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刚刚你说,这个天下……归我了。不,这个天下,是归你了!我送你!”
褚云攀只觉得天旋地转,咬牙:“我不要什么天下,不要什么江山!我只想棠儿和曜儿平安幸福,也想要你平安幸福!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呵呵,我知道。但……我不甘心啊!不论是鲁王……还是容王,落到他们手里,我都不甘心,只有你……”说着,狠狠咳出一口血来。“登基那天……封后大典,请办一个婚礼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因为我也……”
“皇上!”褚云攀惊叫,“请医正!医正!”
“不……不要叫我皇上。”
“王爷……”
“也不是。呵呵……是舅舅啊……”
褚云攀心神大震,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对不起……子萧……果然最像我呢……”梁王身子一歪,已经闭上了双眼,满是鲜血的手,从他掌中滑下来。
“舅舅……”褚云攀呢喃着,接着,心和泪水瞬间崩了,嘶吼和痛哭出声:“啊啊啊——”
叶棠采怀里的褚曜也哭得嘶心裂肺,叶棠采也哭。
祭堪外面的,彦东整个人都傻了,接着,滑跪到地上:“皇上……皇上!皇上!呜呜……”八尺男儿也痛哭出声。
身后所有禁军全跪下去。
予翰兄弟,章老六等所有褚云攀的亲卫,全都惊得脸色发白,武器全都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缓缓跪下。
不远处,天上不知为何升起狼烟来。
一路升到京城。
旭日东升,此时的京城大门缓缓打开。
此时,却有几支禁军队伍,拿着锣镲,骑着快马从大明街一路跑过,又串街走巷,所有百姓全都被锣镲声吵醒。纷纷朝着城楼那边去。
廖首辅等人朝臣为了拥护鲁王之事商议了一晚,正准备歇一阵子,不想,却被小厮叫醒,说城楼那边有事儿。
于是,众朝臣纷纷整装,跑到城门处。
只见那里早就围得人山人海,全是百姓,城门下站满禁军和京卫,正有有两个伟岸的人影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城楼之上。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金鳞卫统领方彦西、京卫营副统领贺裴,和太傅周先生。三人神情冰冷而憔悴。
只见彦西手里拿着一道明黄纹金龙的圣旨,打开,便冷冰冰地念起来:
奉天承运,黄帝召曰:
“若朕驾崩,即宣读此旨。
去年四月十一,梁王妃赵樱祈殒落城楼,朕深感悔之。日夜思之,不能入寐。请方士,金鳞卫出京寻良方,均不得所愿。六月下旬卧病在榻,鲁王侧妃古沅献良策,镇西王世子以命为引,一百童男童女血祭还魂蛊,得以起死回生。朕信以为真。及至昨日四月十一,血祭当天,方是醒悟。此乃鲁王与其侧妃合谋篡位!但朕已经身陷其局,镇西王前来救助,不知成果。现今宣读此旨,证明朕已经驾崩。
朕在其位不某其职,枉为君王。
朕现将此罪诏告天下!
另,先帝为一己私欲,借奸臣之手消灭萧家满门忠烈。废太子慕定乾色谷欠薰心,男女不忌。后为巩固势力意欲让冯家儿郎于应城谋害镇西王冯家忠良不从,废太子恐恶心泄漏,杀害冯家忠良。后又欲杀父弑君夺位。
及至朕,更是为一己私欲谋害百姓!
鲁王慕定业谋朝篡位,不惜残害百姓。
容王慕定咏暗中襄助鲁王,罪不可恕。
慕家子弟,竟无一好儿郎。
幸得我大齐有福。
云霞大长公主与褚征之子——褚云攀,状元及第、天降将神、平定四海、剿灭流匪、除蝗去灾、文武双全,无所不能。
今朕皇位禅让镇西郡王褚云攀!
愿天下盛世太平,百姓安康!
钦此!”
这个圣旨一出,城楼下所有百姓,官员,全都目瞪口呆。
拐走孩子之事竟然真的是皇帝做的!但却是为了梁王妃!
而策划这一出,引皇上入局的,竟然是这几天一直为百姓尽心心百,对百姓嘘寒问暖的鲁王!
皇帝最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因此死了。
最重要的是,皇位竟然禅让给了镇西王褚云攀。
百姓们不由的议论纷纷:“镇西王登基?怎么能……”
“怎么不能!镇西王就该当皇帝!”
“而且,这姓慕的,都干些什么了。听听,皇上圣旨里自己都说了,先帝和废太子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包括皇上自己,他都承认自己尽干坏事儿。鲁王也是,容王也是,没一个好的!”
“对对,这姓慕的都烂根了,哪配当皇族。”圣旨皇上都认罪了,都说自己家族不行了,百姓们说起来也无所顾忌了。
城楼下的廖首辅、吕智、乌峰等人全都头晕目眩的,简直无法接受啊。
这……竟然变成这个模样。
他们都是老古董,死板地认为,梁王下来了,该让鲁王上,但鲁王犯了罪,不可以,那就容王。结果还不行!
就算如此,也可以到慕氏皇族里,找一个血统最近的一个继位,结果,梁王竟然这么绝,在圣旨里把先帝和废太子等事毫不遮掩地披露出来。
他们想要继续拥护慕氏皇族也不行了!
他们已经不站理儿。而且,再瞧这驾势——彦西带领的金鳞卫和禁军亲自宣读圣旨。贺裴带着京卫宫往那里一站,只这势力,他们这些文臣敢多说一句,只能被咔嚓了。
“另!”上头的彦西再次拿出一份圣旨:“鲁王慕定业谋朝篡位,判满门抄斩!容王襄助鲁王,赐毒酒一杯。大内总管纪海,同协助鲁王,于今日午时于菜市场五马分尸。皇后上官韵虽不知内情,但暗中勾结鲁王侧妃,蒙骗皇上,削发为尼,于绿翠庵出家。终生不得下山!承恩公上官氏削爵还官,永世不得回京。”
第一道圣旨是罪己诏和禅位,第二道即是降罪!
……
对比起,京城里的热闹和喧嚣,太行却一片哀戚。
廖首辅和彦西等人来到太行山,一路上山,只见禁军和京卫跪了一地。一群小孩子正缩在一旁哭着。
来到山顶,只见那里搭着一个高高的祭台,祭台不远,有两个人影在那里。
褚云攀坐在地上,满身都是血污,被太阳一晒,都已干涸了。这些血全都不是他的。
梁王正躺在褚云攀腿上,紧闭双上披散在地上的华发被血沾成一撮一撮的。脸色灰白,却难掩容色殊艳。
这是作为曾经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最后一抹风华。
廖首辅等人来到这里,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从没想过,梁王竟死得这般惨烈。
叶棠采站在远处,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
樱祈啊,他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只是这份爱太过激烈……你看到了么?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色从朝阳到到正午,再慢慢往下滑,直到天黑,褚云攀都没有动过。
第二天早上,彦西、彦东和周先生走到褚云攀面前。
彦东一双眼红肿,声音沙哑:“天气炎热,你让他……体体面面地走吧!”说到最后,还是哽咽出声。
再不安葬,尸体就会产生异味,接着腐烂。
褚云攀木木地点头。
彦东和彦西对褚云攀的感情很复杂,此事不能怪褚云攀,但到底因褚云攀,梁王才死的,心里难免会有恨意。
但所有的一切,都用理智压制住,而且他们也知道此刻需要做什么。
“我们知道,你不想继承这个皇位。但这是他交给你的东西,你好好受着。你是他的外甥,等同于他的儿子,除了你,到了谁手里,他都不会甘心!你知道他是这种人!”彦西道。
褚云攀点头:“是。”
不远处一沉重的腿步声,只见一群禁军抬着棺椁过来。
褚云攀亲自把他放进去,轻抹了抹他的脸:“好好休息吧!你一定会见到她的。”
大齐第二十二天子,也是最后一位帝皇,年号景烨,后称景烨帝。
于景烨元年,四月十一崩驾。
大齐长公主与褚征之子褚云攀接印开国,国号梁,统称大梁,年号昭武。
四月十八,景烨帝出殡,昭武帝代子职,摔碗抗旗,送入大齐皇陵。
梁王妃赵樱祈追封纯明皇后,与景烨帝合葬。
景烨帝下葬后,褚云攀正式继位。
登基大典定在五月二十。
同在这一天,新帝册封嫡妻叶棠采为后,嫡长子褚曜为太子。
这一天整个京城铺满红绸,华光耀彩的金銮大殿里,宾客挤满堂,丝竹欢庆。
叶棠采一身金红凤冠霞帔,与褚云攀缓缓携手而入。
——登基那天,封后大典,请办一个婚礼吧,我知道你一直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在满堂耀彩,普天道贺之中真真正正地娶她入门,当她的新郎。
因为我也想——
……
一场婚礼开幕,最后以一场婚礼谢幕,我以天下为聘,江山作媒,迎你入门……
——全文完——
------题外话------
终于结文了!
整部文好多遗憾的东西,也有很多尽力了,却没有写好的章节。最后一章,一直担心写不好,但结果还是写出了心目中的感觉,这真是万幸!
不论如何,2019年2月14开的文,现在2020年2月结,写了一年时间。感谢各位小可爱一路陪伴,真的太感激了。
虽然结局,但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补充,像秦氏、褚妙书等人的结局,还有上官韵后面的一点事儿,会在番外有补充。梁王和赵樱祈也会有番外。如果有兴趣,可以留意哦!
么么哒,真的爱你们。
家有庶夫套路深 番外001:没有资格
宫室里一片黑暗。
上官韵睁开双眼时,入目的竟然是一片黑暗。
她惊得坐了起来。这里是哪里?她怎会在这里?虽然昏睡了过去,但睡前的记忆她一清二楚。
但……她该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梁王守在自己身边,等着她醒来才对。
为什么自己会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难道被识穿了吗?不可能的……怎么会?
上官韵的心一时之间七上八下,想要叫人,但却又恐自己做错了,被认出自己不是赵樱祈,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过了一会,眼睛习惯黑暗,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极简单的房间,只有门和一个窗户,而且窗户开得高高的,被好几根铁柱拦住。
上官韵瞬间懵了,这种房子她家里也有!这是专关犯错内眷的房子!叫做暗室。
她怎会在这种地方?难道……古沅露出了马脚?
上官韵瞬间僵坐在床上,恐惧袭来。
怎么办?她会被废吗?她也是被古沅引诱的!她不能承认自己跟古沅合谋,而且……整件事自己都是被“算计”的那个!
对,她是受害者!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死口不承认!
这是唯一的出路。
上官韵心里打了上百个腹稿,想着如何来应对梁王的愤怒和质问。
天色很快就亮了,阳光从窗里照进来,把整个暗室照得一片明亮。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上官韵回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只见一名陌生的嬷嬷领着两名小太监进来。
那嬷嬷黑着脸,拿出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上官韵暗中勾结鲁王侧妃蒙骗皇上,削发为尼,于绿翠庵出家。终生不得下山!承恩公上官氏削爵还官,永世不得回京。”
上官韵惊得跳了下床,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说什么?”嬷嬷嗤笑,“上官姑娘跟鲁王侧妃干了些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带走!”
后面两名太监立刻去拉她,上官韵不断地挣扎:“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什么勾结古沅,我不知道啊……是皇上主张带我上山的,我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皇上?”嬷嬷板着脸,“你说的是景烨帝吧?景烨帝早就驾崩了!就是被鲁王和鲁王侧妃害死的。现在的新帝是原来的镇西王。”
“什么?”上官韵身子一软,只觉得天昏地暗的,皇上死了?现在的皇帝是褚云攀?怎会有这样滑稽的事情。“不可能的,怎会……怎能……”
“拉下去!”嬷嬷说。
“不不不,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聋了?自然带你去削发为尼。这已是先帝对你的最后仁慈。”
“仁慈?”上官韵脑子一片浑乱,双眼瞪得大大的,只觉得“仁慈”二字无比可笑,“呵呵呵……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错!”
嬷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对两名太监厉喝:“拉下去。”
“不——滚开!”上官韵尖叫一声,猛地摘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你们再动,我就死。”
嬷嬷和太监吓了一跳,圣旨是让她削发为尼,所以,上官韵不能死。就算真的死,也不该死在他们手里,否则怪罪下来怎么办?
“让我见叶棠采!我要见她!”上官韵神情激动,泪水屈辱地往下掉。现在,叶棠采是皇后?对,一定是皇后了。
上官韵实在不想让叶棠采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但……她若离开这里,来到绿翠庵,自己将永无翻身的可能。
绿翠庵是那些不受宠、未育太妃的归所,从来只有进,没有出的。
嬷嬷咬了咬牙,现在叶棠采是皇后,哪是谁都能见的!但还得向惠然报告一下,让惠然拿主意。
她又骂了上官韵几句,这才离开。
嬷嬷回去,把事情禀了惠然,惠然想了想,就去回叶棠采。
上官韵坐在床上等,手中的簪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脖子。
就这样一等就到了晚上,她的脸由原来的屈辱、暴戾,到最后的冷漠和平静,眸色深沉。
晚上亥时左右,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惠然站在门后,叶棠采站在惠然身后。
惠然冷声道:“我家三奶奶来了,你扔掉手中的簪子。”
上官韵只得把手中的簪子一扔。
惠然上前拿过簪子,又搜了她的身,这才回身,让叶棠采进来。
叶棠采淡淡地看着上官韵:“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我……”上官韵咬了咬牙,“凭什么我要削发为尼?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我只听说皇上被害死了,我也是被皇上亲自叫上山的。古沅就是一个犯人,她说的话,你们也信?”
叶棠采墨眉轻戚:“明人不说暗话,你有没有参与,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撒谎,那我们没什么可以再聊了。”
说着,便转身。
“棠姐儿!”上官韵大急,一把拉住她,“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他的妻子,只是想得到他的宠爱而已。”
“你想得到他的宠爱,没错,但你用错方法了!你不该骗,更不该伤害曜儿,伤害那些孩子。”
上官韵狠狠地咬着牙,摇头:“是是是,这里我一时糊涂,方法我用错了。但我……但我也是被逼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入宫以来,得不到他的一丝关注,得不到他的一点点宠爱!甚至,连房都没有圆。我的尊严全被踩在脚底下!我求助过,呼救过,可没有人帮我!你有帮过我吗?你明知我的困境,为何不帮我劝他!”
叶棠采小脸一沉:“你真好笑!我不是你爹娘,没有责任为你的人生负责!你在宫里的路,是你自己要走的,为何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成天想着怎样管闲事,想着怎么救人!我好忙,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每遇到一个可怜人、委屈的人,就巴巴地扔下自己生病的孩子跑去拯救。况且,我能帮的全都帮了!他病变,我劝他,他就能听了?你做错事儿,害了人,倒怪起我来了!”
上官韵小脸僵住,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怪你。我只是……我只是太难了。我当时像迷在黑暗之中,连路都看不到!古沅的话,像一束光,让我终于抓到一点希望,如果我不同意,我连这一点希望都没有!我是他的妻子啊……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些啊!”
叶棠采冷冷道:“因为你是一个继室!”
上官韵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是,我是一个继室!但继室也是人,只因你是原配,所以就瞧不起继室?”
“不,我的意思,你到现在还理解不了吗?”叶棠采冷声道,“你在嫁给他之前,就知道赵樱祈的存在,那就做好越不过原配的心理准备。就应该做好他心里惦着赵樱祈的准备。这种委屈,在你嫁给他之前,就应该料到,而不是嫁到他之后,就以一个可怜无助的形象去怨怪别人。”
上官韵咬着唇狠狠地摇头:“许是你说得对……但我以前不懂,我也不知道。他的确是有原配,但以前谁不知道梁王妃不得宠,谁不知道梁王不宠王妃。梁王妃还是他自己摔死的。人人都知道他心里没有她,所以我才敢嫁。哪里想到……他骗了这个世界,也骗了我。所以,这种所谓的继室的委屈,我不该受!因为,是他骗了我!”
说到最后,上官韵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来。
叶棠采却冷漠地看着她:“你不懂?你不知道梁王喜欢梁王妃?不,你知道的!否则哪能把我叫进宫,让我杜撰她的遗愿。因为你知道她在梁王心中的地位才这样做!你张嘴问,不知他为何不宠幸你,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借我的口说出来而已。你说,当时被梁王救了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的,心里喜欢爱慕。作为一个爱慕者,不会关心他的举动?你明知他这么爱她,却还选择嫁给他,你怨谁?”
上官韵只道:“可我、可我……不论是不是继室,他爱不爱赵樱祈,可也不能冷落我!就算他心里装着她,但也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他娶回来的妻子!他既然娶回来了,就该对我负责!怎能这样对我!”
叶棠采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只是一个妻子,你是一个皇后!”
上官韵道:“皇后也是妻子!皇后也是女人!你现在也是皇后,你觉得自己不该得到丈夫的疼爱了吗?”
叶棠采呵呵冷笑:“你拿你自己跟我比?”
上官韵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天生就比我高贵不行?难道我出生比你低贱?我是上官家的嫡女!”
“不,不是出生。而是我走过的路比你高贵。”叶棠采紧紧地看着她,“在三爷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什么都没有的破落户庶子时,我就跟在他身边。在他出征生死未卜之时,我还在。你呢?而当废太子大权在握,梁王前路险阻重重之时,你在干什么?”
上官韵小脸一白。
叶棠采却步步紧逼:“当初你我一起被人贩掳走,梁王救了你,就是想得上官修的帮助。结果,上官修闻丝不动。当时,你在干什么?你说自己爱慕他,可你有帮过一嘴?”
上官韵脸色一变:“我、我一个女儿家家不知道这些……”
叶棠采嗤笑:“敢问上官姑娘,几岁了?”
上官韵不答。
叶棠采道:“嗯,我算算,好像比我还要大两年!当年梁王救你时,你已经快十七了!”
“那又怎样?”上官韵大恼。
叶棠采道:“当时你十七,甚至一直拖到去年十九,这么大年纪,竟然还不嫁,也从未听上官家议亲,你在等什么?”
上官韵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叶棠采艳丽的眸子微眯:“你是等着嫁给梁王,还是等着当皇后?或是,两者皆有?等到梁王登基,以樱祈的身份,是当不上皇后的。到时一定会另选。你在等这个。”
上官韵恼道:“你胡扯什么?谁……知道最后谁登基。就算我愿意等,我家也不愿意啊……”
“呵呵,那是因为,你在等梁王,而上官家在等皇后之位。”叶棠采敛着眉,“否则,十八九岁的老姑娘了,竟然从不议亲。梁王救了你,你一心爱慕,但你自来是个清醒懂局势的,也知道这个人嫁不得,所以才迟迟不行动。上官姑娘啊,爱慕是真的爱慕,但却更懂局势。梁王赢了,就嫁。梁王输了,说不定就嫁废太子了。说白了,谁当皇帝嫁谁。”
上官韵被揭了了老底,身子颤抖:“就算……就算如此,我有什么错?”
叶棠采道:“全错了!梁王困难时,你们怕死、怕冒险,便袖手旁观。后来人家当皇帝了,就巴巴跑过来当皇后,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一个皇后,一个妻子,你觉得自己有多少份量,你心里没数?”
上官韵小脸一白,后退一步。
“你知道什么是从龙之功吗?”叶棠采道,“别人都跟着梁王一路拿命在拼,把不可能的东西变成可能,一步之差,就会身首异处,甚至满门抄斩。最后终于成功了,你们这些什么都不干、甚至是暗戳戳支持敌方的就巴巴地跑过来,讨要同等的东西。不给还哭着自己多委屈!”
上官韵小脸通红一片,却死死咬着唇,摇头:“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也是他自己要娶我!路不是我自己选的!是他选我!他娶了我,就不该冷落我……不该这样对我……”
“不,就是你自己选的!”叶棠采冷声道,“当时敲定皇后人选,你觉得只你一个人选?就算真觉得你最适合,选了你。但若你们度量过后不愿意,人家还能逼你不成?毕竟这是为了稳定局势,如果你不愿意,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失去了稳定朝局的作用了,他大可以娶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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