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你……”
“我不可能接受的,”方优说,“而且除了我,没人愿意花那么多钱请你。”
赵切脸色缓和了些,他的手最终落在方优光裸的背上。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的老板竟然为了挽留他而做出如此的牺牲。
触碰到的那一刻,方优身上窜起一阵电流,他将自己埋进赵切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缺氧的人终于接触到空气一般,痛苦中的快感将他包裹。
☆、第五十七章
赵切用极端的手段“挽留”了赵切,至于为什么,他不得而知。
总不会是为了爱吧,他想。
方优爱文勤爱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发神经一样妥协,总要有一个理由。
赵切隐隐知道为什么,方优不爱他,但是离不开他。
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习惯,譬如他看不上赵切,却让他做了三年的助理。
事情太复杂,赵切也懒得想。他看向坐在坐桌前吃早餐的方优。
那天之后他病了三天,一直没有去公司。
十月份天气转凉,他穿上了薄羊绒衫,淡漠的模样显得很禁欲。
事实上方优这么多年也的确过着禁欲的生活,那天可能是双方的第一次。
他吃完饭,赵切上前拾。
方优说:“谢谢。”
方优竟然会道谢了,赵切着实吃了一惊。
他示弱半分,赵切便忍不住忍让三分,他示弱三分,赵切就无条件包容他。此时的方优仿佛是将所有的力气全部发泄完,便得安静而内敛。赵切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眼神便忍不住跟着赵切流转。赵切将他眼底隐隐的渴望看得分明。
方优似乎有皮肤饥渴症,对感情的需求量极大。这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这也进一步解释了他为什么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来挽留赵切。
他缺爱,太缺了,无法忍受心爱的文勤离开后默默守在他身边的赵切也离开。
这样的方优,注定脆弱得不堪一击。
想到这些,赵切突然明白为什么文游久久没有报复他在耗垮方优。
活在恐惧中不断迁怒他人的方优,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落到他最恐惧的境地。
*
文游将手头的工作放下,“他去看医生了?”
“是的,赵切亲自联系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
文游笑了笑,“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上次杀狗的事对他的影响很大,据说他晚上几乎不能入睡。”
“他联系阿勤了吗?”
谢篮摇头。
“没想到这次竟然忍住了,”文游说,“谢青那边呢?”
“他说准备好了。”
文游习惯性点开邮箱下载附件,湛火的几张近照加载出来。听说他最近开始在市区附近买炒饭,吸引了很多迷妹去光顾,“我想牵你的手,你却在握锅铲。”的组图在社交网络上有了几万赞。
图中的湛火穿着白t恤牛仔外套,年轻的面容让人心动。正好有一张是他看向镜头的照片,让文游错以为他正在看自己。
他点开了其他几张图片,有一张的背景是青市二中学校,当时下着细雨,他站在棚子下面等张盼比完赛出来,周围是乌泱泱的人群,他一个人站在,鹤立鸡群。
还有几张生活照,文游一一浏览过。这些照片里的湛火无一例外的面无表情,但是却让人觉得很温暖很平和。
文游不知何时养成了这种怪癖,他从旁观者的角度审视湛火的生活,推测他的行为。出人意料的是,挑剔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湛火的生活很完美,起码从照片上看来,没有一张崩过表情。
都很帅。
谢篮惊悚地发现自家老板最近看着电脑都能笑。瞪大眼睛看了两眼,确定的确是在笑之后顿时惊了。
多少年没这样了?怎么突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她古怪地看着文游,正好逢上文游那一双利眼,顿时肝颤,抱着文件夹跑了。
三天后,消息传来,方优脑突发溢血进了icu,在这之前他开了自己的二助赵切。
文游一听,眼睫微闪,终于露出浅笑。谢篮看见他的笑容,想到不久前接到的消息,不由得心惊。文游这一次,真的是打算玩死方优。
方优原本在赵切的劝说下决定积极心理治疗,并且决定放下心结打电话给文勤道贺。然而两人寒暄数句,文勤突然说:“原来赵切还是告诉你了。”
此言一出,方优脸色惨白,有人看见他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叫来赵切。
方优质问他是否早已得知万翎怀孕之事却故意隐瞒,害得他毫无准备当街出丑,成为青市上流圈子的笑柄。两人在办公室大吵起来,摔东西的声音不时传出,赵切再出来时已经开始拾东西,而方优则一脸冷漠地让人事部发招聘启事。
此事一出,人人噤若寒蝉。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清晨网上集体推送优想集团总裁当街痛哭的照片,一时间,优想公司面临危机的传言甚嚣尘上。
等人事部经理去总经理办公司汇报情况的时候,才发现方优晕倒在地上,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人送到医院。方优的母亲从日本赶回来,守在儿子病房前,听说儿子可能有瘫痪的风险,顿时跌坐在地,仪态全失。
与此同时,华清科技高管突然爆出贪污丑闻,有知情人士爆料称其原本为文游手下得力干将,却将于数月前将手头所持15%的股份转让给优想集团,如今在曝出丑闻,可能与文氏集团有关,当天下午,华清科技股价大跌,市值蒸发近七亿。方优的大助谢青实名举报华清科技多名管理层涉嫌行贿,挪用公款等罪名,在专案组下达之前,这几名管理层集体逃至美国罗兰岗,因美国与华国并未签署引渡条约,这些人只能逍遥法外,而此时的华清科技则是一具空壳。
就在优想集团人人自危的时候,卢家也陷入了巨大的麻烦。
卢氏集团资金链突然断裂,与优想和做投资的新能源技术开发案被迫暂停,导致双方资金被套牢。
而此时又境外势力介入做空卢氏集团,经过长达十天的鏖战,就在此场经济战最惊险的时刻,卢见宁的表哥,身为华国皇室智囊团首席顾问的鲍卓因买凶杀害勒索他的舞女之后被其家属起诉,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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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尽毁,这一沉重打击让卢家从此一蹶不振。
短短数月,青市彻底变天。
天降暴雨,庭院中充满了白色的水汽。
文游站在窗边画雨幕中的一株柳树,空中的一抹绿意。
他今日身心通畅,难得有闲时做点自己的事情。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起。
文游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吃饭。
管家恭敬地道:“方小姐还在外面。”
文游咬了口芒果酥,没有理会。
他口中的方小姐正是方优的母亲,文潜的情妇,一生没有嫁过人,外面称一句方小姐。她常年旅居日本,如今儿子有难,自然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在文游记忆里,那是个温柔妩媚野心勃勃的女人,和他母亲的刚强冷冽有着天壤之别。
听说她早上就来了,没想到到这种时候还没离开。
文游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何况是他父亲的“如夫人”,他更没有心情怜惜。
他松了松领口,将炖的软熟的牛肉放进嘴里,“你想说什么?”
管家说:“是让她离开还是……”
“难不成请她进来吗?”文游笑问。
管家战战兢兢地沉默着。
文游乜斜着眼,身上迸发出一股戾气。
管家对这对母子不屑之至,断然没有帮腔的意思。只是他素来听从文勤的指示,不得不多此一举地问这句话。文勤的父亲也就是文游的大伯,当年对管家有知遇之恩,他记挂了多年,后来文勤的父亲过世,他便将这一腔感激转嫁到文勤的身上。
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他对文游的忠心多于对文勤的,但是谈到长辈的关爱,自然是分了更多给文勤。
文游心知肚明,倒也没什么忌讳的。这些上一辈的是非,他没有探究的兴趣。
“阿勤还是放心不下他?”
管家低着头,怕他怪罪,解释道:“大少爷仁柔,如今为了您摆他一道,自然心里过意不去。”
他深谙说话的技巧,寥寥数语便阐明自己和文勤的立场,文勤的善良不是善良,是仁慈软弱,所以不足以和文游比,文勤虽然为方优求情,但是凡事还是以文游为先,若要选择,必定选择文游。
闻言,文游笑了。他不介意成全阿勤的善。如今这世道,善良的人能有几个?文勤本来可以在美国潇洒度日,如今为了满足文游的恶趣味而卷入这种老朽的斗争,也算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如果方优真的死了,他只怕要自责一辈子。
文勤想到这一点,便觉的见一见那女人也无妨。
他揩了揩嘴,“她还在外面?”
“是。”
“我去见见他。”
☆、第五十八章
文游撑着伞来到大门前,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整天雨,草坪被烂软,泥水淌到地砖上,雨水飞溅,满身都是污泥。他看了一眼跪在大铁门外面的女人。穿着高级定制,浑身湿透,乌黑的发髻挽在脑后,即使被淋成了落汤鸡,还是一只漂亮的鸡。
她看见文游出来,立刻膝行至门前,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门框,哭喊道:“文总,文总!”
“听说你找我?”
“求求你放过方优吧!求你了!”
“你这是什么话?”
“他现在在医院,医生不肯给药,求求你帮我……”
“这是医院的事,怎么治疗自然有医生安排,我劝你还是安心照顾他比较好。”
“你明明知道你不发话他们绝对不敢给方优治疗,求你了文总,就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她讨好着满怀希冀地说,“救救他吧。”
文游锋利的眉倏地扬起,他嗤笑道:“我父亲?你如果不提文潜我兴许还发发慈悲,你如今提起他,岂非打我的脸?”
方晓琳疯狂地摇头,“不,我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求你念着几分旧情,救救方优,他……他是无辜的,这些事都不关他的事,他一时糊涂才会和你作对,这些年,这些年是我没有教好他,我做了孽,我来还,当年你已经打断过他的一条腿,不能再毁了他的一辈子。”
文游居高临下地道:“你给他取名叫优,一心想取我代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你到我母亲面前耀武扬威,说你的儿子必定能压死她的孩子,将他卷入这场斗争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你授意他从日本回来,联合卢家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他要死了,你才怕了?”
听到死字,方晓琳浑身一抖。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第一次见到文游时,他还是个在花园里蹒跚学步的孩子,而她只是个刚刚被文潜房的舞蹈老师,坐在一辈子也没见过的豪车里看着花园里的混血女人和男孩。
那两个人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对方弹弹手指就能有。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的孩子,野心勃勃地希望能够取而代之。
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优,希望他有一天能够变成文优压文游一头。
文潜宠着她,让她得过几年势。她满以为能上位,却没想到文潜虽然花心,却对伊莎存有几分真情,几年后伊莎又怀孕了,文潜便想送他们离开。她当时方寸大乱,哪能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于是趁着伊莎去孤儿院捐赠时假装与对方偶遇,装作无意地向她透露自己和文潜之间的关系。
她原本以为伊莎只是会与文潜吵架,将文潜推回她身边,却没想到她当时怀着孕,并且伤心欲绝导致流产。
她更不知道伊莎曾经冒着台风寻找正在她家留宿的文潜,发生车祸流产过一次。
打击接踵而来,伊莎最终心灰意冷远走法国。
伊莎和文潜离婚的那一天,是方晓琳的美梦到达顶点的时刻,她登堂入室企图明确自己的地位,却没想到会发生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
十三岁的文游打断了方优的腿并且将人扔进了地下室,方优因为缺乏及时的治疗而落下终生残疾和心理阴影。她嚎啕大哭希望能讨回公道,却没想到文家老爷子将他们母子扫地出门。
凭什么同样是文潜的子嗣,她的儿子和文游就是云泥之别?
凭什么文游生来享有一切,她的孩子却要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凭什么同样是文家血脉,那个老匹夫待文游如珠似玉,待她的方优宛如草芥?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的火焰,屈辱地抱着方优地离开文家大宅,发誓要洗刷今日的耻辱狠狠地报复回来,让薄待过她们母子的人通通付出代价。然而一回首便看见少年冷冷地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
少年冷酷的倨傲衬得她们母子就像蝼蚁,一下浇灭了她所有恨意。
不,应该是击溃了她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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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固的心理堡垒,让她心惊胆战,惊恐莫名。
她到日本后的每一天,都不曾忘记文游漠然冷酷的眼神。
有文游在,他们母子焉能安寝?
当年的小恶魔成长为今天的修罗,再一次企图要了她的孩子的命,她的方优躺在病床上缺医少药不能动弹,宛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所有的悲惨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想到这一切,方晓琳的眼中迸发出狠绝的毒汁,她跪立起身,将从手提包中拿出用于防身的小型□□抽出,就在她要对准文游的时候,远处的狙击手击中了她的右臂。
她惨叫着跌到在地上,血水迅速弥漫。
她终于知道害怕,眼中露出脆弱畏惧的神色。
密密麻麻的激光红点射到她的身上,只要她敢妄动,她就会被打成筛子。
方晓琳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她颤声道:“文、文总……”
不、不要啊,她还不想死……
文游冷漠地看着她,“带着你的儿子滚回日本。”
*
文游将伞扔回伞篓,脱下风衣和皮鞋。艾玛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惊讶道:“你刚才出门了吗?”
文游淡淡道:“出门逛了一圈。”
艾玛说:“外面在打雷吧,我刚才听见好大的响声。”
文游歪头看她一眼,显然对她的明知故问感到无语。
艾玛露出了法国女人的优雅笑容,“被这么小气嘛,一个玩笑而已,那个女人离开了吗?”
文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让她回日本。”
“看来你还是心软了。”
文游对心软两个字嗤之以鼻,方优如今可能偏瘫,且对赵切产生心结,就算容他活下去,这一生也不会快活。
他用平板刷文件,查看邮件。湛火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复过他。
文游心中涌起奇怪的情绪,心焦意乱,好像失去方向一般。
一旁的艾玛却没有发现他情绪异常,试探道:“你和你的小情人相处的如何?”
文游冰冷无机质的眼珠滚了滚,没有表情地看向她。
艾玛摊摊手,“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但是阿姨在乎,你这次差点吓死她,她特地派我来了解一下。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应该和男友在迪拜度假。”
直到文游失踪一个月后安全回来,伊莎才接到自己儿子的座驾爆炸的消息。她心有余悸地搜罗这段日子以来国内的新闻,发现文游不仅失踪过一段时间,就连他喜欢的人也在危难时刻和竞争对手一同出席活动,沙滩热吻。
艾玛自认是个开明豁达的人,这一刻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她不希望文游重蹈她的覆辙,在一个情字上伤的太狠。原本想回来找文游谈谈,却被文游阻止。文游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简略介绍了一下自己失踪时的经历,给他看了自己的伤情鉴定报告,就企图将一切一笔带过。
无论伊莎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答。
远在国外的妈妈着急了,派了表妹当钦差了解情况。
艾玛目光灼灼地酝酿着,正准备将想说的话问出口,管家就说:“少爷,孟先生来了。”
文游回来后便对孟子清避而不见,对方来了两次,都被他让人挡回去。
追根究底,是文游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孟子清坐在客厅里,见文游出来,立刻上前抱住他,“好久没见你了……”
他动作自然,完全不像曾被文游婉拒过,也忘记了一个月前和文游的不欢而散。亲昵地靠在他肩头,笑靥如花。
文游的半边身体僵直,他从心底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假装无事发生的孟子清。
“怎么过来了。”他涩然道。
孟子清莞尔,将准备好的门票交给他。
“我要开演奏会,特地给你留了位置。”
文游接过票看了一眼,时间是后天晚上。
“我,可能没空。”
孟子清一愣,文游向来珍视他,绝不会说出我没空不能去这种话。他若是要文游陪,文游就算翻山越岭也要来。他若是想文游提出要求,文游绝不会拒绝。
他将门票从文游手中抽出来,将秀美的脸庞贴过去,柔声道:“真的没空吗?可是我很想你……”
文游怔怔地看着他。
孟子清灿然一笑,清亮的杏眸瞬间摄住人的心魂。他飞快地亲了文游的脸颊,“你不想我吗?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文游不自禁握住他的手。
孟子清的手指白皙匀停,因为常年练琴而带着薄茧,给人一种极度温柔的感觉。
他风流肆意,当他对一个人笑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他。
孟子清踮起脚,将唇凑近文游的,“文游,多陪陪我啊,答应我好不好?”
他嘴角衔笑,恳切中带着挑逗,让人的征服欲高涨。
楼梯口传来一声尴尬的轻咳。
孟子清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站在楼梯口。
她妩媚地道:“文游,有客人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洗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战线拉长了,但是前面的这一部分有点重要,下下章开始湛火主场,挥手绢~~
☆、第五十九章
孟子清眸色发冷,质问道:“她是谁?”
文游正欲说解释,艾玛已经婷婷袅袅地下楼来。她来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早将现在的情况摸清楚,艾玛在心里哼了一声,不等文游说话,一把将文游拉到自己身边,笑道:“啊呀,这是孟先生吧,我听文游说你们是好朋友,还想让他改天介绍我们认识,没想到现在就见面了。”
孟子清听她一副和文游很相熟的语气,顿时脸色不善。看见她洁白如玉的手挽上文游的手臂,而文游竟然没有躲开,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妒恨。
文游就算乱来,也不会将人带到家里,何况他从来不碰女人!
孟子清转开脸,半晌才装作不在意地说:“文游,这位是?”
“这是艾玛。”文游面无表情地介绍。
孟子清眨眨眼,嘴角维持着完美的弧度,这几个字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是说她是谁。”
他越看越觉得此女是个骚浪贱,一颦一笑中充满了对他的挑衅。
艾玛矫揉造作地托着脸,明亮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看着文游。
孟子清越看越讨厌她,几乎要发怒,让文游将她赶出去。
“我表妹。”文游回答道。
孟子清愣住,狐疑地看向艾玛。
艾玛莞尔一笑,“远房的。”
孟子清怒极反笑。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打文游的主意。就算有,这种人往往下场会很惨。
一男一女对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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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明白对方的敌意。
艾玛一出现,方才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见。三个人在一起气氛尤为尴尬,孟子清拉着文游谈演奏会的事,艾玛则不断岔开话题惹孟子清不快。她一口一个游哥,说自己刚从法国过来,对华国文化很感兴趣,希望他能带自己到处逛逛。越说贴得越近,最后挽着文游的手臂,傲人的胸部紧紧贴着文游,暧昧的触碰着。
孟子清就算再能装大度,此时也忍不住生气。他直截了当地说:“文游,我妈说想见你。”
文游还没说话,艾玛就接话,“伯母为什么要见表哥?”
孟子清冷冷地道:“她说要见见我男朋友。”
艾玛瞪大眼睛,一脸惊诧。但她变脸速度非常快,迅速整理好表情娇滴滴地对文游笑起来:“别搞笑了,你要是弯的母猪都能上树。”
不过她刚说完,便接到文游“你怎么这么无聊”的讯息,只好小声说:“婚前玩玩也没什么的,这年头,玩个男人算什么?结了婚就心,以后传宗接代,有了孩子就安分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既不显得突兀,又足以让房间里的人听见。孟子清听见她轻飘飘的“玩个男人算什么”,脸色青白,只觉得滔天的怒火疯狂地从头顶冒出来。
倘若不是他克制得好,他真要上手给这个女人一记耳光让她闭嘴。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教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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