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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滚烫的茶水转过杯壁,杯壁染上烫人的温度,秦子义的手被烫红了,他面不改色的换了一只手拿着杯子,对疑惑的看他的江落青解释道:“我暖暖手。”
江落青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他靠在窗户,侧着头看窗外飘落的小雪,地面上现在有了一层薄薄的雪。
安静的喝着茶,过了许久还不见秦子义开口,他就自己挑了话头,开门见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要参军。”秦子义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江落青笑了,笑容淡淡的,并不明显,像春天开的小花,好像没有香味,仔细一闻,又有种幽香。
这朵花道:“我倒不知道一个已经不是江家三公子江疏的人,竟然值得你们一个个这么关注。”
“我认识你与你交好,也并不是因为你是江家三公子。”秦子义承认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这么一点原因,但后来这点因素就不怎么重要了,到现在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只剩下了对江落青这一个人的喜欢。
他有些着迷的看着江落青看窗外的雪的眼神,嘴角含笑的弧度,跟心里填满了什么一样。
江落青回目光,见秦子义看着自己,便把笑意敛了,他又问了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子义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他把手里的杯子换另一只手拿着,“你的名碟,最后一个程序,被我扣下了。”
江落青眉目轻皱,带着不解的看向秦子义,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子义跟他对视,目光下意识的放在江落青的眼睛上,不出意料的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种雀跃感。
舔了下冰凉的嘴唇,像是才想起手里的茶能喝一样,他抬手抿了口茶润唇,喉咙里的痒意稍解,他尽量温声劝道:“沙场,不适合你,你去哪里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留在京都陪着我,不好吗?”
“不好。”江落青不假思索的果断拒绝,他有些不解的把目光放在身旁坐着的人身上,目光里满是审视。
毫无疑问,秦子义是个十分英俊的人,他脸上并没有蓄须,连青胡茬都没有,两缕刘海从额角两边被挑落下来,越发衬的秦子义面容硬朗,棱角分明,没有半点京城中公子哥儿们流行的油头粉面。
秦子义的目光也是沉稳的,他一双凤目微挑,不怒自威,整个人都沉稳,那是长居上位的气势。
江落青越看越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桃信迷惑?
他无奈的开口道:“现在已经十二月二十四了。”
秦子义:“嗯,我知道。”
江落青:“还有两三个月就是锦州城花开的时候了。”
秦子义:“我知道。”
江落青:“到时下一任桃信之主就出来了。”
秦子义看着江落青,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认真和对于眼前人的欲望,他道:“我知道。”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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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避开他的视线,听着他这连串的“我知道”便挑开天窗说亮话,他道:“新的桃信之主出来,我身上没了桃信,你你对我的那些想法自然而然就没了,你又是何必呢?”
秦子义其实自己也一直没想通,自己到底是因为桃信而心心念念江落青,还是因为江落青这个人本身。
他想不通,所以这时候也不会去反驳江落青的话。
他甚至觉得江落青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世上谁离了谁活不了?他这又是何必呢,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落青开口道:“你把我的名碟给过了吧,压在手里又有什么用?我就是没有名碟的跟着军队离开。到了边疆,也是能随便弄个流民的身份的。”
只不过到时明面上就跟江家没多大牵扯了。
秦子义清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所以愈发一言不发了,本来今日过来时是想了许多话的,但真的见了这人,忽的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觉得心里缺的那一块补回来,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跟这人待在一块儿,那也是舒服的。
他就这么听江落青说完,然后点点头,同意了。
原来让自己怒火中烧的事情,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却是抚慰人心的,让他连气都生不起。
余光看到门外的雪,他忽的跟被通了关窍一样,开口道:“这雪真美。”
江落青有点诧异的看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悦的脸,说出这么柔情的话,愣了一下,才接道:“对,这雪从早上就开始下了。”
两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儿雪,江落青脸上泛着笑意,“说起来,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阴谋阳谋
那天的雪下到下午的时候就停了,给这世间轻描淡写的镶了个银白色冷淡的边止住了,那天江落青陪秦子义出去走了走,他是去送秦子义出去的。
结果半路上秦子义提起之前两人并肩作战的一些趣事来,不知觉聊的久了,回过神已经走远了。
拒绝了秦子义邀请去他府上用饭的提议,江落青回了深巷的宅邸里。
冬眠年龄早就大了,近年来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秦子义说它前两天又病了,连屋子都出不得。
江落青还记得那个格外高壮的银狼,闻言心中不太好受,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第二天的时候,齐度回宅邸就把江落青新鲜出炉的名碟给拿出来了,他喝了口水润润唇道:“之前有个人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一直把这个名碟卡着,今天才给放出来,你拿着用吧。”
江落青拿在手里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凝住。
他原本以为,齐度会给自己弄个外乡人的身份,没想到竟然会被弄到京都,弄回江家门下。
齐度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咧嘴一下道:“你的身份是你叔叔遗落在外的儿子,最近才找回来。找回来之前你被江湖中人捡回去,习了武,这是你的这名碟背后的身份故事,你记牢,别人问你你就这么回他。”
江落青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笑容懒散,脸上带着疲惫的齐度,沉默许久才开口:“谢谢。”
齐度是真累,他这几天忙着统兵,算粮草军械,还得盯着江落青这边儿,真的是身心俱疲。
不过能见到江落青这样,也算值了。
他强打起神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一件事儿,他转身往后一靠,门“哐”的一声被他靠的拍在了墙上,在场两人都装没看见。
“对了,你今日最好去报上,不过我帮你报也行。报上之后就回来,然后二十九号的时候我带你去军营里看一下,三十和初一回来过年,初二我们就出发。”
齐度道:“这次招兵的有两方人,一方是我们齐家,还有一方是中将杜家,不过我们都是为天子招兵,你去哪儿都一样。”
江落青拿着名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齐度打了个哈欠往隔壁卧房里走,“最近真是累死大爷我了,我鞠躬尽瘁老爷子……”
声音在后面消失,随即是均匀的呼吸声,这睡的可真快。
江落青勾了勾嘴角,又落下。
他手里捏着名碟看向外面,这会儿京都中已经有地方的烟囱里冒出乌烟了,一叠叠的往上升。
他们院子里没人生火,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提着食盒的饭菜送过来了,送的人是齐府的人,江落青对齐度有些无奈。
第二天他就拿着名碟去报名处报名了,当天就要结束了,报名从军的人非常多,排出了几大列的人。
江落青走到打着“杜”旗的队列后面,旁边都是往“齐”字旗帜那里排的人,往齐度手下投的人,比往“杜”这里的人多了两倍有余,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
江落青这边进程快,他上午排队,中午的时候轮到他,上前去的时候正巧换了一个记录的人,之前那个去吃饭了。
新换的人脸庞黝黑方正,眼里有光,倒八字眉,生的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他看了眼江落青,目光有些不满意,也没表现,只道:“名碟拿来。”
江落青把名碟递过去,他接过一看,眉目竖的更厉害了,“会些什么?”他自己向来是不合于江家的,毕竟江家近年来闹出仗势欺人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他就是再端正,也是有自己主观判断的。
招军本来也不问会什么,只四肢健全,无暗伤,无与域外人过多牵扯便能入军,但到了江落青这里,他就要上一问,杀一杀这江家人的傲气。
本来,那江丞相嫡子他见过,一个读书都读不通透的人,披着一层贵公子的皮罢了,结果还要占上一个监军的位子,也不怕这监军胡乱指挥,坏了事!
江落青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迁怒了,听人问,就道:“会几手普通功夫。”
竖起的眉目勉强平下来,他道:“耍上几招看看。”
江落青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目,有些不悦他这轻慢的态度,不过又思及以后碰上这种事还多,所以一言不发的把自己袖中短剑拿出来,随意比划两招便停了动作。
动作一挺,周围便是一两声叫好,连那刚才还对他横眉竖目的中年人目光都带着欣赏,给他录入了名碟,温声跟他道:“你这一手功夫不简单,以后有大作为的人啊。”
世上能人异士有许多,江落青并不觉得那个大作为会留给他这个毫无作为想法的人。
他点头道谢之后转身离开,没见到身后人瞬间暗下来的神色。
叫来其他人录入名碟,这名肤色黝黑的壮汉匆匆离开,朝着杜中将府去了。
等了许久才见人出来,他把自己所见所闻报上去,最后由迟疑的道:“不过这江丞相先是安排一个书生在营帐权利中心,又安排一个武功高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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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往上爬的侄子在军营中跟那些普通人混在一块,不知……是何想法?”
“若是那江子钰在边疆之后借机把这个江落青一提再提,又该如何是好?”
杜中将的三角眼睛眯起来,他沉默许久,才温和的笑了一下道:“江丞相为人处世,不会做这种事儿的,你先把人安排下去。毕竟是江丞相的侄子,你注意点别让他受了委屈才是。”
这汉子一点就通,黝黑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来,再跟杜中将说了两句以后才告辞离开。
江落青回去的时候齐度已经离开了,他最近越来越忙,饭菜被放在桌上,已经凉透了。
江落青也懒得热,就着冷饭吃下去之后就给自己烧水沐浴,洗完澡就去睡了一觉,晚上和齐度一块用完饭之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齐度敲门来叫他去军营。
第一百六十二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江落青在军营中领了小兵服,听了两耳多齐度的牢骚,这才算清净下来。
因为齐度回齐府了,大年夜,新年,初一这些日子怎么着也要在家中过才是。
江府也派了人来接江落青回去,江落青拒绝了。他并不想回去再牵扯更多。从现在起开始清算,就当他赖个账,把用命拼来的功绩还给江家,帮他们立足,勉强还清吧。
江府的人哭丧着一张脸回去了,他完全可以预想到自己回江府之后要遭遇的各方间接或者直接的怒火,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江三公子也真是的,什么大事还非得闹到跟自己父母翻脸的程度?真是被宠坏的大家公子,一身的臭毛病,都是锦衣玉食惯出来的!
新来不久的侍从心里抱怨着离开,出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宅邸的门摔得“哐”一声,直接把在门旁边的小屋子里打瞌睡的老人惊醒了,他赶出去看了两眼,见没什么问题,就又跑回去躲冷了。
江落青听到摔门声愣了一下,从窗户里看出去,就看到被声响惊动的老人家。他皱了下眉,有些不悦。
他幼时常年在家时,那些侍从可是一个比一个安分,因为他小时候爱看游记不喜吵闹,那些侍从就一个个硬生生练了一身莲步轻移的步子,走路近无声,半夜里看起来就跟鬼飘似的。
怎么这才多少年,这些侍从就这么大胆了?
哑然片刻,他便回思绪,算了,本来已经不打算掺和江家的事儿,怎么样,都随他们去罢。
他没回去,派人去接人的江夫人自然是失落了一阵子,不过有江丞相在一旁陪着,这失落也没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三十晚上大年夜,江落青自己动手包了饺子,和院子里的老翁一人一份吃了,吃完之后就洗漱,然后找晒干的桑叶泡软,拿桑叶沾酒往自己身上撒,这是去晦,新一年新气象。
做完这些他就把坐在厅堂里,自己拿着书,靠在椅子上看,身上披着一个厚厚的毡毛毯子,客厅里的炉火一直点着,暖融融的催人欲睡。
午夜子时,京都四方高塔之上传来悠长的撞钟之声,足足十下。
钟声停了,像是一个开头,又像是一个号令,从四面八方开始燃起了烟花,烟花在天空中炸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花型,好看非常。
这是比春日还早一些的百花齐放!
江落青嘴角挂着笑,极目远眺,忽然觉得缺了些什么,他找了找,在一个箱子里找出了六七个红彤彤的四角灯笼。
他从厨房翻了蜡烛出来,点了两盏灯挂在大厅的屋檐下面,又抬了椅子出去,站在椅子上给院门外挂了两盏红色的灯笼,挂好了,下来一看,门前不知被谁早早贴好了对联,这才算是齐了。
耳边是不停轰隆作响的烟花声,吵得他听不清其他声音,不过这也无妨。他就穿着有毛边的长袍站在门外往里看,身上披着狐裘,小半张脸都埋在里面。
外面往里看也是好看的,不过就是没记起买点烟花爆竹自己放着玩儿玩儿。
孤家寡人的守岁,还真不太好受。
至于那老人家吃完东西就去睡了,他不是秦国人,没有秦国守岁的习俗,自然也不会陪江落青一块儿干扛着。
又有更大声的烟花炸响了,江落青侧身看过去,那是皇宫的方向,那烟花真的是极为稀罕,竟炸出了具体的梅花和菊花!
江落青出神的看着,又是“嗖嗖”几个烟花轰然炸开,几个烟花炸出了一个安康“安”字,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之后就是紧随其后的各位大人家。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有东西在眼前飘落,他伸手一接,便融化在了手里。
下雪了。
他转身要往屋子里走,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转头就见不知何时过来的齐度,齐度眼睛发亮的看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纯粹的喜意。
他张口说了什么,声音很轻,被越来越重的烟花声盖过去了,江落青只看到他的嘴在动。
江落青挑了下眉,大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齐度神色变了,他凑到江落青耳边,没等江落青后退,就快速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来这里等我?”
江落青这次听清了,不过齐度的语速太快,他反应了一下,才摇摇头,退了一步跟齐度拉开距离,指了指门口挂着的四角红灯,看了眼旁边的凳子,“我是出来挂灯笼的。”
他这话是大声说出来的,因为周围重叠在一块的烟火声好像在做最后的狂欢一样,密密麻麻的,让他有一瞬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
齐度听清他的话了,眼睛的光暗下去。其实他也猜到这个结果了,只不过从家里溜出来的从巷子里看到这个人一身淡蓝色的衣袍,侧身望着天上的烟花的样子,心就无法抑制的狂跳,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他多希望这个人那时候转头对他笑一下,不出预料一样,带着点狡黠的跟他说:“你回来了。”
可惜没有,他自己开口叫了两声江落青都没把对方叫回来,后来人家干脆打算进屋了。
他只好上前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江落青看到他的确很惊讶,扫了他一眼,见他气喘吁吁明显匆匆赶过来的样子,便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齐度看着他,“等会儿还要回去,我就过来看看你这跨年夜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江落青一语概括,比以前大年夜的时候还在山上练剑好多了。
其实齐度等会儿不回去也没事儿,但是他就是说等会儿要回去,想看看江落青的反应,结果这反应还不如没反应。
根本没注意到他等会儿还要回去。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地间的烟火声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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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最密集的一段时间过去,现在只剩下偶尔出来冒个头的发育不良的烟花。
“新年快乐。”齐度忽然开口。
江落青愣了一下,面色柔和下来,他同样回道:“新年快乐。”
第一百六十三章暴露人皮
大年初一的中午,江丞相在宫中完成了敬礼回家用饭陪妻儿过年。
在饭桌上看到自己温文尔雅的大儿子,便提点了两句。
“在军中你也不能事事都温着跟他们来,该强硬的还是得硬,毕竟你身后站着的是江家,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去才是。”
江子钰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不是,落青弟弟不是已经决定去军营了吗,他身负武艺,有爹你在军营中寻的那个位置,肯定是如虎添翼。”
旁边正在给江丞相布菜的江夫人一愣,惊道:“落青要去军营?是随着这次大军出发?去边疆吗?什么时候决定的?”
江丞相被自家夫人这一连串的话问的头疼,“年前决定的,这次跟随大军去边疆抵御外敌。”
江落现在已经彻底更名为江疏,他代替了江落青的位置,而族谱上只有江疏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江落青。
江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这个人模人样的大哥,又看了眼自己意欲发作的便宜父亲,露出一个十分温软微妙的笑意。
江丞相冷着脸道:“我从没跟你提过落青要去军营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准备的这么齐全,把我给你准备的位置都打算让给江落青,你可是好大方啊!”
江子钰面色一白,匆忙解释,“父亲莫要误会。这都是那日我去您书房找您,您不在,我跟他闲聊时不小心提及,他想要哪个您给我准备的位置,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最后,我也没法,谁让他是我弟弟呢?我就答应他,把那个位子给他了!”
江丞相额角青色的血管往外蹦出一个轮廓,他没听自己这个往日看好的大儿子说完,手上的茶杯直接就扔过去了,“混账!”他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江子钰被茶杯撞在身上,他衣服穿的厚,这一下不疼不痒的,但他还是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神色中更是带了些委屈,“您竟是这般喜爱那个江落青是吗?他为这江家做过什么?为您做过什么?!你竟然还为了他打我!他就这么可信?!在外面跟那群不三不四的江湖中人混在一块儿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了!”
江丞相被他这话气的眼前发黑,他没想法啊,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最看好的大儿子,竟然这么个只会装样子的东西!
被稍微吓一下,那层文雅的皮就没了,只剩下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肮脏东西!
连点脑子都没有!
深深喘了两口气,他才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缓缓道:“你觉得我给你安排军中的位置,是害你?”
江子钰情绪不稳,被他一问,表情都来不及掩饰。
江丞相道:“也是我错了,当日知晓你不情愿的时候我就不该强求,到头来还多搭上一个人。”他看着自己这个面露不服的大儿子,语气疲惫,“这些年,也不知是谁把你教成这样了。”
看了一会儿的江夫人微红着眼眶,她陪在江丞相身边这么多年,多少是耳目濡染了一些智慧的,听他们这话说的,还有哪里不明白。
但既然落青已入军不可挽回,那她怎么也要把子钰护下,她眼中泛着泪意,柔柔弱弱的道:“是我教养无方了,还请老爷恕罪。”
江丞相看着自己夫人,他头一次感觉自己有些老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疲惫无力?他听着自己冷静的毫无波澜的声音,“你也觉得我让他去军营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江夫人还没说话,江子钰便开了口。
他含着怨气道:“难道不是?那军中多数都是跟我江家有愁怨的,你让我去军中,怕是我死在外面尸都找不到全的!”
诛心之语。
江丞相闭了下眼睛,喉咙里发出两声笑声,转身离开。
这是天要亡江家啊,看看这江家如今后辈的模样,哪个顶的起事儿?
有脚步声接近,耳旁响起一声温软的“父亲”。江丞相看过去,后知后觉的道:“是你啊。”
江疏点点头,他眼中是虚假的担忧,但神思略微恍惚的江丞相没心思去细瞧。他扶着江丞相往大厅外面走。
两人这时候看起来,竟意外的有了点父子的温馨。
江落青还不知道江家因他而挑起了许多大事,他正在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拾的,因为军营中的衣物都是统一配发,没必要带其他的东西。
所以江落青最终拾了两间中衣里衣,还有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上用场的外衣,冬天的棉服是很厚的,只五件衣服,那包袱就圆滚滚的了,多余的一些也装不下。
齐度是晚上赶回宅邸的,他初一的时候照样得忙,明天就出发,忙的只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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