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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不呆[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粽子叶叶
吴大用摇头,跪在那并不起身,“都是奴才不好,改不了这太监的习性,以至让人看出来,给主子添麻烦了。若是殿下……”话到此处即住口,
他的话让李长吉心中一痛,不过还是让他起身,“他纵然看出来你是太监,料想也瞧不出咱们的身份,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谨慎就是了。”他说的笃定,让吴大用心里也松快了几分,弯着身子起来在一旁候着。
李长吉捏着簪子打量一番,低语道,“不过,他也算是做了桩好事,让我能拿了父王的东西回来。”
说到此,吴大用尖着嗓子道,“主子,那掌柜的当真可恶,日后我定当教训他。”
李长吉苦笑一声,将簪子好,“待我们有了日后再说吧。”
薛蟠在铺子里逛了一圈,勉强把各位掌柜伙计和账房的脸给记熟了,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便先去了常去的酒楼里吃午饭,照例点了爱吃的酒菜上来,刚喝了一口酒,就听见上来一个人,“薛兄,好久不见了。”
薛蟠抬头,正是冯紫英,确是好久不见了,喜得什么是的,忙拉着手进来同坐,一同喝酒吃饭。
另唤人添了杯盘碗筷上来,薛蟠亲自给他斟酒。
因近日调养的好,冯紫英看薛蟠的气色,倒像是好了不少,因此调笑道,“几日不见,薛兄可是大安了。”
薛蟠笑道,“正是,柳兄这一顿打,倒把我打清醒了不少。”
原本依照他的性情,最好面子不过,躲着装羞还来不及,怎会故意说出来,原来当日在天牢里,多少苦楚都吃了,面子小事又何足挂齿,况他也知道,冯紫英同柳湘莲也是交好的,此时柳湘莲已经走的不知去向了,自己自然要替他描补,毕竟是自己的义兄兼救命恩人。
冯紫英听了这话,暗暗纳罕,看他神色,又绝无作伪之态,他深知薛蟠此人,虽是个呆子,却性情至纯,做不出那等两面三刀、一阴一阳之事,如此讲话,果真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此,冯紫英笑道,“我原想着做个东道,让你二人和解为好,可恨如今柳二竟没了踪迹,不若等他露面,再行此事,正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两个也可重归于好了。”
薛蟠笑笑没说话,近几日在家养伤,只吃的清淡,连酒都不许喝,因此猛灌了一大口,想起正事来,问道,“我正有一件事为难,想托了人来办,可巧找不到人,正遇到你。”
见他说的郑重,冯紫英也起了好奇心,心内奇道,这薛蟠能有什么正经事,口中却是说,“什么事,说来听听。”
薛蟠放下酒杯,眼看周围无人,叹息一下,“兄台也知道,我们入京来,有一件事就是听说今上有意为各位公主郡主择取伴读,可恨我之前竟没有放在心上,以至舍妹虽过了初选,这次试却是被人顶了下来。我虽不堪,可舍妹竟是比我强出百倍千倍,如今听说这名额虽已定了一两个月,可到底还要斟酌,因此想求人想个法子。好歹给她个机会,若能见到各位公主郡主们,纵取不中,那是她的命,也甘愿了。”
原来是这事。
冯紫英喝了一口酒,冷笑道,“怎么你竟然傻了不成,家里有尊大佛,却偏要来小庙拜菩萨令姨母府上不正有位娘娘。这伴读之事,我也听说了,只是家里没有适龄的姐妹,因此未曾留意,可我听说,宁府上和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交好,连五品龙禁尉都能捐了来,何况区区小事。”
这一番话倒点醒了薛蟠,喜不自禁,自觉有了眉目。
冯紫英却是皱眉道,“不过,这上头的事,自来是腥风血雨,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薛蟠皱眉苦笑一声,“我的斤两,我自然知道,只吃喝玩乐的本事,只不过其一这一直是舍妹的心愿,我做兄长的便是再无能,也要尽力的;其二,这女孩子之间,总不至于出什么大的岔子;其三,我们家看起来好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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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却不那么好听了,如今她也到了将笄之年,若能得个一官半职,是她的本事,将来出路自然是比我强的。”
冯紫英听了这话心实,也自点头,两人又喝酒吃饭,之后各自有事,便告辞了,约定了下次见面。
薛蟠吃过饭又回了当铺,这回张德辉也在了,他原是薛家铺面上的总揽,不光管着当铺的,因此上午的时候并不在,只不过听说薛蟠来了,便来看看又取了多少银子东西。
听说一分没拿,倒是颇为诧异,也留在这说些账务之事,不想薛蟠下午又来了,张德辉只得和李富贵一同迎进来,薛蟠见两人算账,忽然想起来过几日这张德辉就该走了,之前自己原该和他一道南下的。
不过今日,薛蟠改了主意了,张德辉这个老货,暗地里不知捞了多少东西去,若能趁他不在,整治一下铺子,也是好的,何况家里薛姨妈老,宝钗弱,虽住在贾府,终久不是个长法,他如今生怕宝钗和宝玉日久生情,处的久了,便看上了宝玉,将来不好调停,因此还是想个法子搬出去才是。
这么一思量,事情又多了起来,弄的他头大,用扇子敲了敲掌心,薛蟠扶额,还是一件一件来吧。
见两人正对账,薛蟠想了想,“不若也教教我罢,我长了这么大,连铺子里账也不会看。”
张德辉和李富贵对视了一眼,各自惊疑,脑不准他这是突发奇想还是怎么样,不过他提了出来,总不好不教的,因此李富贵笑道,“爷要看账,这也不难,只是我和张先生平日里忙,过几日张先生便要告假,回去过年了,因此您有不懂的先问账房如何?”
薛蟠想了想,是个主意,便点头。
说到回乡之事,张德辉笑道,“说起来还要和爷说一声,据我看今年纸扎香料短少,明年必是贵的。因此不若明年先打发奴才两个儿子过来铺内照管,我自己顺路赶在端阳钱贩些纸扎香扇来卖,怕是有几倍的利息。”
若是之前,薛蟠自是信了他的,可是如今和凤姐儿学了,且听人说,便知道了一些厉害。
这张德辉去贩货物是不错,但是一来这钱是现下支的,到明年端阳节,足六七个月的功夫,这些本钱足够他拿出去放印,赚几倍的出息了,二来,恐怕这价格上有些首尾。
他之前也去过的,因此对里头的门道略有些了解,只不过具体的价钱都是他们谈,具体的并不知晓,因此点头道,“我也想着了,原想跟你一同去,也长些见识,不过今年家里事情多,就拜托世伯了。”

心里却盘算着,若日子不错,回来的时候在平安洲是要遇到盗匪的,且能遇到柳湘莲,那平安洲离京师不远,骑马几日便可到,到时候去接应一番,且兼遇柳二哥,上一世两人刚结拜了兄弟他就遁入空门,连个报答的机会都没有,今生可要好好把握住。
这般思量已定,便议好了十月初一这日在家摆酒,送张德辉等要还乡省亲的伙计,这几日日间便到铺子上,让账房教着看账,两人也皆无异议。
薛平薛安却是苦了脸,大爷若是这样,他们两个偷懒的机会便少了,少不得日日伺候着,之前还能偷个懒躲个滑,现下却是难了,且看他能坚持多久罢。
正好时间到了,薛蟠便出来,见伙计们都在拾东西准备关门,便叫薛平去备车,回来和薛姨妈等商量不提。
薛姨妈听说他要去铺子里看账,自然无不应允,又说宝钗的事情或有转机,更是喜的跟什么是的,立马就要让同喜去园子里告诉一声,还是薛蟠劝住了。
“妈你急什么,如今只是有个想头,还没具体定准呢,你这么急哄哄的告诉妹妹,若是不成,岂不是又要空欢喜一场。”
话音未落,便听宝钗的声音道,“什么事不能告诉我,要让我空欢喜。”
两人回头,便看见宝钗进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第7章第7章
薛蟠原不想说,皆因他心中并无把握,无奈一来宝钗已经听见了,二来薛姨妈已经笑着拉过宝钗坐在身边,喜道,“我的儿,你哥哥总算是办成一件好事了。”
因母女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的看着他,薛蟠顿觉头大,少不得实说了。
宝钗点头,“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件事。当初落选的时候,原有些不自在,不过如今已经好了,哥哥既有法子,只管去做便是,要银子家里也有,只别被人哄骗了,我原不理论这些事情的,若好了只管告诉我,若不好便罢了,终究不是什么大事。”
薛蟠忙点头,口中应是。
宝钗话虽如此说,可他是知道的这事她如何在意的,只是不想打击他也不愿再次伤心罢了。并且,若真能入宫,自然就远了宝玉,薛蟠虽然和宝玉交好,但知道他是个托不得终身的人,事关亲妹前程,自然是要想法子的。
又闲话一会儿,吃过晚饭后,宝钗便回了园子里,香菱眼巴巴的望着,自去相送。
薛蟠看着,忽然触动了主意,若香菱在外面住着,两人总不同房也不好,可一同房自然就被看出了端倪,这可是事关面子的大事,万不能使人知道,因此心中一动,想出来一个主意道,“香菱,近日无事,不如你到园子里同宝钗住一段时间,我看你也是向往的很。”
香菱正在铺床的手顿了一顿,整了整床铺笑道,“大爷可别开玩笑了,我去了那里,谁来伺候呢。”因她知道薛蟠素日是个使性弄气的,因此只当这话是来试她,并不肯应。
薛蟠急了,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对着她道,“怎么不真,因太医和我说最近要保养身体,稳固肾元为要,所以我想着还是洁身自好为好,你看我最近有出去胡混不成,上次不是还让你回去了,原是为了保养身体的缘故。再者说,我知道你和姑娘感情好,她若是真入了宫做了伴读,只怕相见时候不多,你若有心,便去和她同住一两个月,顺便学些经济事务,否则家里慌手麻脚,妈一个人是料理不过来的。原也不为让你去顽。”
听薛蟠这话有几分真,香菱有几分意动,可是薛姨妈那是不好说的,只好道,“纵我愿意,大爷允了,只怕太太那也不可行。我若进了园子,谁来伺候大爷呢。”
薛蟠笑,“家里这么多人,谁不行,外头有小厮和跟着的人,里头有丫鬟婆子,哪里就非你不可了,你要是想去,我和妈说一声,还使得。”
见如此,香菱方点头,两人又商量着说了一会儿话,便自去安歇了。
第二天薛蟠和薛姨妈一说,她果然皱眉,“好好的,留着伺候你岂不是好,到了园子里也是胡闹。”
薛蟠过去捏着她的肩膀,笑着将缘故说了,又道,“亲戚家虽好,也不能住一辈子的,我已经打发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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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咱们的旧宅子看着拾起来了,只怕年后就能得,我房里又没有旁的人,妈年纪也大了,总要让她学着立起来才是。”
听了这话,薛姨妈点头,“我的儿,你说的是,如今暂且让她去吧。只是出去住一事还要斟酌,你的性子我最清楚,若没个人拘束,指不定怎么反天呢,如今且有你姨丈和舅舅拘束着,这搬出去的事,日后再说吧。”
薛蟠暗地里撇嘴,细思从金陵到贾府这一路的事,暗道这宁荣二府藏污纳垢,子弟不肖者甚多,反而把他勾坏了呢。只是深知此事不能仓促,如今且有时间,等到他做出一番事业来,自然就能听他的话了,因此只是点头。
宝钗自带了香菱进去不提,薛蟠自和薛姨妈治了酒席送张德辉等一干人回去,又叮嘱了一番,说定了明年回来的日子,薛蟠言道明年必去接的,铺子里自己也会学着照管,让他们自去行事。
薛蟠又到当铺看了两日的账,只觉稍微入了点门道,能大略看懂一些,便来了兴头到底下坐着记账,同时盘算托贾荣引荐戴权的事应该有了消息才是,晚上回去后倒要问一问他。
此时当铺人少,便和张吉闲话起来,也没人管他们,不外乎是说些家乡风物、平日所见客人等语,薛蟠自来不在意这些,此时乍听,倒觉新鲜有趣。
正得意间,忽听外面轻咳了一声,薛蟠抬头,见是那日来赎簪子的公子竟然又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不知装些什么。
伙计们忙迎上去,薛蟠也起身让伙计们上茶,请他坐了。
李长吉坐下,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扫了薛蟠一眼,说了句死当。
薛蟠点头,他是没做过朝奉,不过虽不能估价,看东西的眼力还是有的,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块古玉,玉质细腻,散发出盈盈微光,一看就是好东西。
李富贵正在边上弯腰候着,薛蟠看了一眼便将盒子合上递过去,让他估个价。
“哎呦,这位爷,这可是好东西,您要是死当可是可惜了。”李富贵一看那玉,就知道是好东西,也知道能有这东西的,纵然现在有了难处,只怕来历也是非凡,因此提醒这么一句。
李长吉点头,说声知道了,李富贵便作价五百两银子,李长吉皱了下眉头,不大高兴,“这位掌柜,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汉代的古玉。”
李富贵笑呵呵的,“这位客官,这玉虽是好玉,不过一来这最近玉的多了也就不上价,二来,自来银贵钱贱,这五百两已经是不少了,三来,能戴的起这样玉且识货的,自然都是家里有传承的,只怕看不上外头来的,我们若要出手,只怕也难。”
听他这么里嗦的说了一大堆,李长吉心中不耐,冷笑道,“你只说是看我急等着用钱,所以压价不就成了。”
李富贵讪讪的,笑道,“您可误会了咱们,自来都这样的行情。”
李长吉闭了瞎眼睛,点头道,“那就当了罢。”
薛蟠看他面上似有不舍之意,忙道,“不如这位兄弟再考虑考虑,总归是家传之物,这般当了,怪可惜的。”
李长吉眼睛瞧过来,凤目潋滟间似带着无限风情,看的薛蟠心尖一颤,身子一软,忙道,“兄台说当便当了,可我看五百两银子也太少了,再加五十两罢。”
李富贵犹豫一下,看着薛蟠到底应了,五百五十两自然也是不亏的,自去好了东西,写当票去了。
薛蟠在外间犹让人只管喝茶,李长吉在他再三劝下在,总算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挡住自己的冷笑。
他心中自以为薛蟠是个因色忘情的纨绔,想着可以好生利用一番,只是薛蟠虽被美色所迷,却也只是欣赏,不敢有所想法,他今生学了个乖,为保小命计,还是乖乖的远离是非,一应关系复杂之人,只是不理才是。
如今对李长吉这样,只不过是因瞧着他似乎是个落魄皇族,心中有心事,想要打探一番而已。
待李长吉拿了银子,薛蟠叫住人,涎着脸道,“不知这位李兄现在可有空闲,眼看现在正是午饭的时候,不如在下请客,一同用些。”
李长吉本打算拒绝,转身看了看薛蟠殷勤的样子,忽然改了主意,笑道,“如何不行,但凭兄长的意思,也是交个朋友。”便随着薛蟠往酒楼吃饭去了。
虽有两个人,薛蟠还是要了个雅间,打发薛平薛安到外面伺候着,亲自给他把盏,笑道,“李兄,请用。今日是我唐突了。”
李长吉笑着饮了一下,口中说着不妨,又故意问薛蟠何事。
薛蟠踟躇了一下,还是据实道,“不瞒李兄,我正有一件事要劳李兄相问。”
“李兄的身份,我也猜着几分,我是直性子的人,便也实说了,如今家妹正要入宫去做伴读,兄台想是有几分知情的,不知道哪位公主郡主的脾气好些,也可为家妹略择一二。”
李长吉原是做好了被调戏的准备了,不想他说的居然是这件事,回头见薛蟠神色,虽有些羡慕之意,却无狎昵之态,不知怎的,心中反不舒服起来,原是将自己当做了十分落魄要靠当东西过日子的王孙贵族。
因此故意道,“原来是这事,今日白得了兄台五十两银子,少不得直说了,如今要挑伴读的各位公主郡主我也略见过几个,若说最好的自然是延庆公主,这位公主如今十三岁,乃当今皇后的嫡公主,脾气最是温柔和顺,只是这伴读的位子也是难得的。剩下的嘛,自是各有各的好处,只是总不及公主罢了。”
听说这脾气最好的竟然是公主,薛蟠心中踟躇了一下,觉得以自家的身份地位是够不上的,只怕这番算计是打了水漂,不觉有些遗憾,虽如此,还是殷殷的劝李长吉吃了饭,方才作辞。
第8章第8章
薛蟠又回到铺子看了一会儿账,恰来了两个客人,记上两笔,见账房说并无差错,忍不住得意起来,想着这看账管家也没什么难的,因此有些飘飘然。
正飘着,家里有小厮来报说是东府的小蓉大爷正等着见,说有要事。薛蟠一听,放下笔就急忙往回走,这个时候也只能是那件事了。
如今有了事情,他深恨自己没骑马不能走的快些,还是薛平机灵,雇了辆马车坐着,等到了宁府门口,一个小厮正等着,见他来了,连忙请安道,“薛大爷赶紧的吧,已经等了您多时了。”
薛蟠整衣而入,随着这小厮一路小跑到了正房的花厅上,见贾蓉和贾珍正陪着一个面白无须的客人喝酒,薛蟠一下子就猜着了这人是戴权,赶紧相见。
贾珍过来扶了,装模作样的介绍一番,几人厮见,各论宾主坐下。
薛蟠留心看,这戴权看上去四十来岁年纪,面白无须,喉结不显,一双细眼,未语先笑,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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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极为和气的一个人,但他知道,若是真以为这人和气,那就大错特错了。
酒过三巡,贾蓉劝酒,贾珍和薛蟠使了一个眼色,他端起酒杯给戴权敬酒,戴权喝了,把玩着杯子笑道,“这位薛大爷虽然是第一次见,人却是极爽快的,我虽没见过,却没少听说,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薛蟠陪着笑,看着贾珍,贾珍亲自给戴权斟了一杯酒,笑道,“说起来,这位薛兄弟如今正有一件难事想要求人,思来思去,也唯有您有这个本事,因此特请您相见。”
“哦?”戴权放下了杯子,细问何事。
薛蟠忙将宝钗参选侍读结果落选的事说了,赔笑道,“我听说舍妹落选后,急的夜不能寐,找了无数的人都不成,听说您是个有能为的,特来求一求。若您也不能,那我再没法子,只好认命了。”
戴权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只怪你有眼无珠,若早来寻我,何苦煎熬那么些时候,实话告诉你罢,负责这个差事的就是我的结拜兄弟,王为王公公,如今他在皇后身边当差,内宫的事务,多半由他负责的。这事我知道,后儿个这名单就送上去了,只有一样,本有一个入选的小姐,家里忽然坏了事,她父亲被革了职,所以如今正好有一个人的缺,不知多少人听说,疯了似的想要补上呢。”
“如今你求别人是没用的,我们的交情最好,我打发人去和他说一声就完了,几日后旨意下来,必定有令妹的。”
没想到这事真能成,薛蟠喜之不尽,忙拱手作揖道,“如今竟麻烦公公了,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只是,您打发人去说,必然要麻烦小厮们跑腿的,府上的马匹,也必要些草料,这银子合该我来出。”
戴权噗嗤一笑,夹了口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完了才道,“我说薛大爷是个爽快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如今我也不好小器。值什么,赏他们五百两银子跑腿也就是了,也算没白跑一遭。”
薛蟠点头应是,借口更衣出来,令薛平立马到铺子里去五百两银子并两颗明珠,飞速送来,复又进来喝酒。
一时薛平进来将东西递给薛蟠,薛蟠点头先看了一眼,然后将东西递过去,笑道,“戴大哥,这是五百两银子,我近日愁的睡不着觉,这事成了只好回去补觉,来不及去您府上了,这银子就麻烦您替我赏了吧。”话一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贾珍笑道,“可不是,瞧他这个样子,戴大哥就帮帮忙吧。”
又将装明珠的盒子递过去,“这两颗珠子,不值什么,您留着镶在鞋上,也是咱们兄弟一场,认识一回的意思。”
没想到这个薛蟠竟然如此大方,除了五百两银子,另给了两颗不小的珠子,戴权果然心喜,笑咪咪的了,看天色不早,要回宫伺候,遂做辞而去,叮嘱道,“你放心,三五日内必有旨意下来的,下完旨意,十日过后就要入宫比试,只是到那个时候全凭各位公主郡主们的意思,咱们是再做不了主的。”
薛蟠点头,连连应是,几人送了戴权出去,又谢过贾珍贾蓉,许了戏酒,因今日连喝两回,觉得心脏突突的,脸上作烧,遂回去休息,薛姨妈见他这样,只当又犯了老毛病,叹息一番也不理论。
次日照旧是早出晚归,去铺子里看账,自己试着记一记,顺便看看以前的,现在他倒是能看懂大半了,若有不懂的只管相问。
这日刚吃过早饭在铺子里坐定,看伙计们烧水磨墨,就见家里有人飞速来报,说是宫里来了旨意,让赶紧去接旨,薛蟠心中有数,忙往家里飞奔。
等他回去了,贾赦和贾政已经代为接旨,那传旨的太监也回去了,恩旨已下,打赏已毕,正是要宝钗十日后入宫参与伴读的终选,只看各位公主郡主的心意。
薛姨妈得知了消息,忙换衣服往这边来,贾母、王夫人和凤姐儿等也各有恭贺,园子里众姐妹知道了消息也都来贺宝钗,一时王家得了消息,也差人来相问,薛蟠和薛姨妈是忙得团团转,既要应付众人的恭贺,又要打赏家下人,还要抽空留心别的事务。
因薛蟠果真没有说谎办成了这件事,且宝钗入了次选,薛姨妈自觉面上有光,今日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在贾母跟前说笑不绝。
园子里的姐妹们听说了,也都一齐来贺宝钗,独黛玉心里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她素日有心事,觉着宝钗和宝玉太过亲近,如今她去了,自然是喜,可是又深知皇宫内苑,要复杂的多,特为宝钗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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