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背论语那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霜层之下
秉着还没发生就可以假装不知情的自欺欺人原则,墨榕只纠结了一会儿,就很快把这个烦恼抛在了脑后。他叹口气,重新坐回自己的桌椅前,一边捡起笔打算继续工作,不过话说回来……
那个外乡人……是不是没有登记来着?
*
一个看起来仿佛东方霍格莫德一般的城市。
街道两旁是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店铺,中间是来往穿行的人群,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简陋新奇的推车,像是被悉心串好,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子,还有些用长长的竹签支起来的,像猴又像人的糖果。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支小小的糖人上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颗小人状的糖果也转了转眼珠,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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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孔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落在熟悉的糖人上,他不觉莞尔:“这个是糖人,嗯……其实就像巧克力蛙一样,虽然被做成了不同的形状,但本质还是糖果。”
他想了想,索性拉着德拉科一起去了那只小推车旁。
随着两人走近,一只造型奇特的圆盘也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圆盘是用原木制成的,中心固定着一支能够转动的长杆,圆盘本身则被均匀的分成了不同的几个板块,上面分明用简单的笔画绘着猫、狗、鸟等动物。
孔云没去看转盘,他低头在做好的糖人中打量了一会儿,指了指刚才德拉科盯着的那一个:“老板,我要这个。”
三分钟后,德拉科和手中竹签上的糖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近看之下,这只糖人就显得更加奇怪了:脸是猴脸,却有着人的躯体和四肢,两根胡须般的线条从他的头上探出来,恰恰与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细长的棍子齐高。
这会儿放到跟前看的时候,德拉科才发现,他之前的观察并不是错觉因为就在他刚从孔云手中接过竹签的那一刻,他亲眼看见竹签上的糖人没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就兴趣缺缺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了。
可以说是非常有个性的糖果了。
“这个……”德拉科有点不确定:“是用来吃的吗?”
“一般来说,是用来吃的没错。”目光落到小小的糖人身上,孔云有些怀念的道:“不过,因为它看起来比玩偶要生动多了,所以小时候,我们也会顺手多买一个用来珍藏……对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孔云停下脚步,转头又朝糖人所在的推车走了过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然又多两只糖人。
一只小小的q版孔云,一只同样大小的他自己。
“这个给你”孔云低头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一把将“自己”递了过来。
小家伙被完好的保存在了一个单独的玻璃盒中,巧克力做的长发看起来比真人的色泽略浅,皮肤是奶糖做的,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层淡蓝色的薄纱,却做工妙的制成了儒雅汉服的模样。
冷不丁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小家伙似乎有些害羞,他半低下头,手搭在竹签上,偷偷从根本挡不住任何视线的竹签后望过来。
扶着盒子的手微微一紧,德拉科忽然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买这种糖果来珍藏了。
抱着三只新鲜出炉的糖人,两人顺着街道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最后在角落里的一家文具店面前停了下来。
之所以说是文具店,是因为德拉科清晰的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被整整齐齐摆放在店铺里的文具,如毛笔、墨水等等,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柜台后的少年正漫不经心的拖着下巴,心不在焉的听着一旁的顾客说着些什么。
没有在意其他人的交谈,孔云只抬起头,对柜台前的少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去了摆放着墨水的柜台前。
德拉科在店铺里百无聊赖的转了一会儿,最后被柜台里一只做工巧,白底金边的毛笔吸引了注意力。
他拿起笔
“……不是我吹,这家店里的每一份文具可都大有深意,看到旁边的标牌了吗?每一支笔和每一种墨水都有它自己的名字。”
的确,玻璃柜里陈列的毛笔虽然不算多,每一支笔旁却都有一个小小的标牌,标的却不是价格,而是一串中文单词(?)
式微、关雎、蒹葭、卷耳、兔置……这会儿他手中拿着的那只笔旁,同样用汉字标注着:“蒹葭。”
“……每一支笔和每一种墨水都有它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其实就无形中包含了它的深意,与毛笔本身的属性力量相对应,太白先生的命名,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比如……”似乎是没找到方便的举例,那位正对着身边的女性滔滔不绝的男顾客顿了顿,转头看来时,目光恰好从德拉科手中的笔上一扫而过。
“比如这个蒹葭蒹葭取自《诗经》,就有追求所爱而不得的意思。”
追求所爱而不得……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立马把这根破笔放回去!
向同行的女性做完详细的解释,男顾客不失风度的笑了笑,谦虚的说道:“当然,在下才疏学浅,不及太白先生万分之一,有些遗漏错解之处,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不远处的柜台后,少年闻言挑了挑眉:“你说那个啊?”他信手从柜台下摸出一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笑吟吟的道:“……上次我和东坡打赌输了,他提议用诗经来命名,愿赌服输,我就顺手把这些笔由二十四节气,改成从诗经里取名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客:“……”
第113章孔城
方才还高谈阔论的男人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脸微微涨红,勉强干笑了一声,道:“先生快别开玩笑了,我想先生在给它取名为‘蒹葭’的时候,必然有自己的思量,倘若先生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何必委屈自己?”
少年“哦”了一声,并不如何在意的模样:“那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支笔就改名叫‘桃夭’了。”
蒹葭,意喻追求所爱而不得。
而桃夭,却是一首祝贺姑娘出嫁的诗。
这么南辕北辙的一个易位,潜藏里的意思太过明显,男人想装傻听不懂都不行,他一时僵在了那里,偏偏店主人也没有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从柜台前拾起一支笔,当场就在另一张空白的标签上,干脆利落的写下了“桃夭”二字。
并不知道里头弯弯绕绕的德拉科只觉得不可思议。
顾客主动推销产品,老板当面不给脸。
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到现在还没破产的?
他心里有些纳闷,一时也没有往诗名的内涵上想去他在学习中文的过程中,了解过这个国家的文化传统不假,但这些终究是浅层次的,对任何一个非中文为母语的人来说,文言文与诗词在理解上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恰好听到了这场“争论”的最后一句话,孔云无奈的说:“太白先生,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明明是和前面的男人极其相似的一句话,少年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放下新的标签牌,一双黑亮的眼眸慢悠悠的向孔云望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无端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孔云的已经转过了头,视线回到了身前柜子里的墨水上。
仿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别样的目光一般,他的目光在瓶瓶罐罐的墨水中端详了一会儿,很快就再次开口道:“我要鹊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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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白头吟、西江月,还有凤求凰……算了,宋词系列的墨水,除了浣溪沙和临江仙,全都每样来一份。”
熟练的报出一串名字,他微微迟疑片刻,目光转到这会儿还在德拉科手里的那支笔上:“这支……”孔云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支‘桃夭’也算在里面。”
他话音刚落,也没见那少年有什么动作,两张一红一绿的纸人就自己从柜台上飘了下来,落地的瞬间,便化作了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少女。
一个红衣,一个绿裳。一个英气浩然,一个清扬婉约。
两人刚一站定,对柜台后的少年微一鞠躬,便手脚利落的替孔云打包起来。
方才还被男人拉着热情介绍的女顾客这才如梦初醒,脸颊微红的看了坐在后头看书的店主人一眼,急急忙忙的道:“我……我也要和他一样的!”回头再看,那位方才还大声吹嘘的男人,如今早已不见人影。
只不过,也没有人会在意就是了。
店铺的大门开了又关,更多的顾客三三两两的涌了进来。孔云付清了账款,便拉着德拉科一起走了出来。
“……所以说,那支笔,究竟是叫‘蒹葭’,还是叫‘桃夭’?”当他们回到大街上的时候,德拉科如此问道。
想着刚刚店里发生的一切,和太白先生已有所指的微笑,孔云心不在焉道:“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是‘蒹葭’还是‘桃夭’,很重要吗?”
“当然。”德拉科一本正经:“如果叫‘蒹葭’,我现在就把它就丢掉。”
孔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是说,‘蒹葭’的意思是追求所爱而不得吗?”似乎想起了什么,德拉科忽然说:“对了,‘桃夭’又是什么意思?”
“……”迎着对方纯粹的、询问的目光,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问题,孔云却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他抿了抿唇,索性道:“我不告诉你。”
德拉科:“……啊?”
在开始的时候,德拉科还以为,孔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毕竟只是一个中文单词,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然而很快,当他们从街头的这一头,逛到那一头,黑发赫奇帕奇始终对此秉持拒绝谈论的态度,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好去街头随便拉个人问,只好把困惑埋在心里,打算回头再找懂的人问问看。
“那你总该告诉我,它到底是叫‘蒹葭’,还是叫‘桃夭’吧?”德拉科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说好,如果它叫‘蒹葭’……”他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街头的一个垃圾桶,十分坚决:“那么这里就是它最好的归宿。”
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孔云仔细想了想,决定从头解释:“太白先生和普通人类不一样,先生的本体是一支笔,是诗魂剑意融入笔墨,化灵而生。先生的想法和一言一行,都会对身边的笔墨,造成举足轻重的影响。”
“换句话说,”孔云无奈的笑了一下:“哪怕它以前真的是‘蒹葭’,可太白先生说它叫‘桃夭’,那么从今往后,它就是‘桃夭’,没有第二种可能。”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又回去了门口的登记处,和墨榕一起找了家饭馆,吃了顿午餐。
墨榕似乎打定主意要无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下来嘴巴就没闲过,开始他还注意着礼貌,说的都是些三人都能谈上几句的话题,然而当他发现德拉科并不介意,甚至还对有关封神学堂的话题很感兴趣的时候,也就没有再多顾忌:
“我跟你们说,灵剑宫那帮家伙实在是太讨人厌了,表面上总是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背地里却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年开学典礼,他们就连夜偷走了太白先生的雕像,还光明正大的摆在灵剑宫的地盘里,还说太白先生本来就是灵剑宫的笑话,太白先生明明就是我们玄道宫的!他们肯定没有好好学过历史……”
孔云:……
不,事实上太白先生既不属于玄道宫,也不属于灵剑宫,他甚至压根就不是从封神学堂毕业的,所以你们到底在争执个什么劲……
然而墨榕并不想听。
他毅然决然的无视了孔云的辩解,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想到什么能够报复回去的好点子,总之,这笔账我们玄道宫记下了,今年的开学典礼,灵剑宫的孙子们就等着瞧吧。”
躲过了霍格沃兹狮院蛇院之争,万万没想到还有个学院纠纷在未来等着的孔云:……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点子了?”一直安静的扮演倾听者角色的德拉科忽然问道。
“是的。”尽管不太想承认这一点,但墨榕更不屑说谎,他义正言辞的辩解道:“这是因为我们玄道宫的人普遍都比较单纯,不像他们灵剑宫那么心脏,一时想不到什么报复的手段是非常正常的,毕竟我们一向崇尚光明磊落。”
……不是一向都说玄道宫心最脏,白切黑的彬彬有礼丧心病狂吗?
大概是没想到好友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孔云一时给震惊到了,也没想到回应。
倒是德拉科低头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他的唇角噙起一抹坏笑,“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了。”
平心而论,墨榕对德拉科的观感其实还不错,但观感不错,不代表他相信对方在某些特殊的方面具有不一样的天赋,因此他这会儿便是有些怀疑的问了一句:“……你?”
“没错。”德拉科非常镇定自若的说道:“我一向很擅长这个。”
孔云:???
墨榕眨了眨眼睛,抱着听听看的想法凑了过去。
孔云不知道他们究竟就卑鄙无耻……呸,就报复的点子这一话题谈论了什么,总之,一分钟后,墨小榕带着发亮的眼睛蹿回了孔云身边,高兴的对他赞叹:“阿云,你男朋友真是一个天才!”
孔云:………………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对方对于天才的定义了,真的。
“所以你当时到底教了他什么?”
午餐结束后,墨榕就回到了他的岗位上,孔云和德拉科则继续眼下的“东方之旅”,当孔云好奇的问起时,德拉科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能不能麻烦你先告诉我,‘桃夭’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云只好不说话了。
德拉科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这个地方是东方的霍格莫德吗?它叫什么名字?”
这只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被问到的那个人却明显的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告诉他:“孔城。”
孔云仰起头。
房屋与房屋之间是串通勾连的大红色灯笼,四下散乱的银杏树叶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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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略过枝桠间重重叠叠的各色剪纸,在整个小城的街道里随心所欲的晃荡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笑语沿着干净的青石地板,一路延伸向了看不见的远方。
“欢迎来到孔城。”
他最终这么说道。
第114章了解
德拉科没有忽略对方眼底瞬间的沉寂。
他直觉自己似乎无意中提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这个问题给对方带来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那情绪说不上是愤怒亦或悲伤,只是透着股说不出的安静。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有种伸手拥抱对方的冲动,在他本能的将这种行为付诸行动之前,迟来的理智拢住了他德拉科伸手捉住黑发赫奇帕奇的手,十指相扣间,他自然的拉着他,在一家造型奇特的宠物店前停了下来。
“刚刚墨榕还对我说,等他考过了机关术六级,就替我做一个像团团那样的魔法宠物,这些魔法宠物难道不是魔法生物,而是机关做成的?”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一只小小的龙猫抬起灰色的爪子,毛茸茸的脸贴近了玻璃,仿佛要凑到两人跟前瞧。
仿佛突然之间对这些小家伙生起了兴趣,德拉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评价道:“它们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事实上,除了寿命与主人相同以外,这种魔法宠物与普通宠物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所以并不是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它们就是真的。”孔云说,“顺带一提,德拉科,你转移话题的时候看起来总是特别傻。”
德拉科觉得自己应该生一会儿气。
于是他决定暂时放弃对那只小龙猫的研究,转而挑了挑眉,打算正儿八经的和对方计较一下当街说自己男朋友傻是几个意思
黑发赫奇帕奇微微踮起脚,轻轻的在他的唇角啾了一口。
很轻很浅的那么一下,转瞬就拉开了距离,德拉科垂眸看过去的时候,后者抬眼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他:“不过,谢谢。”
“虽然一般来说,一座城市的命名几乎就意味着它的归属,但孔城的确不是孔家的私有土地。”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又自然,甚至有心情眨了眨眼睛,玩笑道:“所以德拉科,你不用感觉有太大压力,也不用这么紧张的。”
德拉科没有说话。
感受着握住自己的另一只手掌的暖意,孔云反手回握住了对方的手说来也奇妙,他曾无数次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城市,可这会儿再提起这个话题时,却反而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
“几年前的时候,孔城还不叫孔城,那个时候它的名字还是‘桃源’,是乐土的意思。后来某一天有人再去看的时候,就发现刻着名字的巨石上,‘桃源’忽然就变成了‘孔城’。”孔云说:“其实我一直怀疑是有人偷偷把石头上的名字换掉了,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说”
“但凡历史悠久的城市,都会有它独有的灵魂。”
接过话茬的女店员弯下腰,将整张脸都贴在了落地窗上的小龙猫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罕少见到来自异国的旅客,她的目光在德拉科的脸上停顿了一秒,这才继续说道:
“你们西方不是也有类似的传说吗?被心照顾和喜爱的船只,意识会生出船灵。”她说:“孔城也一样。石头上的字之所以会发生变化,是因为这座城市的灵魂,想要记住那个从没想过要放弃它的人。”
“不是没有人试过把石头上的名字换回来,只不过没人能抹去石头上的字迹,更不用说刻上新的字迹罢了。”
说到这里,女孩抬起头,瞥了孔云一眼,不咸不淡道:“可见即使人类善忘,一座城市的执拗和灵魂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说得直白而含糊,隐约却又不乏尖锐。德拉科心里微微抽动了一下,被含沙射影的那个人却抿了抿唇角,只是很浅的笑了笑。
那并不是强颜欢笑抑或故作风轻云淡,反倒透着他熟悉的温和与柔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的、愉快的笑容。黑发赫奇帕奇微垂着眸,神情专注的听她说完了,末了又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团上。
对方这样配合,女孩反倒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声音里有些发涩:“你根本就不明白……”她张了张口,似乎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最终只目光冰冷的瞥过他们一眼,便抱着怀里的小龙猫,头也不回的到店铺里去了。
没有去看女孩愤愤离开的背影,也没有拉着德拉科立刻离开的意思,孔云对着热闹的宠物店看了一会儿,问:“你还想进去看看吗?”
完全没有受到刚才的小插曲影响的样子。
两人共处多年,当然不会迟钝到连对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譬如德拉科知道这会儿的孔云其实心情并不糟糕,甚至有点开心的意味,至于刚才那位店员的心情,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店铺里的宠物多种多样,有常见的,如猫、狗、蛇、鸟之类的,也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生物,他们走近的时候,一只通体粉白,浑身圆滚滚的生物正蜷成了一团,懒洋洋的在空中飘来飘去,见有人来了,才受惊一般,噗的一下吐出一个个透明的气泡,跟气球漏气似的掉下来,在毛茸茸的兽皮毯上摔成了一块粉白色的“小饼干”。
德拉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小饼干偷偷打量了他们一眼,确定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这才又鼓起腮帮子,慢悠悠的又浮了上来,在它蹭蹭往上窜之前,孔云伸出手,一把将它捧在了掌心里。
小家伙身上没有毛,摸起来手感光滑,又带着肉嘟嘟的感觉,凑近的时候,还能嗅到一丝清甜的果香。
“这家宠物店是墨家的,所有出售的魔法宠物,和真正的魔法生物其实是不太一样的。”注意到对方意外的目光,孔云解释道:“一部分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生物,比如这只龙猫,就是参照日本的龙猫制造而成的,另一部分则是经过墨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做成的,在现实中是没有任何原型的。”
宠物店前经历的一切就像是窗台上的灰尘,不过一阵风来,便被吹得烟消云散。
介于德拉科对东方魔法生物的未知与好奇,他们在宠物店里多停留了一段时间。那位先前在门口与两人有过不太愉快交流的女店员,在再瞧见两人时,也没有了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轻车熟路的招呼着店里的客人,不再看他们一眼。
从宠物店出来后,他们还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馆。
比起麻瓜世界常见的品茶之所来说,这家茶馆的设施就有些奇妙了。除了香远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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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茶水,茶室里还工工整整的摆放着笔墨,画架和黑红相间的象棋。
德拉科甚至在茶室里的书架旁,找到了一座沙盘。
“这是军事沙盘推演游戏。”孔云说,一边伸手戳了戳沙盘里穿戴整齐,军人模样的士兵人偶:“以前很小的时候,经常和朋友们在这玩,幻想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之类的。”
孔云:“后来长大了,就没以前那么感兴趣了,不过,我听朋友说,如果在封神学堂选修兵法相关的课程的话,平常的课堂考核,作业和期末考试,都会再涉及到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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