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快穿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宵
宫里行事慎言慎行,进了宫门只能步行,所以周氏听到这番话后,对他笑道:“陛下有心了。”
安福海恭敬的说:“请王妃与世子上轿。”
江楚水走到他要上的轿子旁边,两个轿奴都跪伏在地上,后面的人双手举过头顶把轿尾举高,以方便乘轿人踏入。
撵轿底盘高,位置也宽,江楚水穿着一身锦衣玉袍,重重相叠,美则美却非常累赘,一个黑脸侍卫瞧见了他的情况,就主动上前过来帮他。
侍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示意江楚水踩着他膝盖上去。
江楚水也不矫情,顺着他的意,踩住他的膝盖一用力,很快脚就登上撵轿,却又因为身子失去平衡,不小心的佛过侍卫的脸,抓住了他的肩膀。
跪着的侍卫只感觉到自己鼻翼,唇边似错觉一般擦过一个冰凉纤柔的触感,舌尖也不小心被划过,还残留一种奇怪而香涩的味道。
侍卫抬头,恰好看见江楚水给他一个感激的笑。
刹那间,侍卫就涨红了一张脸,而且越发有越来越红的趋向,他傻傻的抬头望着江楚水的笑容,侍卫本身就长得黑,若不是他脑袋熏热得很,也不会让人察觉出他的脸红。
江楚水看着他憨厚的模样,抿嘴轻轻笑了出声,眼波横注,浅颦微笑间却带着股勾人的气息。
侍卫看得心里砰砰直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成大人,成大人。”太监轻轻推了把黑脸侍卫。
侍卫被推得回过了神,突然发现四周奇异的安静,才发现到,因为自己呆若木鸡的原因,他忘记起身了,还挡住了将要起轿的轿子的路。
侍卫一惊,惊慌失措的起身子,同手同脚的挪开步伐,脸上又窘又急,眼珠再不敢嫖向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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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低着头手足无措的说:“我……我……对不起,失礼了,我……”
安福海:“不打紧,快起轿吧,这误了时辰就不好咯。”
随后,抬轿的太监稳稳的抬起周氏与江楚水,轿子分别向两个地方前行,江楚水先行往御书房面圣,而周氏就去太后宫殿等待江楚水。
撵轿徐徐前行,安福海是御书房的伺候太监,所以他就在江楚水轿子后方跟着。
安福海回头悄悄看向还在往这边投向视线的黑脸侍卫,脑海中转过江楚水那张笑得风华绝代的脸,不禁心中一叹,要不是他是个无根之人,恐怕看到的瞬间都会晃了神了,安福海喃喃自语:“不得了咯……”
轿子行进得又稳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楚水就到了御书房前方。
江楚水在门口下了撵轿,就有一个太监下了阶梯过来引他:“奴才给世子请安,世子爷,陛下在里面等着了。”
江楚水对他点头,跟着他进入殿内,刚踏入门口,就闻到殿中有股淡淡的熏香漫延,带他的太监干脆利落的打头跪下:“陛下,永城郡王世子到了。”
“嗯,退下吧。”帝王温和的声音响起:“楚水,向前来。”
江楚水走进去才发现,殿内除了远端坐着的帝王,案下还分别坐着两个陌生人,他一走进去两人便抬头看向他。
江楚水被其中一个目光盯得汗毛竖起,浑身发冷,等他顺着这个视线望过去的时候,此人已经回了视线,只看到他垂着脸,虚望着地下,正侧着身子背着他坐着,不太像是朝廷官员,长发随意束起垂到身后,簪着竹钗,几缕发丝吊在脸边,显得整个人风流尔雅,真不像是刚才发出热烈凶狠视线的主人。
江楚水不再多看,在殿中恭敬的跪下对着皇帝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江楚水没有见过仁帝,不过他知道仁帝今年二十九岁,比较年轻,而且当年还是他父亲永城郡王扶持的仁帝登基。
“刷”的一声,御前链子被撩起,仁帝站起身子走了出来。
而下面本是坐的两人看到仁帝起身也跟着站起身子。
“起来吧。”仁帝开口叫江楚水起身,手中摸着一串檀香佛珠,眼睛很是直接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楚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叹道:“表弟果然身如玉树,一表人才,貌似潘安。”
江楚水客套的回他:“楚水配不得陛下高赞。”江楚水一直在辽水养身体,没考科举,也无出身,只是他只有庶出的姐妹,而无庶出的兄弟,所以他便是他父王唯一的儿子,领了世子的头衔。
他清楚的知道他这次是进京为质的,他父王永诚郡王割据一方,势力庞大,在京城的仁帝当然放心不下,即便是永城郡王当初是扶持着他登上皇位,但待天下大势已定之后,这头一个让帝王坐立不安忌惮的就是永诚郡王。
仁帝笑着说:“难为你一直在辽水,朕知道这次是你第一次出游,来到京城就别回去了,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这儿什么都有,想要什么表哥给你寻过来。”仁帝说话语气都是长辈的口语,脸上带着笑意,不似作假。
仁帝接着又说:“朕听说你身子骨弱,这不防事,多锻炼锻炼就会好了,朕过几日要去围场狩猎,干脆把你也带上。”
仁帝看道江楚水的愕然吃惊的脸,也不给他说出拒绝的话,转头就笑着给他介绍特意叫来让他认识的两个人。
“楚水,过来,朕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仁帝指着一位温文俊逸的中年男子说:“这是刑部侍郎庄蓉,庄大人。”
庄蓉穿着一身官服,一身刚正不呵的正气,他拱手作揖说道:“世子。”
江楚水回了他一礼:“庄大人。”
待两人互相见完礼后,仁帝指向另一个人道:“这是淳惠公主的儿子,名唤楚山孤,不在朝廷任职,倒是个江湖大侠。”
听到仁帝的打趣,楚山孤莞尔一笑,对着江楚水也拱手作揖,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世子。”
江楚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同样用回庄蓉的语气温和的回他:“楚公子。”
江楚水忽然又想起了那道刚进殿前让他猝然一惊的目光,目光的主人只是淡淡的凝视着他,没有任何起伏,也不带任何意思,但就是那一眼,使他脑海中的玉器嗡嗡作响,护主一般的提醒着他那双眼睛虽然平静的像一面湖,波澜不起,但他湖里却潜藏着一只猛兽似要把他吞噬,一股浓烈的杀意顺着他的眼波席卷而来。
他想要杀了他。
第11章帐中香(十一)
仁帝身量不高,勉强与江楚水平齐,长相颇为英俊,但常人看到仁帝的时候却不会注意到他的脸,因为仁帝在说话时,字里行间都带有一种成竹在胸,安心定志的感觉,笑着的时候会给人觉得春风化雨,很容易产生同感,但打量人的时候却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圣驾。
仁帝笑道:“楚水,朕有两件事想要交付于你。”
江楚水连忙躬身回答:“陛下请讲。”
“掳走你的那些囚犯已经被压回京城待审,庄蓉是处理这个案件的主审官,朕让你做他的副手,朕会下旨宣你有同审调动此案件相关事项的权利,让你与庄蓉同审此案件。”仁帝眸中闪过阴霾:“这些人凶神恶煞,平日里作恶多端,朕也是刚得知,这些匪类竟敢在朕的脚下做出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来。”
仁帝幽幽的看着江楚水那张脸,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怪不得会被匪徒虏走,仁帝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可惜,怎么不是女孩子呢,他一边心里暗叹一边脸上却是和蔼可亲的对江楚水说:“朕就算是为了你也会严惩此事,皇族岂能容忍奴骨以下犯上,真是好大的狗胆。”
江楚水对这个命令早有预料,皆因他母妃周氏昨日晚上便提醒过他,说是仁帝大概会让他参与进这件案子里,一是让他清楚事情概况,算是给他父王一个交代,二是也可能会借机允他去牢狱中惩治恶奴出气。
江楚水郑重其事的躬身应道:“陛下圣恩浩荡,楚水谢主隆恩,定慎微行事,不敢辜负陛下期待。”
仁帝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遂对一旁的庄蓉嘱咐他说:“楚水少不更事,涉世未深,庄蓉你多看着他,多担待一些。”
庄蓉忙说:“臣必会对世子关怀备至,不敢以大欺小,陛下请放心。”
仁帝对他点了点头。
一旁的楚山孤突然插话,他眼眸懒散似不经意的划过江楚水,鼻音间喷出了一声转瞬即逝的嗤笑:“牢狱内都是些脏污狼藉,不堪入目的景象,似世子这般冰清玉润的人,怎能让这些污垢玷污了世子的眼。”
仁帝听后沉吟了一番,拿眼看着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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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那搬不染纤尘的模样,竟觉得这番话有些道理,仁帝皱了下眉,不过他已经开口了……
江楚水听到后,果断打断了仁帝的思索,他看都不看一眼说这话的楚山孤,就开口说:“陛下,草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何况就算是庙宇和尚,凡只要是人,都离不开那五谷轮回,哪有什么玷污不玷污的说法,陛下请放心,楚水定不负圣望。”
虽然不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会想要杀他,但因为那一股浓厚杀气,初次见面之时,江楚水在心里对楚山孤产生了防备。
不过即使是没有产生那丝戒备之心,他也会是这般如此说。
“好,就这么定下了。”仁帝不容置疑的开口,随后,他略过这个话题说下一件事:“这第二件事便是,在下个月初,江湖义家庄举办五年一度推选新任武林盟主的大会,楚水你代表朕,代表皇家去出席,届时楚山孤会与你前行,山孤之父是现任武林盟主,其父乃一代宗师,你跟着他一同前往,彼此之间可以有所照应。”
楚山孤之父,当时还只是一名大宗师的儿子,当年先皇封了自己的义女为淳慧公主,嫁给了他父亲,后来楚山孤之父便当选了武林盟主。
江湖离不开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而在这个世上还是皇权至上的,皇宫里也隐藏着许多武艺高深的人,所以每一届挑选武林盟主,皇家都会派人前去参加,而刚好驸马不能参政,所以一般皇帝为了拉拢江湖大宗,都会尚公主进行联姻。
江楚水心中一愣,这件事他可没听说过,他对江湖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他父王母妃只跟他说过关于朝廷上的事情,却没怎么给他科普江湖的事情,毕竟他一不会武,二以后也不会去闯荡江湖,所以最多只是耳熟闻祥江湖事。
再加上江楚水望向楚山孤那一副淡漠如烟,温文儒雅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仁帝解释道:“宫内无一人适合前往,就你最适合了,朕看着你初来乍到也没有差事在身,也知你甚少出游,何不借此机会去外面走走。”
江氏王族血脉本就不多,又在一年前因争权夺利,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莫不都是老弱病残,仁帝最大的孩子还是已故嫡妻的大皇子,今年才十岁稚龄,的确没有人比他适合。
何况他身子越长大越健康了,只是有些畏寒怕热,容易得病罢了,不然他父王也不敢把他给送到京城,而既然是帝王让楚山孤跟着他去,定有他的原因,想必楚山孤也不敢在路上随意造次。
最重要的是,江湖上可能会有一些能让他练武锻体的秘方,想到这里,江楚水点头称是。
楚山孤看到他点头,一双深得发黑的眼眸笑着对仁帝说:“我必会好好照顾世子爷的。”
仁帝对他点头:“有你在,朕很放心。”
时间流逝飞速,待说的内容结束完毕后,三人便不敢再打扰仁帝。
待向仁帝跪安后,三人同行至殿外。
楚山孤突然停下步伐,抬眼凝视着江楚水,对着他笑道:“那么世子,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江楚水望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只是淡淡的对他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对着庄蓉说:“庄大人,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庄大人随意差遣我。”
庄蓉:“世子尽可放心。”
说完,江楚水说了一句告退,就自己先行走了,一旁的抬轿太监早已等待多时。
楚山孤在一旁看着江楚水的背影,眼中晦色一倏而逝,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间的笑意慢慢加深了。
他对着庄蓉拱手说:“楚某也先行一步,庄大人请便。”
*
待江楚水去了太后宫殿请完安后,便与周氏一同回府,周氏得知他下个月初需要前往义家庄后,也没有反对,毕竟江楚水年纪大了,他是郡王世子,也该出来露脸了,再加上她儿子从小被他拘束在府中,这次能出去也未尝不是好事,遂只是吩咐从人帮他准备好行装,安排好侍卫随他前行。
周氏说:“对了,乳儿,你父王把你的亲卫派来了。”
江楚水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对着周氏严肃的说:“母妃不要再叫我小名了,现在儿子已经长大了,母妃可应唤我楚水。”江楚水想起了被关渭城听到他乳名时的尴尬场面,实在觉得这乳名太不文雅了。
周氏望着儿子那张像极了她,却青出于蓝的脸,只觉得他什么表情都能让她喜爱不已,周氏自然只有满口应承,口中却连称:“好,好,好,乳儿说什么娘都答应你。”
此时此刻,周氏打心眼里觉得,江楚水那假装严肃的神情,活生生与他小时候那张,明明都软瘫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着,喝着又苦又涩的药却不曾哭过不曾喊过苦,却还要装作小大人一样安慰她的,那副玉雪可爱的模样重叠。
江楚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母妃。
待回到了房中,他父王派遣给他的侍卫中担任头领的人便现身在他眼前。
“属下思归给世子请安,属下有罪,世子遇难之时奴才竟不在身边,害得世子遇此大难,奴才请世子责罚。”跪着的人说话铿锵有力,从他高大的身躯中还能感觉得到肌肉的结实,武功练到缩外放的地步,走近还能感受得到他的肌理热气。
江楚水把他搀扶起来:“这事怎么能怪你,那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你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还能飞不成。”
待这人抬起头,才发现他竟是一副番邦混血的脸,五官深邃明亮,脸颊线条粗犷有凌,一双眼睛似狼眼带着绿光,额上软发皆是棕黄弯卷,怪不得跪着身子的时候还是强壮高大得一团让人不可忽视。
思归的名字还是江楚水起的,跟了他也许多年了,其实那时候暗卫思归只是在辽水准备卸掉他在军中所担职位,等待全部处理完毕后,就来京城寻他,以后就专门担当保护江楚水的侍卫头领,所以当时江楚水坐船,侍卫思归才没有跟着去。
江楚水心里却觉得,若是有思归,那趟船行的最后的结果应该都还是那样的,不过这句话江楚水当然不会说出去来。
江楚水太清楚底下跪着的这个人了,暗卫思归活像块茅坑里的粪石一样蛮横,认准死理,就算是江楚水想把他搀扶着起身,他也毫无所动,他当着江楚水的面,砰砰的往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响头,待等到头边都流出热血,才抿着一张嘴坚定的说:“请世子责罚。”
江楚水看着他叹了口气,顺了他的意思,淡淡的开口:“按照军规,你去领上十个军棍吧。”
思归这才把头磕在了江楚水的脚边,在江楚水看不到他神情的角度,脸几乎像是膜拜神明一样,悄悄碰上了他这个失而复得的主人身下的软鞋头跟,用嘴在鞋上留下了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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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
“属下领命。”
第12章帐中香(十二)
碎花乱石的闱庭深院,许多叫不出名头的草药郁郁葱葱的生长在泥缝之中,生机盎然的抬头享受着午时时分特有的炎炎烈日。
几个从人抬着装着药物的瓦罐,担着水桶在“眉峰居”内进进出出。
半晌,屋内热气膨胀起带来一片烟雾缭绕,只见房内正中央摆着一个檀香木桶,桶内水温极高,竟使大桶无缝的边缘的檀木都渗透出热雾。
待从人全部退下后,有一体态修长的年轻男子,缓缓褪下了自己身上的纱衣裹裤,露出了一具外人不能所见的琼脂玉腻般的胴体,步伐袅婷的跨坐进桶里。
思归进来后就是看到这样一副让他窒息的场景。
似乎是桶内的药材有着微微疼痛酸麻的感觉,江楚水坐靠在桶边,昂起头,紧紧的闭着双眼,长发流泻坠落在桶外,秀长润亮的脖颈被露出,整个人像是被厄住咽喉而要抬首昂吟的天鹅。
而那平日里只显淡淡唇色的嘴唇被他抿咬得艳红,那一点艳红似乎在隐忍住那些酸麻触感而微微颤抖着,让人想要僭越的用拇指按上去。
思归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主子很擅长隐忍,似乎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痛苦难耐的表情,整个人带着股常人没有的淡然冷漠之感,而现在在热气膨胀的烟雾中,更显得他有种飘飘羽弦,乘云欲归的感觉。
突然之间,思归惊觉江楚水竟睁开眼睛望过来,那一瞬间眼眸深邃不带任何感情,冰凉得不似凡人,待看到是他之后,那双眼才慢慢染上温度,眼角弯起,变回了平日白玉面孔书生的气息。
江楚水问:“你怎么回来了?”
思归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武功高深的他没有露出脚步声,江楚水却是怎么发现他的,待等到鼻尖嗅出这房内里,除了有着香浓的的草药清新味外,还有着一股突兀的血腥味时,才方觉江楚水是敏感的闻到他血腥味。
思归不再隐藏自己,走近过去回答他:“属下不敢离职,必定会日夜不离世子身边。”
“胡闹。”江楚水蹙起眉,看着刚被打了一百军棍,死命硬撑着,但还是能明显看出呼吸粗重,步伐蹒跚的思归:“现在是在府中,府内有众多侍卫看守,不会有什麽危险,这儿不用你守着,你先下去养好伤。”
江楚水看着思归那张硬邦邦面无表情的脸,对他的死脑筋有些头疼。
“下去吧,我可不想哪一天突然看到你晕倒在我前面,我给你三日时间养伤,若你还天天跟着我,养不好自己身体,三日后,后果自负。”江楚水闭回了眼眸,带了命令式的语气开口:“下去,不要让我喊人过来把你绑下去。”
思归也知道自己身上伤得很重,背部至腰臀以下全部皮开肉绽,本来就算江楚水不说,他也会找些江楚水午休或者睡觉的时候去养伤,而待听到江楚水的这句话后,一边是为了他竟然体恤自己而感到开心,二是他根本不想让其他人进来,看到江楚水这副肌如胜雪、美不胜的场景。
所以最后思归还是单膝跪下,顺从的跪安退了下去。
*
待泡完滚烫的热水,江楚水只感觉自己的毛孔都似乎舒服得张开了,待日行一例的检查完自己泡完药浴后,经脉根骨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细如毫毛的时候,江楚水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感觉,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十七年,而他的心性也一直是稳固泰然,毕竟他相信以他是主角的身份肯定能逢凶化险的。
换过新衣,去了正堂里与周氏用了饭后,他便带着侍从和奴仆上了马车去狱刑司处。
恰好庄蓉也在,庄蓉听到从人说江楚水来了,便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匆忙赶到门外迎他。
“世子。”
“庄大人。”
江楚水礼貌的与他边走边说:“我这次来是想先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前因经过的,不知可会打扰了大人的时间,庄大人可否给在下解惑。”
庄蓉听了连忙回答他:“世子言重了,下官定知无不言。”
随后,庄蓉便对江楚水细细说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等到江楚水跟着他快走近到牢狱的位置,江楚水才听他诉说完毕。
江楚水这才清楚一些北萼寨的事,首先是此寨基本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会出去做一些劫匪的事情,实际上是个专做中转的山寨,其中包括有拐卖人/口,贩/奴,卖可以生育的女人,而且北萼寨靠边界海口地带,还会攻下一些贫困山寨部落,把他们带出来当畜生卖掉,更可怕的是,还专门处理一些朝廷禁止的禁药迷药,暗里出售一些类似罂粟的毒/药,例如大批量生产寒石散,还加上会送一些尸体,活人供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达官贵人”发泄。
知道这些事情后,即便是心气平和,气定神闲的江楚水,心里也会感到温怒。
“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暗中操控?”江楚水一针见血的直问庄蓉。
庄蓉点头称是,随后愁眉苦脸的暗叹:“这些人,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都是被人操纵着做事,其实都是些懵懂无知的村民,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来管着他们。”
“是吗?”
“请世子跟随下官去看看就知道了。”庄蓉道。
江楚水跟着庄蓉走进府衙深处,从宽敞明亮的屋室到昏暗狭窄的道路,火光飘动的烛火引入眼帘,有序的插/在石壁铜墙上。
一股发了霉似的骚臭与血腥味道拱鼻而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呻/吟喊叫的声音。
“大人。”有一身穿着黑绸八卦上袄的男子走了过来。
庄蓉指着他对江楚水说:“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名唤唐妄,也是审理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之一。”
庄蓉指着江楚水:“这位是永诚郡王世子。”
二人经庄蓉介绍相互见礼之后便不再多说迅速进入了主题。
唐妄带着二人穿过此处的其中一个有人看所的暗殿牢门,里面分布呈直线,一格一格的房间牢笼递接,进去后没有一丝光亮,像一个昏暗幽深的深谷,令人恐惧,唯一的光芒还是一旁的唐妄,和跟着的两个侍从手上带来的火炬散发来的颜色。
江楚水心知,黑暗是一种上佳的另类的审讯方式。
唐妄带着他们一一路过这些暗房,这些牢笼极小,大概只能容纳三个人的位置,里面还栓着挂着许多连江楚水都不认识的审讯器具,囚犯便被捆在里面,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处理,只有这个房间要换人了,才会有人打扫一次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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