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岚贵人掩嘴轻笑着说道:“娘娘好眼力,小岚确实是三尾狐妖。小岚听闻这天京城有一位修为极高的蛇妖,便慕名前来。又见近日娘娘为得不到皇帝垂青而苦恼,这才自告奋勇登门拜访,想要给娘娘出出主意。”
鸢儿狐疑地瞥了眼下首的狐妖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余的妖怪,只是数来数去也只有那猫妖西乾和他那有过一面之缘的虎妖哥哥。她眼前这只狐妖根本不像之前那两只妖怪,而是处处透着一股媚色和明。到头来,这一日她们俩也只是相互寒暄了几句,在小岚表现出能够帮助鸢儿重获恩宠的时候,鸢儿有一丝的心动,但到底还是没有答应。
而那头,果然入褚辰担心的那样,后宫中隐隐有人传言是皇后嫉恨皇帝娶了新人而心怀杀念,这才导致静妃患急病而死。这话褚辰自然是不信的,而传到何文渊耳朵里时,他也只是一笑作罢。
其实何文渊也只是大致估算出了静妃过世的时间,凡是将死之人,身上总会萦绕一种死气,能够吸引阴差。何文渊也是凭借这种死气才找准了时间去渡魂。若不是这黑白无常被他放了大假,一时间替补的鬼差忙得团团转,这一趟也没必要他来做这引渡人。他还记得那静妃的魂魄离开躯体的那一刻,她是笑着的,像是解脱了一般。
才送走静妃的魂魄便感知到门外有一个婢女躲在一旁,何文渊本想动动手删了对方的记忆,仅是犹豫了一瞬,那婢女就跑得不见踪影了。何文渊一想到这事情可能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也值得暗自叹口气,心中却有小小的希冀,希望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怀疑他。
事实上,褚辰也的确没有因为谣言而开口询问,如常地与何文渊共进午膳,却更令何文渊难掩烦闷。
这些日子以来的夜里,何文渊早已习惯了在夜色中有一人悄悄来到他的寝宫门口站上些时间,而他便在那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缓缓睡去。只是今日,直到子时也没能够听到那人的心跳声,这让何文渊辗转反侧可就是睡不着。
终于,他感知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在向永宁宫靠近。憋了一天的何文渊还是没忍住元神出鞘飘出了殿门,果然见到褚辰在殿门口负手而立。
他渐渐飘近那人身边,不像是白天那般偷瞧这人,而是光明正大地围着这人转了一圈,也瞧见了他缠着纱布的左手。月色为这人披上了一层柔和而又神秘的衣衫,何文渊犹豫了好久还是说出了口:“她的死与我无关。”
明知道褚辰现在根本听不到,何文渊依然说了下去:“静妃的死与我无关。”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也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个清楚,可是何文渊还是不满意,他虚捧着那张神情淡漠的脸盯了许久,眼光最终落在了那双薄唇上。
一个无知无觉的吻印在对方的唇上,就着月色,何文渊抱住了眼前的人,凑近他的耳边说道:“褚辰,我喜欢你。”
褚辰像是有所察觉的动了动肩膀,转过了头,正好对上了何文渊的眼。
但是何文渊很清楚,褚辰如今的肉眼凡胎是不能够看见他的元神的。他轻轻抚上那人的眼,笑了。
凡间的褚辰是他的,他也是这凡间褚辰的妻,但也仅止于此。他多想抚平这人紧皱的眉,抹去这人眼下的乌青,但是他不可以。褚辰虽然现在是个皇帝,他始终是天尊的转世,失了仙身的天尊必须再走一次登仙路才能重登仙途。这也是先前太白金星要求他做的,斩断天尊的凡间尘缘,送他走上仙途。但他到底是不舍得,不舍得此人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只留下他一人,他想要给他一个新的希望。
那个孩子,他希望能够替褚辰保住。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小识也知道这章有点短……但是为了存那万字更新,小识也是尽力了==小识上一章承诺的糖渣在这一章给了……应该算糖吧,都亲上了不是……(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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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秦许规和ru*:*gu投的地雷,以及其他筒子给予的抱抱,小识很高心~~(づ ̄3 ̄)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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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识这篇文章将于本文将于丁酉年三月初五入v(咳咳,就是4月1日愚人节,你没看错),前面几日暂停存稿,开v当天会掉落万字更新,小识在这里卖个萌打个滚求筒子们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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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三合一
皇宫中一般人的命总是轻贱些,不过数月,就没有人还记得那位悄然逝去的静妃,而是将眼光放在沁妃的身上,准确来说,是她的肚子上。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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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是褚氏旧部家的女儿,虽没有上过战场,也依然觉得自己能比其他人更得皇帝宠爱。仗着自己是这后宫唯一一个怀有身孕的妃子,整日嚣张跋扈,也不知道这背后里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
要说这沁妃,自从怀了龙种以后身子就比以往重了不少。纵然是气焰依旧,也只能花大把的时间躺在床上休息。
转眼,这日子便到了九月,秋日的风格外的大,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响。何文渊坐在永宁宫中发呆,他之前便指示谢必安回到地府将那《生死簿》翻了个遍,果然如他所料,这沁妃的命不会因这个孩子就此终结。而孩子的生死却要在出生的那一刻才会在《生死簿》上显出名字来。算算日子,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果不其然,这日夜里沁妃寝宫中灯火通明,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集到沁妃的床前,还有接生的嬷嬷也候在一旁。床上的女子喊得撕心裂肺也不见孩子的踪影,接生嬷嬷急得满头是汗,心想着这孩子若再出不来,怕是要闷死在里头。
别看这沁妃平日里气势十足,如今折腾了个把时辰,早已经筋疲力尽,嗓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一旁的岳老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塞了几片参片到沁妃的舌底。
“娘娘,娘娘,再用用力,加油啊!”接生嬷嬷焦急地呼喊着,就怕这沁妃就这样阖眼睡去。岳老见状便知今日恐怕是不能保全一大一小了,正要开门去向皇帝汇报,便被人从外面推门而入,皇后何文渊就这么推开产房的门走了进来。
一群太医见状,紧张的赶紧上前拦着,就怕血光污了这皇后的眼。岳君冼倒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给人腾出了位置,并轻声诉说了沁妃现在的情况。
何文渊站在床边地看着床上几近晕厥的女子,许是他的神情太过严肃,一旁的太医都不敢上前请人离开,而那个资历够老的岳老却被自家孙子拉到了一旁,想开口也开口不了。
“你们都出去,稳婆留下。”
岳老自是不愿,无奈被这自己的孙子推得只能向外走,其余太医就怕到时候哪一个没有救下来会引火烧身,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待人全部离开,何文渊探手握住了女子紧抓床单的手,很快便感知到了她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脆弱的求救。他没有理会接生嬷嬷疑惑和惊恐的视线,静下心来捧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不到片刻,沁妃猛地睁开了眼,像是脱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口艰难地呼吸起来。接生嬷嬷见沁妃又有了力气,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一边鼓励着沁妃再用一把力,一边用手在她的上腹处按压。
门外的褚辰刚刚来到沁妃的宫殿前就听闻皇后何文渊在之前闯进了产房,便急着也要闯进去。站在边上的岳君冼正要上前阻拦,便听到产房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孩子,降世了。
推开挡路的岳君冼,褚辰甩开步子推开了门,刚拐到屏风背后就看见何文渊就着接生嬷嬷的手给了孩子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何文渊温柔的神情看得褚辰出了神,竟是有种错觉,好似这个孩子是他的皇后替他生的。方才门外初听到皇后在产房的紧张感瞬间被秋风吹散。
“哎呀,快关门,娘娘现在不能吹风!”接生嬷嬷带着紧张的声音将褚辰拉回了现实,这才上前看向嬷嬷怀中粉色的孩子。
“恭喜陛下,是位皇子。”接生嬷嬷乐呵呵地将孩子展现给褚辰看。
这孩子个头的确有些大了,等擦拭干净以后也能看出来他白净的脸,只是整张脸皱巴巴的,不哭也不笑,小小一只便学会了眉头紧锁,仿佛当时在门外听见的响亮的啼哭声不是他发出来的。这么脆弱的小生命,褚辰竟是不知要如何上手,纠结了许久也就这么看着嬷嬷怀里的小肉球,没有去接。
他见褚辰只是站着没有伸手,便从接生嬷嬷怀中接过孩子。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在嬷嬷怀里一直皱着眉头哼唧哼唧的,一到了何文渊怀里便露出了出生以来第一个笑容,还咯咯的笑出了声。
“你看,他在笑呢。”
何文渊笑着逗弄着孩子,脸上也是难得的笑容,看得褚辰又一次晃了神。褚辰张开双手,想要抚摸一下这人的笑脸,却突然发现这人的身子有些颤抖,再仔细一看,就连脸色也不是很好,虽然笑着却透着无力与苍白。
褚辰连忙将接生嬷嬷喊来抱走了孩子,抬手抱起了何文渊,将人带出了产房,开门时还顺手提溜走了站在门外的岳君冼。从头至尾,褚辰都没有瞧上床上半睡半醒的女子一眼。
接生嬷嬷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说什么。这时,床上传来女子虚弱地呼唤:“嬷嬷,陛下来了吗?孩子是男是女?”
接生嬷嬷暗自叹了一口气,便笑着将小皇子抱到沁妃面前给她看,嘴里还不住地夸赞这孩子长得俊俏。其实人心里都明白,刚出生的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当真说不出好看二字,更别说能看出来长得像谁了。
那头,褚辰抱着何文渊出了产房,便拐到边上的偏厅里。沁妃生产本就是这宫里的大事,有不少宫女太监在这寝宫里候着,这何文渊被褚辰抱着,一出产房便被不少双眼睛看个正着,羞得他只想往地下钻。只可惜,这接二连三的渡鬼气给他的身体带来的负荷不小,方才若不是被褚辰抱了起来,他怕是要直接瘫坐在地上了。有眼力的宫女太监见皇帝抱着皇后来到偏厅,便立刻搬来一把躺椅供皇后躺下,此时跟在身后的岳君冼才上前装模作样地为其诊脉。
两人自然心知肚明,这何文渊一时的虚弱是鬼气输出过多导致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这岳君冼见褚辰看着脸色淡漠,眼睛却一直注视在何文渊身上,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道:“皇后身子只是太过虚弱了,以往伤到了根基,如今只是受惊发作了而已。待微臣开一副方子,服用几日便会好转。”
何文渊斜眼瞧着身边的岳君冼睁眼说瞎话,也懒得拆穿便闭上了眼,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一直注意着他的褚辰见他阖上双眼便制止了岳君冼的唠叨嘱咐,待人一写好方子便将其赶了出去。用手虚描着睡着的人的眉眼,褚辰恍然发现自己有许久没能够这般看着眼前这人了。平日里两人虽然相见,也极少有这样的机会,他不知道何文渊心中有什么坎过不去,一直不愿与他多说,他也不舍得就此强迫了人,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为人盖上一层薄被,掩了掩被角,又嘱咐了一名宫女守在何文渊身旁,褚辰这才离开偏殿,沁妃那里还需要他善后。
那名年岁不大的小宫女得了皇帝的命令,站在皇后一侧守着。整个偏厅里只留了一根小小的红烛在桌上,她便就着微弱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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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着躺椅上那个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皇后娘娘。
世人都说这皇后娘娘当年凭借手里的旁门左道在褚家夺天下时立下了大功,这才被太上皇指给皇帝做妻。又听说这皇后娘娘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资,勾了皇帝的魂,这才能以男子之身坐上皇后之位。
沉睡的面容在温暖的烛光中柔和温润,神情舒展像是解决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般。小宫女瞅着瞅着便出了神,竟是没有发现皇帝已经悄悄进了门。发现的时候,她惊得差点喊出了声,连忙跪下了身。
她就这么看着皇帝小心翼翼的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托起皇后的背,一手穿过膝下,连带着盖在人身上的薄被一起抱了起来走出偏厅。在此期间,皇帝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小宫女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心中又不有些羡慕。也不知是羡慕皇后能得到皇帝的宠爱,还是羡慕皇帝能娶皇后这样一个妻子。
第二日,这后宫里发生的事便传到了前朝。沁妃生了皇子,皇帝赏赐繁多,并为皇子赐名褚钰。只是,当天夜里,皇帝并没有在沁妃殿中逗留许久,而是抱着熟睡的皇后回到了永宁宫。更有人得知了昨夜皇后擅闯产房一事。一时间,前朝对皇帝的做法出现了诸多猜测,也对皇后的行为有不同的想法。有说皇帝喜爱皇后胜过沁妃,虽爱皇子却不爱其母,所以虽然赏赐诸多,也没有多留片刻。也有说,皇后善妒,看自己是男子不能生育便妄想在产房中做手脚,好在皇子平安落地。
当然,这些话是没来得及传进何文渊耳朵里的。此时的他还躺在被窝里睡着呢。温暖的胸膛和柔软的怀抱都令他舍不得睁开眼,他舒服地蹭了蹭,还想在这温柔乡中多睡一会儿。但是这迷糊劲一过去,他就觉察出不对来了,连忙睁开眼。这入眼的可不是什么柔软的枕头舒服的靠垫,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上褚辰带着笑意的眼,何文渊轻咳一声,默默回了还在人家衣衫里的手。
“皇上,早朝时间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太监元宝尖细的声音拯救了何文渊的尴尬,身侧的褚辰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起身传元宝进门为他穿戴朝服。直到褚辰离开,何文渊都还没有消化这褚辰昨夜是与他一同就寝的事实。
“快把月老给我找来!”
何文渊后知后觉地烫红了脸,赶紧招来谢必安去找月老。而谢必安也明显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顶着一个鸡窝头,嘴里还不停的在吐槽。他与范无救开始休假以来就一直呆在凡间,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里夜晚睡觉的习惯。再者,本来只有两年的假期由于他们跟在阎王何文渊身边而被加长到了七年,就是为了阎王在需要人的时候能够立刻找到他俩。
自然,为了这件事,何文渊毫无悬念的又被包大人念了一番,什么放纵属下偷懒啊,什么没有做阎王的样子啊。听到这些,何文渊就瞥了眼坐在案桌前悠闲喝茶的判官,然后默默移开了视线。
同样被一早挖起来的岳君冼打着哈欠被领着走进永宁宫。昨夜那沁妃产子的事情折腾到很晚,这他才堪堪睡了几个时辰就被人拎出被窝,这会儿全然是半魂游状态。
何文渊一见岳君冼就甩手设了个结界,迫切地开口问道:“月老,褚辰昨日在我这里留宿了。”
“哦,你们终于洞房啦?”岳君冼支着脑袋无所谓地说道。
“没……”何文渊轻声说了一句,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岳君冼带偏了,脸就有点黑,瞅着那张半阖着眼的脸就拍了下去。
“咚!”
何文渊出手不算重,奈何这月老太过随意完全没有防备,就这么磕在了桌子上,声音响的连何文渊都有些惊讶。
“……阎罗王,你给我等着。”等我重返仙籍取回仙法,看我怎么折腾你那根红线!岳君冼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想到,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咳。”何文渊也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到时候走不了。”
岳君冼揉着被磕红的额头瞟了一眼何文渊,心里诽谤道,你是神仙,天尊如今只是凡人之躯,你想走,他哪里还拦得住,直言舍不得他伤心不就行了。他嘴上也不饶人,道:“要我说,你这法子在天尊身上没用,什么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还不若试试我的法子。”
“什么办法?”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得到了便不会珍惜。”岳君冼神秘兮兮地凑到何文渊耳边这般说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
送走了岳君冼,何文渊还坐在桌前发呆,他算是听明白这月老话中的意思了。虽然之后月老也嗦嗦解释了一大通,还拿出自己月老的身份表示此计一定有用。那时候何文渊就想说,你和那西乾的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真不知道靠不靠谱。
褚辰下朝一进永宁宫便看见这样一幅风景,一位打扮简约的男子斜倚在窗前失神地望着窗外,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翘首等待着谁。褚辰制止了元宝的通报声,而是自己走了进去,直到走到何文渊眼前,那人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局促起来。褚辰不有些恍惚,自从数年前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如此生动的何文渊从未出现过。他也曾后悔过当时为何没有憋住心中的气愤。
这段时间,他们日日同桌用膳,却半分找不回当年的自在,不令他心伤。今日这何文渊像是终于舍得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一举一动都如此鲜活,宛若当年随着风沙来到他身边时一样。
“已经下朝了?”
“嗯。”
“……”
何文渊从未如此紧张过,只是一想到之前月老所说的,心中也是压不下这一分没由来的兴奋与喜悦。
“你这样再折腾个十年也未必能消磨掉他心中的情,还不如将这余下的这四五年好好的过,圆了褚辰的念想,往后也不会对此耿耿于怀了。”
何文渊找了千万种说法去反驳自己,依然按耐不住雀跃的心,他心想,这样也好,也许得到过的他在往后也不会对这段情念念不忘。一旦将事情想开,他便无法再像往日那般冷静的面对褚辰。那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极具魅力,令他紧张万分。仅仅是坐在桌前用着早膳,他也忍不住去拿眼偷瞧着那人的嘴角和纤长的手指,以至于对方将糕点递到自己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为何不吃?”
“啊……我。”
何文渊这才看向褚辰的眼睛,一对上那双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眼眸,他觉察到自己的脸很不争气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心跳得异常欢快,好似想出来蹦一番。
这与往日一般无二的一顿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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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竟是用了许久。站在一旁的元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作为大太监,自然是一直跟在陛下左右。这些年陛下为皇后所做的事,所承受的孤独和忍耐,他都明白。元宝是褚辰做了平王之后才到他身边伺候的,对于两人的相识相知并不了解,但是自从两人被先帝赐婚之后,他也能发现两个人似乎是在为一件事情怄气,这一怄便是三年多,着实让他这个旁观者看着着急。如今皇后娘娘先松了口,看着陛下也算是守得云开,元宝心里自然乐呵,也不会傻傻的出声提醒时辰早已过了大半。
待褚辰离开永宁宫,何文渊都还没从那人的话中缓过神来。
“夜里,先别睡。”
如此暗示性的话又惹得他一阵面红心跳,整整一日都不知道是如何过去的。许是太过熟悉他的气息,夜幕降临之时,褚辰一踏足永宁宫便被何文渊感知到了。他连忙站起身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倒是把自己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褚辰一开门便见到何文渊坐在桌前喝茶,只是那双怎么也遮不住的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那人紧张的心情。褚辰压下嘴角笑意,突然想要捉弄这人一番。
“怎么还不睡?”
“嗯,要睡了。”
说着,何文渊便爬上了床。他今日做了一整天的思想工作,回想起曾经自己修仙时,周围不少的师兄弟会选择结伴双修,似乎也是会同床共枕一起休息。修仙之路清苦难耐,所以女修极少,不少师兄弟选择的双修道侣都为男性。曾经的他也很是困惑,两名男子双修到底要如何达到效果。他还记得,当时有一名师兄这么告诉他:“你往后找一个道侣双修便会知晓其中的奥秘了。”
可惜的是,直到他飞升成仙,他也没有找任何一位双修道侣。不过,他却是隐约明白,这男子双修与男女双修其实差别不大,都是与那凡间夫妻差不了多少。
何文渊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感觉到身边床上又多了一个温度,整个人更是紧张,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可以相信,若是现在有人吓他一跳,他完全可能失手翻了这座寝宫。
可是他左等右等,直到身旁的人要求熄灯了,呼吸也平稳了也没等来动静。何文渊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却不能忽略自己心中淡淡的失落。正想侧身睡去,前一刻还背着自己“睡熟”的人,这一刻已经翻身压在自己身上,夜色中,那双眼睛闪着星光,像极了天边的星辰。
“你……”
“怎么,皇后以为今日还会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吗?”
“……”
褚辰很喜欢何文渊的眼睛,明亮清澈,让人觉得在他眼里的世界必定清澈明亮。可此时,他却希望这双眼睛里能染上些别样风光。这般想着,他也没有闲着,伸手轻柔地抚上他的眉,惹得那人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平日里这么一个气定神闲的模样,到了这事上居然紧张的像个大姑娘,这倒是令褚辰笑弯了嘴角。
何文渊紧闭着双眼,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突然间嘴上传来柔软温暖的触碰,温热的舌尖在他不知所措之时闯了进来,惊得他又睁开了双眼,想要避开,只是这褚辰哪里会让他得逞,双手禁锢着何文渊的脸,令他无处可逃。嘴里总有一个讨厌的东西强迫着他的也随着它起舞,何文渊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里,一时间忘了思考,忘了呼吸。等褚辰放开身下的人,就发现这人已经憋红了脸,轻笑出声。
就着微弱的烛光,褚辰也看到了身下人的眼眸里已然染上的水汽,触摸下的脸颊也在渐渐升温。他的眼神更是深沉了些,嘴上更是卖力,另一只手也在对方没留意时伸进衣服里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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