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宠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巧克力香菇
杜亚伯肚子里正憋着一股火没处撒呢,哪里是那么好推倒的,一个侧身揪着花裤衩的衣领反手扭着对方胳膊就往上推。
花裤衩连忙发出一阵哀嚎:“救人啊,出人命了!”
“操,这么点儿就出人命,你的命也太贱。”杜亚伯说完猛地把花裤衩推开。
恰逢此刻,他的手机震了起来,估计是刚才给叶临拨了一半就挂了,这会儿叶临看到了又回拨过来的。
花裤衩趴在楼道里,还不死心,眼睛紧紧盯着杜亚伯,充满痞子气:“你他妈到底是谁?”
杜亚伯准备接电话的手顿住,又踹了对方一脚:“我,是你大爷叶临叶老师他男人,记清楚了!”
说完,杜亚伯划开手机,在一阵呻|吟中接通了叶临的电话。
原来,叶临不在家,正在工作室和大家伙儿一起打电话,安抚同样受到伤害的客户呢。
杜亚伯丢花裤衩一个人在楼道里趴着,回到摩托车前,问叶临要了一个地址,转身骑上摩托走了。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这风还是够凛冽,吹在脸上跟小刀似的,但杜亚伯觉得爽快。
他虽然从小没少挨过哥哥姐姐的打,但是这么打人还是第一次。说真心话,能撒开手不顾一切地揍人,骨肉相撞时确实是能产生快|感的。
他不知道这算是为叶临打的一拳还是为自己打的一拳,总之很爽,心里一直憋着的那股气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刚搬过来一堆事儿还没整清,叶临本来没打算叫杜亚伯过来,可是听电话里头那明显人为的噪音,他又很担心杜亚伯。想着快点儿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看一眼,就舒坦了。
杜亚伯来了,和往日一样,进屋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也不刻意去和大家打招呼套近乎。
就是安静地坐在小厅里。
以前从老四合院里卸下来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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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牌,还放在沙发旁的空隙里,没来得及挂上。
杜亚伯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去看其他的布置。到处都是杂乱与仓促,工作室新搬来的这个地方,连他那个乡下的小屋都比不上呢。
大家看杜亚伯来了,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谁让他是杜海强他侄子呢,坏人的侄子就和坏人天然是一伙的!
杜亚伯也看出来今天的氛围与往日不同,继续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再乱动。
过了几分钟,叶临放下手里的电话,端了杯水过来,放在杜亚伯面前。
“这两天挺忙的。”叶临没话找话。
杜亚伯点了点头。
“哟,你手怎么破了?”叶临无意间瞟到了杜亚伯右手凸起的骨节,裂了道一厘米左右的口子,血水蹭开已经变得凝固。
“这?”杜亚伯这才抬手去看自己的手背,“还真破了,我去洗洗。”
杜亚伯洗手的空档,叶临三番五次给工作室里翻白眼的那几个使眼色,意思是别把关系弄得太僵。
这一切,全都被在卫生间里开着门洗手的杜亚伯,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
原来叶老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呢。
杜亚伯这么想着,心里不但没生埋怨,还偷偷笑了笑。
他出来,站在沙发旁边,没急着坐下去,先开口对大家说:“杜氏剽窃你们作品的事儿,该怎么办怎么办,需要证据我帮忙搜集,人证物证我尽量配合。”
叶临大吃一惊,他以为杜海强再怎么说都是杜亚伯的大伯,他怎么着都得站在杜家那边。
“是我大伯手下的一个人撬了锁,带走了你们的设计图。”杜亚伯继续说,“这事儿很明显就是偷盗加剽窃了,你们要是没打官司的经验,我可以帮忙问问庄叔,他对版权这些的比较在行。”
“你……是教我们和你大伯打官司?”菲比扯开嘴角,眼珠转了一圈,一脸狐疑。
“不是教,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儿吗?总不能看着自己辛劳的成果打上别人的价签去出售吧。”杜亚伯突然感到刚才冲洗过的伤口有一点点的刺痛,抬手看了看,小口子原本已经凝固,被水一冲又化开了,“那个,哪位有创口贴,借我一张呗。”
“这,这有。”万斐连忙拉开刚拾好的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抽了张创可贴送上。
“谢谢,”杜亚伯接过创口贴,觉得大家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勉强扯个笑容,说,“你们是想听我有没有帮忙偷设计图?”
杜亚伯摇摇脑袋,撕开手里的创口贴,猛地一扯两边的胶布立刻黏在了一起,他皱了皱眉,云淡风轻说:“我没有。”
叶临笑了,这小子还真是可爱呢,面对工作室那个气势汹汹的小丫头,自己都得想着办法怎么迂回,没想到这个杜亚伯,三两句就给自己撇干净了。
他走到杜亚伯面前,从对方手里接过已经扯开的创可贴,把黏在一起的胶布一点点撕开贴上杜亚伯的骨节,说:“我知道。”
菲比这下没话可说了,开始说服自己,杜亚伯自导自演一场贼喊抓贼的戏码确实也没什么意思。或许真就是他说的那样,是杜海强手下做的事儿,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官司我们要打的,”万斐叹了口气说,“就是对方财大力大,我们这种小工作室对付起来有点困难。”
杜亚伯点头,说:“确实,他们很擅长这个,但这场官司,无论怎样都得打不是吗。更何况……”
杜亚伯看了眼叶临,微笑着圈起手指半握着蹭了蹭鼻子:“我还不乐意满大街都穿我那件独家定制呢。”
叶临连忙害羞地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杜亚伯灼热的视线,但他心里可热乎了。这几天和大家在一起,屋子里的气压一直很低,看到杜亚伯的笑容,才有点儿拨开迷雾的感觉。
晚上,杜亚伯送叶临回家,摩托车停在之前停过的地方。
叶临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地上一节断裂的拉链头,身为服装设计师的他对这种衣服上的小配件很留神,便盯着多看了一眼。
杜亚伯也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打花裤衩的那一拳用力之猛,居然硬生生把人家的拉链头都给打折了,怪不得手上有破口。
“上去坐会儿再走?”叶临站在楼道口,明明是同样的地方,却和几个小时前晦暗的画风全然不同。
杜亚伯正要答话,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些年,对于陌生号码杜亚伯多少会有点厌烦,一般他都不接,但这个号码如此固执的拨打,又在这么个微妙的时刻。
杜亚伯想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对方是一个听上去温柔至极的女声,嗓音清澈、气息平稳,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
杜亚伯对这个声音有一种天然的惊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听到这个声音,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喂”字,发根就已经竖了起来。
“嗯。”杜亚伯应了一声。
“亚伯,现在有时间吗,见个面吧?”女人看似征求的语气充满了强求的意味。
杜亚伯愣在原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努力控制呼吸。
“亚伯?”对方又一次叫他的名字。
杜亚伯本来以为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再也不会惧怕他大伯母的声音,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好。”良久,杜亚伯才吐出了这一个字。
“那我在你公寓楼下的咖啡店等你。”对方说完,不再等杜亚伯回话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叶临站在旁边,看出杜亚伯神情异常便搭上对方的肩膀:“亚伯?”
“呼……”杜亚伯了电话长出口气,扭头看到叫自己名字的叶临,胸口剧烈起伏。
“你怎么了?”叶临疑惑地看着杜亚伯,“谁的电话,是不是小晗妈妈又出了什么状况?”
杜亚伯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叶老师,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问阿姨好。”
杜亚伯说完没等叶临恍过神来,已经发动摩托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晚安!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杜亚伯公寓楼下的咖啡店,到了冬季就全部都是室内经营了。
等杜亚伯放了车赶过来的时候,他大伯母吕月正拿着致的汤匙,一下下搅拌早已冰冷的咖啡。
“你来了?”吕月把汤匙从杯子里拎出来,看着杯中继续旋转的咖啡笑问。
杜亚伯站着没动,刻意与餐桌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冷冷的问:“什么事。”
吕月唇角继续勾着微笑,微微仰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身为长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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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了约你出来见个面,问你过得好不好,还不行吗?”
杜亚伯僵硬的上臂微微动了动,抽出椅背缓缓坐下,说:“您要是为了剽窃作品的事儿而来,咱们就没什么可说的。”
“那咱们说什么能有得说呢?”吕月笑眼里暗藏犀利,轻叹口气,“我已经听他们说了,那些作品不是你张罗设计的,是lin(0)的东西。”
杜亚伯点头:“是,他们是独立设计工作室,独立的法人,不像我,东西可以随便拿来占为己有,这一次,杜氏要吃定这官司了。”
“那都是小事,”吕月和杜亚伯目光短暂相接,“公司经营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多问。我今天来也不是说这个事儿的。”
杜亚伯眉间微微一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吕月是与人绕圈子的高手,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提防着点儿。
“你哥哥,俊豪他病了,这事儿你知道吗?”直到说出这句,吕月挂在嘴角的笑意才一点点抹去,生出一点儿身为人母的忧虑模样。
杜亚伯惊讶,在他的心目中,杜俊豪永远是恃强凌弱的那个,从小身体健壮、力充沛。看样子,吕月口中的“病了”,绝对不可能是吃点儿药就好的小病。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杜亚伯冷冷地说。
“你们好歹也是一家兄弟,虽然那孩子从小没少和你打架,但说起来那会儿都小,哪能没个小打小闹的时候。”
杜亚伯心想,哼,你儿子叫同学来家里,把我堵在卫生间,拿冷水泼我,用水管抽我,我却无力还手。告诉你们之后,不但没有得到保护,还在雨天的大院里罚跪,你说是小打小闹?
但那些痛心的往事,杜亚伯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些年他已经把自己治疗的差不多痊愈。再提那些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得了肝病,很严重的那种,”吕月没察觉到杜亚伯的不耐烦,继续说,“已经到了不得不换肝的地步。”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杜亚伯本能地问对方,“当初您给我两百万,让我永远不要再踏进杜家一步,要我放弃爷爷留给我的家产,要我不再和你儿子争夺杜氏未来继承权的时候,您就说过,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孩子,事情是不断变化的,就像谁能想到你父母双亡,你却能活下来一样,未来的事情咱们都无法预料。”吕月继续说,保持着她一贯平稳的语调,“俊豪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病倒,却无动于衷。六年前,让你离开杜家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如今,给儿子换肝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所以……”
“哈?”杜亚伯吃惊地张了张嘴,“你不会是想要我去给你儿子换肝吧?”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吕月抬头凝视杜亚伯的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祈求他人帮助的意味,反倒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
“你是不是有病?”杜亚伯起身,由于用力过猛身下的椅子竟然被推倒。
“砰”的一声,惊得服务员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没事,”吕月笑笑冲服务员摆手,起身帮杜亚伯把椅子重新摆好,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说,“只要你答应这个要求,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哼,”杜亚伯努力压抑着肩头因为被大伯母碰触而产生的强烈不适感,冷笑一下,“吕月女士,您刚说完什么都是变化的呢。六年前,您能用两百万买我放弃权利,今天却买不到我的肝。还有……您不觉得自己儿子得这种病,完全是报应来的吗?”
说完,他猛地起身,拨开吕月依然搭在肩头的手,走了。
咖啡馆里,吕月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那一天晚上,杜亚伯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在窗边的沙发上躺了一夜。
盯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中心,他看着远处那个亮着的鲜红色“十”字。
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自己的亲身父母在去医院的路上死于车祸。
二十多年了,如果当初那一对年轻的夫妻能活到现在,也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模样吧。
杜亚伯想起在叶临家里吃年夜饭的时候,叶临的母亲为老伴儿在遗像前献上的那一小碟饺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他想,人死了,能留下一张照片还真是幸运呢。而他想看父母的时候,只能去墓园,看那印刻在墓碑上模模糊糊的一小片黑白照片。
父母离去,接着爷爷奶奶离去,那一年杜家经历的太多太多。
小时候杜亚伯不明白,以为只是自己命苦。长大一些,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似乎过于巧合。
为什么产检一向稳妥的母亲会在半夜出现早产的迹象,为什么偏偏借用了大伯的车却出现了事故,为什么那么巧厂里又发生了火灾,跟着爷爷奶奶也相继离去……
这一切,让杜亚伯把童年在大伯家里遇到的所有不快重叠起来。
他听酒庄合伙人庄叔说过,他的大伯杜海强并非杜家的亲生儿子。是杜家老太太婚后多年未孕从乡下抱回来的。然而,这个孩子抱回来之后带来不少好运,杜家的生意不仅越做越大,还又神奇地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杜亚伯的父亲了。
如今,要不是大伯母吕月上门来要自己给她儿子换肝,这么荒唐可笑宛如闹剧一般的事情发生。他几乎都要把暗藏在心底里的那个想法抛诸脑后。
是的,从很久以前,杜亚伯就怀疑,父母的事故并不是真的意外,而是大伯或者说是大伯母一手设计的。
他猜想,也许是大伯看到自己的弟弟越来越在经商方面崭露头角,怕抢了自己在杜家的地位,于是设计将他杀掉。后来被老人发现,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位老人也间接害死!
这个邪恶的想法再一次从杜亚伯的心头冒了出来,他不禁浑身颤栗,连忙起身合着衣服站在冰凉的淋雨下冲水。
和那个被罚跪在雨天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冷水滑过胸口,引起一阵紧张、眩晕的刺激,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往深渊里拉。
他就是会信人的内心可以黑暗到无所顾忌,人的贪念可以促使他去做一切违背良心的事情。
坏人!
在杜亚伯心目中,大伯和大伯母早就被他划在了坏人的范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或许会触到某些小可爱的雷点,比如杜亚伯短暂黑化什么的,介意的小可爱可以多存几章来看。
明天继续,晚安!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杜亚伯一旦陷入这种情绪,就难以自控,仿佛每一条线索都能对应得上。在他的心目中,几乎可以直接给大伯、大伯母一家判上死刑并立刻执行。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然而此刻聚在心头的恶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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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是什么。
他厌恶杜氏,厌恶所有姓杜的人,尽管自己也姓杜。他暗暗计划着要做些什么。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透,他就在叶临新租的工作室门口等着。他知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叶临铁定是第一个来工作室的人。
果然,没等多久,叶临就披着长大衣,一边抖落肩头的雪碴一边从电梯出来。
“你,怎么在这?”见到一脸憔悴的杜亚伯,叶临有些吃惊,连忙停下继续抖落雪碴的动作。
杜亚伯冲叶临微笑,起身,问:“下雪了?”
“你不知道?”
“嗯,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杜亚伯回,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本来干净的脸现在看上去宛如病态的惨白。
叶临照顾自家小朋友习惯了,连忙伸手摸了摸杜亚伯的额头,确实有点儿发烫,便推着杜亚伯的后腰,打开工作室的大门,把人放进沙发里。
“你这是下班直接过来了?”叶临倒了杯纯水给杜亚伯,脱下大衣放在一边,连忙掏出手机给万斐打电话。
他需要一支体温计,还需要点儿热粥什么的。
“没事儿,我冲了凉水澡来的,发会儿烧一会儿就过去了。”杜亚伯努力勾起嘴角,看着叶老师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里其实挺美的。
“你哪根弦搭错了地方?这大冬天的还冲凉水澡,怕自己不生病是吧?”叶临挂了手机,无奈地冲杜亚伯翻了个白眼,“年轻真好,这么作也没事儿。”
“哈。”杜亚伯笑,盯着叶老师的眼睛看,那一对凤眼眨巴着,怎么就能那么好看呢。
“是最近这事儿给你压力了吧?”叶临坐到杜亚伯身边,歪着脑袋看他,对方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没了,黏过的地方微微发白,小口子也已经合上。
“我没什么压力,杜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多了,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一直挺烦他们的。巴不得他们早日倒闭。”杜亚伯撇撇嘴,避开了叶临的视线。
“哟,这么大义灭亲呢?”叶临抬手帮杜亚伯把略显凌乱的头发顺好,说,“谢谢。”
杜亚伯清了清喉咙把身子摆正,突然就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叶临的肩头:“叶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叶临被杜亚伯这么一搂,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兴奋。
“你还喜欢我吗?”杜亚伯突然歪了歪脑袋,拿额角蹭一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很轻柔,轻柔到令叶临浑身酥麻。
叶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被杜亚伯搂着,摸不准这大清早的又是抽什么疯,竟然害羞起来,不知道如何回话。
“带我回你家吃年夜饭,还站在我这边儿,没跟着他们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图,其实还是挺喜欢我的吧?”杜亚伯的胳膊紧了紧,嘴巴轻轻蹭了一下叶临的耳朵。
叶临想要挣开,又想就这么继续在杜亚伯的怀里绵软着,便微微点头。
杜亚伯看叶临点头,心里只觉得温暖又踏实,可是紧跟着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自卑与怯懦又拦住了他。
“可我不是什么好人。”杜亚伯难以割舍地再一次拿额头顶了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变得哽咽,“我之前说过咱们不配,并不是您配不上我,是我不配您。”
说完,杜亚伯缓缓松开箍着叶临的手臂,起身,脱下那件叶临送他的皮夹克,捏着两个肩膀头把衣服折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走了。
动作之快令叶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叶临起身去追,这什么意思啊?
杜亚伯却头也不回,单薄的t恤衬得出他瘦的腰身,像一颗未成才却坚毅的树木。
叶临追出来也就迟了一秒,可就是这一秒,两人对望已经是电梯合上的那一瞬。
叶临不知道杜亚伯到底怎么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交流的。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早就不在乎这些问题。能和杜亚伯每天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隔着那层窗户纸,他也是乐意的。
叶临冲到窗边,往楼下看,杜亚伯一骑黑色的摩托,轰然启动,然后很快消失在清早乍起的大雪里。
皮夹克还在沙发上,叶临小心地好,他想着安排完今天的工作,就去把杜亚伯找出来问个明白。
杜亚伯已经很久没睡,又因为压力过大,一直绷着心弦,真的发烧了。
他回家吃了粒退烧药,躺下就睡,再醒来又到了傍晚时分。
等吃了点东西,清醒一些,他便掏出手机,把已经拨来一堆未接的,叶临的号码拉黑了。
是他是曾经答应过叶临,出门记得带手机,再也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这一次,为了避拉叶临下水,他必须这么狠心。
还真是庆幸那次表白中断,这样就不用给心爱的叶老师说分手了,叶老师那样温柔善良又好看的人,他是永远都配不上的。
杜亚伯抽出一瓶伏特加,起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就往里倒。
以前,他最喜欢细细品味这些烈酒。轻轻摇晃酒杯,看挂在杯壁上的酒角是他最享受的时刻。而此刻,他只渴望那浓烈的酒带给自己麻醉后的惬意。
脑中一片空白,只浮现出杜家人扭曲的脸。
“哼哼。”杜亚伯轻笑出声,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大伯在服装厂里溜达,到了高中更是每个假期都会被当成的劳力派到厂里工作。
关于侵占他人设计印上自己的标签,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杜亚伯见得太多。
那些小的设计公司往往耗不起长期的官司,想得开的问杜氏要一笔钱,想不开的把自己耗干。杜亚伯太清楚这其中杜氏的丑恶嘴脸。
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借着叶临作品被杜氏剽窃这事儿,把杜氏曾经做过的那些侵权行为一次抖落个明白。
他想,既然当年大伯和大伯母能不沾一滴鲜血就让父母死于非命,他也应该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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