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次日清晨,何文渊是被谢必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搅得他头隐隐作痛。这地府的彼岸酿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用那忘川河边的彼岸花酿造而成的花酒看似清澈甜美,实则五味俱全,像极了人生的喜怒哀乐愁,他这一不留神便贪喝了几壶,落得个宿醉的下场。
“大人,大人,你快起来啊!……”
何文渊被扰了清梦,心里百般不愿睁眼。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舒适的触感惹得他很是眷恋,又差点再睡过去。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境况,何文渊猛地挣开了双眼,几乎是弹起身来,差点撞到那个为他按摩的人下巴。
昨夜大婚与褚辰来说不过是逢场作戏,倒是几个相识的将士给他多灌了几杯,夜里便干下了件令他万分后悔的荒唐事,到头来也只能甩手封了个沁妃的名头,匆匆赶去上朝。早朝之后,他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回想昨夜的事情。昨天夜里,他将也是真真喝多了,竟是男女也分不清楚,糊里糊涂的将人看成了何文渊。如今清醒过来,他更是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人。这般想着,褚辰一下朝便坐着龙辇向着皇后的寝殿永宁宫走去。
一来就看见床上这人双眉微蹙,一手抵着太阳穴,俨然一副宿醉难忍的模样,便忍不住上前想替他减轻痛楚。没想到何文渊反应这么大,也幸好是他躲得及时,不然就何文渊这起床的猛劲,两人都得遭殃。
“!”
何文渊瞅着床边的帝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还以为昨日新点了秀女的皇帝今日会在床上去那新晋的妃子温存,不曾想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既然醒了,便传膳吧。”
听着褚辰淡漠中带着点宠溺的声音,何文渊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他慌忙抬头多眨了几次眼,这才将那股酸涩感消下去。
早膳两人都没有出声,缓过劲来的何文渊也居然口不提自己昨夜为何而醉,更没有开口询问昨夜婚礼的情况。许是那秀女娘家地位高,这本来不过是抬进宫的事情居然成了直接以妃子的礼娶进了皇宫。这些自然不是何文渊关心的事情,他近三百年的人生中也只在修仙界和阴间打转,这凡间婚嫁礼俗和皇宫中的一切认知也只是来源于平日里道听途说一些罢了。
回想起之前赵奕泉的三千后宫,何文渊忍不住瞟眼偷瞧坐在身边的人。他会不会往后也是后宫佳丽一堆呢?
正当何文渊暗自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太监来报,说是大皇子来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胖墩迈着小胳膊小腿跑进殿里来。
“父后,父皇,诣儿给你们请安了。”
小东西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笑嘻嘻地扑进了何文渊的怀里,蹭得不亦乐乎。这模样不过三岁的小娃娃便是那个过继来的孩子褚朗诣,如今这孩子也已经三岁有余了,倒是意外的特爱粘着何文渊。褚辰看着身边的人为孩子整理蓬乱了的头发,心头一片柔软,突然想到,这其实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了。
只是……
又回想起大哥的离世,褚辰看向何文渊的眼神中也掺杂了一丝纠结,那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又怎能自欺欺人的说大哥的死与何文渊毫无关系。想到此处,褚辰沉默地放下了碗筷,负手离开了永宁宫。
他需要真相。
这些年来,不仅仅是褚阳一直在调查当年婚礼上的刺杀事件,就连他也暗中做着调查。自从登上帝位之后,他更是组建了一队秘密影卫,一部分负责监事和保护任务,而另一部分则是负责搜集资料探查消息。
他相信,很快便能查到结果,很快。
对于褚辰的漠然离去,何文渊也知道怕是因为见到了这孩子令他想起了褚凌天的事情,心下黯然。
“父后,父后,父皇就这么走了吗,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小朗诣搂着何文渊奇怪地问道。
“你父皇是皇帝,很忙的。诣儿快快长大,学了本事帮助你父皇好吗?”
“好,诣儿一定多读书,好好学习知识,将来帮父皇守天下!”
何文渊笑着将孩子搂进怀中,并给他了一个香吻,惹得孩子咯咯直笑。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这孩子粘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的育儿技巧,仅仅是由于孩子受褚辰仙气的影响更为明显,本能的寻求庇护罢了。又给孩子渡了些许鬼气,他想着应当是能够撑上一段时间了,想来等到这孩子大些了便不需要借住他的鬼气来缓解褚辰仙气的影响了。
把孩子送走,站在一旁兴奋了半天的谢必安才逮着机会进行他的长篇大论。
“大人,大人,您知道吗,昨夜那洞房可热闹了!……”
谢必安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何文渊只被那一个事实惊地晃了神,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但还是在放下手中碗筷时失了分寸,仙气暴走,不小心毁了一屋子的瓷器。
“……”
抹了吧被碎片擦破的伤口,何文渊沉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之后,褚辰每日早膳和午膳都会与何文渊共享,只是两人也纯粹是坐在一起吃饭罢了,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屈指可数,日子过得也算平淡。还有些想要借此生事端的前朝大臣们都在这几年里被褚辰捡了个干净,如今这大祁王朝是真的掌握在褚氏手中了。
而对于这个史上第一位男后,朝中的大臣虽然不满一个男子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但是这皇后是先帝亲自下的旨膝下,更何况他有大皇子褚朗诣带在身边,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况且,看着皇帝日日与皇后一同用膳,大臣们都猜测皇帝是宠爱皇后的,可是这子嗣问题也是不能小觑的。
好在这个问题也没有困扰大臣们多久,这不出三个月,新进宫的沁妃便有了身孕。初闻这一消息时,何文渊只是皱了一下眉,到没有之前那般反应激烈,站在一旁的谢必安还打算在何文渊暴走的时候张开结界呢。
之前那一次何文渊失控震碎了永安宫的所有瓷器,惹得他整理了好久的碎片,他可不想再整理一次。好在何文渊这次反应不大,谢必安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大人心中又在想些什么,果不其然,他下一刻便听到何文渊喊他的名字。
“必安,跑一趟地府,帮我查一下。”
好吧,他这堂堂白无常也沦落成跑腿的了,谢必安委屈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给人端茶倒水的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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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默默将泪水吞进了肚子里。得了,这活也只有他能做,是万万不可能指望得上那个木头疙瘩的。
而那头,太后听闻沁妃怀了龙种,心中紧张起来,就怕这一胎生个男孩出来。之前褚凌天的孩子过继给褚辰,她还能坦然地想:这褚辰就算再怎么亲近他大哥,大抵也不会将王位传给他哥的儿子,但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子嗣,太后便慌神了。
她立刻遣退宫中的下人,在宫中东南位的窗边点了一炷香。这是之前他的父亲吴佑德留下的沟通方式,说是在需要时在房中东南角点起熏香,他便会出现。褚吴氏对于自己这位现在神出鬼没的父亲既依赖又忌惮。听父亲所说是得了高人指点习得一些仙术,但是就她看到的父亲身上诡异的黑麟来看,怎么也不像是话本中所提到的仙人之姿。只是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自己的儿子一门心思全扑在寻找当年的刺客,让他拉拢一些朝中官员都已经劲了,她一介女流还能指望谁呢。
果然不出一刻钟,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身进入殿内,逐渐显出人形来。
“闺女,你找为父?”
褚吴氏被吴佑德墨绿的眼睛吓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捏着自己颤抖的手将褚辰又子嗣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自己打算使那孩子保不住的想法告诉了吴佑德。哪知吴佑德听了之后诡异地一笑,道:“不急,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皇后,若是能一箭双雕,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褚吴氏一听便发现自己是弄错了目标,便听了吴佑德的建议。讨论半天,吴佑德突然提到:“这段时间,我那外孙在忙些什么?”
听说褚阳在寻找当年的刺客之后,吴佑德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便说道:“哈哈哈,他在找刺客?也好,我们便利用这一点将他拉进来,毕竟以后他才是那个要登上皇位的人。”
褚吴氏很疑惑,她并不明白父亲为何发笑,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些刺客……褚吴氏没有再想下去,她分明记得那天的刺客各个行动诡异且力大无穷,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再看看自己的父亲。
得知吴佑德的想法,褚吴氏先是一愣,之后也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做法。吴佑德见到自己的女儿答应下来,心中甚是满意,亦感叹一句,果然是自己的女儿。
所以当褚阳照常进宫给太后请安时,褚吴氏便拉着他的手问道:“阳儿啊,当年那件事,为娘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想过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额,小识保证!小辰心里住着的一直是小渊,这一次也只是为了那个孩子!孩子!孩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请致力于黄瓜洁的筒子们原谅小识qaq
至于糖嘛……小识考虑看看,加点玻璃渣的可以接受不?
第39章打算
褚阳站在下首不卑不亢,太后看着自己这唯一的亲生儿子已没了当初承欢在她膝下时的稚嫩,心中既宽慰又失落。但是她从自己儿子的眼中仍然看到了天真的一面,她虽心中不忍但也只能将其牵扯其中。
“当日那场婚礼是你父亲与你大哥定的,本也没什么,只是这自古以来也没有男子为后的先例。如今你二哥做了皇帝,那男妃便成了皇后。哀家也只是猜想,若是当年你二哥是反对这桩婚事的,或者说,你二哥当时就有称帝的年头呢?”
一贯沉默寡言的褚阳听到太后这般说辞瞪大了双眼,紧张道:“母后请慎言!”说着,还不忘瞧了眼周围,这才发现四周的宫女早已不知何时被遣了个干净。
太后也不慌,喝了一口茶,忧心忡忡地说道:“儿啊,哀家也只是猜测,这不,见你查这件事一直没个结果,便与你说了。多个方向,你也好早些将事情放下,打算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褚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也解不了心中烦闷和听到这个猜想时的震惊。
不会的。
在他心目中,二哥虽不苟言笑,也没有大哥那般恣意豪迈,但还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他从来不曾怀疑过二哥的所作所为。但如今听太后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拿不准,一时间混乱起来。
太后见褚阳挣扎,也没有催,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手中的茶。直到褚阳告退离开,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层薄汗,掩在袖口中的手也是抖得停不下来。贴身嬷嬷一进门就看见太后瘫坐在上座脸色苍白,忙上前问道:“太后,太后,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宣太医来看看?”
“不碍事,扶我回去休息。”
太后无力地摆了摆手,休息了半晌才就着嬷嬷的手起身走回内殿。虽然那日吴佑德说褚阳最后只会查到皇后何文渊的头上,她的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已。
再说何文渊,这几日虽与褚辰同桌共食,他却并不想主动与那人交谈。偏生褚辰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顿饭下来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边上的谢必安憋得难受,恨不得拉着范无救到外头去谈天说地。
这日早膳过后,褚辰像往常一样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何文渊便起了心思去御花园瞧瞧,算着这凡间也已经是春末了,想必那御花园里的花该是开齐了,也好转换一下心情。
御花园中,一衣着富贵典雅的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在花丛中缓缓地走着。只见那名女子眼神慵懒而随意,微微仰头俯视着所有人,嘴角微翘,一看便是自视甚高。
何文渊在远处一瞧就猜到那被宫女们团团护着的女子便是那个几日前传出有身孕的沁妃。本着男子不与女人一般见识,神仙不与凡人一般见识,何文渊倒底是没把心头那股子憋闷撒到一个凡间女子身上,再者,无端动了凡人气运,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他自己。
正当他想转身离去的身后,又一个身着素雅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女子一席浅色长裙,神情温顺柔和,肤若凝脂,除了脸色有些过于雪白之外,当真能称得上是一位温润佳人。
这头何文渊止了脚步躲在假山后,就他的能力足以将远在荷花池那头的两位女子看个真切。
只见那位浅衣姑娘见了沁妃便低头行礼,动作不卑不亢,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味道。可那沁妃却并不领情,一个抬手便算是了对方的礼,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这时,何文渊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沿着荷花池的小桥走进荷花亭。没过多久,已经成为贤妃的鸢儿便走了进来。
“哥哥,多日不见,你可还好?”鸢儿一进荷花亭便挥退了身边的宫女,一副想要与何文渊单独谈谈的架势。
何文渊见她有些苦恼便示意谢必安俩人先退下,反正就算那两人退到亭外也是能够听清楚他们说话的。
“哥哥,自从夫君做了皇帝之后便娶了三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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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进门,这些日子已经鲜少去鸢儿那里了。你要不与夫君说说,不要再添人了。”
何文渊没有立刻答话,他拿眼瞧着这个一路被自己带着的小花蛇,轻叹了一口气。从这小花蛇化成人形被他捡到之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花蛇如今也是一个亭亭玉立体态妖娆的女子了。在凡人看来不过是涨了些年岁,他却明白这妖哪有长得那么快的,分明是修为上来了,显出了原先的样貌。
鸢儿一听这声叹息,心中便莫名一紧,她也是没有办法了。以往在平王府时,虽说那王爷的书房她也是不能进的,偶尔便让婢女传个话也是可以的。如今那御书房有侍卫把守,没一个愿意给她递消息。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褚辰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每见了何文渊,鸢儿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竟是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眼睛。若不是听闻何文渊日日与他共食,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来找这人。
“鸢儿,我早前便警告过你,若是想要修行便要找一个灵力旺盛的修仙地界去修行,而不是利用褚辰身上的仙气。你应当知道,修行在于修身修道,你若继续借助褚辰修炼,对你自己有害无益。”
鸢儿身子一抖,她虽然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没有被何文渊看出来,但是如今这么说白了,也不惹得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即梗着脖子道:“为什么不行?仙人你宁可要用自己的力量压制那褚辰的仙气,也不让鸢儿吸仙气修炼吗?这么长的日子,若不是鸢儿日日吸褚辰的仙气,仙人此时的力量怕也是压制不住了吧。”
何文渊没有回答,他不指望一个不过几岁的妖怪能够明白,若非通过打坐修炼得来的修为是不会被天道认可的,纵然让她能够侥幸飞升,也会遭遇天道的惩罚,而这并不是何文渊愿意看到的。况且,神仙的仙气也不是任何人能够消受得起的,长此以往,她必然会出事。
“我要说的话仅止于此,你好自为之。”
鸢儿目送何文渊远去,手里却不停地搅着衣摆,心中愤愤不平,没多久眼眶便红了一圈。这时,她感受到一股若有似乎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鸢儿心中有怨猛地回过头看向那道视线。只见一双弯弯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似笑非笑,仅是一撇便是媚态尽显,就连她这个蛇妖也看得有些自叹不如。
鸢儿见人向她扶了扶身便转头离开,心中感觉有些蹊跷。她好歹也是在凡间待了有些年,如此狐媚的女子倒还真没有见过。一旁的宫女此时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主子,那位便是陛下前几日新招的秀女,如今也封了个岚贵人。”
“岚贵人……”
虽然只是短短一次见面,鸢儿便明显感觉到那名女子绝非善类。
与鸢儿说开之后,何文渊就觉得这御花园也不过如此,想着今日正是那岳君冼进宫的日子,便早早回了永宁宫。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岳君冼便来给皇后“请平安脉”了。
这岳君冼进门也不行礼,一屁股坐在桌前便要伸手去够那桌上的糕点。这凡间的点心何文渊从来不多用,但现在见人想吃突然不想就这么让人遂愿,伸手取走了盘子。
“你这是作甚?”
岳君冼这一早被自家老爷子折腾地要死,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本想着能在何文渊这里吃些好点心,却没想到这人存心让他吃不到。
“别光顾着吃,我有事与你说。”
岳君冼一把抢过何文渊手中的糕点,一边将糕点塞进嘴里,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有事直说吧。”
“我想保住沁妃肚子里的孩子。”
“咳咳!”哪知他此话一出,对面的岳君冼便被糕点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还是吞了一杯茶才感觉好受些,赶忙问道:“你想什么?”
“保住沁妃肚子里的孩子。”何文渊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就看他藏在桌下握拳的手也知道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你疯啦?褚辰是灵宝天尊转世,他的仙气哪个凡间灵魂承受的住,就算你护住了那胎儿,那个女子也未必能安全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我想着需要你的帮助。”
岳君冼白了他一眼,埋头啃起糕点来,嘴里还不忘说道:“纵然我这一世医术过得去,你也太相信我了。对了,怎么突然想起要让褚辰有个孩子?若不出意外,这孩子将来若是能活下来,必定是修仙的好苗子啊。”
何文渊望了望窗外,怅然道:“只是想着,一旦我离开,那天尊也好有个寄托。”
月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多问。仙仙相恋是不被允许的,若一定要走在一起,怕是双方都要受到天规的制裁。想来这何文渊的想法也是对的,让这天尊只以为是凡间情劫一场,重登仙位之后互不相见也来得干脆。反正这天尊位及三清之一,与地府阎罗王能见上几面呢。
只是这样,也不知何文渊自己放不放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唉……小识今天去拔智齿了,真的是痛!死!了!qaq
即使这样,小识还是更新了!也没让小渊受伤!是不是该奖励个抱抱给小识?qaq
求安慰,求抱抱qaq
第40章夜色
“对了,方才我进门时见你设下了结界,是要防谁啊?”岳君冼吞下一块糕点,若无其事的问道。
“前几日,天尊往我这派了几个侍卫,不想让他们听见不该听的。”
“哟,这褚辰竟然还给你派了侍卫,来守护你的吧,看不出来,这天尊还是个细心的人啊,知道你这皇后不好当。”
何文渊根本没看岳君冼,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嘴里嘀咕道:“我看是监视还差不多。”
肚子填得差不多的岳君冼听了这话便取笑起何文渊来,在他眼里,这阎王分明是个埋怨丈夫不关心自己的小娇妻:“得了吧,你看这太医院里这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褚辰偏偏指定我每周来给你请脉,不就是看在我俩私下里有交情的份上,找我来给你解闷嘛。你还诸多要求,也不看看我……”想起那个已经离开数年的人,岳君冼说不下去了,埋头又塞了一块糕点到自己的嘴里。
见人突然沉默下来,何文渊便知道身边这人多半是想起那个离开多年的猫妖身上去了,也不去打扰,随自己思绪渐渐飘远。之前在御花园见到的两位女子之中,那位浅衣女子身子显然有些不适,他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由于其本身染病还是受了褚辰仙气的影响,这才让谢必安回地府去查阅《生死簿》,得到的答案就如他担忧的那样。
那名被唤作静妃的肉体本就有些虚弱,魂魄勉勉强强呆在这副躯壳之中,这一下子承受不了褚辰仙气冲击,其魂魄已经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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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肉体重归地府的征兆。何文渊暗自担忧,这仙气影响了凡人的气运,怕是这惩罚是会显在褚辰的身上。
就如他担心的那样,在御书房中的褚辰正要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茶杯就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一条极细的伤痕便显了出来,不停地向外冒血珠子。
“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奉茶的太监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大太监立刻将人打发去找太医,自己便跑上前捂住了褚辰手上的伤口。
太医进门没多久,便有人来报:静妃娘娘急病去世了。
这入宫数月还没得到皇帝的宠幸就命丧黄泉,到底是太过悲惨了些。还没等褚辰为这个女子的逝去感到同情,又一个由影卫带来的消息砸得他缓不过神来。
静妃娘娘去世时,皇后正好在静妃身边,这件事被静妃的婢女桃红看在了眼里。
褚辰第一个命令便是封了桃红的嘴,不管何文渊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什么,在有心人嘴里便能变出花来,可惜还是没能够第一时间将流言堵住。
而静妃过世的消息也立刻在后宫中传开了,鸢儿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听着婢女对事情的讲述,心中不以为意。她所在乎的不过是褚辰身上的仙气,这后宫女子如何死的,又为何皇后会在现场,她一点也不关心。这时,一个婢女进门说那日碰见的岚贵人正在门外拜见。
鸢儿柳眉一挑,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岚贵人是何方神圣。起先,鸢儿还不把她当回事,心里也早想着要自己动手除了这两个凡间女子,但当那低头行礼的岚贵人抬头的那一刻,鸢儿便打消了念头。
那是一双狐狸眼睛,这个岚贵人根本不是什么凡间女子,而是狐妖!难怪第一次见到时,她就觉着这人身上透出的一种同类的危险感。
鸢儿神情严肃的挥退身边的下人,不确定地问道:“你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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