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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不呆[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粽子叶叶
这么大方的朋友,吴大用皱了眉,“主子,这人是好是坏可要看清楚了,可别是贪图您的什么。”
他如此谨慎,倒让李长吉失笑,“我如今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可贪图的。”这话说的很是,他一个皇孙,又是先废太子的儿子,哪里值得别人贪图什么。
先废太子在被废之前,神志已然有些疯癫,连亲儿子都认不大清了,所谓的政治遗产不是被兄弟们瓜分就是被皇帝摧毁,这方面是毫无可图的了,若说权利,他一个还在念书的皇孙,爹娘俱无,只怕连话都说不上。财产呢,更是穷的冬衣都穿不起了,住的地方也是破破烂烂的,更加不用提。
虽李长吉豁达,吴大用却是心中发酸,他自幼照顾主子长大,眼见着他从当初的金尊玉贵变成如今模样,如今更是连冬衣都要靠人赠送,一边服侍李长吉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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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身,一边小心翼翼提醒道,“不如问问舅老爷?”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觉着是自己唐突了。
先太子之所以能一出生被立为太子,除了帝后情深外,一大原因就是皇后乃索家的嫡女,索家也是开国功臣之一,且同宁荣那种祖上显贵子孙不肖的不同,索皇后的父亲官至宰相,而索皇后的亲生兄长,李长吉的舅老爷同样官至宰相,如今虽隐退,对朝廷的影响力依旧可见一斑。
索大人的儿子如今正经的吏部尚书,名义上虽是礼部第一,可实际都知道,吏部主管官员升迁大事,才是实至名归的六部第一位。索皇后是李长吉的亲奶奶,索大人是他的亲舅爷,去走动一二倒也无可厚非。
李长吉却是立马沉了脸色,衣服也不试了,冷声道,“这话不许再提,陛下最忌讳私通外臣,若让人知道,只怕你我性命难保。”他这话说严厉,吴大用心中一凛,已经想明白了种种关节,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点头称是,拾了包袱退下了。
见他背影瑟缩,想到当初赫赫扬扬,如今就剩了主仆二人,李长吉也是心中不忍,叫住他道,“衣服放下吧,回头我自己试。”
吴大用放下包袱,笑道,“说的是,如今天冷了,主子看书也要暖和些,多披上些衣服才好。”
李长吉却不着急,从里面拿了件棉衣出来递给他,“你当差穿着吧,也省的冻坏了。方才的话永远不许再提。”
捧着衣服,吴大用感动的不行,想着主子果真是记挂着自己,眼泪汪汪的拿着东西下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长吉叹了口气,吴大用忠心虽有,智谋却不足,那索家自开国屹立至今,靠的就是谨小慎微见风使舵的本事,他若还是太子之子,对方自然乐得和他往来,如今这番落魄,凑上去只怕也是自找难堪。
何况如今朝廷后宫,又有几个还记得他和索家的关系?光是这个无人提就值得思量,说到底还不是人家要和他划清了界限。
李长吉摸摩挲着衣服上的风毛,深吸一口气,更觉薛蟠待他的难得。
说来可巧,他到衣服的第二日便有尚衣局的人过来,说是如今该做冬衣了,来给他量身。
宫里的冬衣,向来是入秋便得了的,他们这向来没份,都是自己想法子,李长吉心中疑惑,却还是让人量了身,吩咐吴大用给了赏钱送出去。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薛蟠给他塞了五十两银子,他不能轻易出宫,几次出去都是想了借口的,一时也还不回去,何况若还了也辜负了对方的心,便权且着。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却说第二日一大早薛蟠就到了铺子里,伙计们刚开了门便见他进来,因他向来没有这么早过,是以众人心下有些奇异,不过他来的勤,众人也只当是他起的早,并无多心。
薛蟠到了铺子,却吩咐众位伙计且慢开张,令人找个椅子自己坐了,吩咐众人都到堂上集合,他有话要讲。
弄得这般郑重,当日说过他坏话的几位伙计颇有几分忐忑,又心存侥幸料想他必不能知道,因此去叫了人,一时二十来个伙计和学徒都挤挤挨挨的过了来,薛蟠见人到齐了,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李富贵已经被送到应天府衙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有那知道李富贵素日所为的登时出了一身的汗,有参与的更是吓破了胆子,只战战兢兢的看着他,生怕牵连到自己。
见过了众人的样子,薛蟠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笑道,“我实话说了吧,这些年李富贵和张德辉两个,仗着我不在铺子里,欺上瞒下,隐瞒流水,足贪污了十数万两银子去,这可不是小数目,日前我已经查出来了,找到了他们的暗账,人证物证俱在,所以李富贵已经交到衙门去了。”
听他如此说,剩下的人更是惊讶,有不知道此事的都偷偷议论起来,想不到李富贵如此胆大包天,有知道的,想不到薛蟠竟然这般交了底,必然是要拿剩下的人开刀了,因此更是发抖。
“此次发现张李二人的阴谋,多亏了张吉帮忙,日后他就是这铺子里的掌柜了。”薛蟠点头,张吉便出来,先给他磕了头,然后转身向众位拱手道,“日后还要仰仗众位。”
众伙计忙说不敢,又互相行了礼,知道这铺子的天已经是变了。
薛蟠便又让人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在自己下首,让张吉坐了,然后方慢慢道,“我知道,李富贵的事情众位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有参与的也有没参与的。过去是我的不是,没在铺子里用心,以至于他两个只手遮天,倒让各位受委屈,暗账我已经得了,知道有些人虽参与却非有心的,因此除了两个首恶,我也不予追究。”
说着念了两个名字,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李富贵的左膀右臂,如今他去了牢里你们也该陪着才是。”说着令人堵上嘴扭送至衙门。
然后两个名字,令他们升为管事,那两个人原本都与李富贵脱不了干系,当日虽不情愿,却是无法可想,因此少不了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今日听薛蟠说拿了李富贵正自忐忑,不想天降馅饼,不仅无事还升了管事之职,登时大喜,出来给薛蟠磕头,保证日后定然好生当差,不辜负了他的期望。
升了管事之后,薛蟠见底下的人神色和缓了许多,知道自己这恩威并施之策用的不错,当下又笑道,“我们薛家原本不是刻薄的人家,只要众位好生当差,定然不会薄待了去。如张吉这般,差当的好,从伙计至掌柜也是不无可能。”说的众人都心动起来。
那张吉脸上赔笑,心中却是骂娘。刚刚薛蟠将他的底儿全掀了,众人知道他是靠找着了李富贵的暗账才当上了掌柜的,也就难保没人存了同样的心思,找着他的把柄好上位。
如此,他必然要打叠起十二分的神当好差,必然不能如李富贵那般轻松了。
安排好了铺子里的事情,薛蟠又勉励了众人几句,便吩咐照旧开店,私下里对张吉道,“如今姓张的还在外头呢,你吩咐下去,半分信也不准透出去,若他拿着银子跑了,可全都是你的干系。”
张吉点头,“东家放心,那张德辉仗着资格老和东家的信任,向来嚣张跋扈不将人放在眼里,连伙计们的工钱也是想克扣就克扣,大家都恨毒了他,巴不得他倒台呢,定然半分信也不会漏出去,不光咱们当铺,别的铺子我也可以担保的。”
如此薛蟠也就点头。那暗账不仅有当铺的,还有别的铺子的,只不过别的铺子都是有数的东西流水,进多少卖多少,不比当铺是无本的买卖,所以贪的少,也略涉及两个人,薛蟠赶着去处理了。
照旧换了两个掌柜的,剩下的他没敢大动,也是安众人的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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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几日,也都处理妥当,那头薛安抄家也回来了,着实弄了不少好东西。
薛安在李家掘地三尺,将现银银票房屋地契之类全都弄了回来,薛蟠略对了一对也差不多是这个数目,便命将银子都入账,地契到衙门改了名字后给香菱着,香菱自安排人去接手田地。房子则都变卖了,所得银两也入账。
如此一来,即使是薛蟠,也觉手面宽松不少。想到之前张李二人克扣过众位伙计的银两,便命人登记了,一一补发,众人感念他的仁德,称颂不已,他于铺子中的威信又增加许多。
如此忙乱了几日,终于渐渐归拢,这日好不容易得闲,正领着小厮们在街上闲逛,却听说家里来了人,一计算时间,可不是薛蝌他们来了。
薛蟠拍了拍脑袋,他就说觉着忘了什么事,果然忘了这事。
赶回家同众人厮见,果然除了薛蝌宝琴兄妹,还有邢大舅一家,李纨寡嫂一家都来了,众人路上集聚赶了来,贾府来了这许多的亲戚也是忙乱不已。
薛蟠忙着相见各位客人,又命人倒腾房舍,洒扫屋子给薛蝌居住,贾母喜爱宝琴就留下她在身边,薛蝌他们带来的东西仆人已然不少,幸好薛家人口本来不多,香菱吩咐人腾挪一番也住下了。
虽如此,薛蟠却觉着不大如意,他们家在京中原有屋舍,只不过许多年不住所以未及修缮,更兼当初薛姨妈存着了让兄弟和姐夫帮忙管教薛蟠的心思才住到了贾府来,如今薛蟠深觉在贾府居住有许多不便利之处,晚上夜深人静少不得同母亲商议了。
“咱们如今住着,虽是亲戚家的情分,可是薛家也是大族,咱们住着也罢了,让薛蝌他们也跟着住,成什么样子?人家不说贾家好客,倒像是咱们薛家没房子似的。”给薛姨妈捧了茶,薛蟠笑着提起这事。
薛姨妈接过茶喝了一口,冷笑道,“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都是亲戚,一块儿住着怎么了?”
见母亲不大喜悦,薛蟠赔笑道,“亲戚情分好自然好,只是如今却是不大便宜,您瞧瞧,咱们两家就挤这么一个小院子,虽是至亲,到底不便。薛蝌如今尚未成亲,香菱来来去去的,不如还回咱们房子住去,又宽敞,又方便。何况琴儿过来也是要发嫁的,难道让她从别人家出嫁不成?终究不大体面。”
想到宝琴的亲事,薛姨妈也动了意,“你说的也是,日后你和薛蝌娶了妻子,再生孩子,这房舍就不够住了,何况你如今也长进了,我倒不怕你去了外面再胡作非为。可是,住的好好的突然要走,倒像亲戚间有了龃龉。”
薛蟠笑道,“妈不必担心这个。咱们不如先派人拾着房子,这头暂且住着,等到时候房子拾好,和姨夫姨母说明了缘由,没有不让咱们去的道理。前几日刚将李富贵贪的银子都入了账,咱们也好好休整一番,虽不如大观园,也比不让您和妹妹委屈了。”
见他这么说,薛姨妈也无话可说,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办吧,只是还有一事,咱们要仔细着。”薛蟠附耳过去,且看她说的是何事。
第22章第22章
见四下无人,薛姨妈方道,“说起来宝钗比琴儿还大一些,琴儿早就定了人家了,你父亲去的早,如今又从金陵老家到了这里,也着实耽搁了一些。宝钗如今也十五岁了,虽说还能再停两年,终究也该相看起来了,我看湘云都定了人家,贾府里的姑娘们只怕也快了。若是之前我也劳烦不到你,只是如今看你有几分长进,又是在外头走动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可知道什么呢,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你帮着看看才稳妥。”
原来是这事,薛蟠早就成竹在胸,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事,妈放心,我早就想着呢,如今妹子也算是有官身的人了,这样的人品和相貌,放眼望去,又有几人能比得过。咱们家别的不说,嫁妆方面是不会亏了她,宝钗人才又好长相也美,要什么人家不得?只是慢慢相看罢了。”
这话有理,薛姨妈想了又想,还是问道,“你觉着宝玉如何?”
这话一出,薛蟠就头皮发麻,他强笑道,“妈怎么问起他来?据我看,不妥当。”
薛姨妈将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皱了眉头,“我看宝玉就很好,如何不妥当。”
薛蟠见她不是真心生气,倒像是赌气,先笑道,“妈快告诉我是如何想到的他,我就告诉你如何不妥当。”
见儿子睿智,一下子就点出来,薛姨妈也不好隐瞒,“你姨母和我提了提,虽未定准,却有几分意动,据说元妃也是这个意思,那年赏了那许多东西,独宝丫头和宝玉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自来这亲事就没有上赶着的道理,薛姨妈耳根子虽软,却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如今这么问果然是得了王夫人的话风,想到此,薛蟠摇摇头,敲了敲桌子。
“既然妈这么问,那我就实说了,据我看来,宝玉并非良配。”
见他这么说,薛姨妈自然瞪大了眼睛,且看他如何说。
此时屋内早燃了烛火,红烛暖光,照的薛蟠的脸色忽明忽暗,倒比平时看起来稳重一些。他倚在炕上,瞧着薛姨妈,反问了一句,“我们平日里说话间,宝玉似乎是极中意林姑娘的,难道妈竟然不知道?”
这话问的薛姨妈脸上有些通红,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这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事他自己说了不算,你姨妈问了我,我才想到的。”
薛蟠笑,“妈自来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自然都是为了我和妹妹好。”这话说的薛姨妈有几分熨帖,脸色渐渐回转过来。
不过紧接着,薛蟠话锋一转,“但是据我看来,宝玉性子最是左犟,只怕姨母做不了他的主。其二,这府上的老太太还活着呢,若是依着老太太,自然是定林姑娘。这第三嘛,却是我的私心了。”
“天底下做哥哥的,多半是盼着妹妹好,何况咱们家人丁单薄,我又和妹妹自小要好,先时我不成器,也多赖她提点,如今也就实说了罢。他们两个性子上就不相配。宝钗当日入宫宝玉来问我,为何要把她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他说男人做禄蠹也就算了,为何女子也要这般。您听听这话,可合宝钗素日的心气?”
这一番话说得薛姨妈低了头,踌躇半晌方道,“你说的也是,我看还是另外找好的罢,宝玉不合适。”
薛蟠却摇头,“其实这个事到底要看妹妹的意思,毕竟是她要和那人过一辈子的。”
说到此,薛姨妈点头,“我私下里也是问过的,因她对宝玉也是无可无不可,说是凭我做主,也就罢了。”
既然如此,薛蟠点头道,“那我留心着此事,妈也别急,据我看来,那宝玉虽好,不过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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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着自小相看,觉着他是个好人,兼之那府上光景不错罢了,可是说到底,您也该虑以后。”
这话说的郑重,薛姨妈忙问端的。
薛蟠叹道,“如今那府里是凤丫头管家,之前管家的是姨母,一是因为大太太是填房,二是因为老太太喜欢,如今也是瞧着二房声势壮些,可据我看来,竟有些油尽灯枯之势。”
见薛姨妈咋舌,薛蟠忙道,“这不过是我这些日子的一些想头,您听听,若不对,只管说我。”
见薛姨妈双目灼灼,薛蟠坐直了身子,慢慢道,“那府里的爵位是世袭的,每袭一次便要降一等,如今大老爷不过是个一等将军,说来已经是虚职了,而二老爷不过是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说到底,芝麻大小的一个官儿,在京城实在是不值什么。据我看来,如今那府里全靠老太太和宫里的娘娘撑着,若将来娘娘诞下皇子,这一份富贵自然是跑不了的。可是如今皇帝已将到了耳顺之年,我看希望不大,若贵妃成了贵太妃,这里头的差别可就大了。”
“如今宁荣二府,纵有几个出色子孙,要么年纪还小,要么太远了些,宝玉虽聪明伶俐,他的心不在这上头,往常我们说话吃酒,我看他对官场深恶痛绝,必不能指望的了。”
“倒是舅舅官运亨通,身居京营节度使之要职,如今他年纪正好,将来只怕也会升上一升,可是舅舅和咱们家一样,也是没有爵位的,他又没有儿子,只有凤丫头的哥哥王仁养在膝下,据我看,那王仁比我还不成器些,也是不能指望的。”
这话说的薛姨妈的心都凉了下来,竟没注意到他话中的调侃,怔怔道,“那要照你这么说,咱们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如今虽看着富贵,可是祸已在眼前了?”
她这话一出,竟是大感颓丧,瞬间心灰意冷,什么争强好胜的心都凉了。却听一人说道,“妈您可别听他吓唬你,日子却是不如以前了,却也不至于此。”
这话一出,两人俱都吃惊,回过头去看,只见宝钗立在那里,已不知道听了多少时候了。
发现宝钗在偷听,想着刚刚说过的事,薛蟠讪讪的,站起来赔笑道,“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招呼一声儿,站在那也不嫌腿酸。明日还要上学,不如早些休息。”
宝钗冷笑道,“你别移话茬儿,你们刚说的我都听见了。”继而对薛姨妈道,“哥哥说的虽有道理,不过也未太颓了些,哪里就到如此地步,据我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走下路是确实,不过再支撑个几十年还是有的,这几十年间,若再有出众子孙,自可挽回颓势。”
薛姨妈素来信宝钗的话,听她这么说,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我就说好好的富贵日子,如何会不好,都是蟠儿坏心吓我。”
刚才的话原本就是薛蟠捡着不好的情形说与薛姨妈,好让她绝了撮合宝钗和宝玉的念头,此时被宝钗点破,也不尴尬,只笑道,“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见话已经说开,薛姨妈转而问宝钗道,“如今也没外人,你既然听到了,就实说了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宝钗素来大方,听薛姨妈如此说,又见母亲兄长四只眼睛齐齐盯着自己,无奈道,“我和哥哥的想法是一样的,宝玉虽好,不过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别的就再没有了。何况,他的心思,我也能猜出一二,除了颦儿再没有别人的,两人也正相配。”
话虽如此,宝钗心中还是微微一痛,若说她对宝玉完全没感情那是假的,可是刚刚听了薛蟠的一番话,再计较一番已认定他并非良配,一个人心中若有了另一个人,旁人再插进去,终究没什么意趣,不过是自讨苦吃。
上次问的时候,宝钗是无可无不可的,如今坚定的拒绝了,薛姨妈也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的终身自然是慎重的,如今只以你自己为是罢了。既如此,我便早早的回了你姨母,也绝了她的念想,若有好的,还让她给宝玉自行寻配才是。”
听了这话,宝钗心中黯然,不过还是强笑道,“什么好的,我看颦儿正是最合适的那个,他两个中意,老太太也喜欢。”
薛姨妈却摇头,“只怕你姨母心中另有打算,也罢了,咱们不掺和就是。”说着又说起别的话来。
如今宝钗在这里,母子三人也不扭捏,索性说起私房话来,要将宝钗的事情计议妥当。
薛蟠道,“我看咱们也别高了,也别低了,人品好比什么都强。我先相看着,若有身家清白,年纪合适的世交,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没有,过不上一两年就要开恩科了,京中不是流行榜下捉婿嘛,到时候咱们也来捉一个。”
这话诙谐有趣,说的众人都笑了,薛姨妈笑道,“你说的很是,别的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人品第一,稳稳重重知道体贴人的才好。”薛蟠应了,宝钗也红了脸垂头不语。
至此计议已定,薛蟠也松了口气,觉着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日后那两府中的恩怨,他们家可不必再掺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藏终于破了三位数了,激动的更新一章。
第23章第23章
薛蝌和宝琴原本也是投奔了来的,薛家是大族,然而薛蝌和宝琴自父亲去世之后日子也是越过越穷,之前也常指着薛蟠他们接济,如今投奔到了京都,大老远的过来更没有不帮衬的道理。
特别是薛蟠记着上辈子薛蝌表现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夏金桂的勾引也是无动于衷,因此索性扶持一把,让他管着个不重要的铺子,从头学做生意,将来也好资助他些本钱自立门户。好在上有薛蟠的面子,下有掌柜的帮忙,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主家,不过学个明白,将来好自立门户,也不用和谁抢位置,薛蝌又会做人,又好学,因此很快站稳了脚跟。
宝琴照旧是在贾府居住,因贾母特别喜欢她,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如今宝钗经常要入宫,也无人陪伴,所以就由着她。那头薛蟠已经筹划着让人去修整屋子,整理庭院,想拾好房子,明年就搬过去。
他们家的房子原是祖产,已经许多年不住了,不过紫薇舍人不是小官,这房子的规模也颇是不小,和贾府是差不多大的,只除了没有大观园。
除了屋子年久失修有些尘土外,花园也早就干枯,一朵花儿都没了,水池子里的石头也不是如今流行的款式,如今都要色色的安排了,等到忙乱完了,京中已经下过几场大雪。
冬日无事,他也懒得出门,除了偶尔送宝钗入宫,或是与李长吉等有约外,就窝在家看账本,如今他也认得了千十来个字,对账目也是得心应手了。屋内烧的暖暖的炕,脚底




霸王不呆[红楼] 分卷阅读30
下蹬着铜脚炉,屋内瓶子内清水养的一支梅花散发着幽幽冷香,火盆里温着热酒,好不快活惬意。
如今不知因着何事,李长吉的境况似乎在渐渐变好,据薛蟠看来,他的衣服渐渐比以前花样多些,也更暖和了,不过他只做不知,待他和以前一样,而且李长吉比以前更忙了些,据说是找了个差事做,不过若他有空,二人总能见面,越是接触越多,薛蟠对李长吉越是心折,觉得这人有大智慧,对自己也不吝提点,连带着薛蟠也获益不少。
转眼冬去春来,天气也暖和不少,大毛的衣裳都去了,只早晚穿一会子,这日薛蟠正在家里看着人家送过来的账目,因冬天太冷,所以那宅子修了几天便停工,近日方渐渐的重新开工,薛蟠也不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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