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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寒生又是发烧又是红肿,这几日怕是不能够了。”钟清墨将人吃抹干净,现在浑身上下都留着他的印记,此时倒也不急了,心里有的是法子把这一个月拖至得长长久久,表面却不动声色:“到时候寒生若是站不稳路,岂不一眼就被瞧明白了所以然来,往后谁都知道你与本座做了床笫之事”
“莫要说了。”
段寒生闻言,脸又是红了,愣愣地看着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清墨对段英俊不甚了解,对段寒生却是了如指掌,不管缘由何故,只要他们做了那亲密之事,即便寒生会不停告诉自己是治病才会同意,脑中也会不断浮现那日画面,然后面红耳赤,难以自持。
他知晓寒生对他纵容,是曾经对他独好念念不忘罢了,不过如今既然他和寒生已是唇舌厮磨,合二为一了,哪里会是纯粹的故友,兄弟之情?
往后隔个几日抱他亲他,不断重复那事,寒生的身子逐渐习惯他,说不定以后还会红着脸主动要求,唤他“夫君”,再也不会对他拱着手来,供着手去,用那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应付他了。
钟清墨天花乱坠地瞎想一番,差点把持不住,缓了几口气,才问道:“寒生,本座带你用午膳可好?”
他巴不得让虞清门上上下下看着他抱着寒生走进走出宣誓所有权,可惜现今不在虞清门,不过让他人看看也是高兴的。
“你的伤口不疼了?”
段寒生思来想去觉得不对,他神着实不像中了剧毒,又深受重伤的样子,反而还有力道将他从抱进床榻,不禁怀疑。
“本座今日身体暖洋洋,自然好上许多。”
钟清墨说得情深意切,目光还移向那块隐隐作痛的私密地方,惹得段寒生再无兴致提问,只想让他闭嘴。
“寒生,你要总是害臊,过几日我们再疗伤,该如何是好?”
段寒生不懂他的意思,瞥开视线淡声道:“虽是疗伤,那事……本身就是隐晦的,何况还是男子与男子,还不允许我听着不适不成?”
钟清墨悄悄问道:“可总不能老是晕厥吧?以寒生的功夫,昨日莫不是羞愤得要死了,也不会直接睡去。”
段寒生不言,直接将头埋进了床单里,怕是被他说中了。
谁让钟清墨表面清冷,暗里却惯会折磨人,他其实已略感后悔,又怕他寒毒发作痛不欲生,这不上不下,快要将他吊死了。
掌门大人执意要与他独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美其名曰亲手教他适应,实际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污糟糟的鬼把戏。
待他可以下床时,已经傍晚了。
段寒生脚下软得像两根面条,不扶着走,根本挪不开步。
钟清墨柔声道:“本座下手重了?那处疼痛加重了?”
段寒生咬着牙不想说,袍子下的腿,还打着颤呢。
他消失一整天,走路还这般扭捏,有经验的都能看出怎么回事了。
饭桌上,吃晚饭的几人,看见一瘸一拐的段寒生,皆是各有心事。
欧阳宗主是尴尬,昨夜他睡得好好的,谁想到隔壁不断传来抽泣,难耐的求饶,他活了将近五十年,还会不知是什么声音?
本来他们出来寻逍遥剑师行踪,这虞清门掌门夜生活倒是滋润,出个门还要让小情人主动巴巴赶来,一来就迫不及待把别人给办了。
段英俊看着老实巴交,真实面孔倒清俊可人,唤起来更是一声接着一声,勾人魂魄,难怪钟掌门不肯放过他,到后半夜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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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
欧阳宗主一边埋怨这虞清门没公德心,办事墨迹还影响别人睡觉,一边思念自己远在剑宗的媳妇,若是媳妇在,他也不用孤身一人被百般排挤,连觉都睡不好。
秦隐见段寒生难堪羞愤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被上官离又啃又咬,顿时闷闷不乐,嘴里的食物也索然无味起来。
缪小易也是被钟掌门难得情意绵绵的目光恶心得吃不下饭,这段英俊以前说自己是故交,没想到是那种“故交”,怕是以后虞清门凭空多出个夫人出来。
段寒生本就是敏锐的人,他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可越是求稳,越是不能如愿,最后脚下虚软,险些跪下,是被钟清墨半抱着上桌的。
桌上那几个,除了秦隐,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段寒生自己如芒在背,他们也能假装无事发生。
“这几日可有逍遥剑师消息?”
钟清墨道:“本座已派人去东篱岛查找,后日我们启程,跟他们会合。”
“那莫阳县瘟疫之事调查得如何了?”
上官离翘着二郎腿道:“大约有些眉目了,本少主查到,这王员外前几日举办过一次大寿,大寿当日,他特地请了自家的厨子,做了那鱼翅羹,县中只要来领,人人有份,那鱼翅羹稀罕珍贵,哪里是寻常人家吃得起的,有这等好事当然不会错过。”
钟清墨悟道:“鱼翅羹有问题?”
上官离微微一笑:“本少主去那原先男主人家,要到了带鱼翅羹残渣的碗,验后发现,正是七命短之毒,这说来也巧,是他领了鱼翅羹,却不舍得吃,给自己妻子食用,妻子吃完,此时七命短已经蔓延,那半岁儿童又喝了母亲的奶水,才一起中得毒。”
段寒生寻思片刻,问道:“既然鱼翅羹里有残毒,是所有来领的人都中招了吗?”
他声音沙哑,跟原先完全不符,一听便是叫唤多了所致,此话一出口,原本是正儿八经的提问,竟一下让其余几人短暂地息了声。
看来掌门勇猛得很啊。
段寒生见他们的神情,哪里会猜不到究竟在想什么?此刻只感觉自己像是一道菜,被扒光了再摆出来,昨夜与钟清墨的所作所为,婉转缠绵完完全全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统统知晓,无半点隐瞒。
“你们”
钟清墨可不想让他把事给明说了,不然以后哪里还能看到不知所措满脸通红的寒生?
于是二话不说,把话头给截了:“寒生昨夜唱歌给本座听呢。”
上官离听得直翻白眼,可不是唱了大半夜,连嗓子都给唱哑了么?
段寒生怎能不晓得所谓的唱歌内涵着什么,大窘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钟清墨轻笑:“本座怎么胡说了?寒生还要再为本座唱一个月呢。”
段寒生见周围几人,除了上官离知道内情,其余皆是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又羞又气,还不能当众发火,他好不容易在天岐宫养成的平静如水的面具,差点没被活生生撕裂。
钟清墨见他气狠了,若是再这般下去,今晚再一起上塌,怕是要不给亲也不给碰了,便一脸凝重,沉声问道:“是否所有人都中了那七日短?”
“……并非。”上官离还算上道,接下话头:“有些中毒,有些却没中,本少主怀疑,那假员外不是每碗都下了毒。”
这又是什么道理?
假员外这般动作,又有什么好处?又是谁在扮演这王员外,给莫阳县下毒呢?
钟清墨将捡到的“云”字锦囊拿出,起初欧阳宗主听得昏昏欲睡,看到这锦囊时,清醒不少。
“这是”
钟清墨问:“你认得?”
欧阳宗主道:“这锦囊的样式好像是我宗逍遥剑师叶太平的,他云游四方,喜爱独自想些古怪招式,不过几年前,他说遇到一个无话不谈的知己,他虽勤奋,但武功一直难以有所进,便将这锦囊增与头,望祝他一臂之力,只是”
“只是?”
“老朽记得剑师锦囊上,似乎没有这云一字。”
大致就是这么些线索,在锦囊处阻断,钟清墨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云字一事暂且不提,但瘟疫一事需要查清,勿须长老在乐春客栈失踪,后莫阳县突然起了瘟疫,怕不是巧合。”
秦隐苦着脸道:“该怎么查呢?”
钟清墨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把那些用来度内力去病之人找来询问即可。”
欧阳宗主质疑道:“县城内人心惶惶,去哪里寻那些输送内力的自己?”
“这倒不用担心。”钟清墨看向上官离,道:“我们只需将能救治内力流失衰竭,虚无快死之人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必然会送上门来。”
第五十五章
欧阳宗主心头微震,敬佩道:“虞清门有离人药谷的少谷主助一臂之力,外出办事当真锦上添花。”
顺带心头后悔自己亲自上阵,没带几个徒弟,风头皆被抢了去,自己宝贝儿子又没什么本事,整日只晓得围着别人转,太不争气!
钟清墨假意谦逊:“哪里,剑宗也是人才济济,虞清门不过以量取胜,这人一多,能做的事自然也就多了。”
用过晚膳,上官离与缪小易便在王府的大门口,扮演了一场济世救人的好戏。
大街上空旷得很,这有坏处,也有好处,坏处是不易传播,好处是,他们只要将声音稍稍放大些,便会被人听见。
缪小易套着一身黑袍,在王府外大声指责:“王员外!你丧心病狂把我擒来,如今导致我内力逆运,险些走火入魔,今日不讨回公道,我便冲进去,与你同归于尽!”
他们商议过,既然街上没什么行人,门窗紧闭,颇有关门造车的趋势,那王员外究竟是否死了,又或者那群打手是否逃之夭夭,他们根本无从知晓,正好借此来将那群输送内力的受害人引出。
上官离打开大门,扬声道:“王员外早已不在府中,我乃离人药谷之人,特地来此调查瘟疫一事,你若有难受之处,不如先进来,让我诊治一番。”
缪小易问道:“当真?莫不是引我进去,杀人灭口吧?”
“你若不信,进来看看不就成了?”
缪小易上前一步,走到门处,探头张望:“果然人去楼空!”
上官离不想再这般傻乎乎地演戏了,便不耐烦道:“那快进来吧!”
王府大门缓缓关上,对面的几扇窗,却随着关上的大门慢慢打了开来,探出几颗脑袋,似乎想要知道方才发生各种状况。
没过多久,缪小易便从王府走出,又哭又喊,感恩戴德:“多谢恩人救命!多谢恩人救命!”
高声答谢后,再快步离开,绕了一圈,又从王府的后院,翻墙爬了回来,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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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道:“怎么样?我的演技没有问题吧?”
“确实湛。”钟清墨见他满身的泥,嫌弃地后退一步,冷冷道:“洗澡去吧,明天一早,估计便有人上门了。”
说完,一转身,脸色骤变,笑盈盈地去扶腰酸腿软的段寒生:“寒生,我们回屋吧。”
“你先回去。”
他还有些事情还需证实,不便让钟清墨跟在身旁。
“为何?”钟清墨眯着眼睛,徒生警惕。
段寒生:“……我有些积食,想要坐一会。”
钟清墨跟着一起坐下,道:“说到撑,本座似乎也有一些,就跟寒生一起吧。”
他若是跟在身边,疑虑还要如何解开?
段寒生抬眸:“天色晚了,你先回去把药换上,不然误了时辰,伤势又该加重了。”
钟清墨不悦:“难道寒生不愿帮本座换药?”
段寒生抿了抿唇,将声音压低了些:“方才你生龙活虎,哪里需要在下帮你换药?”
钟清墨“哼”了声,敢问一盘食物摆在眼前,谁会不兴奋?气色变好又怎了?
思及此,他主动在光滑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亲,按了下手里柔软的腰肢,暧昧道:“那本座在床上等你。”
段寒生还未反应过来,被亲了个正着,正恼怒地要把他推开,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都已经没影了,回过神更是胸闷气短。
他坐了一会,静静侯着,待确定钟清墨真的走了,才撑着打颤的双腿,挪移着,朝上官离的房间走去。
上官离见他狼狈的模样,挑眉道:“怎么?涂了本少主的药,还是疼痛不成?”
段寒生终究还是不习惯听他大胆奔放地说那事,摇了摇头,道:“钟掌门叫我拿他续命的药丸。”
上官离不动声色道:“每日一颗,今日的份已经拿走了,明日再来吧。”
段寒生行动不变,气势不减:“在下只是觉得怪异。”
上官离:“如何怪异?”
“那日在乐春客栈,在下亲眼见到身中七命短毒素之人的模样,红疮流脓,抓破了皮,还流出不少白沫。”
上官离笑了笑:“说下去。”
段寒生莫名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今天……下午,在下仔细查看了钟掌门身上的红斑,和那日在乐春客栈所见的红疮大不相同,何况他气色极好,根本不像重病濒死之人。”
唉,这段英俊果然不好骗。
上官离为钟清墨默哀一把,颔首:“所以你想问什么?”
“他是不是根本没中七命短?”
既然段寒生特意支开钟清墨独身前来,必是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答案,再要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了。
上官离犹豫片刻,细看他笃定的神情,意识到再说无意,最终承认:“没错,掌门只是得的普通过敏之症。”
又见段寒生的脸色,自方才他承认起,就从红润到青白,又从青白再到红润,似乎很难接受自己被骗,也白白挨了一番□□,便立即补充道:“本少主刚开始医治,见他身上带有红斑,首先想到的就是七命短,也是失误所致,跟他没有关系。”
这句话分明就是画蛇添足。
段寒生气得捂住胸口,差点没喘回来。
“他分明是知道了在下身份,故意羞辱难怪”
难怪离弦在即,他偏生要在入口处厮磨!
还将他抱起,进出时硬要让他看清楚了才行。
“原来他根本不想治病”
“等等,等等。”上官离赶紧补救:“本少主虽然一时糊涂诊错了毛病,但寒毒一事,确实需要你做药引,他没有中毒,却负重伤,此时又是寒冬,这病更是容易复发,故而这法子用得无错。”
段寒生闻言,好歹平静一些,接着一想,又有不对:“他胸膛伤口,看着不深,上药时也不见血淋,应该是浅伤才是,为何久久不能痊愈?反而越发严重?”
上官离本想随便几句忽悠过去,秦隐刚巧小跑着赶来,推开门时,口中还道:“我将那水牛角和牡丹皮磨好了,敷上保证流血不止,可钟掌门为什么要这种东西呀?”
上官离三步并做两步,捂住了这祸从口出小家伙的嘴:“他”
段寒生打断,声音渐冷,木然道:“他是故意的。”
心里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去问,又不想确定罢了,他未中那七命短,也是没了生命危险,再好不过了。
下午,他为了确认身上红斑,还半推半就做了那般的事,段寒生只要回想起来,脑中就不断闪现出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埋着的耸动场景,挥之不去。
他推开房门,钟清墨像小奶狗般趴在床榻上,眸子亮晶晶的:“寒生去哪了?怎地回来得这般晚?”
段寒生道:“去找上官离。”
钟清墨有所料到,眼神蓦地变得黯淡:“你都知道了?”
段寒生点点头,抱起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走。
钟清墨心都凉了。
他知道此事,却想要默默离开,明摆着不愿与他再做那夫妻□□,说不定因他的欺骗恼怒万分,根本不想再与他多言了。
钟清墨扯住他的袖子,历声道:“本座不许。”
那层被耍了的屈辱感再次涌上,段寒生甩手,想要挣脱,可钟清墨抓得紧,他一个冲动,便运起了内力。
不想这不运还好,一运发现体内内力紊乱,涣散无法聚拢,心中焦急,再要使劲,胸口一疼,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段寒生脚下无力,隐隐约约只听到焦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钟清墨大惊失色,接住他软倒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上官离匆匆赶来。
“早说你直接向他坦白就好,偏生要用那苦肉计骗人,这下倒好,直接把人给气晕了。”
钟清墨觉得自己无错,手指眷恋地摸上段寒生的脸颊,又是担忧又是紧张:“哼,本座若是不借助同情之心使他卸下防备,寒生又怎会同意与本座欢好?”
“过犹不及啊掌门。”
上官离想起自己觉得秦隐可爱,白白嫩嫩像他养的兔子小白,便也威逼利诱地把人家吃抹干净了,可人家反应慢,即使被占了便宜还会帮忙数钱呢,段寒生可没那么好骗。
“他到底怎么了?”
上官离没好气地把手搭在段寒生的脉搏处,然后却诡异的沉默了。
钟清墨急道:“为何不说话?”
良久,上官离才奇道:“这脉相,看着不像是被气的。”
钟清墨蹙眉:“此话何意?”
“他为你解寒毒,咳咳,毕竟是那种法子,体内那毒,自然会过给他一些。”上官离解释道:“不过他体热,按理进入体内应直接被吞噬了才是,如今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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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有另一种毒搅在一起,形成的混乱现象。”
钟清墨声音渐大:“他中毒了?!”
上官离被他震了一震,捂着耳朵道:“我说掌门大人,能否先让本少主把话说完?他只是内力紊乱导致的晕厥,不过半刻,你的心肝宝贝就会醒了。”
钟清墨瞪着眼,不依不饶道:“那体内剧毒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离瘪了瘪嘴,心道他还没说是何种毒呢,这会儿怎地就成剧毒了?
“那你得等他清醒问他本人了,段英俊这般聪敏,还会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
第五十六章
段寒生自从醒后便闭口不言,持着一副冷淡的态度。
钟清墨捏着他的手心玩,他挣脱不掉,抿着唇,也不说话。
“寒生,该喝药了。”
钟清墨总算卸去了自己病怏怏的模样,脊背挺得笔直,清冷又淡漠,但脸上隐隐约约还是挂着一抹着急的。
段寒生来虞清门,本身就是为了体内被张无痕下的毒,他没说什么,接过碗,便要喝下,谁料到,舌苔刚刚抵在药汤上,就被苦得缩了回去。
钟清墨眼睛亮了亮,问:“怎么了?”
段寒生如今不能运功,脑子倒清醒不少,他瞪了眼前男人一眼,咬咬牙,一口气把汤药喝了进去,咽下后直打了好几个恶心。
钟清墨心中委屈,以前碰到苦的东西,寒生都会问他讨些糕点甜食,现在与他置气,宁可自己苦,也不愿同他说半句话。
段寒生放下药碗,淡淡道:“在下要睡觉了。”
言下之意是要赶他出去。
现今,寒生都不愿与他同睡!
钟清墨执着道:“本座若是去外头睡,会全身发冷,四肢僵硬,寒生真的舍得吗?”
段寒生躺下,用被子蒙中头,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模样。
片刻后,钟清墨脸色阴沉,灰溜溜地出了门,他站在门口先是想了想,又是犹豫又是忐忑,最后竟厚着脸皮回去了。
段寒生睡得好好的,突觉有一冷冰冰的重物压着他,续而又像藤条一般缠了过来,他难受地争了争,见那藤条不愿离开,也没了法子,自己实在困得要命,就这么半梦半醒地被压了一宿。
清晨,天还未大亮。
段寒生迷迷糊糊醒来,床边还留有余温,可是人已经不在了,他以为是做了场单纯的噩梦,打了个哈欠,没有多想。
这时,门口有人顺了钟清墨的意,结伴来求助治病。
只是这来得也太多了,细数竟有十余人,像是商议好一般,皆是一身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鬼鬼祟祟地敲响了王家大院。
领头的尊敬地问道:“可是离人药谷的神医?”
缪小易明知故问:“你们是……?”
“昨日听闻你们在此地救助了一位被吸走内力之人,所以今天想来碰碰运气。”那人说完,便膝盖一曲,跪了下来:“自从被那可恶王员外带走,做那内力传运之事,导致内力逆流,不是无法运功就是走火入魔,我们几人,从前做的也是帮大户人家充当打手,结识了不少仇家,要是没武功绑身,不仅我们自己性命不保,妻儿也会因此牵连其中惨遭毒手啊!”
缪小易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领头人朝他拜了拜:“若是恩人肯施援手,就我们一命,此情此义,定当牢记心中,无以回报!”
缪小易见情况差不多了,拉着他的胳膊道:“侠士快快请起,离人药谷本就本着治病救人的门训行事,这是应当的。”
他虚情假意说了一通好话,才挑了几个人带进来,给上官离把脉。
“怎样?”
进来几人见前来诊脉的是俏丽的小女孩,也未曾露出不屑神色,他们不年轻了,算是见多识广,这世上英年才俊比比皆是,若是因为看不起人而损失了康复的机会,那是亏大了。
上官离搭手后皱了皱眉:“你们……是否给人度过内力?”
其中一人惊喜地回道:“是啊神医,我们就是被抓进王府后,逼着度了内力!”
上官离抬眸,与钟清墨对视一眼,似不经意问道:“何人?外貌可否还有印象?”
大家七嘴八舌,有人说是个年轻男人,身高七尺,也有人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健壮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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