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宠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巧克力香菇
凌晨三点,酒吧音乐调子放缓,客人们渐渐散去,最里边的吧台上,一个眼里揉出血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把自己灌趴下的油头眼镜男。
新来的调酒师,耍了一晚上的帅,整个肩膀都紧绷着。他了器具,围着弧形吧台擦拭台面,眼瞅着就到了叶临和万斐坐着的地方。
调酒师看着米黄色灯光下揪乱头发的叶临,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继续向前。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调酒师今儿没少说话,嗓音有点沙哑,但显得倒是沉稳了不少。
“嗯。”叶临推了推趴睡在一旁的万斐,“走了。”
“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注意脚下。”调酒师又补了一句。
“谢了。”叶临头也没抬,搀着万斐就往外走。
两人出来不少次了,能把万斐喝趴下自己还挺着倒是头一次。出了酒吧,叶临突然就傻笑起来。
看着停车场上,自己那辆孤零零的小白车,叶临却突然笑着笑着就哭了。还是那种特别不适合老爷们的嚎啕大哭。
他恨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遇到个渣男,骗了自己七年为了名利和富家千金跑去结婚,自己还在分了手之后痴痴地等着他回来。
他恨自己一把年纪,身边儿连个亲密的人都没有,想买醉还得拉着直男助理来逛gay吧。
他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活成了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好不容易看上个戳心窝的男生,只能心里瞎痴,撩的勇气都没有。
他恨这大半夜的,万斐躺在停车场上,自己连个找代驾的电话都不知道。
“啊……”反正周围没人,叶临索性岔开了腿坐在路边的道牙子上哭个痛快。
红莓酒吧的招牌闪动了两下,灭了。一行换下制服的工作人员从门里出来,抽着烟打呵欠朝停车场的深处走去。
叶临短暂的屏住呼吸,等人走了,便是更加剧烈的抽泣。
低沉的摩托车声响一闪而过,叶临虽然头脑不大清醒,可还是隐隐约约觉察到些什么。他循声抬头,只见黑色的车上一个黑色的人影,转眼间就到了路口的暖黄色路灯下。
abel?叶临嘴唇开合,从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
那个跨在摩托车上戴着头盔的黑衣人,就像是获得了心电感应一般,突然调转车头,又开了回来。
叶临揉揉眼睛踹了万斐一脚,有感觉,不是做梦,便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黑衣人把车停在叶临小车旁的车位上,抬腿下车,一边儿朝叶临走来,一边不慌不忙的取下头盔。
黑衣人走近,侧脸被一晃而过的车灯映亮,叶临的酒差不多瞬间就清醒了。认出对方是林雨晗她哥,他慌忙抹了把脸,换上一个疲惫的微笑,努力调整到往日成熟稳重的模样。
“上车,送你回去。”黑衣人摊开手掌在叶临面前。
叶临直觉得嘴角忍不住上勾,心也跟着狂跳,顺势就伸出手搭在了对方的掌心里。
对方手掌轻轻一晃,叶临连忙回手臂,片刻间两人尴尬对视。
“车钥匙。”黑衣人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哦哦。”叶临连忙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乱摸,找到钥匙丢了过去。
往后是怎么把万斐弄上车,送回家,又指着路让林雨晗她哥把自己送到工作室的,叶临脑子一片混乱。但他能确定,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谢谢。”车停了,叶临没急着下,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车里空间狭小,充斥酒气味。对方松开方向盘,微微侧头,咧开嘴角:“叶老师,那是gay吧吧。”
“嗯,”叶临点头,有一点好久未曾出现过的小慌张爬上心头,表情不自然僵硬:“你不会是歧视同性恋吧?”
“不是。”男生回答的很肯定,让叶临放松不少,但紧接着说出的一句话,又顿时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别给咱同性恋丢脸。”
咱?叶临心里慌得厉害,顿时没了措辞。
男生把钥匙还给叶临,开门下车,关上门后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俯身在开着的车窗前说了一句:“我叫杜亚伯,在你买醉的那家店里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4章第四章
等叶临完全清醒,已是躺在自己那张舒适绵软的大床里昏睡了七八个小时之后。他一骨碌翻起来就往卫生间跑,镜子里头发拧成一团,面色惨白,泪痕交错。
“啊!”他大吼一声,一掌拍在镜子上,努力回想残存的那些记忆是不是幻觉。
“醒来了啊?”楼下轻柔的音乐里万斐大声叫喊,“醒了就下来吃饭。”
还好还好,叶临定了定神打开笼头开始洗漱。前一夜让那小子把自己送回了工作室,没送到家里去。要是让老妈看到大半夜和个年轻小哥在一起,怕是又会多想。
他叫什么来着?杜……亚伯?
有没有说过什么其他的话叶临暂时想不起来,倒是记下了对方的名字。看来,那个abel还真就是他。
两百多块的洁面用在老男人的脸上,说是保湿的,毛巾一离开手还是觉得干。叶临趴在镜子前,仔细数了数微笑时显在额角的那三条鱼尾纹,又找了一瓶爽肤水来拍。
“对对对。”拍完水,叶老师彻底清醒了,那小子说什么来着?
“别给咱同性恋丢脸!”就是这句。
叶临突然大笑出声,原本他和杜亚伯面前横亘着好几条鸿沟,既然性取向难得一致,那鸿沟基本上就只有“年龄”这一项了。
叶临回到卧室扑进床里,裹着被子傻乐着滚了几圈,要不是咬着被头,肯定得尖叫出声。
他当即决定要启动一个挽回颜面的长久计划。
一边下楼一边划拉着手机,对楼下厅里工作了小半天的员工发难:“来来来一人报一款好用的补水面膜。”
工作室主力成员一共四位,除了叶临和万斐,另两位,一位是打版、剪裁、缝纫样样通的温柔中年男人陶师,另一位是负责各类杂事兼平面设计和对外宣传的小丫头菲比。
“您又在抽什么风?”菲比翘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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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指甲在键盘上打得噼里啪啦,一扭头大耳环跟着晃悠,“您那跑步机风潮过去啦?”
“一码归一码。”叶临往会客厅角落里落满灰尘的跑步机上瞅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越来越犀利,一眼洞穿要害,看得出面膜和跑步机都是用来填补老男人青春流逝的悲伤而用的玩意。
万斐热了一遍中午留下的饭菜,端到叶临面前,觉得对面这人从前一夜起就怪怪的。
“咱们工作室,是不是有什么新计划了?”万斐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没呀。”叶临拿起筷子挑挑拣拣,把肉片全都拨开才准备吃,吃前又问一句,“怎么了?”
“觉得您有点儿怪。”万斐说话直接,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嘿,”一边儿泡茶的陶师笑眯眯地凑过来,“小万你才觉得怪啊,这都怪了一个多礼拜了。”
“真的假的?”叶临放下筷子短暂扶额,“有那么明显吗?”
“嗯,”菲比也停下手里的活儿,回头假笑,“要不是我们知道您守身如玉,肯定以为您恋爱了呢。”
“哈。”叶临觉得自己一向低调内敛,却是这么不靠谱的吗,有点儿什么歪心思都挂在脸上,还是说工作室里这几位天生就擅长察言观色。
一顿饭吃得慌里慌张,叶临自己拿着饭盒到厨房洗了放好,连门都没进,就转身钻进了停在院子里的车。
车窗关着,残存的酒气闷了一夜,此刻气温上来,有一种二次发酵后的甜味。叶临闭上眼睛打开天窗,看着院子里那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不由咧开了嘴角。
树上那对喜鹊搬来的时候就有了。他一有空就这么坐在车里躺着看鸟。那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在树枝间穿梭,挺有趣的。
正午阳光明媚,丝丝光线从枝桠间穿过,打在叶临的脸上,那么一瞬间突然就记不起顾辰的样貌了。
他知道,自己是正儿八经的把那人放下了。
不是有一句老歌唱得好嘛,“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喜鹊又叽叽喳喳叫了一轮,风儿吹过,凉爽惬意。
叶临按动遥控门,起身坐正发动车子。
“哎,老大……”听到车库院门想动,菲比追出来问,“杂志约您做专访那事儿,您考虑得怎样了?”
“不去。”叶临缓缓合上天窗,微笑着驶出工作室的小院。
把工作室安置到这条古朴的小胡同里,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叶临嘴角带着笑意,路过大爷们围聚在一起下象棋的摊子时,刻意放慢了车速。
他喜欢这样的市井气息,不开车来工作室的路上,能和街坊们聊一路。和自家院落里的那些邻居不同,这里的老头老太太们总是挂着慈爱的笑容。
他开着车在街上溜了一圈,现在去学校还有点太早,别处也没地儿可去,索性回趟家得了。
“哟,还知道回家啊。”刚一进门,老妈就叫了一声,低垂着眼拾掇阳台上的盆栽。
“怎么了这是,您那两个宝贝闺女又惹您生气啦?”叶临笑着洗手钻厨房,一股脑把能开的柜门都翻了一遍。
虽然刚吃过没多久,但一回家就想搜点儿好吃的出来。
“嘿,你姐昨天来了,吵吵着要离婚哭了半宿,还是童童打电话来催了好几遍才回去的。”老太太手掌粗糙,粘上的土全都钻进纵横的纹路里,她头也不抬继续说,“今早上萌萌又突然叫唤着要去稻城采风,一股风似的打了两个电话说走就走。”
“这么多年,您养的闺女,早都应该习惯了呀。”叶临终于在厨房门后的纸箱里找到个西瓜,洗了洗,批了一半抱在怀里拿勺子挖着吃。
“是啊,还有你这个老小子,都四十了还没个接手的家伙。我上辈子肯定是干尽坏事,如今才养了你们仨。”老太太说完,拍了拍手,把花放在阴凉处,又浇上水。
“您还盼着我找到个下家呢?”叶临发笑,嘴巴里嚼着西瓜含糊不清,突然又觉得不对,严肃起来,“好好说话,怎么就四十了,三十六离四十整个差一鸿沟。”
“起开,看见你们就烦。”老太太用胳膊肘把叶临撞开,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回来坐进沙发里戴上花镜看电视。
“别烦了啊,赶明儿给您带回来一个还不行吗?二十多岁,水水灵灵的大小子,要身板儿有身板儿,要长相有长相。”叶临脑海里描摹着杜亚伯的形象,笑得停不下来。
“带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子有什么用啊,有本事就生一个胖小子让我玩儿。”老太太瞥了眼红心被掏光的西瓜,撇了撇嘴,“去把剩下那半抱过来。”
“哎,”叶临乐颠颠的给老太太捧来西瓜,递上勺子,“要我说呀,人还是得知足,孙子有童童一个不就够了,要那么多过年还得多包几个红包,麻烦。”
“这个麻烦我享受。”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和你妹,一个不谈恋爱,一个成天就谈恋爱,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谁说我不恋爱了,”叶临给老太太捏捏肩膀,笑着说,“我刚没开玩笑。妈,您说那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看得上我吗?”
老太太含着半块西瓜,扭脖子看着叶临愣了几秒,发现对方是认真的,连忙嚼碎瓜瓤,“呸呸呸”吐掉嘴里的瓜子,捋了两把叶临的长毛,说:“我儿子有才华人又帅,还那么有事业心。他看不上你,凭什么呀。哎你真有喜欢的人了?”
叶临看老妈这样子,莫名觉得踏实,搂着老太太的脖子吧唧在发顶亲了一口:“我也这么觉得。”
“你可别和学生谈恋爱啊,传出去不太好。”老太太又吃了口瓜,眼角弯成月牙状。
叶临微笑着点头。
“这次可得瞅准了啊,别再谈两天人家又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哎不过你也不吃亏,毕竟年纪大了。”
叶临叹气,继续保持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要外出,存稿不够,所以暂时隔日更吧(大概10天?)。
小可爱们记得藏一下,么么哒。
晚安
第5章第五章
服装设计是夜校的重点专业,每年的汇报演出都非常受学校、老师和学生们的重视。
到了那天,不光是学生和家长会来。更会邀请一些服装公司和能联系到位的大小媒体。算是给毕业生们一个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机会。
因为演出完后,还会有一个短暂的颁奖仪式,那一天叶临特意穿了最近才做的两层纱风衣。
这衣服内层绣花外层通透,在阳光底下花纹若影若现,两边的腰恰好卡在腰线以上显得腿长有神。下摆长及膝下,走路带风还能听到轻微的沙沙声。
他虽然穿衣一向随性,可想到或许能再一次偶遇杜亚伯,还是颇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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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了自认为最“仙儿”的那件。好歹看着年轻一些。
汇报演出租用了政府礼堂,外表看着富丽堂皇,里面的高科技设备也一应俱全。可还用着九十年代的木头翻椅。地上的水磨大理石和标注卫生间方向的手写牌子,以及厅里掉了漆的玉兰花吊灯,一切都很复古。从前面的舞台向观众席延伸,搭了一条专业的t台。
叶临带着学生和模特早早的在后台准备。优秀毕业设计八组,每组八到十六套服装。算起来也是不小的规模。
杜亚伯确实来了,他小妹的毕业设计作为最后一个压轴作品出场,他不来不行。并且,还选在正对t台的显眼位置。
叶临在后台最后嘱咐了几句,便在已经暗下来的会场里摸黑找了个座位。虽然之前已经和孩子们排练过好几遍,但这会儿他还是挺期待看看最后的效果。
这一场的演出叫《欲》,欲|望都市的欲,利欲熏心的欲。
叶临不大喜欢这个题目,但孩子们喜欢,刚出社会的小家伙们已经急不可待的探求这样深奥的问题,让他觉得有点儿好笑。但是在最后选题确立时,他还是没泼凉水,选择了支持。
毕竟,他想,以后出了校门,还能自在几回呢。
滴滴答答的流水声起,随之而来似有若无的冷兵器碰撞声,由远及近的嘶吼呐喊,在黑暗且闷热的会场里,不由让人陡然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效果有点出乎叶临意料,他深吸口气等着看下文。
突然,一排排的光柱从天而降,打亮了整个t台,之后,嘶喊声停,转而换上颇具后现代风格的迷幻电子乐。
舞台深处,不易察觉的暗影窜动,叶临攥紧衣袖,他知道第一位模特要登台了。
一袭深灰色的拖地长裙上缀着羽绒填充的色泡泡。模特是同校模特专业的学生,形象气质都不错,就是走台的时候稍显羞涩,在最前面该亮相的地方时间没有停够,但也不错了。
叶临想着,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心情。说好是来欣赏学生作品的,怎么又开始挑毛病了。他躬了躬背,手背撑起下巴,继续盯着舞台看。
突然,目光随着模特移动,猛然看到了一张冷峻的侧脸。
那张脸在叶临心里已经描摹过无数回了,再次看到心脏还是跟着猛烈一跳。
abel来了。叶临微笑,撑着下巴的手翻转遮住了唇。
作品排序的事儿,叶临和学生们探讨过好多遍,最后的这个顺序是在努力诠释孩子们理解的“欲”的主题上排出来的。
在快结尾的时候,迷幻电子乐切换到了女声轻柔的哼唱,灯柱渐渐敛,t台旁边的侧灯亮起。林雨晗的作品出场。
轻盈飘逸如流水的服装,穿在模特身上动势十足,为了突出一种切合主题的反差美,她大胆的为女装选用了男模。
作品一出,场上立刻惊呼声一片。
这个也是超出叶临预期的。他继续保持微笑,起身开始鼓掌。
最后,所有模特重回舞台,八位主创学生从后台缓缓走出。模特们最后围绕t台展示一圈进了后台,叶临便起身准备去上台颁奖。
只要是公开露面的场合,他都是拒绝的,可这是给自己的学生颁奖。过了今天,这些孩子们就要开启新的人生,他不想表现得不近人情。
和校领导与业内人士一起给孩子们送上鲜花和证书,在一片喝声中,叶临扶着老校长从t台最顶头搭起来的楼梯上下来。
他猜想这楼梯是为了摄影师方便而备的,此刻恰好用来靠近杜亚伯的座位,还真是绝妙。
老校长下了台,没走几步就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叶临笑着转身,他猜想杜亚伯的视线,这会儿应该还在舞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林雨晗身上。
却不料,一抬头,那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角还泛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是笑吗?笑就好。
叶临这么琢磨着,看杜亚伯身边恰好有个座位,就不准备再次摸黑回到后排了。却不知道怎么一恍神,向前一步,竟然脚底一滑。
“叶老师。”杜亚伯敏捷起身,扶住了叶临的胳膊。
“没事。”叶临弯腰弹了弹风衣下摆,顺势坐进了早就瞅准的座位。
没想到被自己选中的衣服摆了一刀。叶临苦笑。
此刻,舞台上正换上另一位学生讲话,跟着四起的掌声,叶临尴尬的拍击手掌。
杜亚伯倒是满不在乎,目光不再往叶临身上投,只盯着舞台看。
“你成天跟着妹妹打转,是还没有女朋友吧?”突然,叶临就鬼使神差地开口了。
多不庄重,多不符合为人师表的形象气质。叶临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
“没有。”却没想到杜亚伯好不迟疑的回了。
“那……”虽然叶临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说,但不知不觉又一次开口。
“叶老师,咱们不合适。”杜亚伯头也不回,话倒是干脆利索。
“为什……”叶临有点庆幸这样的场合下,灯光都是亮白的颜色,不然对方一定能看到自己面红耳赤。
“为什么,您心里还没点儿数吗?”杜亚伯说完,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指,侧头瞟了叶临一眼。
挺横啊,叶临内心感慨,脸上却极力表现出温柔一面,说:“没,你误会了,我是想……”
“别借口说想给我介绍对象什么的。”
杜亚伯这人还行不行了,连个顺杆下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哈哈。”叶临笑的有些尴尬,起身扶着眼角的鱼尾纹,走了。
虽然人走了,可杜亚伯总觉得被叶老师坐过的座位泛着热气,刚那些话,就那么说出去了,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他看着舞台上眼圈发红,时不时揉揉鼻头的小妹,心里一阵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记得藏一下哦。
第6章第六章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三十多了,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儿那么多事,还去追寻个毛的爱情。
那么飘忽不定的玩意儿,年轻的时候就没捞着,现在能自己跑回来吗。
叶临也说不上是气馁,就是再一次认清了自己。
可惜了那好几千块买来的面膜,还没用出点儿效果呢,想起来有点儿幼稚。
毕业汇报演出圆满结束,叶临坐在空荡荡的礼堂里发呆。不知道的人准以为这人是舍不得那些学生。
后台,大家欢呼着,一起商量去哪儿吃散伙饭。
林雨晗却泪眼婆娑,拾着自己的东西,远离人群。
“小晗,你怎么了?”一个关系要好的同学问。
林雨晗摇头,不语。
有些事儿对谁说都没用,完全是老天定好的,给你一碗粥看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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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喝不进嘴里,烫。
杜亚伯知道林雨晗遇到了些什么事,也不吭声,就在化妆间门口斜倚着门框等着。
“走吧。”林雨晗把一个大包甩进杜亚伯怀里,拉丧着脸。
“不就是个工作嘛,还在外省,不去了刚好。”杜亚伯一甩大包扛到肩上,说,“你要喜欢,我可以回去说,我大伯兴许能卖我个面子,让你去他厂里工作。反正都是做服装的,先找个地方干着呗。”
“不去。”林雨晗因为三面外资企业的资格被莫名取消,已经愁眉不展两三天了,她说,“你自己都不愿意回杜家,我凭什么去啊。”
这一句戳到杜亚伯的痛点,他也没话可说。虽然从小是在大伯家长大的,但和那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亲近。反倒是拿保姆莲姨和她的女儿林雨晗当自家人一般照顾着。
今天杜亚伯没骑摩托车,怕没地儿停放。出了礼堂就立在路边招手打车。
大晚上的,正是都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哪儿那么好打车。等了四五辆都是“载客”后,林雨晗浑身不得劲,一屁股沉在路边道牙子上。
“去哪儿?”叶临开车从礼堂后面的停车场出来,看到两兄妹轻按了下喇叭。
虽然不久前才被杜亚伯折过面子,但他好歹要把为人师表的功夫做足,不能小肚鸡肠的跟个小孩过不去。该送上的关怀还是要给。
林雨晗见了叶临强挤出一个微笑,不问杜亚伯的意见,拉开后排车门就要上。
“哎!”杜亚伯向前一步,提着大包,“哪儿去啊。”
林雨晗不给好脸,伸手把杜亚伯手里的大包拽过来,合上了车门。
“这?”叶临侧身往副驾驶的窗口探头,看到杜亚伯被嫌弃居然有点儿暗爽,笑问,“也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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