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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湛火说:“我试试。”
女子脸上露出欣喜地神情,双手合十道:“那就拜托了。”
☆、第七十八章
湛火进屋,发现地板上洒了一地小零食。
女子耸耸肩,“刚刚哄她吃她也不要。”
小孩子蜷在宽大的床上哭泣,身上都是激出来的汗水。湛火将孩子抱起来,摸了摸她的衣物,“都汗湿了。”
女子抿着唇,似乎有点尴尬。
“没有带保姆过来?你一个人照顾她。”
方芸为了狠追叶溯,特地揽起了照顾他小侄女的工作,一开始就拒绝保姆跟过来妨碍她大展手脚,她原本以为照顾小孩就像她小时候玩过家家,小娃娃会又乖巧又听话,哪里知道会这么麻烦?打个雷哭了半天,怎么哄都哄不好,因为天气转凉,似乎还有点发烧,临时叫了赵家的佣人帮忙,不过那个人说去找体温计,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芸一筹莫展,只能在心里在怨运气不好。
“没有带保姆……”
湛火看她乌黑的眼珠一直转,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顿时对叶溯感到生气,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个大孩子照顾小孩子,自己却不知道跑却了哪里。
他这么一想,心中渐渐升腾起不安,侧过脸看向窗外,外面一片乌黑,闪电偶尔划出明亮的火花。
叶思恬记得湛火,心里存着出于本能的好感,看见他跑来哄自己,便抽抽搭搭地不哭了。乌黑的眼睫凝成几撮,圆圆的脸蛋泛着病态的潮红。想起文游这次出来有医生随行,湛火立刻去请对方过来诊治,给她喂完药,又让方芸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将叶思恬哄睡着。
出来时,一楼的大门口出现一阵骚动,原来是下午出去打猎的那群人回来,正站在玄关脱下打湿的衣物。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凝重,几个人在低声争执,看来这此出行并不顺利。
楼下的争执声越来越大。
王医生说:“小湛,你先回房吧,晚上记得关好门窗不要出来。”他将手表取下来放进衬衣口袋,向那群人走去。
“王医生?”
王卓亚淡定地笑了笑,“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湛火回到房中,文游正躺在沙发上看小说,眉眼垂着,有点百无聊赖。他翻了两页,将书盖在鼻梁上露出淡漠的眼睛,“去哪儿了?”
湛火扬了扬手中的药,“拿药。”
文游小声抱怨了一句这么久,湛火装作没有听见,倒了杯热水给文游。桌上摆着没怎么动过的晚餐,湛火叮嘱道:“生病了一定要吃东西。”
文游抿了口水,“没胃口。”
大大的眼睛扫了湛火一眼,看得出来他的确没胃口,但更多的是在拿腔作势要人哄着吃饭。
湛火盛了碗甜汤放在他面前,“吃一点也是吃。”
文游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汤匙尝了一口,“不好吃。”
他最近安静得出奇,总算有点成熟男性的气质。如今甫一开口,就全暴露了,原来还是个幼稚鬼。湛火只好拿出他.妈妈从前哄他的话安抚文游,“不好吃也要吃,胃口是越吃越开的,只吃药不吃饭,体力跟不上,人只会越来越虚弱,多吃点没坏处,”说着,又剥了颗水煮蛋给他,“蛋黄晚上不好消化,吃蛋白好了。”
湛火这个保镖只是个摆设,偶尔能起到装饰性的作用。他不好白拿钱,态度无形中对文游软化,就连说话的声调都变得柔软。文游从容地享受这一切,不过他骨子里有点商人的得寸进尺,于是转而对之前的话题穷追不舍。
不过他很聪明,用装作不在意的语气问。
“你刚才拿药怎么拿了这么久?”
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文游找王卓亚一问便知。湛火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文游听完,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眄他一眼,“你倒是很大度。”
病恹恹的气质一扫而空,睚眦必报的文游又回来了。
“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文游细细地打量他,“如果叶溯求你原谅,你会不会原谅他。”
“不会,”湛火说,“叶溯不会求人原谅,我也不会原谅。”
“那你为何和他凑得这样近?”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文游的眼睛,他昨天同叶溯见面,文游果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还心有芥蒂。虽然这份芥蒂来的莫名其妙,也许文游不喜欢他和旧主”有瓜葛,或者单纯看不起他自甘堕.落。
“他对我有恩,直到今天仍是恩大于过。”
“就因为他把你从拳击台上带下来?”
“算是吧。”
“就算他把你当成交易的商品你也不恨他?”
“我生气,但谈不上恨。”
“叶溯太愚蠢了,他这么对你你都不怨恨他,甚至愿意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如果他当初待你好点,你也许能为他卖命。”
文游这么说,仿佛这件事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湛火不想再提这事,将话题转到那群打猎的人身上,这些纨绔富二代何其明,怎么会突然弄得不欢而散?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文游嘴角勾起一抹笑,“今晚把门窗关好。”
湛火一愣,他想起王卓亚刚才的话,“我刚刚看见有人好像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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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溯?”文游微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不仅对我关怀备至,还有问必答。”
湛火默了两秒,“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不过你的叶总以为奇货可居,进了赌场买定离手,现在正是开奖的时候。”
原来叶溯为了谋求更大的发展,选择依附于国内房产大鳄金家,在大房二房的权力之争中选择了大儿子,这个大儿子性格叛逆,虽然受宠却从不领情,常年待在国外不肯回来。如今老爷子危在旦夕,二房动用关系阻止金世恒回国,在老爷子面前半是煽风点火半是威胁胁迫,不断离间父子感情,一心想在金世恒回去之前彻底将其边缘化。
叶溯趁着承办张媛媛婚礼的机会,想用私人飞机将人带回国内。
赵家和他们已经商量,在这里为其提供庇护。
然而却未想到有二房的人混进来,竟然想趁打猎的机会制造一起意外事故去掉金世恒,届时将人抛下海,尸首被鱼虾啃得稀烂,谁也找不到凶手。
文游慢悠悠地说着,仿佛他亲眼目睹一切。
湛火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文游没必要说谎,而叶溯则的确受了伤。
他进门的时候腿脚有点跛,右肩僵直,脱外套的时候动作很不利落。
“担心了?”文游笑问。
☆、第七十九章
深夜下起暴雨。
屋内的两个人难以入眠。叶溯靠在吧台边自斟自饮,只能金世恒坐在圆桌边一言不发。气氛凝重,两个人都很紧张。不过这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几小时前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故。
傍晚时,二房偷偷派上岛的人追杀了金世恒近十分钟,如果不是叶溯带着人及时赶到,他此时恐怕已是一具尸体。而叶溯则从马上掉下来,小腿和肩膀都受了伤,脸上也挂了。
金世恒是个气质阴郁的胖子,圆圆的脸上有一双明狠辣的眼睛。这种反差脊背生寒,就算是第一次见他的人,也会立刻意识到这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他抽了根烟,焦躁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想弄出点声响让自己好受些。不过这都无济于事,他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
台风过境,海上不平静,整个岛笼罩在风雨中,交通工具开不进来,他没有离开的机会,而敌人还藏在暗处窥探,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金世恒猛地从转身,皮鞋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响声。
“什么时候才能走?”
“再等等吧,今晚天气太差。”
“再等老二的枪就要抵在我的脑袋上了,”他恶狠狠地说,“当初你向我保证一定能保护我才答应和你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如果你敢骗我,我绝不放过你!”
“我既然答应过,就会做到,”叶溯将酒杯放下,“也希望你配合一点,不要像今天这样不打招呼就独自出去,出了事麻烦的是你,金大少,这个世界上能帮你的人除了我还有谁?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一早叮嘱过金世恒不要乱跑,金世恒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几个纨绔子弟到树林里打猎,差点在半路上被人杀了。叶溯性格狠辣,又受了伤心情不好,阴沉的语气让金世恒背后一凉。
“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
“良言逆耳,你动脑子好好想想,我既然答应帮你就定然尽全力帮你,但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只能一拍两散。”
叶溯扔下金世恒出门,叮嘱保镖守好房间。
他从助理手中知道叶思恬病了,湛火来照顾了一会儿又走了。他从浴室出来,摘下眼镜,漱完口,洗个脸,揩了揩手,一动不动地镜子里的自己。
叶溯有洁癖,就算身上受了伤不方便洗漱还是一丝不苟地清洗。额角有擦伤,他用毛巾用力地擦了擦。
张强说:“看来小湛还是念着几分旧情的。”
叶溯嗤笑,“他恨着我呢。”
“您别这么消极,小湛对您尊敬有加,不至于真的和您一刀两断。就算他恨您,将来好好解释,他会谅解您的。”
叶溯冷漠的表情总算有有一丝松动,不过他还是说:
“他记仇。”
湛火对人好,就对他一万分好,可是一旦记仇,就是仇深似海。
“下午哪几个人怎么回事,问出什么没有?”
“是金太太派来的,我们仔细盘问过,一共有四个人,除了被我们抓住的两个,还剩两个。但是他们不肯说出剩下其他杀手的下落。”
“吐真剂呢?”
“用过了,他们死都不肯张嘴。”
叶溯沉默了,他知道张强的意思,这意味着这群人已经废了,再也无法从他们口中套出任何消息。他原本打算带着金世恒连夜离开,却没想到台风突然过境将他们一行人困在岛上。如今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带的人不够,一旦出现闪失,不仅保不住金世恒,连他们自己都要受牵连。
张强迟疑一瞬,“老板,这次的事能办妥吗?不如让小湛帮帮忙……”
叶溯冷声道:“他能做什么?你真当文游对他有求必应?”
“我……”
“还是你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当然不是。”
“让人看好金世恒,只要保证他的安全,一切都好说,再不济,还有大哥来救我们呢。他就算恨死我不顾兄弟情义,总不至于不在乎他的亲生女儿。”叶溯长身玉立,指尖不断按动落地灯的开关,明暗的光影照出他脸上冷淡的笑容。
叶溯一.夜未眠,等到了东方将白的时刻,张强终于面带喜色地赶过来。
金太太派过来的人被抓住了。
叶溯起身,骄矜地笑了笑,火速赶到金世恒的房间。
年轻的白胖子面无人色地坐在床上,杀手被困得严严实实。
叶溯进门的时候,看见他跳下床往地上的人身上踹了一脚。他恶狠狠地骂了两句混蛋。见叶溯来了,不好意思地回到床边穿好拖鞋。
“叶总,人抓住了。”金世恒解气地说。
叶溯笑了笑,“这就好,不过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他转头对手下吩咐,“带下去审,问出结果直接叫人去抓,我还不信这世道没有王法了。”
人都带下去,金世恒坐回床边,冷声笑了一声,说他们还真是心狠手辣。说完不解气,又骂了两声。抬头看叶溯,这才发现对方是个面色如玉的公子哥,一表人才,还不是个草包,终于对叶溯燃起几分信心,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他坐回床边,想起自己近段日子以来所受的窝囊气,又骂了几声,最后咬牙道:真他.妈狠!
叶溯淡定地任他发泄。
“叶大少,不怕敌人狠,就怕自己不上进。我之前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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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恒的眼珠子向上看,像对阴毒的钩子一般剜了叶溯一下,他冷笑道:“就按你说的做,他们不仁我就不义,老子躲着他他还追上来要我的命,那我就跟他斗,看谁玩死谁。”
半小时后,四个杀手全部落网。
叶溯让张强带着人保护好金世恒,自己把人带下去审问。
两个男人倒在地板上,身下都是血。
叶溯揩了揩手,将手帕扔到桌上。
他坐回桌前给国内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我交代的事好好查一查,找到那几家人保护起来。”
两个保镖倒在地上,身上不断地抽搐,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情。
叶溯笑了笑,“放心,你们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
这几个杀手是金太太用来排除异己的刀,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们手中掌握的资料,足够叶溯将金太太一举击溃。
金世恒是个实打实的草包,徒有凶相,看着不像个好人,手段却十分一般。他和金太太斗,根本毫无胜算。如今他的继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决心除掉他,他却毫无反抗的力量,叶溯找到他之时,他都将信将疑,直到他位于纽约的公寓先是被陌生人闯入,然后离奇爆炸,他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选择跟叶溯合作自保。
金运年这几年与大儿子往来甚少,但心中其实对他十分疼爱,加上前妻早逝,他为了事业再娶,在金世恒的成长过程中鲜少陪伴他,心中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愧疚,所以只要金世恒回国与父亲服软,那么他的胜算要大得多。
事到如今,叶溯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金运年久染沉疴,活不了多长,只要能帮金世恒这个草包夺得金家的控制权,他能得到的回报将是不可估量的。
叶溯的算盘打得很好,然而当他第二天天晴之后准备乘私人飞机离开之时,却被一伙人围住了。
对方率先声明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想谈谈合作。
其厚颜无耻的架势,实在让人不齿。
饶是对方势大,叶溯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文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叶溯冷冷地问。
文游优雅地笑了笑,“我对金大少仰慕已久,听说他纡尊参加媛媛的婚礼,想和他好好谈一笔合作。”
“我们还有急事要尽快离开,您倘若有生意,可以改日再谈。”
文游歪歪脑袋,“那可不行。”
他说完这话,周围的几个保镖便以合围的姿势渐渐拢。
躲在叶溯身后的金世恒脸色僵住,“叶总……”
叶溯拍了拍攥着自己袖子肉手安抚他,转头对文游说:“文总,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的道义,这笔生意是我叶某人搭的桥,牵的线,您如今这么突然窜出来是什么意思?”
文游沉吟一声,也不怕丢脸,悠悠地道:“分一杯羹的意思,放着大好的肥羊从我眼前溜走,焉有这样的道理。”
“你个王八蛋!”金世恒愤怒地跳出来,又被叶溯拉回去。
他狠狠地瞪了叶溯一眼,“你们串通好了一起害我是不是?”
叶溯冷冷与其对视,“冷静点,他如果想拦,我们谁都走不了。”然后将目光转向文游,“您想怎么谈。”
文游笑了笑,“当然是进屋详谈。”然后轻佻地扫了扫自己身后的青年,“小湛,请叶总进屋。”
叶溯脸色沉下来,灼灼地看着他身后的人。
一身黑色西装的湛火走出来,来到叶溯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总,请吧。”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叶溯的眼睛。
☆、第八十章
文游截了叶溯,诉求很简单,他要求金世恒在掌权之后让出金家在北美的石油矿石开采权和经营权。金世恒一听,便从沙发上跳起来大骂文游无耻。他这么激动是有理由的,这条线是金家花了好几代人才打通的交易通道,也是金家在上世纪金融风暴中能屹立不倒的根本,虽说随着金家在国内的产业做大,这条线已经算不上命脉,可是舍去这项产业,仍要让金家伤筋动骨。
何况这份开采经营权是金家的脸面,金家的荣耀,他怎么能亲手将其送出去?
他激动得大骂,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要找文游干架。
文游波澜不惊,他身后的小哥拿起手.枪朝金世恒指了指,金世恒浑身僵住,瞬间将脏话吞回去。
湛火冷淡地说:“坐回去。”
金世恒静静地和冷面青年对峙,终于败下阵来坐回沙发上,不过他还是不甘示弱,“我不会受你们威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以为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就能逼我就范。”他虽然恨继母和弟弟,但绝不可能将金家的重要的产业拱手让人。
“我不是要威胁你,而是提前取一些报酬罢了。”文游挥挥手,随行的保镖将投影仪打开。荧幕上是一段航拍视频,深蓝的海面上有两艘轮船行驶,船上挂着带有金链花标志的旗子。
金世恒看见这一幕,脸色彻底灰败。
他的嘴唇直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文游说:“这船你总认识吧,金家的商船。你觉得他们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这还只是海面上的情况,你们可以想一想天上有什么,一旦你们踏出这座岛,是死是活和我再没有干系。”
文游淡定地看着这两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金世恒浑身都在发抖,未必是因为恐惧,更多的可能是愤怒和仇恨。
而叶溯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文游没有拦住他们,他们此时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他将目光转到湛火身上,面色冷峻的青年安静地站在文游身侧,除了刚才拿出枪警示金世恒,他再没有别的动作。
“叶总,”文游微笑地叫了他一声,“考虑好了吗?是就此离开还是答应我的提议?”
叶溯说:“您无法证明这段视频的真实性。以您的明程度,我不得不怀疑您在故意”
“故意什么,讹诈?”文游笑了笑,“好吧,我讹了你,你现在走吧。”他挥了挥手,保镖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溯冷漠地看着一脸笑容的文游,这个家伙真是可恶至极、无耻至极、傲慢至极!
文游明的眼睛在叶溯身上一扫,狡猾地转向金世恒,“哦,我知道了,和我谈生意的人不是你,是你身边的那位,怎么样,金大少,你拿个主意吧,是走还是留,是成王还是当败寇,或是被人抛进海里当鱼饵。”
文游气定神闲,因为他掌握主动权。按理说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错处,甚至拦住了金世恒去送死,对他有恩,可此时却让人恨得牙痒痒。他的无耻之处在于,他以压倒性的力量逼得金世恒别无选择直面现实。他居高临下地让别人求着他趁火打劫。
金世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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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他脑中天人交战,他是金家子孙,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将祖辈辛苦得来的产业拱手让人?可是他这么多年备受打压,一直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容易逃到国外偏安一隅,却还是被那对母子找上。
是他们不肯放过他,是他们欺人太甚!
终于,他内心的恨意压倒了理性。
“好,一言为定,只要你帮我赶走那对母子夺得公司的控制权,我就把北美的石油矿石开采经营权交给你。”
飞机降落之后,文游和湛火先行乘车离开,随后遣人将金世恒好好送回金家大宅。
湛火坐在文游对面,看着他拿着手中的股权转让书。
为了防止金世恒日后反悔,他们先行进行了一笔交易,将他手中的岳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抵押给文游,等他将来获得公司控股权,两人再进行一次置换。
文游草草看了一遍文件,抬起头来看见湛火正定定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湛火没有回答。他再一次意识到文游的可怕之处,这段日子以来文家因为和北美的石油寡头发生摩擦从而失去了很多主动权,被迫退出美国市场。但是三天之后他就将主意打到了金世恒的身上,并且顺利地夺得了金家在北美的开采经营权。
他再也不用受到美国方面的掣肘,也不用看那群鬼佬的脸色。
这种预判力和执行力让人心惊。
“你早知道金世恒会去张媛媛的婚礼,也知道他们不能那么容易离开,所以故意去哪里逮他。”
文游扬了扬眉,“所以呢?”
他的举动让湛火心中一磕,文游这个人一扬眉反问,就代表他实打实地在意你的回答。
如果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他便会想方设法地整你。
就算他不会对湛火怎么样,可是不必要的麻烦最好少有。
湛火摇了摇头,”没什么。“
文游心机深沉,但是不应该与他有关,所以他刚才问完就后悔了。他看着文游这幅淡定得欠揍的表情,又想到叶溯之前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心里扎了一根刺。
文游笑盈盈地凑上前,“你心疼,因为我截了叶溯的胡,让他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湛火蹙眉,“当然不是!”他语气有点反感,这让文游有点受伤。
文游哦了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细细打量湛火,然后徐徐地道:“我昨天问你是不是担心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小湛,我这个人用人不疑,但是你必须要知道,叶溯只是你的旧主,你和他再多交情也不该影响你的判断。我今天”他有点享受地笑了,“算计他,明天也许还要害他,商场上波云诡谲,你的前老板志向高远,注定不会在一片浅湾里游弋。所以我们之间一定会有斗争,我希望你做好看他摔跤的准备。如果你心疼,也千万不要让我看见那副担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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