧”于飞回家的时候,轻轻的跟林风说。
苏凯和于飞要是无聊了,就会联系林可欣,林可欣如今小有名气,娱乐圈未必知道她,但是摇滚界,她是top般的人物,出门还是需要戴口罩了。
“哎,我的朋友们,我们私奔去火星吧,我又被催婚了”
苏凯和于飞两位出柜男士明显没有这一烦恼,摇头拒绝,无法感同身受。
这时候,林可欣突然恍悟一般,“对了,我可以跟家里说我喜欢女人啊,这样”
“你他妈闭麦吧!”苏凯一根薯条扔过去,给了林可欣一个白眼。
林可欣撇嘴,“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暂时先不出”
林风被缠在家里,没空出来,一年回家几天的人,老妈巴不得从早看到晚,苏凯问于飞干嘛不让林风跟家里说。
于飞想了想,摇头,“难道我们都睡大街啊”
苏凯抿唇,转过头,叹了口气。
快回北京的时候,凯妈给苏凯塞了一把钥匙,“你爸给你买的那套房接房了,你看看,怎么弄,先放着,还是装修了?要是装修,我帮你看着”
苏凯抿唇,“我一年回来也没几天,装修做什么”
凯妈转过头,把一包新衣服放进苏凯行李箱里,“装修了,你们想回来了,也有个地住”
说完,就出了房间,带上了门,苏凯看着手里的钥匙发愣,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苏凯捂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的,就哭了。
于飞的假期是几个人中最长的,林风缠着要于飞去北京,于飞不去,林风就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吵了一架,吵完架,于飞去了上海,林风回了北京。
苏凯觉得两人特别没意思,一年加起来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没他和陶源凑一起剪指甲的时间长,也能吵架。
陶源则直接了当的劝他于飞哥分手,于飞不想分,主动联系了林风。
“你要不要来上海”
林风看着研究室因为要做实验而拉上的厚重窗帘,咬牙,“再等等”
于飞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林风哥,你一定会被甩的”陶源在一次和夜啤的时候,喝醉了,肆无忌惮的对着林风说道。
“为啥子?”林风问陶源。
“卡夫卡说过,□□之后没在一起的物种,都只会剩下忧伤”
“所以?”
“人只会向往幸福”
林风咬牙,“你又在胡乱杜撰什么”
陶源故作姿态的笑,醉了过去。
苏凯摸着陶源的头,给陶源披上衣服,初夏,夜晚还带着凉意。
林风看着睡过去的陶源,看着温柔的不像样子的苏凯,突然好奇,“苏凯,你觉得你能永远爱陶源吗?”
苏凯转头,看着林风,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你们的样子,好像能在一起很久”
“不知道”苏凯再一次回答。
“万一有一天你不爱陶源了怎么办?”林风问。
苏凯皱眉,想了想,“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林风没好气的被苏凯仿佛敷衍的回答搞的无语。
苏凯不解的看着林风,“林风,你连现下的幸福都抓不住,为什么还有力去怅然未来的得失?”
初夏的的夜风,确实冰冷如霜,林风被苏凯静静地看着,突然像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年,面对大人的问题手无足措。
苏凯转过头,看着睡着的陶源,叹了口气,“冷,他一会儿睡得着凉了,我们回去吧”
于飞是日本民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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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吉田拓郎的歌迷,从上高中开始,就想法集了很多吉田桑的唱片,‘请给我永远的谎言’曾经并不是于飞很喜欢的一首歌,因为那是中岛美嘉写的歌,这首歌的气质带有明显中岛的个人气质,直到几年前,于飞在大阪的一个阳光慵懒的傍晚,很偶然的走进一家唱片店买唱片的时,再一次听到。
听到最后,于飞居然红了眼眶。
请给我永远的谎言。
这是一句多么浪漫而深情的表白。
林风还是没能来上海,于飞并没有责怪,因为他也不想去北京,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为了某些东西而意外的执着,又为了某些失去的东西而黯然神伤。
“可惜了”于飞给林风打电话。
“可惜什么?”林风不解。
“可惜我们都老了”于飞笑着说。
于飞这么说,林风笑,“傻”
挂了电话,于飞想,可惜他们都老了,要是还有血性的青春里,是不会分隔南北的吧。
“我说,以后,坐飞机上下班,我们就可以住一块了”有天,林风打电话,洋洋自得的说道。
于飞笑,“干脆坐火箭上下班,还快一些”
林风故作深沉的不赞同,“最迟明年,我跟你说,你等着吧”
“好啊”
结果,第二年,于飞去了法国,进修两年。
林风没脸没皮去苏凯和陶源家蹭饭的时候,陶源不解又小色情的问林风,“风哥,长夜漫漫,您是怎么度过的?”
林风吃着红烧肉,叹了口气,“和微离子”
陶源,“”
苏凯憋了半天笑,别过头,咳嗽了两声,给林风夹菜,“可怜见儿,多吃点”
每次蹭完饭,林风就会在回去的路上给于飞打电话,聊天南地北。
2028年的春天,花开的格外好。
林风总忍不住问于飞,“什么回来啊?”
于飞就会觉得惊奇,“你怎么了,以前可没这么急着我回来”
林风看着街旁开的上好的花,“今年春天的花开的特别好”
“恩”
于飞的态度冷淡,应该是说越来越冷淡,毕竟相隔万里,两人能说的话太少了。
春末的时候,林风有天清晨正准备打开实验器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和于飞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说话了,这个意识让林风突然心口一凉,他关了实验器材,拿手机给于飞打电话,于飞接了。
“时差,我说了好多次了吧,时差”
迷迷糊糊的,被吵醒的于飞抱怨。
林风眼神恍惚的抓脑袋,“累么”
于飞没了声音,仿佛又睡着一样,林风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正升起的太阳,和花园里快凋谢的花,突然声音坚定的说。
“于飞,我带上花,来看你”
“恩?”
于飞依旧迷迷糊糊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我爱你”
林风说。
于飞的手机放在枕头上,显示着通话仍在继续,林风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一抹月光打在了于飞的睡床上,于飞仍旧闭着眼睛,听着林风难得如此温柔的声音,又恩了一声。
“那就永远的爱我吧”
于飞说,然后再一次睡过去。
林风慢慢的放下手机,脱去实验白袍,去花园里摘花,阳光正好洒在花园里,打在林风头顶,林风这两年因为实验研究苍老了很多,年轻时的那股锐气仿佛泡沫一般,在阳光下闪烁便消散了。
于飞这天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林风抱了一大束什么花都有的花束朝他走来,他站在原地,嘴角含笑,林风快走近的时候,天突然开始下去大雨,雨似乎下的很大,一会儿就淹没过了脚踝,这时候,林风停了下来,不管于飞怎么喊,林风都不愿向他走来,雨一直下,打湿了两人,伤了快要凋谢的花,那掉落的花瓣就一片一片的飘到于飞的脚边。
于飞心疼,低头去捡,等他起身的时候,林风不见了,唯有手里残败的花瓣和冰冷的雨水。
这时候,雨停了,阳光从云层洒下来,于飞依旧站在原地,手里抱着花瓣,在阳光下,花瓣渐渐的枯萎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飞醒了。
天花板是熟悉的苍白色,于飞僵硬的动了动身体,坐在双头,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无力的笑了。
林风是在春末去的法国,完全出乎于飞的意料。
林风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不过留了两天,就急着飞回了国,两天,他也只不过陪着于飞上了两天课,看了两晚巴黎的夜景,连埃菲尔铁塔都只是远远的望了一会儿,就回了国。
走的时候,于飞看着神色疲惫的林风生气,“研究室那么忙,你来做什么嘛?”
林风笑,“我不是说了嘛,我给你送花”
于飞看着花瓶里快凋谢的小雏菊,叹了口气,“你,哎”
林风低头,突然吻住于飞,这个吻有些深情缠绵,一点都不像林风,“我真想你,于飞”
林风说,于飞迷糊的看着林风,轻轻一笑,戏谑的开口,“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林风摇头,“没有”
“不信”于飞开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林风就笑,看了看时间,十分舍不得抱着于飞,说,“我走了”
“恩”于飞紧紧的抱住林风。
两人抱了一会儿,林风放开,拿行李,拍了拍于飞的脸,离开了。
林风离开的第三天,于飞突然开始心痛,他想林风,那短暂的两天像梦一样短暂,根本不够弥补两个倔强之人这么许久的思念。
不安的于飞习惯的拾房间,却在枕下看见了一个非常小的盒子,于飞拿在手里,有些颤抖,他能想象到这是林风留下的,却有些不安的想里面是什么东西。
于飞打开,里面是一把钥匙,有些熟悉又陌生,是很多年前用的那种安全门钥匙,于飞皱眉,给林风打了电话。
“这是什么啊?”于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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