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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闻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宽大的旋转皮椅跟发了疯的转,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老板,积压了那么多事儿,咱们先别玩了先做正事儿好吗。”
楚歌恋恋不舍的停下了脚,终于,皮椅的旋转停了下来。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你真是越来越三岁了。”
楚歌说:“嘎哈啊嘎哈啊统子,你嫉妒我心态年轻吗?”
系统:“”
算了算了,看在宿主现在神状态不错的份儿上,就懒得说他这幼稚的行为了。
原惜白坐在一旁,目光中一直带着那么点儿笑意,也不干涉一下的。
楚歌咳了一声,终于没玩了:“成成成,好吧,做正事儿。”
他朝着原惜白招了招手,便瞧着原惜白起来,肩宽腿长,一走到身前,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下面。
楚歌:“”
不知道为什么又咳嗽了一声,拉了拉原惜白,自己起来,让原惜白在那上面坐下。
闻迎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等到原惜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都已经见怪不怪。
以前可是连原惜白想要来都不准的呢,现在都直接拱手把自己位置给让出去了。

事务繁杂,积压的文件特别多,楚歌拉了个凳子坐在一边,跟原惜白一起看。
原惜白偶尔有拿捏不准、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的地方,便开口问他,楚歌看了后,就跟原惜白解答。
好歹以前当过一段时间大佬,又有统子的辅助,虽然业务生疏了不少,熟悉熟悉也就想起来了。
两个人做事,总是要比一个人的效率高些,好不容易看得快要完了,已经觉得是饥肠辘辘。
楚歌揉了揉肚子,说:“今晚想吃什么?”
原惜白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来:“幼宁,你想吃什么?”
楚歌眨眼:“我都行。”
原惜白笑起来:“我也都行啊。”
楚歌想了想,琢磨了一下原惜白的口味,然后非常汗颜的发现,辛幼宁压根就不知道,原惜白偏好于吃什么。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
大概是看到了他纠结的神色,原惜白不明所以,但眼里的笑也没有褪下,道:“要不然就去吃汽锅鸡?”
楚歌眼睛一亮:“好啊。”他已经要被家里的饭菜给放倒了!
突然觉得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儿太太太兴奋了,楚歌咳嗽了一声。
原惜白笑意未改:“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有一家,一会儿先打个电话订位置。”
楚歌点头,立刻就要去拿电话,又醒悟过来,将手回。
他随口问道:“你怎么记着我喜欢的。”
原惜白顿了一下,终于开口:“以前你跟我哥经常去。”
楚歌:“”
脑子一抽问了这个问题,现在他恨不得把舌头给宰掉,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你可真会破坏气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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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冷冷的说:“闭嘴。”
系统“哦”了一声,把嘴巴闭上了。
楚歌觉得有些头疼,看着原惜白,感觉说话功能都丧失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原惜白看着他这纠结的、想要解释的神情,却微微的笑起来,说:“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其实我也还比较喜欢那个味道。”
只是以前,原惜白去的时候,却都是一个人去的,辛幼宁并不曾陪过他。
楚歌看着他,道:“那好,以后你要是想吃了,我就陪你一起去。”
原惜白目光中笑意如水一样,他终于伸出手,去够桌子上的话筒。
就在那一刻,还没有拿起,突兀的铃声响起来。
正是原嘉澍!
第124章act2剜心
说曹操,曹操到。
原惜白拿起了话筒,立刻就听到那边的人开口,来势汹汹:“喂,闻迎,你搞得什么鬼名堂,原惜白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讲清楚。”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那边原嘉澍以为是闻迎不愿意回答,语带质问:“怎么了,哑巴了,不会说话了?你有本事干出来,你不敢跟我承认吗,害怕了?”
原惜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哥,是我。”
登时间,那边消音。
大概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接通了电话的居然是原惜白,话筒里终于传来了一声冷笑:“好啊,有意思啊,原惜白,你现在本事见长了啊,给闻迎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这种委托书都帮你伪造。”
原惜白道:“什么伪造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原嘉澍冷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幼宁把离婚协议书都签了,早告诉我,就等你签字了,你居然还敢说,他那时候签了协议给你,让你全权代理你当我是傻子吗?”
原惜白不疾不徐,声音平静:“哥你聪明的很,谁都被你耍的团团转,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原嘉澍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都被气炸了:“你讽刺我?”
原惜白道:“哪里呢,夸你呢,哥。”
楚歌在一边,听着他们俩的交锋,笑的直打跌。
这可不是,辛幼宁被原嘉澍耍的团团转,原惜白被原嘉澍玩弄于掌心,但原嘉澍自己却也识人不清错看了辛又鸣么。
“原惜白,原惜白”原嘉澍怒道,“好啊,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啊?”
原惜白要开口。
楚歌朝他做了个口型:不要打草惊蛇。
原惜白立时就醒悟了,不慌不忙,不换不急的跟着原嘉澍周旋,丝毫都不提与辛又鸣相关的,更是有意无意的误导着原嘉澍,这协议是因为着辛幼宁病重,他俩事从权宜鼓捣出来的。
果不其然原嘉澍相信了,却在另一边不停地质问他,还纠缠不休的问原惜白什么时候才肯把离婚协议签了。
楚歌长叹一口气:“这可真是傻的,就算我没醒,这离婚协议也不可能签的啊。”
辛幼宁没醒自然有没醒的好处,按着之前对原惜白的那个态度,却还不如没醒过来呢。
“那之前我的那个本子,说好的投资呢?”
原惜白一笑,轻轻柔柔的说:“那自然是还要再审核审核的了,当初并没有走程序,眼下正在清查呢。”
一时间,如同被点燃了的炮仗,原嘉澍破口大骂着原惜白是小人得志,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原惜白倒是脾气极好,一声不吭的听着,还含着笑,楚歌却听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把话筒盖上了。
“哐”的一下,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原惜白一眨不眨的看他,小声的喊:“幼宁。”
刺耳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原惜白伸手,楚歌按住:“不接。”
那铃声响着,简直要把人的耳膜都划破,原嘉澍似乎心存了天大的怨气,一次又一次,一刻都不停歇的拨通电话。
楚歌一伸手,将电话线一拔。
好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原惜白哭笑不得:“你这样别人要找你也打不进来的”
“怕什么”楚歌不以为意,“重要的事情都会打给闻迎,闻迎会跟你说的。而且这电话知道号码的人很少,耽搁不了”
很少?
原惜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歌咳了一声:“以前的旧账不翻,不翻了啊。”
原惜白喊着点儿笑:“好,不翻了,朝前看。”
.
夜晚的时候在外面行走却是无碍的。
两人去了那家汽锅鸡,原本是想要个包间就在那里好好吃一顿的,但是吧
楚歌一进去就被系统提醒了有摄像头,当时便跟原惜白说了,没有办法,只能够打包带走。
从汽锅鸡里出来,闻迎不在,李应不在,好像都没有办法回去。
原惜白说:“那我开车吧。”
楚歌瞪眼:“你还敢开车?”
原惜白说:“腿已经差不多好了啊。”当真是休养的差不多了。
楚歌又瞪他一眼。
原惜白无奈的抻了抻手:“这个样子,不开车没法回去啊。”
他手里是提了两口袋打包的汽锅鸡,楚歌原本想要提,顾忌着吓到人,还是没有这么搞。
“又不是要坐公交地铁,还能打车的啊”
最后还是没有打车回家。
李应终于想起来被遗忘掉的、今天出门的老板和二老板,匆匆的过来,开车把他们送回去。
于是晚上的汽锅鸡又多了一个人,主要是差一个洗碗的。
这事儿楚歌不会让原惜白去做,李应在洗碗,他拉开冰箱去看现在有没有什么水果,就这时候感觉到有人凑过来。
楚歌捏着手机,啪啪的打出三个字:“有事儿?”
一开始是血字黄纸,后来是钢笔白纸,现在他发现了比这些都更快捷、更简单的方式,手机聊天!
李应鬼鬼祟祟的朝着外面望了一眼,确定原惜白不在,听不到这边的对话,小心翼翼的问:“辛先生,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呢?”
“什么怎么打算?”
李应憋了老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就原哥他哥。”
楚歌噼里啪啦打字:“录像拿到了?”
李应点头:“拿到了。”
就是拿到了录像,才终于放下了心,又有些猜不透楚歌这时候的心思是什么。
“您打算怎么做呢?”
哟呵,敬语都来了。
“先发我。”
李应飞快的从手机上给他发送了过来。
楚歌瞥了一眼上面的监控,系统说他的表情阴测测的能够吓哭小孩子。
“想要怎么做?”楚歌微微笑起来,那语气是平静的,“既然海枯石烂,情深义重那当然是要他们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啊。”
李应眼见着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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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出现的这一段话,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方块字,不知道是怎么,却是打了一个哆嗦。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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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原惜白正式接手了集团里的事务,自然少不得一番阻力,流言蜚语重重,甚至来辛致和都亲自打了电话来过问。
原惜白回答的不卑不亢,但放下了电话后,却总觉得有一丝丝的古怪。
“父亲他”原惜白组织着措辞,“他好像对我代理的这件事情,并不是怎么高兴。”
“他啊”楚歌跟骨头被抽了似的,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活似没有一点儿力气。
眼见着他要滑下沙发,原惜白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
楚歌枕在他的腿上,眯着眼睛,舒服的靠了靠:“我父亲这个人吧,为人好强,刚愎自用,但又最要面子你大概不知道,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男人。”
原惜白无奈道:“我知道啊。”
楚歌“哦”了声,想起来自己的这段话里有一点儿歧义,于是认真的解释道:“我是想要说,他并不愿意我跟同性在一起,最初的时候,他是希望我娶一个女孩儿的,为此还给我相了不少的对象。”
当然,那个时候,辛幼宁对于原嘉澍的痴迷爱恋已经初现端倪,再不久,就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原惜白道:“你都拒绝了。”
楚歌点头:“既然不喜欢人家,也没有必要把人给吊着,他倒是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联姻,至于别的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见,可惜,我是不愿意的娶回来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儿,何必毁了她的一生?”
那句话之后,原惜白眼睛些微亮了一瞬,奇异的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楚歌板起脸:“你一个大男人哦,惜白,说娶不娶的也不觉得害臊。”
原惜白用手去掰他:“幼宁,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楚歌觉得这问题忒难回答,基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我那时候吧,气昏了头,但是又见着了你大概是残存的记忆作祟,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的。”楚歌咳了一声,“还是说之前我父亲的事儿,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愿意的。他说两个男人,没有办法留下后代,总归不够牢靠,又觉得伤风败俗我又做了那么些事儿,丢尽了他的脸,使得他极度不待见原嘉澍。”
仔细回想起来,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辛致和还是老一辈的观念,尽管已经合法,依旧觉得是旁门歪道。
辛幼宁和他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也是因为原嘉澍,在原嘉澍远走海外前达到了最高峰,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着减少一点点,等到原嘉澍回国之后,辛幼宁又为他出了车祸,使得辛致和更加不待见了。
“我当时要跟你在一起,一方面,是他已经拦不住我,另一方面”
未尝不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与其看到个令人厌烦的原嘉澍,还不如选择个性格温和、为人温吞,软绵绵任捏任搓不会反抗的原惜白。
“他性子强硬,为人刚愎自用,我完全继承了这脾气,他心里其实对我很是不喜。眼下我醒不来,可不是正好他还有个儿子辛又鸣,正好看上去是个乖乖仔,能够满足他心里的控制欲。”
为什么辛致和的态度这样冷淡?
那当然是,辛幼宁没了也就没了,他还有个备选。
从海外归来的辛又鸣,性格比之辛幼宁,大概在辛致和的眼里,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辛又鸣是可以去哄着他,让他开心的,而辛幼宁楚歌得到的记忆里,却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父子情份,淡薄如斯。
心中有些许酸涩在作祟,楚歌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手上一暖,却是被原惜白给握住了,那像是想要给他力量。
“辛又鸣不知道,我却是晓得的,他心里厌烦原嘉澍的不得了,估摸着现在,满心都盼望着辛又鸣能够找到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结婚生子等他知道了辛又鸣跟原嘉澍搅和在了一块儿,哈!”
楚歌短促了笑了声,满含讥讽。
他放弃了一个,转而要捧起另外一个。
然后就会发现,自己以为的如同白纸的二十四孝好儿子其实早就掉在了染缸里,漂都漂不白。
跟原嘉澍不清不楚,又设计陷害,买|凶|杀|人
“你可瞧见了,这辛家就是个大染缸,里里外外,没一个人是干净的。”
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一分,使得楚歌吃痛,不得不睁开眼。
映入视线的是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颊,原惜白在高处,漆黑的瞳眸凝望着他。
那眼神很是安静,让楚歌心中莫名而来的暴戾都消散了些许。
原惜白轻声道:“但你不同”
楚歌一声嗤笑:“有什么不同。”总归他现在筹谋的都是如何让辛又鸣与原嘉澍身败名裂,又有什么不同。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救了我,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不会跟过来的。”
楚歌道:“万一是我脑子发烧了呢?万一只是我一时兴起呢?”
原惜白俯下了身,轻轻地轻吻着他的嘴唇:“但我知道,不是的呀”
他的眼神温柔,如同水一样,笑意悠悠,如同波纹荡开:“就算是,那我也已经决心要赖上你,从此以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
手指轻柔的解开了纽扣,使得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明明室内是开着暖气的,然而陡然接触到空气,楚歌却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抵住了原惜白的手。
“怎么了,你不想么?”
那其实是很久都不曾有过情|事了。
他枕着的地方正在原惜白的腿上,可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处起来的反应,灼热的都有些发烫。
而他对上的那个眼神
爱意与眷恋交织,其中浓烈的情愫,凝若实质,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纽扣又一次被解开,一路向下,而轻轻抚过的手又带着熨帖的温度,几乎让全身都温暖了起来。
楚歌几乎要沉迷在其中,直到听见了褡裢响起的一声,终于被惊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抓住了原惜白的手:“惜白,不行。”
“为什么不行?”
眼睛闭上了,终于又睁开来,甫一入眼,便是那张俊秀的过分的面颊。
目光柔,笑意软,几乎要漾进人心底,却是执拗的不容丝毫拒绝。
于是,便又叹了一口气。
满怀着无奈与惆怅,都不知晓还能够如何开口。
“我这个样子,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啊惜白。”叹息声悠悠,“我会害了你的啊!”
原惜白目中,笑意却更深了一分:




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分卷阅读205
“没关系,反正你只祸害我一个的。”
第125章act2剜心
“那先回家。“
分明是缓兵之计,可楚歌却能够说出来条条道道的理由,此时此刻,在摩天大厦的最高处,最亲密深入的交流,总是教人觉得说不出的窘迫。
原惜白看着他,眸中带笑又轻轻褪去,最终不过是先教他用手弄出来,先讨的一点利息。
倘若是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是在这里外里都一丝不苟的办公之处,感受着手上的湿意,楚歌脑中只是一片无边的晕眩。
事终。
原惜白顺从的接受了他的建议,招来司机,驱车将两人送回枝白路。
明路迢迢。
夜幕低垂,万家灯火,而他们就在光与火之中,驶向了家中去。
入室后原惜白带着笑,楚歌顾忌到他的腿,犹豫良久,最终攀附住他的肩膀。
“你可要想好了。”
“早就已经想好了”原惜白托住了他的腰,笑意星星点点,“我心里有一句话,想要说出来,又怕的你不高兴。”
楚歌缓缓坐下去,因为过于分明的触感,咬住了嘴唇。
他一时间并没有听清:“什么?”
原惜白侧头,贴住了他的耳廓。
那声音带着清清浅浅的笑,笑意悠悠曳曳,如水波一般流淌。
“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一字一字咬的甚是清晰,待得楚歌听清,一时间恨不得用手捂住原惜白的嘴巴。
他也当真是这样做了,可手一松,刹那间失了着力点,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倒在了原惜白身上。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轻轻滑下去。
抬头时对着含笑的眼眸,那样子,就像是在愉悦欢迎着他的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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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少有这样的感觉了,仿佛从虚幻中走到真实,又从真实中回到虚幻里去。
即便拥有了凝练的身体,楚歌也很少有具体的、确切的感觉,就比如说劳累,就比如说喜悦。
然而这一刻,四肢里的疲惫确确然然存在,而比那更加清晰的,是身体之中存在的安宁,就好像有什么空虚的叫嚣被抚平、被慰藉,又像是满足了某种隐秘而不可捉摸的渴望,身体里似乎充盈满了力量。
是话本上的鬼魂吗?
通过交|合来吸取人的阳气。
这样想起来,令他沉浸在愉悦与餍足之中的大脑醒过来了。
骤然清醒一般,他要从原惜白身上挣扎着下来,却被手紧紧地扣住了。
原惜白环住了他,不肯放。
挣扎交织之间又有隐隐点火的趋势,楚歌彻底不敢再动,只用手抵住了原惜白的胸膛。
触及的是光|裸|汗|湿的肌肤,更有一物温温凉凉,被抵在了他的掌心中。
那是什么?
硌住了他。
手指攥紧了那一枚一物,楚歌低下了头,原惜白本来是按住他不教他挣扎,见着他这一动静时,瞳色也刹那间一恍惚。
细细的丝线在手掌间摩挲,楚歌终于看清了那物,是一枚白玉环。
被原惜白珍而重之的戴在了颈项间。
楚歌觉得有一些眼熟,却没有想起来,为着拖延时间,大抵也是为了抵抗一会儿,他捏着那个白玉环,不住的摩挲。
原惜白本来是迫着他,然而那压力,却不知道怎么,渐渐消失了。
这枚玉环,他是在哪里见过的
脑海中有似曾相识的影子,苦苦思索却回忆不起。
忽然听到喑哑声音,是原惜白压沉了语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却未曾将白玉环放下,反而是端起,托在了自己手掌心。
楚歌其实可以问原惜白的,然而刚才那喑哑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他莫名的觉得,大概自己问出来了,原惜白指不定会很伤心。
“我我在医院里见过它。”
“是么?”
楚歌点了点头,有一缕记忆划过脑海。
中秋那天,他们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原惜白俯下身,这枚白玉环从他的领口中荡了出来。
他第一次见到那枚指环,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
楚歌如实的陈述了,凝视着原惜白的眼睛,小小声的指控他,那天明明想要扯下那张平安符,却不愿意扯下。
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原惜白却也没有发什么脾气,十分好声好气的说,自己做错了,早就应该把那张平安符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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