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他一出口,周围都安静下来,并不是被他说的静下来,而是被他周身荡出的内力所震,无人敢说。
“小子,还没到你在这里嚣张的时候,这边还没比完,你就跳上来,什么意思?”
老翁的话合着内力直充斐济而来,他无甚害怕的迎头而上,两方内力正面装上,轰然炸开,震的周围功力浅薄之人倒在地上,面露惊色。
“嗯?有意思。”那喝着酒的老翁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正准备从鼓上下来亲自会一会这个毛头小子,却听那抱着人的小子朗声道:“这位老先生!在下已经二十五出一出来了,那跟这边一比就可以了是吧?”
老翁摸摸胡子,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他不顺着,只道:“话是没错,可这边儿的二十五人进一还未出结果,你进去,于理不合。”
斐济瞥了这里的十几人一眼,竟有几个受了伤的人受不住他的视线,匆匆下了比武台,还剩八九人。
他抬头郎声道:“那由我跟他们打,最后只进一人,岂不更好?”
老翁还未说好与不好,便听他继续道:“反正也无甚差别,与其等他们出一个人,浪时间,倒不如现在一打,进一人!”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十分狂傲,那老翁皱眉思索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出声,他道:“小子说的倒也不错!那你们便来吧!”
斐济沉下眼神看向周围,一双双带着兴奋与恐惧的眼睛看向他。
斐济十分清楚自己要胜了这些人不容易,这里的人比之他那边的,见过血,情绪全被挑拨起来,只怕是奋不顾身之人也有。
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江落青,耳边还有呢喃之声,他附耳过去,听到的却是微弱的声音。
“我认输,认输……出去,我要出去……”
斐济心里毫无预兆的一酸,他温声道:“没事儿了,师弟。”
他看了眼周围的人,用内力把江落青肩膀上的长剑截断,随后把人放在比武台台阶那里,斐济不能下台阶,下去他就算自己认输了,所以他只能先把江落青放在那里。
周围人沉默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即没支持,也没阻止。
第九十九章由微知著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斐济赢了。
他回头去看的时候,江落青已经不在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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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了。
江落青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人在他身边说着什么,对方的声音清冷干净,像是冬日里冷松上的积雪一般,带着清凉的味道,让他闷疼的地方也感觉不疼了一些。
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日头高照,而他眼前正坐着一个眉目冰冷的青年,他的手腕也被对方捏在手里把脉,感觉挺舒服的。
江落青醒来没几眼,又陷入了昏睡。
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他躺在床上,肩膀被裹住,他往旁边看去,就见一身雪白的青年垂头在灯火下看着书页泛黄的书籍,那认真的模样看的他有些愣。
感觉有人在看自己,鸩书抬头看过去,就跟那双满是好奇的眼睛对上了,那眼睛真是好看,里面跟含着他们医谷中最干净清甜的泉水一般,鸩书毫无由来的想。
他垂眼,仔仔细细的把正看到的地方折住,把书放在桌子上,这才空眼去看已经清醒过来的人,他干巴巴的道:“你醒了。”
江落青头昏脑胀,他眨了下眼睛,一滴泪就从眼角划过,他道:“你救了我?”
鸩书语气毫无波澜,“我只是医治了你而已。”
江落青嗓子干疼干疼的,他道:“师兄呢?”
鸩书沉默下来,他并不清楚这人嘴里的师兄是不是就是那个面上带笑,但满眼戾气的人。
他抬手倒了一杯温水,拿过去递给江落青。
江落青放在床上的手抬了抬,又落在床上,连茶杯边都没碰到,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这个医仙弟子,抿嘴哑声道:“谢谢,不过先放下吧,我等会儿喝。”
他身上明明没力气却说要等会儿喝,估计是不打算喝了。
鸩书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眼江落青放在床上有着细小许多细小伤口的手,他点点头。
江落青还因为这人真的打算把杯子放下去不给他喝水了,所以遗憾的舔了舔嘴唇,就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结果却被一点动静惊动了。
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上面有人,那位还不甚自觉的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的目光,随即揽着他没受伤的那面肩膀坐起来。
把他安置在床栏上,靠在床栏上把水杯塞进他里,然后砰!上好的白瓷杯落在地上摔碎了。
江落青对安静的不说话盯着他的鸩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
他内力用尽,有经过一场大战,这会儿能撑住做好都很好了,手上真的是没有力气。
好在鸩书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并没对他表示什么,只是站起来又倒了杯水,然后把杯子自己拿着放在他嘴边。
江落青的嘴被杯沿压着,他抬眼瞧了瞧这个医仙弟子,见他没依旧一脸平静之后,就低头喝水了。
他这会儿真的很渴了。
他喝完对方又给他倒了一杯,就这样一直喂他喝了四杯水,才不再倒了。
跟仔细算过一样,江落青刚好喝了四杯之后就不太想喝了。
他好奇的看了眼这个医仙弟子,在对方看过来前把自己的目光回来。
斐济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弟靠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而那个木头一样的鸩书正在一旁的灯火下看着自己的书,两个人毫无交流。
斐济眉头皱起,心疼的走过去。
江落青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来人是他,眼睛亮了亮,叫了声“师兄。”
一旁安静看书的鸩书闻言抬头一看,原来这个人的师兄,就是那个表里不一的人。
他把书拿着,见两人在说话,他看了眼外面天色,就回自己房了。
这时候他该休息了。
江落青听到关门声,眼神往门口飘了一下又移回来,他对斐济道:“师兄,这次是这位救了我?”
斐济皱着眉,有些郁促的点点头,即使不情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一手的医术的确是妙极。
那天他把众人打出比武台,成为了五十进一的唯一胜者,回过头的时候靠在比武台那里的江落青却早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滩血迹。
当时他脑子真的都是空白的,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听不了声音了,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所幸他并没有被情绪控制住。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愤怒恐惧的发颤的手,顺着血迹寻过去,他在正厅后面的一个房间找到了他的师弟。
他就站在半开的窗户那里,沉默的看着那个人给自己心上人缝合伤口,一针针下去像是剜在他心上一样,疼的他止不住的攥紧拳头,指骨发白。
后来他实在不忍看里面的人那一身伤痕,转身离开,去找导致江落青变成这样的元凶了。
斐济看着江落青的脸,他认真道:“以后有事儿你就叫师兄,师兄跟你只有一墙之隔,你当时为什么不叫一声我?”
他这说法说的,配上那一脸人认真,看的江落青无奈又好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打不过还得叫长辈不成?
再说了,师兄在他隔壁打斗,若是他一出声,惹得师兄分心受伤,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道:“我这次忘记了。”他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涨疼,这会儿已经缓和很多了,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睡意,他露出一个淡笑道:“下次,下次的时候我一定叫师兄你来帮我。”
斐济皱着眉,道:“没有下次了。”
他语气坚定的重复道:“没有下次。”
江落青对于斐济这忽然展现出来的孩子气有些无奈,只能跟着他点头。
斐济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忽的道:“你知道这次害你变成这样的是谁吗?”
江落青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其实在上了比武台之后,他就察觉到有几个人真的在针对自己,而且下手都是朝着死穴来的,他跟这几个人来往间不小心见了血,这下想回也没用了。
其余几人见自己人被江落青伤到,攻势纷纷越来越猛,血腥的拼杀影响了不少人,这才导致最后变成斐济群看到的那样。
第一百章论好坏立场
论好坏立场
江落青在斐济的目光下沉默一会儿,开口道:“是谁?”
“勒青。”斐济见江落青神色有些迷茫,开口提醒道:“就是第一天和你打的那小子。”
江落青想起来是谁了,他有些想不通的皱眉道:“这人,是给我不甘心,所以要找人报复我?”
“是,也不是。”斐济目光冰冷的道:“这小子输了之后始终认为你对他没使出全力是看不起他,所以一直在联系其他人,许白银,许待遇,让能进入最后一场的人一定要下功夫,怎么着也要逼出你的全部功力让他看看。”
斐济侧头对上江落青的目光,他神色稍微柔和,“只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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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能撑下来,最后竟然见血,局势不受控制,他早早就跑了,我已经让人去追了。”
江落青想了想,道:“来这儿的人多少都有点背景,怎么会听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的话?”
斐济淡淡道:“的确是一个毛头小子,但他老子可不一般,他在的门派在一方地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他老子又是这门派中的一位长老,自然有人有心巴结,不想巴结得,也不会去想得罪就是了。”
“师兄。”江落青并不想他为自己牵扯上大麻烦,既然斐济都说是大门派,那自然是不会简单了,他们鹤山虽然有个闲云野鹤不理凡尘俗世的好名声,但门派上下几乎都是墙头草。
当然,这也可以说为识时务,求生欲强烈。
要不然也会在当初朝廷跟江湖交恶的时候下江落青,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并没错,两方交恶,朝廷派出多年培养出来的特殊门人,江湖中人一对上便溃不成军,多少门派在那个时候被灭掉。
也就只有几个后起之秀,还未兴风作浪的门派和根基深沉,留下火苗的门派还有生还的余力,而在这其中,鹤山除了部分本就凶恶之徒被除,几乎说的上是毫发无伤了。
而就现在而言,家中像是有意要抹消掉他的存在,鹤山对自己自然是要一视同仁的。
到时候若是斐济出事,估计鹤山会无动于衷,有可能的话甚至会主动把他们两个送出去。
江落青想到这些,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苦笑一声,他什么时候做事,竟然也是这么瞻前顾后了?
原来这就是孤立无援的感觉,真不太好。
“嗯?怎么了?”
斐济见他叫自己,却一直不开口,疑惑的看过去,就见他正在发呆。
江落青回过神他道:“没什么,就是我觉得这事儿那个勒青应该也没预料到,你别让人追他了,没必要。”
斐济皱眉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自己好心,他师弟却觉得没必要抓那个罪魁祸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看着江落青,看了一会儿才道:“没事,师兄我也是有分寸的,不会伤人。你放心。”
江落青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他道:“师弟什么时候也这么妇人之仁了?”
“不是妇人之仁。”江落青觉得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亲自动手宰了对方,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敢碰他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可现在他不能和以前一样牵扯身边的人进来了。
毫无意义。
江落青这半年来对这些事情看开了很多,并不是十分执着,如果那个勒青现在在他面前,他的确会了结了对方的生命。
但勒青不在,而他也不想让斐济为他招惹上一个大势力,所以他才会说放过勒青这种话。
江落青打了个哈欠,他道:“我想睡一会儿。”
斐济起身避开他受伤的肩膀,把人安顿睡下之后,熄了灯出去了。
江落青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睁开眼睛,他伤口刚才开始就在疼了,疼得他冒着冷汗,怕被斐济发现,多一个人为自己干着急,所以他才借口要睡了把人打发走。
他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月光从窗户撒进来,落在地板上,有种凉意,带着深深的寂寞,缓缓四散在房间里。
江落青就躺着,终于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他侧头看过去,只看见一袭白衣长衫,不是斐济,斐济更喜穿蓝青二色。
来人手中拿着一个烛台,也不点屋子里的灯,只拿着那个亮着的烛台靠近床边。
江落青抬眼看着来人,轻皱了下眉毛,他道:“鸩公子。”
鸩书“嗯”了一声,他坐在床边,慢吞吞拨开自己的医袋,他道:“是不是开始疼了?”
江落青道:“对,不过这种疼还可以接受。”
鸩书闻言,拿着瓷器的手顿了顿,他看着江落青,沉默两瞬道:“那,这止疼药你是不是不用吃了?”
他就那么问着,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认真。
江落青:“……”这有什么好问的?止疼药他当然要吃啊!
他勾唇一笑,看着鸩书道:“既然鸩公子好心半夜不睡拿过来,那我肯定是要吃的。”
“没事,我就是顺路。”鸩书诚恳道:“你不用因为我而勉强自己。”
江落青:“……”他真的怀疑这个医仙弟子是不是在逗他玩儿了。
伤口还在作痛,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江落青无奈道:“这位大夫,你要是再不给止疼药,在下就要疼死了。”
这话一出,江落青总算吃到了药,咽下去,药效发作挺快,带着些微的助睡功效。
江落青微眯着眼睛,水色沾湿了他的眼睫,让他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他轻声道:“麻烦你了,半夜送药。”
鸩书已经把东西拾好打算往外面走了,闻言顿住脚步,他回头道:“没事,举手之劳。”他想了想,加了一句,“我是大夫,这是我该做的。”
不过他后面这句话倒是无人听见了,江落青自顾自说完话之后,就脑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勉强对他所说的“举手之劳”有点记忆,睡前还想着这人挺不错的,知道他半夜伤口会疼,为了一个陌生人,便半夜没睡,拿着药过来给人止疼。
第一百零一章斐济心理
第二天江落青洗漱的时候,顺嘴就把这件事儿说给旁边正在看信件的斐济听了。
斐济当时捏着信的手就一紧,微微一动,那纸就透了个窟窿。他面上不在意的笑笑,只道:“你伤口疼怎的不告诉我?”
江落青若无其事的道:“也不是很疼,而且我是半夜被疼醒,那时候你已经睡了,我总不是扯着嗓子吼师兄你过来的不是?”他说着被自己这个说法逗笑,还笑了两声。
斐济道:“嗯,也是。”他看着自家心上人的侧身,一言不发,只眼神中带着默默的温柔。
不怎么疼的话怎么会疼醒?连骗人的话都不会说。
托了桃信的福,江落青身上一些细小的伤口这一晚上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身上只有几处大伤了,他行动略有不便,也不知是昨晚那颗药的原因,还是
桃信的作用,反正今天他的伤口并没有昨晚那么疼了。
他洗漱完吃了早饭,就出去溜达,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就在比武台的大厅后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他在前面走,斐济就摇着扇子跟在后面,江落青想看看这府中到底都是什么,总不可能都是这一排排的厢房才是。
他走过去,路上遇见几人,那几人对他皆是绕道而行。
江落青没多分心神在上面,他走出规规整整的方阵厢房,迎面就是绿意生辉,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细树隔着一臂距离种着,树叶茂密,风一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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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作响,像是绿林波涛,风在这些柔软的叶子中都划出了痕迹。
他在这林子前站了一会儿,这才往右边走过去,走了许久,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林子划出来的浅浅弧形。
这就是这个宅院的最边缘了,圆弧形的墙面,这些树就是贴着这个种的。
斐济在旁边道:“你是打算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先在那里继续住?”
江落青站定,他看了一眼被风吹动的树林,微眯着眼睛道:“问那个鸩书拿点药,回那个院子住吧,我住在那儿总觉得不舒服。”
斐济点点头,“我去问鸩公子拿药就好,你走了这么久,要不要歇一下?”
江落青闻言,一下把视线转回来,他笑道:“我也不是泥捏的,撞散一点,就全坏了。就是把这宅子走完我都没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伤口的确是有些疼。
江落青脸色不变继续沿着墙走,他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他道:“对了,名仙会结束,是谁拔了头筹?”
斐济唇角一勾,他轻歪着头看江落青道:“你猜。”
江落青看了他一眼,道:“师兄怎的什么时候说话腔调成这样了?”他忍笑道:“跟个姑娘一样。”
说着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身高八尺,满身厚劲,虎背熊腰的,不太像姑娘。”
斐济施施然走到江落青面前,又转身看着他,他挑眉道:“虎背熊腰?我?”
恰逢清风徐来,佛起衣袍鬓发,在葱浓绿意下,活脱脱一个温润公子,哪里来的虎背熊腰?
江落青憋不住,轻笑出声,他道:“那莫非师兄是承认这一番腔调是姑娘调了?”
他带着笑意的话语传过去,斐济愣了愣,低头淡淡一笑,不接他的话。
他想说如果说自己是姑娘,这人就能把他装进心里的话,也没什么。可他脑子还是清楚的,清楚的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要不然连好不容易恢复的师兄弟之情都会没了。
其实他偶尔看着江落青的侧脸,也会觉得他们现在挺可笑的。
他们明明谁都记得曾经发生的事儿,甚至有意避亲密的接触,但其余地方又像是以前一样,亲密的毫无变化,掩耳盗铃,估计就是这样了。
可就只单单这样,斐济也不忍心毁去,他知道江落青对自己是有真的感情的,也真的对他好,只不过这感情,这好,都不是他想要的而已。
他也不能再要求太多了,他怕这次如果江落青再跑,自己回找不到他。
斐济也是有些清楚他在江落青心里的位置的,必然不轻,要不然不会在他强吻了他之后,江落青第一反应是自责,继而把责任推到桃信之上。
他有在心上人心里,分量不轻,这让他感觉很好很好,他以前会想这样也不错。
可最近接触越多,他越不能拿这种话忽悠自己了。
他就是想跟这个人共度一生,有什么办法呢。
斐济目光深沉,里面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水,但这目光放在江落青身上时,却只剩了温柔。
斐济看着江落青被他看的略显不自在的神色,心底叹了口气移开视线。还能怎么办呢,陪着吧,总有一天,总归会对他的存在习以为常的。
江落青见他撇开视线,悄悄松了一口气,斐济刚才的眼神,他真的多少有些吃不消。
安静下来,耳边只有树叶被吹动的“哗哗”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江落青想起之前的问题,开口道:“对了师兄,这次名仙会到底是谁胜了?”
斐济无奈道:“是我。”
江落青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道:“恭喜师兄!”
斐济摇摇头,不太想去回想那天的事儿,他转开话题道:“对了,之前鸩书问过我什么时候召开名仙会结束的晚宴,我还没给他答复。”
他看了眼江落青,又把视线挪回来,目不斜视道:“你觉得何时开好?”
“我对这个不太清楚。”江落青道:“不过一般是获胜当天举办最合适,现在已经错过了。”
“那明晚举办?”斐济道:“明晚你能来吗?”
江落青不自己把腰板往更直里伸了伸,他道:“我当然能去,师兄的酒宴,我不去可不像话。”
斐济失笑,摇摇头。他嘱咐道:“那就定在明日举办,你伤口未好,且注意着些,别碰酒和辛辣的食物,吃些清淡的就好……”
“师兄好嗦。”
“师兄是为你好,你且看看我说的哪一条不是为你身体着想?”
第一百零二章救场
晚宴是在比武台侧厅举行的,侧厅十分大,放下十多张桌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次晚宴放进来的都是斐济认为不错的人,所以天色发黑,黄灯挂上去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
斐济受了几杯酒,笑着坐在江落青旁边,他们这一桌就是斐济,江落青,鸩书,老翁,还有那两位大汉。
几人都不是贪杯之人,所以偶尔吃口饭菜,多是在沉默,而斐济则多是在应付来给他敬酒的人。
江落青来的时候就用过饭菜,所以这会儿对着一桌子的美食还真有些有心无力,又被定了不能喝酒,只能在旁边坐着看这厅中人来人往了。
鸩书看起来胃口好像也不好,并不多吃。江落青看他吃的多是素菜,就凑过去道:“你怎么不吃些大鱼大肉?”
鸩书闻言看了他一眼,平平淡淡的道:“肉,秽物也,对自身并无好处。”他说完看了眼四周,见江湖众人吃大鱼大肉吃的不亦乐乎,连老翁都在吃之后,抿了抿嘴,挽回了一下,“我从小吃素菜,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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