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三日后。
宫外一个不情不愿的楚谡准备入宫,宫内拓跋肆兴奋了几日,连带折腾了宫内上上下下千来人,堪称混世魔王的典范,弄得宫内上下人人自危,就盼着哪路神仙显灵,把自家陛下给治一治。
贪乐殿。
楚谡被强迫着换了一身玄色的官服,心中默念早上出门时符夙说的:戒急用忍,戒急用忍!
楚谡站在大殿前,抬头一瞧。烫金的三个大字,有些嘲讽的轻哼一声,这殿名的确是这皇帝该有的风格,正想着,吴用便从大殿内出来,神情十分无辜,可这无辜却又带着满满的滑稽。
在楚谡看来,吴用今天是‘五颜六色’的,就连脸也是五颜六色的。
“吴公公,你这是...?”楚谡憋了许久,这才冒出一句来。
吴用也是十分无奈,满身的颜料,五颜六色的。他堂堂一个内廷太监,统领着宫中千来人的大太监,如今一身花花绿绿的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害臊。
“楚大人见谅,还请先进内殿等候,陛下昨日研习丹青,睡得晚了些。”吴用低着头,清晰的看着绿油油的颜料滴下,若有把刀他现在肯定能毫不犹豫的捅自己一刀。
楚谡点头朝殿内走去,周围一些路过的小宫女轻笑着,却也是苦笑。
吴用一偏头,正巧对上苦笑一声道:“你们可笑吧,赶明陛下拿你们作画时,可别让本公公为你们推脱。”
小宫女们神色一惊,俯身行礼道:“公公辛苦,奴婢们定记着公公的恩情。”
内殿。
整座内殿皆弥漫着书香气息,桌案上的书简摆放的井然有序,殿内焚着香,却又不浓厚,只带着浅浅的果味,不会让人生出压抑的感觉来,除去拓跋肆理政的桌案,殿内只有一处席位,就在主席的左前方,上好的梨花木料,还带着新木的香味,案上并没有书简,反倒是一些致的小点。
绿豆糕,枣糕,山药糕,甚至连市井之中颇受孩童喜爱的‘狮蛮’都有,那一只小狮子的模样,倒是活灵活现,都是常见的小点,倒也引人食欲大开,楚谡只淡淡扫过一眼,全然无视了去。站在殿中央,堪比撑梁的柱子。
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带着轻佻的声音传来:“来的挺早,杀了朕一个措手不及呢。”拓跋肆快步走来,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走上前一看桌案上的糕点,原封不动的。皱了皱眉指着糕点道:“这糕点不合你胃口?怎么一口都没吃呀。”
楚谡面无表情的对着拓跋肆微微躬身道:“臣不饿。”
拓跋肆也不恼他的神情,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哪能有不饿的道理,你来得早,想必卯时就起,赶来宫中又需一段时间,现在辰时未到,街上的商贩都没清醒,你连买些吃食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来的不饿之说。”
说完硬是拉着楚谡坐到席位上,自己随意找了垫子坐在他对面。楚谡微微皱着眉,眼前的糕点不动一分,拓跋肆眉峰一挑道:“莫不是,你想让朕亲自喂你?”
“陛下多虑...唔。”楚谡刚开口,拓跋肆就把一块绿豆糕不由分说的塞进了楚谡的口中。
楚谡早上还和符夙一起念叨的‘戒急用忍’这会早已抛到了九霄之外,满脑子都是屈辱的感受,毫不犹豫的运起一掌,就这么直直的朝拓跋肆胸口打去。
拓跋肆轻笑一声,身子朝后一退,他有心逗他,这一掌他也是愿意受的,虽已经避开了大部分的力,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谡此刻稍稍冷静了一些,整个人浑身发麻,自己怎么就那么忍不住,拓跋肆的性子他尚摸不清,若是他一个暴怒,自己一条命倒无所谓,若是连累了符夙的大业,那他才是真该千刀万剐了。
感受到手腕一阵温热,楚谡回过神来,只见拓跋肆嘴角上扬又更甚了几分,拓跋肆是一双杏眼,带着笑时是一面明镜。楚谡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你这一掌当真够劲,朕都躲开了一些,还是这么疼!”说着拓跋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委屈,眼睛更像要滴出水来。
“臣...陛下恕罪...。”楚谡语气这才稍稍染上了一层内疚的颜色,的确自己太冲动了一些,这个拓跋肆也并没有很过分举动。
“别...你可无罪,是朕无礼了,你先吃一些吧,这些糕点朕可爱吃了,等过会朕带你去见一人。”拓跋肆放开了钳制楚谡的手,开始轻揉起胸口来。
楚谡低着头,过了半晌将一碟绿豆糕推到拓跋肆面前道:“臣没吃,陛下想来也没吃。”
拓跋肆盯着这一碟绿豆糕,反而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低声笑了大半晌道:“你到不是个没良心的,朕陪你一起吃。”
拓跋肆觉得今天的绿豆糕格外的爽口细腻,还带着说不出的甜味来。
吴用洗漱干净,带着宫女们端着早膳站在门外,看着莫名和谐的两人各自吃着那看起来格外诱人的糕点,小宫女悄声问道:“吴公公,这早膳还端进去吗?”
吴用皱着眉头问道:“没眼力见,这会子进去,是不怕破坏了陛下的事吗?都撤下去吧。”这会子吴用才悟出来,为何陛下要叫他准备这些糕点了。
两人吃完,楚谡到是很清楚身为通事舍人的职责,拓跋肆桌案上的大半政务都移到了他的桌子上,拓跋肆打着哈欠,看着整理书简的楚谡道:“你倒是挺清楚内官职责的,以往在符夙府中也这样帮他吗?”
楚谡:“......。”
拓跋肆扯出一批亮黄的绢来,毛笔沾了沾墨汁,提笔想写些东西,却又觉得脑袋空空,里面全是楚谡这人一脸冷淡的模样。拓跋肆又抬头仔细的打量起楚谡来,说实话,楚谡面貌并无特别出的地方,可偏偏又带着一种出尘的气质,那种跳脱出三界,不沾染一丝俗世气息的感觉,才让拓跋肆如此的欲罢不能,他很想接近楚谡,没有理由的想要接近。
拓跋肆写不出东西,自个无聊倒又开始与楚谡搭话:“看你如此熟络,干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替朕批了吧,这些个臣子问安的或者赞颂功德的书简就直接扔在一旁甭管了。”
且不说拓跋肆如何爱玩,这眼神是真不错,楚谡此刻看的就是一篇赞颂拓跋肆如何英明文章。
楚谡淡淡点了点头,拓跋肆就跟受了鼓舞似的喋喋不休道:“不过朕觉得,有些大臣文笔还是不错的,他们写的一些文章,夸得是天花乱坠的,朕看了有时也觉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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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谡面色不变,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拓跋肆觉得不够继续问道:“你父亲是个武将,你的武功自不必说朕亲自试过了,不过啊朕觉得你长得文绉绉的,处理政务的能力倒不像是个武将世家该有的。”
吴用站在一旁,暗暗翻了个白眼:陛下您是没听清昨晚太后娘娘明明说了楚渊将军是儒将吗?
楚谡手一顿,拓跋肆看在眼中也不说话。楚谡只道:“臣自小在梁郡王府中长大。”
拓跋肆应了一声,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默了一会后冷不丁道:“朕觉得你还是一袭白衣好看,这玄色官服穿着虽然显得神,但与你不搭,日后你在宫中当差不必官服在身,就当你是朕的贵客,自由穿衣不必被宫规束缚。”
楚谡抬起头,本有些奇怪拓跋肆怎么就能如此宽待他,拓跋肆看起来不像如此宽和的人呀,未来得及细想,拓跋肆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道:“午时快到了,今日母后设宴招待你,咱们得去长乐宫一趟。”
楚谡跟着起身,太后招待他,是因为自己为梁郡王舍人吗?楚谡旋即自嘲的摇了摇头,就连符夙亲自来,太后也未必会招待。
两人一前一后朝殿门口走去,拓跋肆猛的一顿,楚谡低着头也没细看,猛地就撞了上去。楚谡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拓跋肆立即转身上前揽住他肩膀,语气带上一丝担忧来:“怎么了,撞疼你了?”
楚谡又一个条件反射的挣脱了拓跋肆的手,躬身道:“臣没有注意,陛下有事吗?”
拓跋肆这才半信半疑道:“有事,朕觉得你这衣服真不好看,朕宫中备着一些常服,有件白的到是很衬你。”
“吴用,带楚谡下去换衣。”拓跋肆说完自顾自的朝龙辇走去。
吴用轻笑着对楚谡道:“大人随奴才来吧。”
第3章第3章
等候不到一炷香,楚谡便率先走了出来,那浑然天成的雪白见不得一丝杂色,只有衣摆处绣上了银边,衣袍很是合身,楚谡走动时偶能瞧见上边淡淡的纹路。
正午温度逐渐升高,可楚谡穿着这身衣服既不显厚重,通体也带着冰凉的触感,吴用跟在一旁,眼中的羡慕是掩不住的。
吴用眼神发亮,嘴也是停不下来,恨不得上手摸亲自感受一把这雪蚕白衣的奇妙:“楚大人可不知,这件衣裳也是来头不小,昨日的九丹金液是仙家缘分,这件衣裳却是上古神物,万年不腐,据说是上古的嫘祖,取雪蚕蚕王的丝织出,您瞧这衣服上连一丝缝补的痕迹都没有呢!就像天然而成。”
楚谡微微挑眉,这白衣珍贵肯定不假,可这吴用一说还真是玄乎起来,楚谡不愿接话没几步便走到拓跋肆面前。
拓跋肆并无过多在意,手一挥吩咐道:“本想让你与朕同乘龙辇,但想着你不会同意,刚叫人备了车,你将就坐着。”
楚谡躬身道:“多谢陛下,臣跟在一旁便好。”
拓跋肆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掌,即使看不清,楚谡也能感受到他轻佻的意味来。
“看来楚谡还是想与朕同乘...。”拓跋肆说的开心,却见楚谡毫不犹豫的往后走去,‘嘁’了一声,拓跋肆又自言道:“朕就这么不受待见?”
吴用噗嗤一声,瞧瞧点了点头,心想陛下原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长乐宫内。
冯太后早早的备下午膳,坐在主位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见拓跋肆久不来,生怕又是拓跋肆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身边的老宫女梦儿曾是楚渊的家奴,在楚府服侍时,到听过楚渊的确有一庶子,乃是通房夫人所生,只可惜当时的她身份卑微,也未能见上一面。
正想着,便看见殿外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未发一言自家陛下那道爽朗的声音便传来
“儿子路上耽搁了一会,可是让母后着急了?”拓跋肆走进来,微微行了个礼,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看了眼桌案,好家伙!可都是自家母后的拿手菜,还记得自家母后自从坐上了太后之位后,做菜反正是不愿意亲自动手,拓跋肆可记得上一次太后下厨,那还是武帝过生时的事了。
楚谡上前恭恭敬敬的拜道:“臣楚谡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自打楚谡一进来,三道目光齐刷刷的定在他身上,坐主位的太后更别说了,那眼中莫名的慈爱,让楚谡有些毛骨悚然。
冯太后这,一看见楚谡当即断定,这肯定是楚渊的孩子,那九分相似的脸做不得假,冯太后身子朝前倾了倾,语气有些颤抖道:“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楚谡抬头,冯太后瞬间红了眼眶,亲自上前将楚谡扶起道:“好孩子,快起来,来姑母身边。”
姑母!!!楚谡愣在原地,一具肉体石化了一般,冯太后拉也拉不动,只道:“谡儿,你可知道我是你的姑母,你父亲楚渊是我的表兄,孩子,别害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拓跋肆轻哼一声眼中带着调笑,嘴中还嚼着那道炙羊肉:“能不怕吗?做你侄儿得多难受了。”
楚谡还在震惊的状态,难得脸色除了冰冷还能看出一丝茫然来,冯太后拉着他,路过拓跋肆时,冯太后又狠狠拍了拓跋肆一掌道:“就你小子爱贫嘴,吃都堵不上你!”
拓跋肆捂着脑袋委屈极了:“那您侄儿还是儿子找回来的呢,我觉着我找的不是您侄儿,是您亲儿子吧!”
冯太后瞪了一眼道:“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请族法拾你了!”
这一说,还真就镇住了拓跋肆,让他乖乖的安静起来。楚谡此刻稍稍缓过劲来,语气也不再冰冷,反而有着深深的不可思议:“太后娘娘,您是否弄错了?我从未听闻有冯氏是表亲,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拓跋肆抬头道:“你肯定从未听闻了,你不是就爱呆在符夙家么...哎呦!”拓跋肆大叫了一声,脸上被溅满了汤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鹅腿被扔到他的碗中。
冯太后安慰似的拍着楚谡的肩膀,坚定道:“错不了,不会错,你的样貌像极了你父亲,你这一双桃花眼,整座长安城也只有楚渊的儿子,才有这样的眼睛,若你不信你想想,你的脚踝处是否有颗痣,楚渊曾告诉我,他的儿子们各个脚踝都有颗痣。”
楚谡低着头,他的脚踝处的确有一颗痣,并不明显。就连他自己也是偶然看见,若自己的父亲知道,想来也不会是假的。
楚谡自小便与楚家联系不深,除了父亲楚渊偶尔会到符夙处探望他外,楚氏宗族的人他就没见过几个,更别说与楚氏有渊源的亲族了,突然多了个姑母,还是当朝的太后,楚谡有些发蒙。
到是冯太后,见楚谡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着,只当这孩子这些年受了苦,心里心疼的紧,手指轻轻的抚平楚谡的眉头道:“谡儿放心,以后姑母会好好照顾你,把皇宫当做自己家,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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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你还有姑母呢,姑母会好好疼爱你。”
楚谡心头一振,鼻腔都弥漫这酸气,他的父母...除了身为父亲的楚渊,似乎自小也没有谁对他说过疼爱这个词,楚谡起身对着冯太后深深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
冯太后慈爱笑道:“不许叫我太后娘娘,叫我姑母,若你愿意叫我一声母后,我也受得,以后你便是我的儿。”
楚谡憋了半久,忍住了鼻腔的酸涩,缓缓开口道:“姑母。”
冯太后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好侄儿,来咱们姑侄好好喝上一杯,以后姑母疼你。”
拓跋肆又忍不住找了一波存在感:“诶!那我是你表兄了,以后谡儿也可唤我一声哥哥,我保管比你姑母还疼爱你!”
楚谡虽说认了冯太后,买了冯太后的帐,可对于拓跋肆,他还是不轻易妥协的,张口想说些什么,冯太后又瞪了拓跋肆一眼道:“就你嘴快,虽说谡儿看起来比你年轻一些,可年龄谁说得准,不如你们两个报上年龄,指不定你还得称谡儿一声哥哥呢!”
拓跋肆到是胸有成竹道:“好歹儿子今年也整整二十二了,那也是行了及冠之礼,过了整整两年的人呢!”
楚谡盯着拓跋肆,嘴角不仅要的上扬了一瞬,仅是一瞬也未逃过拓跋肆一双亮眼,拓跋肆心猛地沉了一瞬,吴用告诉他,楚谡至多及冠一年,可看他的表情,吴用的情报不对!
“陛下,臣今年二十四了。”尾音上扬,不难说楚谡此刻心情不坏,至少年龄上胜过拓跋肆一筹。
拓跋肆不服,额头上就写了三个大字‘不甘心’,冯太后轻笑着懒得理会拓跋肆的小情绪,冯太后指着拓跋肆,对楚谡柔声道:“这小子一向肆意妄为,又是你弟弟,以后啊多教育教育他,别把他当皇帝,该拾就拾,要是他敢恼你,姑母替你撑腰。”
楚谡只得起身一拜道:“姑母放心。”
酒过三巡,冯太后也觉得累了,抚着额头整个人都显现了疲态:“哀家也累了,肆儿便带着谡儿熟悉熟悉宫内的环境,对了,哀家觉得这通事舍人的职位,是屈尊了,咱们的谡儿,怎么也得要个两千石的官才勉强配得上。”
拓跋肆起身道:“儿子会下去斟酌,定不会辱没了楚谡。”见冯太后也确实累了,拓跋肆也不多说,拉着楚谡便往外走。
到了殿门外,拓跋肆龙辇也不坐了,说是消食硬拉着楚谡散步,吴用躲得远远的,他不只是觉得做奴才肉体累了,如今他心累,谁告诉他楚谡大人今天只有二十一岁,吴用挠了挠头,仔细一想好像是梁郡王派人传的消息,吴用这会子真想给自己两拳,早知道直接去问楚谡大人不就好了吗。
虽是散步,拓跋肆却是郁闷的很,在楚谡身旁抓耳挠腮的,好不容易憋出句话来便问道:“你真二十四,莫不是刚刚骗你姑母的?”
楚谡无奈暗自摇了摇头道:“年龄而已,何故说谎。”
拓跋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了弟弟,撇了撇嘴道:“朕可不会叫你哥哥,你可死了这条心吧。”
楚谡脚步一顿,转身对拓跋肆微微行礼道:“陛下是君,绝不会是臣的弟弟。”
说完便快步朝着贪乐殿去,拓跋肆有些慌乱,莫不是楚谡真想做他哥哥不成?拓跋肆快步跟了上去,一面拉着楚谡衣袖一面道:“诶,你该不会生气了?你可知道朕也有两个哥哥,可惜他们皆早夭,这要是排下来你也是个三哥哥,到了祭祖时你也得给前两位磕个响头,你要不嫌累,以后朕就唤你一声三哥哥。”
楚谡本就没有打算与拓跋肆有过多亲密,他唤不唤自己哥哥并无所谓,更何况他总觉得拓跋肆并不正直,逮了机会便往他身上挤,他心生厌恶更没有好脸色了。
拓跋肆可不管,这三哥哥叫的顺口,他还真就不改了,见楚谡不理,一路上还真就没停过口,将宫内大小宫女侍卫见了,直呼‘见鬼’
“三哥哥,你倒是看看朕呀,莫不是叫得你心中抹了蜜,一害羞跟个女子似的扭扭捏捏起来。”在吴用看来,自家陛下这不是呼唤,这就是在□□啊,传出去,要是让陛下的老师拓跋太傅听了,只怕那礼记的《曲礼》、《内则》、《少仪》这三篇得把拓跋肆抄个天昏地暗。
楚谡不理,深感自己到宫中来,除了做符夙的内应,最大的任务就是在拓跋肆身边修炼出‘万事皆为浮云’的心态吧,一走进贪乐殿,拓跋肆就蔫了,平日这贪乐殿他顶多当个打盹的地,就连睡觉他还嫌弃殿内的枕头不软,床板太硬。
如今楚谡一来,他既想安心留下多和楚谡相处几分,却又觉得浑身难受,暗骂贪乐殿肯定与自己八字不合,改日便将他拆了,木柴送到温泉宫当柴火烧。
拓跋肆坐在主位上,桌案的书简已经全部移了地方,吴用时不时的将楚谡整理好的公文等物,抬到他面前,待他批注。
拓跋肆随意翻开一卷了,无非是各郡郡守上报的所谓无关紧要的小事,头一卷是清河郡的公文,内容大致是:夏季以来,清河风和日丽,气温适宜,百姓安居乐业。拓跋肆翻了个白眼,批注也直接省了去。
又翻开一卷,颍川郡的郡守言:夏日炎炎,临近入伏,臣念陛下,望陛下安。拓跋肆提笔写下安字,权当做了回复,再往下定睛一看,桌案十卷,卷卷皆是颍川郡郡守的问安卷,拓跋肆心下一怒道:“这些郡守是没事可干吗?”
吴用赶忙撤下书卷道:“陛下不知,寻常政务前几日太后娘娘已经帮您批注了去,近来的公文大部分楚大人现在还在整理呢。”
刚说完,楚谡便起身亲自走到拓跋肆身边道:“这几卷,是辽东郡守请陛下赐粮饷的文书。”
拓跋肆揉了揉脑袋,对着楚谡轻笑道:“你是武将世家这些东西你比朕熟悉,粮饷之事你直接批注了吧。”
拓跋肆望着楚谡,楚谡脸色带着些莫名的不解,只见他顿了顿便又转身回到座位上,拓跋肆心下奇怪,怎么一提到与楚家有联系的事,楚谡不见怀念之意就罢了,为何他还嚼出了些冷漠之意。
拓跋肆起身到楚谡身边,只见他提笔写下批注,半柱香不到便处理完了此事,再看内容滴水不漏,对粮饷安排也是极为合适。
拓跋肆咂了砸嘴道:“你这字到比朕的好看,朕想起你自小在符夙府长大,这字符夙教你的?”
拓跋肆不过随口一问,楚谡欣然点头,眉间染上了些许柔意道:“郡王亲手教导,臣自然不能给他丢脸。”
拓跋肆龇牙咧嘴的站在后面,只觉得心口酸痒跟长了虱子似的,靠坐在楚谡身边道:“咱们别说字了,今早你拍了朕一掌,总不会你的武功也是符夙教的?”
楚谡一愣随即说道:“郡王武功高于臣。”
拓跋肆冷哼了一声道:“朕看未必。”拓跋肆话锋一转,顿时露出笑来,手直直的朝着楚谡胸口摸去。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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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胸肌,朕到真喜欢。”拓跋肆毫不犹豫的赞叹。
只听得砰的一声,吴用蒙着眼睛深怕听见的是自家陛下肋骨尽断的声音,再一睁眼,吴用松了口气。楚谡已经退离拓跋肆一丈,而两人面前的桌案也已经四分五裂。
“陛下自重,再有此事,谡绝不手软。”楚谡转身望见殿外已是黄昏,躬身行了一礼便朝外走去。
拓跋肆还在原地,轻笑着感叹道:“吴用,你说这世间奇男子,怎么个个都如此有脾气呢。”
吴用无奈道:“陛下如此上下其手,楚大人焉有不怒的道理。”
拓跋肆又笑了一声,眼中却有些不甘道:“他呀,就怒朕一人,你没瞧见提到符夙时,他那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罢了,今个随朕去后宫瞧瞧。”
吴用一惊,自家陛下莫不是被楚大人给气着了,要去后宫泄泄气?
吴用赶紧问道:“陛下想要临幸那位娘娘?奴才现在好去安排。”
说完吴用便挨了个暴栗,拓跋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笨!朕要是再不去后宫逛一圈,母后还不得找朕麻烦呀。”
两人走出殿门,吴用这有若有所思道:“奴才还以为,您是为了气楚大人呢。”
拓跋肆楞了一瞬,又给了吴用一个暴栗,这下好了,吴公公这下是左右一个包,对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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