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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何文渊发现谢必安的小动作,倒是对他两人如今这般的原因想了个大概,,想着能派上些用场,便大方的留下了两人。
“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俩帮忙。”
这天夜里,褚辰像往常一样批阅完这一天的奏折。夜色中,他走在庭院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一回来,烟羽便如往常一样将王妃一日的活动报告给他,在他听闻何文渊与岳君冼今日在湖心亭中相谈甚欢时,一直不停的笔突然一顿,之后的话便什么也没听进去。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新房门口。这间屋子自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勇气靠近,倒是何文渊在这间住了下来。看向已经熄灭的灯火,他眼神深沉,站了许久,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褚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那人沉睡的侧脸入了迷。这一个月来,他一直不知道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见这人,明明每天关注着这人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却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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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不起勇气来见上一面。
但是一想到那天若不是那人拽着他,他也许早就站到大哥身边,大哥也许就不会死,他心里便难受的紧。起先整夜整夜的失眠,梦中交织着大哥失望的眼神和那人委屈的表情。若不是之后在鸢儿那里睡着了,他都不知能不能挺住,以防止被那人发现端倪。
他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人微凉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声的退出了屋子。
一等褚辰离开,床上的“何文渊”便立刻掀了被子跳了起来,死命地拍着胸脯压惊。
“哎呀,吓死我了,幸亏这天尊转世只是个凡人,若是被他看穿了障眼法,那还了得!”
说着,只见这人掐了个诀,前一刻还是“何文渊”的样貌,下一刻便已经显出了原型,俨然是白无常谢必安。床后走出来范无救无言的将脑袋穿透墙壁向外瞧,在确定了褚辰走远之后才默默回视线。一转头便看见谢必安已经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灌着水,手里还不忘猛拍自己的胸。
这也不能怪谢必安胆子小,这灵宝天尊的仙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着的。这何文渊在他身边呆久了,见人一靠近便自然而然的运起仙力抗衡。这白无常不过是一个小小鬼差,纵使他使劲浑身解数,依旧被褚辰无意间释放的威压吓得几乎破了胆。
谢必安心中发苦,这阎王果然不会给他什么容易的差事。
还记得下午,何文渊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只需要幻化成他的模样在这平王府里呆着便可以了。他本以为是个悠闲的差事,哪里知道这第一天夜里就遇上褚辰“夜袭”,真让他叫苦不迭。
“大人……求您快回来吧!”谢必安一边喝水,一边流泪地想到。
而被他惦记的何文渊此时正在阎罗殿中与包大人商谈。
“你要炼阴牌?”
包大人手里不停,耳朵倒是将何文渊的事情听了进去,想了想说道:“要炼阴牌来镇压天尊的仙气,只用一千个残破灵魂是不够的,估计还得要加几个完整的魂魄进去。”
既然前阎王大人都是这样说了,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只是,这灵魂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动的,若是私动魂魄,指不定要受到天道怎样的处罚呢。他之前不过是提早了那几十号凡人的魂,便被天道折磨了近一个月时间。
“私动魂魄,这处罚是不了的,但若是动了那些几乎无望转世轮回的极恶的魂魄,想必惩罚会小些。”包大人沉思一番,说道。
“我也这样想,便想着去地狱底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犯了大错要受地府千年刑罚的魂魄。”
包大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何文渊的想法,又找来了夜叉作陪。说是什么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刑的鬼都是不好惹的,若他这么个细皮嫩肉的阎王一个人进去,怕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特地找了个壮实凶恶的鬼差陪着,也好到时候救上一救。
何文渊仰头看了眼比他高出许多的夜叉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气势又矮了几分。
包大人见人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这才又对案桌上的公文奋笔疾书起来。而一旁的判官则是小口地抿着茶水,难得的悠闲。
作者有话要说:包大人:哎呀!忙死了忙死了,真是的,我白天在凡间断案,到了晚上还要到地府断案批公文。我这转世投胎到底是图什么呀???
判官(喝一口茶):……
哎呀哎呀,这一章的量可还满足各位啊?不知道大家对描写鸢儿的那一段有没有看懂?需要小识下一章再解释一下吗?
第36章思量
地狱是地府中处罚魂魄生前业障的地方,因而常年能够听见各种哭喊惨叫声。何文渊一踏进地狱的地界便觉得头皮发麻,回头瞥见身后的“保膘”两眼放光,他还是暗自决定走在那人前头眼不见为净。
疾步穿过各个小地狱,一脸菜色的何文渊终于是到了这第十八层地狱。不同于其他几层,这一层倒是安静许多,这受刑的鬼魂也少上许多。这地狱十八层是按照受刑时间来排列的,每往下一层,受刑时间便会加倍。到了这第十八层地狱,也几乎都是一些无法估计出狱时间的囚徒了,在这里挑选炼制材料是最理想的办法了。
何文渊深吸口气,仗着身后的母夜叉,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大人,您怎么会到这十八层地狱来?”
第十八层的判官迎了上来,对于这个“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踏足地狱”的新任阎罗王的到来有些解。
“去查查哪些鬼魂受刑期限在千年以上。”尽力忽略身后夜叉越来越粗重的鼻息,何文渊皱眉问道,额间不渗出冷汗来。别看这第十八层地狱鬼魂少,可这里的血腥味却与上面几层不相伯仲。他身后的母夜叉酷爱恶人魂魄,食其肉,饮其血。若非如此,也不会时常为了一个恶鬼魂魄和丈夫罗刹娑抢个你死我活。站在前头的何文渊就怕她一个没忍住,冲进里头将恶鬼吃个光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大人,这是您要的名单。”
好在这判官手脚利索,没多久便将受刑超过千年的鬼魂整理了出来。何文渊接过一看,这长达数百人的名单倒是在他意料之外。原来还在担忧会凑不到几个,可没想到这尽有长长一卷的人名,有一些鬼魂的期限居然已经到达数千年,真不知这生前是犯了多大的罪过。
为了能够保证阴牌的阴气足够,何文渊便勾了一百号刑期最长的鬼魂。瞅着那些个身着惨白寿的一队人被鬼差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队伍中唯一一位女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旁的判官看见他的视线,便抖着小身板上前说道:“大人,您别看这女鬼生得貌美如花,她可是在这第十八层地狱都能排上名号的人物。”
“哦?”
何文渊倒是没有从那女子低眉顺眼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这在地狱里,鬼魂必须时刻体会着地狱中的刑罚,因而他们的伤痕也恢复的极快。此时站在队伍中沉默不语的女子眼神冷漠空洞,纵使被捆起双手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倒是引起了何文渊的兴趣。
“她犯了什么事?”
“她生前是修仙界一门派弟子,借住美貌勾引门派长老,又在其无用之后杀人灭口。后又利用妖怪,接连毁了两个修仙大派,甚至将灾祸引向凡间……”
耳边听着十八判官一一细数女鬼的罪状,何文渊大概也能明白为何这鬼会出现在这里。当那女鬼走过何文渊身边时,她一直低着的脑袋一瞬间抬了起来,正好与何文渊四目相对,一双空洞的眼睛刹那间被疯狂代替。
何文渊被她眼中压抑而又复杂的情绪所震惊,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女鬼扣住了肩膀,“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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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也是!”
何文渊皱了皱眉,这女鬼当真比看上去有力许多,他挣扎了两下都没有挣开她的钳制,正当他要用上仙力的时候,他听到女鬼在他耳边这般说道:“你也会知道的,求而不得的痛苦。”
何文渊心头一震,神色复杂的看向已经被鬼差拉开的女鬼。那人还在放肆地大笑着,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我本初心向明月,只恨明月照沟渠。不如与君同尽赴黄泉,怎料此情亦枉然!枉然啊!”
“大人,没事吧?”
见阎王脸色不明,躲在一旁的十八判官冷汗直流,见人将那女鬼拖走才敢走到何文渊身边询问上一句。
“嗯?没事,没事。”动了动还有些疼痛的肩膀,何文渊心神不定的转头离开了第十八层地狱。一路上,何文渊脸色阴沉,脑海里充斥着当时那女鬼高喊的两句话。那女鬼对她所爱之人求而不得,最终竟是以为能够共赴黄泉路,天道弄人,女鬼身负种种业障,又怎能和一个无罪之人共同投胎。
而他如今与褚辰怕也会得到这样一个下场,纵然两人皆有情,身为神仙就必然不能触犯天规。到时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尊,这段情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大人,大人?”
被母夜叉唤回神,何文渊这才发现他俩已经站在了鼎殿中最大的炉鼎面前。何文渊瞥了眼先一步被压到鼎殿的女鬼,发现她已经又变成那副空洞的模样。
炼制阴牌说难也不难,每投入一个魂魄便要炼上一个时辰,投完千个魂魄之后再连续烧上七日才能炼成。这十日还是用天上的时间计算的,并且还得用太上老君炼丹房中的三昧真火炼制。这将一千多个魂魄带上天庭总不是一回事,何文渊思来想去,便打算先将百个完整的鬼魂炼了,再带着残魂上天庭找太上老君帮忙。
这一个个眼看着鬼魂就快投完了,最后一个便是那有些疯癫的女鬼了。许是她之前表现得太过顺从,拉着她的鬼差并没有多用力,倒是没把人推进炉鼎里。
“大人,若是有机会,替我对阿莫说一句,此生,我不悔。”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纵身跃入熊熊烈火之中。
这倒是令何文渊有些发愣,她的意思难道是让他这阎王去人海茫茫中找到那个早已经不知道投胎了多少回的凡人“阿莫”?不悔什么?不悔爱上,不悔杀了他?
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何文渊决定还是不去想了。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他一个挥手将还在燃着的炉子进了特质的乾坤袋中,一个飞身去天庭找太上老君去了。
必须快去快回,他并不觉得那凡间的黑白无常能够蒙骗褚辰太久。
急匆匆来到炼丹房,果然看见老君仰躺在一旁的垫子上小酌着清酒,见到何文渊也不显惊讶,反而是拂尘一挥便点燃了房中央那巨大的炼丹炉。
“来了?将东西交给本仙就行。”
何文渊掏出袖中的乾坤袋交给老君,心里还在疑惑怎么被他知道了来意,还一副就是等着他的样子。
老君见何文渊不解的眼神,笑弯了眼,道:“阎王不必多虑,此事本仙已经知晓,七日后再来,你且先回凡间去吧。”
何文渊满脑子问号地谢过太上老君,便匆匆往天京城敢去。身后太上老君瞧着那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唉,不知是姻缘还是孽缘。”
紧赶慢赶,等何文渊到了凡间的时候,距离他离开平王府也已经有近十日时间了。他一回府便看见褚辰脸色阴沉地坐在院中喝酒,心里一沉,想来是被发现了。只是不知是何时被发现的。
褚辰已经一连坐在这院中“赏月”了数日了,每过一天,他心中便是焦躁一分,这桌上的酒瓶每日在换,他要等的人却依然不见踪影。今日夜里,终于是将人等回来了。看着夜色中那人明亮的双眼中带着疑惑,他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去哪里了?”
何文渊抿了抿唇,突然就不想用谎言来搪塞这人,便选择了闭嘴不谈,转身便想回自己的房间。这几日来他为了看住炉火不眠不休,现在整个人头重脚轻的,难受的紧。
褚辰哪里肯就这样放人离开,借着酒劲一把抓住何文渊的手,猛地将人往屋里带。
都说醉酒的人没力气,何文渊倒是不觉得,他挣扎了几次也没有逃开褚辰的手,就这么被人一路拽回房中。
一关上门,褚辰便将人狠狠压在了桌上,眼神哀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
何文渊看着身上人悲伤的表情,心中不忍,暗想道:你以后便会知道的,我想要的,我根本要不起。
可是这话在舌尖一转仍然被何文渊咽了下去,再出口时便已经变了味道。
“褚辰,你清醒一点,放……唔!”
似是再也无法忍受那双永远不会回答他问题的嘴,褚辰狠狠地咬上那双在他眼中抖动不已的唇瓣,像是孩子在用尽全力地发泄着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何文渊被桌子卡得难受,便推攘着想要起身,哪里知道褚辰突然间凑近他的脸,对他的唇一阵啃咬,简单而又粗暴。很快,两人口中就被血腥味充斥起来。
何文渊心头巨震,奋力推开身上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宁静的夜里,这一声巴掌是多么的响亮,打得两人均是一愣。
这一下似乎是将褚辰打醒了,何文渊看着眼神回归清明的人,回了还在颤抖的手,也不去看那人迅速红肿起来的侧脸。
“……”
“……”
直到褚辰摔门离开,何文渊也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是在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中靠着桌脚缓缓地蜷起了自己的身子。
第37章两年
维持着这个动作不知道多久,何文渊这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都出来。”
只见两个人影从阴影中显出身形,俨然是黑白无常两人。被抓包的谢必安讪讪一笑,正想开口便被何文渊抢了先。
“天尊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必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毁在了谢必安的贪吃上,以往何文渊对凡间饭食需求不大,只是这几日突然开胃将饭菜吃了个光,便被烟羽报到了褚辰耳朵里。所以当褚辰打开房门看见吃撑的谢必安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行了,你们先下去。”扶额听完了谢必安所说的话,何文渊沉默半晌就挥退了两人。
退到屋外的谢必安心里还有些侥幸,他还以为看到那一幕会被杀人灭口,却没想到居然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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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都没有,就这么把两人赶了出来。担心何文渊反悔,谢必安便想拉着范无救赶紧离开,回头便看见那人瞅着紧闭的房门面露担忧。
“无救,你看什么呢?大人又没事。”
“大人,心情不好。”
谢必安有些惊讶,平日里要这人说一句话都要他都上半天,今日竟是这般便开口了。听他说的这话,谢必安想了想也赞同地说道:“也是。大人一个男人居然被咬破了唇,心里肯定不舒服的,我们还是快走吧,得被无故波及。”说着便拉着范无救的手要离开。
对于谢必安的话,范无救并没有反驳,但是他心里却是明白,方才他分明看到大人衣袖处一小块水渍,和那被夜色掩盖住的通红的眼角。
而那头,离开的褚辰转头便要回书房,却正好遇上来找他的鸢儿。看着眼前甜美可人的姑娘,褚辰心中便有了气,便同意了鸢儿一同就寝的请求。
躺在床上的他搂着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双在夜幕中依旧闪亮的眼睛,今夜,是他给那双眼睛染上了伤痛。可是他忍不住,一想到当初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年,他便通体生寒,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因此做出些什么来,就怕他哪一天一去不回。在见到那人的那一刻,他曾经应以为傲的淡漠与自持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想了解他,知道他的过去,却也舍不得当真逼着他说个清楚明白。
满脑子乱糟糟的想了许久,褚辰还是在渐渐涌起的困倦中深深睡去。而一旁一直睡着的姑娘则睁开了双眼,那分明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没有一丝迷茫。
鸢儿轻手轻脚地攀到褚辰胸前,对着他的嘴小心地吸着从那人体内溢出的仙气。只见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嫩滑,周身都围绕着稀薄的雾气。待雾气散去之后,鸢儿才心满意足地挣开了眼,将身子再一次窝进了褚辰的怀中。
摆弄着沉睡男人的头发,鸢儿陷入回忆之中。还记得当初何文渊离开之后,她便魅惑了那起义兵头子,帮助褚辰平了动乱,之后便以此要求褚辰娶了她。原本只是想着靠出卖身体能够换得源源不断的仙力供她修炼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直到洞房那天她才发现这人对她并没有意思,更没打算碰她。
如今这人虽然时常来她这里过夜,他也是纯粹的盖上被子睡觉,若不是清晨偶尔的尴尬,她都还以为堂堂仙人不行呢。不过这倒是便宜了鸢儿,什么也不用付出便得了这样一个“炉鼎”,一开始她还有些惴惴不安,后来便也释怀了。
不是她不愿付出,是褚辰不要。
怀着这样的想法,鸢儿喜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褚凌天一个月前的猝然离世对刚刚稳定下来的大祁王朝造成了极大地影响,而对皇帝褚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皇帝在失去大儿子的痛苦中回不过神来,他的身子也以极快的速度衰老着。哪里知道,仅数月,褚贺便像是一下子老了数十岁,全然没了当初征战沙场时的锐利眼神。
陪在他身边的皇后褚吴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怕这个看似顶天立地的丈夫不知哪一天便会轰然倒塌。过了年关,褚贺到底还是将褚辰封作了太子。又使得那些群臣拿褚辰取了男子做正妃这件事大做文章。不胜其扰的褚贺身心俱疲,一病不起,从此太子褚辰便担起了监国的任务。不出一年,思儿心切的老皇帝便追随儿子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褚辰要将褚凌天的孩子褚朗诣当做亲生儿子教养。哪知这一道诏令更是弄巧成拙,仅七日之后,孩子有了照拂的前太子妃褚方氏便心满意足地随了老皇帝的脚步,去奈何桥边寻夫君去了。而那个孩子便被褚辰直接作为自己的嫡子带到了何文渊的身旁。同时,那被人遗忘在皇宫中的太上皇赵奕泉也在这两年中的某一天驾崩了,待人发现时,尸体早已腐烂的不成模样了。
尚在丧期中的褚辰接过父亲手中的传国玉玺,强忍哀恸登上帝位,也将何文渊推上了史上第一位男后的位置。
再说那褚阳,为了查出刺杀大哥的真凶,一直往返于天京城各地,调查各种蛛丝马迹。然而,直至一年半以后褚辰登基,他也没有查出结果来,而风韵犹存的褚吴氏就这样做了皇太后。
短短两年时间,皇宫中天翻地覆,之后再有人想起大祁王朝这两年的事件也是唏嘘不已,只得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俨然已经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的褚吴氏看着例行来给自己请安的新皇褚辰,心中百般不安。回想起前几日神出鬼没的父亲说的那句话。
“他终究不是你亲生的。”
眼前看似恭敬的皇帝心中到底对她有几分敬重她是不知,但一想到自己是定了这人生母的位置,心中不有些忐忑。日子一久,她便觉得还是父亲的话说得对,到底不如亲生的好。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暗中来往的父亲,便听了吴佑德的嘱咐,必须先把懂得旁门左道的男后何文渊处理掉。别人眼睛里这帝后两人的关系如何她是不知道,但就从她这看了多年丈夫看他原配妻子的眼神的经验来说,她便知道,那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他的那个男后。既然真心,那便是好办的。
有了这个想法的褚吴氏便开始暗自思量起来,一改往日能不管皇帝便不管的性子,巴巴等着丧期结束。
三年国丧一结束,褚吴氏便以皇帝后宫人丁单薄为名,向皇帝提议选秀,竟还得了前朝几位臣子的赞同。褚辰无法,只得点了三名秀女送入宫中。
这夜,正是皇帝大婚的日子。何文渊坐在清冷的寝宫中小酌着黑无常范无救从地府里带来的清酒。一旁太监打扮的谢必安站在门口拉长了脖子朝灯火通明的那处张望,恨不得直接飞过去的架势。
纵然那喜庆的寝殿热闹非凡,那声音也传不到他这永宁宫来。玩弄着手中的杯盏,何文渊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夜。那一夜他仓皇间出手打了褚辰,自那以后,那人便再也没有询问过他的过去,甚至是他的任何一件事。那人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守着他,夜夜如此。他是知道的,每晚他的宫殿外都会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时间或长或短,然后悄然离去,而他也只是借着这个时间稍稍探知一番那人仙气外溢的情况。
偶尔他们也会相见,但何文渊终究是不能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了。
突然听闻褚辰要纳妃的时候,何文渊明知道凡间帝王有所谓的难处,心中还是不一痛。今夜听着远处锣鼓喧天,他也想起了那年嫁进平王府的日子。那时的两人虽然互不理睬,也到底没有到如今的相敬如冰的地步。
又喝下一口酒,微醺的何文渊皱眉道:“比安,你若是想去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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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记得隐了身形便可。”
听到这话的谢必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猛地跳了起来,欢欣鼓舞地拉起范无救转眼便消失在何文渊的视线里。
何文渊摇了摇头,将手中空了的酒盏又续上了一杯。这下,这永宁宫中是真的只有他一人了。
第38章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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