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什么是虚幻?
此刻他活在现实中,还是进入了虚构的世界里?
楚歌已经有些分不清,眼下究竟是怎么样的处境,若果说是虚幻,他怎么会始终召唤不来系统,若果说是真实,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的家在那个小小的筒子楼上,三层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常年都亮不起光。那个房子又老、又破、又乱、又差,常年都是市容整改时的重点关注对象,又怎么会和这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扯上关系?
而这段记忆,就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了脑海中,令楚歌感到无比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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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错人了。”他抿着唇,“……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是楚歌刚刚醒来的时候,面对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人,他下意识就在否认。
然而男人摇头,说不出的笃定,在看到他醒来之后,满目都是爱恋与欣喜。
“没有呢……”男人温声说,“阿楚,你生了一场大病,都好久了现在才醒,医生说你脑部受到了刺激,以前的事情可能记不太清。”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试图分辨话语里的真假。
男人亲昵的抚过了他的面颊:“没关系,我会陪你,慢慢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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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确丢掉了那么一段记忆。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虚弱的不得了,连下床行走都不能够。
成天都躺在床上,他了好大的功夫,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曾经是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医院,在病床上躺了许久才醒来。
可醒过来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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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墙壁、炽目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被翻出来,依稀还残存在他的脑海里。
男人温柔的安慰他,不用焦急,慢慢的想,就算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总归会陪在楚歌的身旁。
可茫茫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段失去了的记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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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残存的记忆与疯狂涌入的记忆交织在了一处,脑海成为了厮杀的战场。
两段记忆分明就是冲突的,没有任何可能调和。
可相同的都有一个名字。
陆九。
是他的过往是假的吗,还是眼前情深如许的男人,说了假话?
总有一个并非真实。
楚歌想要得到答案。
他暂且没有反驳男人,顺着男人的话说,在生病昏迷的时间里,自己似乎出现了一段幻觉。
于是男人耐心的问询他,出现的幻觉有些什么。
他依旧犹豫该不该说,或许应该再思考、再斟酌一下,但潜意识里,隐隐又有一种渴望驱动,让他说出来。
楚歌小心翼翼的问男人,知不知道方烛,赵从一,谢童,陆之南,原惜白,墨菲……
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心里就紧了一分,连心脏里,都充满了忐忑的情绪。
焦灼,不安。
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男人点头,说,那是因为楚歌昏迷了太久,采取了医生建议后所采取的手段,想要将他从昏迷中唤醒,让他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冲击从而醒来。
可是……
骗子。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句真话。
明明是陆九神域被污染,犯了病,楚歌被调去治疗他,现在男人却歪曲现实。
“你才有病。”
男人定定的看着他,倏尔,笑了,柔声道:“是,我犯了相思病。”
第211章act4囚鸟
相思病?
听上去很是好听,可惜,这里面的词儿,楚歌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扭头,冷冷的道:“……我看你是犯了疯病。”
这毫不客气的话语足以令人勃然大怒了,就算男人立时翻脸他都不会意外。
谁知道,男人只不过定定瞧了他半晌。
那双漆黑的眼眸沉沉如夜,其中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沉甸甸令人琢不透看不清。
男人开口,依旧语调温柔,温柔中更有一丝疯狂。
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是,我犯了对你一个人的疯病。”
他气急了,拼命摇头,拒不接受。
然后,就被男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修理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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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然而与陆九说话,无异于鸡同鸭讲。
那些个佣人,每每面对他时,便成了些个泥雕木塑,半天了倒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他也曾以为是佣人们不会说话,后来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哪里是不会说话呢?
没有他的时候,背对他的时候,八卦着,议论着,窃窃私语,没有一丝一毫顾忌。
“小少爷醒了,不过性格大变,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少爷还是以前的那个脾气,也不知道先生怎么受得了他……”
“嗨,小少爷还以为这是以前,他还是楚家的继承人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了,楚家,早就没了……”
他悄无声息的听完了,一个人站在高处。
佣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交换了信息,议论完毕后,心满意足的转身,正正对上了暗处他沉默的身影。
管家悄无声息的退下。
隔天这里的佣人就换了一批,新来的佣人守口如瓶,个个如同锯嘴葫芦,再没有了之前的面孔。
陆九似乎打定了主意,新来的佣人们个个都恪守着本分。
却也更加的无趣。
楚歌想要寻找到一些别的信息,可是再也不能够。
在茫茫汪洋中的这座孤岛,远离的喧嚣的俗世,过往的一切都被彻底斩断。
他只能够知道陆九愿意让他知道的。
而那些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一点都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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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想要瞒着他。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记忆涌入了身体,他终究会知晓。
他与陆九吵了好几架,发了好些脾气,作天作地。
今天摔个花瓶,明天掷个茶杯,听着咔嚓的清脆响。陆九云淡风轻的站在一边,含着笑看着他扔,末了还闲闲的来一句,小心伤了自己的手。
至此彻底没了意思。
依稀记得都是些传了好久的器具,个个触手温润光洁生辉,放在寻常人家指不定被如何珍之重之,他又何必毁了呢。
于是他转换了方向,想要用言语去打击陆九。
可惜,男人一句也不吃。
反倒是他说的越狠,自己遭的罪也越惨。
就如同当下。
男人轻轻地点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再继续笑下去。
衬衣原本就被剥离,被男人随手扔到了别处。
“咔哒”一声脆响过后,男人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毫不留情的将他双手捆缚起。
楚歌梗着脖子看他,丝毫不肯弱了气势,却完全奈何不住,男人的手顺着腰身滑了下去,拿捏住全身最敏|感的地带,肆意把玩。
略略覆着薄茧的手指刻意碾磨,辗转反复勾起了一丝又一丝热流,几乎要令人崩溃。
他的手向来都灵巧的不可思议,尤其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
楚歌禁不住呜咽,内心深处无比抗拒,然而身体却自然而然迎合。
他软的就像一滩春水。
在男人的刻意施为下他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下是柔软的丝被,传来的触感告诉他,此刻已经离开了家庭影院。
落地窗外映出了半天霞光,轻纱薄缦后,半边天际都烧的彻透。
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他抱回了卧室里,此刻,偌大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楚歌动了动,立刻皱紧了眉。
被捆缚许久的手腕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意,就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了一般,他艰难的挪动着,侧了侧头,一点也不意外,在手腕上看到了可怕的青紫。
第212章act4囚鸟
身体敏|感到了极点,常常留下了印记以后,许久都消退不掉。
而男人似乎钟爱于此。
他略略动了动手腕,却捕捉到了一种刺鼻的气息,于是他再往着自己手腕看去。
手指轻轻地从上抹过,探出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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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
在他沉睡昏迷、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给他上了药。
但其实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楚歌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他的身体清楚的告诉了他答案,即便是抹上了上好的药膏,留下的深浅淤青也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消退。
一如身体之上遍布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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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那里,将将醒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动的想法。
刚才挣扎着抬起手像是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过了许久,他才撑着身下的丝被,迟缓的坐起来。
屋内空旷,并无人声。
陆九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楚歌并不想要见到他,一个人独自待在这里,反而安心。
在床边坐着,歇了那么一会儿,楚歌才终于攀着床头,下了地。
手脚仍旧有一些发软,积攒不起力气一样。
他在心底小声的咒骂了陆九一句,恨不得万千把刀子扎了这个罪魁祸首。
说着这人呢,正主立刻就到了。
还没有走得几步,耳边就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
来者是何人,几乎不做他想。
陆九的占有欲强到了可怕的地步,事后只要楚歌在时,从来都不允许佣人来打扫。
有那么一些时候,楚歌总会有那样一种错觉,就像是陆九恨不得将他藏在一个金笼中,不让任何人看到半眼,只供自己欣赏。
房门被推开,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着木质托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热粥、煎蛋、小菜……
中式的早餐,热气腾腾,男人将托盘放到了桌上,转而向着他走来。
陆九很高,非常高,几乎比他高出了小半个头,当他看人的时候,常常都会俯下|身来。
他穿着温馨的睡衣,走到了楚歌身旁,伸手便捞起了他的腰肢,亲昵的抱入了自己怀中。
“……醒了?”
连问句都是低缓缠|绵的。
他被男人半搂着,径直走到了早餐桌前,男人在木椅上垫上了软垫,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上去。
楚歌被他折腾了一宿,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只得任由男人摆布。
他软绵绵的坐在木椅上,磕碰到了某一处,微微抿起了唇。
男人捕捉到了他这一瞬的动静,坐在他身边,手体贴的垂下来,轻重适宜的替他揉着腰肢。
楚歌半侧头,正巧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漆黑的瞳眸中如有水波荡漾,柔软低徊,餍足之后,男人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唇边甚至不自觉漾着一抹笑。
霞光映过了桌旁的两人,曳出了长长的影。
身形交叠、呼吸相绕,那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颈项相交、恩爱缠|绵的情侣。
男人开口,语气温柔的像水一样,端起了白瓷小碗,递到了他手边。
“……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出口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就像是年少的孩子期待着称赞与夸奖,甚至还带有微微的撒娇。
那神情像极了之南。
楚歌一颤,刹那间没有注意,一时失手
“啪!!!”
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柔软的气氛,端过来的白瓷小碗他没有接的稳,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一地都是碎瓷,热粥溅了男人满身。
四溅的液体还有那么一些飞到了楚歌手背上,刹那间那一片肌肤被烫的飞红。
然而楚歌如若未觉,就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感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有那么一瞬间楚歌以为他会发怒,然而对上的眼瞳中,他只看到了懊恼。
顾不上处理自己这一身的狼狈,男人立刻脱掉了溅脏的上衣,伸手把他抱起来,趟过了这一地碎瓷。
他抱着楚歌走入了浴室,径直走到了洗手台前,抽出花洒。
冷水冰沁沁的打下,一时间,楚歌被冻得一个哆嗦。
“还痛吗?”男人问,一瞬也不瞬盯着那片被烫红的手背。
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神情里竟是说不出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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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楚歌怔怔的看着坐在床头的那个人,半低下了脑袋,小心翼翼的给他的手背上药。
选的是上好的外伤药,一点一点,涂抹过了被烫红的手背。
垂着头的那个侧影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就像是怕稍微加重了力气、就会把他给弄疼了一般。
他握着楚歌的手,仔仔细细的涂抹,甚至顾不上自己也被溅到了的地方。
就像那曾经过去的、在丛林中的日日夜夜那样。
那些已经逝去了的过往,那段已然找不回来的时光……
一如当年。
楚歌茫然的看着半垂下头的那个人,心脏仿佛被滚水烫了一般,又疼又痒。
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颤声道:“……之南?”
那个人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一张深峻冷邃的面庞。
恍惚间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可细看来,根本与记忆中的不一样。
楚歌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之南。”
那个人定定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泛上了一点儿无奈的意味。
他摩挲着楚歌的手背,轻轻地翻转过来,复而又低下|身去,脸庞埋入了柔软的掌心里。
“是我呀……”他说,像是撒娇一般,轻轻地在掌心里蹭了蹭,“哥,我长大了,你就认不得我了吗?”
.
陆之南。
他唯一的弟弟,死掉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年轻。才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孩子,眉梢眼角,皆是青涩的气息。
可眼前的这个人,眉目深峻,气质深冷。楚歌依稀记得前些时候他的模样,当他不笑的时候,周身上下,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勿近。
那个人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就像过往里无数次亲昵的那样。
他说:“……我还好好的,我活下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哥哥。”
从那以后,那一声他再也没有听到过的称谓。
他压抑着,一点儿都不敢回忆起来的人。
楚歌颤抖着,想要说话,然而刚刚那一声“之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嘴唇哆嗦在了一起,牙齿上下的打颤,喉咙里含着那两个字,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竟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来。
他不住的抽气,有那么一会儿,头脑近乎于空白,捧着人的手小心翼翼的上扬,露出了那张脸来。
分明还是相似的。
眉目的轮廓,依稀便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庞,长大后的模样。
他怔怔的凝视着这张脸庞,无数思绪混杂乱在了一处,许久后,终于听到自己开口,干涩嘶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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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以为你死了。”
“没有,哥,我答应了要陪在你身边,怎么舍得去死呢?”
“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也想啊,哥。”回答的声音很是无奈,“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后来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又找不到你去哪里了……他们都说最后一次见到你是在黑雾森林。”
那个充斥着黑暗气息的地方,曾经是所有人都难以踏足的土地。
过往的记忆实在太过于遥远,许久之后,楚歌才点了点头。
“是。”
“我找不到你,哪里都找不到……”
后来一度想去寻找褚泽的亡灵,询问他是否有什么办法。
在那之后,他又做了什么呢?
一刹那间,心脏骤然一缩,就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攥紧,让他喘不过来气。
楚歌艰难的看着眼前的人,而这个时候,那个人已经红了眼眶。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自己埋葬在那里。”
.
废墟之底,遗迹之下。
长长的通道后,那座已经黯淡的囚笼之中,有一个人影闭着眼睛,安详睡去。
再也呼唤不醒。
那一幕场景如同梦魇,永远的悬照在人心底。
“我想让你活下来。”身前的人哽咽着,悲伤而痛苦,“我只不过想要看着你没事啊……”
“你答应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怎么能够这样?”
转瞬,就去了看不见的地方等死。
“我没有。”楚歌仓皇的摇头,“从来都没有,陆之南,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我想活就活,想死就死……”
你又凭什么来管!
然而对着那双满是泪光的眼睛,他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
第214章act4囚鸟
劲千辛万苦,终于寻觅到了心爱的人。
原以为是千山万海后的重逢,却没有想到,重逢时只有一具冰凉的尸体。
那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只要稍稍一想那样的场景,心脏就疼的发悸。
楚歌惶惶的朝后退去,他几乎不敢去看眼前人的眼睛,那里面的每一滴泪光,都像是落到了他的心脏上。
然而统共也不过这么一隅的空间,他又能够退到哪里去?
“可那不只是你的命。”修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胸膛,几乎要印下去一般,教他听到了急促至极的心跳。
他哆嗦着,想要申辩那么一两句,可喉咙里仿佛有一把钩子,把所有的语言都绞了下去。
“哥,是我的。”
温热的脸颊贴上了他的颈项,滚烫的泪水落上了裸|露的皮肤,一刹那间仿佛回到了法庭下的那一日,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陆之南做出了抉择。
“你怎舍得如此待我。”
.
嘶哑的话语是那样的悲伤与绝望。
本能快过了意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已然笨拙的伸出了手,一下一下,拍抚着男人的背脊。
如同眼前人还是那个营养不|良的孩子,瘦弱单薄的少年,没有经历那一场惨痛的告别,也不曾等待过这无数年的分离。
就像曾经做过的许多次那样,细致的安慰。
楚歌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早没有那样的习惯了,却没有想到,在过往的岁月里几乎已经成了本能,烙印入了骨髓。
在挤出来那句伤痛不堪的话语后,就再也没有了响动。
可是楚歌知道并非如此。
埋在颈项中的脸颊,此刻,正无声无息的流泪。
那比歇斯底里的大哭还要教人揪心。
“……之南。”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多年的分别让他生出了怯缩的畏惧,最终,也不过是挤出来干巴巴的话语,“不要哭了。”
停顿了一瞬。
“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声悲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你在哪里呢?”
楚歌再也无法回答一句,那个问题让他狼狈不堪。
他只参与过陆之南生命最初的那十几年,尔后,就匆匆退场,还未来得及看着陆之南长大,就匆匆消失在了远方。
许多年后再一次相遇,却如同两条射线,走向了全然不同的方向。
短暂交集后,就是彻底永别。
谁又知道,还会有再见之时?
.
那个时候,你去了哪里?
你在哪里?你又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如此的狠心?你怎么舍得如此待我?
“……啊!!!”
一声大喊凄厉之极,楚歌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无意识中一下一下死命捶打着,恨不得将头颅从颈项上揪下来。
叠连的质问、反复的强调、回环的悲鸣……
那一切交织成了一张晦暗可怕的巨网,尖啸着、哀嚎着、嘶鸣着将他所包裹。
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
就像有无数个鬼影,就像有无数个声音,环绕在他的身旁。
一抬头就是陆之南悲伤愤怒的神情,一垂耳就是他绝望难掩的质问,鬼影尖啸,迷踪重重,一声声,一句句,对着他,咄咄不休的朝着他。
“……咚!!!”
沉闷的巨响响彻整个房间,一刹那间楚歌连人带椅摔倒,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浑身上下仿佛摔成了八块,然而跟神上的痛苦相比,连最微末的那一点儿都比不上。
他拼命地后退,拼命地缩手,想要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就像那样能够抵御来自于脑海中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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