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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毕竟江落青这人是你跟他对一句诗,他能给你回一句摸不着头脑的功法的人。
秦子义笑了笑,又停住。他揉了把脸,好像自打碰见这个招猫逗狗的丞相三公子之后,他就经常笑了。
也许是因为江落青是个活宝,他更应该去卖艺杂耍,肯定能赚不少钱。然后自己就可以大手一挥把江落青包下来带回府邸去,让他只逗自己一个人笑。
想着想着,秦子义就低笑出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江落青弄杂耍,还是在笑这个人以后只逗给他一个人看。
江落青看了一小会儿审问那个土匪就觉得没意思了,到处看了看发现人员伤亡很少,刚巧齐娇就从他对面过来了,也许是去洗手了,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滴着水,在阳光下面泛着光。
江落青踩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走过去道:“这次要劫镖的人多吗?”
“有好几拨人。”齐娇见这次没有死人,心里松了口气,面色好了一些,她诚恳的道:“谢谢你,我知道带上我们并不是个好的选择。没有你,那位公子估计不会同意我们加入。”
江落青摆摆手道:“你想多了,你走了之后我问过他,是因为你们的确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才让你们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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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没忍住捏了捏手指,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这种事情知道越少越好,但这会儿总不能让之后几天都在一起走的同伴心里走的不安心吧?
齐娇听了他的话,心里越发确定了以后秦子义要交给他们的货物十分特殊,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但又高高旋起了一把刀,不知道那把利刃到底是真是假,什么时候落下。
她状似不经意的道:“对了,还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么。”
江落青没说全名,只说道:“他信秦。”
齐娇眸光暗了暗,点点头就要走。江落青看着她的脸道:“你怎么不笑了?”
齐娇一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就黑了黑,她咬牙道:“昨天那么重要,我摆个脸给你们,你们谁会愿意带上我们这队人。”
江落青没忍住又道:“那你为什么忽然不笑了?”
齐娇冷哼一声道:“笑累了。”说完就越过江落青走了。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就说了两句话齐娇就生气了。
这态度,应该是生气了吧?
他走到蔫趴趴的冬眠跟前摸了摸它脑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秦子义,就顺口问旁边一个小兵道:“你们公子去哪儿了?”
“刚才你出来之后就进了马车里,到现在没出来。”
江落青“哦”了一声,继续不顾冬眠意愿摸着它的脑壳,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终于放过了冬眠的脑袋,磨磨蹭蹭的到了马车旁边,做了好一会儿又不是他的错的心里建设凑到了马车门那里,略微一弯腰就听到了秦子义低沉的笑声。
江落青:“……”
马车门原本就只是个布帘,这会儿马车倒了,布帘自然也跟着倒了,所以江落青一蹲下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老老实实的蹲下,就看见秦子义手里拿着一个被血染红的瓷片,他前面还有一堆瓷片,里面大半都浸了血迹。
江落青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
但秦子义对着沾了血的瓷片正在低笑,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江落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幸灾乐祸吗?这就是幸灾乐祸吧!
他跟秦子义多大仇,为他受了伤,他竟然笑的出来。
秦子义还在笑,他坐的不舒服,还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闷笑!
江落青:“……有这么好笑吗?”
第三十四章你在溪边看风景
江落青清楚的看到秦子义听到他的声音后手一顿,那瓷片就掉在木板上。
然后秦子义高大的身板仿佛被卡住一样,先是背对着他,然后再慢慢转过来看着他,十分僵硬的对他笑道:“落青?你怎么过来了。”
江落青沉默的看了他半饷,忽的鼓了鼓面颊,伸手从倒在一旁的小几下面摸了摸,摸出一个油纸包晃了晃道:“我来拿点吃的。”
毕竟以后路上还要一起走的,现在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了,后面去京城的路也就那两条,就算现在分开之后一定还会碰到。
江落青心宽,笑就笑吧,反正他救人救得问心无愧,而且仔细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后退一步站起来就往草丛里晃悠,他刚才看到齐娇弄水好像就是从这儿过来的,不远处应该就有水源。
秦子义听到江落青的话的时候是真愣住了,那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第一反应就是把笑藏起来。
所以他转身躲过了江落青的视线,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回过头,一回头就对上了江落青复杂的眼神。
他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堆沾着血的瓷片,他刚才……好像对着这群东西在笑?
秦子义想到这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想解释,又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解释起来。
所以他只能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不过江落青对他也算配合,没多问,拿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秦子义坐在车厢里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快步出去。
江落青走了一会儿没找到水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他看了眼周围,打算往回走问齐娇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走的有点远了。
他走到一棵十分粗壮的树底下随意的往四周看了看,这才越过茂密的草丛发现了那个隐藏的有点深的小溪流。
那溪流是真的小,小到水流的声音都听不到,上面还垂着杂草,不认真看还真容易给忽略过去。
江落青轻巧的从突出地面的树根上跳下去,他们已经走到距离官道不远的地方了,到时候要再找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是很难的。
头上有清脆的鸟叫声,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在这一方天地里,水面泛着光点,白石粼粼,溪水清澈见底。
江落青的心情被这副画面温暖的变好,嘴角勾了勾他抬脚要往里面走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刚转头往后一看,手臂一紧就被抓住了。
这要是不熟的人,手这会儿早就脱臼了。但秦子义的脚步声江落青这几天已经听了不少了,所以并没有大动作,只是轻轻一挣就把胳膊拿出来了。
他看着正在平息故意的秦子义道:“你怎么来了?”
秦子义眯了下眼睛,道:“你要走?”
“什么?”江落青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道:“我去哪儿?”
秦子义听到这话表情微微一松,故作严肃的道:“我也想你要去哪儿,毕竟我还没报答你,你一走,传出去我的名声可不好。”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的,江落青摇摇头,勾着嘴角把秦子义往草丛那边推了推道:“你看。”
秦子义刚松了口气,被他一推,抬眼就装进了一片幽静里。
这一处地方美得自成一片天地,正匆匆平息着呼吸的他,在这里就像是局外人一般。
“好看吧?”江落青抬脚走进去,心情很好的过去蹲下用手撩了撩溪水,侧头对秦子义笑道:“我刚才看齐娇从这儿过来,就想着过来喝点水,没想到这里看起来还真挺不错的。”
秦子义看到有阳光落在江落青的脸上,让那笑容更加温和,但同样又刺眼。
江落青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对他的不一样,那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和开心,就像是安安静静的走在路上,然后忽然发现一朵慢吞吞开放的花朵,只纯粹的为这朵在路边打开却没被人摘走的花开心。
秦子义头一次觉得,原来这个人也可以温柔的这么安静。
他蹲在溪边,阳光落在他身上,让秦子义不知为何生出一种错觉,这个人要散在阳光下。
他没忍住抬脚走过去,把手搭在江落青的肩膀上,入手是柔软的布料,这才让他有了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个人存在,而且却实的在他的手下。
这个意识让秦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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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擂鼓,如同被江落青闲闲撩起的溪水一般,本来平平静静谁也找不到,却被一个浑身带着阳光的人闯进来,不经意的撩拨,看起来无事,但落下的水珠却打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秦子义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桃信还是江落青这个人本身,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在这个单独被劈开的地方,他心动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此刻在为谁而跳,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新奇而有趣,虽然带着一点点的冒险,但他觉得这冒险并没有多重要。
他的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意思,手下也微微抓紧,他认为眼前这个人逃不开他的掌心。
“嗯?”江落青觉得肩膀被秦子义用来支撑身体了,他抖了抖肩膀把秦子义的手都抖下去,这才笑道:“怎么忽然站不住了?还要我给你撑着啊。”
秦子义没辩解什么,笑了笑就蹲在了江落青旁边,两个人用手鞠起一捧水解渴。
等喝的差不多了,江落青一抹脸,就把刚才挂在腰侧的酒囊接下来装水。
秦子义道:“这马上就进入官道了,到时候自然有储备水的地方,你何必在这儿装?”
江落青一边装一边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官道上可不会有这景色了,再说这儿的水也没什么,装点就装点吧。”
他这话说完,酒囊里的水就装完了,他提起来抖了抖,环视一眼周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落青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也没说话,就这么歇了好一会儿,等把这儿的景色看的分明之后,这才起身往外面走。
他走,秦子义也走。
秦子义跟着走出去,没走两步又折返回去,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看了一眼这儿的景色。
其实也没什么景色好言,对于秦子义来说,这种景色在他的后院中真的是处处可见,不过许是因为有了江落青这个人,他竟也开始觉得这个景色很难见到了。
难得心中有点留恋,秦子义想了想,就揪了一片树叶,转身快步跟上了江落青的步伐。
江落青自然没察觉到秦子义这一番复杂的心理变化,他只以为秦子义有事做所以折返回去了,这会儿见人跟上来就打趣道:“刚才把东西落那儿了?”
秦子义勾了勾唇角,轻笑道:“嗯,不过已经找到了。”
江落青对于秦子义的笑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日同行,虽然秦子义一直保持着冷脸,但有时候他还会不经意一笑。
江落青觉得秦子义本人并不严肃,但是自己手下人在这里,自己得镇场子,所以才一直绷着脸。
路程果然如同秦子义所说,很快便进入了官道之中,能够进入官道是对于一种身份的彰显,路上也不怎么出事了,一路平安一直到了京城外。
还没进入京城的时候,追杀便接二连三的来了,而且看衣服还有动作并不是一伙儿人。
只不过那配合真是不错,一伙人刚被他们打的苟延残喘,令一伙儿人就过来了。
直接是上了车轮战,导致一个早上,他们直接寸步难行,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
官道上的青石板地的缝隙被暗红色的鲜血填满,里面的尘土被染深了颜色,凝聚在石板上的点点血迹也无人有空去管。
他们一行人把同行人的尸体处理了已经很艰难了。
江落青垂着眼盘腿坐在地上,冬眠把脑袋放在他的大腿上,一人一狼难得变得沉默,其中对各自的信任不言而喻。
把白布最后一点缠好,手臂被紧紧裹住,还是透漏出了丝丝血迹,江落青捏了捏手,感觉还有点紧绷用不上力。
这是他今天为了护着冬眠受的伤,而冬眠则是为了护着秦子义。
当时来的人是有点内力功夫的,但这内力有也跟没有无甚差别。跟普通武者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群人一直目标明确,围攻秦子义。
其他人自然是要上去帮忙的,但尽管帮忙了,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而秦子义身形被缠住,又不能躲,那从背后劈下来的刀便被突然跑出来的冬眠给撞开了。
一直病恹恹的冬眠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领主,凶狠的亮着自己尖利的牙齿。
但再凶狠它也只是只普通的野兽,而且还有病。
那刀被撞开之后,便拐了方向朝着冬眠去了。
江落青那时正在秦子义那儿帮着忙,看见了顿时心中一紧,直接运起轻功过去要把那落下的弯刀挑开。
结果不成想是一个计,那弯刀告知到他的靠近瞬间变了方向,弯刀进了皮肉,那弯刀的主人似乎等的不是他,看到江落青时的眼睛里带着诧异。
而后,他的表情永远维持在了诧异那里。
第三十五章忘了
随着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在地上,在场的战斗陷入了末尾。
江落青微皱着眉毛捂着正在不停往外涌血的伤口,坐在一旁开始包扎伤口。
那道伤口有点长,他直接把备用的中衣一条袖子撕完,这才算是把血止住了。
等把自己包扎好,他垂眼去看冬眠。
冬眠的耳朵往后撇着,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十分乖巧的样子。
江落青抹了摸冬眠的皮毛,发现它身上的伤口还挺多,不过也不大,是小小的那种。
不用裹布条,江落青拿出伤药轻轻摸了摸冬眠的脑袋,开始给它上药。
感受到疼痛,冬眠下意识的挣了挣,江落青摸它脑袋也不起作用,直接挣脱人去找自己主人告状了。
江落青好笑的看着冬眠溜溜达达的朝着秦子义走过去,叹了口气,微眯着眼睛瞌觉。
从昨天中午开始有人来想杀了他们一行人了,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休息过了,这会儿略略放松,脑袋就忍不住开始点了。
点了点,他就迷迷糊糊的把包袱抱在怀里,下巴撑在上面睡着了。
秦子义见人睡着了,放轻脚步声过去。
刚在江落青面前蹲下,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看到来人是秦子义,他眨了下眼睛,里面又变得混沌了。
嘟囔了一句“你过来了?”之后,江落青又睡着了。
秦子义背对着众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眼神挪在江落青带着血迹的胳膊上变成了浓浓的心疼。
他侧身敲了敲在一旁凑来凑去的冬眠的脑袋,叹了口气,坐在江落青的旁边,冬眠则趴在了他旁边。
不出他所料,江落青睡了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武者最忌讳的深睡,抱着包袱的手一松,脑袋一歪,就被等候已久的秦子义捞过去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时候的江落青是很乖顺的,他脑袋放在秦子义肩膀上,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秦子义被蹭的心情好了不好,一直沉在他心里的事儿这会儿都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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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的把手放进江落青松松打开的手里,五指打开放进去,便成了十指交握。
不过他也不敢用力,怕把江落青惊醒,就这么松松握着,他心情也好了。
秦子义对这种新奇的感觉并不排斥,甚至还在暗暗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心悦之人吗?感觉还不错。
江落青是被冬眠的呼噜声叫醒的,醒来的时候他正枕在秦子义的肩膀上,而秦子义在用另一只手不自在的吃东西。
江落青尴尬的笑了笑,随手给秦子义捏了两下被他枕僵的肩膀道:“怎么不叫醒我?”
秦子义咬了一口夹着肉的饼子,喝了口水咽下去才答道:“你昨天一直到现在已经许久未曾休息了,让你看顾这么久,你好不容易睡了,我再把你叫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江落青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顺着就眨了下眼睛,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都泛起了泪花。
他随手一抹,指尖就带了点湿润,眼前恢复清晰时就看到秦子义正看着他,正好他肚子也有些饿了,就拿出了饼子开始啃。
许是刚睡醒的原因,他的动作还有点慢吞吞的呆,脸上表情很少,看起来呆样十足。
秦子义就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真特殊,不管什么动作在他做起来就好看多了。
江落青吃了好几口,稍微清醒过来了,见秦子义看他,他道:“怎么?准备启程了?”
秦子义摇摇头道:“才走到这儿那些人就狗急跳墙的有了这么多反扑,如果再走下去,估计危险会更大。”
江落青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秦子义道:“那就一直困在这儿?”
他的轻功已经在这一段打斗里用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只他运起轻功赶进京城里搬救兵也不是不可以。
秦子义捏了捏指尖的饼屑,随意两下就弹干净了,他微垂着眼皮,神态漫不经心中带着彻骨的寒意道:“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不过肯定是比我们多的。”
江落青点点头,慢吞吞的吃着手里的东西,一侧脸颊略微鼓起,他看着秦子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秦子义余光看到他这幅样子,眼中冷意散了一些,嘴角勾起,懒洋洋的看着江落青,抬手贱兮兮的在江落青鼓起的脸颊上戳了戳。
江落青皱眉往后躲了躲,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道:“你乱戳什么?”
秦子义故意激他,嘴里满不在乎的道:“两个大男人,你躲什么?戳一下又不能掉块肉。”
江落青也明白是这道理,他不觉得心里有人的秦子义能在这短短半个月之内就喜欢上他,但同样的,他在斐济之后就有些排斥男子接近他了。
这也快到京城了,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义略带诧异和淡笑的脸上,随即若无其事的坐端正自己的身体,撇撇嘴道:“你一个大男人这么不嫌腻歪?”
秦子义看着他这神态,眼神暗了暗,嘴里却是嫌弃道:“腻歪?你在想什么东西。”
他说着还特意往旁边坐了坐,展现出的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子形象。
他这一系列动作表情都十分恰当,不出所料的看到江落青缓缓放松的姿态。
其实从这段时间的接触里,秦子义早早就发现了江落青对于男子近距离接触他时的紧绷感。他也的确反思过是不是不经意表现出的攻击性太强了,但是仔细观察下来却不像是这样。
秦子义看着江落青继续吃东西,他发现江落青看上去亲和,但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正准确来说是对于男子他都在避着近距离接触。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平时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秦子义这些天大多数时候目光都追随着江落青这个人,自然发现了他敏感而不自觉的规避状态,但是这种情况在一部分那个镖队里的姑娘身上并不会存在。
可江落青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贪慕女色之徒,秦子义捻着自己的袖口,神色放空的想:所以这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江落青吃完东西,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所以你这么有闲情逗我,是想好出去的办法了?”
“的确有一个办法。”秦子义随手折了一根刚相处不少嫩叶的树枝,然后在脚下的青石板地上沿着缝隙划来划去,“不过主要就是听天由命了。”
江落青跟他一起走了这么些日子,当然清楚他的一些性子,这个秦子义可是谨慎的很,轻易不会动手,一出手必然是有把握。
所以他放心的轻笑一声道:“别跟我装蒜,快说说。”
秦子义看了眼周围正在休息的手下和那些加入进来不久的镖队人员,开口道:“我打算等休整好了就放信号弹。”
江落青皱眉看着他道:“你是,城中有接应的人?那为何……”
秦子义接话道:“为何之前不放是吧?”他冷笑道:“那些野狗一般的东西,速度快的多了,短时间里肯定能集结出一群乱七八糟的队伍,赶来的时候我的人估计还没到。”
“没有胜算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之前我们距离京城太远,要是放出信号弹,他们倾尽全力绞杀我们,恐怕我的人来的时候能看到的就只有我的失手了。”
秦子义十分冷静的道:“你看看周围的人,只单你自己看,这队伍在那些声东击西的人手下能存多久?”
江落青看了眼周围死的死,伤的伤,时不时嘴里溢出一声闷哼的几个人,皱了皱眉道:“再要不了一次就能解决。”
秦子义勾起嘴角,道:“对啊,只要一次就能解决掉我了。你觉得这么久我都没用信号弹,前两次几乎算得上是被逼近绝路了,如果要杀我的人是你,你会怎么想?”
江落青若有所思的道:“……信号弹早就在路上被你弄丢了?要不然你明明这般谨慎,却在几次几乎丧命的时候都没用信号弹。”
秦子义嘴角勾起道:“对,这也算是我对于这幕后之人的另一种意思。”他抬头看了看远方天边的颜色,微勾嘴角道:“下次人来的时候,就是信号弹出去的时候。”
江落青看着秦子义满脸笃定的道:“只要等会儿能多撑一下,自然可以成功进京城之中。”
江落青沉默一会儿道:“你觉得这些人撑得住吗?”
秦子义的表情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冰冷,他道:“撑不住也得撑。”他看了眼齐娇一行人,淡笑道:“光我们的人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他才会在当时齐娇求救的时候出手,原来早就有自己的算计了。
江落青道:“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他还真没怎么意识到,秦子义是个处处都在不停算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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