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你的毒解了?”苏墨安看向花雾。
“解了。”花雾见她醒来,竟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板一眼的回答。
“这里是哪?”
“京都附近的一个小城镇,叫平安镇。”
“名字倒是不错。”
“不是让人带你出宫吗?你怎么又去地牢了。”花雾突然问道。
“本是去后宫的,宫里复杂,走错路了。”
“是了,我也觉得地牢和后宫建得很是相似。”
“外貌相似不相似我倒不好说,里面的确和冷宫有得比,起码美人都是快死的。”
“我也没想到何乔她……”花雾明显低落。
“无碍,看来之前对她的多加照看不是因为顾念,是因为她将和你的关系说了出去。”苏墨安想了想,又问道:“你对她提起过我?”
“是……”花雾头更低了,一脸愧疚的模样。
“那你告诉她我去看皇帝了吗?”
“没有,我只告诉她那晚会去救她。”
“起码她知道你的心意了,不然也不会信誓旦旦地以此作为筹码。”
花雾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世人才常说先爱上的人必定是输家么?”
苏墨安摇摇头,“她放弃了你,你也该放过自己。”
“两年前的我已经死在那个地牢了。”花雾不想再提,“对了!你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药材么?”
“不用。”
“不行!我要找人送些药来。”花雾坐不住了,起身去递消息。
苏墨宁见她走了,上前去把脉,确认确实如苏墨安所说,才放下心来。
“顾念中了什么毒?”之前出城时,苏墨安曾要那守卫去她们之前的院子里传信,说她中了毒,让她呆在院子里七天再出城和她们会和。
“十二月。”
“十二月解掉不是只用十二个时辰么?”
“是么?”苏墨安的音调是恰到好处的惊讶,“那该是我记错了。”
“现在让花雾去递消息也不晚。”
“此刻京城局势应当乱了,不必为此事浪人力。”
“是她因为何乔之事怪罪于你?”苏墨宁懂了。
“何乔是她唯一的好友,想来与花雾对我来说差不多。如今何乔被我所杀,她又中了十二月,盛怒之下能不杀我已是感情所致。”
“你既知道,怎么不带上她一起走?”
“她需要冷静,我也是。”苏墨安垂首,她让我走,我便不会留。
看来还是需要顾念来解这结了,苏墨宁摇了摇头。
养了两日,苏墨安便能下地了,花雾这几天一直照看她,怕她无聊便一直在房里陪她。结果苏墨安这人真是闷得不行,每天都在研究些配方,倒是把花雾无聊坏了,和同样无聊的苏墨宁一合算,准备一起上街去看看。
“你们既然这么清闲,何不启程?这里离京城还是太近了。”苏墨安头也不抬地直接拒绝了。
“你伤没好透,何况还要等顾念,近些好。而且手下的人之前给我递消息,说是副将拥着太子,拿着印着玉玺的诏书,当朝将三皇子关进了天牢。”
“胡耀呢?”那皇帝看来有些本事。
“没抓到,估计还在城中躲着吧。”花雾说完一脸献宝地看着苏墨安,就等她问顾念了。
“胡将军呢?”
“没消息。”花雾继续殷勤地看着她。
“哦,那……”苏墨安顿了一下,“那就走吧。”
花雾:“……”那句“你求我就告诉你”堵在了喉咙口。
苏墨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来对她张口欲言,花雾立即问道:“可还要问什么人的消息?”
“那个掌管地牢的怎么样了?”
“没人说,我待会写信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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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雾要憋出内伤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
花雾闭上了嘴,心里想的是之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说了!
苏墨宁见状,拉着二人就走了出去。苏墨安出来也不说话,不知心思浸在何处。花雾的兴奋劲也很快消失了,这里毕竟只是小镇,比不得京城繁华,倒是听闻这镇上有一个瓷器大师,让花雾很感兴趣。
三人照着路人的指路,一路向深巷中前进,然而拐弯处,一人笔直地撞了过来。
花雾本在前面带路,条件反射地往右一避,那人便撞上了仍在神游的苏墨安手臂。
苏墨安后退一步,稳住身形,皱眉看过去。是一个青年,却是与旁人有异,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带着异域风情,比苏易还要俊俏。
然后便有人追到,对三人视若无睹,只向那男子凶恶地道:“小兔崽子,还不赶紧过来!”
“我乃温家三子,尔敢绑我作清倌?”那男子向苏墨安道了句抱歉,脚下不动,脊背挺直。
“不过是被逐出家门的小子罢了,还拿什么温家说事?买你可花了一大笔银子,若不是看你长得不错,今天就废了你。”
花雾听此看了那他一眼,被逐出去了?相同的遭遇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苏墨安无心管这些事,见花雾动摇,也便没有走,冷淡地站在原地。
“可笑!我娘已死,何人能作主将我卖给你们?”
“自是温家之人,你虽被逐出去,族谱却是要明日才除,算来也算有些缘由了。何况你人都进来了,还想跑么?”追来的人见他不过来,而那三名女子又衣着不凡,不敢冒犯,于是对她们道:“三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将此子带回去?”
“他身价几何?”花雾开口了。
“受人所托,不能改不能说。”
“他除族谱,应当是要他本人去的吧?你们此时将他捉去,明日温家家主得知,岂不是要生事?”
“温家哪会管他,不知哪来的野种!”那人嗤笑一声。
“我不是野种,我娘并未与人私通!”
“滴血认亲都认不出,还狡辩!”
“既他还未被除名,何不明日再来?”苏墨安有些烦了,这种家事最是理不清。
追来的人见这一行人要管闲事,顿时形成了包围之状。
“明日你要去温家。”苏墨安拦住要动手的花雾,看向只抿唇站着的男子。
花雾摸向腰间佩剑,问道:“你想和谁走?”
那人却是定定地看着苏墨安,“这话可否明日再回复?”她们给了他选项,但是他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可以。”苏墨安当真不顾他,抬脚便往前走。挡在她前面的人见她只是信步走来,面无表情而又目空一切,竟隐隐有害怕之意,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
花雾见状,也就放下手来,再看了一眼垂头的男子,拉着苏墨宁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花雾:这瓷碰得好
第45章温清言
温清言跪在地上,上座的温鹤看也不看他一眼,“跪两个时辰再去祠堂除名。”
“我不服。”
“孽障,你娘也不知和谁私通才有了你!”温鹤终于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像是在看到了脏东西。
一屋子的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可惜,或是快意地看着他。
“我娘清清白白,是被人诬陷。”温清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温鹤。
“身上流的不是我温家的血,还说清清白白?”温鹤怒极,手中茶杯直接砸了过去。温清言躲避不及时,额角被砸出了血,他颤了一下,脊背仍然挺直。
“老爷,门外有三个女子,称要见三少爷。”
“我温家没有什么三少爷,让她们走!”
“温老爷说话前还是想仔细些好。”
温清言闻言,转头望去,视线却是与旁人不同,落在了默默走在最后的那个白衣女子身上,嘴角勾起。他昨日便知道这个人和他是一样的,她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今日她来了,一定能帮他。
温鹤见他笑,更是怒不可遏,“果然同你娘是一路货色,今天还勾到了三人来为你求情么?”
“别误会。”身着红衣的妖艳女子坐了下来,慢悠悠地道:“我是来讨人的,这三少爷签了卖身契给妈妈,昨日突然出逃,妈妈让我来这里找人回去。”
场上男子被她勾得失魂落魄,妖艳的脸却带着冰冷,众目睽睽之下依然从容不迫,好一个冷傲的美人。温家另外的少爷已经在寻思这是不是新晋的花魁。
“还未除名就卖身青楼,当真是本性如此!”温鹤脸都要绿了,自己小妾偷人诞子十余年的事已经众所周知了,当初迎娶这异域美人时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狼狈。看这情形,要是再让温清言入青楼,他温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我并非自愿。”温清言见他不问缘由,心中嘲讽更甚。
“若非你自愿,怎么可能……”温鹤突然停住了,他还没除名,温家人倒是有这个身份。
“温老爷可要赎回三少爷?”苏墨宁敲了敲桌子,“当初妈妈花了六千两买的,温老爷给个七千两也就罢了。”她并不知道具体数字,不过六千两买个小倌应该算天价了吧。
温鹤犹在震惊暴怒,他身旁坐着的夫人闻言却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那丫鬟惊恐地摇了摇头。
温清言一直注意着场上的人,见此终于有了方向,那人将他卖了两千两,夫人该是在怀疑丫鬟私吞了。
温夫人坐不住了,说道:“空口无凭,卖身契在哪?”
“温老爷若是确定要给钱,我自是去派人取来,现在拿出来,你们有心反悔,到时我可说不清。”苏墨宁一派镇定,卖身契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有。
“这个杂种哪值得我赎!”温鹤多看一眼温清言都觉得烦,“现在我就带他去从族谱上除名。”
“慢着。”之前衣着高贵的女子开口了,那点泪痣妖娆多情,“温家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来人,上茶。”温鹤看了眼不请自来却悠然坐着的三人,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率先去了祠堂,“那个杂种过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温家其他少爷见温鹤出门,按捺不住去苏墨宁那献殷勤。苏墨宁毕竟当了多年冰山花魁,冷着脸回应几句,倒是让少爷们视线更加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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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雾见状,不由自主地上前,将扇子一关,学风流公子那般当着众人的面勾起苏墨宁的下巴,“给爷笑一个。”
苏墨宁倒也配合,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眼角眉梢蔓延开的妖气,将那张本就妖艳的脸发挥到极致,勾唇露出的妩媚笑意摄魂夺魄,周围响起吞咽的声音。
花雾一时晃了眼,直接将扇子抽回又展开,将那张勾人的脸遮住。
“笑得不错,这扇子便赏你了。”
苏墨宁抬手将扇柄与花雾的手一同握住,“多谢。”音色也是柔媚入骨,于是本是过来调戏的人此刻红着脸回到座位上,倒是被调戏的那个仍然一派正经地坐着,仿佛刚刚的表情都是众人臆想出来的。
苏墨安摇摇头,这两人都是爱玩之人,只是以花雾这种段数的,怎会比得过师姐。她唤来一个下人,嘱咐了几句。
温鹤回来时见被围着的苏墨宁,顿时猜到了原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将他领走吧,他已除名,今后他与温家再无干系。”
“温老爷。”苏墨安突然开口,“不知你觉得在场哪几位是你温家血脉?”
“我的子女,除了那杂种,自然都是。”
“依我看,都不是。”
“你什么意思!”温鹤眼睛都要喷火了。
“既你相信滴血认亲,不如来做个试验。”苏墨安接过刚刚吩咐送来的水,亮出一枚银针。
“此乃我温家家事,姑娘此举逾举了。”
“此言差矣,他既已卖身于我们,顺便讨个公道也算分内之事。”
“公道?”温鹤冷笑,“既如此便让你看看。”
苏墨安倒也没客气,直接就接过温鹤滴血的碗,然后随意指了之前围着苏墨宁的一个少爷。
温家大少爷见状,也并不担心,自信地也放了滴血。
温鹤亲自用筷子搅拌,两滴血却是融不到一起,他脸色发青,怒视那大少爷。
“这不可能!”夫人和大少爷同时叫了出来。
苏墨安又将针递给另外一名男子,二少爷本自信满满,如今看了大少爷的情况,也变得有些畏缩,但在温鹤的注视下,还是上前滴血。
三滴血互不干扰。
温鹤发了魔,将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叫来,都与他不融合。
这其中有温夫人两子一女,看到温鹤要吃人的目光,她连忙说道:“必定是此人做了手脚!我知道有种东西可以让血亲的血不融合。”
“温夫人真是见多识广。”苏墨安大方地承认了,“加了一些料罢了,温老爷若想知道真相,便请自己去打水装碗中,然后亲自去拿搅拌的筷子。”
温鹤一听并非如此,神情一松,竟真的按照苏墨安所说,一大堆人跟着去了井旁,又去了厨房。
他第一个叫的便大女儿,看到融合了才松了口气,然后又让人一个个地来,最后竟然叫温清言也来试试。
所有的都很好,只除了二少爷。
“老爷!定是此人又做了手脚,谷儿怎么会不是您的骨肉呢!”温夫人慌了神。
温鹤又让二少爷验了一遍,还是不融合,顿时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温夫人。
温谷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怎么可能不是温鹤的骨肉?他看到依然神色冷淡的苏墨安,眼中怨毒几乎要喷出来。
“你还记得你怎么认定我娘偷人吗?”温清言突然开口,“因为有人告诉你我娘卧室传来不齿之声,但那天我早早的便和娘亲去祭拜故人了,你不信。可如今我有人证,除了路上的茶水摊,当时遇见的上山砍柴的那个樵夫住在半山腰的小屋里,派人一问便知。”
苏墨安听此,看了他一眼,又偏过头。
温鹤见他信誓旦旦,便派人去询问,再冷着脸将那告知的人叫来,来人见这阵势,心里紧张,确信无疑地说自己确实听到了,而且管家也听到了。
温鹤看向老管家,他也跪了下来,称的确如此。
温清言看到温夫人在听到那人供出管家之时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心中一绕,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管家,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在府上当差也有些年岁了。”温清言盯着温夫人说道,看到对方猛然将帕子攥得紧,心中猜测清晰了起来。
温鹤知道他话中意思,让人叫了管家儿子过来,那人一见脸色发白的温夫人和管家,再看愠怒的温鹤,心知大事不好,竟是猛地向往外跑。
花雾几下移到他身旁,一脚踹在他膝弯处,他立刻摔在了地上。周围人将他控制住,取了一滴血。
和温谷融合了。
“温夫人当真是爱干净,连偷情也要去小妾卧室。”花雾赞了一句,便看到温夫人面如死灰。
“都是你这女人!”温谷受到的打击太大,再看温鹤厌恶的眼神,一时间情绪失控,直接向苏墨安扑去。
苏墨安早就注意到他带恶意的眼神,因此藏在袖内的银针立刻点在他大腿之上,麻药发作,温谷跪在了地上。
“不必向我行礼,你亲爹在那边。”苏墨安指了指那管家之子。
“此次多谢苏姑娘。”温鹤这才认出了银针是她的武器,苏墨安在京城如此出名,他们这里也自然是知道花医的。
“不必,还完公道我们也该走了。”
“清言,是为父错怪了你们母子俩,我这就将你赎出来。”温鹤不顾身份,拉住了温清言。
“既如此,那边便由你去还吧,银子应该还尽数在夫人那才是,但我今日来不过想还娘一个清白。连夫人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娘每年都会去祭拜故人,也不相信她的清白,又何须此刻来惺惺作态?”温清言坚定地将温鹤的手拉下来,“你可知道我们祭拜何人?他当年救了我娘,留给她几箱金银珠宝,若非我娘爱上你,将那些都给了你去做生意,你可会有今天?”
温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后悔之色也极为明显,“都是我的错。”
温清言没再理会温鹤,他对苏墨安道:“我跟你走。”
温鹤脸色铁青,“你还真想当清倌不成?”他对周围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温老爷还是别动手的为好。”苏墨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一副要告辞的做派。
温鹤这才想起来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花医,又看了他们一会,转身进屋了。
仍然是苏墨宁和花雾在前,商量如何安顿温清言,苏墨安放缓了脚步,与他并排走了几步。
“帮你的人是花雾。”苏墨安目
花医无常 分卷阅读40
视前方。
“我知道恩人的名字。”温鹤固执地看着她。
“那你便该跟着她。”
“我正在跟着她。”
苏墨安停了下来,看不出喜怒地转向温清言,“她的名字,叫花雾。”
“我分得清。”温清言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眼里是无比的坚定。
苏墨安移开视线,重新迈开步子,再未看温清言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顾念要来了
第46章重逢
突然,耳边没有了脚步声,温清言没有跟上。
苏墨安皱了皱眉,看了看消失在转角的两人,停下来回身望去,温清言正保持着迈步的姿势,一动不动,看起来是被人点了穴。
苏墨安走过去,抬手解穴,居然不能全部解开,来人内力比她深厚许多。
温清言不能动弹,但是眼中焦虑越来越重,苏墨安看着他瞳孔中的倒影,突然说道:“你的眼睛不想治了?”
苏墨安往前迈了一步,才转过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对那浑身裹进黑袍的人又叫了一句,“胡耀。”
胡耀手未动,周围却是有人渐渐包过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断右手,你给我治眼睛;二,我打断你的右手,再带你回去。”
苏墨安下毒惯用右手,左手不常用,动作生疏,有防备的话定是能躲开的,他虽不怕毒,可也要想想他的手下。
苏墨安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温清言,花雾她们二人一定也被拖住了。从将军府带出来的药粉已经没了,跑不过胡耀,何况还有个拖油瓶。她抬起左手,摸到关节,将自己的右臂直接弄脱臼。
周围的人若不是看那软绵绵垂下来的手和听到了声音,光看苏墨安未变的神色,根本不知道她眼都不眨地直接动手了。
“我的右手已经脱臼,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若你得寸进尺,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苏墨安见胡耀的剑仍未回,继续道,“程文那天被我杀了,你当真以为靠那么几个药就可以和我一样?”
“你说我的眼睛有得治?”胡耀剑入鞘。
“自然,我研究自己的血这么多年,总能摸着些门道。”
“走吧。”胡耀摸索着将温清言的穴解开了,温清言活动了下身体,一言不发地站在苏墨安身后,两人平静的神色如出一辙。
胡耀到底还是提防着苏墨安,给她丹房和药材,只是练出来的药丸要先给温清言试,然后才自己服用。苏墨安倒也不介意,左右是补药,多吃些无妨,就是每次都不习惯只用一只手,好在有好药养着,这手才没被弄废。
胡耀服用了三天药,感觉确实如苏墨安所说的一般,耳清目明,听觉比以往更甚,只是这眼睛依然看不见东西。他有些着急,他仍在被通缉,不能在此地呆太久,可苏墨安坚持要每天服用最新出炉的才有效果。
“到底还要几天,我的眼睛没有起色!”胡耀猛地推开小院大门。
“再有三天,便能感知到光,继续养着,一月恢复如初。”苏墨安波澜不惊地与温清言下棋。
胡耀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兴致与苏墨安闲聊。
“程军师以前和我下棋,都要我慎重对待每一步,因为每颗棋子都可能覆灭全盘。我当时可不信,棋子这么多,失了一个再补上便是,只要下子的人有能力,赢是必然的。可是偏偏就在大业将成的时候,一枚棋子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然后本来胜利在望,变成满盘皆输。”胡耀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下子的人更关键些。”苏墨安斟酌地看了看棋盘,落下一子,“毕竟注定输的人,用再多的棋子也赢不了。”
“若是没有你,副将怎么会撤人手,太子怎么会得到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玉玺,顾念又怎么会不在我这边!”胡耀怒吼。
“若是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回话的是温清言,他看着棋盘,没有被胡耀的怒气吓住。
胡耀正准备给温清言一个教训,突然有笛声响起,脑中像是有人在翻搅。胡耀急忙塞住耳朵,然而那笛声竟仍响在耳旁,听得清楚,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千钧的重量,逼得胡耀跪了下来,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苏墨安神态自若,听师姐吹了这么多年的笛子,早已知道如何不受影响。她将自己的右手臂接了回去,然后走到胡耀面前,抬脚就对着手关节踹过去,直接将他的左手踹断了。胡耀惨叫一声,没了遮挡,那笛声更加无孔不入,他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苏墨安连踹了几脚,将他的右腿也踹断了,这才停了下来,回身去看温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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