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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结果,好好一个慕家江山,就这样被一个外姓人给篡夺了!
而且更因为褚云攀是云霞的儿子,景烨帝的亲外甥,慕家人并好些老顽固便觉得景烨帝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位传给亲外甥,也不给慕家人。
耐何褚云攀军权在握,户部、史部、工部,还有刚升到兵部的张赞,大半个朝廷个个都支持他。剩下的那小部份人,为了富贵和官位,便压着不敢作声。
只是,褚云攀登基,必定要封嫡母为太后,两名兄长为王,而这些人偏跟他不和。特别是嫡母和嫡妹,真是作得一手好妖,嫡母还可以用一个孝字压人。
好些人都等着看这个太后折腾褚云攀夫妇的热闹,结果,还未出手,就被截胡了!
对啊,怎么忘了,褚家还有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闭门在家十多年了,大家都快忘了她的存在!现在终于出山了。
坐在后位之上的叶棠采看着秦氏和褚妙书那憋屈模样,还有朝臣们的反应,唇角翘了翘。
秦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道:“母亲,三郎才登基,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这个母后操持。”
梅老太太瞪大双眼:“三郎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忙他的事儿?”
这是说她以前对褚云攀不管不顾?秦氏道胸口微微起伏:“以前家里事儿少,现在不同了。”
“有啥不同?”梅老太太道,“你意思是说,他发达了,你才管他?”
秦氏气得吱不了声。
下面坐着的温氏、苗氏、叶玲娇和陈夫人等看着秦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心中一阵畅快。
“咳咳。”梅老太太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祖母,你不要紧吧?要不,我陪你去亭州休养。”叶棠采侧身握住她的手。
“三郎媳妇就是孝顺。”梅老太太拍了拍叶棠采的手,“你现在是国母,事儿多着呢。再说,我有儿媳,咋能让你这个孙媳越了过去,否则,别人还以为太后不孝呢!”
这顶高帽罩了下来,秦氏差点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身子直颤抖。她原本还想着褚云攀是皇帝又如何,到底是她的儿子,她一个孝字可以压死他。结果,还不等她用孝压死他,老不死已经用孝字压她了!
梅老太太继续道:“除此之外,褚征、飞扬两口子、书姐儿,你们也一起去。”梅老太太道。
褚伯爷懵了:“啊?”
“你啊什么啊?”梅老太太说,“三郎登基,咱们褚家也跟着沾光了,是不是该回乡祭祖?”
褚伯爷唇动了动,褚飞扬连忙道:“祖母说得对,是该祭祖。”
“嗯。”梅老太太点头,“三郎和三郎媳妇身为天子和国母自然不好动身,你们代他们去。哀家去亭州刚好顺路,所以过几天一起出发。先回乡祭祖,再去亭州。”
“祖母这主意不错。”姜心雪含笑点头。
褚伯爷唇张了张,他不想去呀!他才当上太上皇,还未在京城风光够呢,这就得离京了?
秦氏只觉得头晕目眩的,什么回乡祭祖,什么休养,其实就是想把他们赶出京而已!这一出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秦氏不甘心,怎能这样!
秦氏急道:“哀家……”
梅老太太翻了个大白眼:“褚征还未死,你满嘴‘哀家哀家’的干什么?你读书少,别出来丢人现眼!”
此言一出,下面的臣子和贵族全都扑哧一声,哄堂大笑。
褚从科忍住笑:“母亲,哀家二字,是丧夫的太后才用的。”
什么?死了丈夫才这样自称的?秦氏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以前总听太后或是太皇太后“哀家哀家”地自称,便觉得高贵,那是太后的专称……哪里想……
“礼乐。”一旁的太监见气氛尴尬,连忙尖声唤了一声。
旁边弹奏的乐手,丝竹立刻由柔和转换得热热闹闹的,一群舞姬走进来跳起舞来。
不一会儿,登基大典就结束了。
叶棠采和褚云攀回到了寝宫休息。
叶棠采没有住凤仪宫,而是选了另一个宽华的宫殿,起名太极殿。因为那里有两棵海棠树,褚云攀很喜欢。
褚伯爷等人也早早选好了宫宇,梅老太太住寿安宫,褚伯爷和秦氏住旁边的永宁宫。
褚妙书和褚妙画也住那一片。
褚飞扬还住外面的伯府,但门楣改成安王府。
褚从科住了原来的鲁王府,是褚云攀赐给他的府邸,但现在还未装璜好,所以还跟褚飞扬住。
白姨娘和费姨娘因着一个是王爷的生母,一个公主的生母,分别封为正三品的夫人。
费姨娘得瑟得什么似的。
最喜的算是白姨娘了,登基大典结束,就来到褚妙画的宫殿,摸着她的小脸笑:“可能这就是天注定的。瞧瞧,以前那恶婆娘不让你相看嫁人,就是想把你拖成老姑娘,嫁歪瓜裂枣。结果竟然把我儿拖成了个公主!真是……上天注定,呵呵。”
褚妙画笑着点头。
“当什么太子侧妃,什么皇后,啧啧……哪个都及不上当公主尊贵。”白姨娘想起褚妙书,便冷笑,又道:“现在,我家画姐儿就算是庶出,也是最尊贵的公主!谁叫皇上就两个妹妹,偏自恃高贵的嫡出那个是个破烂货,还得罪皇上。她们到现在还不懂啊!在没有后台和背景的情况下,不论是太后,还是公主,所有荣耀都来自皇上。若皇上不喜,她们算什么!”
“对。”褚妙画点头。
“呵呵,画姐儿好好挑,挑到好人家再嫁。”白姨娘笑吟吟的。
与褚妙画母女的欢喜不同,永宁宫里,秦氏正躺在床上流泪。
褚妙书坐在一桌旁,狠狠地咬着唇,瞪红了眼。
这时,一名嬷嬷走进来,正是梅老太太身边的章嬷嬷:“娘娘,公主,起程的日子已经定好了,是五月二十六。请娘娘通知老爷……不,是太上皇。到时安王和安王妃会进宫来,到时一起坐东华门出发。”
说完,章嬷嬷便要转身,秦氏突然翻身而起:“等等。”
“太后娘娘有何要事?”章嬷嬷皮笑肉不笑。
“你刚刚说大郎和大郎媳妇?那二郎呢?画姐儿呢?”秦氏突然发现,不论是大殿,还是现在,梅老太太都没有提及褚从科和褚妙画。
章嬷嬷说:“此事老奴不知。”
秦氏再也受不了,翻身而下,噔噔地往寿安宫而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寿安宫,只见梅老太太正跟叶棠采坐在榻上聊天。
看到她进来,梅老太太道:“再过几天就要起程了,你不收拾着,跑过来干什么?”
秦氏铁青着脸:“这话我正要问母亲呢!这次南下,为何不提二郎和画姐儿。”
叶棠采挑唇:“哦,因为窦王和咏柔公主均未婚配。二位年纪都到了,皇上准备指婚。”
“指婚?”秦氏厉叫一声,双眼瞪得血红。指婚?指婚!!
想着,她便一阵阵头晕目眩,现在褚从科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公主,想嫁什么人家没有啊!这是她最见不得的事情,偏偏这么可笑地发生了!而且,褚飞扬娶的是姜心雪这样的破落户,褚妙书嫁过逆贼,还毁了身子。
但现在,褚从科能娶个千金嫡女!
褚妙画,能嫁高门贵子!
天啊,为什么要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们才是嫡房嫡出,竟然被这些庶孽贱种爬到头上来,怎会发生这种事儿!
“不可!”秦氏瞪大双眼,“三郎和三郎媳妇是皇上皇后,不好出宫。但祭祖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大郎要去,而二郎不去?陪同亭州,为何让书姐儿去,画姐儿不去?这样做,别人会怎样看他们,啊?”
梅老太太花白的眉挑了挑:“刚刚不是说了,这两个要留在京里议亲,再不婚配,年纪就大了。”
秦氏狠吸几口气:“虽然皇上是皇上,但到底我才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放肆!”梅老太太冷喝一声,“你真好笑,才说了,皇上指婚!圣意大于一切!圣旨一直大于懿旨!再说,就算不论君臣之礼,他们的婚事也由不得你。”
“凭什么?”秦氏激动道。
“凭什么?”梅老太太呵呵一声,“以前倒是由你了,你给他们议亲了吗?上次画姐儿都求到三郎媳妇那了,褚征都答应得好好的了,结果,回到家里,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得阻着画姐儿议亲,这就是你这个母亲的主张?”
秦氏有些尖锐的脸僵了僵,咬牙道:“我……当时大齐还未亡,的确要服国丧。所以才没有给她议亲。”
“那之前呢?”
秦氏道:“之前……因为废太子犯事,书姐儿这样的遭遇,我忙书姐儿就够烦了,所以才没顾及到画姐儿。”
“我呸!”梅老太太却啐了她一口,“我说的是废太子犯事之前!”
秦氏脸又僵住了。
梅老太太哼了一声:“在书姐儿嫁给废太子那段时间,不是很风光么?你不是觉得很快活么?这段时间足有大半年!当时画姐儿都十六了,你咋不给她议亲?我又没有让你晨昏定省,家里事儿又少,你闲得天天屁巅屁巅地跑太子府,跟书姐儿闲聊唠嗑,都不给画姐儿议亲!”
秦氏脸涨得通红,结巴道:“那时……书姐儿初为人妇,又要管中馈,我到那边指点她。后来,她怀孕了,我更担心她了,所以才老往那边跑,心力都挂她身上。这才忙不过画姐儿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梅老太君歪头看了看她,笑道,“谁家不嫁女儿啊?谁家女儿不会初为人妇,甚至掌中馈啊?谁家女儿不怀孕啊?如此,亲娘就都屁巅地跑过去帮着,扶着?把所有心力都挂她身上?别人都不需要这样做,或者,就算这样做,也能应付家里的事儿,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妥贴贴,但偏就你‘心力都挂她身上’忙不过别的事儿。看来,你的能力就是这样!”
秦氏脸色一变,气得差点没载到地上。她原想为自己辩驳,结果,却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这不就是变相说自己持家能力差吗?
“呵呵。”梅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耸拉的明亮眸子看着她,“得了,就你这能力,还敢管他们的婚事?没得到时又要说,才当上太后,一心都挂宫里事上,忙不过来。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的身份也都不一样,婚事都由皇上安排。这已不是家事,而国事。你想瞎折腾都不行。你就回去好好收拾行装,过几天就出发了。”
秦氏身子直发抖,尖声道:“既然都是婚配,也给书姐儿婚配!现在书姐儿也未婚!也该寻摸人家了。凭什么让书姐儿跟着去亭州。”





家有庶夫套路深 番外004:不欠
梅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书姐儿都嫁过一回了,急什么。这次我去亭州休养,特意带上她,就是让她也好好休养。身子虽然伤得重,但也不一定真的不可逆转!她还年轻,才十八岁,说不定养几年,就好了呢?到时再嫁好人家也不迟。”“可是……”秦氏还要反驳。
“砰”地一声,不想,梅老太太却一个茶盏扔了出去,碎到了秦氏脚边,容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冷沉:“够了!咱们就开门见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
秦氏抬头看着梅老太太。
梅老太太冷声道:“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了!现在三郎登基为帝,得到的东西比大郎多,你为作嫡母,觉得被庶房压了一头,你心里过不去,是不是?”
秦氏尖削的脸白了白。
梅老太太说:“但这些东西,全都不是你给他的!也不是褚家给他的!若这些全都是褚征犯浑,偏心给他的。我一定拍死褚征!但全都不是!他没要过褚家一分一毫!褚家的东西,全都给了飞扬!他一点没要。”
秦氏脸色涨得通红,额上青筯都暴了起来了,垂着眸子,大腿两边的拳头紧握,一声不吭。
“他考状元、封侯、封王,最后登基,靠的是他自己。当然,也有人助他,但助他的是梁王!是他的亲舅舅!是他的母族!若说起来,他这皇位,是他舅舅留给他的。你若不报,你就让飞扬的舅舅留点东西给飞扬,让你娘家帮衬着。”梅老太太盯着她说。
秦氏气道:“飞扬的舅舅能留点什么!”
“可不是!能留点什么啊?既然没有,那就别想别人家的。”梅老太太冷哼一声,“反正,三郎的东西,不是来自于你或咱们褚家,没抢过飞扬一点东西。而且,他现在出息了,还帮扶着家里。不但封妻荫子,还封你这个嫡母为太后,飞扬和从科等等一个不落,王爷公主的封!赐田送地、米碌食邑,一样不落!哪里对不起你们嫡房了?这样一个儿子,你上哪找?不好好宝贝着,还整天作妖!”
秦氏脸色发白,狠狠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现在飞扬当上了王爷,还有大把的田地,这般富贵!若是以前,凭他自己,能得到这些吗?”梅老太太说着,都有些气了,冷声道:“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秦氏只低着头,一声不吭。
梅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言尽于此!已经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快滚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亭州。”
秦氏铁青着脸转身,快步离开。
一边走,便忍不住一边流泪,进了自己的宫殿,更是忍无可忍,哭着走屋子,往椅子上一坐,便淘然大哭起来。
褚妙书看到秦氏哭着回来,吓了一跳:“娘……”
褚妙书从未见秦氏这样哭过。以前秦氏气极了,也不过是静静流几滴眼泪,但现在却跌坐在椅子上,呜呜地哭着,手不断地抹着泪,委屈得像个孩子一般,无助极了。
“娘,你别吓我啊……”褚妙书声音带着哭腔,到最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跪坐在秦氏面前,母女俩抱在一起,尖声痛哭:“呜呜……”
“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这个天,为何这么残忍……”秦氏哭喊着,想到刚刚梅老太太的话。
正是因为梅老太太每一句都发自肺腑,每一字,都挑不到一点错处。
那也是秦氏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褚云攀不欠他们嫡房,从来不欠!
但正是如此,所以才更痛恨啊,不是吗?
为什么,她们这么痛苦,而褚云攀和叶棠采反不是过错方?这才是更让人可恨啊!才是更让人痛苦啊!
这让他们,连抢夺一切,都不占理一样。
但……即使如此……这些真相,反让秦氏心中越发的恨!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褚云攀就是贱种!一个庶子!凭什么压过他们嫡房!凭什么当皇帝?
就算真的要当皇帝,也该让给褚飞扬当!也该落到他们嫡房手里。
说什么给了飞扬一个王爷之位,凭什么,像个上位者一般,赐这个,赐哪个?区区一个庶子而已,竟然给嫡子赏赐东西?呵呵,还有比这更让人恼恨,更讥讽的吗?
若说他爱护兄长,爱护家人,不如说,他是故意摆显!
装作很大方一样,封王赐地,摆显他当了皇帝,压过嫡子一头!便是嫡子,也该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如此,他便心满意足了?
这让他们嫡房的脸面往哪里搁?
无法饶恕!
不可饶恕!
秦氏快嘶声力歇了。
“娘,咱们可怎么办?咱们还要去亭州吗?”褚妙书哭着道,“我不要去亭州!我凭什么要去那些破地方啊?我要留在京城,我是公主!我是尊贵的嫡公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公主之尊,想要什么没有?
但是……
偏偏,她嫁过逆贼,还毁了身子!
明明这么尊贵的人,偏偏……
这个世界,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而且,她这个公主还没捂热,竟然就要出京了!
“娘,我不要去亭州!”褚妙书激动道,“明摆着就是叶棠采二人有意赶我们走的。我这个公主,出了京,还算是公主吗?”
秦氏苍白着脸,恨恨地咬着牙。那老不死就是故意的,跟那两个贱种串通好的,装作好心一样,又是封太后,又是封公主。结果,她们没尊贵几天,就被流放出京。这次去了,他们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刚刚那老不死竟然还震震有词地说贱种帮扶家里,不欠家里!结果,却步步算计着,逼他们出京。
“而且……刚刚娘问了没有,褚从科和那死丫头为什么不去?”褚妙书道。
秦氏抹了抹泪:“说让她们在京议亲!”
“那我呢?”褚妙书尖声道,“我也该议亲啊!凭什么不留我在京议亲?我还怎么嫁人啊?难道要嫁到亭州这种破地方吗?好偏心!怎么有这么偏心的人!一个两个,全都针对我们。呜呜……呜呜……”
褚妙书伏到桌上,痛哭起来。
秦氏也是气得银牙咯咯直响,忍不住跟褚妙书再次抱头痛哭。
“太太……”默默站在一旁的丁嬷嬷也忍不住掉泪。这是他们褚家最尊贵的主母和嫡长女,结果,却受到最不公平的对待,实在让人气愤。丁嬷嬷哭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有五天,就要出了!不论怎么说,亭州那个地方是不能去的!去了,就别想回来了!”
虽然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说不定熬不了几年就死了。但褚云攀的人一定会守在那里,就算老不死死了,也不会接他们回京。甚至,会关着她们,不让她们回京。
褚飞扬现在全然褚云攀这贱种给洗脑了,放着亲娘和亲妹妹不要,竟然帮着隔母的孽种。靠不住!
所以,现在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这话谁不知道,但还有什么法儿。”褚妙书哭道。
丁嬷嬷眸子一转:“刚刚大姑娘说的是什么,二爷和二姑娘留在京里议亲?这是真的么?”看着秦氏。
秦氏咬牙点头:“是。”
当时她冲进寿安宫,丁嬷嬷留在这里照顾褚妙书,没有跟着去,所以不知道秦氏与梅老太太的谈话内容。
丁嬷嬷双眼一亮:“这就好办!”
“你有什么办法?”秦氏连忙抹了抹泪。
丁嬷嬷说着,便凑到秦氏和褚妙书耳边,说了自己的计策。




家有庶夫套路深 番外005:追着咬
临着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等人离京还有十天时间,宫里一直在为他们出行之事准备着。
费姨娘和褚从科得知自己不用去,得意得什么似的。
费姨娘嘿嘿笑着:“什么出门休养,其实就是为了赶嫡房一窝出门而已,啧啧!活该!但三郎那个贱种竟然放过我们,也是稀罕了。”
褚从科冷哼一声:“因为他是皇帝嘛!做黄帝都得要脸面。他赶了嫡房一窝出门已经引人注目了,若非祖母亲自开口,臣子们不知会说什么。若再赶你和二丫头走,瞧他名声还要不要!”
费姨娘啧啧两声,裂着嘴笑:“反正,嫡房一窝活该。来来,二郎你快瞧瞧这些画册,喜欢哪个姑娘?”
自从褚从科封了王,费姨娘便觉得自己是主子了。还找来顾媒婆,让她张罗着寻亲事,拿了一大堆的高门嫡女的画册,说要慢慢挑。
顾媒婆只得呵呵呵,人家皇上都说了,指婚!真以为他们看中哪个就娶哪个?
但他们想要画册,而且,以他们这架势,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挑中,把画册扔给他们便急急地走了。
褚从科和费姨娘还真是慢慢挑,这个嫌人家脸圆了,那个嫌人家不是长房的,或是嫌人家矮了。大有一副以前你们爱搭不理,现在你们全都高攀不起、全京城贵女任他挑选的架势。
京中贵女们,无不恶寒。
很快到了五月末。
六月初一,太皇太后与太皇上、太后、欣雪公主和安王一家出京回乡祭祖。
在五月的最后一天中午,褚云攀在宫中设宴给他们饯行。
这属于家宴,除了自己这一家人,秦氏的娘家秦家也从闵州进宫参宴送别,再有姜心雪的娘家。除此之外,褚云攀还叫了陈家、温氏和叶家,又点了好几名大臣及其家眷进宫作陪。
不料,所有人全都到了寿安宫,准备开宴之时,一名嬷嬷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正是丁嬷嬷,哭叫着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上吊了!呜呜,太后娘娘……上吊了!要自尽啊!”
一边嚎叫着,扑通一声,摔到人群中,人群吓得立刻跳开。
丁嬷嬷爬起来,却仍歪坐在地,朝着褚云攀和梅老太太磕头:“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自尽……她上吊自尽……”
“什么?”褚伯爷吓了一跳,心里一阵阵的愤怒和担心。好好的,干嘛又生事儿?瞧丁嬷嬷的模样,不会真的死了吧?
“太后娘娘上吊?”秦家人个个惊叫连连。特别是秦氏的哥哥和嫂子,脸都白了。
秦氏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就这么一个大哥两口子,秦老爷和秦夫人。但自从褚家败落之后,秦氏与娘家便不太亲厚了。便是褚家风光起来,秦家往上贴,秦氏也不与他们过多来往。
现在秦氏当上了太后,秦家更是使尽办法贴上来。结果,却听得太后要陪太皇太后出京,便是连褚飞扬夫妇也得离京的消息。
秦家心里本就不乐意,现在一听秦氏竟然要死了,哪能坐得住的。
梅老太太胸口起伏,她已经跟她说得清楚明白了!竟然还作妖!
“皇上……太后好好的怎会上吊!”秦家人个个看着褚云攀和梅老太太。
褚云攀冰冷的眸子掠过嘲讽,果真是不负所望地作妖了,淡淡道:“那就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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