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独顽且鄙
我靠着墙角慢慢滑落,倒在地上,拐杖放到一边,简直不想再起身。
筋疲力尽。止痛药效果渐消,特地让秃老头开的催眠药倒似不合时宜得发作起来。
被姚丽华逼着吃下,委实作不了假。
看看周边,空无一人。
我对自己道,就休息下吧,走到现在,应该也走出够远了。
再说,你少他奶奶的自作多情,真以为有人会出来找你?
笑着摇了摇头,我闭上眼睛。
打算休息一阵,再行长征。
然后陷入周公的温柔乡,流连忘返,睡,睡,睡。
再被痛醒。
猛然睁开眼睛弹坐而起,差点跟姚丽华的脑袋来了个火星撞地球。
她鼓起跟桃子很像的丰满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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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怒道:“水寒哥,你换个药都不老实!存心吓我吗?”
我嘴里发着“啊”声,像个白痴般目光茫然。
这里为什么还是孤儿院的那个房间?为什么我还是躺在那张倒霉的床上?
姚丽华见我一脸错愕,也奇怪起来,她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惑道:“没发烧啊,怎么好像呆掉了?”
“谁,”我结巴了,“谁,把我弄回来的?”
姚丽华的脸写着莫名其妙。
难道昨晚我是做梦出的孤儿院?不可能,我抬手,左手心上的确有几道擦伤的痕迹。
昨夜视野不好,在巷子里时没看见一个浅浅的台阶,踩空了跌坐在地,这便是当时用手撑地时留下的迹象。
既非幻梦,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我被人搬回了孤儿院。
而且时间理当在半夜,不然姚丽华不会不知道。
能做这种事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大概是从我走出孤儿院的门开始,他便已悄然跟在我身后了吧。
一时间,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不笑好。
不过怒气倒是消了。
毕竟,我真的挺重的。
8、
这个插曲我不提,陈风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只当是我在“乐春院”的一场春梦了无痕罢了。
住得心安理得。
萧少依旧过着每天被众人簇拥环绕的日子,所不同的是之前是各类俊男美女。
如今则多为拖着鼻涕还不会自己擦的小孩子。
人的适应力果然无穷。
不过有件事我始终耿耿于怀。
待到我的腿终于能点地的时候,一晚难得陈风早归,我瘸着腿到他房中找他。
他的房间是此处唯二有电脑的地方,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个excel文档。
听到响动,他回头,见是我,本能得皱眉。
我心中叹息,虽然深知自己不受欢迎,但这等作态,实在伤人自尊。
“书接上回,”我道,“你不能光责怪马姨妈。亲生骨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这个做儿子的,就不该尽点力吗?”
陈风伸手关掉显示器,起身看我,眉目间除了冷,多了属火的烦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尽力?”
“你找过了?”
并不惊讶,以他的能耐与个性,当然不可能没找过。
“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找不到。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陈风侧了侧身,在我有些讶然中,他做出让我坐下说话的手势。
有人体贴我这伤患,何乐不为?
“你找到哪一步?我想你也是找过了。只不过陈风,你的势力大不到摘苹果的地方吧?”
陈风莫名其妙:“什么?”
俊美的脸出现这种茫然的表情,别有一番可爱之处。
我干咳,敛心神,笑道:“老秃子说这附近挖煤的行业都是拜你的码头。那往上走的,不就是摘苹果的么?难道要说在摩天大楼擦玻璃?”
“你的意思是,官方的力量?”陈风就是陈风。
“黑白两道,你有的顶多也就是一点灰黑色的能耐,白道你吃不开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避讳警察。”
陈风沉吟,数秒之后他抬眼,目光灼灼:“萧少,恕在下驽钝。”
我正了正色:“我可以去查。相比你,我手上有更多那方面的资源,若我都查不到,再叫马姨妈死心不迟。”
形状姣好的嘴唇微微上扬,他的唇间飘出一个音调同样上扬的词:“条件?”
好的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力。
“还是像上次一样,陪我一晚。”
我笑得狡猾,自觉似狐狸。
“还来?萧少,我提醒你一下,你那裸身的英姿,还留在我这里。”
“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我笑,“风哥,请不要如此下流。”
第二日,当陈风终于把手机、钱包、跟那些地产文件还给我后,我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老伯。
具体情况没说,就告诉他近期我会回去一趟,麻烦他像抱窝的老母鸡一样守在家里。
然后跟陈风同时出现在了吴强的公司。
吴强见我,眼睛瞪得有鸵鸟蛋大。
“萧少,你这是怎么了?”
我挥手表示不值一提:“流年不利,今天特地来看小风……小陈,咳,上课。”
叫他“小风”时候,那人明显眉头皱起。
吴强轮流着看看我和陈风,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很想上前痛揍他一顿。
因为陈风给自己的定位是“演员”,所以吴强给他安排的课程也是以此为中心。
今天有个模拟演出课,内容是一对年轻男女分手,分手是女方提出来的,理由是“我爱上了别人,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在课室后方整了个雅座,好整以暇得欣赏。
老师巴拉巴拉的讲述完毕之后,就到了实战阶段。
既然我在场,陈风理所当然得被拉出来溜溜。
与他出演对手戏的是个清秀少女,五官说不上特别出色,胜在白皙过人,身材也完美展现出青涩少女向成人熟女过度的那个时段特色。
剧情设置是男方赴约,起初并不知女方意图,还带着欣喜的笑意。
陈风的演技……我一时无语了。
那厮粲然得笑着,露出好一口白牙……
大大的眼睛微微眯着,承载不住的快乐夹带着点点羞涩从眼角蔓延,散发出的温和光芒估计能把少女秒杀。
我差点看不下去。
在见识了这厮到底有多冷之后。
他跑到女孩前面,笑着,柔声道:“等急了吧,对不起对不起,临走被上头逮到……走,我们去吃东西。”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我有些恍然。
待回神的时候,剧情已然出演到女方提出了分手,再看陈风的表情,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那五官摆放的位置,调动的幅度,活生生把一个倍受打击却又拼命想维持自尊的大男孩剥给观众看了。
我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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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腿离开了教室。
回去跟吴强吹牛,聊八卦,顺带让他帮忙筹办一些事情。
当然包括圆谎,他这些日子也不知打了我多少电话,我得给无缘无故的关机一个交代。
吴强朝我挤眼睛:“萧少,你对陈风动心了?”
我扯扯嘴角,不作答,转问他投资一部电视剧需要多少资金一类的事情。
吴强果然大喜过望,就这个话题说了约莫有十数分钟,他倏然道:“萧少,不瞒你说,签下陈风,还真觉得有点捡到宝。那家伙学什么是什么,触类旁通得很,那形象还特别适合演那种苦哈哈的痴情暖男,要不萧少,你就捧他这方面?”
痴情暖男。
我差点被吴强呛死。
等到上课结束,吴强自然不会不放人,我和陈风齐齐离开。
将吴强借我的车钥匙塞给陈风,我大剌剌得坐进副驾位。
陈风拉开车门,坐上司机的位置,看着我,冷嘲:“萧少又是萧少了。”
我对以热讽:“暖男陈风,你没见大爷腿不方便,开得车吗?送我一程,倒是折了你多少阳寿?”
陈风插入车钥匙,发动车,不过没有立刻开起,他看我,眼神玩味:“怎么了?”
“没怎么,佩服你演技不行吗?”我冷哼。
想起初见时,这厮那副乖乖牌小羊羔的笑容就很想横刀自刎。
猎鹰多年,今儿个给鹰抓瞎了一对招子。
陈风嘴唇翕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是笑了笑,踩下油门。
照我的指挥,他将车停到了我住的小区车库内,就要熄火下车,我拉住了他。
“送我回去。”
他眨了眨眼。
“回乐春院,你个装货!”我勃然大怒,“回到这里有啥意思,还没人给我做饭!回去,我要吃马姨妈的饭!”
陈风皱眉,但他未看我,手也重新攀上方向盘。
我多少有些得意,笑道:“陈风,别以为你让我吃了两次瘪,我就会怕你。想赶我走,你没有足够的牌。”
这次他转头了,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萧少你想好,这里才是你的大世界,等到了那里,可就是我的地盘了,到时候你萧少没那么如鱼得水,可怪不得我。”
“是,风哥。本大爷早有心理准备。可以走了吗,我饿死了。”
第5章第五章、
9、
“乐春院”到底热闹。
有人做饭有人聊天还有人照顾,怎么也比回到我那大而无当的屋子里一人独饮来得舒适。
饭后,陈风回了房,我正在人体朗读机的功能运行中时,忽见那日的“红绿刺猬”匆匆进了来。
径直走入陈风的房间。
马姨妈在我身边嘟哝了一句:“死小鬼跑这来做什么?”
我好奇心起,暂停了朗读功能,起身也往陈风房内钻。
刚进了门,迎面遇上已穿戴整齐的陈风。
后头自然跟着“红绿刺猬”。
“我也去。”我正好拦着门,充分运用地利。
陈风啼笑皆非道:“去哪里?”
“喂,刺猬,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带你风哥去鬼混?想得美!”我越过他冲后面嚷道。
“红绿刺猬”的脸“唰”得变色,他看看我,又瞅瞅陈风,作声不得。
我暗笑。
陈风一拽我的胳膊,淡声道:“那你跟上。半途喊累我也不会抱你的。”
偷眼瞄那“红绿刺猬”,果然脸上的颜色更好看了。
三人走到门口,姚丽华随后追了上来,陈风甩下一句“去找老蔡头”,姚丽华明了得点头。
我怀抱疑惑,紧紧得跟着陈风跟“红绿刺猬”,不敢怠慢拖延。
走了约莫有六七分钟,来到一个破败的黄皮楼前,这楼建得四四方方矮矮胖胖,毫无特色,目测不多于六层。
但就这破烂的公寓楼内,走进去,竟然有值班喝止。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一身膘子肉隔着衬衫晃动,与陈风差不多是平视。
他的吼声气魄十足,不过等肉墙逼来,见到陈风,显然吃了一惊。
笑容堆上了脸,口气软糯:“风哥!”
“刚刚例行,你怎么不让小海进去?”陈风面无表情。
“红绿刺猬”抢答道:“还能为什么,他家老板娘又搞猫腻了呗!”
彪形大汉慌不迭得摇头摆手,模样让我联想起边吐舌头边摆尾巴的狗。
“哪……哪能啊,这也不敢么,是不是?”
陈风抬眼,居然露出一丝微笑:“走开。”
彪形大汉的喉结上下滚动,我看着他额角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来,真看不出陈风到底哪里可怕成这样。
陈风也不多话,近距离飞起一脚,那彪形大汉直接飞了开去。
一屁股墩倒在地上,摔个四仰八叉。
我眼都要看直了。难怪他能举重若轻得把我搬来搬去,那彪形大汉保守估计也有两百斤吧?
本欲出口的崇拜之情来不及表露,陈风和“红绿刺猬”已经在前面疾走得快没影了。
我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好不容易追上他俩。
上楼,再上楼。
腿都快断了,我不得不咬牙坚持,所谓自讨苦吃。
到了第三层楼的时候,就在楼道内,已然听到了一阵阵尖声的哭泣。
声音不算太大,但也没小到能让人忽略。
循声而去,走到一扇门前,陈风朝“红绿刺猬”示意,“红绿刺猬”立刻上前,从后裤带掏出一串钥匙,把门打开。
那泣声更清楚了,听着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我正想发问,陈风已然闯了进去,随之里面便传来更大声的尖叫,和一个男声的惨叫。
再“砰”的一声后,一个□□的男人弓着身低着头抱着衣物从里面逃窜而出。
与我擦身而过,溜个没影子。
带着一头雾水我走了进去,这架势,怎么看着像捉奸?
待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后,一时间我哑然失声。
简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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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床上,仰躺着个年纪顶天了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女孩见这么几个陌生男子进来,脸上泪痕未干,仍咬着唇,战栗着面对我们把细幼的双腿分开。
眼睛失神得看着天花板。
陈风站在一旁,同样满脸失神,他看着那女孩,似乎不知所措。
“红绿刺猬”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得低声给我解释:“风哥的地盘是不准有雏……这里的老鸨不知死活,第二次往枪口撞啦。”
我皱眉,看了一眼那木偶一样的女孩,有点反胃欲呕。
见陈风没动静,“红绿刺猬”没有陈风的命令不敢动,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上前先用自己的外套,再用床上那硬梆梆的棉被将女孩包裹起来,将她抱起,同时用好腿的膝盖拱了一下陈风:“你不是让丽华去找老秃子了吗?走啊,带这孩子检查去啊!”
陈风如梦初醒,看了我一眼,伸手要接过女孩。
我拒绝:“省省吧,你这样子,别把人家摔地上去。”
伤着腿又抱个姑娘,再下三层楼梯,我也觉得自己未太过逞强。
但怀中那女孩似乎愈发得将身体蜷缩起来,我也不觉得心跟着抽了抽。
经过那依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彪形大汉时,陈风抬脚,一下跺入大汉的腹部。
惨叫声听得我都想捂耳朵,连“红绿刺猬”都面露不忍,转眼看陈风,他却是面无表情。
真想让吴强看看所谓的“暖男”,容我发一下抖。
回到一半路,半秃老头和姚丽华已经赶到。
姚丽华二话不说从我手中接过女孩,感受到同是女性的温暖,女孩显然比在我这放松了些,开始小声得啜泣。
原以为这事暂告一段落,没想到陈风转身,并没有朝向“乐春院”。
我呆了呆,还是跟上了他。
陈风顿住脚步,向“红绿刺猬”道:“这次你立功。你回去继续带着兄弟巡查,我要去办点事,你不用跟来。”
“红绿刺猬”听话得点头离开,带着雀跃的笑容。
“我要跟你去。”见“红绿刺猬”消失,我立马举手表态。
陈风皱眉,站定与我对峙。
我笑:“你要去对付那个老鸨?带我去吧,我保证不拖后腿。”
他沉默了片刻,摇头:“不行,不能把你卷进来。”
想也知道,这理由不可能阻挠得了我,我叹气:“我肯定会把你卷进我的事情里,所以你现在也不必客气。”
陈风像是被噎住了,瞪了我一眼。
“难道你想做亏本生意吗?让我去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帮一把手。”
这话说出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不过为了名声起见,我不打算细细讲述自己如何给陈风打下手,擅闯民居,绑架某市民夫妻,逼他们交出保险柜中的现金和各种财富凭证,再在他们面前全部付之一炬的经过。
委实太可怕太不像我这纨绔子弟了。
临走时,陈风犹不解恨,将那丈夫痛揍了一顿。
“不是女的才是主谋吗?”我看着趴在昏迷不醒的丈夫身上嚎哭不止的老鸨,好奇问道。
陈风扬了扬嘴角:“我不打女人。”
我本来想上去给那老鸨两拳的,听他这么回答,想了想,改成了四拳,左右脸分别分到两,公公道道。
陈风只是看着,纹丝不动,没有劝阻,想来也是不反对的。
10、
违法犯罪的勾当做完之后,自然是打道回府。
姚丽华说那小女孩新旧伤不轻,神也有点小问题,不适合探视。
说到一半,她往周围望了望,见没有小孩他人等围观,将陈风和我偷偷拉到一边,对我们耳语道:“又勾起姨妈伤心事了,刚刚进厨房去,看她在给新来的炖鸡汤,边剁鸡边抹眼泪。”
陈风不语,微叹口气。
我不太识趣,明知故问了一句:“她是担心女儿吗?”
姚丽华怅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哪,万一掉了这样的地狱,当妈的那个心……”
我们仨面面相觑,一时皆无言。
第二天天还黑,东方的启明星估计才刚刚升起时,陈风推开了我睡的房间门。
他毫不客气得把日光灯打开,我被吓得从床上弹起,又眼睛没有适应亮光,也睁不完全,心中自然惶恐。
待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平静了下来。
一个满当当的文件袋拍到我胸前,他道:“这是这些年我查的资料,对你的后续调查应该有帮助。”
将文件袋打开,抽出的资料还有些许的温度。
最上面,是一张背面写着“妤萱六岁”的色照片。
六岁的女孩有张圆咕隆咚的脸,剪着男孩子般的短发,两颊似乎擦了胭脂,红得夸张,穿着西服式样的格子裙,笑得能看到嘴里的缺牙。
我明白过来。
再抬头看陈风,眼睛里有些许的红丝,隔夜的胡茬群起冒头。
“过两天,我就去找我的后台。”我诚恳得道,“不是我不急,只是这个样子回去,不了要被盘问个没完没了,我不想给你惹什么麻烦。”
陈风的视线落在了我那依然不良于行的腿上,眉头皱了皱。
刚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他已然往后退道:“起来吧。我还得去公司。你呢?”
我?还用说吗?
这些年来我一直是个没什么正业的花花公子,目前情况,自然是围着陈风转。
到了公司,他去上他的课,做他的打扮,尽一个演员之职。
我晃荡了一会,还是找了吴强。
吴强将娱乐公司最新的电视剧本拿给我看,我看了个大纲,很想吐血。
让人犯困的男女爱恨情仇外加过家家一般的职场挑战,撑起一个四十集平均每集四十分钟的连续剧委实让人疑惑,这到底得是多无聊才能把这种东西追下去啊?
吴强看我直皱眉,在旁边苦笑着解释:“萧少,你别介意,你那陈风虽然长得好,但没点名气,要一上来就捧上主演,没这个把握。”
我笑了笑,拿剧本往吴强肩上一拍,懒洋洋得道:“没事,他的戏份已经够多了。等到我资金到了你们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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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帐,你再操心他主演的问题吧那另一件事,你给我安排好了吗?”
“萧少吩咐的事怎么敢不办,”吴强笑,“今天正好在新城酒店给杜宇举办生日会,要不就借这个东风?”
这最好不过了,我回答道。
待到陈风上午的行程结束,我大剌剌得出现在一众怀抱明星梦的年轻男女各色目光搭建的舞台中,潇洒得携陈风离去,自我感觉良好。
到了公司外,坐进车里,陈风道:“萧少,你这样我很难做。”
我按捺不住得笑道:“怕什么,堂堂风哥还怕了那些小菜鸟?”
陈风盯着我,眼中带着怒意:“今天开始已经有人把我的训练服扔垃圾桶,给我的水杯里倒醋,全是托了你的福。”
我一个劲的只是笑,笑得差点鼻涕都出来了,急忙敛。
起先是板着脸的陈风,到末了终于也跟着忍俊不禁,松了口气道:“算了,你拉我出来也好。那伙人居然还故意少订了我的饭,我还做好了饿肚子的打算。”
带陈风去常去的私家小厨满足了食欲之后,我将晚上的安排告诉陈风,他果然、不出意料得即刻拒绝。
“为什么我要演这种角色?”他冷声。
理由当然是有,只是不太方便坦白告诉他。
老伯的亲戚势力也不是可以小觑的,他们眼线自然也遍布全城。我这般与一个无名小卒同进同出,大大违背萧少从前的作风。
就算他们的脑子只能想到萧水寒是在游戏人间胡闹折腾,难保不会有特别醒目的某个突然对陈风的来历好奇心大发。
为这种情况发生,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昭告日月。
我,看上了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穷小子,临时演员陈风。
光明磊落,堂而皇之。
但这戏得陈风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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