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理不清。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
太傅挑眉,吴用捂着脸,只恨铁不成钢。
太傅又问:“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下一段是什么?”
拓跋肆对曰:“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太傅笑道:“你倒是愈发长进了。”
拓跋肆颇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也是太傅您教导有方。”
只见拓跋太傅轻哼一声,转身望了一眼楚谡只道:“我大魏人才辈出,是大魏之福。”
拓跋肆正想附和着夸一夸楚谡,只见太傅一个转身,双眸中满是怒气:“陛下既知道傲慢之心不可有,欲望不可放纵,志气不可自满,享乐不可无度,为何明知故犯,身为君主光明正大的贪图享乐,行昏君之事,作了弊竟还能沾沾自喜,莫不是老臣鞭策不够,三月不见,勤政殿换成了贪乐殿不说,只怕陛下连这些公文都没有看过一眼吧。”
拓跋肆顿时泄气,低着头也没有反驳之语,拓跋太傅一瞧转身便对楚谡说道:“还有你,身为通事舍人辅助陛下理政,乃是你的职责,要是越过了身份,老夫可不管你的亲族如何,对你也不会手软...。”
楚谡自己没有在意,到是拓跋肆听不得这些,正色道:“太傅!让楚谡理政,可都是朕的注意,您若有不满尽管跟朕提,他要是失了礼数,那都是朕放纵的,您要罚就往朕身上来!”
拓跋太傅是个实诚人,拓跋肆都这样开口了,自然不会去为难楚谡,淡淡对着拓跋肆说道:“今日本该由这通事舍人替你挨罚,不过陛下愿意自己领罚,老臣很是欣慰,陛下便跪在大殿外把这《曲礼》抄写十遍,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老臣先去给太后娘娘问安。”
说完拓跋太傅便准备离去,路过吴用时淡淡开口道:“吴公公身为内官,若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好好看住陛下,莫让陛下胡来。”
“奴才明白了。”吴用弯腰毕恭毕敬道。
见太傅走远,拓跋肆松了一口气,刚忙来到楚谡身边道:“太傅刚刚可伤到你?”
楚谡摇头道:“陛下似乎要更为狼狈一些。”
拓跋肆抿着唇点头道:“倒也是,你的武功是比朕还要好的。”说完耸了耸肩无奈道:“看吧,朕的克星回来了。”
“呵。”
拓跋肆眼前一亮,若他没看错,刚刚楚谡可是笑了,不敢置信道:“朕这一月来,你就笑这么一回,不过楚谡...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呀。”
在回神时,楚谡已经恢复平常的神色,摇头否定。拓跋肆不服气的伸出两只手指,强行给楚谡撑起一抹笑容来,随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朕给你强撑起来,咦!那可真是笑着比哭还难看,谡儿,三哥哥,你多笑笑嘛,朕都屈尊叫你哥哥了。”
楚谡无奈,嘴角微微上扬,一瞬又了回去,拓跋肆却很满意,对着吴用说道:“你去给楚谡支个遮阳的席子来,朕跪在外边怕孤独,朕要楚谡陪着朕。”
楚谡有些惊讶道:“陛下向来随心所欲,臣以为你不会领罚。”
拓跋肆摇了摇头,望了眼殿外,语气有些无奈道:“倘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太傅不同,他既是我父皇的长兄,又是如今拓跋一族的族长,在族内也很有权威,就连朕也是自小被他拾大的,若朕不跪,明个他就搬出父皇赐予他的打王鞭,那家伙才真是厉害呢,打的朕皮开肉绽的,那太傅都不会有一丝手软。”拓跋肆比划着,脸上都露出被打时的惊恐来。
楚谡:“……”
拓跋肆甘愿领罚,说着就自己跪在了大殿门前,心下有些疑问在,对着吴用问道:“这楚谡刚刚也没出声呀,莫非太傅如今的功力愈发进,现在能直接读懂人心了?”
吴用低着头无奈道:“禀陛下,太傅走时就没有给您布置背诵《礼记》,他一抽问,您就能答,您哪里有这自觉呀。”
拓跋肆望了一眼楚谡,见他眼眸浅浅带笑,又瞪了一眼吴用道:“都说吴公公说话一向润滑体面,怎么楚谡在,你就偏生要跟朕作对呀,朕平常难道不看书吗?”
吴用歪着脑袋,眼中还带着犹豫,结结巴巴问道:“陛下...您看书...吗?”
“吴用,来配朕一起跪着吧,朕觉着你太白了,没有咱们身为男子的阳刚在。”拓跋肆跪在原地恶狠狠的盯着吴用,似乎忘记在场三人中最白的似乎就是他本人,拓跋肆一味盯着吴用,罚抄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陛下,殿内还有许多公文,就让吴公公帮臣搬出来吧。”楚谡突然说道,换来了吴用感激的神色。吴用知道拓跋肆肯定会同意,一溜烟就跑去殿内了。
拓跋肆轻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吴用的背影,朕在这宫中似乎越来越没地位了。只对着台阶上坐着的楚谡,语气发酸道:“楚大人到是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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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瞧,这如今宫中啊,连吴用都是你的人了,朕啊...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楚谡似乎心情不错,一手抬起分量不轻的木桌走到拓跋肆身边,只道:“陛下就跪着,这《礼记》是不准备抄了?”
很是随意的跪在拓跋肆身边,随意翻开起公文来,拓跋肆愣在原地,嘴不自觉的张开,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与莫名的喜悦,撞得他的心酸疼酸疼的,拓跋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快了点。
楚谡转头见他这幅呆呆的模样有些好笑,张口解释道:“陛下是君,君跪着臣岂有坐看的道理。”
拓跋肆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只道:“放心好了,朕让你看,不过嘛,你陪着朕一起跪,朕好开心。”
楚谡脸色变了变,不着痕迹的离开了拓跋肆的怀抱,双手蜷曲的一阵,终是放开了,低头道:“陛下逾礼了。”楚谡低着头殊不知他的耳垂已经泛红。
拓跋肆望见只轻笑了一声,眉峰挑着眼中更是抹了蜜,拍着他的肩膀,如同打在棉花上:“朕从来不是尊礼的人,来,你看朕写字如何。”
拓跋肆的下笔是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只可惜他似乎偏爱剑走偏锋,这字狂妄的如他本人一般,楚谡就这么看着,倒也觉得拓跋肆本人和他的字都带着飘逸的意味。
贪乐殿外,冯太后和拓跋太傅直直的站着,注视着两人的小动作,眼中还有些怀念道:“哀家记得,武帝和你感情也是这般好,以前你们两人一起时,哀家还总觉得你们两人太幼稚,小动作不断,如今看到孩子们,到才发觉这才是少年心性啊。”
拓跋太傅笑着,摸了摸大胡子说道:“也不一样,这两孩子还小,那时候我和泓弟都三十好几了,只是碰在一块,总忍不住打闹。”
冯太后想着不对,皱着眉道:“不过你罚他们也太不是时候了,这会子日头如此毒辣,别把我们谡儿和肆儿给晒伤咯。”
拓跋太傅手指着正时不时往楚谡身上蹭的拓跋肆道:“现在去只怕坏了无忌这小子的好事呢,你瞧...他可真黏人。”
冯太后嫌弃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就不看他黏你,还不是因为你总爱拾他!”
拓跋太傅摊手无奈,这还成他的错误了。两人看了许久,冯太后也就放弃了插入这两个少年之间的想法,带着拓跋太傅离去。
宫道长而宽,冯太后在前端正有形,拓跋太傅在后低着头沉思着,冷不丁的说道:“若老臣没有猜错,那白衣公子是楚渊的儿子吧。”
冯太后脚步一顿道:“我便说你绝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只是猜的时间久了些。”
“第一眼就这样猜测了,只是不曾想楚渊殉国后,还能有个流落人间的孩子。”
拓跋太傅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莫名的寒意:“楚渊的性子注定他不会忠于我朝,他的儿子会不会...和他一样呢?老臣记得梁郡王符夙就住在长安,楚谡多半是从符夙的府中出来的吧。”
冯太后总算停下了脚步,颔首道:“说的不错,然后呢?”
拓跋太傅微微弯腰道:“符夙虽无复国之力,可事在人为,他们都还年轻蛰伏个十年也不算大事,这个楚谡若不能归己用,还请太后也别让他参与朝政了,只要不在权力的中心,老臣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太后抿嘴轻笑,眼中满是自信:“哀家相信肆儿同样也相信谡儿,他没了家长,咱们就是他的家长,好好引导就是了,大哥还是少操些心。”
拓跋太傅沉默良久幽幽说道:“老臣也就拭目以待,符夙那边老臣会派人紧盯着。”
第6章第6章
深夜。
楚谡坐在自家的庭院内,庭院不似初见时那般荒凉,楚谡坐的石凳旁移栽了一棵百年的老松,拓跋肆还嫌庭院年久失修,石子路翻了一遍,又派人移来假山,又建了座池塘引了活水来,就这样拓跋肆还嫌不够,怕楚谡深夜练剑看不清路,四处插着烛台,又罩着上好的琉璃,既防风又透光,即便是深夜,楚府的庭院也是亮堂堂的。拓跋肆说:这楚府一点生气都没有,有些活物在,你舞剑时也能有东西陪着,指不定沾了你的仙气,百年之后成个鲤鱼,那也是福报呀。
石桌上还摆着黄色的绢布,说是绢布也不太对,拓跋肆那日给符夙的圣旨,也是这样的绢布,楚谡有些无奈摇头道:“也就他能想出用圣旨写东西与我了。”
绢上写着:楚生色不甚美,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哦,这上面的句子是写你的?陛下对小谡果然上心。”符夙突然冒出来,楚谡正在凝神看着,冷不丁一说话,心猛地闪了闪,抬头见是符夙,抿着的嘴角瞬间上扬。
楚谡望着符夙,眼中笑意更盛:“公子怎么来了?”
符夙笑的眼中满是揶揄,只道:“莫不是小谡一入宫就变了心,我来看看你都不愿意。”
楚谡赶忙起身去迎,见符夙神色委屈,急急忙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绝不会变心。”我这颗心一直都在公子您那里。
符夙见他这模样,亲昵的揉了揉楚谡的脑袋,对着身后暗处道:“荀裕也别躲着了,出来和小谡好好认识认识。”
“郡王说的不错,毕竟以后我与楚谡公子都是一个门下的人呢。”荀裕慢悠悠的走出来,深棕深衣显得成熟稳重。
荀裕也是爱笑的,对着楚谡微微行了一礼道:“楚谡公子许久不见。”
楚谡微微弯身算作回礼,只是对于荀裕,总带着冷漠与疏离在,微微点头道:“更深露重,公子随我入内室休息?”
符夙并不着急,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嗅了嗅叹道:“好香的茶,这味道有些像我府中陛下赏赐的蜀地的平夷茶。”
荀裕眼睛一亮,也不顾楚谡的冷漠,自顾自的上前倒了一杯,一口饮完,唇齿留香,荀裕砸吧着嘴道:“诶,郡王这鼻子和舌头果真灵敏,果然是平夷茶。”
荀裕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的说道:“听说今年蜀地送了十罐来,两罐给了我父亲,两罐给了郡王您,两罐送至冯太后宫中,剩下的不会都在楚谡公子您这里吧。”
楚谡一愣,拓跋肆的赏赐这一个月来没断过,听荀裕这样说,只怕这剩下的茶叶还真就入了他的府中。
“荀裕公子若喜欢,尽可到我府中拿上几罐,我一向不喜茶。”楚谡说着。
符夙皱了皱眉道:“陛下给你的哪能随意送人,皇家礼仪是不可违的,你可知道再过一月便是万寿节,咱们也不得失了礼数,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帮衬呢。”
楚谡点点头,说起来冯太后是他的姑母,他还是得用心准备礼物才是,楚谡看着符夙,心下有些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他呢。
“听宫里的人说,冯太后与楚家沾亲带故,你还得唤她一声姑母,这件小事本该与你同乐,只可惜你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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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谡是怕我...。”符夙说着,眼底带着试探。
楚谡一时慌乱,连忙摆手解释道:“本想说,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既然公子知道了,谡也不好在解释什么,请公子相信,在谡心中公子重于一切。”
符夙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握住楚谡的双手,拍了拍道:“你知道的,陛下不放心我,我呢也不打扰你了,一月后宫宴,我再陪小谡喝上一杯。”
楚谡点了点头,荀裕‘嗷’了一声,眼底带着些玩味道:“楚谡公子不愧是郡王府中长大,这样的重情,在下佩服。”
符夙白了眼荀裕,又转身猛地凑近楚谡,低声语气严肃道:“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出宫,跟在拓跋肆身旁,探探他的底线,我等之未来便靠你了。”
符夙很是迅速,说完便离去,独留下红透了耳朵的楚谡,楚谡捂住胸口,想要抑制住已经不受控制的心跳,却发现黑夜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的‘砰砰’声,楚谡苦涩的笑着,只要公子在身边,这样的感觉就没有断过,他很想说出来,就像拓跋肆一般,毫不顾忌的做事。可他楚谡终究不是拓跋肆,他楚谡是一个禁不起失去的人。
隔日。
拓跋肆经过那日的罚跪风波后,显然听话了许多,至少贪乐殿被换回了勤政殿,楚谡一来,望着勤政殿三字,莫名觉得这三个字应该就是拓跋太傅的亲书,一笔一划都规整到了极致。
自打楚谡入宫后,拓跋肆就跟他心有灵犀一般,他到殿门口,拓跋肆定正好出来迎他,今日也是同样,拓跋肆一身青色,准确的说这青色是吴公公的平常服饰。
楚谡挑眉问道:“陛下今日准备换个身份?”
拓跋肆插着腰一脸兴奋道:“是准备换个身份,不过还需要谡谡你来帮忙呢。”
楚谡:“……”
拓跋肆口中的楚谡,那可谓是称号万千,只要他想,一个月来就不会有重复的称号。
拓跋肆自觉地牵起楚谡的手道:“咱们殿内在细说。”
楚谡一个月来已经对拓跋肆这动手动脚的癖好习惯,只要不过分他根本懒得挣扎。
进了大殿,仍是两张桌案,属于他的桌案上照常摆着一碟绿豆糕,与往日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清粥小菜,拓跋肆手搭在楚谡肩膀上,似是有些急切。
“今个你快些吃,不过也别太快容易噎着,这小菜是母后亲手腌制的,朕觉得甚好你也多尝尝。”
楚谡微微偏过头,只瞧见肩膀上纤细而又指节分明般的手指上,还沾着白色的粉末,细嗅还能闻到淡淡的绿豆轻笑,楚谡随口问道:“陛下今日不和臣一起用膳?”
拓跋肆摇头道:“朕起晚了些,又忙着想出宫的事,饿过了劲,懒得吃了,出了宫若见着好吃的,朕在买着吃。”
楚谡突然觉得喉头也有噎着,拓跋肆的手上有绿豆的粉末,到可以说是无意沾着的,可这衣摆上怎么也出了粉末,楚谡望着桌案上这一碟绿豆糕,心下猜想,若是拓跋肆的手艺,倒也不难解释为何这一个月来他所吃到的绿豆糕的味道忽高忽低的原因了。
楚谡拾起一枚绿豆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先吃一块,不至于饿伤了胃。”
拓跋肆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人,张着嘴示意楚谡亲自喂他。
楚谡:“……。”
轻叹了一口气,楚谡迅速的将绿豆糕往前一推,拓跋肆笑的愈发灿烂,嚼了嚼皱着眉道:“嗯...比前几日甜了些,糖放多了。”
楚谡眼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张口试探道:“臣也觉得甜了些,这厨子手艺不,陛下日后就别再让他为臣准备早点了。”
拓跋肆低着头,语气沉闷了些,好半天才抬头说道:“你不爱吃,朕叫那厨子换着给你做,他做桃酥还是不错的。”
楚谡无言,心好似被棉花砸了,不疼却带着些痒意,还未说些什么,拓跋肆手便抚上他的额头,眼中尚还带着些心疼的意味,楚谡盯久了便觉得那是委屈的意思。
“你也别蹙眉,笑着那么好看的人,偏生就不爱笑。”拓跋肆说完,盯着绿豆糕半晌,端起碟子道:“太甜了也不好,朕叫宫女换碟新的来。”
楚谡心头微微一动,抓住拓跋肆的手腕,柔声道:“臣觉得绿豆糕甜些也好,臣也可以接受。”
拓跋肆有些低沉的情绪,立马消失殆尽,盯着楚谡的眼睛,的确清澈明亮,没有一丝假意在。
拓跋肆就这么盯着他道:“那你快些吃,咱们好出宫。”
楚谡点头,在细品也只觉得食不知味,三下五除二便将东西一扫而光。
两人休息不到半柱香,拓跋肆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出宫。”
楚谡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准备如何出宫?”
拓跋肆接过手帕,深蓝色的冰锦,触感极佳,看了看周身,望见那白色的粉末,拓跋肆本人:“……”
咳嗽了两声,拓跋肆眼观鼻鼻观心,只道:“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玉吗?一会你便借故出宫,带着朕一块出去。”拓跋肆忍着心中的好奇,抬头看这楚谡,他身上并无任何配饰,心下一惊赶忙问道:“你不会没带吧。”
楚谡无奈,皇帝赏赐的配饰,岂有不随便带着的道理,从怀中拿出一小枚致的木盒,楚谡打开盒子中央这枚龙纹玉饰便安静的躺在其中。
“陛下赏赐的玉饰,臣岂有不随身带着的道理,只是这龙纹实在不该在臣身上出现,故而装进了盒子内。”
拓跋肆抿着唇,拉着楚谡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朕就觉得这玉饰适合你,怎么就佩戴不得,朕令你以后都戴在身上,要有谁说不合规矩,朕下旨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嚼舌根。”
楚谡抿着唇,语气带着些无奈:“陛下若真这样做,岂不被人说成暴君。”
拓跋肆笑言:“若是为你,朕做个暴君倒也无妨,朕觉得即使不做暴君,那起码也得是个贪图享乐的昏君,不然那对的起朕名中肆无忌惮的肆字。”
楚谡又皱了皱眉头,在没有再言语,公子需要的不正是一个昏庸的君主么,若是作为朋友,拓跋肆没得说,可楚谡绝不会认为拓跋肆仅仅只是朋友,更何况拓跋肆对他的心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楚谡不敢细想。
两人赶到门口,顾子奉一见楚谡,有些好奇上前行了礼道:“哟,楚大人怎么今个才入宫便要出宫呀?”
楚谡回礼道:“陛下命我出宫拿东西,还请中郎将打开宫门。”
顾子奉也不含糊,当即命人开了宫门,又见楚谡身后跟着一人,心想不太对劲,走上前去查看起来。
拓跋肆心有些慌乱,这要是被顾子奉看发现自己打扮成太监出宫,太傅肯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拓跋肆头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突然手传来一阵凉意,楚谡见他拉到身后,死死的挡住了他。
楚谡的声音带着些凉意:“中郎将,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顾子奉摇摇头,心下疑惑未
攻略冷臣 分卷阅读13
解却又听见一声惊呼:“元肆?你这小太监怎么在宫门前,你要出宫吗?”
顾子奉瞬间黑了脸,自我鼓励的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狗腿子的嘴脸,转身假笑道:“桫姑娘怎么来了?”
楚谡:“?”
拓跋肆轻声道:“丞相的女儿,养在宫中,据说是很顽劣。”
桫姑娘骑着马,俾睨着顾子奉,扬了扬马鞭道:“本姑娘要出宫游玩,怎么...顾大中郎将准备拦我?”
顾子奉弯腰笑着:“臣哪里敢,桫姑娘请吧!”
桫姑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路过拓跋肆时,马鞭抽了抽他的后背道:“你这小太监也要出宫,正好送本姑娘一段路吧。”
拓跋肆头更加低着,应和一声:“好嘞,奴才替姑娘牵马。”
楚谡跟在一旁眼神诧异,不禁心中感叹拓跋肆果真非比寻常,就连太监也是做的像模像样。
顾子奉不敢拦桫姑娘,自然也就不敢去细看拓跋肆,一行人安稳的出了宫。
没走几步,拓跋肆便放弃了牵马的责任,桫姑娘道:“本姑娘要回一趟丞相府,元肆你呢?”
“奴才跟着楚大人去置办些东西,姑娘要去丞相府,下个路口,奴才就不跟着姑娘了,姑娘路上小心。”
桫姑娘,挥了挥马鞭颇有些游牧民族的英气,拓跋肆想走她也不挽留,从怀中拿出枚金光闪闪的物件抛过去道:“上次你送本姑娘回宫,这是赏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下。”
拓跋肆接着,一枚分量十足的金豆子,抛了抛拓跋肆抬头咧嘴一笑,桫姑娘转头看了楚谡一眼,楚谡回看了她一眼,桫姑娘撇了撇嘴,偏过头去轻哼了一声问道:“元肆,这楚大人什么身份。”
拓跋肆转头望了一眼,笑说道:“陛下的心腹爱臣楚谡楚大人,如今虽是通事舍人,但奴才觉得楚大人绝非池中之物,未来定身居高位呢。”
桫姑娘不屑一笑道:“本姑娘到觉得,他不像是个适合在宫里待的人,当今陛下莫不是眼神不好,什么人都敢宠信,驾!”说完,桫姑娘也没看见拓跋肆脸色铁青了去,一策马便绝尘而去。
拓跋肆‘呸’了一声道:“这姑娘果真跋扈,我眼神哪里差了。”他的楚谡气质好,又会理政,一看就是个顾家的人,哪里不适合在宫里待了。
楚谡没有说话,只觉得这桫姑娘似乎对他带着些莫名的敌意,楚谡上前了几步问道:“陛下接下来准备去哪?”
拓跋肆一脸惊恐,轻声道:“在外就别叫陛下了,你要愿意唤我一声无忌也行,我字无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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