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背论语那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霜层之下
“顾名思义,这个军事沙盘推演游戏,其实就是模拟战场上两兵作战的场景。如果是普通的对弈的话,会设定势均力敌的兵力条件和环境条件,率先吃掉对方全部军队的一方为胜利方;像封神学堂用来课程学习使用的话,会另外设定一些特殊的条件,比如一方兵力远大于另一方,设定一些特殊的环境地形,考察推演者随机应变,合理利用环境和时机的能力等等……”
德拉科听得很认真。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在霍格沃兹申请提前毕业,不必受现在这具身体的各方面拘束,但孔云不一样,对他来说,补全这些年漏下的,和未来必须要学习的,封神学堂这边的知识,是他必须要去做的。
正是因为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德拉科才从未对孔云提过希望对方留下来之类的话说得烂俗一点,为了彼此期望中的未来,暂时的离别终究在所难。
如果有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去,他要做什么?
当他们还身在千年前的那个世界时,德拉科也会曾想到过这个问题。在十一岁踏入霍格沃兹的大门之前,他想的是如何在未来的战争中保全家人;在他离开霍格沃兹之后,那些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蓝图,却远比他当年所幻想的,要来得瑰丽得多。
孔云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的享乐抛弃自身责任的人,如今的他也不是,从一开始,这场旅途就注定短暂。
就像那天他偷偷将对方从霍格沃兹拐走时,所说的那样:
想了解孔云长大的地方,循着对方少年时走过的足迹,去探寻那个他已经错过的,对方的过去
然后,将还没有发生的未来,牢牢的抓在掌心里。
第115章回梦
但凡男性都很难不对这种模拟指挥征战类的游戏产生兴趣,等到了两人终于从漫长的游戏中脱身,离开茶馆的时候,已是日落西沉。
云层自白染红,一条静谧的河流缓慢的沿着街头徜过,波光粼粼,青中透金。
两人肩挨着肩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始终没人开口,孔云想了想,说:“……新手一开始接触其实都是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作为在沙盘模拟游戏中全军覆没,连输三局,最后还是因为孔云心软,偷偷放水才勉强赢下一局的那一个,德拉科其实是有点怀疑人生的。
但这话他会说出来吗?
德拉科微微岔开了视线,他心里抓心挠肝的郁闷,嘴上风轻云淡的说:“我知道。”
……看来是非常介意了。
孔云没办法,只好继续安慰他:“我小时候刚开始和大哥学这个的时候,也经常输的一败涂地,甚至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经常输了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被安慰的那个人却很倔强:“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德拉科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我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顺便一提,这里看起来似乎到处都是店铺,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今晚休息的地方了?”
孔云迟疑的抬眸看他,德拉科则回了他一个坚定不移的眼神。
“好吧,既然你坚持。”考虑到恋人在某些方面脆弱的自尊心,黑发赫奇帕奇体贴的转移跟着转移话题:“这里是孔城专门划分出来的商业区,就像对角巷,居民区在另外一块区域,我们需要坐船过去。”
“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孔云沉吟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唇角微弯,那笑容愉悦中怎么看都像是多点了挑衅的意味:“来都来了,要不要陪我一起,见一见我的家人?”
*
十分钟后,坐上乌篷船的德拉科终于意识到自己答应了对方什么
所谓乌篷船,其实就是一只周身纯黑的小船,船身狭小,上方的船篷也极矮,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大小。好在这河岸口停了不知一只乌篷船,不时还有三两人陆续登上附近的船只,而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靠边的位置上,此刻正歪了个脑袋,笑吟吟的看着他。
退缩的念头刚刚自心底产生,就被彻底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德拉科把手抄在口袋里,一边若无其事的在孔云的身侧坐了下来,一边假装突然对河岸边的风景产生了兴趣,尽管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紧张得可以清晰的数到每一个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没有船夫,木浆自动击水,推动着船只开始行驶。
目光从对方紧绷的身体上一扫而过,孔云心中莞尔,却也没有拆穿他。仿佛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紧张和异常,他继续着上一个话题,说道:“沙盘模拟游戏,考验的是双方的指挥能力,和兵法上的天赋,如果你对它感兴趣的话,可以试着读一些兵法相关的书籍。”
在“见家长”面前,这个原本令他一带而过,不愿提起的话题此刻反倒显得无关轻重起来。
见孔云没有继续谈家长的事情,德拉科微松了口气,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然而两岸“风景”的变化,却令他不由得怔在了那里。
该如何形容眼下的这种局面呢。
在他们曾经去过的伦敦海洋馆中,有一个名为“海底隧道”的展区,顾名思义,当他们步入那条半圆形的隧道时,就仿佛置身深海中一般,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水流,人类在其中走动,游鱼也在透明的隧道外一蹿而过。
这会儿他们坐在船只里,两岸却不是普通的自然景色,而是有次序变化的,另一片天地。
最先出现的,是一个牛首人身的男人。
岸边的店铺不觉已被山野丛林代替,叫不出名字的林子里,男人俯首摘下野草,送入嘴里;然后又是空旷荒芜的土地,他捡起制作的简陋工具,教身边的人群翻土种植,使播下的种子生长成作物粮食……
“这是‘时间之流’。”孔云说着,一边向外伸出手。乌篷船本就是半露天的船只,他的右手很轻易的就探出了船外,恰好从那一丛作物上穿透而过:“河是普通的河,你看到的意象,其实是这座城市过去的执拗留下的幻影,也是这片土地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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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
他们说话间,两岸的景色仍在不停的变化着。
“那个店员说得没错,孔城一开始其实不叫孔城,严格来说,这座城市其实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它始终在随着时代改变,也始终都没有变。”
孔云垂下眼睑,没有去看船外的异景。
但即使不刻意去看,少年时的记忆也足以令他清晰的想起那些变化莫测的幻影:神农尝百草,以刀耕火种创造翻土农具;李冰凿离堆,避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中,积劳成疾而亡……
“想明白这些的话,就得了解全部的历史。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孔云说,他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偏偏眼神却是出奇的温柔,这会儿便是神情认真,许诺般的道:“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乌篷船的速度越来越慢,两边的幻象也随着渐暗的夜色,走向了最后一个场景。
最后的幻象与岸边真实的夜景交融在一起,似真似假,光怪陆离,一半是真实的城市,一半是过去的幻影。德拉科跟着孔云踏上岸边,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一边听他逐个介绍、谈起
“这是会变脸的面具,据说制作者一心想知道麻瓜‘川剧变脸’的秘密,但是麻瓜说,这是他们国家的艺术瑰宝,怎么都不肯告诉他,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捣鼓出了这种会自动变脸的面具。”
“这个是皮影戏,也叫灯影戏……”
夜间的孔城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德拉科认真的听他说着,一边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未造访过的异域,直到他的目光穿过屋檐下的大红灯笼,落在不远台阶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上。
青年姿势随意的坐在那栋院落的台阶上,此刻正低垂着头,专心致志的做着什么,待他们微微走近了,德拉科才发现,对方手里捣鼓着的,是一个小巧可爱的纸鹤。
他心中一滞。
作为拐带别人宝贝弟弟私自离家出走那个人,德拉科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更不用说他此刻几乎疑似被人抓了个正着。他心头微微窘迫,只迟疑了一会儿的功夫,仿佛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似的,恰逢青年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间,德拉科眸色微变。
不对!
也许是受夜色影响,方才他们隔得略远的时候,他还觉得青年的外形像极了本该在霍格沃兹的孔颜,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会儿是找过来算账来了,直到这会儿他们渐渐走近,他才发现些许不对劲。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孔颜。
第116章纸鹤
夜间的孔城是另一种风景。
随处可见的致剪纸,白色幕布后烛光柔暖的皮影戏,孩童戴着造型古怪又可爱的变脸面具嬉闹着,和清渠里晃晃悠悠的荷花灯一齐向前跑去。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天空中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带着人们的祈愿和祝福飞向渺茫的天际。
倘若恰巧撞上传统佳节,就更热闹了。
孔云记得,孔城还不叫孔城的时候,那一年乞巧节,整个街头小巷都是如胶似漆的年轻情侣,数以万计的神鸟会从羽宿山千里迢迢而来,在璀璨的银河里汇聚成一座连接天地的鹊桥。
根据孔城的传说,在鹊桥上相会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
彼时他年纪还小,但耐不住小孩子凑热闹爱玩的天性,也偷偷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爬上了鹊桥。可鹊桥终究是银河里的神桥,等孔辞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宝贝弟弟的时候,六岁的孔云已经被脚下深渊般的沟壑吓得哇哇大哭了。
将哭得一抽一抽的弟弟抱起来,孔辞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吓唬他说,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爬鹊桥是要注定孤独一生的么?
那时的孔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注孤生,但本能的知道兄长说的不是是好词,顿时哭得更凶了。
为了让帮助小家伙转移注意力,孔辞只好给他讲故事。
说到三大情侣圣地,讲孔城的鹊桥,不周山的大雪和万水所汇的归墟。末了还改口安慰他,一本正经的说没关系,这次我陪你一起上了鹊桥,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带来给我看一眼,只要我同意了,就不会注孤生啦。
恍然如梦。
而事实上,如果算上千年前的那段岁月,他已经有整整十五年没有再回到过这个城市了。
夜间的孔城热闹依旧,却没有任何人向台阶这边瞥一眼,仿佛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无形之中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孔云拉着德拉科在台阶的另一边坐下来,喊了声大哥。
大脑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德拉科下意识的也跟着喊了一声哥。
青年抬眸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算不上友好,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他只瞥过一眼,就回了视线,也不搭理德拉科,只叹口气,对孔云说:“阿云,你是不是又瞒着家里,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德拉科心中微动,却见孔云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有,二哥就只知道我出来了。”
青年没好气:“我看阿颜是知道你偷跑出来了,现在正在焦头烂额的找你吧?”
孔云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然后脑门就被挨了一下。
“阿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孔辞语重心长的劝他:“阿颜平日里本来就忙,不要总是捣蛋胡闹,惹他生气,听到了吗?”
“捣蛋鬼”鼓起腮帮子,有点不服气的反驳:“我没有总是胡闹,不信你问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口说点什么。
别说如今两人的真实年龄都早已远远超过身体的年龄,就是在几年前,孔云刚到霍格沃兹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孔云调皮捣蛋的一面唯一一次恶作剧也是因为对方也出口挑衅。
从他认识孔云的那一天开始,对方就从未和“捣蛋胡闹”沾过边,这个词一向是属于韦斯莱双胞胎,孔云则更像是温和乖顺,进退有度,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为什么孔辞又说,让阿云不要给孔颜添麻烦?
他犹豫间,孔辞却显然并没有搭理他的兴趣,直接忽略了孔云的后半句话,意味不明的问:“嗯?”
孔云只好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去。”
青年这才满意了:“好了,”他微微向后一靠,双腿改了个盘膝的姿势,做足长谈的准备了,才用不那么友善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和你身边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最简单的回答是朋友,而如果要坦白的话,显然就说来话长了。
好在孔云也不嫌麻烦。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就开始讲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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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种种,就像他当年怎么给他讲故事一样,从背井离乡去异国求学,到霍格沃兹的种种,还有那些他至今还没来得及对孔颜托盘而出的,奇妙的时空之旅……
孔云说起这些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如果大哥问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孔城来的话,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可孔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只是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专注的听孔云讲他错过的那些年,偶尔会问上那么两句话。他说到自己在那个麻瓜村庄,和教授的赌约时,孔辞按住他的头,感叹:“阿云也长大了啊。”
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大概是为了让孔辞对德拉科有点好印象,孔云还着重讲了一下他们在千年前的霍格沃兹时,对方顾忌自己的心情,不惜和萨拉查对上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德拉科总觉得,青年看他的眼神更不善了。
他们这样聊了很久,久到沿街的灯笼也渐渐黯了下来,只剩下三两只孔明灯,在天空上越升越高。
“……再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孔云说:“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我应该和二哥一起回家,但是……”
“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和阿云分开,就撺掇他跟我一起偷跑出来了。”德拉科接口说,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孔云示意的目光,神色沉静:“是我的错,不关阿云的事。”
这话严格来说,其实也不算错,可是……
孔云抿了抿唇,有心想说什么,可孔辞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阿云,你很久没来孔城了,”他垂眸看过去,目光如镜:“要不要去附近走走看?”
说是走走,俨然更像是有些什么事情,想单独和德拉科谈谈。
孔云踟蹰不决,反倒是德拉科,明明半路上还一直紧张得要死的人,这会儿反倒镇定自若起来:“没关系,你先去附近看看,回头我们再一起逛也是一样的。”
当事人都同意了,孔云只好不放心的走了。
于是台阶上就只剩下两个头一天才认识的陌生人。
孔辞仰起头,专注的凝视着天空中璀璨的星河,有那么一个瞬间,德拉科几乎以为,对方是刻意晾着他,或者准备长篇大论说点什么的时候
“你的汉语说得不错。”
德拉科微微一怔。
孔辞却又道:“阿云是我们家里最小的一个。”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母亲一向宠他,父亲虽然看起来严肃,实际上其实对阿云最心软,时间长了,就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
“不是的,”德拉科下意识就要解释,他说:“阿云他……”说话间,他的目光略过地面,月光明亮如水,却仅仅只在地面上映出了他自己的影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德拉科忽然想起,其实就在他们即将上岸的时候,他就在那条“时间之流”中,看见了孔辞的身影。
零零碎碎的细节骤然合拢,仿佛拼图般渐渐现成原本的形状。
究竟是什么,让一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在万千宠爱和娇惯中长大的孩子,变成一个细心懂事,圆滑成熟的小大人?
对德拉科来说,这个答案是死亡,是恐惧,是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无力。
那么对于孔云来说呢?
“我知道,”孔辞说:“谢谢你。”
在宠溺无度的家长们眼里,成长或许从来都是一个微妙的字眼:哪怕清楚的明白失去对于成长的必要,却同样希望一切惨痛的教训都从未发生过,孩子能永远是当初无拘无束,骄傲自在的样子。
……
德拉科睁开眼。
孔城的大街依旧热闹,屋檐的灯笼透着暖融融的光,孩子们围着幕布旁,热热闹闹的看着皮影戏,微凉的风从空荡荡的台阶上路过,没有留下任何足迹,就连原本和他一起的孔云,此刻都不见了踪影。
唯一能够证明,所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的是……
他低下头。
迎着无边的夜色和温暖的明光,一只小巧致的纸鹤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第117章鹊桥
仿佛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孔城空旷又寂寥,大半个城市都陷在混沌的黑暗之中,安静得似乎连烛火跳跃的声音都听得清。现在梦醒了,于是城市又温暖明亮起来,橙红的光辉洒满了每一个街头巷尾,声音喧嚣又嘈杂,却恰恰是人间该有的样子。
他把纸鹤和先前的糖人放在一起,小心的了起来。
“孔家人在择偶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母亲重视态度,如果你们有机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管她表面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至少态度上不能让她感到失望。”
“父亲注重礼数,为人和才华,在他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跳脱、散漫或玩世不恭,父亲更欣赏沉稳、有责任感的人,另外,博览群书是加分项,如果在诗词、书法上和他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会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
孔辞的话犹然还在耳畔响起,只是除了口袋里的纸鹤,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他方才存在过的证据。
“你私下带阿云离开,阿颜肯定很生气,但不会因此对你有太大的意见。相对来说,阿颜更重视实力,想要他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必须向他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照顾阿云哪怕阿云自己不需要。”
对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眸安静又温柔,叫人想起夏夜里璀璨的星空。
德拉科从台阶上站起来。
这会儿孔云还没有回来,周围也不见他的踪影。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人,德拉科有点犹豫,自己是在原地等对方回来,还是自己去周围找找看。
他心中迟疑间,不远处却渐渐传来“不可能吧”、“今天不是……”这样窃窃私语的议论的声音:
“羽宿山的神鸟?可距离乞巧节不是还有两个月多吗?”
“管他呢,难得来一趟孔城,有机会看到鹊桥还不好?走走走!先去看看再说……”
……鹊桥?
那是什么东西?喜鹊组成的桥吗?
“当然了,”恰巧听到德拉科的疑问,从台阶边上路过的少女停下了脚步,她原本是好奇居然还有人不知道鹊桥,这会儿瞥见了对方明显偏西方深邃立体脸部轮廓时,又了然,随即热情的解释道:“相传每逢七月初七,织女和牛郎会借鹊桥在空中相会……”
注意到对方微微茫然的眼神,女孩这才想起来,对于外乡人来说,牛郎织女的传说本身就是闻所未闻的,可如果真要把这个故事完整的讲完吧,万一她又错过鹊桥了呢?
女孩想了想,索性快刀斩乱麻,用简洁的语言解释道:“简单来说,鹊桥是孔城独有的特殊景观,一般只会出现在每年的七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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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登上鹊桥的恋人都会得到它的祝福,永远在一起。”
大概发现德拉科是一个人,她又补充道:“虽说一般都是恋人结伴去鹊桥,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去看看难得来一趟孔城,哪怕是一个人,鹊桥也是很难得的美景了,有机会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错过。”
说完这句话,女孩就匆匆离开了。
事实上不只她一个,此时的孔城街道上,原本还围在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边上的人们,都散去了不少,转而一窝蜂的朝着某一个固定的方向涌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去往的人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有一种持续增加的趋势。
德拉科想了想,也跟在了人群后面。
既然是孔城难得的奇景,也许他能在那里找到孔云也说不一定。
街道上人潮汹涌而不拥挤,不少人面含期待,却也不乏秩序。他跟着人群走了一会儿,渐渐能看到几只或淡粉、或冰蓝羽毛的鸟鹊扑打着翅膀,从行人的头上一闪而逝,再过几分钟,一座巨大的天桥轮廓已然出现在眼前。
整座鹊桥完全凌驾在孔城之上,两端的桥身分立于城市的两端,中间最高的地方,却仿佛就在明月星辰之畔。雪白柔软的桥身,两边的围栏透着莹蓝色的光泽,再往上是一群无拘无束随意飞翔的鸟儿,淡粉的羽翅将半边天空都染作了浪漫的颜色。
德拉科找到孔云的时候,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微仰着头,凝视着空中横跨明月的大桥。
“不想上去看看吗?”他走到孔云身侧站定,问。
“好啊。”
围在鹊桥这边的人很多,顺着桥身上来的却基本全是相依相偎的情侣,两人混在人群里头,倒也不算突兀。
方才远远的在一边仰望时,只能看到鹊桥上色泽夺目的光,这会儿走近了,德拉科才发现,脚下的桥身的确是由不计其数的鸟鹊构成,纯白的羽毛柔软如积雪,两侧每隔半米,便停着一只莹蓝羽毛的鸟,在月光下挥洒出盈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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