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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这上头说隋帝要过来的消息,早早就把李木给吓了一跳。
虽说隋帝一直有下江南的习惯,但是没有哪一次是真的经过这里的,要是在这个当口上出什么问题,木可不想脱下他这头顶上的官帽。
老捕头立刻就离开了,李木松了口气,他这两天身子不利索,脖子一直发疼,也不知怎了。
还是寻点乐子松快松快。
他往着府衙后面的屋子走去,然后径直地经过一条鹅卵石路,然后才到了书房。
这书房的布置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寻常普通的摆放,就连桌面上摆放的文房四宝也是最为常见的。
唯一一点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中间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起来奇形怪状。
李木进来后,先是随手关上了门,反着扣上,然后才几步走到了左边。
他站在书桌面前停留了一会,然后转身看着身后的书架,像是想要挑选什么东西,到那时好一会之后,他的动作却是停留在了书架上面的某一层。
咔哒两声后,整个书架在他面前横移开来。
这里竟然是一个密道!
李木撩起官袍下摆,迈步走近了密道。
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两下,然后整个书架又一次在他身后给阖上。
在李木进入书房的时候,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够靠近这里。他的话,在整个府衙里面就是最高的权威,没有任何人敢触犯。
他用五年的时间全然地树立起了这一点。
李木继续往里面走,也不知道这密道里面到底镶嵌了什么,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还是看得清楚前面。
这条密道并不长,看起来像是近一两年才弄成的,他不过是走了片刻,便到了底。
密道的尽头是一个普通的房间,看起来有些狭小,但是住着一个人已经是足够了。
小小的房间里面有着床铺和桌子,眼下床铺上便捆绑着一个漂亮女子,只是面容苍白,形容枯槁,要不是手脚被囚禁,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李木,你不得好死!”
见着李木进来,她咬牙诅咒,恨不得李木横尸当场,暴毙身亡!
这个女子,赫然是本应该死亡的其中一个!
……
杨广在梁泉离开后,拎着小木人开始在城内走动。
这县令或许当真是个不错的官员,偶尔经过百姓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对李大人赞不绝口,都认为要不是有李大人在,眼下的生活也不会这么安闲。
可这县城中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感。
杨广漫不经心地离开一家酒楼,身上还犹然带着些酒味。
这城内见到来往的走商客人可多了,但是像杨广这般俊美却是不多见。但是寻常人也是看上一眼,再不敢看第二眼。
无他,太过犀利,危险的直觉总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救人一命。
杨广不经意地走过了几条街道,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较为荒芜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像是贫穷人家住的地方,但是也算是规划整齐。
太安静了。
整一条街道全然寂静。
杨广也是不经意的时候才走进这里,在发现这里的情况后,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吱呀”一声,距离杨广最为靠近的一户人家,有人正推开那木门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杨广站在门口,一时间连动作都顿住了。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头巾包扎着头发,撩起发丝的样子很漂亮,但是无神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死板。
杨广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依旧蹙眉看着这片区域,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女子踌躇不前,看着杨广站在门口的样子有些犹豫,却不知道杨广到底想做什么。
好一会后,才听到这女子低声地说道,“这位公子,你是打算……做什么?”
杨广完全没有自己已经站在别人门口许久的念头,在女子开口后,又看了她一眼,“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含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懒散,又带着高高在上的优雅,在杨广刚开口的时候,那女子的脸色便隐隐变了。
她变得有些畏惧。
女子瑟缩着说道,“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杨广挑眉,回头看着这片死寂的街道,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女子,“没事,我会让你知道的。”
女子看着杨广的笑意,整个人恐惧地往后褪去。
杨广敛了神情,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他笑起来那么难看??
……
当梁泉回来的时候,不仅看到了杨广,同时还看到了被他强制性带来的女子。
梁泉的视线在杨广和女子身上来回徘徊了两下,慢悠悠地想到,他总算是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传出这后世淫乱的传闻了。
这人随随便便掳人的态度可不怎么好。
杨广慵懒地靠在床头,伸手把梁泉尚未看完的书籍给勾过来,“这人交给你了。”
梁泉:“……”
阿摩是把他当做断案的大臣吗?
原本是一次普通的外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了眼下的场合。
被杨广强行掳来的女子显然非常害怕,哪怕是梁泉那一张清俊温和的脸都没有用了,但凡梁泉刚靠近她,都能得到女子颤巍巍的后退。
见到这个场景,江婉婷不得不打起神来,带着女子去了隔壁安抚她的情绪。
梁泉在桌边坐下,伸手给自个儿倒了一杯凉白开,“阿摩,以后别这么随意掳人。”
杨广挑眉,慢慢地掀开了下一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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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询过她的意见,她既然没有回答我,便算是默认了。”
这人太会强词夺理。
梁泉索性没有理会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喝水,这静谧的室内,倒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来打扰。
不久后,江婉婷才带着怯懦的女子过来,那女子显然在经过杨广的恐吓后,非常地依赖江婉婷,完全不敢离开江婉婷的身边。
江婉婷说道,“她叫做阿梅。”
阿梅是城里人,也是这城内货真价实的下等人。
梁泉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不禁皱眉,连江婉婷也蹙眉地打断了阿梅的话,“阿梅,你怎么会这么说自己?”
阿梅在经过了江婉婷的安抚后,对江婉婷有一种雏鸟依赖的感觉,在听到江婉婷这么说后连忙解释,轻声地说道,“可这城内,就是这么划分的。”
能够住在这县城中央的人,就是上等人,围绕着这些庄院的居住的人,就是普通人,而他们这些住在最边缘的人,就是下等人。
杨广蓦然地说了一句话,“这县城中,没有乞丐。”
梁泉听着杨广的话,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城内的问题。
的确,这城内没有一个乞丐。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
哪怕是长安城,在天子脚下,梁泉在入城的时候,也的确是在比较破落的地方看到了乞讨的人。
怎么会有一座城镇,没有任何一个乞讨的人呢?
阿梅哑声说道,“县令大人,把我们这些人都搬迁到最边上,不允许我们进入县城中央,也不让我们出城。每天都会在最靠近这里的街道上施粥一次。”
每天半碗稀粥根本熬不住,哪怕他们长大后想出去卖苦力,守着的人也不愿放他们离开。新生儿根本熬不住,前年阿梅的孩子便是撑不过去,丈夫也在去年发病死了。
阿梅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被那黑衣青年给带出来的。
事实上,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走出那条街道了。
所有的底层百姓都被强制地要求搬迁到一处,同时被看管起来,有着施粥的名头,不论是什么人都会认为是李大人心善,特别是日积月累每天一次,长久下来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何人会不认为这李大人的能耐?
县城中没有了这些底层的百姓,又失去了乞讨的人,怎么会不让来往的人认为这是座好城镇,这县令大人也的确是个好官。
杨广冷笑了一声,把手上的书籍阖上,随手给抛到了枕头上。
“朝廷要求每个地方都必须有存粮,这些都是不能动用的。如果只是为了这点原因,不可能开仓放粮。这么一大笔粮食从哪里来?”
江婉婷也正在疑惑,就看到那黑衣青年犀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江婉婷脸色煞白,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江家是这城内的大善人,一直都在施粥放粮,那可是人人称道的好事。
而这样的好事,江家已经做了数年!
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出现在江婉婷心中。
她的神情渐渐沉寂下来,虚弱地靠在阿梅身上。
阿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位温柔美丽的大姐姐也是被那令人害怕的男人给吓到了,连忙挡在她的面前。
哪怕阿梅的身子也在不住轻颤。
梁泉轻叹了一声,“阿摩。”
杨广回了视线。
江婉婷只觉得这短短数日,许多事情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以为是父亲好友的李大人放火烧了江家;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却有了所谓飞头蛮的能力,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恶心;原本以为江家一直以来的善人名头是她的骄傲,却不曾想到这背后或许有着如此肮脏的目的。
不过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广对梁泉说道,“你已经串了一条线?”
梁泉没有反驳。
杨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梁泉微微蹙眉,看着杨广说道,“你打算做些什么?”
杨广笑眯眯地说道,“你或许不会喜欢的事情,小道长就别问了。”
梁泉蹙眉,阿摩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大干一场。
杨广站起身来,几步站在梁泉面前,那么近的距离几乎能够嗅到双方的气息。
梁泉只听到杨广轻柔的话语,“玄学方面,是你的能耐,可世俗的事情,就是我的天下了。”
可这浓浓的霸气却是不能消弭。
哪怕现在阿摩看起来像是笑眯眯的样子,梁泉很是清楚,他是当真发怒了。
梁泉敛眉,挺好,他也不怎么高兴。
第28章镇压
梁泉跪坐在矮桌面前,手里拎着毛笔,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身朱红色的小木人。
小纸人躲在不远处悄咪咪地看着这里。
梁泉伸手把小木人给拎起来,然后又抬头看着躲得远远的小纸人,“你给我过来。”
小纸人垂着纸脑袋小跑过来。
梁泉伸手敲在它脑袋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威力,但是还是让小纸人的脑袋低得更低了。
“有了伙伴,怎么比平时还爱玩。”
梁泉寻常的时候喜欢画符,画符是让他冷静思考的方式,某种程度而言,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消遣的方式。
他包袱里面常年备着朱砂和黄纸,今日刚打开包袱,没在该有的地方看到朱砂盒子时,他就有些疑惑了,没想到寻到了后,打开一看,里面咕咚泡着一只木之华。
小木人刚刚化形清醒没多久,梁泉也知道它有些呆呆愣愣的,平日里一直是小纸人在带着它玩闹,这背后到底是谁引得它做出这样的事情,显而易见非常清楚。
梁泉抱着小木人离开了盒子,罚小纸人在桌面上待着不准动,回头去给木之华清理了。
等杨广沐浴出来后,就发现这屋内就只留下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纸人。
小纸人不比木之华,木之华是集天地之造化,最终才有了这么一小只,但是小纸人是梁泉用特殊的方式造出来的,眼下也只有两只,平素里是表达不出什么表情。
另外一只小纸人以前从未醒来过,刚清醒的时候就被梁泉赠予了巷神,而梁泉身边带着的这只小纸人,已经有了很多年的陪伴。
哪怕小纸人的纸脑袋并不能表达出什么表情,但是杨广看着它做出了抱膝的可怜兮兮的动作,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它又闯祸了。
杨广把擦头发的巾子随意地丢到了窗台上,在小纸人面前坐下来,“行吧,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纸人犹豫地看着杨广,然后伸出小小的胳膊。
杨广垂头想起他原本胸前应该有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微动,“你又带着小不点去玩闹了?”
小纸人嗖地一下把小胳膊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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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勾唇,“你还知道害怕?”
小纸人显然默默变成一张纸,平摊在桌面上不动弹了。
等梁泉带着清爽干净的小木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着杨广手心正揉搓着一小团纸。梁泉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那是小纸人。
还没等梁泉说些什么,小纸人在杨广的掌心松开,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三两下扒拉在杨广的大拇指上,小小的脑袋磨蹭了两下,意思非常明显。
小纸人:好玩!还要!
杨广:“……”
梁泉把小木人也同时放在了杨广的掌心中,看到恢复了原来样子的小伙伴,小纸人也一下子忘记了杨广,一把就扑在了小木人身上,连接着在掌心上打了两个滚,差点没跌落下去。
杨广拢了掌心,随手把这两个小人给放在桌面上,这才看着梁泉。
“你没事画那么多黄符做甚?”杨广扫了眼这矮桌上的东西,差不多就知道了梁泉到底想想做什么,这一路上,杨广可没少看到梁泉在画符。
梁泉在矮桌面前跪坐下来,安静地说道,“这对贫道来说,只是普通的消遣。”
杨广沉默了一下,有人把画符当做是消遣……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跟这位吊儿郎当的隋帝说批改公文是消遣一样天方夜谭。
杨广的头发并没有擦拭干净,还在滴滴答答地滴落着,他又不喜欢梁泉没事的时候在他身上贴符咒,梁泉不过看了几眼,无奈只能站起身来,把那条被他随手抛开的巾子给寻回来,站在杨广身后给他擦拭。
杨广察觉到了梁泉的动作,安然地享受着梁泉的动作,“寻常人,也不能够动我的头发。”
梁泉慢慢地把杨广的发尾包裹在巾子里面擦了两下,“也没人能让贫道给他擦拭头发。”自从梁泉自个儿钻研出了乱七八糟作用的符咒,他都是随意一张黄符就贴在身上,保证干净脱水无残留。
杨广嗤笑了声,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换了个肆意的姿势,手背撑着下颚闭目养神了。
江婉婷原本是在隔间安慰着依旧有些害怕的阿梅,好在江婉婷的陪伴还是有些作用的,阿梅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夜色有些深沉,但是江婉婷一点睡意都无,整个人有些混乱。
她不太敢睡,虽然有着阿梅在身边,但是正因为阿梅在身边,江婉婷害怕她睡着的时候,脑袋又不知不觉地飞出去,到时候找回来麻烦,把阿梅给吓到也不是好事。
自从江婉婷知道了飞头蛮的事情后,这数日都是撑到凌晨才敢睡觉。
在还没能学会控制前,江婉婷是绝不敢放纵。
白日知道的事情,让江婉婷的心里异常复杂,一方面距离江家出事的真相又进了一步,另一方面,知道父亲慈祥的面孔后面不一定藏着一副好心肠,或许还是帮着李大人助纣为虐的人,江婉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在屋内枯坐了好一会,站起身来,打算去隔壁间寻梁道长说会话,至少江家出事的原因,她是必定要知道的。
隋朝的主人犹带着鲜卑习俗的不拘一格,对女子的禁锢比前朝少了许多,梁泉又是道士,江婉婷并没有在意过多,抬脚就出了门。
虽然江婉婷知道梁泉和黑衣青年是在同一间房,但是她也知道道长晚上从不休息,因此也没想太多,可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梁道长的房间和江婉婷的房间很近,正好是对面,江婉婷刚开门就看到他的房间门并没有完全阖上。
那半阖着的门扉透露出了暖黄色的灯光,同时也把屋内的情况显露得清清楚楚。
江婉婷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画面。
矮桌上摆着摇曳的灯火,那黑衣青年正矮身坐在桌子后面,姿态显然很是随意。那闭目养神的模样倒是让平日的锋芒敛了几分,看起来更加俊美。
梁泉在他身后半跪着,眉目如画,正平静地给黑衣青年擦拭着头发。
江婉婷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黑衣青年到底叫什么,但是她清楚这个人的戒备心到底有多强,不管是江婉婷还是阿梅,对这个人态度都是一样。
他非常危险。
这个在梁道长嘴中是个能无奈轻唤的人,是如此的锋芒毕露,危险至极。
但是眼下,他慢悠悠随着梁泉擦拭的动作而微动这身体,这幅样子又是如此柔和随意,就好像……
一只美丽巨兽敛了锋芒,他又重新变回了人。
江婉婷心里闪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心狂跳了两下,往后退了两步立刻阖上了门扉,转身回到了床边落座。
她想,她还是等明天再去找梁道长。
眼下的确不是个合适的时候。
梁泉并没有察觉到江婉婷的动作,他到底不是真的武林高手,在给梁泉认真地擦完了湿淋淋的头发后,手指又在散乱的头发中穿插了两下,温和地说道,“阿摩,把包袱中的木梳递给贫道。”
杨广半阖着眼摸索了两下,随后把这个小玩意递给了梁泉,“你怎么备着这个?”
梁泉敛眉,眼眸正认真地看着杨广的头发,“阿摩以为贫道每日都是用符咒扎发髻的?”
杨广轻笑了声,声音从手背后咕哝出来,“要是小道长如此厉害,倒也不是不能。”
梁泉的动作很轻巧,一下下通着杨广的头发,直到彻底柔顺后,这才给杨广重新扎起来。杨广素日里的头发都挺随意地扎成一束,既然落在了梁泉的手里,到底是比平时认真了些。
杨广等梁泉重新站起身来时才睁眼,回头看了眼正在净手的梁泉,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小道长明日打算作甚?”
梁泉重新在矮桌面前跪坐下来,想了想才说道,“这件事情的根源已经清楚,但贫道想先看看到底那李木是什么心思。”
杨广坐正了身子,“你不是推算了?”
梁泉轻轻摇头,“推算只是给了贫道一把钥匙,到底如何开锁,还是需要靠自身。不是所有的钥匙都会告诉贫道,所有关于锁头的消息。”
杨广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那所谓的道人,以及那些借着江家入城的人,与此事有莫大的关系。”
他下午的时候把南宫明给叫了回来,也不知道杨广给他吩咐了什么。
梁泉颔首,“昨夜在外面的山林中看到了,这说明他们并不能长久在这城内待着。”
杨广的视线在梁泉身上有意无意地扫过,随后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害怕某个发现了他们问题的人。”
梁泉轻声道,“贫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在他们面前现身,他们不会怀疑到贫道身上。”
杨广道,“之前是不会,但是昨夜和他们在外面直接对上了,那也就不一定不会了。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51

梁泉敛眉,“能通过剥人皮来更换相貌,希望别再出什么事情。”
杨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漆黑眼眸中翻滚着看不清楚的情绪,“我有些好奇。”
梁泉的注意力落在了杨广身上,“阿摩好奇什么?”
“我想知道,到底小道长到了什么时候,才会动用你的能力?”杨广的话题兜兜转转,又是回到了梁泉的言灵上。
梁泉却知道杨广这一次的发问没有之前那种种的问题,只不过是单纯地因为眼下的场合而发问。
他就是如此笃定地清楚。
梁泉这一次没有很快就回答,而是沉吟了半晌后才说道,“贫道不知道。”
杨广挑眉。
梁泉露出浅浅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贫道不能预测到未来的事情,以后贫道会怎么做,明日贫道会怎么做,贫道不知道。”
或许明日刚起身的时候,梁泉便认为需要动用言灵,或许直到这件事情结束,梁泉都没有用过。
“你倒是随意。”杨广的手指又成为了小纸人玩闹的场合,小木人正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盯着它那爱玩闹的小伙伴作死的全过程。
梁泉忍不住笑道,这笑容在摇曳烛光下是显得如此的温柔,“阿摩是在说自己吗?”
杨广在梁泉的笑容中问道,“我以前是什么模样。”
梁泉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他的视线落在了正在杨广手指间翻滚的小纸人,久久没有离开。
杨广随着梁泉看向了掌心的小纸人,半晌后眉心紧皱,嫌弃地说道,“不可能。”
梁泉笑道,“阿摩,这可是你亲手裁出来的模样呀。”
就连一直冲着杨广嗡嗡嗡的小剑,也是当初杨广亲手刻出来的剑柄。
杨广脸上的表情越发嫌弃,跌坐在温暖掌心的小纸人一脸迷糊,小黑眼珠子莫名地看着杨广。
“……一脸蠢样。”
“那也是从你那里学会的。”
杨广:“……”再见,友尽。
次日,江婉婷带着阿梅起身的时候,就敏锐地发现那位黑衣青年显然心情不好,而梁道长看起来,反倒是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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