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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然后就把这枚指环给辛幼宁带上。
指环?
楚歌半抬起头,看着原惜白的面颊。
恰恰在那一刻,原惜白也望着他,那其中隐藏的伤感与叹惋还没有淡去,就那样直愣愣的刺入了他的眼底。
指环。
如同被无名的声音蛊惑,鬼使神差间,楚歌拉近了那根丝绳,用牙齿咬断。
磨损的力道令他的牙齿都生疼,而他却丝毫顾不上,只是一把将指环扣在掌心,抓住了原惜白的左手。
灯光下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毫无瑕疵,根根手指都十分漂亮。
楚歌将他的手掌拉得靠近,直到自己眼前,捕捉到了无名指。
尔后,缓缓将指环带上。
一寸一寸的侵袭,直到指根深处。
严丝合缝。
楚歌恍然。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一枚白玉环,是两人结婚时候的戒指。
却因为辛幼宁不许原惜白公开这段关系,使得他只能够用丝线串起,戴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那枚指环质地细腻,洁白莹润,在高处的灯光倾洒下,只透着浅浅的玉光。
原惜白五指反扣,蓦地抓住了他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深入到他的骨头里去。
“幼宁”原惜白声音发颤。
楚歌不曾抬头,他只是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只手。他轻轻挣扎着,挣脱开了些许,反倒是将自己的手指也嵌入:“戴上去了,就不许摘了。”
耳畔。
心脏跳动的声音是那样的激烈,原惜白胸口急剧起伏着,刹那间,空气里只听闻到了人剧烈的呼吸声。
十指相扣。
而他的那只手,却是光秃秃的。
他的呢
他的那一枚指环呢
心里有一点儿酸涩,紧接着,泛起来的是更多的懊悔。
久远的记忆回归脑海,楚歌想起来了,他终于回忆起那一枚指环的下落。
成对指环中的另一枚,在辛家一次盛大的宴会中,被辛幼宁随手丢掉,甩进了花园的草丛里。
茫茫夜色,凄凄风声。
原惜白不可置信,而他一声冷笑中走到了远处,再不回头。
.
舌尖抵到了牙关,徘徊的话却再也不能出口。
楚歌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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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话,那一段记忆实在是太过于冰冷,漠然无情到残酷。
“我”
晦暗而沉重的记忆攫住了他,让他发声都几近于哽咽。
“对不起”
徒劳的抱歉,连说出口都只觉得苍白。
楚歌发着颤抬头,就见着原惜白咬住了嘴唇,瞳眸漆黑,那是既犹豫又迟疑,最终说:“都过去了”
.
灯光灼目。
而他一个人坐在床中央,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原惜白就出去了,楚歌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是要做什么。
辛幼宁的记忆缠绕着他,教他不得逃脱。
耳力十分敏锐,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地朝着高处去。
在思绪能够回转过来之前,楚歌便也下了床。
地板微凉。
他在一片黑暗中遥望着原惜白远去的背影,无声无息的跟着他上楼。
没有实体的幽魂,想要做这些,总是要方便许多的。
只消得轻轻一蹬,便从楼梯的最低处飘然向上,足不点地,便跃到了高处的走廊。
有一扇门被拧开了。
楚歌恍然间想起,那是原惜白的卧室。
以前他与辛幼宁两人分居,辛幼宁不许他在自己的卧室睡下,于是原惜白便时常又被辛幼宁赶下去,一人独睡。
后来辛幼宁出了事,原惜白自己也出了车祸,便长时间的睡在一楼的卧室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打开这扇卧室门了。
他飘到了门口,遥遥的望过去。
“刺啦”一声响动,原惜白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一个小小的绒面盒子被从中取了出来,按在了他的掌心。
那是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身影近乎于凝固,只有那一个深深的剪影,将绒面小盒压在了掌心。
那不知道是停留了多久,原惜白终于回过神来,他因为长时间的半跪腿脚发麻险些踉跄跌倒,却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扶住。
急速飘转,楚歌站在了他的身前,又缓缓地要将手回去。
却在一刹那间,被捉住了。
原惜白握住了他的左手,近乎是强硬的拉到了自己身前。
“啪嗒”脆响,惊破了夜色。
楚歌低下了头去。
原惜白跪在他的身前。
绒面盒子被轻轻打开,月光流照映亮了其中的物事。
一枚洁白细腻的玉环。
在看清楚那其中的物事的刹那,仿佛连头脑都在晕眩。
一人弃如敝屣,一人视若珍宝。
夏日夜晚,草木繁盛,他丝毫不顾的扔到了草丛深处,以为再不能够看到,又被谁,发了疯似的找回。
微微发着凉的指环被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缓缓地套在了他的手指上。原惜白的神情无比虔诚,就那样,推到了深处。
“幼宁”
喉咙仿佛被堵住了,楚歌听到了那轻轻细细的声音:“你走之后,我把它找回来了”
“这一次,你可不要弄丢了。”
.
线索与证物被一项一项的搜集,再汇聚到一处。
跨越海外,遥隔万里,寻访校园,尽了心思,总算拿到了一张又一张亲密的照片,更有音频与录像,忠实的记录了那两人的心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贴切。
楚歌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看着桌上的照片,有些微的出神。
原惜白担忧道:“幼宁?”
楚歌回过神来,朝着他一笑:“有时候总会觉得以前活的莫名其妙,像是瞎了眼睛。”
原惜白轻轻地“啊”了声,目光中有些无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惜白还没有听闻,楚歌已经朝着那边转过头去。
是李应,他身旁还有个陌生人。
看上去与李应差不多大的岁数,面貌平常,看不出什么特别,一扔在人海中便泯然众人矣。
楚歌眉心微蹙了三分:“说的就是他?”
原惜白点头:“是的吧,李应告诉我今天请他哥们儿上门来看。”
眼下的这个情况,他们不敢找外人,害怕信不过,也只能让李应去寻以前识得的人。
也就是李应说的,他读书时候的哥们儿,何玉关。
那两人在大门外停住,还不曾朝着里面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见着何玉关与李应两人的正面,可见嘴唇翕张,正在交谈。
楚歌凝神细听,终于捕捉得一鳞半爪。
.
“哎哟,我说,李应”何玉关的眉头皱起来,“你朋友这家里,感觉实在是有些冷啊。”
“冷?”李应匪夷所思,“今儿个就算没有太阳吧,但好歹也是个多云天啊又不是阴天,哪里冷了。”
何玉关道:“我不是说的天气,说的是你朋友家里。”
李应更加迷惑不解:“你这都还站在大门外边呢,就能够评价里面冷了?”
何玉关看了他表情,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李应说:“那你倒是说啊。”
何玉关不开口了,面色微微凝重,只是看着眼前的这栋别墅。
两个人朝着里面走,他发现李应好像一点儿都没感觉到那股凉意。
李应敲了敲门,原惜白过去,将大门打开了。
何玉关甫一踏上,便打了个寒颤。
原惜白道:“何先生,你好,敝姓原,想要请你来看什么,想必你都知道了。”
他身份其实还算得上是明星的,但何玉关没有半点儿惊讶,就把他当成个平常人似的,从外边进来,打量着里间。
还是白天,厚厚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靠着大门处的那一片是薄薄的窗纱,泄露进点儿天光。
何玉关道:“原先生你这里实在是有些冷。”
原惜白道:“家里开着地暖的,其实温度还成想来应该是从外边儿带回来的冷气吧。”
何玉关摇了摇头。
这自然界的冷气,和此处的冷气,却是不同的。
一个是单纯的寒冷,而此处却是有一种隐隐的阴冷,教人从骨子里都觉得不舒服。
但是眼前的雇主,却像是丝毫没察觉似的。
何玉关不禁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其中找出来什么个究竟,那其实是有一点儿失礼的行为,也亏得原惜白心中有事,任由他打量。
忽然何玉关轻轻“咦”了一声。
“何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玉关皱眉道:“你身上有很重的阴气,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阴气?”原惜白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感觉,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比如自己被什么缠上了?”
原惜白若有所思:“被缠上了?比如游魂”
“对!”何玉关立刻道,“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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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他看着眼前这蒙昧昏暗的光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否则好好的大白天,怎么会直接拉上所有窗帘!
何况他鼻子间还嗅到了,有一股非常清浅的,隐隐要消散开去的朱砂气息。
原惜白瞥了李应一眼:“你之前没有跟何先生说,请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李应十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原哥”
何玉关一听这语气就有蹊跷,再一见着李应神色,躲躲闪闪,一时间满心疑窦。
“不是说原先生家宅不宁,怀疑有邪物作祟,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捣鬼吗?”
原惜白:“”
李应:“!!!”
躲在卧室里的楚歌:“???”
活似天上一道惊雷打下来,李应整个人都懵逼了:“喂何玉关,我什么时候这么告诉你了,我只跟你说的来帮朋友看一看宅子!”
何玉关:“我学这一门又不是看风水的,你喊我看宅子,难道不是要画个符捉个鬼什么的吗?”
原惜白:“”
李应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你咋想象力这么丰富呢,谁叫你展开这样联想的啊?”
何玉关讪讪道:“这不是做习惯了吗。”
李应白他一眼:“就算让你捉鬼,你会画符捉鬼吗?”
正中红心!
何玉关咳嗽了一声:“画个符捉个小鬼还能,厉鬼什么的就不成了”
闹了老半天,原惜白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李应只让他哥们儿过来,却没有跟他说明是什么事情,只是语焉不详的告诉他,需要他来看一看宅子。
然后何玉关依着老本行,就顺理成章的误解了。
原惜白哭笑不得:“先上楼看看吧。”
.
三楼之中。
窗帘被紧紧拉上了,直到被原惜白扣开开关,才终于恢复轩敞。
何玉关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目光微微一动,明显愣了一下。
李应道:“你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那个符吗?”
何玉关心不在焉道:“记得啊,不是个迷惑心智,驱人魂魄的符吗那玩意儿邪气的很,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就是这里。”
手指轻轻一划,原惜白手指停留了在床|上人颈项间。
一时间何玉关不敢置信,目光中似乎受了很大震动。
原惜白察言观色,叹气道:“何先生,事实上,这一次,我是想要请你来招魂的。”
款款说来,谈疑惑,言怪状,道尽了近日来的诸般种种,连着这宅子阴气森森,从这里也全然得到了解释。倘若床上人的魂魄确然被驱逐出体,那么此间拉窗帘、阴气重,都为常理。
只是
何玉关眉头深深锁起,他抬起头,环望着四周。
两人一时间希望尽数系在其上,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
倏尔,何玉关极其郑重的看着原惜白:“原先生,我并未曾感觉到,此处有生魂所在”
原惜白刹那间一愣,陡然道:“怎么可能,我”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被悉数吞入。
然而何玉关反应极其敏锐,立时道:“你见过?你看得到他?”
原惜白蓦地停住,极力平缓着己身呼吸,他脑中激烈挣扎,却不知道是否要说出来。
过得良久,原惜白才缓缓道:“何以见得,此处不曾有生魂?”
何玉关轻轻地“唔”了一声,取出了一面小巧古拙的铜镜:“如果有生魂,这面镜子应当能够照的出他。”
事实上一感觉到生魂就应当有反应了,可自从进来以后就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虽然学艺不算到家,但是否有生魂,却是能够感觉到的。
原惜白见着那镜子,缓缓朝着李应说了几句。
不多时,李应便从楼下取来了一面涂着朱砂的铜镜来。
何玉关一见着就愣住了:“你们其实也有啊?”
还未等的答话,复而又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那有照出来过生魂吗?”
原惜白摇了摇头。
何玉关立时就要开口,然而就在那一刻,铜镜被缓缓地翻转了过来。
刹那间,所有的否定与怀疑,都被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第126章act2剜心
“这是,这是”
隔着遥远的距离,楚歌听到了楼上近乎于颤抖的声音,那个声音既不属于原惜白也不属于李应,毫无意外属于何玉关。
楚歌看不见,他只是听得着,然而意识十分灵敏。
满是惊讶与诧异,足可以见出那声音的主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楚歌经历并不是第一次,而何玉关看到了什么,几乎不做他想。
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猜到惊呼后的真相。
无外乎就是铜镜背后,那三个被他刻下的字母。
.
三楼之上。
当铜镜被翻转过来后,其后涂上的厚厚一层朱砂,还有朱砂表面那一道道嶙峋支棱的轨迹,被悉数都入了眼底。
那是三个字母组成了的单词,尽管歪歪斜斜,不成样子,然而只要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够看出来那上面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何玉关惊疑不定,一下子便朝着原惜白伸出手,想要去看那一面铜镜。
原惜白没有什么不愿意应允的,他直接就把那面镜子递给了何玉关。
何玉关伸出了手,原惜白注意到他的手指非常的清瘦,都清瘦到了有一些惊人的地步,但又十分的修长。
或许搞天师这一行的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着痕迹的空想,脑子里漫过了各种各样古怪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了何玉关的身上。
只听得何玉关开口,不住的呢喃:“奇怪,奇怪”
原惜白轻声道:“何先生似乎一点儿都不认为,这或许是什么人做的恶作剧。”
何玉关摆了摆手:“朱砂阳性,驱逐邪祟,然而这一面镜子之上,阴气却特别的重可能你们看不到,但是在我们这一行的眼中,却十分的明显,尤其是这三个轨迹”
他用手指比划了比划,正好沿着三个字母最深处的划痕,露出了镜面铜色的地方。
何玉关道:“特别的清晰分明就是生魂画的,不可能是人类的恶作剧。”
只是
何玉关有着深深的不解,明明一切特征都指向了,此处应当有一个生魂,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呢?
.
一开始的时候,原惜白还想过,要不要取出那一盘监控录像来,作为说服何玉关的证据。
他确然是这样想的,也生出了让李应去取来录像的打算,只是事到临头,却不知是怎么的了有一些犹豫和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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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的了这个时候,这个想法却已经被打散了。
因为何玉关分明就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又陷入了什么牛角尖中,钻进了什么死胡同里。
“何先生,何先生?”
他轻轻唤着何玉关,然而何玉关正在那里喃喃自语,他眉头紧锁,几乎都拧成了一个川字,盯着那面铜镜,一眨也不眨,几乎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上面去。
原惜白喊了好几声,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停下来了话语。
他只能够等待何玉关思索完毕,最好能够找得出来什么方法,解决眼下的这一困境。
一时间似乎有飘转之音。
原惜白回过了头去,就见着楚歌不知道何时已经上了来,他站在了卧室的门口,遥遥的望着内间,却从头到尾,都不曾踏入。
幼宁?
他做了那一个口型,于是就看到楚歌缓缓地从门外进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何玉关依旧死死地捏着那面铜镜,喃喃自语,他口里发出来的音节非常的古怪,想要知道他究竟说的是什么,却是不能够分辨出来了。
.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活诸葛赛神仙,吹得夸夸其谈的那种人物?”
“我咋知道呢楚三岁,我又没见过他。”
楚歌道:“统子,这不是就要你充分的发挥主观能动性么,你看不出来他是谁你就查一下啊”
系统翻了让老大一个白眼儿:“得,楚三岁,你是不是忘了咱这个世界,就只有过去了的剧情啊?”
根本连一点儿新的都没有!
楚歌恍然。
他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跟以前的世界不同,进入了这个世界后,他获知的剧情部分都是已经过去了的部分。换言之,他只知道辛幼宁割腕自杀前发生的事情,即便是那些也有好多都不清晰,至于之后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他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
楚歌没有得到剧情。
因此后来出现的好多人物,他都不知道,既对不上名字,也记不住脸。
如果他能够知道原世界大致的剧情走向就好了,那样,系统也会得到资料库,大概可以帮他找一找,何玉关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觉得这不对劲儿啊,统子,为什么我一点儿剧情都不知道?”压根就不符合常理的好吧!
系统试探着说:“大概是以前真的太渣了?”
楚歌面无表情:“我的任务得到的行动对象哪个不渣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说得通的理由。”
系统咳嗽了一声:“或许是以前渣的程度令人发指呢?也说不定他其实早就已经挂了。”
楚歌:“!!!”
救命!
好好的讨论一下李应的来历,为什么直接转变到了鬼片频道啊!他胆子小一点儿都经不起吓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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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走到了何玉关身前,他在何玉关的身前站定,他甚至都有一些想要朝着何玉关伸出一只手,就那样直楞楞的放在他的鼻子底下。
当然这样的行为是非常的冒险的。
假如何玉关看不到他,那么他做了这一串儿事情毫无意义,假如何玉关看得到他,那说不定见着了他的行为直接给他上一顿超级超级狂暴的痛殴。
楚歌觉着自己还是稳妥一点儿的好。
他想了想,于是开口,十分谨慎的说:“何先生?”
何玉关一无反应。
楚歌又喊了他好几声,得到的结果无疑都是沉默,何玉关压根就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只有原惜白能够看到他、感知他、触摸他。
这样想起来,忍不住便有一些唏嘘。
就像三途河边,人间是那一头,而他在这一头,他想要去往人间,可眼前却又有重重森罗、幽幽鬼蜮,万丈波涛飞羽不渡,只教人看一眼都心生出绝望。
原惜白却是沟通他与外界万物的唯一桥梁。
“你看不到我”
楚歌说,他离开了何玉关,不再站到他的身前,而是走到了另一边。
原惜白只觉得肩膀一沉。
耳朵像是被什么触碰到了,一刹那间心中一颤。像是被咬了一口,他听到了楚歌的声音,十分平静:“他看不到我。”
停顿不过是一瞬:“惜白,只有你,能够看到、感知、触碰到我。”
.
过了许久何玉关都未曾思索出来答案,楚歌与原惜白两人都不曾催促他,只是
如果说一开始希望如同一橡木桶的馥郁美酒,只等着谁将他打开,将之带来,那么现下,那一个木桶之上,便是被人抽开了一根橡木板,于是,酒液就淅淅沥沥的流下,只会剩下一个空壳子。
他们的希望,可不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子?
何玉关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铜镜,他的目光转向了原惜白:“我的确没有感知到生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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