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独顽且鄙
恋爱吧,亚当们 分卷阅读39
陈风哂然一笑:“不要这样。我真没事。”
“我知道。”我低头,呼出一口气。
一时间无言以对。
第二天,回到“乐春院”,接到杜宇的电话。
诧异中他道:“水寒,你对老男人很有一套嘛。”
我皱眉,这话委实不爱听。
当即冷哼:“比不上杜宇哥老少皆宜。前阵子还有个六十岁的女士吵着嚷着见到你人生无憾,小弟记忆犹新。”
杜宇笑声传来,似乎引以为荣:“罗爵士想弄一部新电影,特地托我问你,那位陈风,有没有兴趣?”
闻言我半晌无语。
杜宇又道:“双男主,另一个主角内定了是我。对了,你上次献宝的那位小朋友,也有戏份哦。水寒啊,你不像你父亲,在这方面,很厉害。”
也不知到底是夸赞还是贬损,杜宇说完,挂断了电话。
电影不比电视剧,这个常识我还是有。
回见陈风偏安厨房一隅,浅笑着与马姨妈说话,那新来的鹦鹉姑娘一脸敬畏得躲在旁边摘豆。
真觉两个世界,云泥有别。
当务之急,还是查出谁欲对我们动手比较稳妥。
我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拨通了老伯的电话。
陈风受伤的事就隐瞒到底,只说,去给老爹扫墓,途中遇袭。
因对方使用的是枪械,还有专车供逃跑用,应该来头不会太小。
老伯听了后,沉吟良久,方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查。你们小心,尤其是你,小寒。”
尤其是我是什么意思?
想穷追不舍,到底没有。
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小羊满脸幸福得跳出来,身后跟着小小新娘般怯生生的小浅。
两个孩子表现迥异,但是那种充斥全身的喜悦,足以感染一船人。
小羊挥舞着手中的杂志,大声笑道:“小浅的,获奖了!”
姚丽华按住小羊,结果杂志细细一看,也不禁惊呼出声。
真获奖了,还是特别奖。
小浅为一家游戏公司写的游戏剧本,得到了青睐,对方甚至回应说,有可能用到小浅的创意。
除了小羊,马姨妈是最乐不可支的人物。
我不知道我心中那种莫名起来的惶惑是什么。
自然,我为小浅骄傲。
第18章第十八章、
35、
为了庆祝小浅第一步的成功,我提议喝酒。
不过这院里,我对酒的对象只有小羊,和余余。
在这地方自然拿不出什么威士忌一类的玩意,我掏钱,让小浅去便利士多买了几瓶啤酒回来。
然后抓着未成年的男孩子喝酒。
姚丽华看不过眼,过来抢过小羊的酒杯,往自己嘴里倒:“水寒哥,你别祸害小孩,可以吗?”
我将自己的杯子递给小羊:“男人必须会喝点酒。这是最刺激雄性荷尔蒙的东西。”
余余在旁边打边鼓:“对对,酒最好了。喝了点酒,再讨厌的东西也变得可爱了些。”
小羊在这阵子撺掇下,又有小浅在旁眼巴巴得看着,豪气干云。
仰脖子喝下了整整一杯,喝完只吐舌头。
我哈哈大笑,不忘挑衅得瞪陈风一眼。
陈风伫立一边,既不阻止,也不参与,看我看他,叹息着摇头。
好,我就是个酒色财气样样皆通的男人,你又耐我何?
不多时,小羊不胜酒力,席间就剩下了我与姚丽华在推杯换盏,连余余都不知何时不见了。
啤酒的度数不高,与其说是在考验肝脏解毒功能,莫若说是在测试肠胃容量。
以及膀胱体积。
姚丽华显然比我年轻,生活方式大概也比我健康,桃子脸尽管一片红晕,娇艳动人,却没有起身去解放的意思。
我实在忍不住了,离开坐席走向厕所。
在走廊的尽头,遥望见陈风与余余堆在一起。
因为没没有近视,隔得虽远,仍清楚看见余余紧紧抱着陈风,想必一对篮球紧紧压在了陈风的身上吧。
陈风似乎没有被篮球晃花了眼,失去理智,他没有回抱余余,而是推开了她,盯着那鹦鹉姑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鹦鹉姑娘重心前倾,又有要倒下去的意思。
幸好,陈风双臂牢牢撑住了她。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鹦鹉姑娘余余终于重新把重心调整好,离开了。
我正要走过去,不想厨房里却传来姚丽华的叫嚷:“水寒哥!你是掉到厕所里去了吗?还是上大的啊?再不回来,我要喝完了!”
她这么一叫不打紧,把陈风也惊动了。
他很果断得发现了在走廊那头偷听的我,对我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上了楼去。
我没奈何,只好回去跟姚丽华继续消灭酒。
等到把所有的酒都干光,一雌一雄两个乙醇载体握手告别,各回各屋。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敲开了陈风的房门。
陈风没睡,依然在电脑前紧盯光怪陆离的屏幕。
径直坐到床上,我瞅着陈风,道:“解释。”
“嗯?”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对着我,时间持续大概一秒。
“你跟一个波霸女在秘密私会,居然不打算跟我解释?”
回忆着苦情戏中的弃妇应该是怎么表现的,我努力再现。
陈风伸手关掉显示器,转身向我,眉头蹙着:“萧少!”
哇……
声音不大,但是在灌满酒的神经线上造成的震荡却委实不可小觑。
我差点捂住耳朵。
见状,陈风的口气缓和下来,他道:“余余希望赚外快。”
“外快是指?”
陈风略略一笑:“她在这里做护工,赚不到钱。她问我,可不可以到一些店里去?不行的话,她也自己接些客人。自然,都是忙完院里的事。”
顿了顿,他补充道,“喜欢院里的气氛。但还是想挣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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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回答?”我想起之前那鹦鹉姑娘还说过,她庆幸是这份工作来着。
“不同意。不过要是她不影响这边的话,我大概会睁眼闭眼吧。”陈风自嘲得笑道,“不管怎样,对这种抛不下家人的东西,我还是狠不下来。”
我笑了笑,看着他,并不说话。
陈风多多少少有些诧异,他这次是真正在看我,有探究的意味。
等了又等,我忍不住道:“风哥,你搞没搞错?你是要我自己脱了衣服,才肯过来吗?”
话出口了陈风仍然没有起身,他仍是看着我:“萧少,想要了?”
我懒地说话,得得,他没兴趣。
躺在床上,我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酒的力量,果然可怕。
把自己剥剩最后一条遮羞布,终于,陈风在我的努力下大笑起来。
这完全不是我意料中的反应啊。
“你啊,”陈风笑得形象全无,“拿你没办法。”
他到底还是凑过来了,轻轻一吻,在我的额头。
手则按在了我的要害部位。
我倒吸了口冷气,不自觉得把自己迎了上去。
身为男人,这种渴望被另一个人占据的心情很难解释。
把自己曲起来,等待他的进入,若不是陈风,估计这一生,我都不会有这种念头吧。
“水寒,”陈风很难得叫我的名字,而当他叫出来的时候,都仿佛是箍紧我的魔咒,“你是我的,知道么?”
既然都作了这番宣告了,何必来个问句,表示民主吗?
我的回答,自然只能是捧着他的脸,作一深深的长吻了。
第二天姚丽华捧着头来找我算账,我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两个难兄难妹相视苦笑。
我问道:“余余希望重操旧业,你知道为什么?”
姚丽华拖过一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她仰靠着椅背,半闭着眼,□□道:“知道。她家都围着她哥哥转么,独子哦,好了不起的。不过一个赌到脱裤的男人,很难救了吧。”
我赞成。
难不成余余是浓妆艳抹的圣母,要把自己的兄弟从水深火热中拉出来吗?
“不用难不成了,”姚丽华道,“就是这么回事。虽然风哥放过了他,不过要是还不清赌债……”
好吧我懂了。
不对,还是不懂:“那也是她哥的事,跟她赚外快有什么关系?”
姚丽华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没再说话。
两个宿醉未醒的醉鬼就着各自倚靠的床和椅子,歇息。
懒散了一下午,杂志社的人打电话来说要给小浅拍照片,问小浅过去方便不。马姨妈在电话里说了半天,到底是把我吵起来。
我跟电话里声音好听的姑娘交涉了一会,同意次日上午去他们杂志社拍照。
等陈风不知从何处归来,我有点兴奋地把事情告诉他。
“小浅要是能能出人头地,就太好了。”
陈风默默点头,末了道:“你看,我说没那么简单的。”
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陈风说的是小浅和小羊的事,不由得笑了。
“没什么不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跟对方的成就无关。”
小浅大概会成为“乐春院”的骄傲,假以时日,她能成为小羊的骄傲,那多好。
陈风不作声,半晌之后忽道:“一会,我得让小海他们看顾着余余一点。她好像偏偏选了矮子老叶那边的地盘做生意。”
“估计是不好意思在你这边做吧。”我叹了口气。
脑子里又跳出来另一个想法:“把小海跟余余搭一起呢?”
陈风直接喷了。
36、
回到往日的生活后,竟是罗爵士第一个找上我。
一改曾经放荡不羁专心猎艳的西方白种男子形象,他在一家大酒店附属的咖啡馆约我,不等我喝下第一口花式咖啡,已然严肃道:“萧先生,听说你是陈风的经纪人,我这次是诚心诚意来邀请他加入我的新电影。”
虽然此人猥琐,但却不让人讨厌。
老伯的价值观深入骨髓:认真完成一件事的男人女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这世上,这样的人不多。
我抿了口咖啡,道:“算不上经纪人……只是,能把剧本先给我看看吗?”
罗爵士二话不说捧出剧本。
末了道:“我看过他演的戏,很适合。还有,那女孩,我不会再续了。”
这大概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吧?
说起来,便是杜宇也求之不得的机会,到了我手上,怎么还要考虑?
我什么时候从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隆重升级成重量级职业人了?
啊,头好疼。
罗爵士与我握手的力度与方式与之前将英俊小生献给他时的礼仪相待全然不同,这是作为职业巅峰的王者,予能力足够一方的尊重。
我眼睁睁看着罗爵士从咖啡馆离开,觉得疲累。
今天还有件大事,陪余余和小浅照相。
陈风不屑于做这些陪伴女伴的事情,姚丽华要考什么国家认可的医生,只能我来。
与出版杂志约定的时间是在下午二时三刻,我将两姑娘接到后,开启导航,直奔杂志社。
时间应该来得及。
车上的广播频道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听了一小会,小浅已然小声得道:“春天,好美。”
余余看着窗外,不解:“冬天啊,春天还没到呢。”
我适时解围:“小浅说的是音乐。贝多芬的第六交响曲,别名,就□□天。”
这旋律,太熟了,并非我对古典音乐有多少感性认识。
我在开车,没留意后座两位两位姑娘的表情。
安静了多时,才听余余轻叹道:“嘿,才女就是才女。小浅,你怎么都要出息啊!”
小浅好像很微弱得回了一声什么。
开车到杂志社所在的大楼,领着两个全身僵硬的女孩,跟对方熟练交涉。
突然明白陈风干嘛不来,他也不习惯这种事。
只好挺身而出,代小浅提问回答,到最终完成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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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任。
企划负责人笑容可掬得要我等去挑选最适合上杂志的照片,小浅完全缩在了我身后,而余余,顾着跟杂志社内的年轻职员飞媚眼,也无暇他顾。
我看来看去,所有的照片里小浅都僵硬紧张,谈不上好坏。
叹口气,挑了张光线比较柔和的,算完事。
回去前附带带她们逛了逛大商场,吃了顿西餐。
小浅还好,鹦鹉姑娘简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开车送她们回去的时候,似乎小浅已然睡着,余余突然道:“水寒哥,去拍那种片子,是不是真能赚钱?”
我不知道她具体所指,只好道:“这个,不清楚。不过大概有钱吧。”
之后余余没再说话。
后知后觉地想清楚之后,却觉得还是不要补充说明为好。
余余有那个资本,我也对她能在半小时内把自己从丑小鸭变天鹅的技术深感敬佩。
不管怎么说,安全系数似乎高些。
当晚,我心无旁骛,回到分派给我的房间专心读剧本。
这剧本读得我颇有些心痒难耐。
走的是文艺路线,故事设定在东方国度。
一个囚犯与一位电影明星的故事乍看上去真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啊。
人性救赎的路线初读觉得非常老套。
但即便是我,当看到末尾一幕,也不禁动容。
兴许跟自身阅历相关。
失去爱的人后,有很长段时间,我也跟戏中角色一般,不得不靠烈性的酒才能入眠。
而且明知不该如此虚度生命有负挚爱,仍然把生活过得乱七八糟。
很真实的笔法。
不需要罗爵士言明,我立马就能猜到陈风适合哪个角色。
囚犯。
以淡漠的笑意隔绝一切打探的青年,真实的自我犹如难被人所察觉、掩藏在乱发与伤痕之下的俊美容颜般,让人心生好感。
他单纯,渴爱。
脑海中自动回放杜宇演的角色,翩翩公子,嗯,也不错。
两人间,始终暧昧,是爱,也不是爱,若非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相依为命。
神上的,我知你在,再累也坚持。
然后再把其中一人拽离人间,剩下另一个在世间辗转挣扎。
我若不死,必只能爱你。
即便死去,若上帝允许,只会更加爱你。
越想越觉得陈风若接了这部戏,距离红火只怕剩一线之隔吧,兴冲冲得捧着剧本过去,推开房门,却见房内空空无也。
头皮不由发麻。
没来由的空空落落夹杂着惊惧瞬间袭来。
不对,陈风是此地的土地爷不提,再说了,若真有什么事,他定不会不与我说一走了之。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但是,我笃定这点。
好歹交杯酒不是白喝的。尽管喝的人只有我。
将剧本放下,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出门寻找消失的另一半。
此刻的时间,与我上次离家出走时差不多,接近午夜。
可惜,我的方向感并未增长。
胡乱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一废弃的公园台阶前发现陈风的身影。
带我找到他的,当然不是我的直觉。
而是旋律,细细听辨,我能认出,那是木吉他的声音。
循着半夜飘出的音乐去,越近,能听到男中音深情的歌唱:
“我赶上了这班远行的火车
一百里外我还听到你的祝福
只是我没有钱
没有衣服没有好鞋子
两手空空离开故乡
汽笛声声不再归家……”
歌声戛然而止。
啊,过分,这人的警觉性怎么跟野猫差不多?
陈风起木吉他,却来不及起那乐在其中的表情。
我叹:“原以为你就演技惊人。”
“又随便跑出来。”陈风到我跟前,随意得敲了下我的头他比我高一点,靠!
“本来打算夜袭的,谁知道跑去没人,真是大失所望。”我笑起来,“你的歌声真的很不错。”
陈风肯定本是不打算谈这深夜举动的,见我不依不饶,淡笑了声,招呼我一起坐在台阶上。
“一个流浪大叔教的。后来睡不着的时候就跑这里来玩。”
“为什么睡不着?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我笑,“都有国际知名人士找你拍电影了。”
将罗爵士的事情略提了一遍,我强调,剧本真的不错,导演也是达人,再加上肯定有的杜宇,这等配置,想必接下来的工作组都不会差。
电影成功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
陈风只是默默得听着,并不发一言。
等我介绍完毕,他才看向我,目光别有深意:“萧少,你是真要我成星?”
“风哥,”我伸手拍他的肩,“你越优秀,我越得意。”
没有更多的追问,陈风转而道:“只有你听过我自弹自唱了,不回礼不合规矩。你也来一首吧?”
我笑了笑,唱歌而已,又不是要人老命,怕啥。
毫无顾忌得在半夜三更开始清嗓狼嚎。
清唱了约莫五六秒,陈风的吉他伴奏跟上了。
“一百里外你能不能听到汽笛声
我要去的是离家十年外的远方
只是我没有钱
没有衣服没有好鞋子
随身带着只有你的祝福
还有不回家的觉悟……”
第19章第十九章、
37、
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有自知之明。
这歌由我来唱,简直是讽刺。
但不回家的觉悟,我还真是有的。
越觉得大概是非跟陈风纠缠一世不可,越是不知如何面对老伯。
但陈风总有天要认祖归宗的。
到时候我怎么办?
这问题想想就头疼无比
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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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把自己往不孝的深渊又拉了一步。
然我又着急得等着老伯和我联系,袭击我们的人,不知道老伯到底能不能查出。
把对方放在明处,也好提防不是?
等不来老伯,却等来了杜宇这个说客。
吴强作陪,将一迷你剧的新剧本摆在我前面。
“这是冬戏,大概两个月就能拍完。你和陈风都来参加如何?”
这里虽然是吴强的办公室,但他的模样看起来更似客。
杜宇笑道:“也不知罗爵士究竟着了什么迷,非要找那位。这是给他的梯子,水寒,你不会拒绝吧?”
吴强在旁边也小心翼翼得发言:“角色很适合萧少和陈风两位,可以抓住机会,作形象突破。”
我用中指敲着嘴唇,苦笑不语。
“早做决定吧,”杜宇道,“抓紧拍完,还来得及赶上电视剧的评奖。不打响点名头,不好合作。罗爵士也有这层顾虑。”
不必拿那个白种马压我,不吃这套。
想了想,我点头道:“好。我问问他的意思。最迟明天答复。”
吴强说不如现在就把陈风找来,当面问,当场拍板。
我自然拒绝。
中午想找陈风出去吃饭,不料有人捷足先登。
助理告诉我,陈风已然跟那位小他两岁的“岚姐”出去了。
根本就是添乱嘛。
一气之下我掏出手机,也想找玩伴,晃荡到晚上再说。
翻到联系人就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幼稚,还是作罢。
回到公寓,还未及休息,却接到姚丽华的电话,口气惴惴的,一听就不是好事:“水寒哥。”
“说吧,什么事?谁惹祸了?”
完了,声音居然有点哭腔:“是姨妈……那个,从食道里,发现了……”
最后一个字很轻,不过也不至于轻到不能从哽咽声中辨别出什么意思。
我顿时无言,握着手机,立刻想到陈风。
迟疑着,至少三秒后才问道:“你风哥知道了吗?”
电话那头的哭腔更盛:“我还没有告诉他。姨妈要住院,我刚忙完。”
我叹了口气,空洞的安慰话一句都说不出。
老爹走之前那段噩梦般的时间扭曲着在脑海中浮现。
“我来跟他说,你先别慌,该做的事一步一步做下去,知道吗?”
“好,”姚丽华喘了一口气道,“水寒哥,谢谢你。”
挂断了电话,头更疼起来。
对了,就是这么几个月间,马姨妈和我最初见时的白白胖胖相比,已然消瘦了不少。
只是她的体积本来就大,一直没有留意到。
莫名其妙得有了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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