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张盼眼神闪亮,轻轻啜了一口,“谢谢湛哥。”
喝了一口,他问湛火,“你不喝吗?”
湛火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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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喝牛奶。”
雪白的雾气熏红了张盼的脸,他从杯子里偷偷抬起头看了湛火一眼,湛火正在检查张盼的作业,没察觉到少年青涩的目光。
他像被蛊惑了一般凝视着湛火英挺秀气的侧脸,心脏不可抑制地跳起来。
湛火是为了他才买这些自己根本就用不上的东西吗?
他为什么这么好?他怎么这么好?
湛火指尖在桌面上扣了扣,张盼蓦地回神,对上湛火含笑的眼睛。
“跑什么神?”
张盼心慌意乱,支吾一阵。
湛火笑了笑,以为他刚才在逞强,说:“这个地方解题思路错了,你再想想,二十分钟后想不出就上床睡觉,熬夜伤脑子,以后不能这么干了。”
张盼瞪大眼紧张地点头,他害怕自己不小心将奇怪的情绪泄露出来,他对上湛火的眼,就觉得自己要得心脏病,有时甚至怀疑在胸膛间作怪的擂鼓声已经出卖了自己。
湛火见他像被拎住耳朵的兔子一样紧张,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他暧声道:“不是不让你学,但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学习要适度,有时候心态更重要。”
张盼听见他的话,听在耳里觉得声音极度温柔,一时间浑身的细胞全部都窜起来造反,心脏猛地缩,他失声啊了一声。
湛火奇怪地看着他。
张盼慌乱地低下头,一脸无措。
湛火这才察觉到呀不对劲,他问:“张盼,你怎么了?”
张盼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懊悔,半晌才可怜巴巴地说:“湛哥,我是不是太笨了。”
他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湛火却当真了。
他目光柔和了些,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你不笨,你比很多孩子都要聪明得多,勤奋得多。”
只是流氓父亲即使进了监狱也遗毒无穷,将整个家拖垮,如今出狱,更是变本加厉地回来吸血。充斥着暴力贫寒和母亲眼泪的家庭,让张盼即使再聪明用功,也弥补不了这些短板,兼之性情过于内向,心理压力太大无法倾诉,前段时间成绩下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要得到一些东西,注定了要付出更多努力。
“只要放平心态,持之以恒,以后一定会有所回报的。”湛火安慰他。
他本不是善于煽情的性格,但此时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大的的坚定和鼓励,让张盼一时听愣了。
他缓慢地露出笑容,明亮的双眸凝视着湛火。
将落未落的泪水和闪亮的眸光也带给湛火有些困窘的生活带来希望。
他清楚地明白他和张盼之间算什么,是一种共生的关系。
自认为足够坚强的湛火,有时也需要坚持下去的勇气。
☆、第五十五章
十月,气温骤降,阴雨连绵。
助理室的气压极低,每个人都埋头做事。赵切不时抬起头看时间,等到十二点起身来到方优的办公室,将一个插电热水袋交放在方优手边。
正在办公的人抬起头,“你这是做什么?”
方优在得知文勤妻子怀孕后,消沉了近一周,整日酗酒吞服安眠药入睡。人迅速消瘦下去,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赵切看不惯他这么糟蹋自己,又想起下雨天他的腿伤会发作,连忙将烧好的热水袋送过来。方优逞强,将东西推开,“拿走。”
“天冷了,你”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方优的逆鳞,他厉声道:“你少多管闲事!”
气氛骤然紧张,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峙。
赵切将热水袋放下,向后退了两步,耐着性子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对自己负责。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只能打电话跟你妈妈说了。”
方优被彻底激怒,神经质地掀乱桌上的文件,怒吼道:“你给我滚!”
怒吼从单薄的胸膛冲出,火气上头,身体却孱弱,方优顿时头晕目眩,虚弱得像半透明的玩偶。他狠狠地叫了两声,将台灯和笔筒泄愤似的掼在地上。玻璃碎裂四溅,划过方优的手背。
血珠钻出白皙的皮肤,方优毫无察觉,他怒视不识相的助理。赵切虽然有些胆怯,却不肯让步,一把上前将方优摁回自己椅子里,将滚热的热水袋按在他的膝头。
方优本能地一颤,低低地闷哼出声。他身体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竭力握着办公桌的边沿。
赵切抬眼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隐忍和屈辱,有点生气地问:“毛毯呢?”
方优转开脸没有理他。
赵切拉开抽屉,抽出条干净的开司米毛毯,规矩地帮他盖好,再将热水袋压上。
他说:“你的腿刚好一点,又想出事?”
方优紧紧地闭上眼,“你真的很烦人。”
自从上次方优在他面前崩溃一次,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了。又不关他的事,他有什么立场跑出来指手画脚?
赵切说:“也许文勤也这么想你。”
方优猛地睁开眼,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赵切面色平静,一点也不畏惧,他说:“方优,作为一个男人,你天天想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自我陶醉到底有什么意义?”
方优推开他。
赵切将他抓住,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这样下去别说文游瞧不起你,我也瞧不起你。”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赵切脸上,他侧着脸,一脸平静。
面对疯狂的方优,平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自认是个懦夫,我以后绝不再干涉你的事。”
“你给我滚。”方优冰冷地说,他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变得锐利无比。
赵切说:“方总,没有人会爱一个懦夫。”他弯着腰用两条胳膊撑在方优的身侧,极诚恳地说,“如果你挺过去,必定能遇到更好的。”
方优脸上露出嘲意,“比如?”
赵切没有说话。
方优微笑,那是一种近乎堕落的笑容,“比如你吗?”
赵切嘴唇微张,他想说点什么,却感受到一道巨大的重击。
他被打得栽倒在地,模糊见看见方优冷冷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座机扔到一边,“就凭你?”
*
赵助理被人从总裁办公室抬出来,满脸血,脸颊上肿起好大一道淤痕,看样子像被掌掴过。
公司好几个女同事吓得不轻,这算什么?职场暴力?
老板虽然性格阴晴不定,挑剔阴郁,但从没听说过有动手打人的习惯,何况赵助理脾气一向很好,不想会惹人生那么大气的人,就算老板动手,对象也不该是他才对。
高层的同事们见他的惨状,顿时噤若寒蝉。
都在暴君下面作事,同僚一场,有人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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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给他发信息询问病情,赵助理答曰:“不小心摔倒了。”
摔能摔出五指印,鬼才相信,不过话已至此,不必多言,大家都知道要闭嘴了。
赵切因公受伤,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等他出院复职,才得知方优病倒进了医院。
他赶过去时方优正黑着脸对他动手动脚的护工,挣扎着要下床,看见赵切,问:“你过来干什么?”
赵切笑了笑:“我听说您生病了。”
方优沉默两秒,这才说:“你不递辞职报告?”
赵切说:“辞职了谁给我这么高的薪水?”
方优哼了一声,将护工赶出去,下床上厕所。赵切扶着他进洗手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他出来才说:“您身体好点了么?”
方优瞥了他一眼,径直上床。
“死不了。”他说。
看得出来他对赵切很不满,但是这种不满还没有强烈到让他把人开除。何况某种程度上他不想开除赵切,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他的脾气。
帮方优处理公事的大助,一下班几乎处于失联状态,两人几乎算得上合作关系而不是雇佣关系,反而是赵切会在生活上比较关心他。
方优就算再逞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残疾带来诸多不便,这些不便这么多年来一向是由赵切解决的。
比如这一次,他一怒之下将人打进医院,结果无人照料提醒,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倘若听了赵切的叮嘱,注意保暖防寒,就不至于现在待在医院里了。
既浪时间又浪力,这么一想,赵切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赵切坐在旁边帮他削了颗梨,切好了放在在瓷盘里。
方优重重咳了两声,“我不吃。”
赵切只好打了点开水,将梨片泡在热水里。
“趁热吃吧。”
做完这些,赵切要走,方优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赵切。”
赵切回头,等着方优说话,眼神带着点狐疑,他摸不透方优的想法。
方优抿着嘴,薄唇紧抿,就像被铁水浇铸过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他目光停留在赵切额前的伤痕上,那里留下了一道疤,黑红色,刚刚结痂。
赵切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张嘴,也知道方优别扭的死德性,也许他想道歉,也许他只是单纯孤单了而已,他没等到回应,耸耸肩,很快就出了门。
*
赵助理和总裁之间有事儿,这是有双眼睛就能发现的。
这两个人之间关系变得生疏了许多,尤其是像赵助理这种事无巨细的人竟然能忘了总裁大人的午餐,忘了交代人给总裁大人热红茶,忘了下雨天去叮嘱他注意保暖,这件事就显而易见地古怪起来。
不过也是,是个人都知道长记性,哪有真记吃不记打的?
那件事后,老板变得愈发阴晴不定,是不是就要找赵助理的麻烦。a组的策划不行啦,b组的资金没到位之类的问题,全部都变成了赵切的责任,他一个总裁二助,常常被当众骂得狗血淋头。
据大家观察,老板也没从施虐过程中获得快感,很多时候脸黑得滴墨,一看就写着“老子不爽”四个大字,也真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孜孜不倦地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
这么一想,人们纷纷向赵助理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赵切还算坦然,方优其人发疯的时候一向分为两个阶段,对己和对人的,先自我折磨,撑不下去就折磨别人,等他疯够了,问题就会解决。
这段时间他姑且给这小疯子出气,不过也要学会明哲保身,大部分时间自我调整,小部分时间给人当出气筒。
赵切在茶水间煮了杯咖啡,思嘉极为同情地递了管药膏给他。
“赵助,实在不行您就撤吧,在哪不是做,非得受这份鸟气?”她冒着大不韪劝赵切脱离苦海。
赵切把咖啡一口干完,擦了擦嘴,“你知道优想每年发多少钱给我吗?”
思佳撇撇嘴不答话,半晌眼珠子一转,调侃道:“金山还是银山,值得您这么留恋?”
赵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再等等吧,等我赚够了我就走。”
思嘉一愣,眨眨眼,看向了赵切身后,咽了咽口水尴尬道:“方总。”
赵切一愣,转身去看身后,方优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
他冷冷哼了一声,拿了杯子走了。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几成。
赵切瞥了眼思嘉,小姑娘一脸抱歉地双手合十,她要是知道老板在外面,死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跑来补上。
谢谢赤色鬼角童鞋的地雷,鞠躬~~
☆、第五十六章
处理文件的时候,方优说:“你想走?”
赵切沉默两秒,“不是。”
方优极没耐心的说:“想走就走!”
赵切说:“您为什么不相信我?”
方优冷笑,“赚够就走的人,拿什么让我相信?”
赵切闻言,沉默下来。他那时只是想给自己找个足够洒脱的理由罢了,优想的待遇足够好,所以他心甘情愿留下来,这么一说,仿佛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哪一天不想做了,就能抽身而出。
实际上能不能呢?
这一点有待商榷,就连赵切自己都不知道。
他低着头看报表,方优冷冷地看着他。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老实如赵切,也不过如此。
两人关系骤降,方优一如既往地摆臭脸,赵切则安静了许多。
他其实一向都比较安静,只是这种时候已经学会尽量少在方优面前露面,掌握分寸,绝不多此一举。
于是胆子全都压在大助肩上,他每天面对方优的冷脸,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实在有点扛不住了,跑来跟赵切诉苦,开玩笑要带着赵切打辞职报告私奔,谁知道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方优站在门口。
大助:……
赵切:……
方优面色森然,冷哼一声,走了,大助夹紧尾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赵切则是望天,无奈。
他想了想,自己必须和方优好好沟通一下。
但是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方优先走了。
他犹豫半晌,斟酌好措辞给方优发了一条短信。对方迟迟不回,赵切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一通电话。
方优在酒吧买醉,喝得烂醉,毫无形象的叫喊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酒保说:“赵切是吧,你朋友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一下。”
赵切有点生气,他看不上方优这副为情所困的死样子,直接说:“我不认识他。”
酒保语气不爽:“怎么可能,他紧急联系人是你,你不来待会儿有人捡尸我是不管的,他长得这么漂亮,总有人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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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
方优强烈的呕吐声传来,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
赵切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麻烦把地址告诉我。”
赵切到时,方优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趴在吧台,死缠着酒保要酒。赵切上前将人拉回来,方优抱着他一直叫文勤的名字。
赵切撇撇嘴,付了钱将人带走,他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掺和进来。边走边懊恼,一不留神两个人一起摔了。方优不怕痛,抱着他的腰一口一个勤哥,脸颊熏红,带着泪渍,他的脑袋往赵切胸口拱,
路人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纷纷侧目。
丢脸到了顶点,人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赵切将人扔回床上,闹腾了一路的人终于安分下来。他在床边坐了几分钟,起身要走,方优却扑将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腰,“你别走!”
赵切揉了揉眉心,随手将人推到一边。方优浑身无力地窝在被子里,嘟嘟囔囔地说胡话。
无非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之类的抱怨。
赵切单手撑着头看向腿边的脑袋,右手在他柔黑的短发中抓了两把,转战到雪白的脸上,掌心贴着脸颊,拇指蹭了蹭他小巧的鼻尖,一把将脑袋推来,负气地问:“你装什么装?”
暖黄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看着他。
“你装什么可怜?”他又沉声追问了一句,脸上露出几分厉色。
方优睁着散乱的眼瞳抽泣两声,雪白的鼻尖和脸颊上带着水红。
不知他恶劣本性的人恐怕会被这幅可怜模样骗过,不受控制地心软起来,可赵切见识过他的本性,没那么容易上当,他说:“方优,你别想用这幅样子骗人。”
方优怯怯地看着他,赵切的声音微扬,他瘦弱的肩头便一缩,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
赵切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脑海里满是赵切微颤的眸光。
他必须得走了,只是刚起身,赵切便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软软地牵着。那动作明明很细小,赵切却觉得有千钧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动弹不了。
方优软软地摊在床上,脑袋一点点挪向他的手边,蹭了蹭,赵切满手都是湿意。
此时应当回手,回家睡觉冷静一下,可是却怎么也没法扔下他不管。
他第一次见方优,对方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目不斜视,目无下尘。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脆弱的模样偏偏总让他撞见。
赵切原以为自己是圣人,能尽力帮帮他,谁知道不是,他现在自顾不暇。
目光落到方优黑软的头发上,他叹了口气,将人重新抱回床上。对方迷乱的眼神里一无所有,嘴巴不停地叫着文勤的名字。
赵切把他剥干净塞回薄被中,鬼使神差地在他脑袋上吻了吻。
方优漆黑的眸光猛地一颤,伸手抱住他,扬起胸膛吻上来。
两个人唇齿交接,呼吸顿时乱了。
方优凶狠地咬着他的嘴唇,手指穿过他的短发,用力将人拉向自己。
赵切浑身一僵,没有回应,待方优的手向下游走,解开皮带,这才冷静下来。
他将方优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来开,低声说:“我不是文勤。”
方优没有理会,跪起来咬住他的喉结。
赵切闷哼一声,“你”下一秒却被彻底推倒,方优压上来,死死的盯着他。
方优的力气却奇大,将人压得不能动弹,无论赵切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他的双手被压在脑袋上方,两腿被方优强行分开,只能恼怒地瞪视他,“方优,我说了我不是文勤!”
方优低下头,直到两人鼻尖相对,他无所谓地笑了,“我知道,我怎么敢对他做这种事?”
赵切震惊到失笑,他终于明白方优刚才的样子都是装的。
他抿着嘴,死死地看着这个人。
方优愣住。
“你这是什么眼神?”
赵切没有回答,他冷冷地说:“你放开我。”
方优的手握得更紧,压制赵切的力气变得更大,他的呼吸在赵切冰冷的眼神中变得粗重。
“不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赵切一脸漠然。
方优的身体气得颤抖,低头吻他,却被赵切躲过,于是他狠狠地咬住赵切的耳朵。
赵切痛得闷哼,想将身上的人掀下去,却惊恐地感受到了身下的硬热。
他瞪大眼睛看着宛如白鬼一般的方优,终于露出隐隐的惧意。
“方优,下去!”
方优抽出皮带,将他的双手合在一起捆上,像是在捆一个物品,偏执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我不可能放你走。”
“你发什么疯?”
“闭嘴!”
他用力一扯,赵切感到剧痛,手骨几乎被绑得错位。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过于玄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他妈都疯了吧?
身下的热意越发让人无法忽略,他僵硬着身体企图向后缩,身前的方优却将手伸向他的下身。
赵切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
他无措地面无表情的方优,只觉得所有的神经都被他紧紧握住。
“方优,你放开我……”
方优低下头,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你不是喜欢我吗?”
赵切下意识地摇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唔……”
方优骑坐在他的身上,满意地看着他,开始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
“方优,你疯了!放开我!”
方优微笑道:“我不可能放你走。”
*
凌晨,赵切醒来,他扒掉挂在手臂上的皮带,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方优背对他睡在床的另一端,苍白削瘦的背脊弯成弓状,脊骨微微突出,泛着白玉的光泽。被子搭在腰侧,掩住幽深的股壑,带着莫名的诱惑。
他闭上眼又睁开,终于忍不住起身将人抱到浴室。
将赤裸的人放进浴缸,打开花洒。
水流慢慢吻上他的身体。
方优垂着头,很沉默,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疯狂。他在赵切抱他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却迟迟没有说话。赵切弯腰帮他清洗身体,看见水波中漾出的血色。这才面色难看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优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赵切用毛巾将他身上的浊液擦掉,又帮他洗了把脸,最后隔着毛巾捧着他的脸,问:“你干嘛这么对我?”
方优抿着嘴,那种平静的表情简直不像他了。
或者说他已经太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了。
赵切揉了揉他的头发。
哗啦的水声响起,方优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白皙的身体破开水面,贴上赵切的身体。
赵切全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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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他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地虚扶他的背,无措又无奈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要走。”
赵切一愣:“什么?”
“你不准走。”方优偏执地说。
赵切说:“我不走,谁说我要走?”
“谢青,他说你辞职报告都打好了。”
赵切猛地想起白天方优怒气冲冲地将大助同志叫进办公室,然后黑着脸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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