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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路上还是湿漉漉的泥泞,江落青踩上去,沾了一脚的泥,江落青身上的药性已经没了,完全可以用内力走过去,片点脏污沾不上,但他没有。江落青就这么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过去。
推开门,院子里没人。江落青熟门熟路的往屋里走过去。屋子里没人,江落青皱着眉一间间找过去,找遍了也没看见鸩书。
斐济在听到江落青往鸩书这里走的时候就脸色不好的赶过来了。
江落青站在门口不说话,一双手悄无声息的搂在他腰上。一个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侧头,嘴里的气息随着呼吸落在他耳朵上,并不舒服,他歪头躲开。
斐济轻笑一声,不太在意,他道“鸩公子昨天晚上接到药谷递过来的消息,东西都没来得及拾就跟药谷的其他弟子连夜赶路离开了。”
江落青抬手把腰上的手取下来,“自重些。”江落青神色带着疲惫和厌烦,他:“鸩书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斐济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他没想到即使发生了昨天那种事,江落青对他依旧是下意识的信任,甚至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让他心情好了一些,他嘴角勾起,打算帮鸩书多说两句话。
他没再试图凑过去抱住江落青,而是伸手把他的手拉过放在自己手心里,他捏着掌心的手,无不恶意的缓缓道“鸩公子本人不多话,倒是没留什么话,不过”他侧身看着江落青道“我听他们师兄弟说,是鸩公子的师妹,医仙的孙女在药谷里出问题了,所以鸩公子才这么急匆匆的回去。鸩公子跟医仙孙女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早就口头定了婚约。”
斐济看着江落青茫然而失魂落魄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是隐隐约约的烦躁,索性快速的结了个尾,“鸩公子对未婚妻十分上心,急匆匆地离开没留下一言半语也是情有可原。”
“对了。”斐济道“据说这次关于药谷的事儿就是医仙对鸩公子的考验,他完成了,这次回去估计就成亲了。”
“是吗?”江落青语气平淡,他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转身离开。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落寞,斐济看在眼里暗自憋着一股气,他看的清楚,江落青这模样分明是还没弄清楚自己对鸩书的意思,这段刚刚萌芽的不该有的感情就这么掐断也挺好的。
江落青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十一月中,天地间洗去铅华,只剩下苍老的枝干,一个灰白的季节。江落青站在窗边,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很多天,斐济把药谷里的人全部请出去了,这里只剩下了斐济和他的手下在药谷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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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身后贴上来的一具温热的身体,斐济极尽占有欲的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他脖子往下,把脑袋放在江落青的肩膀上。
江落青往前一步脱离斐济的怀抱,他侧头看着斐济,眼神空茫,又像是没看他。
“我要走了。”江落青说。
斐济脸色一变,随即镇定下来,他露出一个略微轻佻的笑道“这话你之前说过了。”但现在还在这里,斐济就是因为这个才动手不惜得罪人也要把那些江湖中人清理出去,在他没让江落青适应自己的存在之前他是不会让江落青有离开他的可能的。
现在药谷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江落青怎么往出跑?
斐济镇定下来,他伸手紧紧把背对着他的江落青抱在怀里,低声道:“你出不去的。”侧头亲了亲怀里人白的几乎发光的脖颈,他把唇贴在江落青巧雪白的耳朵上,轻轻摩挲着,带点警告的道:“别吓我,你出不去的。”
江落青给的回答是皱着眉粗暴的腰间的手拉开,转身离开,跟斐济擦肩而过。
斐济的拳头用力捏紧,手背上血管爆出,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缓缓松开手道:“没事。”他低声自语道:“没事,时间还长,时间还长。”
他不急,慢慢来。江落青总会习惯他,甚至离不开他的。斐济抬起头,忽然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悲哀。他斐济,竟然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不求别人心属他,只求能够离不开他就好。
多可笑,他笑不出来。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楚荀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拿着信里江家的令牌去找齐家帮忙了,齐家这次站对了人,现在日入中天,让他们帮忙放自己出去也不是难事。
他记得之前好不容易摸到的一条线人提到过,齐度和江家三公子江落青有交情,所以他打算过去试试,毕竟这可是江家三公子江落青的亲笔书信来着。
齐度刚好在府中,听下面来报说是有关江家之后就赶紧开门把人迎进来。这次镇王来势汹汹江家作为保皇派,几乎是被砍掉了一半的势力,剩下一半放在那里苟延残踹,谁也不知道镇王打的什么主意。
齐度有意帮忙,可一是家中长辈不让他插手,二是江家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现在听江家有消息,自然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迎进来的是一个白面书生样的年轻人,有些油头粉面。
手里拿着据说是江家三公子江落青亲手交给他的令牌,说让齐度把他送出京都。
齐度非常有风度的喝了口茶,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人,心里斥了一声“放屁!”他几个月前和江落青才通过书信,江落青信里短短几句话的内容十分庞大,齐度约莫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他回完信之后就去江家做了一次梁上君子,可算是把丞相府那个假三公子的真面貌看的差不多了。
他不过这几年一直待在军营里而已,江家龙出来的事儿简直一次比一次离谱。
第一百四十章紧张
紧张
不过心里再怎么腹诽,江家既然把令牌交给眼前这个小子,证明这小子应该真能帮上忙。
齐度摸了摸手上的黑金令牌,这东西他见过一次,是在江落青手里看见的,碰都不让他碰一下,金贵的很,现在却落在他手里随便把玩。
他摇头拒绝了楚荀递上来的书信,一个冒牌货写的东西,他有什么好看的?
他抬手招人过来,把令牌扔回去道:“等会儿有人带你出城,动静小点。”
楚荀行了一礼,捏着信纸暗中思量,随后跟着人出了京都。
齐度随手一帮,并没想到自己这一帮,做出了多大的事儿。
楚荀紧赶慢赶到了锦州城,他在锦州城这两年下来也算是有些根基了,有自己的消息网,匆匆忙忙就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锦州城中还留着当初为江落青而布置下的江家人,他们找楚荀拿回了自家令牌,第二天刚派人把令牌送回去,江家真正的三公子就找上来了。
江落青说要离开,那就是真的要走了。之前他留在那里不过是养身体,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也该走了。
他半夜里敲昏守着他的人,赶去后山,从外面打开石门,找到当初的那条密道匆匆离开。
从水中出来之后马不停蹄就往锦州城赶,他现在需要一匹马,让他能赶紧离开这里。
内力烘干衣物,江落青一路上运起轻功掠过,赶到锦州城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有几家小铺子正开张。
他走过去,从身上翻了下,想用东西换几个包子,他一路赶过来,真是有些饿了。
最后他从袖口拽下一个小珍珠,这衣服还是斐济给他准备的,他把珍珠递过去道:“换几个肉包子。”
那做包子的厨娘接过珍珠看了看,喜笑颜开的说了声好,随即又皱眉道:“这,这我估不出这珍珠价值几何,这该如何给你换散钱?”
“不用。”江落青道:“给我几个肉包子就好。”
厨娘笑着点点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估计又是个富家子弟了。
她干脆转头,一边儿揉面一边儿跟隔壁卖混沌的说话。
“你说京都这几天好些了没?”
卖混沌的皱着脸,好像自己亲眼看见过一样道:“那些兵把整个京都都围住喽!黑压压的一片,哪能好啊?连那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江丞相都栽喽!”
江落青随意的目光顿住,微微侧头仔细听起来。
最近江家的事儿在锦州城传的挺开的,厨娘唏嘘道:“那江丞相也是个有大学问的,结果怎么就在这事儿上糊涂了?这些年上面那个在位,其他地方多有流民,也就我们这儿因为跟外面那群蛮子有接触,所以才一直好好的。其他地方哦,啧啧”
“其他地方怎么了?”江落青开口,他一口的京都腔,厨娘这次听出来了,看他的眼神带着打量。
两人视线对上,厨娘避开他的眼睛,嚼着这锦州方言道:“还能撒,一来来都嚼不上口饭,饿死的死,活的就往能活人的地方跑,唔们能说个撒嘛。”
她说着方言,语速又快,江落青压根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倒是旁边卖混沌的叹了口气,开始用方言和厨娘交谈。
白白胖胖的肉包子被包在油纸里,满满当当包了五六个。多了厨娘也不想包,这些富贵人家买东西就图个新鲜,吃两口就腻了,她包多了,到时候还不是得被扔?
江落青接过包子道了谢,转身边走边吃。
他这做派倒是让厨娘有些臊脸,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手速极快的包着包子。
江落青吃完手上的包子,肚子也就饱了。他思来想去,还是抬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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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这里就算是他当初在锦州城遇上事儿的时候,也没主动来过得地方。
牌匾上,是墨迹潇洒的四个字,“半水青山”当铺。
江落青走进去,掌柜的最近天天守在店里,终于等来了人,他赶忙迎上去行了一礼道:“公子,我可等您多日了。”
江落青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江家出什么事儿了?”
掌柜的准备出口的话一顿,换上一副愤愤的表情,他道:“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愚民,以讹传讹,就不知道人言可畏!公子您可是听了他们所谓的我们江家出事儿了?”
江落青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他点头道:“父亲可是在朝堂上出事儿了?”
掌柜的严肃着脸道:“公子您切莫听他们胡说,老爷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反倒是您,今年真是诸事不利。”
江落青叹道:“没事,过了今年就好了。”
掌柜的道:“我们手上有一些货要去跟溯人交接,但路上怕出事,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跟他们一块儿去?”他恭敬道:“您也正好可以看看外面的大平原土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
上面的命令传下来了,怎么样也要尽力把公子送出秦国,以被牵连。
倒是那个楚荀,手里拿着江家令牌四处散播江家不行了的消息,简直差点气的他一个倒仰,赶紧赶过去,对方却给他看了这个令牌。
江家出内贼了,或者说,出叛徒了。
掌柜的心中敲响警钟,在接到江丞相传过来的消息时也是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下终于把人等到,就赶紧想着把人送出去。
可他实在太急了,都来不及想个好的措辞。
江落青敏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儿,他看了眼这个当铺,出声道:“我想回京都,还劳烦掌柜的帮我准备一下。”
“不行!”掌柜的和江落青同时一顿,他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坚决,于是软下声音道:“公子,这批货真的重要,您还是去送一送吧!正巧可以出去看看!”
江落青这下回过劲儿了,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掌柜的,硬生生把掌柜的看出一身冷汗。他低声道:“江家出事儿,你让我独善其身,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江家人吗?!”
掌柜的苦笑一声,坚持道:“算老夫求您了,您就送这货一程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京都
江落青眉头狠狠皱起,掌柜这样子,不让他多想,为什么这时候非要把他派出秦国界内?
他沉声道:“掌柜的,你别忘了,你们这里最初成立,便是听命于我的,也是为我建利的。”
“江家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就这么一走了之,逃窜他乡?这还是江家人吗?我祖辈有战死沙场,也有谋死庙堂,却无一死于逃窜他乡。我江落青受了江家这么多年的供养,大难临头却跑了,那我这人还是个人吗?你若不说,我自己赶去京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是不可。”
他声音平淡,并没有多大的音量,但在掌柜心中却是掷地有声。
掌柜眼眶微红,他颤声道:“还望您看的远一些,老爷吩咐下来的,都是长远之计。还望您为自己想想才是。”
江落青心中一凉,心里更是确定了京都出事,他道:“那我去京都看看再走。”
掌柜哑然,他看着江落青,看了许久,才灰败道:“罢了,三公子,老朽让人送你去吧,得路上出什么差池。”
江落青点头,“尽快吧。”他道:“别多耽搁了。”
掌柜的点点头,转身去让人拾了。拾的很快,两匹骏马拉着一个普通的小马车,停在了半水青山当铺外面,旁边是一队早就准备好的人,扮作镖师的样子。
掌柜的叹道:“这原本是准备好,送您去境外的。”
江落青不多言,抬脚上了小马车里。
这马车只有一个老马夫在赶车,除了两匹马看起来格外健壮之外,一切平平无奇。
这老马夫也不简单,身上是有些功夫的,早些年偶然被掌柜的帮过,就一直就在半水青山做事儿了。
那一众押镖的人走在前面开路,旗子上是江落青比较耳熟的一个镖局的名字。
他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出乎意料的,外面看起来简陋无比的马车坐进去才发现十分平稳,而且里面各处为了防止磕碰还特意铺了上好的皮毛。
江落青盘腿坐在地上打坐,马车平稳而快速的往京都赶去。
“驾!”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马匹嘶鸣一声,奔跑的越发快,斐济俯身贴在马上,快速的往锦州城策马奔去。
路上遇见一队押镖人,和一个摇摇晃晃就快散架的马车,他扫了一眼,目光不做停留。
他师弟为了躲他,应该还在山林里。现在他要去守株待兔!
江落青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身形不动,那声音又远了。
不自觉绷直的脊背弯下来,江落青目光有些放空。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斐济,他能做的就是躲,躲的远远的。
他现在只希望那一晚难堪的记忆尽早被忘记,而斐济他很清楚,他跟斐济已经做不回师兄弟了。
他对斐济下不了手,斐济这么多年跟他一块长大,他下不了手,同样也说不出多绝情的话去伤人,所以他只能离开,躲得远远的,时间一长自然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他这次去京都,很有可能就是一去无回,鸩书大婚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递一个请帖
马车到了无人的地方,行驶速度飞快,把半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了五天,当然,路上也是几乎没休息过。
十一月末的时候,他们到京都了。凌晨的时候,十一月的霜降下来,冷的不行,江落青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裳,他出马车的瞬间就被冷的紧绷了一下。
京都戒严,现在进去出来都要仔细检查。
江落青负手在一旁任他们检查,忽的有一个迟疑的声音道:“江公子?”
江落青看过去,一个身穿软甲,戴着头盔的年轻人正看着他。他眯了下眼睛,忽然想起来这人了,他好像是在齐度那里看见过这人,还不止一次,曾经给这人还教过几招。
他道:“你是齐度身边的?”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字了。
那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明显松了口气,随即毫不吝啬的露出一个笑脸道:“您还记得我啊,当年您还教过我两招来着。”
他说着给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停下手里仔细翻看的动作,草草看了一眼就道:“禀千户,查完了,什么异常都没有。”
年轻人点点头,对江落青道:“您先上马车吧,耽误您这么久改天一定提酒过去赔罪。”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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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太适应这些官腔,他道:“没事,你职责所在。”他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年轻人脸上挂着的笑僵了僵,随即冷淡下来,无声的看着这简陋的马车后面跟着一串人进京都。
他抬手招人过来,道:“江公子回京都了,这事儿你给主子报过去。”他顿了顿,“对了,记得避开尚书和老将军。”
“是!”领了命的小兵匆匆离开。
江落青的马车停在江家大门前,门前萧条,不见往日客来客往的样子。
抿嘴,下马车,一阵凉风吹来,透骨的寒意让人打心里不舒服。江落青上前去敲门,敲了好几次,门房才来开门。
依旧是以前的那个门房,只不过脸上充满了疲惫,厌倦与不耐。
这几个月里的事儿真的太多了,之前每个月还有各种人来敲门,有求事儿,有打听,有试探的。最近过来的,却多数是来奚落的,连门房这个向来笑脸迎人的人,都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了。
他没看来人,只把门打开一个缝道:“我家老爷有病在身,不见客,请回吧。”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去,门却被人从外面抵住了。
“什么病?”清朗干净的声音,在这异常冰冷的早晨,显得格外让人心惊。
门房身子一僵,看过去,认出来人,颤声道:“三公子!”
江落青点点头,手上用力把门推开,脚步不停,直接走进去。
年轻门房不敢耽搁,匆匆嘱咐妻子几句,就赶紧跑去报信了。
这日的江家,起的格外早些。
第一百四十二章态度
江夫人是被自己的贴身大侍女唤醒的,柳眉微蹙,正要轻微呵斥一番,却听对方声音轻柔中带着些微焦急,“夫人,三公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他这几天……”江夫人停住,她凤眼微睁,小心道:“落青?是落青回来了?”
侍女见她这样,露出一个笑,点头道:“是,现在正在侧厅里等着呢。”
“快给我拾拾。”江夫人从床上下来,脚步匆匆的走到菱花镜前坐下,她摸了摸鬓角,忧愁道:“我这几日是不是老了许多?”
侍女眼眶一红,忙道:“没有没有,您还和以前一样,奴婢好生羡慕呢。”
江夫人脸上的别扭这才下去一点,露出一个笑,看起来竟然有点局促。
侧厅的暖炉刚被燃起来不久,江落青坐在椅子上喝茶,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散下去。
那门房去通风报信他自然看到了,所以来了侧厅等人。往日江家用早饭通常都是在饭厅用,而饭厅则在侧厅再往里走。
他一早过来正好也没来得及吃上两口,等会儿正好吃点。
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江落青微微拧眉往关着的门那里看过去,脚步忽然停下,随即很多脚步声也停下。
有人停在侧厅门口,却不推门进来。
江落青垂目抿了口茶,外面的人终于下定决心,手上动作轻微的推开了侧门,怕惊动什么一样。
江落青抬头看过去,一个雍容雅致的妇人梳着云鬓站在门口,从前总是花哨的簪子饰品没了,只几个木簪一个木梳在那里。
没想到会是这样,愣了愣,抿唇想叫一声娘,嘴巴微张,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当初他赶回京都是正撞上她带着另一个人出去祈福自己被气到差点内力暴动经脉受损的事儿,这声母亲怎么都叫不出口了。
尴尬的合上嘴对门口眼眶微红的夫人点点头,他干巴巴的道:“您来了。”
江夫人贝牙轻咬,咽下自己过于情绪的话,她走过去,伸手想摸一下儿子的脸,到半途,又把手回来。最终只看不够一样看了好多眼,这才道:“瘦了。”
江落青想着那次的事儿,嘴角勾了一下又落下,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感觉有点莫名的讽刺。
他道:“是吗。”声音平静无波。
江夫人看着他比以前成熟许多的神色,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惜,她坐在江落青旁边,吩咐了侍女叫人去传早饭,自己陪着江落青坐在那里说话。
江落青并没有多少话想说,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句,他摩挲着茶杯道:“江家,出什么事儿了?”
江夫人神色微微一动,她垂目遮住眼中的情绪,捏着手中的帕子轻声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儿回来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老爷和上面的一个谋划而已,我们家,只是暂时这样。”
她勾出一个柔美的笑,抬头看着江落青,眼里却是温和的安慰,不见一点往日的疲惫,她道:“不用担心。”
江落青的目光落在她的发上,只见上面已经青丝附了霜,并不是很明显,但就在那里,彰显岁月的流逝。
心里毫无预兆的一酸,他道:“你以前不是喜欢的那些首饰呢?”
江夫人“哎呀”一声,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她笑道:“老爷近来喜欢素雅的,所以我就把那些个起来了。”她笑着,手却是不自觉的捏紧了,纤细的指节泛白。藏在帕子里叫别人看不清。
江落青见她这样,就不再开口问了,只默默的喝茶。
江夫人坐在一旁,偶尔开口问两句,两人看起来竟是像陌生人一般聊无可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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