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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地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呦呦
“走了。”说着,他单手撑起伞,快步冲进了雨里。
好在此刻无风,雨直直地往下落,纸伞遮在两人头顶,基本挡去了雨水。
下雨天,路上没有几个人,庄崇澜跑得快,不消片刻就回到了家。
不巧就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隔壁的颜氏正好在屋檐下衣服,抬眼看到熟悉的人影,不由愣愣地问着身边的女儿:“诗诗,你快瞧瞧那是不是你阿辞表姐?”
“真的是阿辞表姐!”颜诗对徐辞记忆深刻,只一眼就认出了伞下的人。
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颜氏冷哼一声,带着女儿回了屋。
屋里没点灯,颜三书借着窗外的光亮看书。
见母亲与妹妹抱着衣服进门,他刚要上前帮忙,就听颜氏碎碎念道:“徐家那位大小姐,表面看上去是个大家闺秀,私下居然湿着衣服往陌生男人家里跑。你是没看见他那模样,整个人贴在人家后背,真是个小骚浪蹄子。”
“娘亲确定那是表妹?”颜三书蹙起眉,明白母亲虽然小心思多,但决计不是造谣是非的人,其中可能还有误会。
“你说刚才那个是不是你表姐?”颜氏推推身边的闺女,问道。
颜诗回忆了片刻,肯定地点点头:“是的。”
看她俩表情不像有假,颜三书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才对颜氏道:“娘,此事不可招摇,您千万守住了嘴。”
“怎么?”颜氏叠着衣服,不满地挑了挑眉,“他既然敢上别的男人家,还怕我说?光天化日,指不准多少人看见了呢,传出去也没人知道是我说的。”
“若真要查,您以为查不到?”颜三书暗自摇了摇头,“徐员外重名声,要是表妹因为您的谣言而名誉受损,姨父必定会迁怒我们一家,恐怕到时宅院和农田都要被回。”
想到前段时间流连在外的日子,颜氏咬了咬牙,寻思着儿子说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此事,我不会宣扬出去。”
与此同时,徐府却不太平静。
萧齐记挂着昨夜的事儿,早早回了家,不想却从小厮嘴里得知徐辞偷溜出府的消息,顿时大怒。
“废物!你连个人都看不好,要来还有何用?!”萧齐抓过案台上的书卷,用力砸向不远处的小厮。
小厮跪在地上,战战巍巍,头埋得很低。
“赶紧出去找少爷!”萧齐恨得咬牙,挥手让他出去。
小厮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想要离开,又被萧齐叫住。
“等等。”萧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怒意尽散,勾起一个冷笑,“不用找少爷了,你先去附近找几个乞丐。”
“啊?”小厮不太明白萧齐的用意。
“让他们到村里传播谣言,就说徐家的大小姐和村中的屠夫关系暧昧,私定终身。”萧齐顿了顿,“传得越大越好。”
小厮蓦地瞪大眼,赶紧跪在地上,摇头道:“萧管事,这事情要是乱传出去,少爷名声不保啊!”
“我让你去做就去做。”萧齐扫他一眼,“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妹妹……”
“我马上就去。”小厮听他提及家人,立刻应和下来。
“事情办好点,别让人捉到把柄。”
“是。”
眼看小厮离开,萧齐眼里闪过一丝得逞。
名声不保又如何,就是要弄臭他的名声,自己才能有机可乘。
徐员外不在乎女婿的身份,要是徐辞真心喜欢庄崇澜,庄崇澜又肯入赘,婚事一定能成。但,若是庄崇澜还未入赘就败坏了徐辞的名声呢?
想到这里,萧齐笑意更浓了几分,说不定徐员外不止不同意婚事,一气之下还有可能回庄崇澜的铺子与宅院,赶他离开桂平乡。
最好是其他上门说亲的人也因此对徐辞印象不佳,到头来,剩下的就只有他一个。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只要能和徐辞成亲,他总有法子让对方爱上自己。
只要现在将这些觊觎徐辞的人一一赶走就好了。
萧齐默默握紧拳,眼底暗潮涌动。
***
徐辞不是头一次来庄崇澜家。
想到他上次摔得晕晕乎乎,没有细看就被人扔出了大院,不禁有些气闷:“我上次摔到了脑袋,你怎么还把我扔出去啊?”
庄崇澜背对着他熬汤,冷不丁听见他问话,动作一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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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姑娘摔进来过……”
“什么?”徐辞惊得睁大眼,吃味地问他,“然后呢?”
“起初我还帮忙找大夫。”庄崇澜谨慎地偷瞟他一眼,缓缓道,“后来经过铺子里的伙计提醒,就把她们都撵出去了。”
“她们?”徐辞气得耳朵红,原来摔到庄崇澜家里的姑娘还不止一个!
“喝汤。”庄崇澜炖了一锅蹄花汤,怕他再问,忙不迭盛起一碗,端到他面前,“暖暖身子。”
蹄花汤还冒着热气,面上撒有一把花生碎和葱花,光是闻着味儿都叫人垂涎欲滴。徐辞裹着庄崇澜家的毛毯,瞅着他手里的蹄花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尝尝看?”庄崇澜把碗放在塌前的小食桌上,方便徐辞喝汤。
徐辞也不讲究,就着汤碗喝了一口,登时感到鲜味入喉,忍不住多尝两口。
“味道如何?”庄崇澜局促地望着徐辞,他不知道对方的口味偏好,就怕他口味重,不爱这寡淡的蹄花汤。
“好喝。”徐辞耸了耸肩,梨窝浅浅,看得庄崇澜也松了口气。
他喜欢就好。
庄崇澜低头看了眼徐辞怀里的猪崽,心说自己一定要对家里的猪多加训练,让它们的蹄膀都结实起来,日后给徐辞做蹄花汤,味道才能更鲜美。
小猪崽不懂庄崇澜心中所想,可瞧着他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发怵,不由得也躲进了徐辞的衣襟里瑟瑟发抖。
一口气喝了两碗汤,徐辞满足地躺在榻上摸肚皮。
转眼看到庄崇澜又在灶台边切起了菜,他禁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菜,做得还这么好吃。”
庄崇澜扭头看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我二姑说现在的女孩娇贵,娶到媳妇儿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让人干活受累。”
提到姑娘,徐辞又记起刚才的事儿,撇了撇嘴道:“你找媳妇还不容易?这么多姑娘掉你家里,就没个能入你眼?”
“我不想要那样的媳妇。”庄崇澜抿抿嘴,回答得认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徐辞又问。
“我……”庄崇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徐辞的模样,他悄悄瞥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我喜欢脚大一点,有力气的人。最好笑得很甜,吃饭很香,心地善良,偶尔耍点小性子也没关系。”
徐辞撑着脸,听他说完,只红着脸骂道:“呆木头。”
“嗯?”庄崇澜没有听清。
徐辞也不戳破,只看了眼天色,转开话题道:“我要走啦。”
“现在?”庄崇澜看了眼窗外,见雨还在下,只是比来时小了很多。
“嗯。”徐辞心虚地点点头,“其实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再不回去,他家小厮估计得去报官寻人了。
听他这么说,庄崇澜也不挽留,送他出了门,又低声问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徐辞扭头看他,刚要回答,就被人打断。
“我送他回府。”
来人声音清朗,只让俩人都感觉到了耳熟。
抬眼望去,只见颜三书站在门外,一身青碧长衫,手里举着一把暗色纸伞,笔挺的站姿显出几分疏离。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辞有些错愕,看他布鞋浸湿,想来也是等了许久。
“怕你不好应付姨父,所以过来了。”颜三书轻声道,“刚才他背着你回来,路上被许多人看了去,你就不担心姨父问起?”
其实颜三书压根没打算替他解围,只是他母亲看到了此事,若是因为谣言四起影响到了他们一家生计,不如一开始就终结了谣言。再说他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表亲家里躲雨听起来总比去单身男人家中强。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徐辞点点头,转向庄崇澜道:“你送到这里罢,我和表哥回家。”
“路上小心。”庄崇澜瞧着颜三书,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徐辞应了一声,侧身步入颜三书伞下,便跟着他一同离开。
而庄崇澜站在自家屋檐底下,目送他们走远才依依不舍地回视线。记起徐辞喝的两碗蹄花汤,他动作一顿,转过背训练自家猪仔去了。
另一头,颜三书与徐辞相互无言。
直到徐府门前,颜三书忽然顿下脚,开口问他:“表妹,你与刚才那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与庄崇澜?
徐辞扁扁嘴,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与庄崇澜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哪有朋友互赠情物、交往亲密,可说是相好,他俩却根本没有互诉衷肠、聊表心意。
看他一脸纠结,颜三书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话,连忙又道:“若是觉得困扰,不答也无妨。”
“不困扰。”徐辞摆摆手,垂下头道,“我喜欢他。”
“他呢?”
“或许也喜欢我吧。”
“那,他可曾对你做过逾越的事儿?”
颜三书问话直接,惊得徐辞一个抬头,脸从前额红到了耳后。
他赶快否道:“当然没有,除了今日他背我回家,就再也没更亲近的接触。”
他答得诚恳,颜三书思索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倘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儿,你就说你与他相处的时候,我全程在场。”
“嗯?”徐辞不解地歪歪头。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清白也说不清楚。”颜三书说完,便上前敲了敲大门。
天将见黑,徐员外正在饭厅用餐。
听说颜三书把徐辞送了回来,徐员外也感到纳闷,他先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家儿子与颜三书还有交情。
然而不等他细想,颜三书就领着徐辞进了门。
看见徐员外,他微微低头道:“姨父安好。”
对于这个外甥,徐员外并无太多印象。
可如今看他相貌堂堂、举止大方,徐员外对他不禁也有些另眼相看。
“坐。”徐员外指了指自己附近的空位,示意两个小辈入座。
颜三书坐得坦荡,徐辞却是有些心虚。
他暗自瞟了徐员外一眼,估量着他没有生气,这才坐了下来。
不料他刚坐好,徐员外就叫住了他:“阿辞,你今天偷偷跑去了哪里?”
徐辞被他问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求救似的看向身边淡定的表哥。
“阿辞来了我家。”颜三书浅笑,慢慢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与阿辞下棋出现死局,一直未解。哪想今日他突然想到了破解的法子,一时激动,冒雨前往。”
“嗯嗯。”徐辞附和着点点头,侧目看到颜三书沉稳的表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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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自家表哥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说谎都能如此云淡风轻。
“唉,他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徐员外叹气,显然是相信了颜三书的说辞,转念又对徐辞道,“你以后多和你表哥学学,看看人家哪里像你这般不懂规矩。”
三人说话之际,萧齐也闻讯赶来。
看见门房抱着一头猪崽守在屋外,萧齐停下脚,压低声音问道:“少爷回来了?”
“嗯。”门房点点头,老实回答,“同行的还有表少爷。”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一阵笑声。
萧齐望向屋里的三道黑影,浓眉紧蹙。
很好,刚走了一个屠夫,又来一个表兄。
他家小少爷,还真是招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午觉起晚了所以更新也晚了_(:3)∠)_
第11章第11章(修)
用过晚饭,徐辞送颜三书离开。
临到门口,颜三书却停下了脚,对他道:“就到这儿吧,我回去了。”
“表哥。”徐辞叫住他,“今天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颜三书摆摆手,扭头看向徐辞,交代道,“日后行事切莫莽撞。”
徐辞刚要点头答应,却又听他悠悠地开口:“想要得到他的回应,一味的主动不见得有用。”
“可……”徐辞没想到颜三书会提起庄崇澜,顿了顿才红着脸小声道,“我堂哥说追求别人就该热情主动,毕竟是我先喜欢的他。”
“热情没错,但并不是每个时期都该热情。”颜三书沉下眸,认真道,“我与庄崇澜相邻已有几日,不难发现他是个木讷又迟钝的男人,没有一点刺激,恐怕很难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意。”
“刺激?”徐辞更是不解地歪歪头。
“嗯。”颜三书点了点头,“你下回试试在他面前夸赞其他男人,看他会不会因此生气。”
“那他若是没生气呢?”徐辞局促地拽了拽衣角。
“没生气,你就放凉他一会儿再主动。”颜三书回答得很是肯定。
“可我堂哥……”徐辞再次提起徐光,却被颜三书打断。
“别听他的。”
话音刚落,徐光就抱着一筐西瓜跑了过来。
看见颜三书,他还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堂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徐辞望向他。
“我去果园帮忙。”徐光说着,又悄悄打量了颜三书一眼。
“这是我表哥颜三书,你们见过的吧?”徐辞看他表情不自然,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徐光赶紧摇摇头,手将西瓜筐挡在背后,小心翼翼地望向颜三书,“你家没养猪吧?”
毕竟这人住在庄崇澜隔壁,指不准家里就养了猪,他可听说了,猪不仅爱吃苹果,夏天还尤其喜爱西瓜!
“没有。”颜三书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说完又转向徐辞,“我先走了。”
说罢,他提起门外的纸伞,款款离开。
徐光看他走远,心里却总感觉他刚才的表情怪异,思索了片刻才问徐辞:“他刚刚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吧,你想多了,表哥他人很好的。”
徐辞说完,见他下盘不稳,接过竹筐就转身朝屋里走。而徐光撇撇嘴,想来他和颜三书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便没放心上,跟着徐辞一块进了门。
***
尽管颜三书亲自送徐辞回府,但萧齐命人散布谣言,不出两日,徐辞与庄崇澜的流言便传遍了整个桂平乡。
因为上次偷溜出门,徐辞被徐员外下了门禁,此刻正在家里逗猪崽,压根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而他的贴身小厮心存愧疚,看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干脆将事情瞒了下来。
最后还是徐光出门听说了传闻,慌慌张张地跑来找徐辞。
他来的时候,徐辞正坐在后院给自家小猪崽缝衣裳,圆润的小猪就趴在他对面,时不时哼哼两声,一人一猪相处得十分融洽。
“阿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有闲心逗猪?”徐光只感觉头疼,拽过他手里的布料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到处都在说你不加检点、勾引男人,和猪肉铺的老板庄崇澜暧昧不清!”
“我与庄崇澜?”徐辞一怔,顿时大惊,“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徐光刚才问了个遍,就是没找到谣言的源头。
“不行,我得出去找他。”徐辞神色着急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小厮拦下。
“少爷,员外有吩咐,您不能离开徐府。”小厮低着头,不敢让两人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徐辞知道他有难处,焦虑地坐下身,又看向身边的徐光:“堂哥,你帮我带个信儿给庄崇澜好吗?”
“给他能有什么用?”徐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不是庄崇澜,他家堂弟又怎么会遭人说是非。
“我只是想让他安心。”徐辞委屈巴巴地皱起脸,“而且这事儿主要因我而起,若是换成他与别人交好,根本不会传出闲话。”
“好啦好啦,我待会儿就去找他。”徐光心头一软,抬手摸摸徐辞的脑袋,安慰道,“你也别着急,大伯他一定会把事情查明,遏制谣言。”
“嗯。”徐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面上依旧忧心忡忡。
当晚夜里,徐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他在家里听不到谣言,可庄崇澜身在市集,闲言碎语那么多,哪能不受影响?
不等他细想,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徐辞忙不迭坐起身,没来得及抱开身边酣睡的猪崽,房门就被来人推开。
屋内没有光亮,徐辞看不清来人,只隐约瞧见一个壮硕的身影。
他心底有了猜测,但还是开口问道:“是谁?”
“我。”熟悉的声音证明了徐辞的猜想。
庄崇澜点起手里的烛灯,僵在门口,不敢靠近。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徐辞翻开被子下榻,对他道,“过来。”
“你……你只穿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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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庄崇澜别过脸,非礼勿视,“我过去是轻薄你。”
徐辞拿他没法,只好扯过旁边挂着的长袍,边穿边碎碎叨:“我又不是姑娘家。”
庄崇澜虽然偏着脑袋,但眼神一直落在徐辞身上,见他穿好衣服,终于慢慢地挪向了他。
“什么味道?”徐辞皱了皱鼻子,刚才没发觉,等到庄崇澜走近,他才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
“我给你做了卤猪蹄。”庄崇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放到桌上,又低头盯着徐辞,“你堂哥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人都瘦了许多。”
徐辞闻言,暗自摸了摸小肚子,心想愁是真愁,瘦却没有多瘦。
“最近的事情,我都有听说。”庄崇澜见他不说话,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的名声因为我而遭受影响,若是你不嫌弃,我……”
“你什么?”徐辞抬眸,看他许久说不出话,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嫌弃我,我想向你求亲。”庄崇澜梗着脖子,说得郑重。
“啊?”徐辞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你再说一遍。”
“我……”庄崇澜对上他的眼神,又支支吾吾起来,“那个……不是……你……”
他半天没说清楚,徐辞也从惊喜中晃神过来。
庄崇澜此时提出与他成亲,只是因为他名声受损,想要负责罢了。
对方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提的亲,他又何必感到欢喜。
“不用了。”徐辞勉强地勾了勾嘴角,“你不必委屈自己,谣言迟早不攻自破。”
“我不委屈!”庄崇澜不懂他突然的失落,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委屈,甚至在听到谣言的时候怀有几分暗喜。
“你不委屈,我委屈。”徐辞接过话,心说不明不白就答应和他结亲,自己可不是真委屈。
“噢。”庄崇澜应和一声,又悄悄看他,“你生气了吗?”
“我才不生气。”徐辞瞟他一眼,忽然记起颜三书的话,眼珠一转,刻意道,“我爹给我安排了几门亲事,对方皆是高大俊朗、才识过人,我明日还要和他们一同出湖泛舟呢。”
庄崇澜动作一僵,憋了好半刻才道:“你是男儿,怎么能和其他男人成亲?”
“你也知道我是男儿,那刚才为何还要向我求亲?”徐辞反驳他。
“我……”庄崇澜哑然,自知说不过徐辞,又转念道,“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以后怎么给你洗衣做饭!”
“我有钱,请奴仆。”徐辞扬扬下巴,就是不如他意。
庄崇澜再也找不到借口,只重重哼了一声,扭头朝向另一边。
徐辞忍着笑意,瞧他那张比寻常时候更黑了几分的脸,小声问道:“生气啦?”
庄崇澜愣怔,赶快摇头否认:“我,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理应找个更好的夫婿。”
“我很好吗?”徐辞直勾勾地看着他。
庄崇澜点头,语气诚恳:“你哪里都很好。”
“既然我很好,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却不敢承认他喜欢我?”徐辞质问道,直把人问得心乱。
庄崇澜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再看一眼徐辞,匆忙道:“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也没等徐辞回应,转身就跑出了门。
屋内,徐辞沮丧地叹了口气。
他果然没生气,一定是表哥给他出的主意用得太早了。
然而另一头的庄崇澜,半夜刚摸回家就领着猪群上山夜跑。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他简直快要气疯!
只是他记得徐辞不喜小气之人,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泛舟?泛什么舟!
呆木头恶狠狠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的码头,大有过去将船绳全给剪了的冲动。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气,守在码头的黄狗半睁开眼,扫了一眼山路,暗自打了个哆嗦。
***
谣言最后还是传到了徐员外耳里。
当晚回家时,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徐辞看出他心情不好,说话声也放柔了许多:“爹,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抬眼对上自家表情茫然的儿子,徐员外暗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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