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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叶溯对他有恩,卵翼之恩,他一直想他得找个机会把这份恩情还回去。
看来今天正是时候。
☆、第十五章
青市持续一周高温,连窗边的小植物都蔫头耷脑炎热的夏季,人暴露在空气下几秒,浑身就会冒汗。
文游从银色法拉利上下来,站在酒店大堂门前望了望差点闪瞎人眼的金子招牌。
脑海里闪现出卢见宁对叶家的评价:财大气粗。
连装修风格都这么暴发户的做派。
他笑了笑,从正门进去。他今天一身纪梵希牛仔破洞衬衣加普通长裤,架不住身材出挑外形俊朗,酒店经理一眼看到他,立马迎来。
酒店里已经清过场,放眼望去看不到几个人,只有一排服务员。
说实话,文游有点吓到,他今天就是来吃个饭,和湛火沟通一下感情,如今动作这么大,他也不知道叶溯怎么想的。
这家酒店是华盛旗下产业,隶属于夏日悠长系列,本着方便快捷舒适的理念一连在全国开了上百家,市场上口碑挺不错。
他一走过去,经理就毕恭毕敬地上前道:“文总,叶总交代过了,人在上面,您玩好了。”
玩字意味十足,文游听了挑眉,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万一他想多了怎么办?
不过叶溯这个介绍人走了,他还怎么聊天?
他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跟着经理上去了。
经理带路,将电梯一路开到顶层的时候,文游就觉得不大妙。对方一脸谄媚地看着他,仿佛深知套路,那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氛围让文游觉得华盛应该对自己的员工好好做个培训了。
学着控制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他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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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感到被冒犯,觉得对方对他的定位是一个“淫.魔”。
他好好思索了一番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场景,突然觉得就算再热辣也不意外。
他见识过这个世界上最淫.乱的场景,按理说什么也吓不倒他,但是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离远点为妙。
经理看到他一脸冷漠,顿觉热脸贴了冷屁.股,讪讪地走出私人电梯开路。厚厚的地毯足以让人发不出一丝声音,经理毕恭毕敬地将文游带到走廊深处,这座酒店最隐秘的地方,掏出准备好的房卡一刷,滴地一声,门锁微响,他按了一串密码,将门推开。
屋内传来一来阵响动,像瓷器摔落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
经理脸色一变,因为他推门的时候感受到阻力,门只能堪堪打开一条缝,有什么东西挡在门后面。他皱眉,有些急躁地推了推门,然后心虚地看了眼文游。
文游双手百无聊赖地插在裤袋里,他被这种莫名其妙地仪式感搞的有点烦。此刻却挑起眉看着半掩的房门。见经理
推不开,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腕用力,缓缓将门推开。
门后面放着巨大的沙发,因为刚才推门,沙发上放着的水晶烟灰缸青瓷花瓶落到地上,砸得满地都是碎片,让人没法下脚。
文游怔忪片刻,对经理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人。”
经理惴惴不安地看着文游,“这……”
文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坚决的表情不容置喙。
经理对上他淡漠镇定的眼神,立马点点头退下。
文游单手将门推开,利用皮沙发的挪动轨迹将满地的碎片扫到一起。
屋内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他叹了口气,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灯打开,满室内红光,暧昧地照着整个客厅。
文游愕然,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对叶溯说清诉求?叶溯不像是个长了颗笨脑袋的人。
另外叶溯的品味也太低俗了,他是故意恶心自己的吗?
他信步在客厅转了一圈,走过两间侧卧,穿过衣帽间,看了看被封死的露台,嗤笑一声,绕出来看到昏暗的主卧,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床单凌.乱,湿漉漉的床单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冷眼扫过大床.上方的吊环,丝带,以及房间角落的铁笼,文游彻底无语。
他很想把叶溯揪出来告诉他,就算他性.致勃勃,现在也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找到湛火。
文游叫了湛火一声,没有回应。
他现在心情够糟的了,现在难道还要和人玩捉迷藏?他有点燥热,意识到是房间里燃烧的蜡烛的影响。单手解开衬衣上方的两颗扣子,他最后走向房门紧闭的浴.室。
婆娑的玻璃门上有一团阴影。
他心头一松,修长的手指将门拉开。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
文游心底咯噔一声。
他眯起眼仔细打量靠在窗边的青年,眸色深邃,流露出不经意的欲念。
身材极好的青年裹着洁白的浴衣软软地靠在窗边,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湿漉漉的,光洁的皮肤上泛着粉红,黑软的头发,倔强湿.润的眼神,紧握窗沿的手指泛白,浑身发颤发抖,看得出来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身体还在拼命地散发着清纯的诱.惑。
文游站在门口,手搭在玻璃门框上,静静地等待着。
湛火抬起猫瞳般的眼,莹润明亮之余满含防备,他哑声说:“你就站在那。”
文游扫了一眼他就结实的手臂,因为紧张而紧绷的手臂上伤口崩裂,很快淌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你还好吗?”
湛火鼻尖、脸颊、洁白的颈项上透出诱人的粉色,他眼神有些狂乱,“闭嘴!”
文游走近,湛火猛地将手中的东西掷出,一小块锋利的瓷片飞向文游,文游轻闪,瓷片砸在窗户上发出尖锐声响。
他蹙眉,谨慎地靠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紧张。”
湛火低低地笑起来,削瘦平静的脸上显露出讥讽和质疑。他呼出来的气息紊乱灼热,水红的唇.瓣极快地抓.住了文游的眼球。他的唇开阖着,冷冷道:“文游,你太虚伪,出去。”
文游笑,探出手,却被拍开,另一只手却擒上他的脖子,他从容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的野猫刚接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挣扎、抓我、咬人。然而一旦我拔掉它的爪子,它的牙齿,不给它食物,将它放进没有氧气的玻璃箱,它就知道要乖一点。现在我虚伪地哄着你,你该知足了。”
湛火满眼怒火,他挣扎着,给了他一拳,文游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狠狠地制住他,喉咙出渐渐窒息,眼前一阵眩晕。
文游轻声道:“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嘛?只要你愿意翻身就可以跳下去。三十七楼,摔成肉泥,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他的声音极具诱.惑力,温和、低沉又透着隐隐的力量。
湛火开始耳鸣,呼吸迟滞。他的指甲抓伤了文游,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冒出.血珠。但是文游不为所动,徐缓地拖着调子诱.惑。
“湛火,死很容易的,你可以试一试。”
湛火渐渐脱力,他紧握着文游的手开始松动,莹亮黝.黑的眼睛因为盛满眼泪而变得湿.润可爱,像一颗漂亮饱满的黑宝石。仰着头,被迫的无助和倔强让人心底震动。
文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知道这绝不是湛火心甘情愿流下的眼泪,他也不是在示弱,心中却因他的脆弱而浮现一丝扭曲的快.感。
他贴得有多近,就多么了解湛火身体的灼热。
他低下头,在他薄而红的唇上轻啜,一下。
湛火眼瞳微缩,四目相对,那双不屈的眼睛深邃得让人窒息。
文游很满意,他觉得自己有点硬了,他粗.鲁急躁地揉搓.着湛火的粉色的耳尖。
他也知道不能太过火。于是轻声问:“不挣扎了?”
湛火眼睛看向天花板,修长的手指微张,轻轻地放开。
文游挑眉看着他极为秀气的手。
他扫了眼他的下.身,暧昧地问:“需要帮忙吗?”
湛火扬起头哑声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自己解决。”
文游失笑,非常大方地退出去。他绅士地带上门,“需要帮忙叫一声。”
房间还是那么恶俗,却没那么糟糕了。
文游含笑看了看,想到房间角落的铁笼,突然想到那个地方和湛火极为相配。
不过如果如实告诉他他的想法,对方大概会生气。
他站了一会儿,听见浴.室的花洒打开了。
然后是极快的窗户拉开的声音。
他眉头一跳,回身看去,浴.室的门竟然锁上了。
他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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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应吗,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他退后,狠狠地踹碎了门。
湿漉漉的青年坐在窗边居高临下地嘲笑他,“文游,你以为谁都怕死吗?”
夏日高空的风呼啸进来,湛火却冷冷地向外倒去了
☆、第十六章

身体飞快地下坠,风疯狂地从耳边呼啸而过。湛火眯着眼,身体舒展开,如白鸟一般。
天很蓝,亮得发白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上。
他闭上眼,心中竟然释然了。
与其让文游下手,还不如自己做选择。
就算他要死,也要从容赴死。
脑海里画面闪现,他仿佛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年,腼腆地对他笑。
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重力击打在他身上,从后背穿透到前胸,蔓延到心脏,一阵闷痛里他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文游只差一点就抓.住了他,却眼看着那截苍白的脚踝越过窗棂一闪而过,湛火蝴蝶般在他眼前倏地消失。
他站在窗前,漠然沉默,过了片刻,才用力攀上高高的窗户。掌心勒出压痕,支撑他的身体缓慢升高,文游微微探出头看向窗外。
就像一个贵族站在窗前欣赏花园里的名贵花朵一般平静。
终于,他素来从容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额角青筋迸出,呼吸急促,失控地对着窗外咬牙叱骂道:“湛火,你疯了!”
湛火双手向后撑在垫子上,歪着脑袋看他,浴袍些微散乱,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和纤细的锁骨,他挑起眉,秀气的眉宇间却因为没有力气而虚弱地微动,透出几分别样的温柔。他看着窗边强自镇定的男人,轻轻笑了。
然后顺着重力的作用躺下,浴袍袖子无意识地撩起,露出两条细腻的胳膊和几道血色斑驳的血痕。
一阵运动后,身体里的药效更显霸道,素来镇静的湛火像被胭脂染过一般,就连眼神都变得有些迷醉醺红。
他轻轻张嘴,也不管文游是否听得见。
他说:“文游,是你太没种了。”
淡淡地陈述着,毫无畏惧,甚至带着几分俏皮。
文游的胸膛轻微起伏,淡淡的恼怒惊慌在他的胸口蔓延,就像长了触角,疯狂地在心脏表面,空荡荡的胸膛里延伸,触角的表面摩挲过血肉骨骼,发出暧昧的声响,在心尖骚.动着,撩.拨着,让他不快,让他异常。
他有些薄情的嘴唇抿成一条,像锋利的刀刃。
眼神也改变,不再是之前那样看一个玩物般轻佻的眼神,而是淡淡的凝重,烧着的铁水一般,迅速凝固,变得坚毅而不可摧毁。
他知道湛火说得对。
他的确不怕死,并且有种。
如果不是叶溯出于某种恶趣味提前封住了除了这里以外所有的出口,并在外面的露台上放了一个垫子,那么湛火必死无疑。
文游的身体越过高高的窗户,如君王俯瞰般居高临下地、深深地看着懒散地躺在垫子上的人。他结实的手臂微转,身体前倾的角度变得更大,大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来。
湛火慵懒微眯地眼睛猛然睁大。
他看着文游利落地翻过窗户从天而降。
稳稳地落在他的身边,沉着脸将他拉起,踹开露台的大门,蛮横地将人一路拖到浴.室。
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完成。
湛火被磕磕碰碰好几下,身上撞青了不少地方,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忿忿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被文游握住的地方泛出淤青,他举起手放在眼前仔细辨认两秒,有气无力地说:“文游,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管我?”
文游冷冷睇着他,居高临下地将自己身上的衬衣脱掉扔到地板上,露出结实整齐的腹肌。他弯腰将人捞起来,扔进空荡荡的浴缸。
“我有没有病我不知道。”
“……”
“但我知道再放任下去,你能在露台上跳脱衣舞。”
湛火的脸上猛地涌上热潮,他转开眼,看着浴.室角落的瓷砖。
他说的是对的,湛火浑身已经红得像蒸熟的虾子。
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湛火颓唐地坐在浴缸里,文游将花洒打开,冰冷的水飞快地洒在他的身上,顺着身体流淌,滑过每一寸皮肤,融入满缸的水,然后缓慢地漫出,水流的搔动侵袭着敏感的皮肤,湛火紧蹙眉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文游哼了一声,“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
湛火没有说话,他将自己埋进去冰冷的水里。水没过颈项、耳朵、眼睛,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浴衣,此时已经毫无作用。
水流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湛火眨眨眼,觉得舒服了一点。
现在让他谈论叶溯,还不如他把从三十楼扔下去。
文游以为自己看到了奇观。
美好鲜活的肉体浸没在悠悠的水中,他睁着眼睛,黑色的眼睛透过水的修饰,变得温柔得多,偶尔阖动着,唇.间冒出一连串的微小气泡昭示着他的生机。
除此之外,就像一具漂亮的玩偶。
比玩偶更清纯、更性.感,更肆无忌惮、更旁若无人。
因为欲望的不断侵袭而迷惘而呼吸紊乱。
文游连上浮现一丝宽容的笑容,他伏下.身体,将手深入冰凉的水中。
湛火风驰电掣地擒住他的手腕。
他破水而出,甩了甩脑袋,皱眉道:“不用。”
文游坚定不移毫不退让,微笑道:“小朋友,你最好配合一点。”
湛火脸色微变,他垂下头紧闭着眼睛,眼睫疯狂地颤动着,屏住呼吸忽略文游在他耳边的呼吸。
手紧紧地握住着那双手,希图能够阻止他。
文游啧了一声,又出.血了。
被划伤的手背上出现一连串血珠,在清澈的水中漾开。
他毫不在意,从容地控制这个倔强的青年,垂眸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一切结束的时候,他将人用浴巾裹一裹,扔回宽大的床.上。
湛火大约心如死灰,已经不会再做出抵抗。他轻轻地将自己埋进蓬松的床榻。脸颊上还是情热未褪的醺红。眼皮阖上,他忽略了外界一切的声音。
文游却不肯放过他,“如果还有需要,就自助?”
这种淡淡的语气,却格外让人恼怒。湛火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搭理他,他虚弱地哼了一声,将自己埋得更深。
耗太过力,淋了不少冰水,体内的安眠药渐渐发挥作用,他最终体力不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文游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看着他些微不安的睡颜。倔强的青年窝在空调被中,柔软的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
他从储物柜里拿来一个低噪吹风机,插上电,坐在床边帮他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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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性格十分倔强,但是他的头发却很柔软,与性格完全不相符。
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轻轻拨动着,文游面色沉静,像在照顾他的猫一样,慢条斯理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
热风掠过颈间,湛火在睡梦中动了动,文游便按下开关停下,等他睡安稳了,再继续。
大约是因为吹风机的热,也或者是因为药效未褪,湛火脸颊上再度浮现浅浅酡.红,他从鼻间轻哼一声,身体微微在床榻间磨蹭着。
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夜来做梦。
文游淡然地看着他,终于伸出手埋进轻薄的被间。
他到洗手间洗手,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文游无意是英俊的,线条柔和的眉毛,深邃的双眼,高.挺笔直的鼻梁,菱形薄唇,近乎完美的五官。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让他的轮廓显得英挺立体,增加几分浪漫气息。
他静静看着自己微微散乱的眼瞳,带着几分考究的神色。
那是一种独立于内心之外的旁观。
今天的一切无疑是一场闹剧。
他淡漠地在大脑里评价道。
想到湛火手臂上那几道划痕,他又折出洗手间,自然而然地找出医药箱,帮他去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按理说我应该写的详细一点,然鹅jj是个不许炖肉滴地方,我自己也是苦手,还是算了吧,意思到位就行。
☆、第十七章
湛火在深夜醒来,睡到失去意识,他茫然了片刻,头脑昏昏沉沉,摸索了好久,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暖黄的灯光亮起照穿黑暗。额角的酸胀.疼痛,胃里酸涩,比宿醉还让人难受。他坐起身,薄被一阵,这才发现手上绑着绷带,整齐地层层围上,看得出绑的人技术不错而且很小心。
床边整齐地放着一套衣物,上面压了一只黑色的新手机。湛火将手机拿起来按下开机键,一阵嗡鸣声后优美的钢琴曲流泻而出,屏幕上写着04:28。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看见通讯录里存着文游的手机号。
湛火将手机放下,披上衣服走出主卧,来到客厅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是辉煌璀璨的灯火,高高地俯瞰下去,像在看一条流淌的光河。他又四处转了转,他发现屋内只有他一个人,文游早已离开。
厨房里炖着小米粥,其中加入了浓浓的炼乳和蜂蜜。甜腻的味道随着乳白的雾气飞快地在凉飕飕的房间内蔓延开。
湛火将袖口的白金纽扣好上,站在门口看着明亮厨房里腾腾上升的热气,眸中微不可查地划过一丝无奈。
他没有和自己的肚子对着干,盛了些粥靠在流理台前边吃边理清思路。
这件事情很简单,文游用旧城改造的案子威胁叶溯,叶溯就将他药倒了送到文游的床.上,最后文游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什么都没做,不过湛火极快地忽略掉这一点。
反正被文游安抚过的地方已经冷静下来,他很快就会忘记。
他安静地喝粥,脑海里滑过叶溯临走前说过的那些话,顿时索然无味。
叶溯让他帮忙,与文游睡一觉,就是帮他天大的忙。
天大的忙!
他失笑,觉得何其可笑。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愿意还给叶溯的。
他和叶溯相识经年,可谓受尽恩惠,按理说帮他一次也没什么。但是一向骄傲的叶溯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实在让他大跌眼镜。这不是叶溯该做的事,可他做了。
与其说难受痛苦,不如说震惊失望。
他将碗中的东西一饮而尽,洗干净放回原位。
走到大堂的时候,有服务生拦住他,将他的物品放在一个袋子中交给他,湛火下了。
他脸上极为平静,神色淡然,尽管发现递东西给他的是在大堂故意将甜汤泼到她身上的女生。
对方似乎知道他遭遇了什么,目光有些闪躲,递东西过来的手微微发抖。
湛火直视她,个子娇小的女生在这样的视线压迫下渐渐低下头。
他没说什么,下东西走了。
这次的事是一个教训,教会他谁都不要相信。
另外千万不要烂好心,谁知道在背后捅你的是神是鬼。
他飞快地迈下高高的台阶,夜风习习,将他的头发吹得乱飞。即使是深夜,这座城市依旧繁华,路边车来车往,红男绿女调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几个穿着jk制服画着浓妆的少女频频回望,甚至大胆地跑过来向他要电话号码。
湛火想了想,脑海里冒出刚刚看过的手机号码,微笑着背给她们。
几个女生深夜得到一个帅哥的电话,心情颇为愉悦,赏了他一个飞吻,互相推搡调笑着离开,湛火看着她们的背影,心想着年轻真好。
他今年二十三岁,却像三十三、四十三那么疲惫。
他现在需要快点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与此同时,结束了和德累斯顿国际交响乐团合作,在维也纳□□完成全球巡演最后一站的孟子清走下飞机。
作为国内最顶尖的钢琴家,他是镁光灯的焦点,国内媒体和时尚圈的宠儿。他一下飞机,无数的记者扛着大炮蜂拥而至,接机的粉丝疯狂地尖叫着向前冲去,希望能够进一步接触到自己的偶像。
孟子清并没有在意向自己涌来的热情,甚至有些不耐烦。在鸭舌帽、墨镜、口罩的全副武装下以及数十名悍保镖的护卫下匆匆离去。
奔驰保姆车停在机场门口,见他出来,经纪人打开车门飞快地将他拉上去,他一上车,便摘下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对着经纪人粲然一笑。
在这副武装下,是个年龄轻轻的男子,秀致的眉毛,狐狸一般的眼睛,高鼻薄唇,皮肤白.皙,一笑之下,带着几分华丽贵气。
车内空调开得极大,陈雪将他的帽子摘下,随手扒了扒他的头发,孟子清甩甩头头,舒服地窝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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