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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他越说越离谱,语气越来越阴沉。
湛火脸色也有点难看,“我没什么好心疼的。”
文游嗤笑一声。
湛火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文游真是神经了。
“你不心疼他不担心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他的房间,甚至多管闲事照顾他的侄女,一待就待一个钟?你不心疼他,但是你也不怪他。金世恒莽撞行事,你就帮叶溯压制他。”
借他的势,用他的枪,帮叶溯。
文游这人脾气阴晴不定,也不知湛火哪里刺激了他,让他话越说越重,湛火在他嘴里俨然成了一个叛徒。他依然俊美,只是那双琉璃般的双眼里一片冰凉,看不出任何感情。
湛火心中有点反感这样的文游。他这个人性格不卑不亢,极度不喜别人用强权压制。他就算愿意亲近文游,也是因为勉强将其看作一个朋友,可是如今受人恩惠不得已跑来当保镖,听文游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既拘束又觉得很没有尊严。
从前文游让他来当保镖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腔调,大概是发过工资一切公事公办,那种嚣张跋扈的气势又回来了。湛火就算心中不悦,可是转头一想,哦豁,原来文总把理全占了,就算对他满腹怀疑还是顾全他的面子提点他,是他不识好歹。
湛火压住心中的不悦,淡淡地道:“文总,我和叶溯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您只管放心。我既然做您的保镖,当然事事以您为先。我对您的任何决策都没有意见。别说您只是和叶溯公平竞争,就算你以后真的坑他害他,我也不会置喙。”
文游一听,顿时炸了,其实人的情绪很奇怪,他一开始一点也没有要责难湛火的意思,可是话赶话地说出来,两人之间冰冷的硝烟味却越来越重。湛火垂着眼说话的时候都不肯看他,那是什么态度。他嘴上说不怪他,可是一字一句都是在为叶溯抱屈。
文游冷笑,“叶溯,文总。”
某种模糊的想法从脑中滑过,湛火下意识地抬起眼飞快看他一眼,文游的脸色真可谓难看到极致。他还没看过文游这么不顾风度的时候。他正准备解释什么,滴的一声,车内的通讯器打开,司机的声音同话筒里传来,“文总,郑管家说孟先生来家里了。”
☆、第八十一章
文游有个纠缠甚久的男友,这件事湛火早有耳闻。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华国满大街都是这位钢琴王子的照片,外形优越的钢琴家是华国无数少年的梦中情.人。孟子清大火的那一年才十八岁,横空出世一举夺得俄国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成为受到万人仰慕的钢琴王子。
与此同时,他和文家独子之间的绯闻以及是私生子的传闻也甚嚣尘上,辉煌的成绩、离奇的身世、和豪门独子的隐秘的不伦之情为他的人生平添更浓烈的传奇色。听说他任性不羁、放浪形骸、听说他有很多情.人,这些人为他舍生忘死,前赴后继想要挽留他浪荡的心。但即使是这样,也抵不住人们对他的遐想,大众对艺术家浪漫天性的宽容让他受到前所未有的优待,流言蜚语化作萦绕在他周身的星光,整个国家的八卦之欲在沸腾。
总而言之,孟子清是个极富魅力的人,他的魅力模糊了性别的差异,让所有人为他痴迷。
湛火读初中时,经常有同学在课堂上冒着被老师发现地危险刷和这个人有关的视频,在各大论坛为他摇旗呐喊。即使她们离孟子清的世界很遥远,这些人仍然想通过呐喊撼动这个男人的生活。
有一段日子,全国可能都中了名叫孟子清的毒。
这一刻,他再次在文游身上领略到孟子清的魅力。
当司机说出孟先生三个字时,车内中空气变得凝滞,文游身上的怒火倏地平复下来。这种转变是惊人的,能让一个人瞬间变脸已是困难,更何况这个人是喜怒不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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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文游。
一路上,文游都显得有些不安。不安体现在突然他的静默、发沉的双眸。紧抿的唇角和一动不动的身体。文游会害怕,这未让人大跌眼镜,说出去肯定没有人信。不过如果让他害怕的人是孟子清,那么就很好解释了。
湛火擅自揣度他的心意,想到有个词叫近乡情怯。
文游既渴望又害怕靠近孟子清,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是湛火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文游曾和讨论过两人的关系,他叙述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毫不在意,不过文游喜欢死鸭子嘴硬,所以湛火一眼就看穿他对孟子清有感情。之前孟子清不在国内的时候,他还能活得像个正常人,如今孟子清回来了,他又再次陷入感情的泥沼里。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文游看见,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开脸生闷气。他一气,厚薄适中的唇便抿得紧紧地,看起来有点凶,好像一松懈就要七窍生烟。湛火觉得这样的文游挺好玩的,他之前的蛮横无赖都是装出来的,永远有一个度,远不及现在生动真实。
虽然像以前那样也能相安无事,不过长期和一个心态扭曲的假人待在一起可能会同样的心态扭曲。
何况文游惹他不快,现在看他吃瘪就当扯平了。
坐在车里其实很无聊,他今天不用开车,又不能工作时间玩手机,只好看着车外簌簌的雪花,恹恹地打个呵欠。
五年时间真的很漫长,这样下去他会无聊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片状。车停在文宅门前,两人下车时雪已经积了几寸厚,寒风一吹,白.花.花的迷人眼,让人无所适从。今年估计又要闹雪灾,湛火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二楼阳台前倚着个清瘦的身影,路灯挂在他脑袋斜上方,暖光打下来,整个人像个粉雕玉琢的雪人。
看到这一幕的湛火愣了片刻。下了车的文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锋利的眉毛皱起来,眉心皱成深深的川字。他面色冷峻,看见孟子清后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弯下身体回车中将大衣拿出来,脸色很臭。
他们进屋,孟子清下楼,两拨人正好碰上。
刚才的一眼略显朦胧,走近了实打实地对上,湛火才发现这人的确很妙。孟子清身上自带仙气,不是懵懂脱俗的仙,而是洞悉一切的人般地的仙。他外貌卓越又自视甚高,所以还显得很傲,这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偏生他又一笑,笑得仿佛你能看见这个笑容是莫大的造化。
不过湛火这个人内心太冷漠,所以除了赏心悦目也产生不了其他的感悟。他本分地站在文游身边,寻思着找个机会回房间。
孟子清慢慢走过来,他刚才站在户外吹风,身上带着几分寒意,看见文游回来,便淡淡笑一笑,歪头看向文游身后的湛火,“新来的?”
文游说:“新来的。”
“做什么的?”
“保镖。”
孟子清表情有点惊讶,文游这些年身边可从来不曾配过保镖,如今带着个年轻英俊的小男孩进进出出算怎么回事儿?他看向湛火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渐渐回过味来,柔和的目光里迸发出冰冷的光。一开始伪装出来的淡然和柔婉当然无存,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问文游:“只是保镖?”
气氛愈见古怪,湛火的存在变得尴尬无比。他垂着眼,就算不看孟子清,也能感受到尖锐的敌意。文游向旁边挡了挡,阻断了孟子清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回道:“只是保镖。”然后对湛火说,“你先回房。”
这算怎么回事儿?孟子清拈酸吃醋文游不好好解释却让他回避,他一走岂不是默认了孟子清的想法?湛火正欲出声,却见文游转头面无表情地说:“上去。”
湛火一怔,文游极少露出如此冷漠严肃的神情。眼见着孟子清情绪渐渐激烈,他的存在只怕会激化两人间的矛盾,不如避开让两个人好好沟通,总比他在这里刺激孟子清来得好。他答了声是,连忙从旁边绕开,却看见孟子清憎恶地盯着他,那种目光让人无地自容。
身后传来尖锐的质问声,湛火顿住,下意识回头,但又于心不安,他只好快步离开。
孟子清雪白的脸僵住,露出恐怖的神色,“你让他搬进来了!”那种脆弱的神色实在让人痛心。
文游略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孟子清瞪大眼睛,“文游,你回答我!”
“是。”
“凭什么?”
“他是我的保镖,住在家里,方便。”
孟子清冷笑,“骗子。”
文游走到楼梯口,顿了顿,还是说:“你爱信不信。”
“文游,你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过答应我,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住进来。”
文游冷淡地说:“我反悔了。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甚至跪下来把求婚戒指双手奉上问你愿不愿意做这个家的主人,你拒绝了。既然拒绝了,又为什么要再次提起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赌气,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无论孟子清怎么拒绝,文游也要忠诚。就算有争执有嫌隙,他们也是一对。
可是如今文游把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推翻了,他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走进他们的世界,还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姿态。
孟子清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浑身都在打颤,咬着牙问,“你是故意地对不对?故意罚我,找那种不入流的东西羞辱我。”
文游转过脸,沉吟一声,“你一定要这么想,那就是的。”
孟子清眼瞳猛缩,身体剧烈地抖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是猛地扑向文游,身体紧紧地缠着文游,恶狠狠地不受控制地他:“你这个混蛋!你别想这么对我,混蛋文游!你这个骗子。文游,你对不起我……”说着,便哀哀地哭起来。
那样子,真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文游眼神陡变,猛地转头向外面喝道:“拿药过来。”
佣人急匆匆地拿着药瓶和水杯跑过来,显然吓了一大跳,孟先生可是好几年没有发过病的。此时的孟子清疯狂地缠着文游,自己却像是快要窒息了,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容上尽是痛苦。他开始咬文游的肩部泄愤,雪白的牙齿死死地叼着文游的肩膀,文游只好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掰开,捏着下颚给他灌药。
两个男人像是打了一场乱仗,孟子清倒在沙发上,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文游抿着唇站在他身边对佣人吩咐道:“送孟先生去休息。”
沙发上的人哑着嗓子说:“我不。”
文游简直怒极攻心,“你给我听话点。”
孟子清伸出优美的双臂,有恃无恐,“我要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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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场混乱过去,家里的佣人都提心吊胆。而在文游这里,孟子清的混账事霎时烟消云散,哪还有时间生他的气?
他弯下身把人抱起,孟子清立刻像灵蛇一般缠上来,打斗中棉拖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雪白的脚露出来在空气中荡啊荡。
他的手臂把文游的脖子缠得很紧,柔软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文游的颈窝,重重地汲取文游身上的气息,几个下人看得脸热,纷纷回避。
他对着文游半是撒娇半是质问,“我再问一边,那个人到底算什么?”
文游很烦他这样子患得患失,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要我说几遍,保镖。”
孟子清得到答复,终于展颜,“那你能不能让他走?”
“不能。”
“为什么?”孟子清不高兴。
“这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孟子清重重地锤了他的肩:“你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
文游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在这里效果很好。”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效果。
☆、第八十二章
湛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拿毛巾擦了擦乌黑头发,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无事可做,他将这两天落下的小说文档打开,细心翻完今天的量,检查时有些心浮气躁。独自坐了一会儿,打开聊天软件找到艾玛,发了一句:在吗?
此时美国正好是清晨,艾玛在晨跑,看见湛火的信息,掏出手机回了个大大的笑脸。
湛火想了想,问:文先生在斯坦福念书的时候不是企业管理吗?
艾玛: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学的心理学,也不是每个商人都要学这一套的,文游的支配力是与生俱来的。
湛火:突然发现他是心理学的,想起之前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有点尴尬,所以想确认一下。
艾玛:哟哟哟,小湛你不会害羞了吧?竟然也有尴尬的时候。不用在意,他是个半吊子,自己都治不好自己。
湛火:???
艾玛意味深长地回他:文游说过,他学心理学,是想治愈自己,但我想他不合格。
湛火呆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德语,有点无所适从。
鼠标向上滑了滑,他看看电脑上德语句子和自己的以前的翻译。
“那个意大利佬像只鹌鹑,看见他就来气。”
“故作森严的图书馆让人烦闷。”
……
“每年嫩红色山楂花开放的时节,他们就会见面。从寄宿学校回来的路德维希坐在白色纱幔的后面看他弹钢琴,少年的指尖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柔婉的下巴骄傲地扬起,像一只稚嫩可爱的鸽子。”
……
虽然这样不好,但是湛火还是问:请问文先生幼年是在哪里上学?
艾玛:你是说什么时候?他小时候跟着家庭教师学习,初高中是在英国的寄宿学校学习。
湛火:伊顿?
艾玛:哈罗。
湛火:真让人意外。
真难想象如今西装革履懒得出奇的文游是毕业于以音乐和运动为传统的学校。
艾玛所说的有关文游的事与小说完全吻合,湛火不信这是巧合。他不得不怀疑这本小说的原型就是文游,甚至连作者都是。可是为什么?文游无聊到这种地步,特地写一本自己的传记来“接济”他?还是说他的表演欲已经旺盛到写一本小说来让湛火阅读,让他看一看他和孟子清之间的纠葛乃至他前半生的轨迹?
文游为什么要这么做?
湛火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陷入沉思,他开始觉得自己靠近文游是个错误。文游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取报酬还是另有所图,这一切地一切,湛火都不明白。
他只知道,文游这个人不好惹,他一开始冒险靠近文游,也许是个错误的选择。
敲门声响起,将湛火的思绪打断。他去开门,佣人手上端着几件崭新的毛衣和长裤,洗好熨好之后整齐地摞在托盘上,“湛先生,入冬了,文总嘱咐我们给您添些衣物。”
湛火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戏谑和暧.昧,她是把他当做文游的某个情.人或者性伴侣。从湛火搬进来的那天起,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满怀困惑,文游的威严让他们不敢表露,可是孟子清一闹,他们也就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这个来历不明的英俊青年。
湛火瞬间明白这目光背后的含意,他道了谢,将东西接过,在心底默默地骂了文游一句。
一直到深夜,湛火都没有睡着,他心中弥漫着不安,难以把握的现状让他无法入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听见细微的声音。
心中一紧,他打开窗前的灯。
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
“哪位?”
“我。”文游低哑地声音传来。
他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一点多,“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你。”
湛火反感地摁下台灯开关,缩回被子里,“有事明天再说。”
屋外的文游说:“张盼有礼物给你。”
湛火猛地翻身下床,冷冷地站在黑暗里,文游这种无关痛痒的威胁让人很不舒服。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打开门看见文游手里拿着白兰地和两支杯子。
湛火蹙起眉,压低声音,“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我想聊天。”
“你可以找别人。”
“效果不好,别人也没你有耐心。”
“你如果需要心理辅导,可以另外找医生而不是把我当垃圾场,我要休息!”湛火气得不行,很想给他两拳头。
文游嗤笑,“别开玩笑了小湛,难道你要我对那些庸医掏心掏肺?”
“这还成了我的荣幸?”湛火讽刺道。
文游无赖地推开门,“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没那么狂妄,是我有求于你,快来救救我。”
他坦荡地进屋,将酒杯摆在地上,顺势坐下,微笑着朝湛火招招手。
湛火居高临下地打量满脸笑容的文游,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这是个神经病。他冷酷地盘腿坐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吧,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
“就这样很好,我很快就能平静。”
湛火呵了一声,不明白文游怎么这么中二。
“深更半夜跑出来,你没有考虑过孟先生?”
“我给他打了一针。”
湛火动作顿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文游噗嗤笑出声,“别担心,只是的镇定剂。你以为是什么?”
湛火脊背发寒,他松了一口气,调整坐姿,欲盖弥彰地把酒杯推远。文游看着他徒劳无功的举动,愉悦的笑了,“你怎么这么单纯?”
湛火疲惫地摁了摁眉心,“是你太无聊了。”
他不懂这种严肃的问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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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
文游看着他忍耐的神情,突然凑上前来,眼睛晶亮,“小湛,你有没有接过吻?”
湛火冷漠地看着他。
接吻吗?
很久以前,他和闵宁倒是接过。闵宁有一段日子神志不清,很黏他,常常像个孩子一样索吻。他比湛火大,性格很温柔,那种温柔的痴迷对于少年时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现在想起来,也是珍贵美好的回忆。
但湛火不是随便把这种事拿出来说的性格,只好不自然地转开眼,轻轻嗯了一声。
青年的侧脸干净又纯粹,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害羞而泛起薄红。
文游霎时怔住,他眉毛冷漠展开,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
呵。
一个充满恶意和冷淡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轻嘲。
文游说不清自己的失落从何而来,他自然而然地和湛火拉远了距离,又装作极感兴趣地问:“和谁?什么时候?”
湛火扫了他一眼又转开,“这不关你的事吧。”
“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别这么小气,我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了。”
湛火为难地挠了挠头。
如果告诉他是和养兄,文游大概会惊得连下巴都掉了。何况那种事,他一点也不想拿出来说。说多了都是麻烦,他也不想把闵宁说给文游听。
闵宁是他一个人的,说给文游这种人听他也听不懂。
他随口敷衍,“高中吧,和女朋友。”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漂亮吗?”
“漂亮,温柔,”湛火歪着脑袋想了想,故意斜了文游一眼,“和孟先生有点像。”
文游挑眉,“哪个更好看?”
“孟先生更好看,可是我喜欢他,”湛火说着,又语重心长地劝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作,要珍惜他爱护他,不然总有一天追悔莫及。”
“说得很好听,”文游恶劣地说,“那你为什么还分手?”
湛火沉默下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第八十三章
在那个晚上的谈话中,湛火努力给自己立了深情直男人设,希望能降低在文游和孟子清之间的存在感,两个男人谈恋爱,把他扯进来是想干嘛?可是即便如此,孟子清还是盯上了他。
孟子清结束国外地各种巡演后在文宅小住,得知湛火厨艺不错,便让他为自己准备早中晚餐,知道他打拳,就让湛火教,出门要求湛火当司机接送,回来让湛火当听众。他态度温和,没有在文游面前的癫狂,心情好时还会笑一笑。
另一方面,这人又很难伺候,早晨必定要喝汤,湛火便起早煲汤,可他嘴刁食量小,每次只喝两口便让人端下去,更不消说其他时候更是尝也不尝。教他打拳,湛火心惊胆战,某次孟子清雪白的手蹭红了,他想了很久,然后发誓下次一定要拒绝;给他开车无非是全城乱转,或者陪孟子清出门见朋友,一行人在夜店里狂欢,湛火则在外面熬夜。
文游看见了,眉头一皱,“拿这种事麻烦小湛不合适吧。”
他近来事忙,又因孟子清的到来疏远湛火,很久不曾见过他,清晨吃饭时见二人从外面回来,孟子清上楼睡觉,湛火进厨房煲汤,于是有此一说。
孟子清容光满面,“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的下人不能借我用用?”
“人家是保镖,”
“看家护院,打手。”孟子清语带轻蔑。
文游放下碗,目光锐利,“你好好说话!”
孟子清脸色一变,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殆尽。
“你为了这种人吼我?”他难以置信地说。
文游说:“你现在上楼,吃药、盖上被子睡一觉。”
孟子清还想说什么,文游却已经起身向厨房方向去走去,留下他受伤地站在楼梯口。
湛火在厨房煲汤,将材料切段清洗下锅。
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无聊地刷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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