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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文勤被自己的堂弟气到翻白眼,“晚上好,上车吧。”
文勤拉开车门上车。
他看了眼开车的谢飞,这才想起自己可怜的司机,“小王呢?”
“我给他发了遣散让他回家,回去的路上车翻了,炸成渣。”
文游听完,哦了一声,他撑着脸看文勤给他的各种报表,脑袋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文勤训道:“什么坏习惯,不想看就睡觉。”
文游笑了笑,“最近过得□□逸了。”
文勤冷哼一声,说实在话,他对文游的胡闹劲儿感到十分不满,尤其是对方胡闹的时候还侵占了他的个人时间,使得现在应该好好在美国和自己老婆秀恩爱的他只能熬夜看报表。
然后对方竟然恬不知耻地炫耀自己最近过得很安逸……
文勤表示:?????
文游大长.腿交叠着,kindle搁在膝头,专注的神情预示着他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文勤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目光,文游怎么可能这么散漫,刚才一定都是错觉。
然后下一秒,文游将东西放下,嘟囔道:“不行,我现在好饿,有吃的吗?”
吃的?吃的?
文勤脸色变了,他严肃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文游不是工作狂魔了,他不是看着报表就可以不眠不休,靠着气度日的吗?
文游有点看不上他,似乎在怀疑堂.哥的智商,“我说了,我最近过得□□逸了。”
文勤有点生气了,这么严肃的时候,这特么实在搞笑吗?
他眉头皱着,有点像要发怒。
文游语气很软地说:“哥,我现在真的好饿。你能不能不这么小题大做。”
文勤愣住,文游有多少年没叫过他哥哥了?
他可能激动得有点幻听,还帮文游把“哥”字主动补成了“哥哥”。
还忽略了文游的语气中的指责。
暗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多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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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叫他了。
文游完全没有发觉他眼睛中的光采和感动,他光顾着肚子饿去了。
这时候不禁有点责怪湛火,为什么那么快就赶他走?完全可以先来一场美味的晚餐再讲别离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
文勤暗戳戳地盯,清清嗓子问:“你真的那么饿吗?”
文游: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文勤拿出手机,”那我现在让他们开始准备晚餐。”
开始准备……
文游心中涌现一股失落,如果现在实在湛火家里,他已经吃饱了靠着沙发看电视了。
文游同志凭着记忆美化自己在湛火家中的生存环境,自动忽略掉了洗碗擦桌子滴干活,他可能是舒服的日子过惯了,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总劳工裁】生活。
优想集团购华清和佳莱的庆功酒会于晚上八点在青城酒店举行。
方优作为这场资本博弈的胜利者上台发表讲话。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来岁,就有现在的成就,在场的人都知道此子的未来不可限量。
场下的人都有谁呢?
有无名之辈也有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有看热闹的也有优想自己的员工。
他们看着方优意气风发地发表自己的企图征服这个世界的宣言。
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各式各样的购案,然而他们知道,这一次的购案非同凡响,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他可以撼动文氏这头巨狮,文氏帝国并不是铁板一块。
文游是青市乃至整个华国的商业巨擘,一棵大树,别人讨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人与他作对?
但是就是有这样一群人在观望等待,他们有的是为了搅动青市的风云,打破阶级的壁垒让自己成功跻身上流社会,有的则是受到各方的授意,这个“各方”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文家的前任当家文潜。
父子相争的戏码,永远都不会过时。
方优发表完讲话,场下掌声雷动。
他听着悦耳的掌声,觉得命运已经为他奏响成功的礼炮,总有一天,他要把文游狠狠踩在脚下,将他引以为豪的一切全部夺过来。
他昂首挺胸地走下台,手杖的敲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声音。周围的人簇拥上来恭喜他,一群人说着恭维的话。
助理站在人群外,焦急地指了指手中的手机。
“怎么了?”
助理脸色发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卢家那边的。”
方优脸色微沉,他将手机接过,杵着拐杖缓慢走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他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外面灯河璀璨。想伸手撩.开好好看两眼,却因为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拿着手机,腾不出手来而作罢。
他沉声道:“喂,是我。”
电话另一端传来卢见宁失控的叫骂声,“文游回来了,你的好堂.哥亲自把人接回来的!”
方优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攥紧,额角迸出青筋,如果有人在他身边,一定会被他这幅样子吓到。
即使知道文勤偏心,他也希望他心里记着几分情谊,却没有想到文勤如此绝情,竟然亲自帮着文游对付他。
文勤只要乖乖待在美国,过他的好日子,他就不会怪他,见面时仍然尊称他一声大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文勤一定要掺和进来?
他睇视着帘缝里的几点光,压抑住心中的暴怒和恨意,这才开口道:“那又怎么样?木已成舟,他回来也改变不了现实。”
听到他如此淡定,卢见宁气得浑身打颤,他大概喝了不少酒,失控地咆哮道;“我们完了!完了!你以为文游是谁?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今天他活着回来,明天死的就是我们,我们卢家几十年的基业,都要被你毁了!”
方优嗤笑,“这么懦弱,乖乖当他的马前卒不就行了,当初何必逞英雄对他下黑手,你这么勇敢,你的小情人有没有感动几分?”
卢见宁喘着粗气,每一声呼吸里都藏着对方优的恨意,“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直怂恿我,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
方优冷冷地说:“卢总,决定都是自己做的,这种时候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文游就会放过你吗?你色.欲熏心,从碰孟子清开始,就该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你!”
方优挂断电话。
助理走上前,“方总。”
方优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转到他身上,“让人现在就送份请柬给大文先生。”
助理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说我约他明天吃饭。”
助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方优责问道:“还愣着做什么,让人去办,务必在十点钟之前送到。”
助理离开后,方优转身回到内场。
酒会上宾客众多,见他回来,连忙笑脸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1法语,晚上好。
文游:我比较喜欢在湛火家的【帮大爷佣】生活
☆、第五十一章
一直到文游走进大门,这个家的紧张氛围终于有一丝松动。管家连忙迎上来,得知他还没有吃晚餐,赶紧让佣人将晚饭端上桌。文家祖宅的布局还有点老式,保留着前几代的习惯,装修风格古老繁复,充满了旧时代气息的物品比比皆是。一进大门就看见通往二楼红木螺旋楼梯和巨大的珐琅壁钟,楼梯走道的墙上挂着挂着几幅中世纪风格的油画。
文游没有上楼,直接向左走绕过放着钢琴的圆台,穿过客厅之后来到饭厅。
以前饭厅很大,一家人围着吃饭还算热闹,不过这些年人丁稀少,渐渐地删繁就简,家具该扔的扔,只清出临落地窗的一小块地方供文游吃饭。白天太阳照出来还有点人气,如今夜幕降临窗帘一遮,整栋屋子便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家里佣人手脚麻利,向来奉行少说多做的原则,尤其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一个个的都在心里叮嘱自己要管好嘴不要犯错。
文游吃着珍馐美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味如嚼蜡。
湛火家虽然很安静,却让人身心自在。
和这个宛如死气沉沉的墓穴完全不一样。
文游放下筷子。
“不吃了?”文勤见他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有点诧异地问。
“吃饱了。”
“刚才不是还说饿的吗?我看你没吃多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文游说:“你吃吧,我先上去?”
文游刚回来,态度却这么古怪,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文勤跟上去,来到文游房间门口。
屋内的人准备去洗澡,将t恤脱下扔在地上,露出悍结实的上身,文勤从外面正好看见他盘踞在腰侧的狰狞伤疤。
文勤面色一寒,推门而入,“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文勤动作一顿,回头淡淡道;“小伤,快好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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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运动长裤脱下,露出游泳运动员般光洁结实的身体,毫不避嫌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了卷保鲜膜将伤口包住。
文勤作为医生立刻认出造成伤口的凶器和其危害性,脸色严峻起来:“是谁干的?”
文游没有回答他,只让他不用管。
文勤想问是否和方优有关,然而还没开口,文游已经走到浴.室,砰地将门关山。
呼啦啦的水流声从玻璃门里传出来,文勤挫败地踱了两步,打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
文游飞快地冲完澡出来,开门便看见站恭敬地站在床边的张医生。
“文总。”
文游动作一顿,将湿透的保鲜膜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现在想休息,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我想您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文游冷淡地说:“不用了,我进行过缝合手术,伤口恢复得很好。”
文游腰上的那道伤口十分狰狞,实在看不出恢复得很好,那糟糕的缝合技术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幸好患处在腰侧,如果在显眼的地方,这种程度的伤口堪比毁容。张医生此时已经寻思着伤口愈合之后帮他安排整形手术。
然而文游现在不肯配合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头疼。
闻言,张医生只能将目光转向文勤向他求助。
文勤打看见他的伤之后就面色冷凝,现在的语气更是不容人拒绝,他直接说:“不用管他,给他检查。”
他发话,医生不敢不听,文游也懒得和他争论,只好坐到床.上让张医生帮他检查。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医生检查完,上完药,说没有大碍,伤口愈合得还行,只是要注意不要感染,之后会安排时间帮他治疗,文勤才松了一口气。他怪文游任性妄为,受了这么重的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然而文游刚回来,他也不好板着脸训斥。
正想交代两声,管家上来说;“有个自称是优想的员工在外面说要找文先生。”
空气一瞬间安静。
在家里,文游是文总,文勤自然是先生。
在这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方优派人来找文勤做什么?
氛围微妙之际,房间里的人默契地闭上嘴等着文游发问,还好文游并没有说什么,他慵懒地扬起脖子,将薄被牵过胸口,没什么感情地说:“既然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晚安。”
文勤有些犹豫地道:“阿游……”
文游疲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也不用解释。
文勤终于妥协,这种时候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只好说:“那好吧,在外面忙了这么久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人。”
房间暗下来,一行人从房间里退出去。
张医生识趣地立刻离开了,文家正是多事之秋,他一个外人待下去绝没有好处。
文勤站在房间门口,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方优此时派人过来找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不做,也已经让文勤焦头烂额百口莫辩。相当于两军交战于阵前,敌人直接和我方将领称兄道弟拉近关系,就算文勤清清白白,也难保不会有人心生龃龉。这一招反间计真是使得低劣又下作。是否有用呢?也未必有用,但是文游刚回来就遇见这种事,心里必定不痛快。
文勤不得不在这微妙的时刻有所顾忌。
文游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的车祸和枪杀,腹背受敌之下,不变得警惕多疑,如果真的因为方优的简单挑拨而对他生出嫌隙……
文勤的脸色沉下来,闭上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方优曾说过要让他因帮助文游而后悔,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他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昔日多此一举,和方优结下这段孽缘,后悔平日优柔寡断不够果决,惹祸上身。
方优野心勃勃,已经正面对文游和整个文氏宣战,这样的人,是敌人。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敌人偏偏对他存有几分真心实意。他被迫在二人之间斡旋,当夹心饼干,日子已经过得艰难难。如今方优拉他下水,当真用心险恶。
后悔,他真是悔之晚矣。
方优逞一时之快的举动让文勤萌生了后悔的情绪,同时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睁开眼,文勤内心的暗涌已经平息。
他冷冷地问:“他人呢?”
管家察言观色,见文勤眉眼中的不悦,这才说,“我让人在门口等着了。”
文勤问:“他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他说方优想请您明天下午两点到华庭大酒店用餐。”
文勤垂眸,看见管家手中拿着的请帖,突然冷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嗤之以鼻地意味。
平日里温温和和,宽以待人的老好人文勤,终于也露出了冷酷的一面。
“大少爷?”管家突然叫道。
他的喊声惊醒了微怔的文勤。
“您说要怎么办?”
文勤说:“把请帖扔了吧,说我不去,另外告诉他,以后不用再联系我了。”
文勤性子仁柔,总想着周全大局,管家正怕他一时心软惹祸上身,听他这么说,连忙道:“那好,我这就让人走。”
得到文勤的示下,管家立刻去办。在门口等待回音的赵切脸上被蚊子盯了好几个包,又痒又疼,他心烦意乱地站在路灯下瞪着文家的别墅大门,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亲自过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终于打开一条缝,年迈的管家走出来,将请帖交还给他:“文先生说了,他没空见你老板,以后也不要在来烦他了。”
赵切一愣,他皱眉道:“这不可能,我要见文先生,你让我见见他。”
“他说了他不想见你。”管家正欲关上门,却被赵切钻空子一把撑开,他平心静气下来,坚定地道:“今天不看到文勤我是不会走的。”话说完,他又警觉地盯着老人,“文游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让他没办法出来?”
否则,以文勤的性格,他算明天不肯赴约,也决不可能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天知道方优那个死基佬恋兄癖听到这种话会发什么疯?
这么一想,赵切便心烦意乱,即位自己多管闲事摊上麻烦而焦躁,又因为文勤绝情的话和方优不可预测的疯狂模样。他不顾脸面和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手指死死地撑住门不让门关上。
届时天气炎热,户外温度已经高达38度,周围又充满着大量的蚊虫。门外的年轻人脸上被盯了好几个包,白.皙的面容上泛红,淌着汗水和油光,被发胶搭理得齐整的头发散在额前,看起来狼狈极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格外坚定,只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管家想关紧门,却被伸进来的一手抵住。
那只手的无名指已经被刚才的力道夹出瘀紫,显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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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切颇为无赖地说:“您不让我见他我只能硬闯了。”
管家见多了体面人,还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呢。他衰老的脸变得阴沉,警告道:“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了。”
说着,便准备按警铃叫保安。
谁知道一时不察,竟然被赵切破门而入。
他掌握力道,既不至于将老人弄伤,又能够让自己进来。
老人脸色彻底沉下来,伸手去按警铃,却被赵切拦住。
赵切露出爽朗的笑容:“老人家,你让我见见文勤,我保证见完就走,绝不纠缠。”
管家看着他无赖的表情,低低地骂道:“你别想仗着我家大少爷心善就这么算计他害他!”
☆、第五十二章
管家看着他无赖的表情,低低地骂道:“你别想仗着我家大少爷心善就这么算计他害他!”
赵切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
就算情况微妙,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这愤恨的眼神可以说是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但是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方优为了和他堂兄赌气故意耍这种幼稚的花招让文游疏远他,以至于文勤看清楚事态和文游地冷酷嘴脸安心回到他身边?
解释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脑残中二,难以启齿啊这。
他只好匆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没想害他,只是单纯地见一面。”
管家脸色阴沉,浑浊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你嘴上说不想害他,言行举止却无一不是在害他,你现在过来送封请柬是什么居心?他这么多年缠着勤少爷又是什么居心?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闹了这么多年,他妈消停了他又来搅和!真是不要脸的一路货色。”
听到这句充满鄙夷之情的有其母必有其子,赵切猛地心惊。他不知道老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看出了方优对文勤的感情还是只是单纯地骂他针对文家。
他听见方优被这么辱骂,明明和自己无关,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屈辱和愤怒。他也料想得到方优这么多年来对文家的恨意是怎么来的。毕竟就连一个下人,都敢如此毫不留情地骂他和他妈妈……更不要说那个只把他当做钳制文游的工具的亲生父亲以及身为受害者的文游和他的母亲。
赵切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说:“请您客气点,我现在只想见一见文勤,见完我立刻就走,绝不纠缠,你再阻拦下去我真怀疑你们软禁他!”
这么说着,赵切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以文勤老好人的性子,怎么可能随便派一个佣人来打发他,还然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他不顾老人的阻拦疾步向楼上走,想冲到二楼找文勤,却被老人一把推开。
管家沉着脸责骂道:“这个世界上的事,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真以为没人知道他对勤少爷的肮脏心思?自己自甘堕落还想拖人下水,兄弟乱.伦,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番话激得赵切浑身一震,他慌乱的目光对上管家明的眼睛。
乱.伦两个字如诛心之箭般猛地刺向赵切的胸口,他脱口而出问道:“你!”
管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你真以为没人知道那小畜生对大少爷的龌龊心思?”
他说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发现这个秘密的下午,他给发高烧的文勤送药,正好看见那小畜生偷偷亲文勤。这么多年,他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如今看着他利用文勤心善下狠手算计他,又怎么能再忍下去。
赵切呆住了。
然而面对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怎么也无法问出接下来的话,此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赵切的身体无法挪动一分一毫。
一想到方优倔强无助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带着文勤不明不白的态度离开。现在回去,他该如何向方优解释?文勤不肯见他,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赵切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逼自己问:
“他知道了?”
管家冷哼,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刺穿赵切,终于在赵切快要无法忍受的时候说出了答案。
“他不知道。”
赵切松了口气,巨大的庆幸让他陡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汗涔.涔地站在大厅,身体有点站不稳。
不知道,不知道就好……要是让文勤知道了,那还得了。他必定会疏远方优,那个傻.子这么多年就是靠着文勤那点微薄的善意撑下来的啊,如果文勤就此和他决裂,方优只怕会疯。
“他现在还不知道,”老人冷漠地说,“将来知道了只会避之唯恐不及。”
赵切听着那句冰冷的避之唯恐不及,刚刚安稳的心脏霎时下沉。
即使不是当事人,他仍然感到窘迫万分,他想起方优那张苍白固执的脸,又想骂他傻.逼又可怜他,整个人在老人的逼视下羞愧得浑身烧起来,如果不是意志坚定,此时可能已经夺路而逃。他不是方优那种牛逼的人物,喜欢上已经成家的堂.哥还能面不改色,以他的厚脸皮程度,就算被当众指责,也仍然能面不改色。
但是赵切不能,他还有点羞耻心,在老人的责难下难堪得不行。
不禁万分庆幸文勤还不知道方优对他的感情。
“你现在还要见他吗?”管家冷冷地问。
赵切进退两难地站在文家的大厅了,“我……”
他神情挫败,内心还无法接受这条让人心惊胆战的讯息,又想拼死挽回点什么。
对面的管家下了逐客令:“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直接叫保安了。
赵切与老人僵持着。
就在此时,一道询问声响起:“赵切?”
温和的略带惊讶的声音差点吓得赵切魂飞魄散,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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