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宠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巧克力香菇
“在你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夜,他的日记上依然是‘今夜难眠,喝足了酒再睡’。”
“可事故的鉴定结果并不是酒驾,是车子突然失控!”杜亚伯被这个真相惊到,竟然大声叫了起来。
他最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自己错了。他从小就是这样,从小就认为,哪怕全世界都错,自己也不会是犯错的那个!
“二十多年前,酒驾可以说是很普遍了,检测设备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庄叔顿了顿,继续说,“你也停下来吧,他们只是不喜欢你,却并没有害过你。”
“甚至,我敢肯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大伯的痛苦一点不比你少。他一个从农村出去的孩子,被杜家全家人宠着当成福星,都是因为他进了杜家门后,你奶奶又生了你的父亲。他怎么愿意自己从福星的位置上下来,丢掉全家人的宠爱?”
“那服装厂大火呢?难道和他也没有一点关系?”
“我要说没有你肯定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那场大火的缘由,消防和公安都调查得很清楚,是夜间工人违规操作。”
“亚伯,”庄叔又一次轻唤杜亚伯的名字,“看到你发在网上的那条控诉,那种声讨财阀的刁难语气,让我有些惧怕。所以,今天,若是你不来找我,我肯定也是要找个机会和你见一面,把这些事情说个明白。”
“庄叔……”
“哈,”突然,庄叔苦笑一下,“他们剽窃是不对,那些交给法律去制裁吧。我只是不想你带着要替父母伸冤的私欲去做一些难以把控的事情。要说到你父母的离去,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杜亚伯语塞,不知不觉中,庄叔成了最了解他的人。
“是我们庄家,是我大哥,或者说是我,这些年,我们欠你一对父母,亚伯,对不起!”
杜亚伯吃力地摇头,那个大伯、大伯母派人除掉父母的“事实”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他一时难以消化事情的真相。
他的心开始绞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觉得脚下软绵绵的,有无数星光在额前闪烁。
“亚伯……”庄叔走近杜亚伯,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头,再一次说,“对不起。”
杜亚伯的喉咙轻微滚动,牙根紧紧地咬在一起不敢松开,他想到大伯母那轻蔑又厌烦的眼神,想到大伯父总是责怪又刻薄的语气,想到哥哥姐姐对自己的欺辱……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
那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庄叔轻摸杜亚伯的额头,就像是在抚慰自己的小孩,他说:“亚伯,放下你的恨吧,已经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得知真相的杜亚伯并没有很好过,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郁。
他倒是希望那些事情,那些一直刻在心中的剧本是真的,这样,他就好接机撒一回泼。就像在叶临家门口,看到那个不顺眼的花裤衩,敞开了揍一架。好把曾经遭受过的所有不快,一股脑地倒个痛快。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体味肉搏撕扯的快|感了。
“叶老师?”杜亚伯回城,打了一个电话给叶临。
叶临正躺在沙发上,被老妈按住往下额上抹药水。
“嗯,”叶临答应着,口齿不清,“怎么了?”
“想见你了。”听到叶临的声音,杜亚伯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好似生体一下子又恢复了知觉。
“我?”叶临推开老妈,起身揉揉眉心,“我破相了,怎么出门啊。”
“哈哈,”杜亚伯突然想起叶老师吼叫着冲进野痞堆里,帮自己打架的场面,不禁笑出了声,说,“行,那我一会儿去家里看你,你想吃点儿什么?”
叶临眼珠一转,和好奇微侧着耳朵的老妈拉开点儿距离,说:“没什么想吃的,什么都不用带,你人来了就行。”
“哎对,人来了就行。”老太太撇嘴笑笑,凑上叶临的话机跟着说。
老人家前一夜看叶临回来挂着伤,还以为新找的小男朋友是个暴力狂。担惊受怕地追问了大半夜,叶临才说是打了一架不假,但这辈子都不会和杜亚伯打架。
老太太的心放下一半,又是疼惜又是感叹。这会儿听到杜亚伯的声音从话机里传出来,才算是真放了心。
她倒是觉得,叶临这老小子,一辈子磨磨叽叽,性情柔软得太不像话。如果跟个年轻点儿的在一起,能沾点儿硬气、横劲,她倒是乐意。那样就不怕自己儿子出去吃亏了。
母子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铃响了,老太太去开门,只见同样挂着的杜亚伯提着一堆食材杵在门口。
老太太回身瞪了叶临一眼,又调整了个严肃表情看杜亚伯:“你两到底是不是打架来着?”
杜亚伯微笑着抿紧嘴巴摇头,抽身去厨房把一堆生食放好,对跟过来的老太太说:“没,我这是骑摩托车摔的。您儿子那是路见不平扑的。”
老太太撇撇嘴,撑长脖子看杜亚伯买来的食材:“你俩可不许打架,要好好的。哎,我说你买这么一堆东西,谁做啊,这鱼可难拾了……”
杜亚伯点头,笑笑,说:“我来做,您歇着吧。您放心,叶老师,我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
“那也不行,碰也不碰,显得我儿子太没魅力!”老太太坏笑着冲杜亚伯眨眼睛。
杜亚伯脸一红,本来准备先去看看叶老师的,这会儿不好意思了,直接埋头开始清理鱼。
“妈!说什么呢!”叶临在外面乱叫起来。
杜亚伯自学能力相当强悍,遇到叶临之后开始学习做菜,现在已经做得非常好。不光是表面做得像模像样,关键是能把握住髓,尽量发挥食物本身的味道,口味也一点不逊。
他三两下就把鱼洗了剁成块,切了姜片拿料酒腌着。然后又开始洗青菜。
叶临起身撒拉着拖鞋,扶着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拿手撑在门框上看。
老太太笑着走开,去阳台上伺候那些花花草草。
叶临又往厨房里挪了挪,对杜亚伯说:“你没事儿吧,好点儿了没?”
杜亚伯摇头,关上水龙头,把两手上的水珠往下一捋:“你呢?”
叶临继续扶着腰往前挪步:“我记忆里就上幼儿园的时候,和小朋友打过一架。回来老爸老妈提着礼盒去人家里又是道歉又是验伤,从此以后再没动过手。现在倒好,一把年纪,倒和街头小混混干了一架,这不,腰也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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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气,疼着呢。”
杜亚伯扭头看叶临,额角破着,他说:“等下给你按摩一下,我手艺好着呢,莲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我给按摩。”
“哟,你还有这个隐藏技能呢,那我得好好地感觉一下。”叶临笑着蹭了蹭杜亚伯的胳膊。
杜亚伯继续微笑。
他特别喜欢叶临家的味道,一种特有的老屋子味,有浓烈的亲情环绕,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得的东西。
他看叶临,再看远处阳台上叶临母亲侍弄花草的背影,心里的疙瘩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出去吧,要我扶吗?我这儿就准备下锅了。”杜亚伯问叶临。
叶临摇头,开始一点点地扶着腰转身。
没多长时间,杜亚伯就炒了两素一荤,外加一条鱼。
老太太洗了手坐在饭桌前,眼睛眯成一条缝,弯弯的和叶临一模一样:“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呢。”
叶临闻着喷香的饭菜,吞了吞口水。其实从去年夏天开始,他就开始有意识地少吃荤腥。人有了点儿年纪,新陈代谢就差了,多吃一口肉都能长到身上。
杜亚伯微笑着把一块鱼肉夹给老太太:“期望别太高。”
又夹了一块给叶临:“叶老师,您也尝尝,别光顾着减肥。”
叶临舌尖舔了舔嘴角,笑着开吃。
边吃边聊,杜亚伯的手机响了。
他看是莲姨打来的,不敢不接,连忙擦了擦手,背过身去。
“亚伯,”莲姨身体恢复的缓慢,现在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她问杜亚伯,“家里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杜亚伯眉头一皱,第一感觉就是杜俊昊那个本家哥哥可能快不行了。
“什么事儿?”杜亚伯把吃了一半的白米饭往餐桌里面推了推,放下筷子问。
“你大伯母……你大伯母她自杀了呀!”莲姨,倒了次气,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杜亚伯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整个人就瞬间没了知觉,木讷地问一遍:“怎……么了?”
“吕月……自杀了,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挂了莲姨的电话,杜亚伯心气又开始倒腾不上来。
他心想,吕月本是最讨厌的那一个,她死了自己不是正开心嘛。然后回过身冲老太太和叶临挤出一个笑,重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阿姨,多吃点儿。”他把菜盘往老太太那边推了推,自己也放肆地大口咀嚼。
叶临看出这个电话有问题,停下继续夹菜的动作,扶着腰慢慢转身:“亚伯?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杜亚伯快速吃完最后一口饭,抽了张纸巾擦嘴,连忙起身:“我先走了。”
“不……按摩了?”话一出口叶临自己也觉得可笑,都什么情况了,自己还惦记着这茬呢。
“突然有事。”杜亚伯说,“等我回来再给你按吧,行吗?”
叶临点头,腰实在是痛的不想再动,便指挥老妈:“妈,我衣橱里那件黑色的夹克,麻烦给亚伯取一下吧?”
杜亚伯听到“黑色的夹克”脚步一顿,乖乖在餐桌旁等着。
老太太进屋去找衣服,杜亚伯才又勾起嘴角问叶临:“怕我不回来?”
叶临摇头,就算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不好意思承认,只说:“天挺冷的,换上暖和点儿。”
“嗯。”杜亚伯点头,从老太太手里取过衣服套上,“我办完事儿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杜亚伯并没有去医院看吕月的想法,他只是怕叶家母子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跟着烦心。
他回了自己的公寓,把叶临送的皮夹克挂上衣架,躺在窗边的躺椅上发呆。
这一天城市里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火烧云,在刚入春没多久的时候。天边金灿夺目的云朵,浓密似包裹着喷香甜美的东西。
杜亚伯起身,拿手指在玻璃窗上描摹云朵的模样,心想撕下一片用手扯开会是怎样。
他强行给自己分心,强行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最后,他发现无论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把眼睛望远处那个红色十字上面挪的时候,心乱如麻。只好去酒架前抽取一瓶最烈的伏特加来喝。
看了看瓶底贴上去的标签,还是刚和叶临认识后不久开启的那一瓶。
开瓶时候那种强忍着,努力压抑自己不表现出喜欢对方的忐忑心情,他现在还能记得。
一转眼,这酒就已经过了适口期。
他打开酒盖,闻了闻,又放回去。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
杜亚伯这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天边的火烧云早已退去,天空已成了暗蓝色,马上就要变黑。
他走到门口,在猫眼里瞅了一眼,是叶临。
叶临半眯着眼睛揉额角,看上去脸上的伤痛对他来说挺影响心情。
杜亚伯把门打开条缝,站着不动。
叶临看漆黑的屋子里,一个更黑的清瘦身影,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亚伯一定是正因为那件不愿意与自己分享的事儿而伤心呢。
“你怎么来了?”杜亚伯没有立刻把叶临请进家里的意思,站在门口呆呆地问。
叶临带着微笑,用温柔的声音回:“下午腰疼得不行,去医院拍了张片子,遇到林雨晗她妈妈了,听说了一些事儿,我猜你在这,过来看看。”
“听她说什么了?”杜亚伯的声音有点儿冰冷又有点儿忐忑。
“很多,”叶临用手把门推开一些,声音还是极其温柔,“让我进来说吗?”
直到这时,杜亚伯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叶老师请进家,连忙怔了怔说:“请进。”
叶临跟杜亚伯进屋,家里充满香醇的酒气味。
杜亚伯抬手去开灯,叶临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开灯了,”叶临笑笑,“你喜欢黑着,我脸也破了,得看着闹心。”
“好。”杜亚伯走到客厅中央的不锈钢案台前,抽出高脚凳往叶临身边一推,“坐吧。”
叶临点头,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摸索着坐下,问:“你一个人在家,居然没喝酒?”
杜亚伯笑,摇头,黑色中叶临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颈跟着摇晃。
“你听莲姨说什么了?”杜亚伯在冰冷的夜色中突然问叶临。
叶临摇头,想了想又说:“她说后悔今天打那个电话给你,还说你大伯母没事,叫你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杜亚伯沉默片刻,自言自语似地说,“她难道以为我会难过?”
“亚伯?”叶临伸手拉住黑暗中杜亚伯那显得无处安放的修长手指,说,“我比你年长十多岁,就算你觉得咱两在一起不合适,有些话也可以对我说,有些事儿也可以找我商量,就算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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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哥,我乐意为你分担。不要什么事儿都一个人窝在心里。”
杜亚伯被叶临捏紧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疼,他用力抽回,又有些后悔。
说:“叶老师,你还记得在你新品发布的那次聚会上,我带你去喝的那瓶龙舌兰吗?”
叶临点头。
杜亚伯看着黑夜中像雾一样蓬起的叶临的长发,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那一天,我准备向你表白。”
叶临的心头突然一紧,一股难以言语的紧张感和突然窜出来的兴奋感让他不敢大口呼吸。
“我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你第一次对我表示出好感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两之间,只要我稍微往前一步,就能行。”
“可是,我不敢,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有品位,懂得生活,遇到所有的事情都能临危不惧,逆来顺受,这本事我太佩服了。”
“我说咱两不配,又忍不住喜欢你。想向你表白,却还是觉得我配不上。现在,说了让你等我,我又犹豫了……”
“叶老师,我是一个非常邪恶的人!是一个心里坏透了的人,你不了解我心里到底有多阴暗。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不会再跟我多说一个字的。”
“叶老师……叶老师……我……”
“唔……”
突然,杜亚伯就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温软的东西包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老师已经撑着杜亚伯的脑袋两唇分离。
“叶……老师。”杜亚伯的声音微微颤抖。
“亚伯。”叶临的胸口不住喘息,他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能放下一切,主动去吻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
他是更想着等杜亚伯来吻自己,可是,他一刻都不愿意杜亚伯把一切错误都归结在自己头上。
他听不下去,他心疼。
“我不许你这么说,”叶临掩饰慌张,清了清喉咙,“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在心里期望对你不好的人得到报应而已。是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能确定,每一个慈眉善目的人,他的心里就从来没有一点不堪的想法吗?”
杜亚伯心跳加速,眼前叶临如雾般的头发变得模糊,跟着叶临的整个身形都变得虚幻。
叶临撑着杜亚伯后脑的手掌一点点挪向自己,直到杜亚伯趴在了他的肩头,他才用嘴唇轻柔地在杜亚伯耳边试探。
“你也才二十多岁,还是个孩子呢,凭什么不能任性,凭什么不能犯错,凭什么就要为别人付出一切,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担着?”
“我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今天在医院的长廊里,什么都听林雨晗妈妈说了。你受过的歧视、虐待,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成就了今天的你。它们是你的一部分。是我爱的你的一部分。”
“忘了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过去不重要,可以不要总记挂在心上,只要你确定今天的你过得幸福且快乐就好。我们……”叶临想起了记忆中那些并不美好的画面,转而微微一笑:“我们都一样。”
杜亚伯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打湿了叶临的毛呢大衣,让叶临觉得尖头很暖很湿。
“叶老师,”杜亚伯说,“我怕,我差一点就要使尽全部力气去杀了他们。我怕。”
“我知道。”叶临把杜亚伯搂得更紧,在对方的肩头、后背轻轻地拍,“可是你只做了应该做的,其他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我把他们一家人臆想成我的杀父、杀母仇人,我还计划制造舆论将他们逼死逼疯,我还在杜俊豪病重的时候去医院刺激他,想要他的病情恶化……唔……可我……可我刚刚知道,这种想法真是太过分了。”
“他们不喜欢我,拿我当个累赘,却给我吃穿,把我养大。大伯还一直让我接触工厂的事情,从来不忌讳我多学点东西。而我却这样对待他们!”
“我是一个大恶人,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吧?”
杜亚伯开始失声抽泣,他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号啕大哭过,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倾洪似地排遣过心中的积郁。
叶临掰正杜亚伯的脑袋,又在对方的鼻梁和额头处拿嘴唇轻轻扫过:“亚伯,都过去了,看着我,冷静下来,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40章第四十章
叶临快三十七了,却一直活在母亲、姐、妹,还有工作室同事的宠爱中。他们包容叶临的所有小毛病,让他成为一个看上去幸福的人。
叶临知道自己生来与众不同,遇到这些肯包容自己的人真是三生有幸,所以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愤世嫉俗,天理不公的模样。
可要说起来,是不是真的快乐到令自己满意,回答显然是否定的。
每一个孤寂的夜晚,每一个失眠到天亮的清晨,每一分想得而不得的平等对待,每一次隐忍背后的不甘,都可以证明他过得并非如意。
可在今天的杜亚伯面前,他切身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曾经竟然如此的幸运且幸福。
他的人生若说起失败,也无非就是刚出社会的迷茫期,和被顾辰抛弃后自愈时间有点长。
除了这些,他的苦痛远不及杜亚伯的十分之一。
叶临和杜亚伯亲吻,彼此撕扯掉上衣丢到一旁,干涸了太久的心田被一点点温柔灌溉。
他抱紧杜亚伯年轻的身体,迫切地想要让两人的距离近一些,再近一些。
“叶老师,”杜亚伯把叶临推进卧室,泪水还未完全干涸,另一抹情绪缺被激了起来,“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叶临顺势倒在杜亚伯大而绵软的床上,退掉裤子,嗓子眼里发出轻柔的闷哼声。
和杜亚伯这个小朋友周旋了差不多一年,却没想到今天主动送上门来,还如此迫不及待。叶临完全没有想到。
可这会儿,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去想,拉着杜亚伯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
杜亚伯俯身,一遍遍细致地亲吻叶临的眉骨、脸颊、鼻梁、唇和下巴,他想占有想宣誓,想把叶临痛快地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他原本是一个冷静且善于计划的人,无论如何,走到这一步都应该是从来没有奢望过的。
可此时,他的眼里除了叶老师,就什么都不剩了。
叶临配合着年轻又笨拙的身体,被对方青涩又粗鲁地占有。
一夜未归,老太太又熬过去一个未眠夜,他倒是不担心叶临身上的那点儿伤。只是担心那两个小年轻在玩什么,完全看不透。
叶临已经很久没有品味过被人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这一整晚都是兴奋着的。他裹着杜亚伯的被子,闻杜亚伯身上淡淡的沐浴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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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激烈运动一晚后的汗水味道,看晨光一点点照进窗棂,又打上自己的脸颊。
他笑着,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大,转了个身,杜亚伯却还在沉睡。
杜亚伯清瘦,鼻梁高挺,睫毛纤长。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个额头,眉心微微拧在一起,很安静很安静地呼吸。
这个小朋友以后就是我的了。
叶临微微觉得下|身有点不适,却又觉得满足,勾起食指在杜亚伯的腮下描摹。
“嗯。”杜亚伯轻微躲闪,眉毛拧得更紧了。
“哈。”叶临觉得好玩,又勾了一下。
杜亚伯已经醒了却不着急睁开眼睛,只是喉咙上下滚动一圈,开口说:“叶老师,不害臊的,大清早勾引人家。”
叶临坏笑,手心向下,顺势就掐了杜亚伯的肩头一下。
紧实的肌肉光亮顺滑,叶临也没舍得真掐。
杜亚伯却翻身压到叶临身上,把脑袋深深埋在对方颈窝:“叶老师,你怎么就这么好闻呢。太勾人了啊,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叶临笑着把杜亚伯推开:“不来了不来了,我这本来一个月能好的腰伤,这下要改成三个月才好了。”
杜亚伯坏笑着起身,光溜着身子去隔壁的卫生间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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