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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的小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骨半
“陵王倒是说出朕想说的话了。”周永怀不再唤他皇兄,表明心中已是不悦,只是表面还挂着微笑。
“大昭皇帝客气。”阿史那思摩率先动了筷子,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周永怀,敷衍了一句话,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放肆!阿史那思摩,你们突厥人一向如此不讲礼数的吗,真是蛮夷之邦!”周漱玉见状,再不能忍受,几乎是拍案而起。
“长公主莫要见怪,我等突厥人实在见不惯你大昭的繁文缛节,马背上讨生活之人,一向不讲究这些,也请大昭皇帝见谅。”哥舒顿象征性地行了个礼,脸上尽是玩味的笑。
“可汗和哥舒公子乐得自在自然是好,只是不知二位这笑容还能维持多久,我们拭目以待。”张庭坐在周漱玉的左侧,端起酒杯不卑不亢地向阿史那思摩和哥舒放抬了抬。
“那个那个什么大人,我这杯中已无酒,你这是敬谁呢?过来给我倒酒。”阿史那思摩将酒杯倒过来晃了晃,斜眼看着张庭,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在下是谁不重要,只是在下这左腿在跟你们突厥的战争中受了伤,还请恕在下,敬谢不敏。”
哥舒放回敬一个冷笑,阿史那思摩脸上并无笑意,投来的眼神中布满了狠意,张庭不为所动,与阿史那思摩对视,嘴角噙着笑。
“唉,吃顿饭而已,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周铭满脸堆笑得冲阿史那思摩道。
周漱玉目光冷冷地瞪着周铭谄媚的样子,瞬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只能越过周铭有些疑虑地看向周永怀。
周永怀便面毫无波澜,其实已然坐不住,半个时辰前,他派去打探边洲城外埋伏的陵王军队消息的人,至今未回,城外必是生变,再看眼前二人这般肆无忌惮,恐怕要出大事了。周永怀不动声色地召来赵伯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赵伯翰点头离去。
赵伯翰领命,离开大殿后马上换去太监服制,换上普通的衣物,匆匆往边洲衙门大牢赶去。
赵伯翰持令牌,进入了把守最严的牢房。
“侯将军安好。”赵伯翰眯着眼认真确认过,方才上前一步,弓着腰道。
侯鸿被铁链牢牢锁住,只能在囚床附近活动。他本闭着眼在床上打坐,听到声音,伴随着铁链摩擦的骇人声音侯鸿睁开眼看向赵伯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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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侯鸿回话,赵伯翰直起了身子,俯视着侯鸿。
“皇上命老奴前来看看侯大将军可还在此处,也顺便跟大将军打听打听,突厥此行到底是何用意?”赵伯翰的语气虽还算恭敬,但是表情已是充满不屑。
“打听……”侯鸿已是多日未曾开口,嘴唇也因长久没有进水而开了裂,“赵公公回去禀告皇上,我……被关在此处多日,外面发生的事,我又如何得知?”
赵伯翰点头,转身就离开。
“只是……”身后的侯鸿却在赵伯翰消失在视线中之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突厥作甚我不知道,陵王意欲何为我却知道。”
“陵王?”赵伯翰心下一惊,折返身来。
“哈哈哈哈哈……”侯鸿见状,仰天长啸,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着惊慌的赵伯翰,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当真以为,我会把自己的命都押在那些个蛮夷之人身上吗?离突厥最近的王属封地就是陵王的江州,你们以为我就想不到吗?陵王觊觎皇位已久,早就已经听命于我了,只有周永怀那个小皇帝想不到他有谋反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伯翰握紧了拳头,怒瞪侯鸿。
“赵公公还不快去,小皇帝性命可就要不保了。”侯鸿两眼发红,俨然一副发了狂的模样,束缚他的铁链被他拉拽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赵伯翰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侯鸿的大笑声和咆哮声。
“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周永怀,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回来了!对不住大家,今天刚考完试,恢复日更!爱你们哟~
晚上回家了就开始赶明天的更新,明天会比较紧张哦~
第23章第二十二章命悬一线
日正当午,边洲城中的街道上竟是空无一人。
虽说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是近日来军队帮助百姓重建房舍,按理来说不该这么空旷肃杀,赵伯翰心下一紧更是加快了脚步。
路过升平苑时,见大门紧闭,赵伯翰更是锁紧了眉头。
赵伯翰知道,这升平苑是云季山庄的产业,也是季少庄主派了人的地方,此刻这大门紧闭,莫非是季少庄主一行也出了事?
这么想着,赵伯翰干脆翻身上了屋顶,加快了速度。
赵伯翰原是先帝身边影卫,本就身手不凡,周永怀回宫后先帝将他指给周永怀作贴身太监,周永怀登基后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为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这么多年伺候在周永怀身边,他的武功虽有退步,但是轻功赶赶路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赵伯翰换了衣服不动声色地回到周永怀身边,将侯鸿说的话和升平苑的情况告诉周永怀,周永怀略微蹙了眉,道:“遣人去把阿贤和其他影卫找来,你别去,盯紧阿史那思摩二人。你找机会告诉长公主和张庭,让他们见机行事。”
“是。”赵伯翰正欲离开,周永怀又看向周铭,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意。
“还有陵王,也给我看好,他若有异动,就让黑煞动手。”
“是。”赵伯翰神色复杂地看着周永怀应了声。
黑煞是周永怀派去盯着陵王周铭母亲赵太妃的暗卫,暗中监视赵太妃已有四年之久,终于陵王还是按耐不住了。
这时,歌舞未停,周铭就提议,自己舞剑助兴。
“好啊,可汗有所不知,陵王兄的剑法得父皇亲手传授,过去一直是朕的诸位兄弟中舞剑舞的最好的。”
周永怀笑得并不好看,眼神中尽是戾气,只可惜周铭并未注意。
“如此说来,我今日岂不是能大饱眼福?”阿史那思摩大悦,喜形于色。周永怀冷笑一声,此人果然难成大器,半点都沉不住气。
“那皇兄这就献丑了。”周铭不等周永怀下令,就吩咐属下取来佩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呵,蠢才。”一旁的周漱玉轻哼一声,看戏般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周铭。
周永怀嘲讽地一笑,挥退了退至一旁的舞女。
周铭见状,冲阿史那思摩投去一个眼神,然后走到大殿中央,抽出佩剑,将剑鞘扔至一旁,使出了那一式先帝亲传的“上天入地”。
周铭本是极有天赋,也得先帝喜爱,剑法练得也算是出神入化,只是可惜了这一身好剑法。周永怀冷笑地看着卖力的周铭,舞剑助兴,观赏性本为主,只可惜周铭这样,杀气太甚,竟是敛一下都不肯,倒叫周永怀看出不少破绽。
“好!好剑法!”阿史那思摩突然鼓掌大喊,想必这就是信号,只见周铭一个转身,突然袭向大殿之上的周永怀。
周铭自信满满,见周永怀身边空无一人,连老太监赵伯翰都不在,认为自己这一击势在必行。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周永怀临死前惊慌失措的表情,谁知定睛一看却看到一个镇定自若,挂着嘲讽笑意的周永怀,就这么看着自己。
周铭慌了一瞬,但是马上眼中充满了恨意。
“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死的时候什么样,纳命来!”伴随着身边人的惊呼声,周铭的剑直取周永怀的心口。
只听“咣”地一声,周铭的动作被几个蒙面黑衣人挡住。
周铭没成想会失手,咬牙切齿地与几人周旋。
“阿贤,住手。你们退下。”却听周永怀阻止了黑衣人。
黑衣人闻言,不疑有他立马了剑,退至一旁。
“周永怀,你这是何意,事已至此,何不痛快地杀了我!”周铭难以招架几人围攻,现在已是狼狈不已的模样。
“朕待你不薄,为何反朕?”周永怀站起身来,俯视着周铭。
“待我不薄?笑话,我周铭何时用得着你来施舍恩惠,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要不是你母妃谄狐媚,要不是父皇瞎了眼,你这小杂碎怎配和我争皇位!”
“你母妃蛇蝎心肠,戕害皇妃,谋害皇子。而你,就是个蠢才,若不是母妃得宠,哪有你今日跳梁小丑般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周铭举起剑指向周永怀。
“勾结外族,没想到,从小到大陵王兄还是只有这种小把戏,不就是想杀朕吗?”周永怀抽出阿贤的佩剑,指向周铭,道:“十多年了都未成,今日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周铭见状,不管不顾地向周永怀刺来。不出二十招,周铭就败下阵来。论剑法,周永怀苦心练习的云季剑法本就更胜一筹,况且周铭早已方寸大乱失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32
了章法。
周铭终是不敌,跌坐在地上,二人的差距一直很大,只是他从来不肯承认,自命不凡。周永怀为帝,算算至今已有七年,周铭不愿承认,但是大昭国力确是越来越强,周铭本应作为兄长替他骄傲。再过几日便是周永怀的生辰,周铭依稀记得,在周永怀四岁之前,母妃与娴妃娘娘还以姐妹相称,每逢周永怀的生辰,母妃都会带着自己前去探望。因为兄弟二人年纪最相仿,所以小时候的周永怀真的很黏周铭,周铭也喜欢他。但是,怨只怨他们出生在帝王家,无谓的感情最是无用。
良久,周铭大笑出了声。
“即便是你今日杀了我,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边洲城。”
“陵王此言差矣!”门外飞进一人,周永怀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来人正是白衣飘飘的季景江。
“什么意思?”周铭力地抬起头,勉强能看到季景江的下巴。
季景江一一行礼后,方才低头看了看周铭。
“陵王可知,边洲城外的军队本就不肯背上弑君的罪名,军心不稳,只消区区几人就可击而散之。”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声,接着就见李飞霜一行人绑了几个将领走了进来。
“怎么会?不可能的!你云季山庄才有几个人!”周铭不可置信地吼道,猛地站起里拽住了季景江的领口。
周铭此举使得李飞霜和清和往前站了一步,右手均覆在腰间佩剑之上,季景江面色如常,抬手示意二人无事。
“乌合之众,”季景江用抬起的手握住周铭的手臂,力量之大,迫使他不得不放开季景江的领口,季景江凑近周铭,面带微笑地说:“八人正好。”
周铭目光扫过堂下七人,加上季景江,八个人,就打败了他万人大军?怎么可能?
周铭还欲对季景江做什么,被周永怀用剑架住了脖颈。
“周铭,败也不用这么难看,想想你那盼你登基的母妃吧。”周永怀冷冷地开口,全然不似平常的模样,脸上尽是戾气过甚的表情。
见他不再反抗,周永怀示意影卫将其带走,李飞霜一行人也跟着将几个将领押了下去。
“大昭果然人才辈出,云季山庄的季少庄主果然名不虚传。”憋了半天的阿史那思摩黑着脸,阴阳怪气地道。
“那也不及可汗,最是擅长挑拨离间啊。”周漱玉松了一口气,学着阿史那思摩的强调回了句。
阿史那思摩表情一僵,目光扫向周漱玉,慢慢开口道:“若不是你大昭内部不合,哪里轮得到我捡这么大个便宜?”
“今日我大昭内斗,叫可汗见笑了,只是朕要奉劝可汗一句,闲着没事,多扫扫自家门前雪。”周永怀将剑丢给阿贤,示意影卫退下,然后恢复了滴水不漏的微笑,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是自然。”说完,阿史那思摩不再回应。
这时周漱玉看到张庭紧皱着眉头,张庭也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看向周漱玉。
“公主可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漱玉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对了!哥舒放去哪了!”张庭恍然大悟,周漱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阿史那思摩的身边,果然没有了哥舒放。
张庭想到什么不对,忙转头看向周永怀,恰巧一个黑影从横梁上跳下,射出几发暗器,身手不凡,速度之快,影卫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皇上当心!”张庭赶去明显晚了,身边传来众人惊慌失措的声音,赵伯翰在大喊“护驾”。
周永怀看到落在眼前挥舞着匕首的哥舒放,一时愣住。
“噗嗤”一声,是匕首入肉的声音,季景江横在周永怀和哥舒放之间,用右手臂挡下了匕首,后背挡下了三枚暗器。
哥舒放被张庭和周漱玉合力拿下,阿史那思摩也已经被扣下。
周永怀怔愣地看着嘴角流血的季景江,只觉得眼前一片鲜红。
“……”季景江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暗器和匕首上都淬了毒,毒性很强,季景江就这么笔直地倒在了周永怀的怀中。
周永怀听不到,却看得出来,季景江说“我爱你,怀儿。”
第24章第二十三章试探
“无药可解,或者说,没有解药。”哥舒放被押解回京,关在水牢中,张庭每日过来,但是哥舒放始终没有交出解药。
张庭派人仔细调查了哥舒放的背景,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原来哥舒放在成为一个谋臣之前,被阿史那黎颇选做刺客,执行过多次暗杀任务,他的这层身份甚至连哥舒家都无人知晓。在阿史那黎颇遇刺身亡后,不知为何,突厥的王城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很多东西,包括哥舒放的这段往事。张庭猜测,阿史那黎颇的死与哥舒放脱不开关系。
阿史那思摩还是被突厥使臣接走,之前所说的和解协议,也经周永怀和他签字达成。
自那之后已有十日,周永怀将季景江带回宫中,遍寻名医,医治无果。今日是周永怀的生辰,周永怀不允妃嫔们想为他庆祝的请求,下了早朝便待在景曦宫中。
“皇上,阮渊阮公子和奎琅公子来了。”赵伯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他们进来。”
阮渊来之前虽然就知道情况不妙,但是乍一听到周永怀憔悴的声音心下还是一惊。
“皇上……”阮渊和奎琅进门正行礼就被周永怀打断。
“景江在偏殿,都在,你们去看看吧。”周永怀背过身负手站着,不想让阮渊和奎琅看到他的表情。
阮渊和奎琅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偏殿。
还没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偏殿的床上躺着昏睡了十日的季景江,床边燃着药盆,几个老太医站在床边。
秦奕君、清莲和几名太医在书桌前讨论药方。
清烟和清淼在忙上忙下地给太医们打下手。
季闻起与清和并排站在门口,李飞霜抱胸在院中踱步,阮渊和奎琅和二人打过招呼后进入偏殿。
“伯母,清莲姑娘。”阮渊到床边看过季景江后,向秦奕君和清莲走过去。
“阮先生。”清莲面对着阮渊的方向,看到阮渊过来就觉得可能有希望了,眼中充满期待地看向阮渊。
“阿阮……”秦奕君看到阮渊的瞬间就红了眼睛,阮渊在秦奕君的心目中,就如亲生儿子般,现下季景江这副模样,秦奕君看到阮渊,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断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33
了。
阮渊任由默默流泪的秦奕君抱着,皱紧了眉。
“没有办法了吗?”顿了很久,阮渊出生询问清莲。
清莲的眼神黯淡了许多,失落地摇头。
阮渊深深吸了口气,良久再吐出来,闭着眼点了点头。
“清夜和清音呢?”阮渊问道。
清莲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清夜在屋顶。
“清音师兄去太医院取药材了。”
“我出去一会儿,”阮渊轻轻拍了拍秦奕君的背,安慰道:“伯母放心,我应该还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秦奕君惊喜地看向阮渊,阮渊扯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偏殿。
“伯父,清和兄长,”阮渊出门找到季闻起,“小生有件事,希望二位携助。”
季闻起与清和对视一眼,季闻起点头道:“你尽管说,只要能救景江的性命。”
“请伯父将偏殿的众位都暂时带离,小生有事想一试。清和兄长,请到京郊的李家村寻一位神医,叫黄无为。黄神医是家父老友,如今已是七十七岁高龄,许是不好请,还望兄长多心。”
阮渊说完,清和应了一声即刻便回房拾包裹,季闻起进了偏殿,将秦奕君劝了出来,说服了众人暂时离开偏殿。
阮渊看了看屋顶,将清夜唤下。
“清夜,你随我来,相救景江的话,有件事你必须去做。”
得到清夜的首肯,阮渊带着清夜回到景曦宫的正殿。
“阮先生,如何?”周永怀听到动静,马上迎了过来。
阮渊摇了摇头,道:“皇上,恕小生直言,那哥舒放既然想取皇上的性命,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今日躺在偏殿的是皇上,恐怕性命早已不保。”
“……”周永怀觉得心口的位置被狠狠揪住,身形一晃,被身后的赵伯翰扶着,好不容易才稳住。
厚厚的窗纸遮住了屋外的阳光,熄灭了大半蜡烛的正殿里显得有些昏暗,摇曳的烛光照的周永怀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朕……倒宁愿躺着的不是他……”一声叹息,周永怀的声音中尽是无奈与绝望。
阮渊盯着周永怀看了很久,才开口道: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阮渊这么问时,周永怀笑得很开心,阮渊投来不解的目光,周永怀笑得更开心了,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皇上……”赵伯翰从未见过如此癫狂的周永怀,追上去想要扶住他,却被甩开。
“朕去看看景江。”
周永怀出门前,略微偏过头来,噙着笑容的脸上却满是凄凉,眸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周永怀为帝七载,思慕季景江十二载。
周永怀愿为季景江死,现如今却害得季景江命悬一线,饶是这江山也比不上景江哥哥一分一毫。
“他生,我生。他死,我亡。”
周永怀摇摇晃晃地往偏殿走去,赵伯翰慌忙想要跟上,却被阮渊拦住。
“赵公公,我去就好,劳烦您去给皇上准备一碗安神汤。”
赵伯翰意味深长地看阮渊一眼,点头离开。
阮渊待赵伯翰离开后,冲清夜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往偏殿走去,进门便看到周永怀愣愣地站在季景江的床边。
“皇上,这边请。”阮渊抬手指了指墙边的椅子,周永怀听话地往墙边挪,这时清夜伺机而动,袭向周永怀。
周永怀一下反应过来,但是无奈实力悬殊巨大,略微抵抗几下就被清夜以左手肘扼住脖子抵在墙上。
“你们这是何意?”周永怀怒道。
阮渊淡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景江。”
“什么办法!”周永怀听闻,激动地挣扎起来,被清夜更加用力的制住,抵在脖子上地手肘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阮渊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
“以命抵命。”
“什么?”周永怀睁大了双眼,瞪着阮渊。
“苗疆有一种蛊毒,可以用一个活人地命换将死之人地命,将景江身上地毒引至活人身上,景江便可苏醒。”
“那引毒上身之人呢?”
“死。”阮渊直直地看着周永怀。
“你是要用我的命换景江的命?”周永怀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接着问道。
“是。”阮渊用眼神示意清夜,清夜右手抽出佩剑,在周永怀的脖子上轻轻割了一刀。
周永怀不动也不出声,只是偏过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皇上不怕?”阮渊有些惊讶,问道。
“呵……”周永怀偏着头发出一声轻笑,并未看向阮渊,“这条命,本就是随时都能给他的。”
阮渊顿住不说话,清夜叹了口气,将佩剑回剑鞘。
“嗯?”周永怀缓缓回过头,看着清夜,又看向阮渊。
“我问过奎琅了,没有这样的蛊毒,起码他不会。”阮渊看向偏殿外的荷花池,语气中多了些无奈。
“真的没有办法了?”周永怀对二人的行为并不追究,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疼,整个人都像漂浮在空中一样,绵软无力。
“小生现在给不了皇上准确的答案,”阮渊站起身来,踱步到季景江的面前,看着季景江的脸,继续道:“皇上可知,景江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皇上。”
“我,我不知。”周永怀听到这话,十分错愕,他以为季景江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了。
“甘州的唐老大人,汉州的赵大人,钱塘县的李知县,京城地钱员外……皇上还要小生继续说吗?”阮渊转过身来看着周永怀,撞上周永怀惊愕的眼神。
周永怀缓缓摇头,只觉得更加眩晕,于是他慢慢坐下。
阮渊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
“这么多年,我,我们眼见景江想你所想,替你解决很多麻烦,娶了少夫人后,就为你二人活着,为云季山庄活着,他甚至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怀儿,恕我不敬,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怀儿,如果你真的爱景江,就不要再用你小孩子的思维去衡量什么是爱。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说服或者说胁迫景江接受于你。”阮渊坐下,将倒好的茶推至周永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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