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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独顽且鄙
我爬过护栏,眼一闭,跳了下去。
然后,直掉到地上。
不是自由落体,幸好,下方正好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树,它们分散的枝桠起了一些阻挡的作用,我摔得不如应当那般惨。
饶是如此,我也觉得全身都被震裂了。
特别是左腿,软绵绵得毫无力气,稍稍一动,就痛得钻心。
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样的亏,一霎那,我想哭来着。
但眼珠子一转,眼泪被生生得吸了回去。
是了,我这个样子,别说逃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别人处置我,更是易如反掌。唯今之望,也只有老伯能及时发现我的危机,救我一命。
陈风悠悠得向我走来,在我身边蹲下。
“萧少,何必呢?”
我很想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痛楚让我的嘴唇直哆嗦,别说说这等硬气的话了,声音一发出来就成了□□,我只好拼命咬着唇,不作声。
他皱皱眉,大概见我一直抱着左腿,便伸手往我的腿上按了按。
什么英雄气概都烟消云散,我杀猪般得嚎叫起来。
“骨头没断,你算走运。”陈风道。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如今的情况有什么“走运”可言。
他突然将两臂打开,毫不力得将我抱起来。
传说中的“公主抱”,这种抱法,若不是抱公主,便是抱死去的战友。
除了肉体的伤痛之外,我只觉自己的自尊心也跟着裂开了一条缝。
陈风将我抱入屋内,一干人无不瞪大了眼睛,人群中还包括刚刚将我逼到跳楼的三人组。
这狗血的剧情,我都从没有跟女人玩过啊。
又上了楼,陈风进了个很大的卧室,从卧室随处丢着的衣服和个人用品看,这里是有人常住的。
我还有闲暇注意到那张床是上好的楠木制成,漆成黑金色,墨蓝色的被褥床套拾得整齐妥当,瞅着也是高档货。
将我平放到床上,陈风替我脱掉鞋,无意外又招来我一阵哀嚎。
他没再看我,便出去了。我直挺挺得躺着等死,却等来了秃顶老头和小丫头片子和另一个俏丽的姑娘。
秃顶老头竟然是个医生当然不是专门的骨科医生,他倒是自号内外兼修,可信度不高。
连x光都不拍,就诊断出骨折,真的吗?
他也说我运气好,胸腰脊柱都没出什么事,就是倒霉了腿。
经过一段清理创口等等的治疗,我的腿就被上了夹板。
之后我便被告知,至少有两星期,我不能用这条腿。
难道要我爬着回家?
秃顶老头打点好一切,俏丽的姑娘原来是个护士,她麻利得给我吊上点滴,这奇怪的三人组合就从房间里消失。
三四分钟后,陈风走了进来。
第3章第三章、
5、
我终是可以笑了。
对着陈风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展颜。
“你要真是个男人,麻烦自己来操我可以吗?”我边说边有意瞄向他的下身,他站我躺,高度合适。
陈风没有回应我的挑衅,在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深棕色的长皮沙发斜对着床,以长度和宽度来说,几乎可以算是这房间内的另一张床。
不过陈风只是坐下,双肘撑着膝盖,若有所思得瞅着我。
“这种事你不需要假手他人,我自认相貌尚可,不算令人见着反胃,这些年虽然声色犬马的日子过得也不少,但还是很注意锻炼,腹肌没有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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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六块,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舔着唇,经过这番折腾,还得演讲,委实口干舌燥。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我猜是笑:“萧少,这么着急推销自己?”
“与其被别人操,还是留给你好了。”我也笑了笑。
陈风再次眯起眼睛。
过了半晌他才倏然道:“我刚才也是吓吓你。没想到你也挺硬气。”
吓我?
我觉得牙痒。恨的。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风哥,你现在消气没有?可以放我走了吧?”
陈风一笑,起身走向门口,轻松愉快地把门打开,左手一挥,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我爬吗?
若是日式风格……不,复古到汉唐时期该多好,所有的家具都是矮脚的。现在这床加床垫高地估计能到一米七十男子的膝盖以上,我可怎么下去?
无论怎么琢磨,似乎都会摔跤。
但这陈风实在太可恨,我怎么也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尝试着挪动身体,将两手放下,直到手掌撑上地板。
上半身倾斜,带动着下半身缓慢地移动。
在重力的帮助下,我成功把整个上身空出了床外,脑袋此时需要力才能抬起,我索性只看着地面。
只剩最后一步,闭上眼,准备让下身自由落体。
双手猛用力,刚觉得自己在往下掉时,不想却被另一股极大的力道阻挡。
那力道全然违背我的意愿,无视我艰难努力的成果,一秒之间,便让我恢复原状我再次被搬到了床上。
全身都是汗的我怔怔得看着陈风。
“你再乱来,我就真把你操了。”他冷冷地道。
我张了张嘴,意欲分辩,又觉得回嘴极端幼稚。
陈风没再多话,出去了又进来,手中已然多了两个物件:水杯,尿壶。
他将八分满的水杯递给我,然后把尿壶往床下一塞,才开口道:“今晚我睡沙发,你要喝水还是要排泄,就喊一声。”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见他已然将床上的薄被拽了去,往沙发上一躺,我才愕然反问:“你当我的护士?你手下没人了吗?”
陈风翻身起来,冲我假笑:“这是感激你让我星途畅顺,萧少。”
是了,我真忘记了这人的另一个身份只是个无名无望的临时演员。
中途点滴瓶尽了,陈风起来给我拔了一次针。
他的脸最近的时候距离我的大约一米,我目不转睛得看着他,试图从中找出些老伯的五官迹象。
不得不承认,dna真是伟大之物。
虽然我未见过老伯年轻时的样子,但陈风的眉眼,似足老伯。就是老伯由于年长,脸部肌肉松垮,显得脸大,而陈风还是一副线条纤美的瓜子脸蛋。
英武而不失俊秀。
“萧少,你的膀胱有需求吗?”
可惜一说话,什么形象都毁灭了。
我摇头,心道,这些不能动弹的日子就少吃少喝吧,能不吃不喝坚持下去最好了。
陈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如此最好。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上形体课,你给我安排的好差事。”
语气中似乎颇有不满。
我闻言苦笑,也不得不暗恨自己多事。
他熄灯,我直勾勾得看着黑沉沉的上方,在这陌生的环境,身上还带着不要命但疼得要死的伤。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被睡魔征服了。
待到第二日醒来,我却已不在原来那个高档的房间了。
阳光唤醒了我,我正躺在一张藤制躺椅上,受伤的腿被一张长凳架着。
这是个露天的平台,睁眼除了看到蓝天白云,还能看到一棵大榕树的树冠,我就在树冠下。
四周,还有很多的人声,以小孩的声音居多,夹杂有成年女人的声音。
吵吵闹闹的,我试图转身寻找声源,一把曾有耳闻的女声已然在我身后响起:“小子,醒来了,饿不饿?”
这一问,我登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难受得紧。
“再等一会儿,就有饭吃了!你们几个,给我滚!”
后面那句命令式应当不是针对我的,要我滚,我也滚不动。
“陈风呢?”我忙问。
“上工去啦!要晚上才回来!”
我不由又一阵气闷,越发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晒了一小会太阳,我发现自己已然成了孤儿院内的新玩具,大大小小的小孩在“塌鼻梁”的带领下排成了队拥在我身边,端详打量加七嘴八舌得议论我。
经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提示后,我才晓得今天一大早,陈风便将我从“那边”搬回了这里,本来是放到屋里的床上,临走前,似乎觉得骨折的病人应该多补补钙,又将我从屋中搬出,放到外面晒太阳。
秃顶老头跟那位护士姑娘据说下午会过来,帮我检查换药。
我不得不多问一句:“他是怎么个搬法呢?”
“塌鼻梁”眨了眨眼睛:“自然是抱着你过来的咯。”
稍停了停,他又补充道:“你是风哥捡回来最老的一个,我从来没见过他捡大人回来。”
无言以对之后我决意不跟小孩子计较,童言无忌,是这样没错。
6、
晚上陈风果然回来了,还顺便给我带回来几件换洗衣物,一副简易的铝合金制腋下拐杖,我来不及感动,他已冷冷得道:“你钱包里的钱我都拿走了,不用谢。”
谢意自然灰飞烟灭。
晚饭是四个成人加十二个小孩统共十六人的大聚餐。
四个成年人是陈风我,外加那圆滚滚的白皮肤老娘和俏丽如桃子的护士姑娘。
经过一个下午平易近人的交流,我大抵了解了如下的情况:原来这家孤儿院是肤白老娘建立的,她也不是有意,是不知不觉中养了一个孩子,然后两、三……就这么壮大了规模。
陈风跟护士姑娘姚丽华就是肤白老娘养的长子跟长女了。
姚丽华姑娘对我颇为好奇,我与她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小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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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她的情况我差不多摸透,她的亲生母亲和马姨妈就那个肤白老娘,原是一起工作的姐妹,后来,她的亲妈出了事去见上帝,马姨妈就养了她。
什么工作?最卑贱的那种呗,姚丽华扫了我一眼。
我闭嘴。
至于陈风,那是马姨妈捡的。真是阴沟里捡到的,十岁的男孩子像条被遗弃的小狗一般,伤痕累累之外还带着烫死人的高烧。
之后陈风痊愈了,慢慢成长为一只雄性动物,他继承了马姨妈的传统,一老一少,都开始了“捡”的行径,姚丽华叹气总结:“就我最没出息,就捡回来过一只小鸡仔。后来养大了,舍不得吃,被偷了。”
十岁之前的陈风什么经历,她跟马姨妈都不知道。
就连这房子,原也是马姨妈跟她的一帮姐妹们分租做生意的地方,本来他们只租了两个房间,之后也是陈风一口气全包了下来,才修建成如今的模样。
我一边愈发对陈风好奇,一边想起之前的遭遇,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扯下来。
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我才会觉得这人好对付?
接下来的近一周时间里,我都被困于此吵闹版的“世外桃源”中。也不知道是否托了伤腿的福,陈风对我大抵是不苟言笑,但也没有之前的冰冷。
亏了拐杖,我终于可以顺利地自己如厕、洗漱,感谢老天。
在孤儿院的日子非常平和,每日里除去晒晒太阳,就是给小孩子们读读童书,当他们游戏的裁判。陈风几乎天天都是早出晚归,能见面的时候只有晚上,他对我毫无好奇之心,竟叫我也奈他不何。
就这么过了一周,就在萧少懒骨渐生,眼看着就要这么退出江湖,闲淡度日之际,忽又生了事端。
那是临近午餐时候,我正在屋中做所谓的复健运动,突然间听到大院内传来极不寻常的喧闹声。
平时这里虽然吵,但发出呱噪音的几乎全是未变声的小鬼们,此时那震动神经的声音很明显是个大男人吼出来的。
陈风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在,我即便带伤,也是此地唯一一个男人,当然不能责得出去看个究竟。
不想这么一看,我也有点傻眼。
院中是马姨妈操着菜刀,跟着一男人对峙。
那男人原身高不矮,只是他萎着身形,从我这个角度,很清楚得看到他一手执着把水果刀,另一手箍着孤儿院中的一个小男孩,刀刃紧紧得贴着小孩的咽喉。
难听的嘶吼就是从那男人嘴里嚷出来的:“臭□□,你不给我钱,我就宰了这个小崽子!”
为了保证效果,他将刀横着一拉,男孩痛叫了出来。
马姨妈脸更白了,简直跟僵尸无异。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得走过去,赔着笑脸,道:“这位老板,你不要这么生气么,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好不?你要多少钱,兄弟要够,绝对双手奉上。”
男人转动着血红的眼睛,视线从马姨妈身上到了我这:“你是谁?”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若是直接说我是萧水寒,他估计又要追问萧水寒是谁了。
为对话陷入这等绝望境地,我直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
果然,男人双目瞪大了。
“我是来这里和马……马女士签合同的,你找她要钱,她是没有的,都付给我了。不过她给不了你钱,我可以给你啊。”我笑呵呵得道。
“我才不相信你!你这个……”
为防对话再度陷入我最恨的狗血,我赶紧抢白:“大哥,你不就是要钱嘛?要钱很容易,你把小孩放了,刀架我脖子上,我带你去我家拿钱。”
我边说边举了下手上的拐杖再道,“你瞧,我是个瘸子,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趁机逃跑或者反抗。我家就离这里十分钟路,拿不到钱,你再拿刀捅我不迟……说真的大哥,捅死一个小孩你也不忍心吧,这里的孩子都是爹娘不要的了,何必再跟他们过不去?”
男人嘴唇动了一动,但手上的劲道未松,眼神飘向一旁杀气腾腾的马姨妈。
我见状连忙对马姨妈道:“马女士,你赶紧把刀子放下,这干嘛啊,让小孩子看到多不好的榜样……”
马姨妈跺了跺脚,听话得把菜刀扔到了一边。
在男人警惕万分的目光中,我扔掉拐杖,跌跌撞撞得向他走了两步。
中间还跄踉着差点跪倒。
男人的刀在不经意之间慢慢得离开了小孩的要害。
但我不敢冒险。
再怎么自信,我也不是什么受过特殊训练的特警,或者习武人士。尽管飞扑上去的冲动强烈,我还是咬着牙压抑下来,直走到水果刀尖对准了胸口。
那男人当是紧张过度,锋利的刀尖毫不客气得刺入了皮肤内。
但他也无暇一心多用,另一手力道松了,小孩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向马姨妈飞奔。
心中念头转动,我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放手一搏?
熟料那男人竟似见血红眼的类型,目瞪欲裂,刹那厉吼一声,操刀就往我身上扎来。
我大惊失色,就地一矮,只来得及伸出胳膊去挡。
电光火石之间,手臂剧痛袭来。
男人的叫声未绝,刀势又来,我心道,这求财到索命中间是怎么个过程?
我跌坐在地,腿脚又不方便,唯有靠爬滚。
斜眼一瞟,马姨妈已然操回菜刀正往我这冲但是,距离除以速度,得出的时间足够我身上再多个窟窿……
男人的刀光又闪到,我还是只能拿手臂去挡,不想这回,意料中的痛楚没有降临。
定睛一看,那男人竟已软绵绵得倒下了。
在男人的后方,正站着满脸肃杀满头汗水的陈风。
“咦,你怎么能赶回来得那么及时?这是故意安排的狗血剧吗?”我心有余悸,难以置信得看着陈风。
“小羊给我打了电话。我翘了演技课冲回来的。”陈风没好气得答道。
他口中的“小羊”便是那“塌鼻梁”。
原来如此。我没来由地心安。
陈风眼神阴鸷,他俯身,扫过一眼我身上新添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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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灼灼的目光投到了旁边的马姨妈身上,口气不善:“你到底要蠢到什么时候,怎么又把这男人放进来?他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渣滓!”
马姨妈一语不发,抱着刚刚被劫持作人质的孩子,眼中闪着泪。
我看不下去,便笑道:“风哥,别着急算账,能不能拉小弟一把,我起不来……”
陈风闻言转向我,语气依然不见晴天:“萧少,你真是越发有能耐了。”
话音落,他又把我抱了起来。
第4章第四章、
7、
为旁人错觉,澄清如下:鄙人萧水寒,身高一米八十,体重七十六公斤,坚持上健身房。
确实不是让人轻松随意移动的份量。
但陈风抱得云淡风轻,仿佛我不过一个一米五五四十公斤的姑娘。
甚至连抗议都来不及出口,他已然将我抱回屋内,放在床上。
不多时,半秃老头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他见我的惨状,不由咧嘴笑:“萧少,又招惹风哥了?”
我苦笑不语。
时不来运不转,血光之灾频发。
陈风再度没了影子,我挣扎着出去,不得已受困于新增的手臂伤痛。
怎么居然会蠢到用右手去格挡?
明显不够冷静。
好不容易逮到了来照顾我的姚丽华,我迫不及待得追问此事的前因后果,终究还是女人容易打交道,姚丽华给我来个竹筒倒豆子。
原来那男人却是马姨妈的前夫。
两人本来也是正经做小生意的人,不料男人突然嗜赌如命,越陷越深,直到卖妻卖女。
见我下巴快掉下来,姚丽华又是冷眼一扫。
马姨妈被前夫所害入了这火坑不提,到底是有些本事的女人,十年挣扎,到底是爬了出来。
但他们的亲生女儿却不知沦落到了何方。
孩子当时不过六岁,刚开始背上小书包上学。
男人是几年前冒出来的,本是找马姨妈榨钱,后来被陈风狠狠教训了一次之后,学乖了不少,趁陈风不在的时候才出现。
陈风不能时刻守着,便吩咐手下的弟兄时不时看着,一旦发现这男人靠近,立刻赶走。
这一回,却是那男人以有马姨妈爱女的消息,骗了马姨妈带他从后面的小门偷溜进来的。
料不到一进来便原形毕露,伸手要钱。
幸好“塌鼻梁”机智,他率先发现那男人出现,刻不容缓得电话通报了陈风。
这才没有让事情演变成不可拾。
姚丽华道:“风哥可把姨妈骂惨了,一直说她那么老了还那么天真。”
言谈之间满是心疼。
我好奇地追问了那男人的下场,姚丽华回答说,陈风让几个人把他拖下去拾了,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不过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了。
再次意识到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好像没人的意识里闪过“报警”的念头。
我叹气:“那人胆子小的很,不留心刺伤了我,以为我肯定要反抗,这才失去理智想杀我,真是无妄之灾。”
姚丽华看了看我的腿跟缠着纱布的手臂,笑道:“要说无妄之灾,姨妈才是呢。你没看风哥多凶。”
“这人真是不近人情。”我也跟着欷。
不想门口适时传来一声冷哼:“轮不到你评价,萧少。阿华,你什么时候跟萧少这么熟了?”
姚丽华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看我,再看着开门进来的陈风,嗫嚅道:“就是跟水寒哥聊聊天。”
“水寒哥?”陈风嗤之以鼻。
姚丽华向我丢了个歉疚的眼神,匆匆离开。
我有点不快:“你不要自己一副鸟样就要让所有人都跟着你学,丽华就是陪我说下话。而且,你也不好这么对马姨妈吧,她只是想知道女儿的下落,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话音未落,陈风的冷笑已然喷到我脸上:“你算什么?”
一时气结,我扬眉,不再作声。
“等你能走了,麻烦你赶紧离开吧。萧少,不用心神给我安排星途了。出名对我来说不是好事。”他将话说完,转身即走。
明晃晃的逐客令。
我笑了笑,觉得有些伤脑筋。
吃完晚饭后,我给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作人体朗读机。
初来乍到时候只觉得这些娃娃都丑陋土气,没半点可爱处,不想短短一个来星期,竟然觉得大概都能算半个天使。
晚上十点多十一点上下,整个孤儿院彻底安静下来。
我抓起放在床头旁边的拐杖,支撑着起身。
一瘸一拐得从后门溜出。
此举极端不智。
没有导航,没有现金,没有身份证明。
我知道。但是一想到陈风的嘴脸,怒气难平。
对,是我愚昧,大意轻敌,一招不慎,两次着了他的道儿。
但现在算是我寄人篱下,要仰他鼻息吗?
笑话。
夜色如水,星光正好,除了前方蜿蜒到黑暗处的小巷,也许是个适合夜行的时候。
……上路,开拔,带着负伤的身体。
这一路漫长,我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走了有多久,当然也不知道到底走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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