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诡之
少女从临深的手里拿出了那枚种子,说来也奇怪,本来只是颜色透亮的种子,在少女的手中整个的散发出了柔光,带着清心香甜的气味。
只一入手,强大的木系能量就直冲少女身上而来,不过一瞬间,少女就觉得困扰许久的瓶颈松动了几分,“还真是个宝贝。”
少女眉开眼笑,动了动手,临深身上的藤蔓就消失了,跌倒在地上,只是还昏迷着。
“清檀,这么放着没事吧?”
不等少女说话,越就冷笑出声,“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一个小儿怎么拿到的这等宝物,肯定是妖物给他的,待我回禀天帝,也只会嘉奖我们。”
她震回神君还能看着你去污蔑她儿子?夺宝就算了,手段还这么下作,这些少年虽然心有不忿,但是也明白自家是靠着艮阳神君的。
几个少年都住了嘴,就是心里觉得不靠谱的也没说话。
只有少女还美滋滋的看着手里的种子,“你去禀报天帝的时候记得提一句这个宝物,我们可是告发有功,这个宝物就赏给我好了。”
“放心吧。”越笑得恶毒,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塞进了临深的怀里,“他一定是勾结了妖物。”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了,身后昏迷的临深突然睁开了眼。
他怔怔的看向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支撑不住了一般彻底昏死了过去。
临近晚上的时候,临译去看临深的时候才发现临深不见了。
虽说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毕竟小孩子比较调皮,经常出去玩忘了时间,但是这次的事情莫名的让临译有些不安。
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外的临蛰和慕迟两人,就出去找人了。
临译的力量在天界来说,都算是毫不起眼的,他有水系的力量,但是却并不强大,而且与性格有关,不喜打斗,不爱修炼,几乎都是做的些舞文弄墨的事情,甚至慕迟那一手好画都是他交出来的,所以哪怕是和自己力量相得益彰的慕迟在一起,力量也几乎毫无增长。
虽说凡间多称呼天界为仙界,不过那也是因为凡人无知,加之能在凡间出现的几乎都是些能力低微的小仙。实则天界向来以神族为尊,仙人修炼,然后渡劫成神,神之间也分三六九等,最高者为天帝神尊,其次为神君。
他和慕迟的结合倒像是凡间话本里一般,高贵的神君与低微的仙人。
本来各种的喜好不同,力量的差异并无所谓,然而直到临深的出生,家里的平衡才被打破。大儿子临蛰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强大力量,小儿子临深继承了临译的水系,有一颗努力修炼向上的心,可是却因资质而一直停滞不前。
临深对他的怨气,他一直都知道。
临译急促的脚步声让若判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再加上这个时候了都没见着小哭包,他也知道大概是出了事。
想到了那群总是欺负临深的少年,若判悄然跟在了临译的身后。
找到临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那个总是喜欢缠着他让他带他出去玩的小孩儿奄奄一息的被抱在父亲的怀里,脸色青紫,身上也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
“我去找他算账。”临蛰捏紧了拳头,整个人气到发抖。
平时最重规矩的慕迟也没有阻止,她看着临译怀里的临深,眼底波涛翻滚,“是越吧。”
临蛰咬牙点头。
“我曾以为不过是孩子见的小打小闹,还想着深儿能够自行解决也算是磨炼。”慕迟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依旧是一贯的沉稳平静,可是谁都能够听出话里带着的寒意,“可是有些人却将我的纵容当作了软弱可欺。”
她甩袖,巴掌大的小镜浮空,投射出了当时的场景。
“姬清檀。”
“可真是藏得深呐。”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若说临蛰最想拾的人是谁,自当是姬清檀莫属,然而看着眼前躺在床上出气都难的少女,那句血债血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小女现在生死不知,还请神君恕罪!”
妇人流着泪,跪倒在慕迟面前。
“怎么回事?”慕迟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妇人。
妇人抽泣着,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原来从姬清檀从临深手里抢过种子,却也担忧天帝到时候会回,就想提前炼化,结果种子虽然是进入了她的身体,可是她自己本人却吐血不止,直至昏迷。
说话间,她又喷出一口血来。
女儿在外作恶伤人,母亲跪地磕头求饶,还真是刺眼的紧。若判依旧是变成狐狸的样子趴在临蛰的肩头,探究的看向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的少女。
一样的名字,一样是与种子有关,可是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会是同一个人吗?
思索间,突然听到妇人爆发出一阵哭嚎,他回神,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女四肢有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床铺。
而做出这件事的慕迟冷然立在床前,手里还拿着凶器,“她虽是自食恶果,可我儿亦伤中,我今天只废她四肢,就应你的情饶她一命。”
说完转头就走,临蛰也随之跟上。
若判回头看了一眼妇人,她扑到床前,颤抖的看着女儿不断流血的四肢,凄惨的哭喊着。本来就是生死不知,可现在就算醒了,也是个废人了。慕迟的剑估计比较特殊,就算用神术,要治好也几乎不可能。
“恶有恶报。”临蛰冷漠开口。
想了想临深凄惨的样子,若判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恶有恶报。
再去敲打敲打越,这事情就该结束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临深。
然而还未走近,慕迟就看到了自家门前包围着的天将。
她快步上前,冷冷的看着面前押起临深的人。
那天将也是不慌不忙,“接天帝旨意,前来调查二公子勾结妖族一事,还望神君行个方便。”
临蛰握紧双拳就要开口,慕迟伸手拦住了他,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要行使权力谁人敢拦。”不待慕迟说完,临蛰就忍不住开口,“只是临深身受重伤,恐受不了牢狱之灾,在下愿代替胞弟入刑,还望大人通融。”
若判偏头奇怪的看了临蛰一眼,刚刚他还以为他会直接打上去抢过临深。
临蛰从若判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想了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若判烦躁的在临蛰肩膀上磨了磨爪子,这分明是被陷害的,那熊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不就是学法术,还勾结妖族,一个六七岁的崽子在神魔长久的寿命里跟个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能去做什么勾结妖族的事情。
那天将看上去却有些为难,“这……天帝的旨意是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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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无妨,就关着他,也是一样的。”
临蛰回头一看,就见越从众多天将身后走出,幸灾乐祸的看着临蛰,看到临蛰肩上狐狸的时候更是冷笑了一声,直到慕迟冷冷的视线扫过来时,才有所敛。
“蛰儿就随大人们走一趟,今日之事,天帝定当会给个交代。”慕迟接过依旧昏迷不醒的临深,带有深意的看了越一眼。
越只觉得身上一冷,但是临蛰入狱的喜悦压住了心里的不安。
眼看着天将就要来抓临蛰,若判忍不住拱起了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临蛰安抚的摸了摸若判的脊背,小心的将他抱起,用只有若判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若判淡定的点点头,想来临蛰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然后转身跑掉了。
他藏在远处看着临蛰被押着带走,虽说是知道临蛰不会吃亏,可是陷害临蛰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天将都走了,慕迟临译也带着临深回房了,若判看着笑得阴险的越,踩着软垫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上次一时之念放过了他,想不到留了这样的祸患。若判的眼神越发的冷,今天,他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越回味着临蛰被押走的狼狈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快活,但是慢慢的,一种不安自心间弥漫开,他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若判见越有所感知,也不再躲藏,化为人形提着重剑就砍了上去,越来不及回身,就感觉一道磅礴的剑气拦腰斩来,如惊雷破空,摧枯拉朽之势,几乎让他隔着法宝感觉到了刺痛。
“当啷”一声,保命的法器失去效用掉落在地。
越转身吓得在地上一坐,不住的往后退,眼前容貌丽的若判在他眼里简直比恶鬼还可怕,“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够放我一命。”
越至今不知道眼前的人和临蛰肩上的狐狸是同一人,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天真的当作是杀人夺宝。
“你要是杀了我,不过得到我身上的这些东西,真正宝贵的都在我家里,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回去把东西拿过来给你。”见若判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条件打动了他,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不住的向若判许着好处。
只要等他回家,父亲一定能将这个妖物拿下。
“好啊。”若判说。
越狂喜的点头,下一秒他的表情便凝固了,最后印在他眼底的是冷冰冰的重剑。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越死了。
整个人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血流了满地都是。
到消息的时候慕迟正在照顾临深,闻言只是默默的为临深掖好了被角。
“蛰儿如何了?”
“回禀神君,司雷使身负神职,自不会有人以捕风捉影的事情为难。”虽说是在二公子的怀里搜到的盒子里确实是装着妖魂,可明眼人都不会以为一个六岁稚童与妖魔进行勾结。但是妖魂的来源确实也要查清楚。
说是押解,不如说是配合调查。
慕迟点点头,“你下去吧。”
临译走过来,轻轻的覆上了慕迟的手,“不用担心,蛰儿和深儿都是有福的人。”
慕迟回握住临译,悠悠的叹了口气。
临译温柔的抱住妻子,享受着天界难得的温情。
天界并不是凡人所知的圣地,杀人夺宝的事情并不是不会发生,所谓的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大多害怕因果报应,都维持着表面的安稳,再加上天帝是束缚,死亡在天界,几乎不曾发生过。
然而越的死状太惨,而且探查的人在附近还感觉到了魔气,再加上刚刚揭发出的妖魂一事,在平淡了很久的天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再加之姬家仙子声嘶力竭的哭喊临蛰勾结妖族杀害她女儿性命,而临深怀中又搜出妖魂,大家想着还在狱中的临蛰都意味深长了起来。
姬家女儿和那越将临深打成重伤的事情都有所耳闻,要说越的死和姬清檀生死不明在矛盾上指向临蛰也不无道理,可是关键是越的死状是被人一刀砍成两半,血和脑浆混了一地,若说是因为孩子之间的仇怨也未太过于残忍狠毒。
若判小小的身子隐藏在树间,听着亭内的人议论纷纷,眼睛里已经是血红一片。
他想冲出去,将这些人全部撕碎,可是他不能,他现在还不知道临蛰在哪儿,他还要跟着这些人去找人。
若判揣着手,趴在树枝上,小小的狐狸在树枝掩映下,像是一朵朵细碎的小花。
等到亭中的人酒足饭饱离开已经快到深夜了。
黑夜给了若判完美的保护,肉垫踩在地上,轻悄悄的,跟着前面的人一溜烟的就进了牢狱里。
毕竟是关押人的地方,哪怕是看着干净整洁,可内里却无时不散发着一种怨力,若判走在压抑的牢狱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他想他必须要快速找到临蛰,然后带他出去才行。
“司雷使大人。”
听到这个声音,若判就知道自己跟对了人。他小心的将身子藏在转角的墙根处,等这些人走了才好伺机进入。
若判悄悄的探出头,看到临蛰狼狈的被铁索锁着手腕,吊起在空中,身上没见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可是就这样被吊在空中就已经让若判气红了眼。胸中一股郁气急切的需要发泄出去。
他锁住了最近的天将的脖子,利爪已经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他慢慢的走过去,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够杀了他。
“几位天将大人有何要事?”
临蛰的声音依旧沉稳,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也气势十足,他抬头看向门口的天将,又似乎是看向了远处。
若判对了上了临蛰的视线,清亮的眸子带着温柔的意味,瞬间破开了若判脑子里的混沌。
他晃了晃头,后退几步重新潜伏了回去。
他必须谨小慎微才能带走临蛰,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天帝公正,他怎么放心将临蛰留在这豺狼虎豹之地。
“大人在牢狱中恐怕有所不知,越公子惨死于魔族之手,而姬小姐因妖物而至今沉睡,据查证正是您的母亲震回神君勾结妖魔所为,想来大人您高风亮节,必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可是毕竟母子同胞,这连坐之罪都能让您一败涂地,但是若是能够说出揭穿神君慕迟勾结妖魔的事情,也算是大义灭亲,将功折罪呀!”
若判惊讶的抬头,这群人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这样看来临蛰的处境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慕迟一看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而临译就跟别说了,心里只有笔墨纸砚。哪晓得所谓的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是一个陷害的局。
那两人怕是现在还在家中等着天帝明察秋毫,却不知道天帝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为什么,一个得力干将和一个前途无量的新将,有什么值得天帝要他们的命?
若判的脑海中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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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着,同时死死的看着临蛰面前的天将,以临蛰刚正不屈的样子,就怕这群人恼羞成怒伤害临蛰。
天将躬身作揖,看似恭敬,可是眼神闪烁,有怨毒暗生,临蛰都看在眼里,一向温和的他听到这话都心生怒意,“胡说八道!”
“证据确凿的事,大人能够用以拯救自身,岂不妙哉。”
临蛰冷笑,“尊你一声大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提升自己力量,反而只钻研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那人果真如若判所料羞恼不已,一掌就要打上去,一道惊雷却打了下来,那人痛得后退几步,恶狠狠的开口:“司雷使临蛰,勾结妖魔,证据确凿!今打伤守卫欲逃跑,被吾冒死捉了回来。”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临蛰,转身带头走了出去。
等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临蛰看了一眼拐角的地方,一团白乎乎的毛团子正仰头看着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临蛰轻轻开口。
若判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就变成了人形。
“你还说让我放心你,结果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若判抱怨,声音却软软的。
要不是自己双手被缚,临蛰真想上去揉揉若判的头。
“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快走吧。”
“走?”若判瞪大了眼睛,就想给他一巴掌,自己好不容易进来就为了看他一眼就走吗?“我当然是要救你出去了。”
“没用的,这里的玄铁取自九天河底,坚不可摧,非外力所能摧毁。”临蛰摇摇头,心里痒痒的,想亲他一下,不过还是敛住了,“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若判听得他这么说,只想一巴掌呼上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巴掌还未到临蛰脸上的时候就卸了力道,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他。
“你还真是高风亮节啊”若判嘲讽,视线看向了禁锢着临蛰的铁链,“就这东西,我一爪子就能劈下来。”
说完,圆润的指甲突然变得尖锐,“锵”的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从临蛰手腕处传来,若判吃痛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仔细看来,指甲从中间断裂开来,缓缓的有血珠冒了出来。
“过来我看看。”临蛰心疼的看向若判的手指,十指连心,他能想象这究竟有多疼。
他忍不住劝道:“你先走吧,我会没事的。”
“刚刚这么大的声音,马上就要有人过来了,到时候你就走不了了。”
若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废话这么多!”
他手里提着剑猛地看了上去,铁锁牵动着临蛰整个人都晃了晃,但是从手腕延伸到墙壁的地方都毫发无损。
若判并不泄气,不停的砍着,重剑起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临蛰看着若判努力认真的样子,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良久,听到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他才轻声说道:“明天就是三月三了。”
若判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一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根据他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分明就是要对临蛰全家下手,这样的想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而来,绝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引起的变数。
所以临蛰不会有事,相反他还会在未来变成一个强大无比的人。
他知道他现在最好的就是在明天离开,他这样的魔,才会给临蛰带来祸端,只有他离开了,临蛰与妖魔勾结的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他的心里就涌起了不安。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灌足了全身的力量,使劲一挥,在临蛰惊讶的目光里,铁链断裂开了。
若判兴奋的看向临蛰,“你看,我就说可以的!”
临蛰脱下了右手禁锢着的枷锁,看向若判的目光有些复杂。
“还有左手呢,马上就可以把你救出去了。”
临蛰笑着摇了摇头,他从小窗里看到了外面的天,他唤道:“若判。”
“我想抱抱你。”
若判停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出去了你想怎么抱都可以。”
“可我就是想这个时候抱你。”
若判怒瞪他一眼,使劲拽了一下链子,临蛰整个人被拽了个趔趄,却伸出唯一恢复自由的一只手搂住了若判。
若判的身上依旧带着花的香气,临蛰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若判的背后。
“你做什么!”若判只感觉背后被临蛰用手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他涨红了脸,朝临蛰大声吼,“快放开,我好救你出去。”
“若判,你能为了我而留下吗?”
若判呆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千年后和一千年前的,都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可是他要是留在天界,必然会给临蛰带来祸患。而且一个千年后的灵魂,真的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如果他不经意间破坏了历史的轨迹,未来的他消失了,还会有现在的他吗?
他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想想又补了一句,“如果可能,我想留下来。”
他抬头看向临蛰,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临蛰眼底他的倒影,那么的欢喜。
“有你这个答案我就很开心了。”
临蛰笑弯了眼睛,眸子里像盛满了星星。
“天亮了。”
他说。
哪怕是只有一个小窗的牢狱里,也能感受到晨曦破空的暖意。
若判瞪大了眼睛,他的背后,一阵暖意渐渐的蔓延至全身,眼前的临蛰开始变得模糊,他眼底最后看到的,是临蛰背后的小窗透下来的,云翳散去的晨光。
牢门被推开的时候,正好见到临蛰怀中的人消失不见。
进来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临蛰已经被暴力拆下的一只镣铐,他快步上前,又惊又怒,“你果然是想逃跑!”
临蛰扯了扯嘴角,“艮阳神君。”
来人正是越的父亲,艮阳神君天华。
临蛰眼皮一跳,这可真是来者不善。看艮阳那来者不善的样子,估摸着是把自己儿子的死当屎盆子扣他身上了,虽然替若判背黑锅他很乐意,可是被这么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滥用私刑他可就不太开心了。
他晃了晃左手,传来一阵“哐啷”的撞击声。
“临蛰恶贼!你罪大恶极,还妄图越狱逃跑,该当何罪!”
“不知临蛰何罪之有?”
艮阳一脸凶狠的看着临蛰面无表情的脸,眼眶突然发红,也不知是怒是悲,“你杀害我孩儿!残忍至极,还有胆问何罪之有!”
“神君节哀。”却是只口不提他与越身死的关系,要说越的下场也是恶报而已。
“刚刚那魔物妄图救你出狱,见无果倚在你怀里逃脱大家都亲眼所示,恶贼你勾结魔族的证据确凿,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还我儿命来!”
话音未落,艮阳就双手成掌攻了过来,临蛰伸出右手格挡,脚下后蹬稳住身形,“天帝好像也只是说押解调查,可不是什么问斩吧。”
“废话少说,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乖乖受死我还能留你个全尸!”他想到自己死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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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的宝贝儿子,就觉得胸中血气翻滚,见一击不成,反而退后几步。
双手展开,无数道风刃破空而出,袭向临蛰。临蛰左手反手抓住束缚住自己的锁链,一扯,便从风刃中荡开。
然而没等他停住,就有一道光鞭迎面抽了过来,临蛰闪身躲避,却还是被打中了肩膀,光鞭透过衣服,撕碎肌肤,留下了一道血痕。
剧烈的疼痛从鞭痕处往身体蔓延,临蛰当机立断握手成爪将一整块肉和着皮肤撕了下来。有细碎的小雷将转道袭来的风刃打去,碰撞间风急电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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