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刚才的一幕幕在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放,斐济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恨江落青,他有一瞬间甚至想不顾大局冲进去把那个鸩书剁了。
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心却如坠冰窖。斐济走啊走,他走不动了,停在鸩书院子外面路上的那棵树下,秋天了,风一吹,那叶子就往下落,落了他满身。
斐济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站着,忽的,他眨了下眼睛,一滴温热的东西从眼睛里出来,毫不停留的落在他脚面上,“吧嗒”一声,听在他耳朵里格外讽刺。
斐济一直觉得江落青接受不了他,是因为从根本上接受不了男人。谁成想,谁成想他能接受男人,只不过是接受不了他而已。
他辛辛苦苦,一直护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遮掩自己不堪的一面,竟然比不过一个横空出世的人。
他想不通,才一个月而已,才一个月,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斐济难受,他又难受又委屈,即使曾经差点死掉的时候他都是平静中带点遗憾而已,但这次他难受,他护了多少年的宝贝,就这么随便被人路过时采了,怎么能这样呢,他不甘心。
斐济捂着脸,温热的水珠不受控制的从指缝滑出落在地上,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野兽受伤一样的哀鸣。
过了一会儿他胸腔振动,缓缓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脚下一踏,那落下的叶子被内力震的直接浮起在空中,斐济踏叶离开。
院子的门被打开,江落青往外看了两眼,略微疑惑的对鸩书道:“我应该没听错,好像就是我师兄的笑声。”而且那笑声还有点凄凉?
江落青下一秒就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他师兄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位君子剑,怎么会凄凉呢……
江落青的眉头越皱越紧。
鸩书把手里拿的披风给江落青披上,语气带着略微关切,他道:“你发热还没好,把这个披上。”
江落青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吃饭的时候手不小心和鸩书的手碰在一块,触碰的地方是一片冰凉,他皱了皱眉,却见鸩书神色毫无变化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最近他们最来越亲近,鸩书给他夹菜也不用公筷了。江落青对这些小细节并没什么在意的,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道:“你的手好冰。”
“凉到你了吗?”鸩书把手缩回去,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江落青听着他的话,神色一软,“没有,天气有些热,没凉到我。”他像是不经意的道:“不过你的手一直这么冰,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鸩书想了下,实话实说道:“没事,我习惯了。这些年下来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除了手脚冰凉偶尔会不太舒服之外,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大事。”
江落青点点头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拿出一个厚厚的狐裘披风给鸩书披上,并表示这个是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不到热的不行,不能脱下来。
鸩书当时就愣愣的看着江落青,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他把江落青搂进自己怀里,壮着胆子,装作不经意的转头,亲亲吻了一下怀中人的耳背那里。
江落青感觉到了,他僵了一下,还没开口,鸩书就把他放开了。
眼睛都不敢看他,只结巴道:“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一转头,就不小心,不小心”
“你在说什么?”江落青站在阳光下淡笑着问,他的眼睛里像是落了星光,亮闪闪的,干净漂亮的让人神迷。
鸩书痴了一瞬,反应过来江落青在说什么,他摇摇头道了声“没什么。”
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他摸了摸领口,摸到一手的绒毛,这东西是真的暖和,他的手这会儿已经有温度了。这是江落青送给他的,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心里软乎乎的,琢磨着也送他些什么东西。
下午的时候,医谷的人来了,来的是鸩书的几个师弟还有药童,他们统统都是一袭白衣,飘逸出尘。
大长老的弟子们见到鸩书时是十分惊讶的,那个即使体凉,但冰天雪地也穿着单衣的师兄,在这艳阳天正披着一个厚厚的狐裘,问起他为什么要穿,还淡笑着跟他们说他冷。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亡
鸩书跟自家师兄弟说话的时候,江落青去找自己师兄。
他不知为何并不想跟医谷的人碰上,在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谈话声时他从后门出去了。
他去找了斐济,去的时候斐济屋子里有人,是一位姑娘,两人正在谈笑,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一样的氛围。
江落青愣了一下,手上推门的动作一停,他踏进来的脚尴尬的回去,打算不经动人的离开,但是屋子里两人身手都不普通估计早就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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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响动,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有些无礼,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屋子里两个人都看过来。
江落青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不会是搅了师兄的好事吧
“怎么不进来”先开口的是坐在斐济对面一袭青衣的女子,她脸颊略方,自有一股他人没有的温婉,笑里也带着柔意。
江落青抿嘴勾了勾唇角,稍带调侃的道:“这不是怕打扰了二位”他往里走了一步道:“可是打扰到师兄了了?”
那女子面色一红,低头没再言语。
“你来有什么事?”斐济开口,语气生硬而不客气。
江落青的打趣卡在嗓子里,他有些松怔的道“没,我就,就是过来看一下你。”斐济以前很少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江落青记不起是多久以前了,他站在那里,因为斐济的一句话而局促无措,像是突然被长辈训斥的孩童,茫然无措又委屈,完全不知道他自己错在哪里。
斐济看着手中的茶杯,余光一丝一毫也不往自己牵肠挂肚的人身上放,他冷漠道“既然没事,你人也看过了,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忙了。”
江落青很明白他这是在赶人了,而且还是毫不遮掩的那种。他尴尬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斐济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一言不发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又觉得不够,伸手拿了喝茶的杯子倒了一下灌进喉咙。
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柔软的手,他没吭声,就听着这人对他轻柔的安慰。
斐济想试试他没有江落青,和其他人在一块儿,是不是也能很好。
的确可以很好,女人总是纤细敏感的,能察觉到他的情绪,虽不知怎么安慰他,但会安静的坐在一旁陪他。
斐济有一瞬间想过放下江落青,然后跟眼前这个温柔端庄的女人在一块儿,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会有孙子,而他以后的世界,不会有江落青的存在那该有多无趣啊?
他接受不了江落青跟别人在一块,他也想象不了以后没有江落青的生活,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他的未来,把手下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强大,然后一个人……
斐济的手轻微颤了颤,他想着刚才被他冷言冷语刺走的人,想着那人脸上的无措和隐隐的担忧,心忽然就疼了一下。
那并不是多好的感觉,却让斐济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眼中有光,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一样,抱着孤注一掷的希望想来一场豪赌。
江落青出去之后没往鸩书那里走,他现在就想自己待着。他在这一圈圈大小不同的房院外面漫无目的转悠,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打算折返回去往鸩书住的地方走的时候,忽然碰上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身上穿着不同的衣服,手上都拖着人,是那种捏着领子往前走,被拖的人躺在地上跟破布一样被拖着的样子。
江落青好奇看了两眼,目光忽然凝住,他快步上前拦住那个长方脸的中年人,伸手把他手上拖着的人接过来。
那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的身体,已经没了体温,江落青抿着嘴,手指微抖的扯着袖子擦了擦他的脸,这是那个放了他的小药童,他还没找到机会报恩,这人就没了。
他冷声道:“他怎么死的?!”
那中年人是认识他的,闻言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同伴,对方却躲过了他的目光。苦着脸,中年人道:“这,这个药童,攻击门派弟子,被就地斩杀了”
江落青看过太多人说谎了,他冷冷道:“你如果不愿说实话,那就算了。”
他没出言威胁,中年人却想到了他身后的人,咬牙开口道:“之前莫家庄的人互相比斗的时候伤到了一个药童,这个小孩就跑出来说要理论。”
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对小孩有些恻隐之心。继续道:“可魔教中人,还是败落的魔教中人,跟我们有什么好理论的?一言不合就动了手,这小娃和那个药童,就这么都死了,药谷其他人也都不敢出来了。”
他说着对旁边努了努嘴,道:“那个,那就是那个药童。”
江落青看过去,发现自己认得这个药童,这就是那个经常跟在小药童身边的大药童。
他沉默一阵,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对站在一旁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两人道:“还望二位帮我把他们好生掩埋。”
现在斐济操控着药谷,他是斐济师弟,又有一身不凡的功夫,没人愿意得罪他,听他的话,二人连忙点头。
江落青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二人埋在一块,匆忙之下弄的有些简陋,不过他之后会回来把这里竖上石碑的。
江落青转身往回走,路上碰到人,他就问莫家庄的人在哪儿,有人认出他,自然愿意为他指路。
没一会儿,斐济师弟江落青要找莫谷的人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半个医谷。
江落青是在一处池塘那里找到他要找的人的,莫家庄在这里很是高调。
江落青站在旁边,等比武的二人比完之后才上前,他声音不大,但开口的一瞬间周围人下意识的噤声,所以声音传到了各人耳朵里。
“刚才,是谁动手杀了两个药童?”
他问。
周围人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议论起来,声音嗡嗡的回荡在这里。
“是我!”一个身材微胖,脸上是白净皮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人站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正反
江落青一直垂下的眼睛抬起来,他看着这个一点都不像杀人的人,他道:“为何杀人?”
那人像是被他的问话惊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哈哈大笑道:“除魔卫道不是我们正道中人该做的吗?”
江落青长剑出鞘,他道:“可那两人还是没长大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不是说是是正道吗?”
那人也察觉他来者不善了,目光一冷,直接道:“那些小魔头,指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用多少人的命试药了!江少侠这样,莫不是还要帮他出头?你师兄知道你这样做吗?!”
江落青身子僵了僵,随即道:“此事跟师兄无关,皆由我一人起。”他目光平静而冷漠,他看着对面胖乎乎的年轻人道:“来吧,我跟你比一场。”
那人冷哼一声,道了句“既然江落青硬要跟魔教中人在一块儿,那也怪不得我了!”他一手拍向腰侧,圆刀出鞘,下一瞬就掠起朝对面攻过去。
江落青长剑一甩,毫不犹豫的迎上去。
江少侠和莫家庄的人打起来了,这件事儿没用多久就在药谷里传开了,据说江落青还是为了一个魔教中人才动手的。
鸩书那时候正跟自家师兄弟在说自己出来后的一些经历,他们几人正在药谷的药田那里看东西,匆匆路过的人提了一句,他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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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皱起来了。
鸩书对师兄弟说了声“抱歉”,随手把旁边的药童拉出来让他代替自己给师兄弟引路看药谷,自己则匆匆消失在了路口,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几人想起医仙在他们临走时的交代,再看了看现在鸩书的样子,竟颇觉有些不妙。
鸩书匆匆赶到的时候,这场比武已经结束了,江落青沉默的站在阳光下被人指指点点,他身上沾着血,不过那大多是别人的。
他垂眸看着一个人,那人白净肉呼的脸庞上沾了灰尘扭曲成一团,他道:“你杀了两人,我不杀你,但是我废你一手一脚,以后少做恶事。”
他这话一出,场中静了片刻。
被挑了手脚筋的白胖年轻人声音几近嘶吼,“你是魔教中人!为了那些害人无数的东西废我手脚,居心不良!”
此话一出,场中嗡嗡的议论声顿时起来,江落青丝毫没被影响,只垂着眼站在那里,双手扶在剑柄上,长剑立在地上不动,跟他这个人一般,平静无波,锋利无比。
鸩书拨开人群快步走进来,他身上还披着一袭狐裘,引来了大半人的目光,他上前把手搭在江落青的胳膊上,眉头皱起道:“落青?”
江落青身体轻轻一震,他侧头看过去,眼中的冷意在看到来人时迅速退散下去,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温柔,他点点头,提着剑道:“走吧。”
两人往外走,没人敢拦他们,这些人不自觉的就让开了一条道路供他们二人离开。
而那躺在地上的人,早就被莫家庄的人带下去医治了,临走时还歇斯底里的怒吼江落青叛变对正派中人下手,却是一副如何都要拖人下水的模样。
在座各位这都不是傻的,没被他煽动多少情绪。但刚才莫家庄那个杀人的时候他们也在旁边看着,杀的的确是魔教中人,而且还是有些恶名在外的孩子,杀了不足为过。
道这刚横空出世不久的江少侠宁愿自毁名声也要帮那两个小魔头报仇,这事儿就有些意思了。
怀疑和排斥在默默发酵,斐济站在人群里看着两人携手离开的场景。
他听到消息之后就匆忙赶过来了,过来的时候比试还没结束,他就在旁边看着,以防万一有人耍阴招,他也能帮江落青挡挡。
斐济冷笑了一下,这鸩书真是好手段,来的时间真是巧啊。冷笑完他抿了抿嘴,拳头握紧,转身离开,不去听那些对江落青污蔑诋毁的一言一语,同样也不去澄清,就任由他们发酵。
身上沾着东西,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江落青低头看着自己袖口的血迹。
手里被塞了一杯暖烫的茶,耳边有声音传来,那声音质地是冷的,如同一月寒雪,但里面却是暖呼呼的毫不掩饰的担忧,“没事了,已经出来了。”
“嗯。”江落青忽的开口道:“鸩书,她们说,我是跟魔教勾结的魔教中人。”
鸩书语调温和,并未因此有什么改变,他问:“那你是吗?”
“我不是。”
“那就行了。”鸩书平淡的道:“没必要为一群乌合之众而不高兴。”他是有点生气的,毕竟他的落青这么好,那群人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这么说?
鸩书愣了一下,嘴巴微动,没出声音,只在心里呢喃,“我的落青……”
江落青背对他坐着,对这一切一无所觉,他叹道:“你说的对,我怕的是连累我师兄。”
他心里是有愧疚的,“师兄是很温和君子的人,如果碰上像今天这个胡搅蛮缠的人的话,估计会哑口无言的被欺负。”
鸩书罕见的愣了下,他想了下自己接触不多的那个斐济,再跟江落青嘴里那些词对了下,发现温和君子这两个词很少能对上去。
也只有在江落青面前的时候,这人才会给自己戴个君子的面具,偏生也不知是太信任,还是不懂怀疑,所以心里一直觉得自家师兄是温润君子。
鸩书也没兴趣去揭他的老底,而且他能察觉出江落青对于他的师兄十分敬重亲近,很多事情都会为这个师兄想然后再妥协,所以他并不想去开口。
他道:“没事,别担心。”他的手放在江落青的肩膀上捏了捏,“你师兄现在已经掌控了药谷,莫家庄再怎么嚣张,在他面前也会敛一些的。”
这话一出,江落青松了口气。
他往后一靠,鸩书看见了就抬脚往前走了一步,恰好够他靠住。
身上靠着人,鸩书伸手把人虚虚拦住,江落青头仰起就跟低头看他的鸩书对上了目光,不知怎么的,他忽的一咧嘴,就笑出来了。
鸩书看着他,神色柔和的像暖光一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线变
鸩书的师兄弟几个走出去好一会儿,还是反应不过来。
“师兄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一个男子这般亲近?成何体统。”
这个声音一出,引来了许多附和。
他们刚才因为在药谷逛的十分无趣,所以回到了院子里,房间的门和窗户都没关,他们也不是吵闹的人,再加上每人都有点内力傍身,所以在旁边偷看竟然也没被里面的两人发现。
那个温和而有礼的鸩书对他们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他们记忆中永远只有鸩书冷漠的表情和脚步翻飞的衣角,他们中有人如果一个月之内跟鸩书说上几句话,或者被鸩书说上两句,这都是天大的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更别提……有好脸色了,嘴角带笑的样子他们压根是不敢想的。
但刚才那个场景实在是太温暖了,他们师兄这个变化的确是好的,但同样的……
医谷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迟疑和凝重。
有人小声道:“医仙老先生不会是没有告诉鸩师兄这次药谷的事儿,是为了考验他能不能和师妹在一起的吧?”
众人看着他,一言不发。
医谷大长老的弟子混迹在他们里面,面上镇定,心里却是苦笑出声。
他也算是跟鸩书医仙比较近的人了,两个人的性子他多少算了解。这次他们出来的时候医仙虽然暴跳如雷,但也小心翼翼的说过这件事儿不急,让他们别乱说。
这不就是诓了鸩书吗?
他咬牙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把鸩师弟带走!”
“要是鸩师兄不愿意走呢?”有人出声。
琢磨一阵,他抬眼看着众人,道:“还记得给医谷递信的那位斐公子,斐济吗?据说他现在是药谷这里暂时的主事人了,我们也许应该找他帮忙。”
鸩书还不知道正有各方人马准备把他强制遣回医谷,他见江落青仰头看他,那样子跟个小孩一样,他伸手摸了一下江落青的脖子,淡笑道:“胖了。”
江落青坐端正,侧着身看他,撇嘴道:“这叫壮实了,我们行走江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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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身壮实的膘怎么行。”
鸩书开玩笑道:“我可不喜欢壮实的。”
他随口一说,晚上跟江落青吃饭的时候就见江落青捂着肚子,不太舒服的跟他说:“吃饱了。”
鸩书抬起他的手腕要把脉,结果江落青手就迅速回去了。
最后他劝着江落青又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江落青回了自己屋子里,他饿的不行,就给自己灌水喝,今天晚上吃的那几口饭,还不到他平时吃的三分之一。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睡过去了。
之后接连今天他都是这样,脸上也瘦下去了许多,有点棱角分明的意思。
鸩书看的不舒服,心疼。他手指轻轻戳了戳江落青苍白的脸颊,见人从书本上挪开目光,他道:“你多吃点东西吧,最近瘦了很多,这样对你身体不太好。”
江落青这几天每次都只吃一点点,完全支撑不住他自己平日里的消耗量,这两天他基本已经是天天窝在鸩书这儿看书了,明明他是个侠客,这时候看上去却无比像是一个书生。
江落青自己也不好受的很,闻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道:“是吗?”
“是。”鸩书言语中夸大道:“你都瘦的有些脱相,之前多好,不胖不瘦。”
当天晚上江落青恢复了自己平时的饭量,鸩书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什么,无奈的看了眼江落青,眼睛里面都是柔和的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意。
江落青刚一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就挪开了,耳尖跟被烫到一样,飞速泛红。
这几天其他人也没闲着,斐济接到医谷弟子拜访的帖子的时候露出一个淡笑,道:“总算来了。”
斐济这边儿早就想鸩书离开了,但鸩书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好直接动手,最适合动手的就只有医谷这些人了,所幸他们没让自己失望。
几人合议一番,最后已经达成了强制送鸩书会医谷的计划。
计划商量好了,斐济这才露出一脸担忧的道:“要不各位还是先问问鸩公子的意思?万一鸩公子愿意回去,那也就不用强制了。”
医谷众人也是这个想法,没到必要时刻他们并不想动手。
“我不回去。”鸩书淡淡的道:“你们不用劝我,师傅让我出来好好历练,我在外面一年都没待够,这时候回去像是个什么样子。”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还披着那件狐裘。
果然,医仙老大人压根没跟鸩师弟提过什么婚约历练,完全是把人诓出来,打算人回去就来个强买强卖的。
大长老弟子的头更疼了,鸩师弟这哪里是历练,这分明都是乐不思蜀了,瞧那低头看狐裘时一脸温柔的样子,他简直都不敢想回去医仙发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时的脸色。
“那师兄你之后打算去哪里?这个总该让我们知道吧?你也不是一直待在医谷的。”其实众人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把他弄回去了。
鸩书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刚才还冷俊的面色顷刻间柔和下来,他垂眼道:“我应该会跟江少侠一路同行,到时会给你们传信回去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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