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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不呆[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粽子叶叶
薛蟠放下茶盏,“不是王家的亲戚,那就是二房三房了,说来也算不得正经小姨子,如何你这般上心?再说了,我奉老太太到孝慈县之前,还未听说你有个姓尤的二房,怎么好端端的国孝期间,你又多了个二房出来?”
这话犀利,听得贾琏心中暗恨,不知道这个薛大傻子如何变得明起来,句句话都问在他的要害上。
贾琏面红耳赤,汗出如浆,素日最爽利的一个人,如今也险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般,柳湘莲也起了疑心,暗暗想着,之前贾琏说他那小姨子最是人品端方,怎么人品端方之家,还会在国孝期间将自家女儿给人家做二房的?
这么一思量,便觉贾琏话中漏洞颇多,原本有几分意动的,此时也冷了脸,茶也不喝,饭也不迟,只冷冷的看着他。
“咱们相交多年,你也不必扭捏,你这小姨子究竟如何,还是细细道来才好。”柳湘莲是个细人,不打听明白是不行的。
见他这样,贾琏灵机一动,想着或许是自己小姨子的身份不够,便要给尤三姐加一层筹码,便笑道,“兄弟莫着急,其实也不光是我的小姨子,也是珍大哥哥的小姨子。原还有一层亲戚在里面的,你猜如何,她正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咱们一来,岂不是亲上加亲。”
这话一出,薛蟠便端起杯子佯装喝茶,掩盖自己偷笑的姿势。
贾琏尚且不知自己的话犯了忌讳,想着如今能和自己与贾珍成为连襟,柳湘莲怕是要上赶着的。
没想到对方登时冷了脸,俊眉倒竖,寒声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东府里,只怕只有那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你们兄弟愿意做这个活王八,可别拖上我。”说着重重一拍桌子,拿起宝剑和包袱走了。
薛蟠赶着叫人,假兮兮的劝贾琏,“哎,柳大哥就是这个倔脾气,可怎么着呢,他有不对的地方,小弟我代他赔不是了。”说着深深做了个揖。
他姿态摆的足,且素日都是交好的,贾琏也不好说什么虽心中又气又辣,还是强撑着装作无事的样子。
见贾琏这样,薛蟠索性火上浇油一把,“哎呀,不是兄弟我说,二哥哥如今怎么也糊涂了,这国孝家孝当中就敢娶亲,若有小人走漏风声,终究是不好的。今上以孝治天下,如今你这样,若是不被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让人捅出去,连累了贵妃,可如何是好?”
须知贾家的爵位袭到如今,只剩到一品将军了,实在不是什么高官,尤其是京中皇亲国戚遍地走,三品大员多如狗,贾家若不是有宫里的元春撑着,落得个皇亲国戚的名声,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日薄西山,如今家里品级最高的人竟是贾母,也算是可叹。
听到薛蟠这么说,贾琏也悚然起来,他当时色字当头,便将一切都忘在脑后,如今给柳湘莲这么一鄙视,又有薛蟠假提点真吓唬,也不有几分后怕起来。可是想到二姐的美貌温柔,便又有了胆气,直说不妨事。
因他赶着去平安洲,已经在二姐处耽误了些时候,此时见柳湘莲事情不成,既无法和二姐交代,又不能耽误行程,只能含恨去了,日后再谋其他。
柳湘莲恼怒贾琏,也不待他说话,便自行一径去了,薛蟠在后追赶了好久方赶上,此时他的气已消了几分,左右亲事是没做成,也没损失什么,又不好将气发在薛蟠身上,因此也松了心神,只是难恼怒。
对此,薛蟠劝道,“哥哥也别气,我看琏二哥也是因为对外室新鲜,连带着对小姨子看重些,并非真有坏心,他自己不是也娶了那个尤二嘛。”
柳湘莲还是冷笑,“他自己做王八,何苦要拉上我。”又经薛蟠劝说了很久,心气方平。
两人一路说笑,到了柳湘莲姑妈处拜别。离京城也不远,薛蟠便带着伙计们自行入京。
却说贾琏那头,虽当日折戟沉沙,夜间细思了几回,却是始终觉得不妥,思来想去问题出在薛蟠身上,若不是他胡乱发问,柳湘莲又怎么会起疑心。可是薛蟠素日行止胡闹惯了,他也闹不清对方是故意还是无心,想来想去没个头绪,终于又放下。
其实薛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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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故意的,一来他看不上贾琏国孝家孝中娶亲的行径,这是要多急色的人,才能在这个时候纳二房;二来他和凤姐关系不错,觉着此人虽然手段狠了些,胸中丘壑竟是比男子还强些,连带着对贾琏就有些不喜;三来,他深知宁府之德行,况前世柳湘莲是因为了这尤三姐去做道士的,今生如何能让这悲剧重演?
因此一番唱念做打之下,便将这亲事搅黄了,也让柳湘莲生了警惕之心,日后细细找一门好亲事,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比这强的多。
第27章第27章
“皇爷爷。”李长吉悄步进入大殿,给皇帝请安。他见对方正临帖,便悄悄的立在一旁不去打扰,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对方才放下了毛笔转头看他。
李长吉识趣的去接过毛笔放起来,得到皇帝一个隐晦的笑意。他看着李长吉酷似先太子的面容,心中微微一叹,若是自己的那个儿子有孙儿一半的耐性,他们父子就不会走到最后那般田地。
这么想着,他看李长吉的目光越发柔和,叹道,“你很好,是最孝顺的一个孩子。穆太妃说起来年纪比我还小些,是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最后入宫的一个嫔妃,如今也去了。这宫里的老人,是越发少了。如今她去了,连个愿意守灵的都没有,他们都知道,这事儿没什么好处,都不愿意,还是你主动前往。”
李长吉笑道,“新旧更替,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您也不必感怀。我小时候,穆太妃对我是极好的,如今也算尽一尽孝意。我父亲。”说到此便住口,仿佛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掩住口不说。
他父亲正是先太子,皇帝年纪大了,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越发容易感怀往事起来,以往谁提到了废太子,是要雷霆大怒的,如今却微微一叹,反而带着几分笑意。
“我记得,你父亲去的时候,你才七八岁,如今也过了将近十年了。他去的时候,朕心神大乱,当时虽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却也是盼他好好的。没想到,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皇帝轻叹一声,无限哀伤。
虽然先太子两废两立,可毕竟是他从小到大最偏爱的儿子,父子亲情,哪儿能说断就断,尤其人老了爱缅怀往事,总想起先皇后来,连带着他们那些承诺和与先太子美好的父子时光。
目光落在李长吉身上,这个青年如今越发的高大,做事稳重又仁孝,实在是个好孩子,难得的是兄友弟恭,顾全大局,倒不似先太子那般目无下尘,将众位兄弟视为臣属奴仆,毫无手足之情。
这么想着,心中有了主意,“最近内务府缺了一个掌事,如今你也大了,不用总是念书。学着做事,见见世面也好,便由你去做这个掌事吧。”
内务府,这可是个好地方。
李长吉心中一喜,却不敢立即答应,只得躬身道,“皇爷爷,孙儿年纪小,怕是干不来。”
“怕什么,你只管去,你父亲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入朝听政了。如今你十八,一个内务府,应该不在话下才是,只管去吧。”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长吉也不好多说,只得谢了恩,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退出去。
皇帝也乏了,又到炕上歪了许久,看了今日的折子,才放下笔再次休息。心念一动,让人将前朝太祖的传记拿来。
历代规矩,新朝是要为前朝修史的,如今立国百多年,先朝的史书已经快要修完了,不知如何又要看前朝太祖的。
不过太监们不敢怠慢,还是赶紧去取了书来,皇帝便就着一杯清茶看起来。
薛蟠回了京中,便得知李长吉领了内务府的差使,心中自是为他高兴。
内务府是主理皇家内部事务的,自然也与皇商沾边,不说别的,每年专储皇室的金银珠宝、皮草、瓷器、绸缎、衣服、茶叶等特供品就不知道要多少去,恰好许多样都是和薛家的生意沾边的,不过如今因为宫里没人,薛家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过内务府的单子了,只是虚应一个皇商的名头。
如今李长吉既然掌事,自然问他要不要做这份生意。
皇帝的钱最好赚,反正天下都是他的,银子更是海了去了,和内务府的买卖,只要东西好,顺便孝敬一下,那利润可比外头卖多多了,可是薛蟠想了一下,还是拒绝。
如今李长吉初入内务府,他又身份敏感,想必是前狼后虎,人家生意做的好好的,他横插了一脚进去,不得罪人。
何况如今薛蟠学了个乖,他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便守着自己的小地方过日子,只发这一亩三分地的财,好好打理好自己的铺子,因此听李长吉问,便婉言谢绝。
何况他也确实不是推辞,最近张德辉回来了,他忙着处置张德辉,又要分派货物,还要调停家中事端,看着本家宅子的修缮进度。
他舅舅王子腾见他最近长进了,也有所耳闻,将他叫过去几次,见果然是长进了,不心喜。
不过王子腾这个人,心喜的方式和别人不大一样。别人只想着孩子好了高兴的,他却想着,孩子好了,要让他更好。王家人丁不多,王子腾一辈只兄妹四人,王子腾居长,另有王夫人、薛姨妈和凤姐儿王仁之父。
王子腾格外看中子侄,偏他没有孩子,剩下的亲戚当中,王仁不大成气候,凤姐儿又是个女子,虽幼时假充男儿教养,本人也确实魄力十足,如今也出了门子,王夫人的儿子是轮不到他来教的,恰好薛蟠无父,看着又是可堪造就的,不加速教导起来。弄得薛蟠是苦不堪言,又不敢说,只能自己挨着。
虽没有像贾政那样下狠手鞭笞,日常的戒尺是少不了挨的。幸好王子腾公务繁忙,并没有太多时间管教他,不过这剩下的时间就够薛蟠受的了。
但是不得不说,王子腾能官至九省统制,委实非同小可,胸中点墨非贾赦家政之流可比,薛蟠得他教导,觉着自己确实长进不少。
如今王子腾又要出门奉旨巡边,少不得打上了薛蟠的主意,劝着他和自己一同出去,见见世面也能顺便学些人情世故。
薛蟠本人却是不愿意,他觉着出去见见世面固然好,可如今正是和李长吉情浓的时候,李长吉好不容易得了个能出宫的差使,两人三不五时的见面,正是恰到好处,哪里愿意离开,何况家里也离不开人。
因此一番婉拒推辞之后,王子腾还是一个人上路,他虽有心,却也不好强迫,而且估计年前赶不回来,薛家家里也只剩下薛姨妈和宝钗,他也放不下心,如此便做罢。
八月中,正是桂子飘香,满城碎金。京城外有一处地界,专有十几亩地种桂花,秋风一起,香味竟能吹到城中,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种隐隐的异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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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腾走了没几日,柳湘莲便回到京中,先来拜访薛家。
薛姨妈见到儿子的救命恩人,自然热情款待,三人吃酒说笑,十分热闹,薛姨妈也是个热心肠,听说柳湘莲尚未婚配,便让薛蟠帮忙留意着,若是要办房子置地,只管帮衬。
薛蟠笑道,“妈,如今我也是尚未成家,你怎么不想着我?”
他本是玩笑,没想到薛姨妈嗔怪道,“你哥哥年纪比你大,又无父无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是应该的,你虽不成器,到底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帮衬着,屋里又有香菱,还不知足。我看你今日喝的不是酒,是醋。当心把你哥哥熏跑了。”这话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柳湘莲更是对薛姨妈以母称之,当下众人亲亲热热十分热闹。
得知如今柳湘莲只在城外有个住处,十分不便宜,恰好之前李富贵发落了,他的宅子地契在手里,却还没找到合适的买家,地方不大不小,正好给了柳湘莲居住。
命香菱将地契取出来,薛蟠给了柳湘莲,又派人去拾齐整,置办东西,柳湘莲也不推辞,不日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仆入住。
此时贾琏早已回来,将柳湘莲不肯许婚的事情偷偷告诉了二姐,只瞒着三姐一个人,尤三姐不知道,尚且痴痴等待。
柳湘莲虽回了京,但没找到合适的营生,薛蟠让他也学着做生意,他却是不愿,只说自己浪荡惯了,且手里散漫,怕是过不来,不如依旧守着那些田地租子,再慢慢的想法子。
他拾好了住处之后,想着许久没见宝玉,如今也该来拜会,便往贾府处来寻,说起贾琏有意许婚又被自己拒绝之事。
宝玉连连跌足,“可叹,可叹,你怎么竟拒了。你可知道,那可真是个古今绝色,我曾有幸和她们混了一个月,真真是尤物,她又姓尤。你错过了,岂不可惜。”
听了这话,柳湘莲冷笑,“这么说,这尤氏姐妹确实是在东府住过无疑的了?”
“怎么没住过?”宝玉尚不知底里,笑道,“她家原多仗着珍大哥哥帮衬的,听说这次琏二哥娶亲,还是蓉儿和珍大哥哥一力促成,都说是好姻缘呢。”
此话更证实了柳湘莲心中的猜测,这尤二是和贾珍不妥后嫁给了贾琏,焉知这尤三不是,况贾琏本急色,又怎知尤三又和他无染?因此竟不再理此事,不管贾琏过后如何想方设法要见面,都是一概回绝,后来干脆躲到城外,来个无迹可寻。
贾琏办不好尤三姐的事,凤姐身子大好出来理事,又盯他的紧,便不常往二房处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柳湘莲屡次相拒,家下人里也有了风言风语,二姐三姐偶尔到宁府和尤氏说话,渐渐的入了耳。
尤三姐本是个泼辣性情,最不在乎这些的,无奈人多口杂,她又一腔芳思无处寄托,秋日风紧,偶尔对月长叹不犯了风寒,由小症候成了大症候,过后没两个月便渐渐去了。
剩下二姐和尤老娘哭的肝肠寸断却也无法,总归是柳湘莲连个面也没露过,都是她独自相思,便也只能含泪安葬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柏拉式的等待”,灌溉营养液x1,开心,抱住么么哒。最近有点忙,恕我不能一一回复评论了。
第28章第28章
如今薛蟠虽为香菱寻亲,却并不透露一丝口风,只暗暗的打听消息,想起来当初打过官司,便命人往贾雨村处送信,托他打探,问他可否之情。
贾雨村最是人不过的一个人,况对自己过去穷困潦倒,寄居破庙之事讳莫如深,兼之当初香菱冯渊一案也算的上他恩将仇报,须知他如今的夫人娇杏正是香菱之母甄夫人的贴身丫鬟,若能将香菱的下落告知,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贾雨村此人守口如瓶,半点口风也没露,如今又岂会说出来自寻烦恼,因此只推不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里推说不知,那边却是有人知道,过后又引出一段故事来。
且说如今,李长吉是个爱吃醋的,虽香菱是薛蟠爱妾,比他名分在先。可他就是不愿意薛蟠为了她忙上忙下的,因此不刺了几句,薛蟠起初当他是开玩笑,本不放在心上,渐说的多了也不好和他争执,也不好说明真相。
总不能告诉李长吉,这是我前世亏欠的人,因误娶河东狮,害她惨死,今生又萎了,想要给她补偿吧。
所以,薛蟠原想让李长吉查查各地上报上来的卷宗,看看有没有未破的拐子案,如今怕是不行了,只能一面安抚李长吉,一面让人偷偷调查。
李长吉这人,虽当日表白时直白了一回,实际上是个闷骚至极的人,之前就是暗暗撩拨,不肯据实说话,等到了孝慈县才一鼓作气,如今更是犯了这个毛病。
他吃醋不肯老老实实吃,只肯使唤薛蟠,仗着情浓,让他端茶倒水,使唤了几次后又舍不得,自己少不得放下身段来反拿点心给他吃。
薛蟠手笨,倒茶的时候险些烫了手,他又是叫冷水又是懊恼,再不肯这样,只得将一腔醋意都咽了回去,将五脏六腑都灌上了酸水,那滋味委实不好受。
如此折腾了几回也渐渐没意思,况且薛蟠也不在他跟前说这个,内务府又开始忙起来,这就要开始准备过年的储备了,因此也丢开手不提。
张德辉家里在外县,薛蟠已经从京城府尹那拿了手令,到他老家去查找自家钱财,这不是个小数目,且要路过平安洲,也不知道那群盗匪走了没有,若是没有,将来回来的时候带着大笔财物可不妥当。
思想去,这事儿还得柳湘莲来才成,他最近也是闲着,又为了尤三姐之事躲到了城外,终究不是法子,不如托他做这件事,也算是出去走走,完了心事,一举多得。
柳湘莲城外的住处有些偏远,薛蟠骑马足走了一个时辰方到,去了后发现,柳湘莲正在那练剑,端的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使得一手好剑法。
薛蟠看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方拍手叫好,柳湘莲注意到他过来了,停下动作抹了抹头上的汗,笑道,“蟠弟怎么过来了?”说着让童子上茶。
他这里的茶也不一般,是亲自去山上取了山泉水煮的,薛蟠喝了一口,果觉茶香清新,入口回甘。
走了这一路也确实渴了,薛蟠狠狠的喝了半盏才放下,笑道,“大哥在这儿倒惬意,不过也不是长法,你又不是和尚,参什么禅呢,如今天气渐冷,等入了冬,这郊外的庄子怕是待不住,不如搬回去。我听说那个尤三病了,怕是来不及缠你。况我也有事相求。”
听到最后柳湘莲方竖起了耳朵,笑道,“咱们什么关系,你有事就直说,什么求不求的。”
于是薛蟠便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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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盘拖出,“我思来想去,唯有大哥你能完成这个重任,兄弟这里实在不认识靠谱人,镖局也是不中用的,只好求到大哥身上。”
原来是这事,柳湘莲沉吟一下,“这倒是可以,左右我也无事,应该能在年前赶回来。”
薛蟠笑道,“可不是,除了你还有谁呢。我也没人可托,只能拜托你了。”两人吃茶,又随意用了些饭食,便令人牵马过来往城中行去。
路上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桂花香味,又兼秋高气爽,连带着心情都畅意起来,两人不急着赶路,一路且行且谈笑,渐渐误了时辰。
忽然一声闷雷从远处传来,却是天降大雨,薛蟠暗叫一声不好,展眼四下回顾,寻着能避雨的地方。
“蟠弟,你看那儿似乎有个庄子。”柳湘莲马鞭一指,果然隐隐绰绰有个影子,似乎是个农庄的样子,看起来面积颇为不小,庄子后面一片金黄,像是种着大片桂树。
两人神一震,便扬鞭向那里赶去,不巧雨来得急,半路上就浇了二人一身的雨水,到了庄子上已经是浑身湿透。
薛蟠叩门后,半晌才有人来敲门,看到二人惊讶的不得了,薛蟠只得自报家门,说是皇商薛家,路过此处避雨,又拿出玉佩为证,说明自己不是坏人。
那人去通报了,很快就出来了几个小厮,两个过来给他们打伞迎到厅里去,两个去牵马。
厅上早有一个中年妇人在那坐着,手里拿着薛蟠的玉佩正沉思,此时见两人进来,直奔薛蟠,笑道,“果然长大了。”
薛蟠一头一脸的雨水,刚用递过来的毛巾擦干了,觉着声音有些耳熟,抬头去看,登时楞在原地。
这妇人不是别个,正是夏金桂的母秦,薛蟠见了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这辈子若说最不想见的人,那夏金桂必在首位,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躲开。
夏家明明不住这里的。
幸好他还记得此时不能失礼,结结巴巴的唤了声夏伯母,引来夏氏的感慨,“我记得你小时候和你父亲过来,才不大一点儿,当时也是戴着这块玉佩,没想到如今这么大了,又出落成如今这个玉树临风的好模样。可怜你爹,和我们家那个,却早早的去了,看也看不到。”不得不说,真是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两人自有一段缘法在里面,至少之前,是没有人用玉树临风这个词称赞过薛蟠的。
夏氏说着,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她一行哭,一行看着薛蟠,伸手去摸他的身量,只摸得薛蟠脖子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劝道,“多谢伯母还记着我,还请勿要伤心,保重身子为是。”
薛蟠此时浑身湿淋淋的,倒使她想起来,忙了泪,强笑道,“我倒忘了,你如今浑身的雨水,想必冻坏了,快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幸好这庄子是我们以前常来避暑的,倒还留着金桂她爹的一些衣裳,你们先去洗澡,我去找了来。”说着风风火火的去了。
她只顾着和薛蟠说话,倒是柳湘莲被冷落到一边,薛蟠颇觉尴尬,柳湘莲倒觉好笑,他因相貌英俊一向是众人注意的焦点,如今倒是难得的被冷落。
两人一同往客房走,路上行经的地方,都是滴滴答答的雨水。
待洗过热水澡果然浑身舒服了不少,中途小厮过来送了换洗的衣裳,薛蟠穿着倒是正好,柳湘莲穿起来却是有些肥,还略短了一截,惹得薛蟠失笑。
笑过了两人一同去厅上同夏氏见礼,夏氏已经知道薛蟠的身份了,便将玉佩还给他,薛蟠又介绍了柳湘莲,只说是自己的结义大哥,柳湘莲上前拜见,口称伯母。
几人叙了寒温,此时已经雨过天晴,只是路上还泥泞。况且一路冒雨行来,肚子早就饿了,夏氏早就准备了吃的,三人上桌吃饭。
饭桌上,夏氏不动声色的打听薛蟠,得知他们一家人都来此更是高兴。又问薛蟠的婚配。
薛蟠心中悚然,只含混而已。
见他不说,以为是不好意思,夏氏便给两人劝酒。长者赐,不可辞,况也确实要喝热酒暖身子,两人推辞不过,便喝了几杯。
待吃过饭,夏氏说起自家道,“咱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万万想不到今日竟是因为一场雨送你来的这里,可见这是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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