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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不呆[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粽子叶叶
薛蟠本不想说,又深知宝钗和薛姨妈对自己不放心,说了也省的两人胡思乱想反倒添乱,因此便将要向凤姐学理家的事儿说了,听是如此,宝钗真是惊讶至极,万万没想到是这个!
这冲击有点大,宝钗心中真是惊涛骇浪,不过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道,“原该如此的。”说着进屋和薛姨妈商量去了。
薛姨妈是知道这事儿的,见宝钗担忧便笑道,“你哥哥如今变好了,这不,上午还让香菱找了本四书看呢,他上进是好事,你怎么也担心起来。”
宝钗捧着茶不说话,让她如何和薛姨妈讲,就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若能变好了自然好,若不能,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不过看薛姨妈兴兴头头的样子,宝钗也不好说什么,待吃过晚饭便告辞了。
而薛蟠则是一下午都和香菱猫在房里,对着本四书学认字,一个教一个学很是消磨时间,薛蟠自问不是笨人,之前也胡乱上过几天学,但是也并不快,一个下午才学了二三十个,不过自己也很是满意,时间长着呢,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东西就送到了,薛蟠让人放好,打算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脸上的伤看不大出来了,打听凤姐哪天有时间再过去。
晚上的时候,薛蟠正自对着灯光念书,嘴里念念有词,发现香菱拿着枕头和被子进来了,要睡在脚踏上,这才想起来这几日为了伺候他,香菱都是睡在脚踏上的,丫鬟则睡在外间。
他哪儿能让香菱继续睡在脚踏上,想了想便让人上床来睡,香菱应了一声,将床铺好,让薛蟠睡到里面,自己则在外面躺着,然后吹熄了烛火。
按理来说,软玉温香在侧,应该是很有冲动的,薛蟠虽脸上破了相,但是自觉黑灯瞎火的并不影响,何况对香菱也是很久没碰过了,怪想的。
因此他闭上眼睛,摸了摸小薛,想让他稍微硬一下,结果刚一起这个心思,脑海立时一道刀光劈来,吓得他额头一阵冷汗,下面也软了下去,那刀分明是他的断头刀!
薛蟠惊叫一声,香菱立马起身,问他是不是身上疼。
身边响起香菱的声音,薛蟠的神智渐渐回笼,不过此事诡异,不可轻易与人言。
薛蟠张着大嘴呼呼喘气,心中一片冰凉,只觉得如坠冰窟,却还是强笑道,“无事,我就是觉得太挤了,你还是回你房里睡吧,我今日想一个人歇息。”
香菱觉得奇怪,却还是尽责道,“大爷,我睡下面脚踏吧,万一您半夜想要个茶水之类,也好照应。”
“不用,你赶紧回去吧。”薛蟠极力控制自己,不想露了行迹,香菱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拾东西回到自己房里了,薛蟠此时也顾不上她了,自己关好了门在被子里摸着黑一遍一遍的试探。
闭上眼睛一阵黑暗,并无他事。但是只要他一有那方面的想头,脑海中便一道刀光劈来,吓得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这可真是要了他的亲命了。
呼吸,再呼吸,过了好一会儿薛蟠方才冷静下来,把心一横,细思一番,定然是菩萨不让自己沉湎于儿女情长,要立一番事业,才许传宗接代。
一定是这样,他安慰着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深夜才辗转睡去。
第4章第4章
此后薛蟠偷偷的试了几次,皆是一般的结果,借口脸上伤口麻痒,找了太医借机来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说一切皆好,太医看不出来,此事又关乎尊严,薛蟠只好胳膊折了藏袖子里,偷偷憋着,并不肯和人说。
旁人管不到他的房里事,虽香菱有所察觉,她面皮薄也不好直接问,因此此事竟瞒了一段时间。
却说薛蟠伤好后自觉能见人了,此时他已经修养了十多天,也认识了百十个字,虽不多,比起之前已是强了不少了。
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换上新鲜的衣衫,薛蟠自觉容光焕发,因提前说过了,今日便带着两个小厮提着东西,往凤姐处去了。
凤姐见他先笑了两声,彼此请了安,薛蟠将东西递过去,凤姐让人接过东西掂量一番,很是高兴。
东西虽不多,不过意义却非凡,薛蟠虽不堪,到底是外头走的爷们儿,如今这人却要跟着自己学本事,凤姐自觉面上很有光辉。
见他果真实心,真心实意的佩服自己的本事,便高兴道,“姨妈管家是管老了的,不过慈母对着儿子总下不了狠心教导,纵然有千般的本事,只怕也传授给不了大哥哥。我便拿个大。表哥果真要拜我为师,我也不好推辞,这样,一会儿媳妇们过来回话,你先看着,有不懂的只管问我。”
薛蟠应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陆续有媳妇子们在外头候着,凤姐儿悄悄的指了一下里间,让薛蟠去里头听着,自己便办起事来。
薛蟠在里间竖着耳朵,只听媳妇们一个个的过来,有支用东西支银子的,有回事情的,有送银子的,还有各种人情往来等等不一而足,听得他头都大了,待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晕晕乎乎的从里间出来。
见他这个样子,平儿忙先捧了盏茶上来给他,凤姐好容易闲下来,看看时间马上要去伺候贾母和王夫人午饭的,因此抽空道,“刚才的东西,大哥哥可都听清楚了?”
薛蟠茫然的摇摇头,只觉如坠云雾,脑海中茫茫然一片,刚才竭力记住的词句此时被凤姐开口一问全都丢到了爪哇





霸王不呆[红楼] 分卷阅读5
国,凤姐和平儿相视一笑,然后挑眉道,“我原以为你纵使没什么悟性,也能学到些皮毛,不过终究还是高看了你。”
此话说的薛蟠低下头去,无地自容。
“不过,”凤姐儿口风一转,“你既然诚心诚意的来,我也不能叫你这么回去,这样罢,你的资质如此,我也只能手把手的教了,你想想你为什么上京来。”
薛蟠想了想,抬头道,“为三件事,第一,来看看亲戚们,多走动走动,也是亲戚之间的情分;第二,宫里放出口风,要为各位公主郡主们挑选伴读,我倒盘算着,让宝钗谋个才人善赞的位置;第三嘛,自然是各铺子里的伙计掌柜们,看我在金陵,父亲又去世,见我年轻识浅,多有坑蒙的,入竟大不如前,因此借机归拢生意,总这样损耗下去,终究要喝西北风的。”
凤姐讶异的道,“呦,你竟能说出喝西北风的话来,可见是真的长进了,不过放心,喝西北风是不必的。可你也说着了。”
说着弹弹指甲,“你既然来归拢生意,那么总共多少个铺子,每个铺子都是谁管着,家里总共多少个管事的,多少个伙计,干什么营生,每日入多少,支出多少,你总该有个谱儿才是。”这一番话说得薛蟠呆呆的。
耳听着那西洋自鸣钟响了几下,凤姐哎呦一声,“时候到了,老太太太太那里该摆饭了,我先去忙,你呀,慢慢儿想吧。”说着一径儿去了。
此时只剩平儿并几个小丫鬟,薛蟠不好多待,只好请平儿拿了笔墨纸砚来,将刚刚凤姐儿说的都记在纸上,不过几十个字,因他不会用笔,也不怎么写字,足写了满满一张纸,捧在手里,珍之重之的去了。
薛蟠回了梨香院,正赶上午饭时候,遂将东西放在房里,先用了饭,他思虑过度,不知不觉就吃的多了些,吃过了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食后,又回到房里细想,才惊觉这屋子里竟没有个书桌,便将东西撇下,又吩咐人弄个书房出来,以后要用的,他也不知道一个书房要摆什么东西,遂让人看着弄,自己溜溜达达的又进去了。
刚看了两眼,拿笔来记了两句,忽觉困倦,想着天色还早,不如先趁机歇个午觉,待醒来再写也是不迟的,因此抛了笔,回到床上放下帐子遮光,盖着被子就这么慢慢进入了黑甜乡。
睁开眼睛只觉眼前昏黑一片,再用力眨了眨,伸手撩开帐子,发觉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刚想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儿,想起了还没完成的事情,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不争气的东西,又睡过去了。
在桌子前坐定,另找了一张纸来,细细的思量,薛家如今的产业,除了些田庄外,就是铺子了,田地和庄子都在薛姨妈手里攥着,这个是暂且不用去管的,至于铺子,薛蟠想了想,在纸上一一记下。
薛家现在领着户部皇商的职,虽说是皇商,但具体采买供应什么,他就一无所知了,因此先将此事搁下。
另有当铺、药材铺、香料铺、杂货铺、绸缎铺、寿材铺在京城各一,每个铺子掌柜一个,管事一个,账房两个,伙计若干。想到这,薛蟠挠挠头,话虽如此,若是让他说出每个铺子具体是谁管着,那可要大力气了,他只知道几个,剩下的倒是要慢慢看着。
因此,去铺子里看看倒成了当务之急,近几年的入嘛他倒是没大理会,不过他用钱散漫,若是缺了只管让人往铺子里支去,这么看来也是要一一理清才是。还有各个铺子主要经营什么买卖,现存货多少,之前的支情况如何,这么看来,大概要看一下近二十年的账本,父亲在世时候是什么样的,过世之后又是什么样,这一番思虑下来,不头大。
天色已晚,香菱进来叫他吃饭,下午的时候见他歇息没敢打扰,薛蟠难得在家而不是到处晃荡,因此她也颇为珍惜,生怕自己哪里惹恼了他又惹得对方生气进而出去乱晃,因此到了饭点才进来。
看香菱来了,薛蟠也就放下笔出去吃饭,照旧是三人吃了晚饭。吃过饭薛蟠问起薛姨田庄上成的事。
虽然诧异儿子怎么问起这个,不过薛姨妈还是很是欣慰,不过也难叹气,“说起来,近几年风调雨顺的,不知为何,庄子上的成倒是一年比一年少了,问起来就说庄子地上闹水灾旱灾,总之什么毛病都有了,我记得旧几年的时候还好呢。”
薛蟠一听,就知道估计庄子上的情形和铺子里一样,也是受了蒙骗了,不过他们家入的大头原也不在那,倒是不必着急,反而是铺子里的首尾要早日理清。
因此,吃完饭的功夫薛蟠就和薛姨妈说了一声要清理铺子的事情,薛姨妈倒是没什么意见,她一向溺爱儿子,唯他是命的,不过还是有些担忧,“这铺子里可大多是积年的老人了,有些人是从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在家里帮衬呢,也不好太过了。”
薛蟠答应着,心里却是不以为意,他虽糊涂,却也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道理,这铺子里的人若不好好干活,反而来昧他们家的钱,那也该明算账才是,任凭是几代的老人,那都是没什么脸的,别的不说,欺负他们孤儿寡母,那就活该。
这么想着,心里盘算一番,叫了跟着他的两个小厮薛平和薛安进来交代一番,只说明日要出门,让提前备好车马,具体去哪里却没说,他也没想好呢。
一时香菱进来伺候,看薛蟠正在灯下不知道写什么东西,那蜡心烧的过长都不亮了,忙拿了剪子剪短些,口中劝道,“大爷现在用功,也该顾着自己些,烛火太暗对眼睛不好。”
薛蟠抬头,看她嘴里规劝着,面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半分勾引的意思都没有,暗悔以前竟没看出来香菱之正,眼见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忽然动了心思,“香菱,你还记得你家是哪里吗?”
暗想着上辈子欠她良多,这回若能让她得见父母共享天伦,也是一桩美事,因此颇为期待。
没想到香菱摇摇头,说是并不记得了,薛蟠无奈,只得暗自记挂在心上,想着什么时候留心着,早起解决了这个心病才是。
香菱既进来,两人又就着烛火看了一会儿书,认了几个字,香菱见他上进,不由劝了一句,“大爷既然有心,何不到学堂里去,先生自然是比我强些的。”
她不说还好,一提到学堂,薛蟠就一阵头大,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那里头的龌龊吗?
作者有话要说:香菱的戏份前期不会太少吧,但是放心和主角绝对不会再有那种关系了,她更多的是作为助手和家人的存在吧,我觉得红楼梦中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封建时代,展现出的才情能力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因此虽然是耽美文,还是想尽可能的不要黑任何一个女孩




霸王不呆[红楼] 分卷阅读6
子,香菱又是那么可怜可爱。
第5章第5章
且不说他有阵子没去了,便是去恐怕也会被缠上,薛蟠凝神一想,这个时候正是和学堂中的两个相好都断了,若此时去,便是上赶着了,因此笑道,“自代儒先生去后,学里暂未找到合适的人接管,不过胡混罢了,如今还是家里的生意要紧,我只需认的字便罢了,又不考状元,上什么学呢。还是你厌弃了我,不肯教了?”
他素日在女人身上用心的,因此半真半假的和香菱这么一说,惹得对方赌咒发誓,只要剖白自己,薛蟠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就惹得香菱这么大反应,因此讪讪的安抚了一番,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打发香菱先去休息。
因白日间睡的多了走了困,所以薛蟠此时并不困,又筹划了一番,忽想起宝钗的事来,想着虽说是落了次选,可是听说这最终的名单要到今冬才能正式定下来,尚有几个名额才是,只不是找谁筹谋,一时失了主意。
又想起,宝钗如今也十五岁了,虽说还能再停两年,但女孩子不比男人,婆家还是要早寻的好,想起上辈子为了自己妹子嫁给宝玉,争奈人家心有所属终究是负了青春,这辈子定当为她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自己的妹子,长得貌美,人又有才,何苦在宝玉这一颗树上吊死。薛蟠虽喜宝玉,但是重活一世,却也知道他非良配,何况男人心里有了别人是什么滋味,他是最清楚的,这辈子,无论是香菱和宝钗,都不能让他们走了老路了。
薛蟠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渐渐的睡着,自己也不知道,次日香菱来叫他起床,又好气又好笑,只见他身上辈子只盖了一角,直挺挺的躺在那,冻着了也不知道,殊不知在牢里,有茅草就是好的,因此薛蟠竟没注意。
起床吃过早饭,日常跟着的小厮早已经在门后候着了,他之前出门定是要骑马的,如今却是坐车了,也有个缘故在里头,若是骑马一来太过招摇,二来他骑术不,如今小心谨慎,生怕纵马伤人,故不肯轻易涉险。
车夫在前面赶车,两个小厮旁边候着,薛蟠从马车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片热闹景致,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看着这般热闹喧腾的景象,忽然心中一动,立马让车停了,准备自己走着过去,感受一下这民间的烟火气。
他风一出雨一出的,跟着的人不好多说,薛平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爷,您这是要怎么着呢。”
“怎么着?”薛蟠摇了摇扇子,“不怎么着,觉着没意思,随意走走罢了。”
薛平见他态度和蔼,登时大了胆子,涎着脸献计道,“爷,可是这些天在家闷了,想要松散松散?锦香院的云儿还问着您呢,可要去逛逛?”
薛蟠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直看的薛平心里发毛,方放下扇子,似笑非笑的道,“从今往后那地方爷是再也不去的了,你们两个也上进些,若再这样,下次就罚。”说到最后,神色正经了起来,在两人的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唬的两人背后偷偷嘀咕,这大爷被人打了一顿,竟然是打上进了不成,之前被夫人说的,也有过赌咒发誓,再不浪荡的时候,可是被人一勾,就将话当了耳旁风,如今却一本正经起来。
两人没商量出个头绪,当铺到了。
掌柜的见是薛蟠,忙打着千儿迎上来,叫人上茶,笑道,“大爷怎么亲自来了?可是哪里又短了银子,只打发人来说一声儿就成,何必亲自跑一趟。”
掌柜的李富贵,也是多年的老人了,薛蟠由着他献殷勤,自己只在店内巡视,不说一句话,待看够了方道,“家里没什么要用银子的地方,我不过随意来逛逛。”
李富贵犯了难,偷眼去瞧薛平,只见他鼻观眼眼观心的,别说眼色,连个眼神都没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点头称是。
薛蟠看过了,便在待客的椅子上坐下,捧了茶来喝,对李掌柜笑道,“世伯忙着,我不过是前阵子在家憋的狠了,今日出来透口气,看看人,顺便再挑几样东西。”
听说薛蟠是来挑东西的,李掌柜放了心,笑道,“大爷要什么只管和我说,上个月底刚有几份当到了期没人来赎,便按死当的规矩来了。其中一个簪子还能入眼,我给您拿来瞧瞧。”
薛蟠将茶盏合上,点头称好,李掌柜忙不迭的去了,后头薛平和薛安对视一眼,搞不清薛蟠的用意,只好闭嘴不说话,薛蟠等着李掌柜去取东西的功夫,环顾四周,之见伙计们都在柜台后坐着,两个账房在那算账,忽然问了一句,“张吉哪儿去了?我记得他们家庄子上出的好螃蟹。”
此话一出,张吉从柜台后出来打千儿请安道,“大爷好,多谢您记挂着,也是小的的福分了。”
薛蟠细看他,小鼻子小眼睛的相貌,眉毛细长,笑起来很是喜庆,当下笑道,“你们家的螃蟹不错,你,也不错。”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有些深沉。
说起来之前在天牢里,要砍头的时候,除了母亲兄弟,就是这个伙计来看自己了,还带了螃蟹来,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却独临死时的这口螃蟹入了心,很是记挂。
张吉笑道,“能得大爷的记挂是福分,现在过了时节了。明年到了日子还给您送螃蟹吃。”
薛蟠笑着拉他起来,刚要说话,眼瞅着进来了一个面皮白净的清瘦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薛蟠冷眼瞧着,那小厮走路的时候,两腿不自然的岔开,且身形纤细,面色苍白,瞧着年纪不轻,脸上却没胡须,似乎是个太监的样子。
见来了人,张吉笑着上前招呼。
却见那公子自怀中取了个当票出来,要赎回,张吉看了两眼,有些为难,“这位爷,您这当票过了期了,已经是死当,按规矩,是不能赎回的。”
说话间,李掌柜拿了个玉簪子过来,笑着递给薛蟠道,“大爷,您看看这东西可还能入眼?”
薛蟠伸手接过,发现是极好的羊脂玉,一头是流云的花样,上面带着几丝红,浑然天成,大气又端庄,登时便喜欢上了。
却见刚刚进来那公子眼神一亮,快步走过来,劈手夺过发簪道,“就是这个,我要赎回。”
张吉忙小跑着过来,为难道,“大爷,掌柜的,您看,这位公子的当头过期了,非要赎回。”
李掌柜素来知道薛蟠的性子,看上的东西哪有给人的道理,何况这公子既来当铺当东西救急,穿着也一般,断无不可得罪之理。
因此躬身道,“这位公子,您的当头过了期,就是死当,概不赎回的了。”
那公子定了定神,将簪子握在手中,“既不能赎回,那我便买,你们多少银子卖?”
李掌柜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两银子,不二价。”
那公子皱了




霸王不呆[红楼] 分卷阅读7
眉头,还未说话,身后的小厮已经尖着嗓子叫起来,“当初统共当了不到二百两银子,你张口就是五百两,也忒黑了吧。”
李掌柜笑的和气,“生意人,总要有点赚头的,再说了,这簪子在我们着,保养管也是要花银子的。”这话纯属放屁,因此那小厮恨恨的盯着他,眼中要喷出火来。
他一开口,薛蟠就确定了,一定是个太监,想来这公子是哪个落魄王爷的后代了。
转头看那公子,眉目俊秀,一双眼睛如点漆一般,此时见薛蟠看过来,便低下头去,轻抚着簪子,睫毛长长的阴影盖在眼下,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这簪子是我父亲的遗物,这位东家,可能容我赎回?”他眼睛极尖,看出了薛蟠才是这里做主的人。
一见他这个样子,薛蟠不知为何忽然走了一瞬间的神,心中一动,想了想对李掌柜道,“我自小没了父亲,如今这位公子竟是一样的可怜人,不如就让他赎回去吧。价钱,就按着当票上的来好了,也算咱们积德行善了。”
说完,含笑看着那位公子,那公子对他感激一笑,低下头眼中却闪过寒光,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登徒子。
万没想到这素日牛心左气再不让人的呆霸王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李掌柜颇为惊讶和无语,但还是照着薛蟠的吩咐办了。
待要告辞时,薛蟠忽然叫住他,“公子请留步。”
那公子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却是笑道,“这位兄台有何吩咐。”
薛蟠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我看公子相貌不俗,想要交个朋友,不知怎么称呼。”
薛平薛安一看,对视一眼,只道他是又犯了老毛病,见了好看的男人就动起心来。
那公子冷声道,“鄙姓李。”
薛蟠笑道,“李公子,我看您的小厮嗓子有些毛病,还是及早治疗的好。”说着,一拱手,叫上张吉,便告辞了,留那公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一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宝钗的婚姻问题,为什么说十五岁还能再停两年。
根据原著中的女孩子出嫁年龄描写,宝玉和凤姐在去铁槛寺给秦可卿送殡途中曾路过一农家遇见了二丫头,当时的描写是十七八岁还在家中带弟弟,另外袭人说自己的妹子嫁人,也是十七八岁。可看出,红书中对于女孩子结婚年龄的设定正常都是十八九岁的。因此宝钗十五岁还没有定亲是正常的。
第6章第6章
李长吉拿着簪子,沉着脸回到了宫中,身后吴大用紧紧跟着,主仆两人都不说一句话。
待到了寿康宫内,吴大用方颤抖着跪下,“主子,今日奴才给主子丢人了。”语气中带着几分颤音,想是憋着眼泪。
李长吉伸手扶他起来,慢慢道,“不必如此,这原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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