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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不呆[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粽子叶叶
她想得好,没想到急慌慌的到了贾府,听说薛姨妈正和贾母等打牌呢,她心下着急,就要进去禀告,恰好平儿从里面出来,见她眼生,忙命人拦住。
“这是谁啊,慌脚鸡似的,老太太的房里岂是随意进的?”平儿皱了眉头,心下有些看不上这个慌手慌脚的丫头。
春杏见是平儿,忙行礼道,“平姑娘好,我是薛姨太太家管厨下的魏大娘的干女儿春杏,因不常过来,所以您不认得,现下有事要回我们太太,还请您通传一声。”
平儿见她神色慌张,额头上全是汗水,心中暗暗纳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待听她说原是为了薛蟠教训下人,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你这么着急,我还以为是薛大爷或宝姑娘有什么事情,原来你是你干娘。我早听说过她,你也别进去,里面姨太太正和老太太玩儿牌呢,今因薛大姑娘第一天入宫,姨太太难烦闷,如今二奶奶逗趣儿着才好一些。”
“何况你纵去了也不中用,难道姨太太还能为个下人,不依自己的儿子不成,我看你年纪小,提点一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若扰了老太太和姨太太的兴致,你又有几个脑袋!”
见春杏脸色灰败,平儿也不再看她,吩咐人不许放进去,一径儿回去了。
却说薛蟠叫了人过来,不忙别的,将这魏家娘子堵了嘴,先打了二十大板,再论其他。魏家娘子速来嚣张跋扈,如何经历过这个,只不过十几下,就有一声没一声的求饶了。
待打完了,方让人松了口中的布,薛蟠冷笑,“如何,可是长了记性了?”
魏家娘子满面泪水,只还强撑着跪下磕头,薛蟠见她没了力气,且到底是个女人,便挥手让抬她下去,养过伤再说,这事周围立着的管事们,特别是胡七,流下来的汗水几乎打湿了衣裳。
薛蟠冷笑一声,“各位管事久等了,说好了今日算账的,开始吧。”
说着率先从厨房院子里走了出去,现在温度比早上出门时高了些,何况折腾了一回,也热了,便先回去换衣裳,吩咐人去搬东西请门客。
香菱正在屋里守着,只听说薛蟠回来就发了好大的火,便派臻儿出去打听消息,得知是因为魏家娘子的事倒舒了一口气,暗道,这魏大娘素日眼里没人,捧高踩低的,仗着管着厨房,暗地里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去,如今发落了,倒也算得上活该。
又听说薛蟠是因为去厨房找吃的才有此事,忙备了些茶点等着他回来吃,足等了一刻钟,派人打探着,说是魏嫂子正挨打呢,然后便见薛蟠回来,只不似她想象中那般气哼哼。
薛蟠进了屋子,香菱正守着,见他说换衣裳忙亲自过来服侍,又命臻儿去端茶点,薛蟠环顾了一圈儿,发现众人都不在,只有她主仆两个,心念一转便明白了。
如今香菱虽是他的妾室,到底不是正经主子,何况又是个无依无靠的,众人不大趋奉她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跟着薛姨妈去串门的同喜同贵,这屋里的其余人等,竟然是不大将香菱放在眼里,听说有热闹,便一股脑的看热闹去了,如今这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主仆两个。
待换过衣服,随意用了些茶点,薛蟠心中有了计较,先不忙着出去,问道,“香菱,我看你身边就臻儿一个人伺候,到底不大稳妥,不如你看谁顺眼,再选一两个就是了。”
见薛蟠如此说,香菱心下吃惊,再三确认才明白是给自己添丫鬟,忙摇首道,“爷,我哪里配使两个丫鬟呢,如今一个就够了。”
薛蟠却摇头,“你日后忙的事情多着呢,一个哪里够,何况我看臻儿年纪也不大,不如再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你也省事些。”不待香菱还口,便站起来边走边道,“就这么定了,再加两个人,你看着谁合适,就和我说一声。”说着取了账册子出去了。
到了外面院子,只见库房周围正围着一圈儿的人等着开库房看热闹,荣府两个擅交际、好事的门客詹光、单聘仁已经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若是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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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记上,薛平薛安正侍立在他的位置两侧,见他拿着账册子过来,忙招呼他坐下。
边上的小厮们维持着秩序,这般热闹,众位丫鬟婆子又岂有不看的道理,都说薛家富豪,可是到底都是下人,纵然见过好东西,也是有限的,因此见薛蟠开库房点东西,都来凑热闹。
见众人都挤挤挨挨的,薛蟠有心给各位一个教训,因此也没令赶人,便打开自己面前的账册子,令单聘人念,詹光记,每样东西如何,是否尚在,可有损坏,都一一记在纸上。
只见先开了放家具的库房,单聘人念到,“紫檀木案几一个。”便有管着家具的秦大带着两位小厮抬出一个紫檀木的案几,薛蟠仔细看过了,点点头,那詹光便在纸上记到,紫檀木案几完好,后面注着一个秦字。
如此忙活了半天,方将家具都登记完毕,除了不知何时磕碰了两样,其余都完好无缺。
秦大自以为谨慎,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忙叩头求饶,薛蟠点头,令将损坏的两样单记下来暂且放在外面,其余的仍旧好。
然后便是各种衣料布匹,各色毛皮,因的久了,有的完好,有的却已经受了潮,或有了霉点子,薛蟠照旧命记下来。
然后,便到了金银金银器皿,初始那胡七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因此回家和自己娘子商量着,暂且赎回来一些,还欠着一些。他本意再赎一点,好歹差不离才好,他娘子却咬死了不愿意,只说薛蟠是心血来潮,定不会细查,不过看个面儿罢了。
胡七有些惧内,何况又存了侥幸之心,认定薛蟠不肯详细盘查,直到看到魏娘子挨打,才有些惊惧,却还是觉着与自己无干,等到见到摆出的阵势,才有些心慌,仍旧以为不过是虚张声势。
胡七挺到薛蟠笑了一声,“胡七管家。”颤颤巍巍的出列,心中察觉到不妥,之前的盘查都很仔细,然而两人错漏都少。
只听单聘人高声念到,“白玉狮子镇纸一对。”胡大咽了咽吐沫,假装进去翻找一番,方空着手出来道,“爷,暂且没找到,您再容我找找。”
薛蟠冷笑一声,“记,白玉狮子镇纸,丢失。”詹光记了,单聘人便念下一样。
念到最后,他管着的东西,丢了有六七成,便是没丢的也或有破损,或不甚洁净,如一方镶着红宝石的金发冠,红宝石已然不见。
薛蟠没说话,薛平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他捂住嘴拖了下去,只待拷问。
然后便是众位管家娘子手里管着的东西。
细算下来,总有不完备的,不过要算胡七夫妇手里丢的东西最多,众人盯着,已然不是看热闹的心态,而是明白薛蟠是要认真整治了,因此各位管事的人人自危起来,只不知道薛蟠要怎么惩治。
第17章第17章
此时两人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跪在地上,薛蟠冷笑一声,“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胡七膝行几步上前,叩头道,“大爷,奴才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偷了东西,栽赃到奴才身上。奴才管理不严,却绝无偷盗之事,请您给个机会,奴才一定查明贼人,帮您把东西找回来。”
“是吗?”薛蟠问了一声,胡七磕头如捣蒜。
薛蟠拿了几样东西出来,冷笑道,“你说有人偷了东西冤枉了你,那这也是人家逼着你去当的了?”说着将东西一扔,正到了胡七跟前。
胡七一见那东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不是别的,正是他素来偷了薛家的东西去当所得的当票子,自以为藏的严实,却不知怎么被翻了出来。
薛蟠一个眼色,便有人上前结结实实抽了他几个嘴巴,狠道,“狗东西,还不赶紧交代,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事实俱已在眼前,那胡七无话可说,只得痛哭流涕,将事情都交代了。
原来他自从掌管库房以来,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渐薛姨妈和薛蟠不大理会,家里又正好需要银子,便大胆偷了东西前去变卖,想着日后过了饥荒便赎回来,没想到日子越久胆子越大,别说赎之前的东西了,乃至将掌管库房的半数都搬空。
他娘子掌管着薛姨妈和宝钗的首饰,两人便也动起心思来,因薛姨妈年纪大了,宝钗也不爱首饰衣裳,光预备的珍珠就偷了不下百余颗。
先次只是为了应急,后来胆子便渐渐大起来,靠着偷盗库房,不仅置办了房子地,身上穿的,家里用的也体面起来,渐渐的在奴仆中也是耀武扬威,因他手面大方,所以有讨好的,也有胆小怕事,不敢当多管闲事的,因此这两三年来,竟没人发觉。
典当出去的东西,若有主家需要的,便去赎回来,过后照旧当了,前几天听说薛蟠要查,因为薛姨妈也提起过,却也没真正怎样,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真的翻弄了出来。
此时他被众下人看着,五花大绑成一团跪在地上,什么体面都没了,顿时一顿鬼哭狼嚎,鼻涕眼泪齐下,薛蟠看了厌恶,也不理会他,只下令将胡七及其娘子暂且锁到柴房里,明日再处置,住处派人搜了一回,将所有的薛家之物一概回,当票子、地契房契和奴仆们也都拢一处,等着一齐处置。
接下来便继续看别处的库房和账。有了胡七这一出,剩下的人自然都是战战兢兢,又有几处亏空,不过不大,因此也都记下,待明日再处置。
薛蟠看了看记下的东西,足有两三页纸,便令人起来道,“今日众位也都乏了,这东西也都理清楚了,有差的,三日内补足,若再有类似胡七的,便如同他的处置方法。”然后便谢过两个门客,令人带着请吃酒去,自己先回去了。
因管厨房的魏大娘得了处罚,厨房便令人暂管,先对付了今日的晚饭再说,薛蟠看过了东西,便拿当票子来看,这胡七当真胆大包天,有几样东西,竟是当到了薛家的当铺去,却也没被发现。
薛蟠便令人拿了自家的当票,去将东西先取回来,又拢了其余的,搜到的现银子够赎多少便赎多少,不够的去铺子里取银子去,胡七置办的房舍就在两条街外,地段不错,不过小了些,薛蟠想着自家也住不上,便令人去寻了牙人将房子卖了,能折回多少算多少。
倒是胡七夫妇还另外买了几个人使,此时也带了过来,他们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明白自家的主子不过是别人家的奴才,也马上要被处置的,只当自己要被发卖,叩头求饶。
来的路上早有人偷偷指点过,这薛家体面的奴才,比穷门小户的平民过的还要体面呢,因此几个人只咬定了牙不愿意走,求薛蟠开恩留。
薛蟠看了一下,一个洒扫的粗使婆子,两个小丫鬟,一个老头,不过四个人,畏畏缩缩很是可怜的样子,只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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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芳儿的丫鬟颇为伶俐,想着香菱正缺人使,便令人叫她过来,问她要不要。
香菱看那丫头才十三四岁,问了一下也是自幼被拐卖的,辗转流落到这里,不由想到自己的身世,动了恻隐之心,便点点头留下了,另一个丫鬟则做了洒扫的,剩余婆子和老头,打发到庄子上养老完事。
下午的时候薛姨妈回来,便有和魏家娘子交好的人偷偷过来求情,薛姨妈听说便叫薛蟠过来,想要说一说。
薛蟠一听便知道是这事,当下将她胡沁的话说了,恳切道,“妈,咱们日常吃的饭食都要经她的手,您说说这种人,如何留得?若哪天起了什么坏心思,只怕咱们全家人的性命就交代在这恶妇的手中了。”
薛蟠深知这人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不过着实可恶,因此便捡着严重的说。薛姨妈最是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因此听了这话便抚着胸口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如今我年纪大了,你便看着处置吧,以后家里的事儿,你也多看着才好,省的那起子奴才不安分,闹出什么事情来。。”
“妈这话糊涂,我一个男人,哪有管家里的事的,如今妹妹入宫,且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更不大相宜,我看香菱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她来帮着妈,也省的她在家淘气。”
听了这话薛姨妈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她行吗?”
薛蟠道,“行不行的,谁是生下来就会的不成?我看凤丫头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管家的,不如叫她过来问一问。”
便让人将香菱叫过来。
香菱正和新的丫鬟说话,听见薛姨妈有请,忙不迭的过去,一听说是让自己管家的事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绞着自己的手,挨着半边儿凳子坐着,薛姨妈和薛蟠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香菱看着薛蟠,只觉目光中都是鼓励和期待,她几时见过薛蟠这么望着她,登时胆气壮了不少,慢慢抬头道,“管家的事儿我不太懂,不过之前在园子里住着的时候,姑娘提点了我一些,我想着也不大难。若是太太提点我,肯信我,我也不会辜负了太太的期望的。”
薛姨妈想着,如今宝钗时常要入宫,家里的事儿不仅照管不到,还要家里时常照管着她才好,自己一来年纪大了,二来总是不了出门,或是去那府里陪老太太说话,或是走亲戚会朋友,难有得闲的时候,如今香菱年轻,且是个温柔敦厚,聪明伶俐的,不如便让她暂且管着,自己能松快一些,她又和宝钗交好,不怕委屈了女儿。
还有一层意思,薛姨妈向来爱重香菱,当初薛蟠问她要做房里人的时候,因舍不得,特意大张旗鼓摆了酒许了姨娘的身份,如今薛蟠年纪渐渐大了,也到了要娶妻的年龄,因此薛姨妈怕将来薛蟠的妻子薄待了香菱,便想着若能管家,也让底下人多个惧怕,香菱也多了一层立足的本事,便同意了。
如此,香菱便正式的接过了薛家的管家之责,她虽从未做过,不过一来有章可循,二来薛姨妈在旁提点着,三来薛蟠近日待她不错,底下人也有了惧怕,因此也渐渐的有模有样起来。
魏家娘子是不能要的了,薛蟠便将她和胡七夫妇一同发卖了,其余协助的仆从虽有责,薛蟠不想生事,也怕人心生变,便打发到老家的庄子上,也没狠罚。三人哭天抢地也无法挽回,只得含恨去了。
大的东西都回补上了亏空,补不上的薛蟠少不得自己从铺子里拿了银子。剩下的散碎银两便分给了众人,也算是慰劳众人的辛苦,兼之刚惩戒发卖了三个人,也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众人不要人心惶惶的,好生当差。
却说这日薛蟠刚回了家,便看到屋子里摆着几件衣裳,香菱进来疑惑道,“针线上的人说是大爷做的衣服,我看了尺寸又不合适,可是要送人?要不要我派人送去。”
薛蟠没说话,捡过衣服来看了看,见针脚细密,料子也是上好的,显然是用了心,便点点头让人包个包袱起来,“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亲自去送。”香菱应了一声,见薛蟠不欲多说便出去了。
见了这衣服薛蟠方想起来似乎是好一阵子没见到李长吉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现在天气冷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置办新衣服,若是冻坏了可不好。
李长吉此时正在宫内和皇孙们一同读书,也不知道是不是薛蟠念叨的缘故,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淡定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却惹来其余皇孙不满的眼神,其中一位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通报:
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豆豆2灌溉了1瓶营养液给我,本文第一瓶。(???)。到明天更新之前,在本章留言的都有红包。新年快乐!
第18章第18章
一听说皇帝来了,众位皇孙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都单膝跪地行礼,李长吉在靠门口的位置,皇帝的目光在他头上停了停,才越过众人向前走去。
“平身吧。”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众位皇孙谢过恩,才规规矩矩的站起来。讲侍早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侍立在一旁,皇帝在椅子上坐了,笑道,“不必拘束,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功课如何,照样讲吧。”
听他这么一说,讲侍躬身应了声是,照旧讲起功课来,众位皇孙见皇帝在一旁坐着,早就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只恨不得将十二分神都打叠起来以吸引皇帝的注意,一时间课堂上的气氛都热络了许多。
唯有李长吉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稳稳的拿着书,仿佛皇帝不存在一样。因为刚才推门时进来了冬日的冷风,他身上的衣裳又单薄,所以微不可查的呵了一下手。
众位皇孙们表现都很不错,讲侍也很是欣慰,这其中少不了自己的功劳,不过皇帝本人倒是不置可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仿佛他就是为了纯然的想关心一下皇孙们的学习进度而已。
待课讲完了,他便出了课堂,一路往自己的养心殿行去,路上忽然飘起雪花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皇帝停下了步伐。
“陛下,下雪了。”大太监魏珠悄声提醒,“要不要打伞?”
看着细细的雪花,皇帝凝了一回神,忽然道,“朕记得太子出生那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大,瑞雪兆丰年,第二年的成也格外好。”
皇帝已经很久没提起太子了,怎么如今又想起他来?知道先太子的分量,魏珠打了寒战,不敢接话。
只听皇帝轻哼了一声,抚了抚衣裳袖子,“尚衣局的主管太监是谁,衣裳做的不大合适,换了吧。”
“是。”魏珠心中一凛,不敢多说,伺候着皇帝回养心殿去了,心中却在不断的嘀咕,他记得这衣裳穿着有两天了,怎么今日忽然不合适起来。
这么想着,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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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刚才在北雍,三皇孙似乎是穿的单薄,皇上的目光多停留了一瞬,这个发现让魏珠噤若寒蝉,不敢再细想,想让个小太监去尚衣局传话,终究觉着不妥当,自己亲自去了。
这天,要变。
望着阴沉沉的天色,魏珠叹息一声。
想不到天变得如此之快,今日竟然下了雪,不过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地上盖了一层细细的雪珠子,连土都没湿就止住了,倒是天一直阴着。
晚上薛蟠不放心,亲自去接了宝钗回来,他特意在宫门口徘徊了半晌,想看看能否偶遇到李长吉,却半天也没发现人的踪迹,又到了宝钗下学的时辰,只得罢了。
宝钗入宫伴读也有了一段日子,公主郡主读书不比皇子们,虽然看似宽松,实际上也是压力不小。而且念书虽主要,其余的琴棋书画刺绣礼仪等,也占了不小的部分,特别是有的老师还会留下功课,有的主子不想做功课,留给伴读也是有的,那么这位伴读就要想法子做两份的功课,还要不被先生发现,因此,听着轻松,实际上也是颇多苦楚。
所幸西宁郡主虽功课一般,却向来不要宝钗帮她做功课,难得的是性子直爽,与湘云有几分相似,也并未因家世之故骄矜妄为,比起其他人,算的上好相处了。
今日宝钗回家,便觉气氛颇为不同,奴仆们似是整肃了许多,香菱身边也多了一个眼生的丫鬟,薛姨妈不待问,便全盘拖出,宝钗虽觉让香菱管家有些不妥当,不过一来家里确实无可用之人,二来看薛蟠的意思,娶亲还早,虑不到这上头,三来她性子最是随份守时,既已定了,也不必再多嘴,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薛姨妈笑道,“论理,你身边的丫头也该添几个,只有莺儿这一个得用的,文杏太小,日常慌手麻脚的,再添上两个才好。剩下的几个婆子,更是老迈糊涂,可惜你奶妈去的早,不然也能多个人帮衬。”
对此,宝钗不以为意,“使唤的人够用就行了,虽只有几个个,但我也用不到太多,家里这许多人,做什么又单独添。”
见四周无人,薛姨妈方悄悄道,“傻姑娘,以前我不说,也觉着咱们祖上虽显耀过,如今说到底,虽有钱亦不过是商人之家,皇商不过是名儿好听罢了,这地位上就低了一层。不过如今你既有了造化入宫,也算是官身了,又不用在宫里苦熬着,我思量着,日后你的人家,必不能低了的,因此从小□□几个丫鬟,将来陪嫁过去也是个臂膀。”
薛姨妈这么一说,宝钗也无话可说了,羞红了脸点头道,“妈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只是要挑好了才行,若是那着三不着四的,还不如不用。”薛姨妈点头,将这事放在心上,叮嘱香菱留心此事不提。
却说薛蟠虽理顺了家事,但铺子里才是大头,也是薛家的钱串子,他怕李富贵有了准备,因此将家里的事瞒的滴水不漏,李富贵也不知道如今薛蟠竟有了如此本事,也没有多加提防。
按照铺子里的惯例,过年前开始忙的一个月,是要请伙计们吃酒的,十月份的时候张德辉远行,已经摆过一次酒,那时候薛蟠是在的,这次却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李富贵全权代理。
李富贵知道他惯常的德行,只以为他是懒得应付,因此乐得自己拿主意,还是依照以往的规矩,将酒席定在了自己家里。
从十三岁上在薛家当差,李富贵从小学徒开始,到如今掌柜的位置,总共熬了二十多年,不可谓不辛苦,因此他也颇为得意,更对自己今天的地位十分珍惜,同时又抱着一种炫耀的姿态,毕竟即使是二十多年,有的人也只不过是从学徒熬到了伙计。
李富贵的家离当铺不远,当初也是为了上工方便,就在鼓楼大街临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整整齐齐的一间四合院,初始是租的,如今已经买下来了,家里也是有丫鬟小厮的殷实人家,今天因要请客,更是大手笔的雇佣了一个厨娘。
“来,各位伙计,这一年多亏大家伙儿的帮衬,马上就要过年了,正是忙的时候,因此大家吃好喝好,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说,今儿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只管说我。”李富贵因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端着酒杯给各位伙计敬酒,同时眼睛瞄着各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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