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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傲娇的白猫

    他不敢相信,在自己自报家门之后,居然还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还让自己见了血!

    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这些年,死在老子手下亡魂无数,不差你这一个。

    不等这个护卫和隐藏在护卫中的另外一位修行者动手,红脸汉子用马鞭指着马连山道:“你真的不问问我是谁”

    马连山怒吼一声,“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

    扶着他的护卫其实是个通玄境的修行者,暗中保护马连山。

    在他看来这几人都没有修为在身,按说不至于如此镇定,可仔细看去,甚至这红脸大汉身后的其余几人还有点看戏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心中一动。

    想到这儿,语气也和缓了些,“阁下到底是谁”

    听见护卫的问话,马连山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道:“韩伯,我让你杀了他!”

    红脸汉子身后的一个军士轻笑一声,终于开了口,“蠢货,首先你杀不了我们将军,其次你也不敢杀!”

    听见将军这个词,通玄境护卫心中一沉。

    马连山却满不在乎地一笑,“原来是个当兵的,自恃几分勇武就敢如此放肆,这儿是长生城,不是你那窝里横的军营。蠢货,记住了,你们只是帝国养的狗而已,居然敢对着主人『乱』叫”

    “我家将军姓刘,出身将军府。”

    另外一个军士勃然大怒,冷冷开口。

    马连山脸『色』一变,出身将军府,这就不好办了。

    谁都知道,在长生城,除了渊皇之外,最不能惹的就是大将军。

    甚至因为大将军的关系,将军府大总管雁惊寒都能在长生城不能惹的人物中名列前茅。

    史有德这时却阴测测的开口,“老马,不是每个将军府的人都是大将军,不是谁都能横着走的!”

    马连山顿时连连点头,面『色』重回镇定,将军府那么大,自己的身份在此,即使将军府,敢惹自己二人的也不多。

    “哈哈,有趣,不到大河心不死啊!”一个军士笑着道:“那八骏敢惹你们不”

    另一个军士一语揭晓,“忘了说,我家将军名叫刘赫。”

    马连山和史有德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扶着马连山的护卫心中苦笑,这下公子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刘赫,外号赤骥,将军府八骏之首,问天境修为,尤擅统兵、军阵韬略之事,深得薛征信任。

    只是因为常年在外领兵,很少在长生城中活动,导致自己等人居然不认得他。

    马连山惊恐地想着自己刚才让刘赫赶紧滚到一边,给他让路,还出言讥讽,冷汗直冒;

    史有德想着自己刚才居然在刘赫主动让路的情况下,还要戏弄出手,抽刘赫的马鞭

    他忽然觉得两腿有点软;

    马连山抬头,看着刘赫居高临下漠然的表情,他手里握着的,那是自己抽向他的马鞭。

    他觉得腿也有点软。

    红脸汉子刘赫淡淡道:“你们对我出手的事,不知者不罪,我不追究。”

    “呼!”

    几声长长的出气声响起,总算逃过一劫。

    “不过。”

    听着刘赫的声音,马连山和史有德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们辱我北渊将士为狗,这事,我需要跟你们长辈好好掰扯掰扯。”

    刘赫俯下身子,轻声道:“大将军也是军中之人,你们说他听了会怎么想。”

    轻轻的声音却仿佛一柄重锤,砸在二人身上。

    马连山和史有德已经软得不像样的腿终于支撑不住,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刘将军饶命!刘将军饶命!我只是一时口误,您大人有大量。”

    二人不住磕头,刘赫却只是看了一眼,将马鞭一丢,调转马头,轻夹马腹,竟然直接走掉。

    马连山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

    史有德更是面『色』惨白,“完了完了。”

    通玄境的护卫开口,“公子,史公子,为今之计,只有赶紧追上刘将军,取得他的原谅。若是等他将事情报给大将军,那就晚了。从方才他不计较二位马鞭之事来看,应该有戏。”

    “对对对,追上去!”

    一行十几人,又赶紧朝着刘赫一行追去。

    “将军,他们追来了。”

    一个随行军士轻声道。

    刘赫都也不回,自顾自地前行。

    马连山跟史有德也不敢超越,只是打马跟在身后,不住求饶。

    刘赫恍若未闻。

    不多时,便又回到了西城门处。

    方才目送马连山一行嚣张远去的城门官兵,诧异地看着很快又垂头丧气返回的他们,一头雾水。

    咦这是闹的哪一出

    他们怎么跟在这几个人身后呢

    莫非也是什么大人物

    到了城门处,刘赫一行乖乖下马,牵马步行。

    身后的马连山等人自然也只能乖乖下马。

    城门官兵瞧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尤其是之前劝说吴岩的那个老兵,值守城门这么多年的他,对这些纨绔习『性』再清楚不过,此刻怎么会如此老实

    刘赫的目光在官兵的脸上掠过,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个人,有些诧异,便朝旁边的一个官兵问道:“小哥,你们这儿那个叫吴岩的小子哪儿去了”

    “禀大人,在那儿!”

    顺着军士的手指方向,一个身影落寞地坐在门洞内幽暗的小房间里,神『色』暗沉,毫无生气。

    刘赫眉头一皱,这个吴岩是自己军中一个极有潜力的新兵,学东西极快,武技韬略皆是不俗,因为脾气还需要打磨,在一次跟人冲突之后,刘赫便将他扔到了天京城里,来当三个月的城门兵,权当磨砺。

    这才来了不到半月,怎么就成了这般德行

    他轻喝一声,“吴岩,给老子滚出来!”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吴岩顿时活了过来,抬头一看,一脸惊喜地冲了出来,在刘赫面前单膝跪下,“吴岩拜见将军。”

    刘赫皱眉看着吴岩从脸上蔓延到胸口的那一条鞭痕,“怎么回事”

    如果他的兵在这儿无端受了欺负,那自己这个当头的,必须为他撑腰。

    吴岩仰头看着自家长官,忽然感觉鼻头一酸,带着颤音讲述了方才之事。

    刘赫深知吴岩的心『性』,明白他不是因为那一鞭的疼痛而难过,而是因为那一鞭抽碎的,是他心中坚定的信念和理想。

    这样的事,对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而言,发生得太突然,太直接,太难以接受。

    他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让一颗好苗子就此废了。

    “吴岩,给老子站起来。”

    吴岩乖乖站起,刘赫抬手指向吴岩身后已经噤若寒蝉的马连山,“可是他动的手”

    吴岩点点头。

    马连山此刻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乖乖老老实实地下马,陪着笑走出城门。

    可惜,没有那个机会。

    刘赫从身旁护卫腰间抽出一条马鞭,骤然挥出。

    马连山身上顿时出现了一条和吴岩一模一样的鞭痕,问天境高手的控制力足见一般。

    “这一鞭是我替吴岩还给你的,你要不爽,尽可以跟你家长辈求助,我在将军府等你!”

    刘赫静立如塔,出言如刀。

    马连山低着头,连称不敢。

    “滚吧!”

    随着刘赫一声断喝,方才风光招摇的十余人如斗败的公鸡穿过围观的人群低头走入城中。

    至始至终,没敢再纵马飞驰。

    走出老远,马连山回望着城门方向,眼神闪过一丝怨毒。

    刘赫转身看向吴岩,“你要记住,有些东西没那么脆弱,没那么不堪,即使一时被摧毁,但也终将重新树立,就如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不会缺席。我们军人要做的,就是守护它,永远守护,因为它值得我们去守护!”

    吴岩眼中骤然亮起闪亮的光芒,单膝跪地,泣不成声,“多谢将军!”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看似寻常的小小冲突,会在北渊掀起多大的风浪,对整座天下的未来又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

    当其中的每一个人走向生命的终途时,他们一定会回想起今天这一切,不知那时他们是会后悔,还是欣慰,又或者感激。

    




第一百八十一章 凌家有子,锋芒毕露!
    纷纷细雨,追着风的脚步从巴丘城的上空飘落。

    街市上热闹依旧,谈买卖的,吃喝的,闲逛的,油纸伞错落碰撞,交织一幅生活的画面,这是独属于市井的鲜活气息。

    云落出了门,身旁有曹夜来和霍北真相随。

    雾隐大会临近,许多势力都陆续抵达,陆家崔家也不例外,前来的高手不少。

    陆绩也到了巴丘城的陆家院子,虽然并未露面,但有他在,便足以让陆家院子没人敢前去滋事。

    云落去找过陆绩,询问陆琦的事,陆绩一问三不知,只说是陆琦自己的决定,他已经护送陆琦返回了镇江,云落只好作罢。

    此刻,三人前行的方向,是遭逢大变的同福鱼粉店。

    因为得了云落的请求,陆用对此事也很上心,早在几天前已经将童福下葬,入土为安。

    但童福的内人,童刘氏却因此一病不起,不食汤药,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追随自家男人而去。

    好在陆用也是个聪明会办事的,以二人还尚且年幼的儿子为引子,好说歹说将童刘氏劝了起来,这几天用了汤药,终于好转。

    今日云落便是前去探望,然后带着妇人一起去给童福上柱香。

    马上雾隐大会开始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差错,所以曹夜来和霍北真都陪在一起。

    身后那些明里暗里的盯梢的,三人都只当不察,来到了同福鱼粉店紧闭的大门前。

    仰头望着那块没人擦拭似乎有些蒙尘的牌匾,眼前依稀瞧见曾经这儿的热闹欢乐。

    络绎不绝的客人把店里填得满满当当,煮粉的师父忙个不停,端碗收碗的小厮脚不沾地,柜台后面的妇人听见铜板掉落的声音笑得合不拢嘴。

    耳畔童福那声谦卑的招呼还在回荡,说话的人已经躺进了地下长眠。

    云落叹了口气,上前扣响了房门。

    没有动静。

    云落神色平静地继续敲着,不慌不急,从敲门声中就透出一丝平和的味道。

    过了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声虚弱的答应,带着警惕和犹疑,“谁啊”

    “大姐,是我,陆用的朋友。”

    一扇小小的门板取下,一脸憔悴的童刘氏站在门内,站在外面光线找不到的阴影里,“你们来啦,进来吧。”

    陆用早通知安排好了,所以童刘氏才有此一说。

    她说完又取下一块门板,留出一个可以通过的空隙。

    云落三人也不在意,依次走入。

    站在大堂,桌椅还在,灶台空空。

    往日鲜香的味道早已弥散殆尽,换成了浓浓的药味在这小小空间四处飘荡而不得出。

    一扭头,童刘氏已经将门板重新插好,甚至还下意识地上了锁。

    云落三人看着心中暗叹,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啊。

    童刘氏上前,在云落面前径直跪倒,“多谢云公子仗义援手。”

    云落连忙一把扶起,神色黯然,“大姐不必如此,算起来此事因我而起,童大哥的死,我也有责任。”

    童刘氏摇着头,“云公子,我这种乡野妇人虽说大字不认一个,但还是晓得点简单的道理,云公子来捧我们的场就已经是看得起我们,至于后面的事,若是还怨在云公子及诸位身上,那就是不讲道理了。更何况您事后还让陆爷帮了我们那么多。”

    霍北真微微诧异,没想到一个市井妇人,将这些事情看得这么清楚。

    曹夜来神情淡定,当年凌大哥就曾说过,市井之中那些朴实的道理,才是真正落在地上的道理,比起豪阀宗门之中那些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嘴炮强到不知哪儿去了。

    云落不再纠结这个,指了指楼上,“童年还好吗”

    在童福出事之后,他便请陆用将童家的情况搜集了一下,知道童福有个十三岁的儿子童年,是两口子的心头肉。

    童刘氏抹了把眼泪,“好就是一直闷闷不乐,不说话。”

    “大姐,这样吧,你们收拾一下,一会儿一起去给童大哥上柱香,顺便也带童年出去散散心。”

    “好。诸位公子请稍等。”

    说完童刘氏赶紧去了后院楼上收拾。

    站在一片阴暗中,霍北真突然问道“云落,你对这家人这么上心是因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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