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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照拂
可惜他也爱他,他狠不下心这样对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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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能如野兽饲养幼兽一样说走就走,也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里昂又开始吹自己的口琴。几分钟之后那个消失的小孩又回来了。
“老师你吹口琴渴了吧?喝一个冰可乐吧!”
里昂笑了一下,对他招了招手。小孩从善如流地坐在他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一个叫陈琦的老师?”
小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你干嘛啊……”
“有吗?他是我的好朋友,据说特别会教训人。”
“那个,顾教授,我回去准备功课了,再见。”
这一次是真的走远了,冰可乐倒是很乖地没有带走。
里昂兜了一圈,回去后照常进入了顾清的记忆。
顾清记忆里的玉兰常开常落,柔软的花瓣铺落一地,如新雪如轻羽,美不胜。里昂一步一步走到那棵树前,握住了一根树枝。
雪白花景转瞬而过,映入眼帘的是彼时盖亚学院月光下的桃花林,万籁寂静,天上没有飞鸟。高大而疲惫的顾清和他隔着寝室的木门对面站立着,两人的个子已经差不多高了,都要低着头才能透过低矮的窗户看到对方的脸。他皱着眉看着顾清,顾清低头问他:“可以进吗?”
里昂心里仿佛被人狠狠捏住,只能屏住呼吸。
2012年末,在美国度过枯燥的三年后,顾清带着所有实验室的成员来到了中国西南深山,做人造人计划的最后尾工作。他组织了一个叫盖亚学院的地方,然后招了第一批学生,当年他当成假想敌的陈琦也在其中。
两人不通音信三年之后,又一次重新在同一个楼里生活。里昂会在食堂里见到他,也会在电梯里见到他,开queen例会的时候也会见到他。因为见得频繁,里昂又开始经常梦到他,那种痛苦和不甘和2009年刚分开的时候几乎一样。
又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在顾清的记忆里看到了他“复仇”的那一天,也是他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有我们潜潜,哪里就有欢声笑语。
马上到最后一部分了,然后会写几笔恒欢双尧。
番外想看啥?还是我写啥看啥?(叫我自信冷)
第43章第四十章
里昂蹭了蹭自己手里的汗。queen的实验反复地失败,今天的例会上顾清和所有的教授都吵了一架,只有达西还在跟着他的思路继续走,近藤教授和格林教授都非常不满意他现在的方向。
里昂不明白顾清到底在做些什么,如果这就是他心准备了一生的“秘密工作”,似乎失败得太轻易了。
“可以进来吗?”他低声问他。
他来找他做什么?又想在他这里得到什么安慰吗?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叫陈琦的小子?里昂非常想说点什么刺激他,但又担心他真的就那样走了,变成一次有头没尾的交谈。他晒了顾清几分钟,顾清仍是没走,低头站在门外等。
“密码是‘玉兰’的全拼。”里昂对他说。
门外“滴滴”几声,随后门开了,顾清走了进来。因为外面的月光很亮,所以静修室里也能看清一二,他来之前洗漱过,开会时的一脸胡茬不见了,白衬衫也换了一件;睫毛应该很久没修了,垂着眼睛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阴影,看不到他的目光。
他们两个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真正说过话了,现在这样对面沉默地站着竟然也不觉得尴尬。
“你长高了很多。”顾清对他说。
“小孩活着就要长大,”里昂很冲地说了半句,又添了一个结尾缓和一下,“你知道的。”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完就走。”顾清快速地说。
说完就走……和分开的时候一点没变,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用考虑别人的心情。守在鼎里的阿花出来探了个头,“喵”了一声,里昂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转头向楼下的寝室走。
顾清抬眼看他的背影,等里昂要走到楼梯底部的时候,缓步跟了上去。
他来找他告别。去年开始,他偶尔吃东西的时候会察觉到苦,从上个月开始,除了水吃不进什么东西了,今天下午醒来喝了水,竟然也是苦的。他的盖亚生涯终于结束了。很遗憾他在未来看到的queen成熟形态在这个时候还不能复制出来,他会选择简略版,指导陈琦来完成;但是也有欣慰的地方,陈琦能够完整地获得盖亚的传承,以后开启新的历史。
时日无多,他想先来看看里昂。
里昂背对着他脱掉了学院的制服,露出白色的衬衫,侧脸上笼着乌云,顾清看了一会儿悄悄地移开了目光。他似乎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什么东西都了起来,沙发上只有一块画着表情的白板,应该是明月留下的。
“明月温功课落我这儿的,明天我给他带回去。”里昂走过来将板子到茶几底下。
“明月是个不错的人。”顾清简单地回答。
里昂觉得自己不能更贱了,为何和他解释这种事,他爱和谁在一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一直站着,好像随时转身要走,如果这么为难,来干什么!
“明月过去几年一直陪着我,岂止是不不错,是非常好。”里昂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说这些赌气的话。
“嗯,”顾清点点头,“以后也要好好相处。”
“以后是哪个以后?”里昂冷哼了一声,“你管那么远?当年图书馆里的书,你不是也只管到16岁吗?我今年就16了。”
顾清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他的一生里经历的事情太复杂,又多半是秘密,哪怕到了告别的时候,很多事也没办法和他说明。他不应该来,但他需要来看看他,不然将来离开的时候也放不下。
“喝水吗?”里昂拿了一杯水递给他,“教训人的话会口渴吧。”
顾清接过去抿了一口,水极苦,顾清又喝了几口,证明了并不是他的错觉。他温声对里昂说:“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吵架?”里昂继续冷笑,“你不是只需要通知我吗?今天来有什么事想通知我吗?”
“10年的时候苏珊娜和诺娜的仇人找到了,畏罪自尽。”
“我知道,达西和我说了。”
“多德的算法,你可以和陈琦多交流。”
“该问的我就会问,我自己现在学得也很好。”
“策勒家里的东西,我放在了你不莱梅的家里,你有时间可以整理一下。”
“我不回去,哪个都不回去。”
“那也好,”顾清点点头,“顾准在北京,等这边的事结束,你可以去找他。”
“我找他干什么?”里昂咬牙切齿道:“你让我怎么和他自我介绍?”
顾清的心仿佛被钝刀捅了一下,嘴里的苦更加浓重,他舔了下嘴唇,继续之前的话题:“明月,已经可以和你说话了吧?”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他是很好的人。”
“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里昂颤抖着问:“你到底来干什么?自己工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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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就想来再次伤害我吗?”
里昂将自己的衬衫甩在地上,凶狠地说:“你过来试试。”
他真的长大了。常年穿梭未来和过去,顾清对时间并不太敏感,他的人生仿佛只有生死,中间成长和衰老的过程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很难看得清。但里昂的一切他都记得,从三岁稚嫩小儿到12岁,再到现在的16岁。年轻人的肌肉紧贴着骨骼,外层包裹着玉润的雪白皮肤,长相比预测中的更有活力,红唇紧抿着,即便怒气冲冲,也是非常好看的。
“好看吗?”里昂冷笑。
顾清俯下身将衬衫捡起来低着眉说:“穿起来。”
“穿起来?”里昂没有接衬衫,而是紧拉住了他的手,恨声问,“你那个时候怎么没有给我穿起来?”
顾清皱起眉看他,呼吸顿了顿,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喜欢我提吗?”里昂仔细看了看他开始涣散的眼神,笑了将他向自己这边拉过来,“那你来求求我。”
顾清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就被里昂拉进了怀里。里昂了胳膊,顾清身上的味道渗过来,心里的那些恨少了一大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他准备了三年的复仇,他就这样靠在自己怀里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他不能再软弱下去了。乞求他的垂青没有用处,他这样狠心的人,只有像狮子一样狠狠咬住,才不会走脱。
顾清的胳膊越来越绵软,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里昂知道自己放在水里的麻药起了作用。他注意了很久,顾清不吃药不打针,这种成分的麻药几乎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药剂。那份药他时刻带在制服的内兜里,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他脱制服的时候,在窗户的倒影里看到顾清偏过头,他在那个时候将药融进了水里。
如果,他没有试图将自己推给明月该有多好,也许他就不用给他喝这个东西了。
里昂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地将手从下摆探进去,顾清似乎浑然不觉,里昂将这看成是一种默许。
果然是有别的想法,才来找自己的。里昂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背上,头放在他颈间闭上了眼睛。
“里昂,”顾清在他耳边轻声说,言语间有一点犹豫,“你那天晚上吃了什么?”
“食堂吃的饭,然后回了家。”
顾清想集中神,却觉得自己的神如散沙一般不受控制地涣散开,他急急地问:“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你唯一起效的那种药,”里昂扶住了他下滑的身体,慢慢地说,“我等待这一天,等了很久。你来找我做什么呢?好好做你高高在上的顾教授不好吗?还是说在你心里,你养大的孩子就是任人欺辱,绝不还手的人?”
“那天回家之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顾清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继续问。
“等结束之后,我们再聊这些吧。”里昂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颈间,抱住了他。
里昂等不及将他带回卧室,直接将他放在了沙发上。顾清攥紧了衬衫的扣子,用几近冥灭的眼神看着他,那个眼神他似乎见过,但已经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了。里昂心里被刺了一下,低头重重地碾了一下他的嘴唇。
是他记忆里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顾清极缓地眨了眨墨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里昂的鼻侧,里昂感觉浑身的血都要从鼻子里涌出来,他下意识伸手擦了一下,居然真的有那么一两滴落在了顾清脸上。里昂慌乱擦了两下,血在他脸上留下他手指的形状,微微向上,仿佛还有他指纹的样子。里昂忽然愣住了
和那天一样,带着他的血的顾清,总是格外地漂亮。
顾清专注地看着他的鼻子,露出了一点关切的眼神,似乎想抬手替他擦一擦。里昂想将自己的脸送到他手里,然后停止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即便这并不是一个复仇的人该有的举动。他咬了咬牙,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典礼用的领带,将那双漆黑眼睛蒙住了。顾清在那一刻似乎笑了一下,但是发生的太快,里昂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他除掉了万年不变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第一次正视他梦境中肖想过无数次的身体:他肋骨两侧的疤还在,抽出的骨头做成的机器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男人修长的腿力并拢,徒劳无功地隐藏着他上一次没有胆量触碰的东西。
“机器人呢?你参加那么多次拍卖,得到的东西呢?你都给了谁?”里昂坚定地将他一条腿推了上去,咬着牙问他:“我们两个的画呢?为什么没在你的寝室里?我在你心里,是用完就扔的东西吗?”
“如果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我成为一次性用品,”里昂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拥抱住他,“那么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离开我?”
“里昂……”蒙住双眼的顾清叹息着说。
里昂轻轻地吻了他的耳朵:“你现在这样叫我,除了让我更想c你之外,还有别的作用么?”
这就是里昂等待了三年的复仇,那一刻他毁掉了什么,又建立了什么。
顾清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倒是他无法自持。他小的时候经常攀爬的那副宽厚脊梁,原来是这种光滑的触感;他小的时候抵不过的额头,也会因为他细细地晕出一层汗。里昂将他转过来,整个人伏在顾清的背上,又慢慢地贴紧。中了药的顾清仿佛撑不住他的重量,慢慢陷入沙发里,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他面对的那副脊梁明明是罪孽的代表,却又圣洁得让他有点想哭。这个人养育了他太久,以至于见到他的一瞬间,他就几乎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他们两个都应该互相道歉,他和自己道歉,然后自己也好好地向他道歉,之后两个人就可以和好如初。
第三次拥抱他的时候,顾清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里昂最后时刻将头埋进他脖颈间,感受着他的呼吸。汗从顾清的脖颈下留下来,消失在里昂的唇齿间。他忽然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他是他的信徒,哪怕顶着复仇的面具,也是极其低微地爱着他,只要他还愿意来找他,即便不向他道歉,他也会马上接受。
他忽然有些不甘。他抱着顾清,对他抱怨着一些他准备了很久的话:“顾清,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你为什么不说话?流血了,很疼吧?我疼的时候,就时刻想着,将来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你现在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了吗?”
顾清一直没有言语。他说有事和他说,到最后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陆潜傻呆呆地抱着阿花走进来,他去找了一次明月,然后第二天他去敲了陈琦的卧室,顾清高烧了几天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后的十年,是他们兄弟几个相互扶持走过的漫长而艰苦的岁月。
经过五年零七个月的翻阅,他抵达了顾清记忆的终点,知道了他很爱他,临终前想来找他道别,这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人爱你,一个人离开你。有始有终,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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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爱情故事。
第44章第四十一章
回忆终了,里昂静静地躺在扑簌簌掉落花瓣的玉兰树下,一片花瓣飘落下来,正好铺在他的眼睛上,里昂用手盖住那片叶子,笑了一下。每一次里昂都喜欢在这里躺上一段时间,别人的记忆里听得到声音,但闻不到气味,可是玉兰是什么味道,里昂本身是知道的。
属于春天的,清丽的味道。
很遗憾,直到最后也没能知道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开他。
盖亚是会隐藏记忆的。
从他开始成功翻阅顾清记忆之后,陆潜就对他说过。
陈琦为了防止陈予白翻到queer的算法,将它做了加密,藏在一幅我的肖像后面。如果他们将一段记忆藏起来,那么很难找得到。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比这天的事更加难堪么?
机器的轰鸣声渐渐平息,里昂从合金的平台上睁开眼睛,看到了几面墙壁之后的陶恒欢。他正坐在床头给顾清读书,日本作家新出版的推理书籍,如果顾清醒着的话,应该也会喜欢,也许还会和他讨论几句。
里昂走出了房门,他觉得只是在顾清的记忆里躺了一会儿,但外面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陶恒欢又是一夜没有休息。
里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欢他和陶双尧。他们在北京的时候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叔叔,还给他吃虎狼之药,差点害得他客死他乡;如果最开始的时候陶恒欢没有让陶双尧逃开,那么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陈予白趁虚而入的事;他还讨厌他做的那个激素预测项目,如果不是那个项目,也许后面就不会有苏珊娜和凯瑟琳那一系列事情。
但那些事情太复杂了,变动也多,不是回首去看,怎么都想不到一路走来是这样的轨迹,两个算是仇人的人,忠诚地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人类灭亡又重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总不能都归咎给一个人一件事。里昂长舒一口气
人生太短,身边的人能够原谅的还是原谅吧。
里昂悄悄地推开了顾清房间的门,陶恒欢见他来了,推着眼镜对他笑笑,将书用书签夹好放在一旁,轻声说:“你回来了。”
“您在我心里是真理之光,”里昂慢慢地说,看着陶恒欢的笑容僵硬了起来,“是永不熄灭的灯塔。”
“你看到了。”陶恒欢将眼镜摘下来,露出疲惫的双眼。
“爱着他是一种什么感觉?”里昂问他。
“你说什么?”陶恒欢永远温柔的脸微微一沉。
“无意冒犯,我只想问问你爱着他的感觉,”里昂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看和我是否一样。”
“无论你在他的记忆里看到我做了什么蠢事,都不要用‘爱’这个字将我和他联系在一起。”陶恒欢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亵渎他。”
“为什么爱会是亵渎呢?”
“他给予我信任,而我没有做到。无论是陶双尧、陈琦还是顾准,他托付给我的每一个重要的人我都没有守护住。你不需要试探我,我是个不配说爱他的人。”
配?如果认真地讲般配,这世界上哪个人能够和他般配呢?连陈琦都只配得上一半吧?
“我将他的记忆翻阅完了。”里昂对他说:“他很多次想和你做朋友但都没有成功,你在他心里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他回你邮件的时候,并没有让你回来策勒,他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陈琦的事并不怪你,他当初当着你的面已经说明了;我小叔的事,我代替他原谅你和陶双尧。陶恒欢,你自由了。”
他一直默默地听着,然后擦好镜片将眼镜重新戴了回去。他又恢复成那个温柔的人,却说着钢铁一样坚硬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总是要等他醒来,再次向他述职的。他说过,希望我做实验室合格的管理者,我总要让他知道,这一点他当初没有看错。”
“他还希望我成为站在星河里的男人,”里昂无奈地笑了,“可我连第一步都没有踏出去。”
“等他醒来,我自然会离开他,”陶恒欢固执地说,“但是现在,无论你是否讨厌我,我还是会那样说,顾清是我的真理之光,是我心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他知道他心中的灯塔做过什么吗?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多事情他可以分享给陆潜,却不会分享给觊觎着他爱人又不敢承认的人。
“教授,顾清教授。您总是那样称呼我的爱人的。”里昂认真地纠正了他的称呼。
“他并没有承认你,”陶恒欢皱起眉,略有烦躁地说,“你们这些孩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除了这种事没有别的事吗?”
“陶医生,我25了。”里昂顿了顿又说:“陶双尧快27了。我除了照顾他,还在学院里任教;双尧除了追逐你,学院的后勤都是他在管。我们不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只是觉得你们是更重要的事。”
“您回去可以再仔细想一想,您和顾清两不相欠,但别人呢?”
连续两天,陶大夫都是落荒而逃,里昂觉得自己有时间应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礼貌课程,不能朝着陈琦的路线一去不回。
闹钟叫了八点钟,顾清一天的保养从这个时候开始。里昂将顾清的计划表翻开,昨天的日程表上,打针、体测那几个格子里陶恒欢都签了字,只有沐浴和按摩没有完成。两个人一起照顾顾清,但这种较亲密的行为都是由里昂来完成的。
里昂给他洗了脸,然后将他的身体擦拭了一遍,简单地盖上了床单。和昨天夜里看到的相比,他除了肌肉萎缩了一些,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他照顾的还是挺不错的,值得嘉奖。里昂亲了下他的眉心,然后将手伸到床单下面,轻轻地抚摸着他肋骨侧的伤疤。
他16岁问的那些问题,之后都有了答案。
托陆潜的福,他们在俄罗斯找到了大人为他们留下的资源。顾清留给了他一走廊的名画,那幅雪夜的图挂在石墙的右下角,和它们比,丝毫不逊色;他的肋骨也找到了,挂着生物金属的光泽,放在一个没有语音系统的人形机器人里。不只是肋骨,还有血液、毛发和皮肤。那些他在意的东西,顾清都留给了他,只是没有告诉他。
他想起他叹息着喊他的名字,那也算一种回答吧
那些东西都给了谁?
里昂。
顾清为他做的那些事,在他陷入昏迷之后一件一件地被里昂知道了。那些事是和他分开的时候里仅存的糖,里昂忍不住想知道更多,可他翻遍了不莱梅家里的每个角落,顾清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得到机器人的那个夜晚,他枕在他的肚子上,和他说话,可那个机器人非常沉默,回应他也只是指示灯闪两下而已。他是一个靠着自己就能记住一切的人,里昂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记忆里,如果他不能亲口告诉他,他就只能自己去找来看。
在陆潜的帮助下,里昂在2016年中的时候找到了通过机器翻阅




行人 分卷阅读74
他记忆的方法。开始他看到的都是一些顾清小时候的一些事,训练、打针、训练再打针;慢慢地他开始看到有关顾清“秘密工作”的一些内容,他从中学习了很多,也运用在他们技术开发的过程中;再之后,他看到了很多和他有关的事情,顾清工作的时候,年幼的他趴在他的肩上,睡在他的怀里,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椅子上,顾清用一只手操作键盘和鼠标。
能够经常翻阅他的记忆之后,似乎就没有任何苦可言了。每一天醒来,他都会更了解他一点,知道他在繁忙的工作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自己,为自己操劳,他受的那些苦就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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